|
时代洪流中，普通人只配拥有“韭菜人生”。 东汉末年，董卓乱政，群雄割据，十八路诸侯打得不亦乐乎，百姓却连根萝卜都啃不上几口；南宋末年，元兵南下，文天祥高举“人生自古谁无死”，但更多少年郎早已被掳进蒙古牧场当牛做马。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别闹了，时代巨变时，能独善其身，活下去就已经是奇迹。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话听起来只是偶然，但其实它早已渗透进中国历史的每一个拐点，每一次王朝更替。 每次王朝倾覆时，“有文化”的最先倒霉。 你以为读书人是文明社会的脊梁？别急，在乱世，他们更像是旗杆上迎风飘扬的那面旗——好看，但最先被风刮跑。 举个例子，东晋时期，谢安谢玄一家子文采斐然，可北方大乱，五胡十六国轮番上阵，这些风雅子弟也只得携家带口南渡逃命，连诗稿都来不及带。至于后来那些没跑掉的北方士族，不是被屠就是被胡化。 还有大名鼎鼎的苏轼，虽然没有亲历王朝更替的血雨腥风，但一朝政变，便因为“政治运动”受到连累被贬黄州，过着“心似已灰之木”的飘摇人生。苏轼已经够幸运，若是真碰上个“山河破碎风飘絮”的年代，苏大人恐怕连荔枝核都啃不上。 在古代，文化人一遇到大动荡，立马变身“高危职业”，不是被满门抄斩，就是流放苦寒之地。那些传世名篇，往往就是逃难途中、饥寒交迫时写下的。 我们今日咏叹“ 卧闻海棠花”，背后说不定就是诗人跑路途中瞥见的一瞬残景。
古代巨变总有农民起义，农民是不是很爽？那你就幼稚了——时代巨变，底层百姓最惨。 太平天国打了十几年，最后谁赢了？洪秀全迫不及待满朝嫔妃，却要求军队内部男女隔离，每逢大仗，沿途百姓整村被灭的不在少数。 与此同时，清政府也元气大伤，但慈禧、权贵和八旗子弟们照样吃香喝辣、遛鸟喝茶，唯一不变的是，百姓该饿的饿、该死的死。 “城里人肉又涨价了”，这在中国历史上不是一个玩笑，而是长期存在的现象。 无论是造反军还是官兵抢粮、征丁、烧村落，他们之间可没区别。你家地种得好，造反军队来抢一波，官军得势后再拿一茬。 南宋末年蒙古铁骑南下，连着烧了几百里地，老百姓只能钻进山里啃树皮。岳飞虽然忠心耿耿，但一场战争下来，百姓先遭殃，鱼鳞图册化为灰烬，田地荒芜一片，连鸡都不愿下蛋了。 更魔幻的，是明末农民军与清兵夹击之间的“夹心人间”。李自成进城说要“均贫富”，转头就抄了富户的家；然后清兵来了，说要“靖乱”，再把剩下的都屠光烧尽。 那时候的百姓，恐怕最希望的是——快来个外星人把这块地封印了，谁也别来了。
时代巨变下就连皇帝也惨？不好意思，皇帝跑路，百姓得替他买单。 想想明朝那位最后的皇帝，他好像过得不咋地，但真正为这场王朝倾覆付出代价的，是成千上万的北京百姓，他们的城池沦陷、家人被杀、财富散尽，甚至名字也从史书上被抹去。 还有南宋的赵构，“靖康之难”后他一路南奔跑到杭州，建立“偏安王朝”。你以为他跑得快是本事？不，那是他有舟车马队，还有赵家亲兵。而那些躲在城墙后瑟瑟发抖的老百姓呢？人家骑兵一个冲锋，连带着整座村庄都变成了废墟。 到头来，皇帝的“历史选择”，都是老百姓的“命运错付”。 正如老剧《我爱我家》里面那句经典台词：“你爷爷一失误，我爷爷就要饭。”
你头上的一座山，其实不过是上面神仙乱斗时抖下来的一粒灰。 再来说说时代巨变下，中国古代最重要的一个群体——流民。 在我们这些日常能上网看剧、吃火锅打卡的“小确幸”看来，古代的流民简直是bug式的存在。他们不属于任何政权，也不被任何人真正关心。 唐朝末年，黄巢起义横扫天下，许多百姓为了逃命，甚至自毁户籍，从此成为“黑户”。你在今天可能因为房贷利率调了0.25个点而愁眉苦脸，在那时候，户口没了就等于你不配活着——你是时代洪流中最容易被遗忘的一抔黄土。 就连饥荒年代，朝廷发粥也要看你有没有“良民证”，大量属于“贱民”户口类型的人，不配拥有赈灾粥，自生自灭。 那些“时代弃子”们没有诗人来为他们歌哭，甚至没有历史学家记下他们的名字。他们在饥饿、战火与疾病中消失，就像你今早忘带伞被雨淋湿那样毫无仪式感。 中国历史很长，王朝很密，个体的命运，往往都被淹没在“王师北定中原日”的宏大叙事里。看多了古装剧，你以为你是那个执剑行大义的时代弄潮儿，但现实是你投胎几百万次也可能还是个“两脚羊”。
最后，从历史中咱至少能学到两件事： 一是，别太相信任何“稳如泰山”的时代。时代巨变常常就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契机后爆发。你以为的岁月静好，可能只是别人为你负重前行——也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保持危机感，永远都没错儿。 二是，永远给自己预留一点“应急口粮”。你不一定要去屯粮，但你得有对外部世界变动的预判力。就像古代那些提前南渡的世家子弟，虽然也很惨，但总好过留在北方做“碎卵”。 世家子弟拥有的资源有二：钱和信息。 而作为现代普通人，多多准备现金和分散资产，同时保持对信息的敏锐，都是很重要的。 历史不会因任何个体的意志而转向，但个体可以在历史的边缘站稳一小块地。别指望做那个被历史选中的“鸡蛋王”，但至少，也别轻易裂在他人翻盘的棋局上。 做不了完卵，咱至少能做个半熟蛋。 ·END·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