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在小区门口，我碰见了前妻小雅和她的新男友。 她挽着那个男人的胳膊，笑得特别灿烂，就像十年前我们刚恋爱时那样。那一瞬间，我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手里的购物袋差点掉在地上。 分开才三个月，她就找到了新的爱情。而我，还在出租屋里吃泡面度日。  我和小雅结婚十年了，准确说，是"曾经"结婚十年。 刚认识那会儿，她在银行上班，我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两个人都是外地来打拼的，租着合租房，每天挤地铁上班。那时候虽然苦，但心里有奔头。 婚后头几年，我们还算恩爱。周末一起逛街看电影，她会给我织围巾，我会给她买小礼物。房子是两家人凑钱付的首付，车贷房贷压得我们喘不过气，但至少有个奔头。 孩子出生后，生活彻底变了样。 小雅辞职在家带孩子，经济压力全压在我身上。每天早出晚归，回到家就是孩子的哭声和小雅的抱怨。她说我不关心家庭，我觉得她不理解我的辛苦。 慢慢的，我们话越来越少。晚上她刷手机追剧，我玩游戏看球赛。周末她带孩子回娘家，我窝在沙发上睡觉。偶尔聊天，不是讨论孩子的教育问题，就是算计月底的开销。 转眼孩子上了小学，小雅重新找了份工作。我以为日子会好过些，但两个人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她总是嫌我不够上进，说同事的老公都升职加薪了，我还在原地踏步。我觉得她变得现实，不再是那个温柔体贴的女孩。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她开始什么都要管。我和朋友聚餐，她要问几点回家；我想换个手机，她要算半天账；连我妈给的零花钱，她都要过问用途。 那种被束缚的感觉，让我透不过气。 有一次朋友聚会，我喝了点酒，回家晚了。小雅在门口等着，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孩子作业还没写完，你倒好，在外面潇洒！" 我当时就火了："我辛苦工作赚钱养家，连和朋友吃个饭的自由都没有了？" "你还有理了？家里什么样子你看不见吗？"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个家不像家，更像牢笼。 争吵越来越频繁，冷战越来越漫长。 去年春节回老家，亲戚们都夸我们是模范夫妻，我和小雅面带笑容地应付着，心里却空荡荡的。 回程的火车上，孩子睡着了，车厢里很安静。我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忽然问她："我们还合适吗？" 小雅愣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你觉得呢？" 那一刻，我们都明白了。 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孩子跟她，我每月给抚养费。朋友们都觉得不可思议，"过得好好的，怎么说离就离了？" 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个决定酝酿了多久。 搬出来的头几天，我感觉特别轻松。没人管我几点回家，没人唠叨我乱扔袜子，想吃什么点什么，想看什么看什么。 自由的感觉，真好。 但很快我就发现，单身生活远没有想象中美好。 出租屋里冷冷清清，下班回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周末睡到自然醒，醒来却不知道该干什么。以前觉得麻烦的家务活，现在全得自己来，洗衣做饭收拾房间，忙得团团转。 更让我难受的是孩子。每次接他出来玩，他总是问："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岔开话题。 有天晚上发烧了,一个人在出租屋里难受得要命。想起以前生病时，小雅会给我煮粥买药，半夜起来给我量体温。现在只能自己拖着病体去医院排队。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原来习以为常的照顾，是多么珍贵。 昨天看见小雅和她新男友的那一幕，彻底击醒了我。 她穿着新买的裙子，脸上有久违的光彩。那个男人很绅士地为她开车门，眼神里满是宠溺。我忽然想起，当年我也是这样看着她的。 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把爱情消磨成了习惯，把激情变成了义务？ 回到出租屋，我翻出手机里的旧照片。结婚那天的合影，我们笑得多开心；孩子满月时的全家福，小雅抱着孩子，我搂着她，多幸福的画面。 我们不是没有爱过，只是在生活的琐碎中，忘记了怎么表达爱。 现在想想，她的唠叨是关心，她的管束是在意。而我，却只看到了束缚，忽略了背后的深情。 今天孩子过生日，我去接他。小雅站在门口，客气地和我打招呼。 "最近还好吗？"她问。 "还行吧。"我说，"你呢？" "挺好的。"她笑了笑，那笑容很淡，但很真实。 送孩子回来的时候，看到那个男人在厨房给孩子做生日蛋糕。孩子兴奋地围着他转，叫他"叔叔"。 我忽然明白，有些错过，就真的错过了。 三个月前，我以为离婚是解脱。现在才发现，失去的不只是一个妻子，而是一个完整的家。 那个家，再也回不去了。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