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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多年前,河北大名县、魏县这块地,风平浪静的日子突然就翻了天。有些人家的门前堤坝塌了,有些地界的官帽换了人,甚至连县名都莫名其妙变了。这事要不是亲戚家跟你唠叨,你根本不信“好端端的一个县,说没就没了”。可偏偏,这场“县界大变”,不是小事,竟然一闹就闹到民国,谁家祖坟埋在哪县都得重新算。 ![]() 打开今日头条查看图片详情 那是1758年的事,也就是乾隆二十三年了。大名和魏县这一带,本来鸡犬相闻,谁家种的地,谁家收的粮,明明白白。结果当年天不作美,漳河翻了身,卫河也不安分。要说以前也闹水灾,大家苦哈哈搬过几回家,但这次,不一样——垮的不是房子,是整个县的根。 其实,魏县这地方,命苦不是一天两天了。很多老人都记得,年轻时听自家祖辈说,这里动不动就得挪窝——就因为河水老是不听话,村子不是被淹,就是田土流到别的县去。一到水大的年头,官府就开始发愁:再盖一座县城?钱呢?人呢?谁愿意去新的地方扎根? ![]() 打开今日头条查看图片详情 可水灾后,官府大手一挥,说魏县扛不住了。三百多个村子,东拼西凑,竟被分做两半。有跟着大名走的,也有划到元城的。要说三百多个村,那是三百多种生活。有的村离大名近,心里还踏实点;有的村原本跟元城八竿子打不着,现在冒出一堆新邻居,谁知道以后结亲、收税、闹矛盾怎么处理? 顺便说一句,大家打官司的事也更难办了。过去三县交界,户口、田产、婚姻、地界,哪一桩不是扯皮?平常就是邻居吵几句,现在好了,村子分两边,哪个县说了算,谁出钱修路,谁给孩子发奖学金,都是大问题。 ![]() 打开今日头条查看图片详情 偏偏,大名和元城两边,跟府城的关系也不一般。元城本来是“首邑”,也就是带头的大哥,县里官员说话顶事。现在大名县治搬进了府城,按着地图一刀一刀划地,谁哪块地归谁,多了一堆逻辑,却也多出了新的利益。府东关归元城,三里店归元城,剩下的归大名。两县管着同一座城,各自分家,还真有点像邻里之间隔着一堵墙,谁家门口撒水,谁家门口种花,都得讲理。 最有意思的是,大名县因缘际会,一下就成了“首县”。这不是虚名。你成了首县,官帽子就更重。上面的吏部补官,先想到你。银子也不一样,养廉银一口气从六百两涨到一千两,那些大名县官,想必坐在官署里掂量着手中银票,心里多少酸爽一把。谁说是水灾带来的乱世?有些人指不定在暗地里偷着乐呢。 ![]() 打开今日头条查看图片详情 不过,有得必有失。魏县被裁撤后,原县治里还留个县丞,负责看着漳河的堤坝、修修补补。县丞这职位,说白了就是“副县长”——文书档案、仓库、税收、捉贼、治河,样样站得住脚。可你说尴尬不尴尬?本来好好的主县,现在只剩个“佐官”帮忙守着点地方,连牌坊都落了灰。 另外,防汛的弁兵没撤,抓贼还有人。但文庙、乡学还能保得下来。在原魏县乡学里,还分拨了大名县原来的训导,管理着春秋两季的祭祀和书籍,意思是,不管怎么变,孩子们还是能在家门口读书考试,多少留了点念想。驿站、仓库、监狱什么的,都得搬到新县治去了。你可想,那一年迁徙,光是牛车在路上来回,那场面,地面都该被车辙碾平了。 ![]() 打开今日头条查看图片详情 三十年后,大名县志新鲜出炉,前言里头的知府、道员们还在一笔一画地感慨当年风波。他们嘴上都说直隶总督方恪敏极其英明,实则也藏了不少私话。有的写大名县这地方,不再是小县,田赋、人口、山川事业样样加倍。有的说自己从肥乡调来大名县,一看这地方已经成了“畿南要地”,外乡人来做官还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不过,说那么多好话,难道就没人觉得这事有问题?恰恰相反。外人看着热闹,魏县的老乡绅却一肚子生气。这事一发生,多少人想办法奔走呼号,跑省里、跑京城,左一个告状,右一个请愿。哪家祖孙三代种田在魏县,说没就没,还不心疼?一直到民国初年,这儿的复县运动都没停过,老魏县的人在乎的,不只是地图上划了条线,更是几代人的乡土认同。 ![]() 打开今日头条查看图片详情 其实,说起这场大变,也像极了人生里那些意外。谁家没有遭过点天灾人祸?有的把家搬了,有的一夜间从“主位”变成“副手”。有人借机会发达了,有人心头多了块疤。慢慢地,那些官方写的大道理,和村里老人唠嗑的家事,就变成了两幅面孔。谁都知道,地图和讲义上只有“一刀两断”,但人心里,哪有那么干脆? 现在再看,魏县被裁,大名县荣耀加身。这种格局,真是“成王败寇”,还是泥沙俱下?历史没给我们明确答案,往后翻页,每个人还在自己的土地上絮叨、咀嚼,想着旧县旧乡那点事。也许,下一场大水,还会带来新的变化。谁知道呢? ![]() 打开今日头条查看图片详情 你听过这样的事吗?你觉得,一个县说没就没,村庄分裂、身份迁改,究竟该怎么安慰那些土地上的人?不妨你也聊聊——这世界啊,总让人留不住昨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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