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的民族性格之理性与疯狂

德国的民族性格之理性与疯狂德国的民族性格之理性与疯狂德国的民族性格之理性与疯狂德国的民族性格之理性与疯狂理性与疯狂“一百多年来，德意志民族不管是统一或分裂，在群雄如林的欧洲舞台上始终扮演着主要角色。”“让别的民族去分割大陆和海洋，而我们德意志民族只能分享蓝天的时代过去了，我们也要求日

光下的地盘。”“千年易过，德国的罪孽难消！”每当德意志民族统一，就意味着要爆发一场战争。他们是后进的民族，他们自认为是“上帝的选民”；他们曾经像狼群一样身披兽衣，手执战斧在丛林中穿行，在劫掠中成长，他们曾经骄傲地以统治者的身份进入罗马帝国

元老会的神圣殿堂；他们无比自卑，又无比自负；他们都是天才，但他们又都是魔鬼；他们创造了无比灿烂的人类文化，但又一次次亲手毁灭了自己的成果；他们被人赞颂，又被人诅咒。维京人是他们的朋友，斯堪地那维亚人是他们的兄弟，哥特人是他们的伙伴。曾几何时，

盎格鲁。撒克逊人和法兰西人体内和他们流着相同的血液，日耳曼人是他们对自己骄傲的称呼，德意志是他们一代代英雄们血泪凝成的杰作。Detschland，德意志，德国人，你究竟是怎样的呢？在你格林童话般神秘面纱下究竟是什么呢？除了德国的足球，德国的啤酒，德国

的汽车，德国的……，我们还能看到什么？——迷一样的德意志，迷一样的德国人。一、好战精神的历史渊源在人类历史的发展进程中，德意志民族留下的一页既令人钦佩，又使人深感痛心，他在哲学、文学、音乐、艺术等的领域不仅为自己而且为整个人类造就了一代代巨

匠伟人，犹如灿烂群星、光辉夺目，而同时，也两度把自己和人类拖入战争，使之饱受战乱之苦。歌德虽不是预言家，但他以世界性伟

人的眼光对德意志民族做了自己的评判。“一想到德国人民，我不免常常黯自神伤，作为个人，他们个个可贵，作为整体，却又那么可怜。”“也许需要几个世纪，才能使高贵的精神和高度的文化深入到我们同胞的心中……。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可以说，长期以来他们始终是处于

野蛮和愚昧状态之中。”这一见解或许会促使人们去探讨一个培育了歌德、贝多芬、康德、黑格尔这些伟人的民族所以一再走上野蛮主义的强悍之路的原因。l“英雄史诗”的熏陶生活在现今德国的居民通常被称为日耳曼人。但日耳曼人并不是德国土地上最早的居民。他

们最初居住在德国的北部、西部地区以及斯堪地那维亚半岛的南部地区。寒冷的气候、贫瘠的土地培育了他们旺盛的生存本能。为了生存，他们到处奔袭流窜、骚扰邻人、侵占土地、抢夺食物。无休止的征战把整个日耳曼人造就成了英勇凶猛的战士。最初的日耳曼人是一群

群四处流浪的游牧部落，但他们却有着自己的信念和目标。正如舒伯特的《流浪者之歌》所言明的：流浪，不断地流浪，带着血和泪，仰问苍天，何处是我的归宿？灵魂在我耳边暗告：到你没有去过的地方，那儿有一切欢乐……一路流浪，一路征战，日耳曼人就是这样

用血和泪书写着自己和他人的历史。战争和掠夺成为日耳曼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并对它产生了深刻影响，形成了其民族性格中好战的一面。频繁的掠夺征战，为日耳曼民族的社会生活和民族性格留下了深刻的历史烙印。日耳曼人早期的民主制度带有浓重的军事

色彩，军事首领的权力越来越大，由下级军事首领组成的扈从队的权力也日益得到加强。为保护既得利益，军事首领们越来越倾向于从其

自己的家庭中来选择继承人，选择制度逐渐为世袭制度所取代。在德国，这种制度有着自己的特点。出于掠夺土地和食物的需要，日耳曼人形成了对其首领的崇拜，把他看作是上帝的化身，并把自己的命运寄托于他。他们发誓要忠于自己的首领，并严格遵守自己的誓言，从

而产生了对首领的盲从。这种对领袖的忠诚与服从随着岁月的变迁与历史的发展已深深地植根于日耳曼人的性格之中。世袭制不仅存在于社会和军事领导阶层，在家庭中也产生了世袭制，在清除了罗马人的统治之后，日耳曼人逐渐定居下来。最初，共有的土地是根据人口

数量定期分配给大家庭耕种的，后来也演变成了可以世袭的私有土地。在世袭制下，长子拥有特权，而次子的处境则极为悲惨，只能得到很少份额的土地。他们朝思暮想的便是夺取他人的土地为己有。l在磨难中走向强悍直到公元后５世纪，日耳曼人才建立了自己的国

家——法兰克王国。然而，法兰克王国的王权总的来说是不稳固的。他的第一任国王克洛维死后，国家便被他的四个儿子瓜分，各霸一方，相互厮杀。同时，版图逐渐扩大的世袭诸侯也对王权构成威胁，尤其是分封的领地在边界的诸侯，他们可以征大量的税，可以招募军队以

防异族入侵。同样的势力越来越大，他们之间为争夺王权相互残杀，给日耳曼民族带来了深重的灾难。对此状况，德国的强大邻国们无不暗自窃喜。试图遏制哈布斯堡家族势力的法国人把威斯特伐利亚称为“法国皇冠上最佳的宝石之一”，并把各邦国的权力美称为“德国

的自由权”极力维护。直至裨斯麦为统一德国接连征讨丹麦、奥地利，之后又即将把刀剑架在法国的脖子上时，法国人仍不愿更改初衷。梯

也尔曾在普法战争之前的一次国民议会上说：“我请求德国人思考一下欧洲政治的最高原则。这一原则就是德国应由若干独立政权来组成，它们之间仅仅由一根联邦方式的丝线连接着。”实际上，德国当权的诸侯们也对此原则予以默认。德国历史上的一代伟大君主出现

了，这就是普鲁士的腓特烈二世。他是一位开明的君主（相对于中国的明清诸帝，已经很开明了），自１７４０年登上王位后，在国内实行了一系列改革。在他的统治下，普鲁士的国力急剧增强，成为德意志土地上的一个强盛之邦。然而，腓特烈二世在国内推行开明统

治的时候，在国外却不断推行战争政策。在腓特烈二世的统治下，国家的一切都要服从军事的需要，在他看来，“没有武力后盾而进行谈判，如同没有乐器而演奏音乐一样。”（这和后世一位美国总统说的是多么相似！）这就为后来的德国树立了创建一支军事力量，一支征

服军的榜样。在这方面，腓特烈二世的作用超过了任何一位德意志统治者。他的军队训练严格，纪律森严，具有较强的战斗力。军事工业处于首要地位，受到优待，军事力量颇受崇拜。这就在普鲁士造成了对军事的过分依赖。军队的特殊地位，军官团，军事部门凌驾于民政

部门之上，这些破鲁士的特点后来也潜移默化而成为整个德国的象征。裨斯麦和希特勒的德国都曾竟相予以仿效。腓特烈二世虽然被称为“开明君主”，但专制主义仍然盛行。在启蒙思想方面，空谈多于行动，人们所能随意评论的只有宗教，其他一切方面均为禁区，不

得越雷池一步，违者必惩。有一次，腓特烈二世还批准他的部下雇佣流氓把一位攻击他的记者痛打了一顿（这还是比东方国家的“文字狱”

等等文明多了）；警察权力大大加强，四处横行，甚至有权在夜间闯入。腓特烈二世奠定了普鲁士专制主义和军国主义的基础。此后的普鲁士人不断完善这种体制，使之适应时势的变迁。同时，此后的欧洲仍然是战争绵延不绝的欧洲。特别是拿破仑的征伐，一度旋风般

的席卷欧洲。普鲁士走的是战争之路，顽强地抗争。最后，裨斯麦实行“铁血政策”，以王朝战争统一了德意志，创立了第二帝国。这样，日耳曼人形成了战争传统，近代又建立起军国主义体制，民族的好战性根源体制，而战争轨迹仍然保持。二、理智的思想家与德意志的

疯狂德意志，是一个有着双重性格的国家。德国的历史不同于任何一个国家的历史。思想精神界同国家政治相脱节，是近代以前德国较为突出的特点。当这个国家强盛时，其思想精神总是遭到涂炭，反之，思想精神就得到发扬。这个国家的历史就象是一辆双层公共汽车，上

面一层乘客极目远眺，饱览旖旎风景，但不能影响汽车的方向，因为司机坐在下层，——而且司机只看见路面，只按下层乘客中叫得最响的人的意见左右方向。一个培育了马克思、歌德、贝多芬、康德这些伟人的民族，却又是野蛮疯狂到一次又一次地挑起战争的民族，德

意志的思维是疯狂的还是理智的？１失望，德意志的骄子对德意志的评价路德对于德国的贡献不仅仅是作为一个宗教改革者，他的最根本的东西是唤醒了德国人早已忘怀的自己的成就。他把《圣经》翻译成了德文，给了德国一个德意志上帝，对德国的全部历史产生了重

大的甚至是可悲的，时至今日仍不可磨灭的影响。到了晚年，路德将他的怒火和嘲笑都对准了德国人。“这个野蛮和兽性十足的国家，

这些可怜而又怙恶不悛的畜生，一半是人，一半是鬼！”——只因为他清楚地看见德国人恶劣的本性，对思想与权力分离的不满。与他一样对德国失望之至的还有歌德和尼采。歌德对德国的失望程度，比其他任何思想家都要严重，因为他曾经试图引导她的命运。也没有人

象他那样深刻地分析过德国人的性格，。为什么从路德到歌德，从席勒到尼采，这些德国的知识分子，著名的艺术家、改革家和革命家，怀着比其他任何国家的知识分子更为痛切的心情来分析自己的国家？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被允许分享他们的权力，哪怕是其中很少的一

部分。因为，这个国家的任何地方和任何时候都由一群愚昧无知的皇亲国戚和容克地主统治着。如此，那些德国的思想家站在一个大马戏团的篱笆外面，双手插在口袋里，从缝隙里看那些企图用枪和鞭子驯服和控制野兽的人，不禁发出轻蔑的冷笑。马克思在２５岁时，就

已一针见血地抓住德国人的弱点：“德国人蒙受的压迫一定由于意识到这一点而就得更加难以忍受；同样德国人受到的屈辱也一定会因为它的公开宣传而更加感到羞辱。在政治上，德国人只想到别人做了什么。德国是他们的良知。德国人思想上的抽象和傲慢，始终与他们对

现实的片面性一致，德国人是如此的尊重思想、主义，以至于不敢将它们付诸实现。理智的人们，早已认识到这个民族思想中那根危险的而又顽固的弦，疯狂是迟早，问题在于一次次疯狂后，又有多少德国人意识到这一点？１尝试政治努力的思想家们在１８３０年，到

１８５０年之间诞生的诗人和思想家与先辈不同，他们大多积极从事政治活动，唯一例外的是叔本华。继承德国精神文明的天才是舒曼、

门德尔松、瓦格纳、裨斯麦和马克思。但其中能将自己思想付诸实践的，只有裨斯麦，但裨斯麦作为一个政治家远甚于思想家。“裨斯麦使德国伟大了，而使德国人渺小了。“他使德国自中世纪以来，第一次以统一的面貌出现在欧洲，他巧妙地使德国跻身于强国之列，大

大增强了德国人的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但他却不能让德国人树立良好的形象，德国人的狂妄自大经过一两代人已经变成一成不变的性格。裨斯麦是一个理智的德国人，没有条顿人所惯有的自傲，虽然他以武力统一德国，他维持欧洲和平达２０年之久。如果他热中于新

的荣誉和篡取新的领土，他可以在７０年代缔造一个世界强国。他在执政时，将一切爆发新战争的根源扼杀于襁褓之中，在他离职前，德国始终没有成为所谓的“帝国主义”。但威廉二世不是思想家，希特勒也不是。后来优秀的德国思想家，如李卜克内西，虽然为德国流

干了最后一滴血，但却改变不了德国人的罪根。１从尼采到希特勒德意志帝国是军人和官僚的国家通过贸易和工业而强大起来的上层资产阶级相结合的产物。新新觉醒起来的市民的“野心”只能破坏德国人一直以来的精神生活。正因为这个原因，几个世纪以来，思想教

育未能在国家与精神之间取得平衡。德国人终于在尼采的理论中，找到了一些依托，。但是令人吃惊的是，在尼采之前还有一位黑格尔。从他以后，在高等学府的课堂里，开始有了被认为是道德的则学的信条——统治世界的要求。尼采，这位真诚热烈地，如饥似渴地探索

人生的意义，深入到人内心深处，他曾用敏锐的目光看透了近代文明的唯物质倾向和精神空虚平庸，敏感地发觉２０世纪的国家政权倾

向，一生为他的理想高歌。但他的哲学驳杂不纯，其中消极的甚至反动（暂时用这个政治名词表示吧，呵呵）的明显可见。尼采的“权力意志”、“超人”等命题根植于极端的个人主义，他感到近代文明的衰落，于是把希望寄托在“超人”身上。在他看来，种族是不平等的，

等级是不平等的，人也是不平等的。他从伦理角度“考察”统治种族的问题，认为任何真正的的文明都需要奴隶制。在希特勒的思想中，除了种族理论外还有一个社会达尔文主义。达尔文的进化论学说概论了自然界的物种进化、生存的方式。可有人将它曲解，并建立了一套

理论，企图绘出一幅未来的“人类种族图”。庸俗进化论者几乎将达尔文的全套术语和思想加以推广，混淆了生物和社会两种性质不同的事物，得出资本主义关系似乎有着“自然的”和“永恒的”性质，以及有在生物学上的优等民族和劣等民族的种族主义论断。人类历史于

是被描画成“各种族争取生存的斗争”和侵略、征服、融合的画面。他们竟然把人类的繁延与动物的繁衍相提并论，提出“有计划地培育最好的种族，避免血统的混杂”的谬论，反对以教育为手段，使人类得到平等的、人道的、发展的思想。威廉二世的统治世界梦、极端

民族主义、尼采超人思想、种族主义，形形色色的极端思想，全在希特勒身上活现。埋藏已久的病根终于发作，１９３９年，德意志疯了。三、德意志的思维，从骚动到疯狂１德意志上帝拿破仑以侵略的形式统一了德意志，同时也引燃了德意志的民族主义。“日耳曼优越

于其他一切文明形式……这是永恒世界的内在部分”。这是费希特写的，再加黑格尔的话：“战争是永恒的，也是道德的”。如何让人相信

这是哲学家的话，更不能让人相信这是拿破仑统治下的声音。仅凭这点，可以是德意志的思想，确实疯狂。德意志上帝，在德国悲剧的这个阶段第一次出现了。德国思想家与德国国家政权结成联盟，在高等学府的大课堂里，不仅仅发出复仇的声音，而且还有被认为是道德

的和哲学的信条——统治世界的要求，条顿人至少要成为欧洲的领袖，这些烫金的文字被篆刻在１９世纪的进门柱上。德国的思想家，他们可以脱离政治，但他们不会想到，政治却不会脱离他们。他们的理论，无论怎样理智清晰，但只要有一个观点，可以与德国人好斗的

本性相结合，你又会发现它能产生多少疯狂。１背负着民族自卑感的好战者１９世纪的德意志意识，是一种变态的心理病患者：他们是现实中的自卑感的受害者，却又不得不用自负的面孔将自己欺骗，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很强大。治愈民族的心理的任务本该是

那些德意志优秀思想家的任务，但从未有一人解决过这个问题。歌德，是将德国以及国家结构看得最清的，但他对德国的失望程度，比任何其他思想家都要严重。于是，“德国病”１９１４年发作了一次，１９３９年又发作了一次。早在１７世纪，当西欧的主要国家英国、

法国和西班牙等实现民族统一，成为近代民族国家时，德意志还是邦国林立，在国际市场上无法与英法等竞争，德意志人民有一种沉重的自卑感。１７８９年法国革命的影响，反抗拿破仑的战争，使德意志民族主义上升，加上他们的强悍本性，开始滋生了扩张主义的情绪和

倾向。１９世纪末至２０世纪初，德国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工业高度发达的世界强国，但在老牌帝国主义英法等国家面前却总有一些自卑

感，德意志民族主义发展成为一种富有进攻性和好战性的民族扩张主义。只有用战争，才能掩饰德意志的自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