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四夜，听水斋同苏盦待月，即送北行
树静泉枯谷气寒，
灭灯不语对凭栏。
断钟坠涧无寻处（1），
佳月笼云恣赏难。
却向山中谋小集，
试从别后忆今欢。
戒坛潭柘何能忘（2）？
为渡浑河取次看（3）。
树木静立，泉水枯竭，山谷风寒，
吹灭灯烛，凭倚栏杆，相对无语。
钟声停顿，好似沉入涧底，无处找寻，
云笼佳月，要尽情欣赏也不能。
还是在山中准备个小集会，
好在分别后回忆今天的欢笑。
京城的戒坛和潭寺［题解］
苏盦，即郑孝胥。郑孝胥在中举后，应进士试而未中，遂在此年应李鸿章辟，将北行。郑与陈宝琛本为世家之旧，故来陈宝琛听水斋辞行。
［注］
（1）断钟，疑指钟声。坠涧，形容钟声沉入涧底。
（2）戒坛，僧徒传戒之坛位于门头沟区的马鞍山麓始建于隋代开皇年间（581-600年），至今已有1400多年的历史潭寺，门头沟，建于1700年前的晋代，是北京最古老的寺院清朱彝尊《是日再入保和殿侍宴》诗：“妙舞娑盘歇，华钟取次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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