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枫如火染丹山冯九川枫叶无奇,实具有文士之雅,君子之风,其性如火,其情如水,其韵如歌,敞胸襟而志丹山,经霜雪而色愈妍。老何人如其名。
老何,人们一直这么叫着,从我认识他的时候,20多年了。其实老何并不老,那时也就30多岁,风华正茂。人们为什么给他加个“老”字,不得而知,或许是少年老成,或许是在九台文学圈里的地位所致吧。他确是一位领军人物,文友们都敬重他。我与老何相识于诗词,相交于友情,相知于交流。我们来往密切,文友也经常聚会,时常带着作品,在酒桌上交流切磋,评头品足,探讨一些关于学习,创作方面的问题。酒酣耳热之际,则南朝北国的胡侃。每次相聚,不管谁作东,都必请老何到场。我于文学纯属混混儿,却爱跟着掺合热闹,我俩经常争论不休。老何是个最能坚持观点的人,从不和稀泥,但在我的歪理邪说面前往往败北,我心里明白,他年长宽厚,在让我。老何博学,铸就了他的品格与追求;老何严谨铸就了他的执着与深刻;老何勤奋,铸就了他的成就与声望,他的文化价值是在耕耘中奉献。
老何对于小说、散文、诗词都有很深的研究,很高的造诣,且勤于思考,勤于创作,写了大量作品流行于文友之间,网络之上,影响很大。他作品一个突出特点是注重思想性,无论小说还是诗歌,都写得深刻而理性,给人以启迪、警示。在文学作品揭示社会生活、时代主旋律方面,老何是负责任的。在他笔下,真善美与假恶丑泾渭分明,是非黑白不容混淆、颠倒。在他眼里,艺术作品可以挣钱,而且天经地义,但作者不能出卖良知。他一直坚持着文人的操节和独立的个性,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绝不随波逐流。我们可以在他的作品中咀嚼品味。
老何古汉语功力扎实,对传统、现代文学、外国文学颇有研究,对哲学、美学甚至法律都有较深修养,这些都为他创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使他成为九台文学的代表人物和文学的传薪者。
文人大抵崇尚精神生活,甚至用其一生来挣脱世俗的羁绊,去践行精神上的向往。老何亦把文学作为生命的支撑,把追求理想境界作为文学使命,去呵护,去捍卫,去探求,去创作,去传播。《九台诗词》享誉全国,作者庞大,水平较高,其中不乏名声在外的佼佼者。这群人大多是德祥、老何“拉马入社”步入诗坛的。我的诗文能达到今天的地步,老何给了我很大的指导和帮助。20年前,他发起创建文学社,汇集了聂德祥、张云卿、张兰阁等一批文学青年,成为九台第一个文学创作社团,如今老何年逾花甲,仍然雄心不减,甘于奉献。他利用电脑现代传媒,发起建立《九台文学》论坛,设立“话说九台、小说散文、诗歌诗词、随笔杂谈、赏心悦目”等栏目,为九台文学艺术创作、交流搭建平台。应该指出的是,在价值取向扭曲、文化落没的年代里,老何精神尤为珍贵。
老何作学问严谨,做人也认真,总是在追求完美,他用生命赋予文学,他给文学注入生命,所以他的作品具有生命意义。无论是创作还是编辑书刊,他都特较真儿。每一篇稿子,每一段文字都要为书刊负责,对得起读者。我们曾多次在一起编书。如《九台文史资料》、《九台诗词》、《九台文艺》等。这几本书刊在九台都是具有权威性的,学术、艺术水准很高,编辑难度很大。老何帮我编过《九台文史资料》,我们在一起编过三期《九台诗词》,老何态度极为严肃认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九台文艺》已出版了四期,老何是实际的主编,从邀稿、审稿、编辑、打字、校对到栏目设计都是他具体操作。这些工作都是义务的,非常辛苦。筹备第一次文代会的时候,只有20天时间,继先、老何、宪东,我们几个夜以继日地工作,已感到时间紧迫,继先又提出同时出版《九台文艺》第一期,我等欣然同意,老何却遭了罪。宪东负责版式设计,其余的都是老何的活。记得一天晚饭后校稿,我们几个校,老何改,弄到后半夜两点半,我实在熬不住了,把稿子一撇,倒头便睡,天亮醒来时,老何仍然坐在电脑前改稿。六十来岁的人了,着实让我们感动。
编书是得罪人的活,小小县城一个圈子里的大都熟头熟脸,稿子拿来了用不用,经常使双方都陷于尴尬。老何坚持标准不妥协,不管是谁,质量是第一位的。我们内部也时常发生认识上的分歧,我有时出面打圆场,和和稀泥,但老何很犟。因为犟,工作方面受到不少挫折,别人很难理解。其实我很理解老何,也支持老何,文人就这德性。袁惠民因为犟损害了身体,也因为犟成就了一生的辉煌,余秋雨凭高官不做甘当自由人,真是犟得出了格儿。文人都是有思想的,也是另类的,他们把理想追求与人生价值结合得高度和谐统一,从而形成了典范性的品位。同时把自己绑在传统道德、文化的战车上,争取思想最大的独立与自由,他们就这样在自我矛盾中顽强地作战。老何也不例外,他作人作事都是有标准的,无德无才之人很难进入他的朋友圈子,所以老何的社会活动范围并不很大,知心朋友也不很多,德祥有诗云:“唯有二三知己在,人间始觉可留连”,如此看来,但凡有点成就的文人都这味儿。
老何名红枫,起名时可能是为了一种象征,一种希冀,有一生坚持什么“方向”,走什么“道路”的旗帜性定位。如今,老何真的实现了夙愿,起码在我看来是这样。他真的是一片红彤彤的枫叶,点燃了自己,染红了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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