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0月
第25卷第10期
湖北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JournalofHubeiUniversityofEducation
0ct.2008
V01-25No.10
孔子论i孝的三个世界
董玲
(湖北第二师范学院中文系,武汉430205)
摘要:在孔子这里。诗的本质特性并不是基于诗的语言艺术的本性,而是它的仁义道德的层面,诗由此构成
人性教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亦即开端。正是在这种意义上,孔子对诗作出基本规定:在心灵维度上,诗表
现为抒情和洞见的能力;在社会维度上,诗教人如何成人;在自然维度上,诗揭示了人的存在的领域。基于
此.诗最终成为了对仁义之道的言说。
关键词:孔子;诗;心灵;社会;自然
中图分类号:I206.0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1687(2008)10—0001—03
作者简介:董玲(1968一),女,河南遂平人,副教授,哲学博士,研究方向为中国哲学、关学、文艺理论。
孔子所言的人性教育乃礼乐塑造人.即使人成为
仁者。它包括这样一个过程:“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1]
(《泰伯篇》),(以下皆引自杨伯峻《论语译注》,1980)其
中,诗是开端,礼是中间,乐是完成、“圆融”。三者共同
构成人性塑造的整体,缺一不可。由此可见,诗在孔子
之道中所占据的重要地位。反过来说,如若谈诗,必须
将诗置于人性教育这一大背景之中,否则无法真正理
解孔子所言之诗的确切含义。因此,从这个角度出发,
我们可以对孔子著名的“兴观群怨”论作出更深入的解
读。
《论语·阳货篇》日:“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
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
鸟兽草木之名”。这段话可以从心灵、社会、自然这三个
维度理解。
一
、心灵
在心灵的维度中,诗关乎兴、观、群、怨四个方面。
孔子在谈完“兴于诗”之后说:“诗可以兴”,可见他
对“诗”与“兴”这两者关系的重视。但如果我们仔细分
辨的话,可以发现孔子每次谈话的着重点不同。“兴于
诗”是就人性塑造而言,它侧重于诗对人性的启蒙、开
端意义:而“诗可以兴”是就诗本身相关的心灵世界而
言,它倾向于诗对情感的激发、鼓舞、感染作用。诗与~
般的语言不同之处在于,它能激起新的东西.可以引发
人去想象。它来自人的现实世界但又超越这个现实世
界.因此它诉诸人的心灵世界,使人的情感发生变化。
通过诗,人开始与日常的、世俗的和偏执狭隘的情感相
区分,从而感受并获得一种纯粹的和深刻博大的情感。
因此“诗可以兴”中的“兴”是作为情感的升华,而不是
作为人性的开端,更不是作为创作的手法。不过,基于
“诗可以兴”的情感升华。人可以走上“兴于诗”的人性之
途.也可以在诗歌创作过程中将“兴”作为一种技巧。因
此可以说后两者正是“诗可以兴”向上、下两端的延伸。
与“兴”诉诸人的感性不同,“观”诉诸人的理性。《集
解》引郑玄注谓“观”即所谓“观风俗之盛衰”,[3朱熹则
明确解释为“考见得失”。『4他们都将观指向社会、风俗,
也就是说观即观社会、风俗之中的变化与得失。因此,所
谓的“观”即看、认识,但不是一般的看和认识,而是洞
见。洞见社会现实的真相、风俗盛衰的道理,因此“观”与
真理相关,成为人类获得真理的必经之路。孑L子十分重
视观,并且将这种观落到对具体之人事的观中,如“视其
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为政篇》)。这种观再进一
步区分即为“观”内和“观”外两方面。观内即观一个人的
志向、情感。如“父在,观其志”(《学而篇》);“居上不宽,
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八佾篇》)在这
里,宽、敬、哀正是对人内心情感的要求,不宽、不敬、不
哀则表明人没有内心情感,而没有内心情感的人是不可
能成为仁爱之人的,也是不应该存在的。与观内的侧重
点不同,观外即观一个人的行为、言语、脸色,所谓“听其
言而观其行”(《公冶长篇》);“父没,观其行”(《学而
篇》),“察言而观色”(《颜渊篇》)等均是对人外在表现的
“观”。由此可知,“观”即君子所具有的一种知人、知事的
能力,也是君子通向把握社会、人生、风俗状况的途径。
那么,君子凭什么观?孔子说正是凭借诗。
显然,“诗可以观”意指诗本身给人一视角,即真理
的视角,它使所观之人具有穿透现实的能力。孔子说:
“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阳
货篇》)没有诗,如人而对着墙壁站立,被至近至狭的地
收稿日期:2008—08—30
方限制,眼不能看,脚不能行。而诗作为观的通道,去掉
了遮蔽人类视线的“墙面”,让人看见,让人观到真理。
在兴、观中,兴指向人的感性,观指向人的理性,它
们共同构成人的心灵形式。与此心灵相关的还包括群
与怨。
我们先追溯“群”的意义。许慎《说文解字》谓群:
“辈也”,[5j又谓辈:“若军发车,百两为一辈”,可见群
的本义为一定数量相似物的组合。在孔子所肯定的人
的现实世界中,群的意义基于此却又有所不同。首先,
群是聚集,它是人与人的聚合;其次,这种聚合需要一
定的条件,因为不是所有的聚合都有意义,都能给人带
来真正的快乐。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学
而篇》)这种聚合凭借的正是仁义之道。正因为朋友是
道友,同为一个道路上的人,因此快乐。在此,乐处正在
于与道相遇.因此成为“群”的一种最佳体现方式。反
之,“道不同,不相为谋”(《卫灵公篇》),即不群、不聚
集、不快乐。说“诗可以群”意指诗可以让聚集,可以让
快乐。而这正是诗自身的力量所在。
与群的聚集、快乐相反,“怨”是分离和痛苦。在孔
子的时代,一方面是礼崩乐坏的社会,另一方面是抗逆
这个社会的个人。这种分离使人产生聚合的愿望,亦即
怀道的个人希望与成为道的社会相聚合,但是这受阻
于无道的社会而不能实现,因而产生痛苦。其感情表现
为“怨”。怨有小人之怨和君子之怨的区别。因为小人重
视眼前利益、现实生活和自身欲望,因此他的“怨”是抱
怨、埋怨、诉苦。与此相反,“君子忧道不忧贫”,他关注
的是道的有无.因此君子之怨不是怨恨、怨愤,而是如
朱熹所说“怨而不怒”;[7]不是个人情绪的怨恨,而是对
社会整体的怨情。因为社会整体的代表是君主,所以君
子之怨针对的对象正是君主,这就是“怨刺上政”。_8]而
怨刺正是为了亲近、聚合,因此它是忠的另外存在形
式。于是“诗可以怨”正是对君子这种情感的揭示。
在群中,孔子强调的是聚集到仁义之道,在怨中,
孑L子关心的是脱离了仁义之道。但无论是聚集还是脱
离,它们都基于仁义之道。因此群、怨两者成为仁义之
道有无的具体体现,亦构成仁义之人心灵世界的两个
端点,即快乐和痛苦。
二、社会
兴、观、群、怨这四者虽然基于个体的人,但它们始
终不能背弃社会、国家、政治、伦理。于是孔子在社会维
度上对诗的基本规定为:“迩之事父,远之事君”。
“迩之事父”是指家庭关系。在此.父亲是儿子的规
定,因此“事父”就是认可这种规定,它表现为孝。尽孝
包括两方面,一方面外部言行中符合对待父亲的规矩、
道理,另一方面在内心里具有真诚、恭敬的情感。如果
说“事父”针对人的家庭关系,那么“事君”则指向人的
社会关系。在人与人的关系中,君臣关系,亦即上下关
系,一直是非常重要的关系。“远之事君”即是对这种关
系的维护和践行。它可分为两点.其一.他知“事君”之
.2.
礼,亦即他能区分上下而不混淆这一界线;其二,他行
“事君”之礼,亦即他能谨守界线,做他该做的事,远离
他不该做的事。于是,“事父”、“事君”构成人的家庭和
社会关系,并使人得以立身于这样的现实世界中。但
“事父”、“事君”并不是人生而知之的.它需要后天的不
断学习。在此,孔子提出诗可以“迩之事父,远之事君”。
也就是说诗可以教人做到“事父”、“事君”。
那么,诗如何教人“事父”、“事君”?它正是通过对
语言的规定来完成的。为什么这么说呢?众所周知.诗
作为语言的艺术,它首先与混杂的经验的语言相区分.
是纯粹的、情感的语言;其次与道德的语言相区分,是
非说理的语言:最后与伪诗歌语言相区分,是有内容
的、真情实感的语言。正是这种语言与仁者爱人的内质
相吻合。能够诉诸人的内心情感。因此它能开启人的性
情和心智,使人走上仁爱的人性之途。毫无疑问,孔子
选择了诗的语言去通达这一道路。他指出,“不学诗,元
以言”(《季氏篇》),这意味着学诗才能言,所谓的言不
是一般意义上的言说.而是包括以下三点:第一,为话
语本身划界,亦即知道语言所表达内容的分界线。可以
说的是经验的、现实的、正常的,不可以说的是超验的、
非现实的、反常的,这就是所谓的“子不语怪,力,乱,
神”(《述而篇》)。怪相对于常,力相对于德,乱相对于
治,神相对于人。因此孔子所说的正是人的存在的世
界,而不是其它。不仅如此,孔子还说出构成这个世界
的根本,亦即礼乐、仁义道德,而不说与此无关的:“子
所雅言,诗、书、执礼”(《述而篇》)。因此孔子谈学习说
的正是道的学习,讲忧虑亦是君子对道的忧虑,所言快
乐自然是得道的快乐。第二,为对话者划界,即明白什
么人可以说.什么人不可以说。“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
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
(《卫灵公篇》)。这也就是说,与可以谈话的人交谈,与
不可以谈话的人不谈,这才是聪明人;相反,则不仅是
对谈话人的失敬,也是对语言本身的浪费。当然,这基
于孔子的这样一个认识,即“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
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雍也篇》),将对话者的接受
能力作了高下之分。第三,知道如何言说。这要求能分
清言说场合,如“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
其在宗庙朝廷,便便言,唯谨尔”(《乡党篇》)。乡村与宗
庙朝廷是不同的地方,因此孔子说话所取的原则亦不
同;同时还要求把握言说时机。孔子日:“侍于君子有三
愆:言未及而言谓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隐,未见颜
色而言谓之瞽”(《季氏篇》)。在这里,躁是指不到说话
的时候而说,隐是指超过说话的时候还不说,瞽是指闭
目不看说话的气氛、时机而说。这三种说话的方式都是
君子不应该犯的错误;最后要求端正言说态度。孔子主
张谨慎和谦逊。因为从说话人的一句话中可以分辨他
的为人品格,所以人对待语言的态度就不能不谨慎和
不谦逊。这样的话,人则可以少犯错误,接近仁者。
可以看到,一个懂得对语言、对谈话者进行区分,
并且知道如何言说的人.在家显然可以与父母兄弟和
睦相处,在社会也可以与君主朋友融洽共事。这样的一
个人完成了人与人的沟通,学会了建立自我与家庭、自
我与社会的联系。从而站立在家庭之中、社会之中。毋
庸置疑,这也正是语言的现实功能、诗的现实功能的最
佳体现。所以孑L子说《诗》可以“迩之事父,远之事君”;
说“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
虽多,亦奚以为?”(《子路篇》)可见学诗而不懂得做事、
应对、言说,等于没有学到诗的精华。
三、自然
与在社会维度对诗进行规定相对应,孑L子还在自
然维度对诗作出规定,这就是:“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据统计,《诗三百》中出现的动植物各物之名,谷类
有24种,蔬菜有38种,药物有17种,草有37种,花果
有l5种,木有43种,鸟也有木名这么多,兽有4O种,
而马的异名有27种,虫有37种,鱼有16种。[9]鸟兽草
木之名不可谓不多。不过,人需对此“鸟兽草木”有一认
识并非仅仅因为其丰富多彩,更重要的是因为鸟兽草
木是大地的物象,大地与山水相联,山水亦即自然。因
此孔子所说的“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在更深层次上
便转化为对自然的认识。
关于外在于人的自然,孔子对它不是基于植物学、
动物学的认识.而是基于人的现实生活的理解。孔子从
不孤立地谈论自然界中的具体物象,而是与现实的人
相联而谈。如“子在川上,日:‘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子罕篇》)。在此,孔子看到水的本性是流动、变化和
连续,但是他谈论的却不是水本身,而是人的生命、时
光和岁月。这里的水,亦即自然成为了人的世界的表
达.成为人的心灵的投射与创造物。事实上,自然本身
并无美丑之分,但是当它成为人的自然的时候,它具有
了人的价值,所谓“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子罕
篇》)。松柏的这一特性被孔子借用来比喻人的坚韧不
屈精神.成为人的道德的象征,获得了不同于生物学而
是美学的价值。
根据对于自然的这一理解,孔子建立了他的仁义
之道。作为爱人之道,仁义之道的核心是孝悌。它正是
人身体的、血缘的自然关系。但仅仅是这种自然,还不
能使人成为人本身,亦即让人与他的本能划界,获得自
身的建立。于是孔子将自然之爱由近及远、从家到国,
从人的自然性到人的德性进行扩展.使这种自然之爱
获得道德的规定性。这就是礼乐文化的设立。
不过这里遇到了矛盾。一方面,孔子认为他的仁义
之道是治理社会的良方,另一方面,孔子也看到了他的
仁义之道受到冷落,所谓“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子罕篇》),“知德者鲜矣”等等。(《卫灵篇》)于是,孔
子在谈论道的时候总离不开谈论无道,他说:“邦有道,
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卫灵篇》)。在面对无道
亦即混乱社会时孑L子萌发了归隐之心:“天下有道则
见,无道则隐”(《泰伯篇》),“道不行,乘桴浮于海”(《公
冶长篇》)。
我们看到,在与人的内在自然区分的同时,孔子建
构了他的仁义之道;而在仁义之道践行受阻时,他转向
了外在自然。但是一个只有在社会伦理道德的框架中
才能建立自我价值的人又能归隐到哪里去呢?这种转
向有可能使自然界成为人的最终认同与归宿吗?
孑L子对自然可谓一往而情深.他这样说:“吾与点
也!”亦即“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
人,浴于沂,风乎舞雩,泳而归”(《先进篇》)。在风和日
丽的暮春时节,与志向相同的朋友相伴,让身体直接与
山水相连,亦使内在的自然与外在的自然合为一体,让
歌唱成为这种和谐的声音。但是这种“天人合一”的境
界虽美好,孑L子还是要“泳而归”。归回到哪里?到现实
的人的社会中吗?这个地方并不接纳孔子的仁义之道;
到自然界中吗?他不是正从自然界中来吗?于是孑L子既
不是归回到既有的礼崩乐坏的社会,也不是归回到暮
春时节美好的大自然中.而是要归回到仁义道德建立
的社会中。这样,“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仍是为了多识
并构筑这样一个理想中的人生世界。
由此可见,孔子对诗的基本规定关乎人的三个世
界,亦即心灵、现实和自然,而将它们贯穿为一体的正
是仁义之道。完全可以说孔子所有关于诗的认识均出
于这个仁义之道。因为正是在这种对仁义之道的关注
中,孔子才将诗视为人性教育的一个组成部分,也因此
诗不是被倾听的,而是被使用的.亦即用来激发人的情
感,增强人的洞见力,表达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关系。
如此一来。诗亦必将延伸成为对仁义之道的言说。虽然
在孔子这里,这一内容只是以诗的尺度出现,如中庸、
无邪,还未真正形成道与言之间关系的探讨,但是不能
不说,后世韩愈关于道与文之间关系的探讨,以及柳宗
元的“文以明道”说.周敦颐的文以载道说等等。皆不可
谓不源于孔子对仁义之道的言说。而这亦必将导致两
种情况的发生:第一,仁义之道遮蔽和掩盖了诗的本
质,亦即诗作为语言的艺术,是语言自身的规定;第二,
仁义之道最终规定了诗。使诗成为载道的工具。而不可
否认.这两种情况均使诗不能获得自身的发展。但是我
们说诗必须与仁义之道相分离,因为只有这样诗才能
成为它自身。
参考文献:
[1]杨伯峻.论语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0.
[2]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
社.2001:17.
[3]程树德.论语集释[M].北京:中华书局,1990:1212.
[4][7]朱熹.四书章句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
178,178.
[5][6]许慎.说文解字[M].北京:中华书局,1963:
78,302.
[8][9]郭绍虞主编.中国历代文论选(第一册)[M].上海
古籍出版社.1979:19,19.
责任编辑:彭雷生
(下转第29页)
.3.
“有感情”、“有个性”来加以大肆渲染的。也有把“自我”
视作美丽无瑕、孤芳自赏的。比如有这样一篇作文,通
篇充溢着孤单与自恋的情调。其中作者写道:“我是习
惯于孤单的,孤独才有自由。”从哲学范畴看,这一认识
有一定理由,但从社会学角度分析,则是很危险的了。
因为孤独不可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它只能走向封闭.走
向死亡。在对作文的分析中我们还可以看到,作者的这
种错误认识,并不是思维判断的结果,而是不健康情感
运动的必然。由此看来,要培养健康的情感。写作者必
须走出自我,去投身集体,投身社会。只有在温暖的集
体中,在火热的生活中,才能获得健全的人格和丰富健
OntheNon—inte11igence
康的情感,才能有写作的自由。
总之,在写作教学中,只关注智力发展是不够的,
必须同时注重写作主体非智力素养的构建,才能切实
促进其写作能力的形成,确保他们写作水平的提高。
参考文献:
[1]马正平编著.高等写作学引论[M].北京:中国人民大
学出版社.2002.
[2]马正平编著.中学写作教学新墨维[M].北京:中国人
民大学出版社.2003.
责任编辑:彭雷生
AttainmentofWritingSubject
WEIChen—bo
(PuyangInstituteofVocationandTechnology,PuyangHenan457000,China)
Abstract:Writingisasyntheticalmetalwork.Writinglevelisdecidedbyanauthor’sability.Inteligenceisanimportant
factor,butnottheonlyoneofanauthor’Sability.However,theinterest,thewillpower,theself—possessionandthe
feelingofanauthor。aswellastheintelligencehavehugeimpactonanauthor’sability.Sonon—intelligenceattainment
ofawritingsubjectshondbepaidmoreattentiontointhewritingteaching.
Keywolds-"writing;non—intelligence;construction
(上接第3页)
Confucius’ThreeDimentionsofPoetry
DONGLing
(ChineseDepartment,HubeiUniversityofEducation,Wuhan430205,China)
Abstract:Confuciusregardsvirtueandmoral,insteadofpoeticlanguage,astheessentialcharacteristicsofpoetry
.Hea1
SOregardspoetryasabeginningofhumanityeducation.Sohemakesabasicprovisionofpoetryasfollowings:Inthe
souldimention,poetrycanshowhuman’Ssentimentandinsight;Inthesocialdimention,poetrycanteachapersonhow
tobeahuman;Inthenaturaldimention,poetrycanrevealthefieldwhichhumanexistingin.Eventually,poetryisan
expressionmeansofhisBenevolence.
Keywolds:Confucius;poetry;spiritual;society;nature
·29·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