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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一忆
2014-05-04 | 阅:  转:  |  分享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小时候,大概有记事的也只有那么一些记忆碎片,凑合着说出来,可能是母亲的手机电话里聊起来,我没有说,是丑事,很窘,但说出来如笑话。

母亲去过宅子,那是老家的那幢二层的楼吧,应该是夏天,母亲那时已经是在教书了,所以有暑假的,我只记得一个情节了,母亲在后屋,堆放杂物的小房子里洗澡,因为那里较封闭,拆上门就可以了,我很捣乱,总想找个机会与她亲近一下,毕竟是母亲,可是,我怎么很害怕,只在她洗澡时,敲一下她的门,然后听到母亲的一句回话,也不知道是啥的,反正是母亲,事后也不会计较吧。

之后,我上了村上的小学,因为小学与幼儿园在一起的,上幼儿园时,没啥印象,只是思绪如潮,想起在那个学校里,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当然,那所学校也早已拆了,因为,在小学时,我就已从那里迁到另一个小学上学了,因为路远,中午要带饭的,记得有一次,没带筷子,有一个女孩子,借了一双筷子,而后我也不知道把筷子弄哪里了,后来,到开学时间了,只记得隔河,有一个女生说,似乎开学之类的话,不久,父亲出差时,折回了一趟老家,然后最后一次,我仍记得,在老宅,那个厨房窗户上,奶奶抱着我,我也看到一个人正好由远而近地走来,原来进了门,知道是谁了,而且,这次来接我了,之后,我只去过两次,一次是大学入学后的第一学期,冬天里,去那里过年,最后一次是大学毕业时,最后折回去看了一次,不久,爷爷去世,几年后,父母也离退先后回去了,紧接着,旧宅就拆了。

写出来也是纪念那古老的宅子,充满家与家人的故事,甚至也有我的。

小时候很淘,到上学前班时,已经很捣乱了,看到大人在墙上的大挂钟上,拧啥的,我在没人时,也乱拧,这时奶奶发现,她在查看时,我正在跟前,顺口说出,觉得有人动过了,钟上的不对了,我脱口说没有,其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王二不曾偷”,知道是我瞎弄了。

还有,小时候看自己家的黑白电视,那时应该没有彩电吧,看到外国有用羽毛写字,然后,我就专门找地上有的公鸡或母鸡掉下来的一根羽毛,我那么笨的,是抓不到一只鸡的,好歹家里也养着鸡的,所以,还能弄到一根,不过,只在墨水瓶里蘸一下,在纸上总画不了多久,然后就想,怎么让墨水进入羽毛中空的那节杆中,就像现在的笔,很有想象力,结果,剪刀剪了一下,再蘸着墨水,因为平滑的箭头变成一个有圆孔的口了,在纸上涂得很脏,当然,墨水也进不到杆子里的,也不知那时候家里哪里有墨水,那是20世纪82-85年之间的苦日子,物资匮乏,墨水,笔之类都稀缺,我那时对笔,书,纸之类都很陌生,至今也没啥印象,只记得,我的课本都是一些彩色文字,图画,后面堆杂物的就多了我的这些“垃圾”。

在学前班时,记得是学校大门后,往右的一件房子,我是在中间位置的,只记得一次,我看到自己的试卷,是数学,离及格60分差几分,我那时啥都不懂的,傻的很,帮着一起闹的同学,问婚姻的姻怎么写,还有一次,在玩的时候,我似乎不留神,来了一个无意识的大劈叉动作,周围好多一块玩的,不知怎么弄的,可能他们都是有娘的孩子,没娘在身边,自然跟一根草一样了。

在小学后,那时还没有搬学校,我记得在自习时,我的一颗牙掉了,我怎么有一种很糟糕的想法,也许是迷信,就走出教室,口里说着啥的,把牙扔上了屋顶,然后,看到一个男生也走出来,至今我觉得我仍是没有记住那些同学,只是有时闹得好玩,大家一起说话时,我是不说话的,因为,语文不好,有些难的,听不懂,而且,那时都是老家土话,方言,我现在一句也不会说,也一句听不懂了,记得最热闹时,是在许多人演唱戏的游戏,我弄一个配角,好不容易求来的,丫鬟之类的,跑龙套,戏份很少,但很高兴,记得要有头饰,把哪弄来的小塑料管子,现在知道是圆珠笔的笔芯而已,用完了的笔芯,用刀子割成很小的小环子,用线穿起来,别在夹子上,再夹头发上就是“步摇”,充当古代女子的首饰。

最好的游戏,我的独创,走家门往右去,有一片开阔地,是铺了石头的那种,看到老家那里,都是用石头铺路的,包括自己家也是石头地,本来是有一堆垃圾,自己出来玩,偶尔能碰到同伴,也不问那家,哪个班级,只是想玩了,垃圾也成玩具,记得有鸡蛋壳,有做饭的垃圾,我手拿着当玩具,其他人看一会就散了,而我还逗留一会,有一次,记得在一起围拢的,有一个女孩子说起自己的事情,似乎她家人想让她学唱戏之类的。

在前几年,看“走遍中国”后,偶然看到,老家,“下方桥”,以采掘石头著名,我只记得“齐贤”,可能很近吧,知道自己家离得很偏,在两村或两乡的交界处,记得爷爷还领过路,看到了一块界碑一样的石头,也许是时代不同,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有那么多话,我的确没啥记性了,土话也听不懂,只是随时应承着。

现在,很想了,觉得有去一下的必要,虽然老宅已不在,可那一集,“古镇”的魅力却吸引着我。

记得那年冬天,我头很晕,但时隔近十年回去了,奶奶头发全白,那时没有普及网络,手机,数码相机很贵,只是冲洗了一些照片来看,也没啥变化,奶奶爷爷一定是要靠儿子了的。那是要过年的,去了周围的较繁荣的街面,当然有姑姑领着,骑着自行车,河流不少,桥也多,路很窄,紧紧的,有的只够两个人并排站着的宽度,我当时头也晕,不知道竟骑过来了,他们本地人就习惯了,现在想起,头怎么会那么晕,还很勇敢的,我那时可能也很“淑女”吧,爸妈养的,不说健壮,也不是面黄肌瘦的,我也很客气,秉承着老家一贯传统,话很少,听晚上,吃完饭后,大人们的谈话,也听不懂,一直到洗漱睡觉,但是,现在,情况又不同了,所有较亲的人,结了婚,而不是像我,一直独身,他们有各自的生活,而我也过年不回了,因为家已淡漠了,心灵的家园,无形中似乎又回味了一番,在记忆中家似乎仍不是空中楼阁,是现实,是一面镜子,让我时时能反省,看到故园的春秋,谨记人生的选择与生命的执着。

儿时的回忆点滴着汇入自己的记忆中,时隐时现,那只脚的脚后跟有圆形的烂块了,害的我穿鞋只能刹着鞋,因为后跟要露出来,被一个男生当着许多学生面,给扇了一个巴掌,在放学路上,看到有穿耳洞的,很好奇不知道是在干啥,凑上去,人家是个不老不小的妇人,在我耳朵上就扎,至今那里还有一个小黑点,回家不几日,似乎有发炎的感觉,耳朵发红,还有,看电视,看到两眼有红眼,跟着奶奶去她姐妹家,跟着在游园,喝茶水,自然是一分钱,还是一毛钱一杯的,喝到撑死,自然要上厕所,还有自来水不会关了,一打开,方向不知道往哪里拧才能关,结果越拧水越大,我只好大哭,家人发现才知道,所以,决定带到西北大漠也好,至少不会变成“勺子”,可是“过来人”,知晓命运不会眷顾太多的好事,江南,中国富硕的,人文浓的地方,竟不会再次惠顾我,至少是付出代价。

初到这荒原,像是外国,尤其是西红柿炒鸡蛋,难以下咽,很腥气,辣椒,我在南方还没见过,自然是乡下人的原因,在剥干辣椒时,我鼻涕眼泪地,擦到毛巾都辣,只这样有过一次经历,不过,现在我很能吃辣椒,也在自家阳台挂着一小串干辣椒,风干的,知道有点装饰的作用吧,也不会想着真来食用,买辣椒粉的很多,不过吃着驱虫,美容抑或驱邪,我已习惯了,西红柿炒鸡蛋还是少吃,西红柿倒是好的,生吃更好,如果胃好,我一定把西红柿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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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sino张首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