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和阎王

老顾和阎王



“老顾”这一称呼，最早是同事们还是学生们给拟的，已经无从考证了吧。总之，大家现在都这么叫。第一次见老顾是在十八班的教室，被叫住在黑板上写字，那时候，我还不是她的科任老师，她忙着做第一次家长会的课件，雷厉风行。留下很深印象的还有她爽朗的笑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十八班的学生敬老顾，也爱老顾。老顾心里装着学生，孩子都是心明眼亮，明白得很。

除却老顾的笑，她的“能说”也是值得一提的。开班会的时候滔滔不绝，开家长会的时候洋洋洒洒，说个把小时那是家常。学生在周记当中提到，说到激昂处时，老顾就像一位将军。但是孩子们离不开老顾的“唠叨”。有时候我帮老顾盯班，学生起初雀跃，说解放了。不过一上午，见着我就问：“高老师，老顾去哪儿了？啥时候回来？”

菜鸟级别的我，工作后会有困惑，有时候也找老顾，这时候的老顾她不“能说”，她“会道”，静静地听，慢慢地讲，聊天结束时，我也会明白过来：是啊，多大点事儿。

老顾的魅力就在这润物无声中，得慢慢儿品，慢慢儿悟。

说到老顾，就得提提“阎王”——全年级唯一一个学生不敢给起外号的班主任。学生说他有一张阎王脸，从来不会在班里笑，除却上政治课的时候。偶尔露出笑容的时候，学生都会忐忑，那是暴风雨前的征兆。

第一年是他的“副班主任”，是他任命的，没有学校的文件，而且口头承诺，会把班主任费的一半给我，不过，两年来未曾兑现。曾经请我吃过四顿饭，有三顿是拉面——和他的笑容一样“吝啬”。

但是，他却是我参加工作后的启蒙老师，也是在跟班儿的那一年，我学会了坚持，忍耐，踏实付出。

在十九班，有一件事是决不能做的——说阎王的“坏话”。十九班的学生是阎王的忠实捍卫者，说阎王的不好，学生的脸就会板着。从开始的畏到现在的敬和护爱，学生在岁月的流淌中感受到了阎王的默默付出，曾有一位学生在日记中说过：“李老师的脸是冰冷的，心是温暖的。”

……

“老顾”是顾玉洁老师，“阎王”是李杰老师。谨以此文感谢两位前辈。



高娃

2014年6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