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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传空经
2014-09-09 | 阅:  转:  |  分享 
  
一九○、小空经第九(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空之行。如欲多行空的话,(1)莫念村想,莫念入想,当数念一无事想。

(2)莫念人想,莫念无事想,当数念一地想(不念地之高下,但见地乎正如掌)。(3)当数念一无量空处想。(4)当数念一无量识处想。(5)当数念一无所有处想。(6)当数念一无想心定。依次莫念而空,至于舍无想心定,以现法解脱,仅存肉身。所谓行真实、空、不颠倒,漏尽而得无为心解脱的话,就为之三世诸佛如来的胜迹。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东园鹿子母堂。

那时,尊者阿难,就在于晡时(夕时),从燕坐而起,往诣于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住在一边,他白佛而说:「世尊您有一个时候游行在于释中(释迦族中)之城。城名叫做释都邑(那竭罗迦,释迦族的城市)。我在于那个时候,从世尊您听说过如是之义:『阿难!我乃多行空(我乃多住于空性而住)。』那时世尊所说的,我是否善知、善受,而善持了吗?」

那时,世尊回答他说:「阿难!那些我所说的,你实在是善知、善受、善持的了。为甚么我会这么说呢?因为我从那时,及至于现在,都多行空。阿难!好像此鹿子母堂里为空,而没有象、马、牛、

羊、财物、谷米、奴婢等人物那样,然而却有不空的,也就是说,唯有比丘众。这就是,阿难!就是我要说的:如此里面为无的,就以此之故,我见为是空,如此里面有余的话,我就见而为真实为有。阿难!这叫做行真实、空,而不颠倒(世上有的东西,如不在那个地方的话,就正确的知道没有此物。世上有的东西,确实在那里的话,就正确的知道为有此物,目的在于发挥空性)。

阿难!比丘如果欲多行空的话,则那位比丘就莫念村想(不可以怀念村里于心内),莫念人想(不可以怀念人于心内),应当要数念(常念)一无事之想(空无一物,如在闲林中的无杂事之念头)。他像如是的知道,而空于村庄之想,空于人之想。然而有不空的,那就是唯一无事之想。如有疲劳(悲叹、忧患),由于村之想之故,然而我乃没有此事(如由于村想而有任何的悲伤忧患,现在我并没有那些)。如有疲劳,乃由于人之想之故,然而我也没有此事的了(如由于人想,有任何的悲伤忧患,而现在我已没有那些事)。我乃唯有疲劳,由于一无事之想之故(心念于闲静空寂)。如在其中没有的话,就由于此之故,他则见为是空;如在其中为有余的话,他则见为真实为有。阿难!这叫做行真实、空,而不颠倒。

其次,阿难!一位比丘,如果欲行空的话,则那

位比丘就应莫念人之想(心中不可怀着关于人的念头),也莫念无事之想(心中不可怀着闲林寂静的念头),应当要数念(常念)一地之想(心中怀着关于地的念头)。那位比丘如果看见此地有高有下,有蛇之聚,有棘刺之丛,有沙有石,有山崄,有深河的话,就不可念于彼(这些浊世所有的现象,都不可以放在于心内)。如果看见此地为平正,有如手掌那样,观望处为好的话,就应当要数念(常念)于它。阿难!有如牛皮,用百钉而把它张开,极为张托安置后,就没有皱,没有缩纹那样。如看见此地有了高下,有了蛇之聚,有了棘刺之丛,有了沙,有了石,有了山崄,有了深河的话,就不可以去念它。如看见此地为平正如掌,观望处好的话,就应当要数念(常念)于它。他如是而知,而空于人之想,空于无事之想,然而有不空,唯一为地想。如有疲劳,乃由于人之想之故,我乃没有那些事。如有疲劳,乃由于无事之想之故,我也没有那些事。唯有疲劳,乃由于一地之想之故。如其中没有的话,就由于此之故,他则见为是空;如其中为有余的话,他则见为真实为有。阿难!这叫做行真实、空,而不颠倒。

其次,阿难!一位比丘,如欲多行空的话,那位比丘就莫念于无事之想,莫念于地之想,应当要数念一无量空处之想。他如是而知,而空于无事之

想,空于地之想,然而有不空,唯一为无量空处之想。如有疲劳,乃由于无事之想之故,我乃没有那些事。如有疲劳,乃由于地之想之故,我也没有那些事。唯有疲劳,乃由于无量空处之想之故。如其中没有的话,就由于此之故,他则见为是空;如其有余的话,他就见为真实为有。阿难!这叫做行真实、空,而不颠倒。

其次,阿难!一位比丘如果欲多行空的话,那位比丘就莫念于地之想,莫念于无量空处之想,应当数念一无量识处之想。那如是而知,而空于地之想,空于无量空处之想,然而有不空,唯一为无量识处之想。如有疲劳,乃由于地之想之故,我乃没有那些事。如有疲劳,乃由于无量空处之想之故,我也没有那些事。唯有疲劳,乃由于一无量识处之想之故。如其中没有的话,就由于此之故,他则见为是空;如其为有余的话,他则见为是真实为有。阿难!这叫做行真实、空,而不颠倒。

其次,阿难!一位比丘如欲多行空的话,则那位比丘就莫念无量空处之想,莫念无量识处之想,当应数念一无所有处之想。他如是而知,而空于无量空处之想,空于无量识处之想,然而有不空,唯一为无所有处之想。如有疲劳,乃由于无量空处之想之故,我乃没有那些事。如有疲劳,乃由于无量识处之想之故,我也没有如是之事。唯有疲劳,乃由

于一无所有处之想之故。如其中没有的话,就由于此之故,他则见为是空;如其为有余的话,他就见为真实为有。阿难!这叫做行真实、空,而不颠倒。

其次,阿难!一位比丘如欲多行空的话,则那位比丘就莫念无量识处之想,也莫念无所有处之想,当应数念一无想心之定(非想非非想处定)。他如是而知,而空于无量识处之想,而空于无所有处之想,然而有不空,唯一为无想心之定(非想非非想处定)。如有疲劳,乃由于无量识处之想之故,我乃没有那些事。如有疲劳,乃由于无所有处之想之故,我也没有那些之事。唯有疲劳,乃由于一无想心之定之故。如其中没有的话,就由于此之故,他则见为是空,如其为有余的话,他就见为是真实为有。阿难!这叫做行真实、空,而不颠倒。

他作如是之念:我本有无想心定,为本所行,本所思的。如本所行、本所思的话,我乃不乐它,不求于它,不应住着于它。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而欲漏心解脱,有漏心解脱,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后,便知道为解脱,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知如真。他如是而知,而空欲漏,空有漏,空无明漏,然而有不空,唯有此我的身六处命存(为生命之依存的有六感觉之身)。如有疲劳,乃由于欲漏之故,我乃没有那些事。如有

疲劳,乃由于有漏,乃由于无明漏,我也没有那些事。唯有疲劳,由于此我的身六处命存之故。如其中没有的话,就由于此之故,他则见为是空。如其有余的话,他则见为是真实为有。阿难!这叫做行真实、空,而不颠倒,所谓漏尽,而无漏,而无为,而心解脱。

阿难!如过去的诸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其一切都行此真实、空,而不颠倒,而谓漏尽、无漏、无为、心解脱。阿难!如当来的诸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其一切都行此真实、空,而不颠倒,而谓漏尽、无漏、无为、心解脱。阿难!如现在的我-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我也是行此真实、空,而不颠倒,而谓漏尽、无漏、无为、心解脱。阿难!你也应当要依如是而学。因为我也行此真实、空,而不颠倒,而谓漏尽、无漏、无为、心解脱的。因此之故,阿难!应当要学如是!」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难,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九一、大空经第五(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诸比丘集于加罗差摩精舍,佛陀

为阿难等比丘说远离法,并说修内空、外空、内外空,不移动法。又说正知法,称不放逸之法。同时分别烦师、烦弟子、烦梵行法。最后又诫弟子之不恭敬顺行者,为于师行怨事;能恭敬顺行者,为于师行慈事。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释迦族中的迦维罗卫国,住在于尼拘类园。

那个时候,世尊过于其夜,至于翌日的平旦时,乃着衣持钵,进入于迦维罗卫城内,去行乞食。食事都完毕后,就往诣迦罗差摩释精舍(释迦族的加罗差摩所建的精舍)。那时,迦罗差摩释精舍里,敷有很多的床座,众多的比丘,都住止在其中。那个时候,世尊从加罗差摩释精舍出来,而往诣于加罗释精舍。当时,尊者阿难和众多的比丘在于加罗释精舍中,集作衣业(集在一起,正在缝补法衣)。尊者阿难遥见佛陀之来到,看见后,就出去迎接,而取佛的衣钵,还回去敷床座,以及去汲洗足的水。佛陀洗足后,就在于迦罗释精舍,坐在于阿难尊者为佛所敷之座,佛陀告诉他说:「阿难!加罗差摩释精舍里,敷有众多的床座,有众多的比丘住止在于其中。」尊者阿难白佛说:「唯然!世

尊!加罗差摩释精舍,敷有众多的床座,有众多的比丘住止在于其中。为甚么呢?因为我们现在正在作衣业。」

这时,世尊又告诉阿难说:「当一位比丘,就不可以欲哗说,不可以乐于哗说,不可以合会哗说,不可以欲于众,不可以乐于众,不可以合会于众,也不可以不欲离于众,不可以不乐于独住远离之处。如有比丘,欲于哗说,乐于哗说,合会而哗说,而欲于众、乐于众,合会于众,不欲于离众,不乐于独住远离之处的话,则所谓有乐、圣乐、无欲之乐、离乐、息乐、正觉之乐、无食之乐、非生死之乐等事,如果说他能得如是之乐,说其容易不难得的话,终究不会有如是之事的。阿难!如有比丘不欲哗说,不乐于哗说,不合会于哗说,不欲于众,不乐于众,不合会于众,而欲离于众,常乐于独住远离之处的话,即所谓有乐、圣乐、无欲之乐、离乐、息乐、正觉之乐、无食之乐、非生死之乐,如说他得如是之乐,说他容易而不难得的话,那是有这道理的。

阿难!当比丘的,则不可以欲于哗说,不可以乐于哗说,不可以合会哗说,不可以欲于众、乐于众、合会于众,不可以不欲离众,不可以不乐于独住远离之处。如有比丘欲哗说,乐于哗说,合众哗说,欲于众,乐于众,合会于众,不欲离众,不乐

于独住远离之处的话,而说他能得时爱乐心解脱(暂时的爱乐心解脱),以及不时不移动心解脱(非暂时的不移动的心解脱)之事,终究不会有这回事。阿难!如有比丘,不欲哗说,不乐哗说,不合会哗说,不欲于众,不乐于众,不合会于众,欲离于众,常乐独住于远离之处的话,而说他能得爱乐心解脱,以及不时不移动心解脱之事,必定是会有这种事。为甚么呢?因为我并不看见有一种色相能使我欲乐,那些色相都会败坏变易,异时而会使生起愁戚啼哭、忧苦、懊恼的事。因此之故,我对于此异住处,已正觉而尽觉,所谓度一切色想,行于外空(对于外相已安住于空,外相都为空,已不着其相)。

阿难!我行此住处后,而生欢悦,我此欢悦,而觉一切身,都正念正觉,而生喜,而生止,而生乐,而生定。如我此定,而觉一切之身,而正念正智。阿难!或者有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优婆夷),都共同来诣于我处,我便为他们而教他们行如是如是的心,如是如是的远离,乐于无欲。我也一再的为他们说法,劝助于他们。阿难!如有比丘欲多行空的话,那位比丘就应当守持内心于住止,使其一定。他守持内心于住止,而使其一定后,当念念于内之空。阿难!如比丘作如是之说:『我不持守内心于住止,不令于一定,而能念

念于内空』者,当应知道!这位比丘定会大大的自疲劳的。

阿难!比丘要怎样的持守内心于住止,而使其一定呢?当比丘的,此身由于离而生喜与乐,而渍,而尽润而渍,普遍而充满,由于离而生的喜与乐,乃无处不遍。阿难!犹如有人将沐浴,就在器里盛些澡豆,用水浇和,和而使其作为丸,而渍,而尽于润渍,而普遍充满,内外都周密,没有一处会有漏的。像如是的,阿难!比丘之此身,由于离而生的喜与乐,而渍,而尽于润渍,而普遍而充满,由于离而生的喜与乐,无处不周遍。阿难!像如是的比丘,守持其内心于住止,而使其得为一定。他守持其内心于住止,而使其一定后,当念于内空。他念内空之后,其心之移动,乃不趣向于近,不得清澄,不安住而不解脱于内空(作意于内空后,就依作意内空,其心就不能踊跃,不能澄清安乐,也不能安住,不能解脱)。阿难!如比丘观察之时,则知其念内空,而其心移动,而不趣向于近,不得清澄,不能安住,不能解脱于内空的话,则那位比丘,在于此时,当念于外空。他念外空后,其心之移动,乃不趣向于近,不得清澄安乐,不安住不解脱于外空的。

阿难!如比丘观察时,则知念外空,而其心之移动,乃不趣向于近,不得清澄安乐,不安住不解脱

于外空的话,那位比丘就应当要念于内外空。他念于内外空后,其心的移动,不趣向于近,不得清澄安乐,不得安住,不得解脱于内外空的。阿难!如比丘观察之时,则知念内外空,其心移动,不趣向于近,不得清澄安乐,不安住不解脱于内外空的话,那位比丘就当念于不移动。他念不移动后,其心之会移动,乃不趣向于近,不得清澄安乐,不安住不解脱于不移动的。

阿难!如比丘观察之时,则知念不移动,其心移动,不趣向于近,不得清登安乐,不安住不解脱于不移动的话,则那位比丘的彼彼之心(各种心),对于彼彼之定,应该御制而再御制,修习又再修习,柔软而再柔软,善快而柔和,收摄而乐于远离。如他的彼彼的心,对于彼彼之定,御制而再御制,修习而再修习,柔软而再柔软,善快而柔和,收摄而乐于远离后,当以内空而成就游止于其中。他已内空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后,其心不移动,不趣向于近,而得清澄安住,而解脱于内空。阿难!像如是的,比丘观察之时,则知内空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其心不移动,趣向于近,而得清澄安住,而解脱于内空的话,就叫做正知。

阿难!一位比丘,当以外空而成就游止于其中,他对于外空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后,心不移动,而趣向于近,而得清澄安住,而得解脱于外空。阿难!

像如是的比丘,在观察之时,则知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其心不移动,而趣向于近,而得清澄安住,而得解脱于外空的话,就叫做正知。阿难!比丘应当以内外空,而成就游止于其中。他对于内外空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后,其心不移动,而趣向于近,而得清澄安住,而解脱于内外空。阿难!像如是的,比丘观察之时,则知内外空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心不移动,而趣向于近,而得清澄安住,而解脱于内外空的话,就叫做正知。阿难!应当以不移动而成就游止于其中,他既不移动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后,其心就不移动,而趣向于近,而得清澄安住,而解脱于不移动。阿难!像如是的,比丘观察之时,则知不移动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心不移动,而趣向于近,而得清澄安住,而解脱于不移动的话,就叫做正知。

阿难!那位比丘行此住处,其心如欲经行的话,则那位比丘就从禅室出来,在于室影之中,露地而经行。诸根(六根)在于内,心不向于外,其后,乃作前之想。像如是的经行后,心中不会生贪伺、忧戚、恶不善之法,就叫做正知。阿难!那位比丘,行此住处,其心如欲坐定的话,那位比丘就从此而离开那经行处,而至于经行的道头,敷其尼师檀,在那里结跏趺而坐。像如是的坐定后,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之法,就叫做正知。阿难!

那位比丘行此住处,其心若欲有所念(寻思)的话,则那位比丘如对于此三种恶不善之念-欲念、恚念、害念,就应不可以念此三种不善之念。如果对于此三善念-无欲念、无恚念、无害念,就应念此三种善念。像如是而念之后,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之法,就叫做正知。

阿难!那位比丘行住处,其心如欲有所说的话,那位比丘如对于此论为非圣论,不与义相应之论,所谓论王之论、贼之论、斗诤之论、饮食之论、衣被之论、妇人之论、童女之论、淫女之论、世间之论、邪道之论、海中之论等,不论说像如是的种种畜生之论。如论圣论,与义相应,而使心柔和,没有诸阴盖,所谓论施论、戒论、定论、慧论、解脱论、解脱知见论、渐损论、不会论(不作众会之论)、少欲论、知足论、无欲论、断论、灭论、燕坐论、缘起论等,像如是的沙门的所论,作如是之论后,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之法,就叫做正知。

又次,阿难!有五欲的功德(五欲的功能),为可乐,意之所念,与爱色欲相应的,所谓眼知色,耳知声,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触是。如比丘之心至到(生起),而观此五欲功德,而随其欲的功德,如在于心中而行者,也是同样的。为甚么呢?因为没有前,没有后,此五欲功德,乃随其欲的功

德,而在于心中而行也是同样之故。阿难!如比丘观察之时,则知此五欲的功德,乃随其欲的功德,于心中而行者也是同样的话,则那位比丘对于彼彼的欲功德(种种的欲念的性能),应观察为是无常,观察会衰耗,观察为无欲,观察为断,观察为灭,观察断舍离,如此五欲的功德,有欲、有染的话,他就会断灭的。阿难!像如是的比丘观察之时,就会知道的话,则此五欲的功德有欲有染时,他就已断灭的,这叫做正知。

其次,阿难!有五盛阴,所谓色盛阴,觉(受)、想、行、识盛阴是。所谓比丘如是而观察为兴衰,这就是色,就是色之集,就是色之灭,是觉(受)、想、行、识,是识,是识之集,是识之灭。如此五盛阴有我慢的话,他就会消灭。阿难!如有比丘作如是之观时,则知五阴中的我慢已灭,就叫做正知。阿难!此法乃一向为可,一向为乐,一向意念,无漏而无受,为魔所不能及,为恶所不能及的。为那些诸恶不善之法,为秽污,为当来之本,以及烦恼的苦报,和生老病死之因,所不能及的,所谓成就此不放逸的。为甚么呢?因为由于不放逸之故,诸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乃能得觉证,由于不放逸之故,而生诸无量的善法,如有随道品的。阿难!因此之故,你应当要如是而学,我也是成就于不放逸,当学如是。阿难!由于甚么义之

故,有信的弟子会随于世尊而行,而奉事,而至于命尽呢?」

尊者阿难白世尊说:「世尊为法之本,世尊为法之主,法乃由世尊而启发,唯愿世尊阐说!我现在听后,得以广知其义。」佛陀便告诉他说:「阿难!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它,我当会为你具足的分别解说。」尊者阿难,乃受教而听。

佛陀说:「阿难!如其也有为了正经(契经)、歌咏(讽诵)、记说(受记)之故,有信的弟子,乃会随着世尊而行,而奉事至于命终的(是不值得的)。但是要知道!阿难!或者他在于长夜数闻此法,诵习至于千遍,其意所惟观察的,为明见深达,如和此圣论之义相应,能使其心为柔和,而没有诸阴盖,所谓论施之论、戒之论、定之论、慧之论、解脱之论,解脱知见之论,渐损之论,不会之论(不单为聚众之论)、小欲论、知足论、无欲论、断论、灭论、燕坐论、缘起论,像如是的沙门之论,得而容易,而不难得,由于此义之故,有信的弟子,乃随世尊而行,而奉事至于命尽的。阿难!像如是的,为烦师(谓为师者的灾患),为烦弟子(即为弟子者的灾患),为烦梵行(即为梵行者的灾患)。

阿难!甚么叫做烦师呢?如师出世,有策虑思惟,而住于策虑之地,有思惟观杂,为凡人而有辩

才。他住于无事处,住于山林树下,或者居在于高岩,寂无音声,远离而无恶,居于没有人民之处,随顺而燕坐。或者住于彼处,而学远离,而精勤,而得增上心,在于现法而乐居。他学远离,精勤而安隐,快乐而游行后,随带弟子而还,所谓梵志、居士、村邑、国人,都随之而来。他带着追随的弟子而还,那些梵志、居士、村邑、国人也随之而来后,便会起贡高,由出家而远家,像如是的,而为烦师,这也是为恶不善之法,为秽污,为当来的有之本,有烦热的苦报,为生老病死之因所烦,这叫做烦师。

阿难!甚么为之烦弟子呢?那位师尊的弟子,学其远离,他乃住于无事处的山林树下,或者居住于高岩,寂无音声之处,而远离,而无恶,没有人民之处,而随顺于燕坐。或者住在于那个地方,学习远离而精勤,而得增上之心,在于现法当中安乐而居。他学习远离,精勤而安隐,而快乐游行之后,就随带弟子还回来,会有梵志、居士、村邑、国人,也随之而来。他随带弟子还回,梵志、居士、村邑、国人也随之而来后,便会起贡高,由于出家而还家,像如是的为烦弟子,这也是为恶不善之法,为秽污,为当来之有之本,为烦热的苦报,乃为生老病死之因之所烦,这叫做烦弟子。

阿难!甚么叫做烦梵行呢?若如来出世,为无所

着、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世尊)。他住于无事处,在于山林树下,或者居于高岩,寂无音声之处,而远离,而无恶,并没有人民之处,而随顺而燕坐。阿难!如来到底是以何义之故,住在于无事处,住在于山林树下,或居住于高岩,寂无音声之处,而远离,而无恶,而没有人民之处,在那里随顺而燕坐呢?」

尊者阿难白世尊说:「世尊乃为法之本,世尊乃为法之主,法都由世尊而启发的,唯愿阐说其义。我现在听后,能得广知其义。」

佛陀便告诉他说:「阿难!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其义,我当会为你具足分别解说。」尊者阿难乃受教而听。

佛陀说:「阿难!如来并不是为了未得而欲得,并不是为了未获而欲获,并不是为了未证而欲证之故,才住在于无事处的山林树下,或者居住于高岩,寂无音声之处,那些远离而无恶,没有人民之处,而随顺燕坐在那里的。阿难!如来唯为了二义之故,而住在于无事处的山林树下,或居住于高岩,寂无音声之处,那些远离、无恶,没有人民之处去随顺燕坐的。第一就是为自现法而乐居之故,第二就是慈愍后生之人之故。或者有后生的人,仿效如来之住于无事处的山林树下,或者居住于高

岩,寂无音声之处,那些远离、无恶,没有人民之处,随顺而燕坐。阿难!如来乃由于此义之故,住在于无事处的山林树下,或居于高岩,寂无音声之处,那些远离、无恶,没有人民之处,随顺而燕坐。或者住在于那些地方,学习远离而精勤,而得增上心,而于现法乐居。他学习远离,精勤而安隐,快乐而游行后,随带梵行者而还回,也有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也随他而回。他随带梵行者还回,也有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也随之回后,便不贡高,而不还回俗家。阿难!如果他不移动,而心解脱作证的话,我就不说他有障碍。如果他得四增上心,于现法乐居,本为精勤,而没有放逸,而游行之故。然而在此,或者可能会有失的,那就是以弟子多集会之故。

其次,阿难!那些师弟子,效法而住于无事处的山林树下,或者居住于高岩寂无音声之处,那些远离、无恶,没有人民之处,而随顺燕坐在那里。或者住在那些地方,学习远离而精勤,而得增上之心,在于现法乐居。他学习远离,精勤而安隐,快乐而游行后,随带梵行者而还,也有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随之而来。他随带梵行者而还回,也有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随之而来后,便会起贡高而由于出家而还家,像如是的,而为烦梵行,也是为恶不善之法,为秽污,为当来之

有之本,为烦热的苦报,为生老病死之因所烦,这叫做烦的梵行。阿难!在于烦师、烦弟子当中,此烦梵行乃最为不可、不乐、不爱,最为不意念的。阿难!因此之故,你们对于我,应行慈悲之事,不可行怨对之事。

阿难!甚么叫做弟子对于师,而行怨事,不行慈事呢?如尊师为弟子说法,怜念而愍伤,求义及饶益,求安稳快乐,发慈悲心,就为之饶益,就为之快乐,是为饶益之乐。如那些弟子.并不恭敬,也不顺行,不建立于智,其心并不趣向于法次法(不依法,不依法之次第),不受于正法,而违犯于师教,不能得定的话,则像如是的弟子,乃对于其师而行怨事,而不行慈事。

阿难!甚么叫做弟子对于其师,而行慈事,不行怨事呢?如尊师为其弟子说法,怜念愍伤,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而发慈悲心,就为之饶益,为之快乐,为之饶益乐。如那些弟子为恭敬,而顺行,而建立于智,其心乃归趣于向法次法,而受持正法,不违师教,而能得定的话,像如是的弟子,乃对于师而行慈事,而不行怨事。阿难!因此之故,你们对于我,应行慈事,不可行怨事。为甚么呢?因为我并不作如是之说,并不如陶师之作瓦。阿难!我所说的,乃为严而急,而至于苦切,如有真实的话,必定能得坚住的。」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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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德利书馆首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