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爱
——献给母亲
一
清晨。“咔嚓、咔嚓”清脆的运动鞋声回荡在山谷中，一个年轻人【20岁】在这常年被雾包裹的山上步履蹒跚的行走。周围除了树还是树，地面又湿有滑，年轻人摔了一跤，【抱怨几句】爬了起来，他小时候经常随妈妈来这里砍柴，这里处处都是树，还有一些悬崖。【露出微笑】回忆起了童年，年轻人加快步伐，穿着运动服，向前走去。年轻人不过才二十多岁，高一米七，国字脸，一双大眼里透着一股难以琢磨的深邃。
二．
走进大山高处，年轻人向远处眺望，看到一个山路中黑色的影子，【这时表现出好奇的表情】，这影子向蘑菇状，年轻人加快脚步，准备探个究竟。影子越来越近，他走出泥泞路，来到了一条不算宽敞的小路【因为走出泥泞路，所以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向前走去。“蘑菇”越来越大，年轻人走到“蘑菇”跟前，定睛一看，这哪是什么蘑菇啊！这是一个瘦小的老人，身后背着一大堆木柴，木柴又大又宽，而老人又矮又瘦，慈祥的双眼里透着坚持的精神，永不屈服的性格，虽然疲惫，但老人仍奋力的向前走去。年轻人见到老人那可怜的样子，准备去帮帮老人【向前走去】：“阿姨，我来帮您吧。”【一只手伸过去】，老人抬起头，正准备说谢谢，可看到了年轻人的容貌时，瞬间呆滞下来，年轻人也呆了，年轻人微微的说了声：“娘，是你吗？”【难以置信】老人嘴张得老大【吃惊】：“儿子，你回来了！”说完，老人淌下了两行热泪，儿子跪下来，说：“妈，对不起，您老辛苦了。”老人背后的木柴，轰然落地！三
坑头上冒着热气，一个年轻人和一位老人坐在那。
“儿子，老二和老三现在怎么样啊？【妈】“他们呀，好得很！二弟从北航毕业，正在找工作呢，老三在北师大也快毕业了。”【大儿子】“他们好就行了你们三个娃倒是给娘挣气啊！【妈】“哪有，我们感谢您还来不及呢！娘，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大儿子】母亲沉默了【眼角带着一丝伤痛】半晌，母亲说：“好得很，我卖柴的钱够养活自己了。可惜，你爸他……唉，我去给你熬粥”。【走到米带前，掏了陶米袋，轻叹一声】“唉，米又没了。这次的柴等会卖吧。看样子又得煮树皮吃野菜了。”“妈，你说什么？煮树皮野菜”？【大儿子】【瞪大眼睛吃惊的问道】老母亲忽然醒悟过来：“没，没，我天天都吃的饱，喝的足。”【妈】“娘？！”【大儿子】【皱着眉头】“好吧，儿啊，瞒不过你，我确实经常煮树皮野菜，卖柴的钱都给你们交学费。还好政府有补贴。这事千万被让老二老三知道啊。”【妈】【苦笑】“娘，您别这么累，今后由我们照顾您，我从哈佛公派研究生毕业，清华大学继续让我回校读博士，每月都有工资。”【大儿子】“呵呵，那太好了！你还是像小时侯那么的听话啊！”【妈】老母亲深邃的眼睛里充满了幸福的色彩，陷入深深的回忆，大儿子也跟着她走进儿子的记忆中…...
四
“娘，我上学去了！”【大儿子】“去吧，你弟弟妹妹还要睡会，唉！你也是的，跟你爹一样，起那么早，以后多休息，别累垮了”母亲说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我也可以去砍柴了”。【父亲】“去吧”母亲笑着说。“娘，俺们也走了”【二弟三妹】“起那么早，不睡了？”【妈】“不睡了，再见，娘”【三妹】“哦，再见，娘。哎呀，妹妹等等我！”【二弟】目送全家人出去，母亲也开始准备耕地---耕那一亩多的地，可就算这样母亲也耕得格外认真。母亲喃喃自语道：“我一定要耕好这块地，还好农村的学校教的学费少，剩下的也够家里吃一年了。唉！我和丈夫身体不好，就靠你们几个争光了。”耕一会，母亲就坐下来歇会。坐下后，他的目光向远处看去，看到山上嬉戏的兄妹俩，看到努力砍柴的丈夫，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第二天，山路
母亲背着一大堆柴带着三个孩子在山路上走着，对孩子说：“等会我们要到集市上卖柴，大家跟紧我。集市上人多，别走丢了。”“娘，集市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呀？”三女儿好奇地问。“集市呀，是离大城市最近的地方，我们要去的集市很繁华，到了你就知道了。”母亲笑着说。
集市。
“卖菜喽，新鲜的白菜！”“大家快来看看啊，猪肉降价了，七块一斤！”“大家看看，新鲜的活虾！自家养的！”。。。。。。【小贩】“娘，这里好多人呐！”【三妹大儿子和二弟笑着看着三妹】老母亲刚坐下来不久，就有了生意：“你们这柴多少钱一捆啊？”【买主腮络胡子凶恶】“不贵，就两块。”【妈】“一块钱，卖不卖？”【买主】“大兄弟啊，您也知道，我们这农村人就靠卖柴为生，您行个方便，两块钱！怎么样？”【妈苦笑】“去你的，快点，要不老子砸了你的摊！”【买主凶神恶煞】“好吧，来，一块。”【妈】“妈，你不能这样！他就是个无赖！”【大儿子】【买主听到回头往大儿子身上一跺：“小兔崽子，活腻了是不是？”】“诶，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呢？”【妈】“哼，我不光打他，我连你们一起打！”
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个买主也不好意思了，又拾了两大捆柴，这才走开。母亲被打昏了，孩子们在母亲的耳边喊着，好不容易才苏醒过来，可醒来后发现，三妹不见了，母亲找遍了整条集市，都没找到，母亲伤心过度，又昏了过去，醒来后，母亲求印刷店的人打印出了寻人告示，可没有三妹的头像，寻人告示也无济于事。母亲请了警察，找了个地方安顿下来，嘴里一直念叨着：“三妹！你在哪，娘想死你了，你是在逗娘玩，是不是？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大儿子和二儿子在一旁默默的流泪，两天后，母亲伤心得快要虚脱了，这时，突然传来一条喜讯：妹妹找到了！母亲立马去了警察局，看到了三妹，母女俩拥抱在一起，泪流满面。原来，三妹当时被买主吓跑了，这时，一个人说能够救母亲，三妹就跟去了，那个人把三妹带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用药把三妹迷晕，可那个人搜遍三妹全身，也没发现钱，于是就把三妹抛弃在了荒野，三妹醒后，发现家人都不在了，不知道怎么办，旁边有一片小树林，三妹就是靠着那儿的野果充饥的。回到家，母亲告诫三个孩子，不要跟陌生人乱跑。这件事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淡忘在每个人心中，但每当想起，都觉得当时十分幸运，至少三妹没有出事。
学校
“同学们，这题谁会啊！【老师】”“老师，我会。是145.”【大儿子】“嗯，答对了。大家多像陈鑫同学学习。陈鑫，明天的市奥数比赛你去吧。今天的课你不用上了，今天我们讲的复习，你那么聪明，回家复习，做好准备。”【老师】【鼓励】“嗯……啊？【吃惊】今天的课…..课不….不用上了？【大儿子】嗯。”【老师】…….”看着飞奔出教室的陈鑫，老师眼角拂过一丝欣慰：多么苦命的孩子啊，陈鑫啊陈鑫，我真是有为你喜为你愁，如果你不那么聪敏，你家也不会那么累啊，可是，成绩好也是好事啊。这孩子还是我教书三十年来唯一一个有出息的孩子，成功与失败就在一念之差。孩子看你的了，说不定你能走出这大山，活出自己精彩的人生！【冒号后心想】【加旁白】
四
“咔！咔！”“唉，人老了，砍树都费劲了。”【妈叹气摸着腰】“先回家歇歇，做做家务吧！”【妈】……
家里。
老母亲在家扫着地，突然，门开了。父亲走出来，“咦？老头子，你回来这么早啊！”【妈】“快！我不行了！腿疼！”【爹】“老头子，没事吧！”【母亲低头一看父亲满腿是血吃惊】“快！快…..”【爹】这时，门又开了：“娘，我回来了！您知道吗，明天我要去市里参赛呢！娘？”【走进门，目瞪口呆】“啊！爹，你咋了？“【大儿子】
五
医院“医生，俺爹怎么样！”【大儿子】“情况很不乐观，看样子是被毒蛇咬的”【医生】【母亲瘫痪在地上】“不可能，医生，绝对会有办法的是不是！医生，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大儿子】“唉，真的不行了。不能治了，你们还是到市里的医院去看看吧，我们这乡里没有血清。”【医生】
“爹，我正好要去市里参加比赛，我要陪您。爹，你正好坐我到市里的专车，不要钱，叫二弟和三妹也一起去吧。”【大儿子】
市医院
“陈鑫，你去吧，只要你得了奖，我的病就会好了。”【爹】“真的吗”【大儿子】“我还能骗你不成？”【爹】“好，爹，我会努力的！那我就走了”【大儿子】“他走了。”【爹】“是啊，希望你能没事。”【妈】【爸突然闭上了眼】“老头子！老头子你怎么了！老头子！”【妈】。。。。。。
晚上，老母亲连夜赶到孩子们暂时居住的地方，“你们两去睡吧，大哥他已经到市里了。不晚了，你们睡吧。”【妈】“好的，娘”“好”【孩子们】看到大家都睡了，老母亲连夜赶到医院，向医生说道：“刚才有些事，我老头子怎么样了？”“您是陈国衫的家属吗”【医生】“是的，我是。”【妈】“对不起，医院里暂时没有血清，要等两天。”【医生】“没事，我丈夫他没事吧”【妈】“暂时没事。”【医生】
六
第二天下午。
父亲突然昏迷。
手术室。
医生：“血清来了！快看还有没有救！”
手术结束。
妈：“医生，他怎么样了？”医生：“对不起，抢救无效。病人已经去世了。”【妈立刻跑进病房抱着爹】“不可能，不可能。。。。。。”母亲嘴里一直念叨着。
七．
父亲逝世第二天。
三个孩子放学了。
“咦？妹妹，那河里边怎么有个人？”【二儿子】“我们去看看。”【三妹】【走到河边】“啊！娘，你在干啥?快上来啊。”水漫过了膝盖时，【妈】【上岸】“孩子啊，你们爹走了，我也不活了！”【妈】“什么，爹死了？”【二儿子】“可，娘，你至少还有我们呢！”【三妹】兄妹俩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们怎么办？我们没有了爹，如果再没有了你，我们都要死的！”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哭声，母亲停住了脚步，停在水没胸口得地方，惊醒了，害怕孩子走进深水，赶忙往回岸上走，在水没膝盖的地方，三个人拥抱在一起，哭声撼动了山谷河流。。。。。。。。
一年后，“大家小心点，这旁边都是悬崖，别掉下去了拽，紧绳子。”【妈】老母亲腰间绑着绳子，留出来5米多长系在孩子腰上。
一会。
“咦，妈妈，那有只蝴蝶！”【三妹】【向悬崖跑去】【失足】“啊！妈妈救我！”【三妹】手扒着悬崖。
大儿子和二儿子见状急忙报住一棵树。母亲赶忙拉绳子经过救援，孩子救了上来，可老母亲脚下一滑，失足掉下去了。孩子们于惊未消，立刻又吓坏了，三个孩子对着空旷的山谷呼唤。“孩子，我没事，我这里有一小块平地，你们把绳子绑在树上，然后递下来。”【妈】
终于经过一段时间，娘爬了上来。
“啊！娘，你淌血了！”【二儿】“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
秋天，满山红黄，老三陈燕双从书包里掏出成绩单，九十六分的大红字非常醒目，妈妈看到后，眼泪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什么也不说，一动不动，老大老二看着也跟着掉下了眼泪，劝妈妈说：妹妹的身体虚弱，贫血，他下次一定会考100分的
大儿子因为表现出众，提前越级上了高中，留在市里深造。二儿子和三妹也上了不错的中学。
几年后，大儿子又考上了哈佛，兴冲冲的把录取通知书给母亲看。全村人都来祝贺，没过多久，母亲接到电话，说老二考上了北航，女儿考上了北师大。母亲笑的合不拢嘴。县委书记专门赶到村里。送来奖学金，并未陈大妈立碑诵功：“造才巨将”。号召人们向他学习。
墓地。
“老头子，我们来看你了。”四个人跪在石碑前。“你还好吧，来，这是你最喜欢的窝窝头，吃吧说完，把窝窝头倒在石碑前。“爹，我考上了哈佛大学，谢谢您当初善意的谎言。不然我就不会全心全意的学习，您要快乐，我永远爱您！”一家人带着成就，带着爱，在墓地前谈了许久许久心里话。“爹，我考上了哈佛大学，谢谢您当初善意的谎言。”
七
几年后
“娘，我们也要到大城市里了，你一个人在这生活，会不会很孤单。我们把你接去吧。”【二儿】【三妹】“好。孩子们，你们永远记住我们是农民要做好人。”
“孩子们，我跟你们说一件事。”【妈】“什么事？”【孩子们】
“其实，你们爹他没有死。”
全剧终。
李泽原11岁
作于2014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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