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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渝古驿道 走马留蹄印
2015-04-29 | 阅:  转:  |  分享 
  


乘飞机、坐动车、走高速……如今,成渝之间的交通四通八达,但在以前肩挑背驮的漫长岁月中,两地往来主要是走成渝古驿道。三街五驿四镇七十二堂口,这句老话记录了上千里古驿道沿路的繁华。

岁月悠悠,古驿道湮没,如今唯有九龙坡区走马古镇境内还完整保存着一段古驿道。

成渝传递消息最快8小时

这段古驿道,在走马古镇慈云村。

从镇上出发,沿着簇新的健身步道走上3公里,树木越显茂密。“这里叫茶店子,古驿道就在这。”走马镇文化服务中心主任钟守维指着步道上的青石板说。

岁月将青石打磨得光滑圆润,青石上的马蹄印至今清晰可辨。据说,秦汉时期就有古成渝驿道,“但现在留存的,应该是明清古驿道。”钟守维介绍,古时成渝物资往来,旱路主要靠成渝古驿道,出了通远门,沿佛图关、石桥铺、车歇铺(上桥)、二郎关、龙洞关、白市驿,一天走下来80里路,刚好到走马。

钟守维说,成渝古驿道沿途共三街五驿四镇七十二堂口,一个堂口为15里路,成渝之间1080里,一般人要走半个月。不过,官方快递消息最快只要8个小时,“每跑15里路就换一匹马。”



“很多古驿道在解放后被毁。”钟守维说,村民修房子需要条石,多到古驿道上挖。为了弄清古驿道保留状况,他多次穿行在山林中,“一共穿过走马8个村,目前走马境内保存完好的,总共1000米。”

三块石碑见证驿道兴衰

慈云村古驿道边立着三块石碑,当地人叫三道碑,始建于清道光年间。

左边一块是贞节孝牌坊,高3米多,碑额装饰着卷草龙纹,刻着“圣旨”二字。“这是光绪皇帝亲自下旨颁奖的。”钟守维介绍,相传走马人曹正贵娶了妻子蒲氏,可连孩子还没有,他就去世了,18岁的蒲氏守寡终生,为公婆养老送终。

右边是一块德政碑,刻着“严正宽平”。钟守维介绍,这块碑是走马场17位乡绅为了歌颂当地一名姓朱的县官政绩而立。据说,朱姓县官有两个儿子,一个是皇上跟前的带刀侍卫,一个在刑部供职,因能力超群,在刑部供职的儿子引起刑部尚书嫉妒,并被陷害。朱姓县官赶去京城,在带刀侍卫儿子的帮助下见到皇上,当面陈述冤情。皇上见此人谈吐不俗,特赐他县令一职。

古水驿日产白酒近万斤

古时的成渝之间,除了走旱道,还可走水道,从朝天门出发,行船一日刚好到铜罐驿。铜罐驿,也因此成为老重庆四大古水驿之一。

铜罐驿镇的老文化工作者杨维义介绍,铜罐驿上可达江津、宜宾;下可达宜昌、沙市;过江可达贵州,是物资重要集散地,“每天下午五六点钟,江边停船多达三四百艘。”

铜罐驿商贾云集,帮会也繁多,有木材帮、柑橘帮……单单白酒一样,就有专门的酒帮,当时铜罐驿就有酒厂十八家,日产白酒近万斤。因当地盛产柑橘,咸丰年间还成立了柑橘帮,拟定有关柑橘买卖、采摘、守护、生产、运输的规章12条。

古驿道文化代代相承

石桥铺、茶店子、牛厂……重走成渝古驿道,一路地名打上深深的古驿道烙印。九龙坡区文史专家何承玖说,如今繁华的石桥铺,清初有“败屋两三间”,后来是个“换马铺”,街面并不多,主要供来往客旅歇息换马。

古镇因驿道而兴,沿着驿道而居的人们,也一辈子来往在古驿道上,做挑夫、船夫,开吃店……

家住走马镇慈云村茶店子的况光贵,86岁,年轻时在成渝古驿道上做过挑夫,抬过滑竿。说起昔日的繁华,老人滔滔不绝,“以前路上热闹得很,背米的、贩牛的,天亮就走起,天黑都有人在走。”

在山里走到兴起,扯开嗓子,一首首山歌脱口而出。钟守维说,走马民间文学的兴盛,和古驿道密不可分。

如今,古镇上像况光贵这样和驿道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老人,已经越来越少,但因驿道而产生的一方风情,早已融进这一片土地的血脉,代代相承。

重庆晚报记者罗静

读书多问

“向书柜”

何承玖

在民国年间重庆的大学历史上,有“三鲁教授”之目。三鲁,分别是何鲁(1894~1973)、文伯鲁(1866~1940)和向宗鲁(1895~1941)。

向宗鲁,字承周,白市驿人,历任重庆大学、四川大学教授,先后居成都约十年。他出生于贫寒之家,考上川东师范学堂时,家里拿不出钱读书,乡贤文伯鲁先生爱惜其才,替他缴了学费。1911年春,文伯鲁与龚春岩资助他进入成都存古学堂学习,拜今文经学大师廖平为师,廖先生也为他免了学费,还每月津贴伙食费大洋两块。有道是“大恩不言谢”,向宗鲁以勤奋学习报答恩师,有过目不忘的天赋,因此得了个“向书柜”的雅号。

向宗鲁著有《说苑校证》、《校雠学》、《周易疏校后记》、《月令章句疏证叙录》、《淮南鸿烈简端记》等著作,近年来才逐渐整理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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