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山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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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7月，衡东一中高八一届五朵金花，应黄晓军同学之邀远赴山西，领略了美丽风光和浓浓的同学情分，美好的情景一直萦绕在心怀。羊年春末，长青到北京授课，期间，我们再次踏上了山西这块一直牵挂的土地。
5月12日14：10，我们乘高铁G615从北京西出发，3个小时到了太原南。风采依旧的晓军、美丽知性的戴处长，以及他们英俊的儿子，一家三口已经在南站等候。校篮球队长朱衡山同学，也从古交十中赶了过来接站。久别重逢，分外激动。
车行20多公里，入住酒店后，晓军知道我们在北京几天的饮食不习惯，特地开车到太原有名的湖南钵钵常德菜馆吃家乡菜。店子面积不是很大，两层，简朴大方。食材多从湖南运去，家乡厨师主理，成了湖南人一解乡愁的温馨之地。老板与晓军是老朋友，看见老乡们到来十分高兴。晓军来太原时间长，为人真诚重情仗义，不时有朋友频频过来敬酒。晓军、衡山有一段时间未碰面，两人酣畅喝下了一瓶汾酒。聊到金花们02年游五台山、平遥、云岗石窟、晋祠、乔家大院的趣事，仿佛就在昨天。长青想起那次因为胃痛，晓军花半小时打来一碗粥，泪花又弥漫了眼眶。
13日早上，朱衡山因为要参加古交市教育局召开的校长会议，早早乘班车走了。晓军请了假，他平常不吃早餐，在郝强强羊杂割店，点了一份羊杂粉。给我们要的是羊肉土豆粉，滑溜软绵。羊肉鲜美，没有一点膻味。老板娘切好羊肉、羊杂，称好份量放入摆好圆粉的大碗，严谨、实在。与我们衡东不同，煮粉用的不是水而是羊骨头汤，难怪味道独特。上次我们没有去看壶口瀑布，所以安排去临汾。大约380公里。开了4个半小时。道路两旁绿化比较好，白杨树偏多，高大笔直。北方的地形辽阔悠远，麦田一望无际，给人酣畅淋漓的感觉。
黄河壶口瀑布是中国第二大瀑布，也是黄河流域一大奇观，奔腾汹涌的气势成为中华民族威武不屈、自强不息的象征。第四套人民币50元背面就是瀑布景像。瀑布公园是山西、陕西共有景区。我们到的是临汾市吉县壶口镇，河对面是陕西延安市宜川县壶口乡。九曲黄河奔腾到此，宽约400米的河床突然收缩至40来米。两岸石壁峭立，河水汹涌澎湃，落差近9米。像从一把巨大的石壶之口突然倾下，故名壶口。据说由于河水的侵蚀作用，壶口瀑布每年都会向上移动一小段距离，现在50元币上的场景，几百年后将不复存在，消失在滚滚黄河中。
中午时分，烈日当空，游人如织。景区门票90元，小车不能开进去，统一换乘大客车。有山西老汉带烟杆、牵毛驴照相。长青美女换上了大红花布衣，变身回娘家的小媳妇。5月虽非汛期，瀑布气势依然雄壮。还在景区入口，就看见远处白雾飘荡。走过宽阔、平坦的河床石板群，咆哮的水流声越逼越近。虽然在不少影视中看过壶口瀑布的壮观场面，真正走近身边，还是被它震撼了。白浪滔天，飞流直下。这是大自然的杰作，千百年来浩浩荡荡、勇往直前。从小吟诵李白的“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只有此时此地，才能体会那份豪迈，那份感叹。
回到太原已近7点钟，热情的戴处长问过我们中午吃了黄河鲤鱼、手擀面，提议去品尝山西饺子。“味道大王太原蒸饺馆”，宽敞热闹，不少桌子已经翻过一次台。该店的饺子是纯手工制作，讲究把各种馅剁好（不是铰），边打馅边加水，调料严格按比例加入。饺子皮有面粉、荞麦、筱面等，用半死半烫面粉揉制，擀成薄皮。不同馅料不同手法，捏出的褶子花样繁多。上笼蒸制。皮薄馅香，色彩光亮，个大饱满，造型漂亮。配各种凉菜。陈醋香醇，是冬秀美妹的最爱。饺子味道确实可以称大王。为了我们参观尽兴，晓军一天开车9个小时，实在太辛苦。
朱衡山邀请我们去马兰煤矿，那里也是晓军曾经工作过的地方。14日清早，我们先去晓军单位，他在西山煤电集团多经公司工作。西山煤电集团公司，是中国最大的炼焦煤生产基地，全国亿吨级煤炭企业山西焦煤集团公司的成员企业。已经构建起西山煤电“煤炭—电力—建材、煤炭—焦炭—化工”两条循环经济产业链。公司原煤产量5000万吨，精煤产量2000万吨，电力装机容量320万千瓦，焦炭产量500万吨。精煤产量居全国第一。
多经公司在古交市，太原过来大约40分钟。高速路经过两条隧道。一路上，我们认真聆听晓军的科普讲解和奋斗经历。原煤开采根据埋藏深浅分井下开采和露天开采两种。井下隧道跟进，不出地面将煤运送到选煤厂洗煤。因为原煤中有杂质，且含灰量不一致。洗煤就是将煤水洗沥干，剔除杂质，分出优质煤和劣质煤。成品是精煤、中煤，副产品有煤泥、煤矸石。精煤用于炼焦，中煤做工业、民用燃料能源。煤泥、煤矸石尽量综合利用，回填造地或者发电使用。高瓦斯煤矿矿井需要预抽采，抽出发电利用，既保证安全又减少污染。矿井水也基本做到回收净化再利用。
晓军1982年高中毕业招入西山煤电屯兰煤矿，首先就是井下作业。先后在屯兰矿、马兰矿、洗煤厂、矿区办等单位工作，经历过塌方、瓦斯爆炸、水淹等惊心动魄的危险时刻，也参与过抢险救援。怀着一腔豪情、浑身热血，他与矿工兄弟出生入死、拼搏奉献，见证了西山煤电的奇迹与辉煌。在火热的事业中，他不断自学，发挥自己的文学特长，采写了许多反映矿山生产、工作、生活的通讯、报道、小说，在全国各级报纸刊物上发表登载，成为公司有名的笔杆子。也从一名普通青工一步步成长为班长、保卫干事、宣传干事、办公室秘书、主任，获奖无数，还被授予煤炭工业部新长征突击手。最终走上了领导岗位。在他的办公室里，保存了几大册精心粘贴的在各级报刊上发表的印刷稿，还有几本参与编辑出版的书籍，代表了他的勤奋与努力。我们拜读了他近期准备讲授的反腐倡廉课件，笔迹遒劲有力，自成一体。内容条理分明，引经据典，深入浅出。青青决定借鉴纳入她的政治讲课中。办公桌上摆放着两张照片：一张是他进矿时的留影，英气逼人、风华正茂；一张是童年与父母的合影。尽管身在他乡，父母总陪伴在身边。
中午等上请假赶过来的戴处长，一起前往15公里外的马兰矿。马兰矿是我国“六五”、“七五”期间建设的国有重点大型煤矿。为我国的工业生产做出了重大贡献。不少人是核工业部712矿转过去的。今年由于市场产业结构调整，煤炭销售不佳，矿区出现亏损，职工收入有所下降，加上子弟就业安排难，上访较多。朱衡山和夫人花姐早早在“蜀湘缘”酒店等候。花姐贤惠能干，已经退休，比前年还年轻漂亮。衡山还请来了几位兄弟夫妇，都与晓军相识。饭菜丰盛可口，老朋友在一起，气氛热烈融洽。
饭后，我们又参观了古交市十中，原来是马兰矿的子弟学校，移交给了地方。衡山担任副校长多年，现在升任书记兼副校长，工作更繁忙。书记室墙壁上挂着衡东一中校篮球队获得县篮球比赛男女第二名（712矿第一名）的大幅合影，当时衡山是队长，晓军是主力队员，两人都单瘦青涩，戴处长猜了两次才认出。衡山变化更大，成了弥勒佛，圆圆的脸上，首先映入人们眼帘的是两只硕大厚实的耳朵。他朋友坚持要请晓军夫妇吃晚饭再走，所以我们决定去汾河水库走一趟。
汾河发源于山西宁武县关管涔山，是黄河的第二大支流。汾河水库位于娄烦县境内下静游村至石家庄之间，总面积32平方公里。在大跃进时期建设完成，容量7亿立方米，相当于十三陵水库的13.5倍。1958年动工，1960年竣工，投资6000万元，苏联专家指导设计。参加修建人数达48000人，基本是集体出工，不计报酬。从水库铺设管道到太原的呼延水处理厂，为太原提供工业和民用用水。汾河水库既是一个宏伟壮观的水利枢纽工程，还是华北仅有的黄土丘陵中的人工湖泊，现已成为有名的旅游胜地。水库还盛产丰富的水产品。
古交市出发大约50公里，到达汾河水库。原来车子可以开到大坝顶部，旅游开发后只能步行进入。景区树木葱茏，凉风习习，空气清新，风景秀美。大坝用硬石和水泥砖垒成，高高耸立，地形陡峭难行。好容易登上坝顶，豁然开朗。水库水平如境，壮观开阔。有点小洞庭湖的风味。湖边有一艘小汽艇，夏天有不少人前来冲浪游玩。5个五十岁左右的人，其中3名处长、1名教授，忘却了年龄，在库区大摆POSS，狂拍一通。爱美的青青教授更是大呼开心，高跟鞋带来的痛楚，早被抛到九霄云外。
回到马兰，衡山朋友请我们在窑洞风格的“晋味楼”进餐。店内装潢全是山西民间艺术，剪纸、窗花、灯笼、门帘、土炕、陶壶、大碗等，还有五六十年代的《山西日报》，让我们穿越到了上个世纪。山西菜咸香为主，略带甜酸。选料朴实，讲究原汁原味。代表菜有西红柿酱烧鱼。筱面栲姥姥、凉皮、苦菜南方难得吃到。
老窦、老田、老刘、老李都是性情中人，与晓军、衡山推杯换盏，兴致颇高。晓军代表戴处长做了总结讲话：难忘早年的相处时光，感谢多年的友谊，感谢对夫妻二人和同学的热情接待。半盏白酒一口喝下。两人都有点红晕上脸了。戴处长和花姐开始着急起来。天南海北的聊天，一人一个的笑话、段子，引起一阵阵开怀的笑声。欢乐的时光总是太匆匆。我们与衡山夫妇依依不舍告别，驶入了茫茫夜色中。
喝了点酒的缘故，平常话不多的晓军，开始滔滔不绝。说起每次回家同学们的快乐相聚；说起父亲70大寿，同学从各地赶到乡下祝贺；说起母亲住院，同学日日陪伴照顾；说起春节拜年母亲做好了菜肴，大家来不及吃等等。有些动情，也有点感慨。希望以后回家不要吵扰同学，欢迎到山西走走、到老家坐坐。同学经历不能复制、不可替代，永远是没有血缘的亲情。盼望同学幸福、快乐。
回到酒店，平日习惯早睡的青青，抑制不住复杂的心情，泪水不断地浸湿眼睛，很晚才上床睡觉。
5月15日，晓军送我们到太原南站，乘坐09:22的D2002。一个拥抱，一声再见。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亲爱的同学，我们的好兄弟，请你珍重！期待我们早日再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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