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随笔薛纪光由于受经济力量的限制，我没有出过国，只为照顾外孙去过几次港澳。考虑到“什么岁数做什么事”，就决定“八十不出京”了。去年却打破了
“既定方针”。因为孙女在日本九州的福冈大学进修日语（按照她就读的哈尔滨理工大与福冈大学的交流计划安排的）正好是假期，儿子儿媳要去看
望并一起旅游。我们老两口觉得距离很近，只有一小时时差，饮食习惯差别不大，又是跟他们去，有他们照顾。就大胆地决定同去。他们制定了九天
的详细计划（他们有因业务去过几次的经验）。预订了往返机票；预定了住宿的宾馆；包租了一辆由旅日华人当司机兼向导的车辆（从我们到达京都
开始到离开东京为止）；预订了由福冈到京都的新干线车票。实际上是陪我们旅游的计划（他们自己去就不会包车和住五星级饭店）。我们也用电脑
检索了福冈、京都、东京的情况（包括景点、美食、风俗等）。考虑到自己的体力打算不去他们的宫殿寺庙。因为走路太多。并且那些建筑都是从中
国学的，还没有学到家（所谓“有日本特色”，不会建高塔，不会制琉璃瓦）。主要品尝特色的饮食和购买方便生活的小商品。考虑到咱们这般年纪
的老同学多数不会去日本旅游，就用“随笔”向大家报告一下。我们的行程是2013年8月26日从首都机场乘国航到青岛出关，直飞福冈住两晚
，再乘新干线到京都住两晚，从京都乘包车到东京住三晚，从羽田机场乘国航直飞北京。一共九天七夜。福冈国际机场入国手续复杂。外国人要提取
十指的指纹，都要填写申请卡。填写的桌子旁有女海关人员帮助。效率很高。我们五口算是一个家庭。需要由家长另外填写一张。一个小个子女海关
人员帮助我。虽然语言不通。每一项都由她帮助打开我的护照，指出填写项目，甚至写在纸上给我看。在携带现金数量栏，她就指日元符号。虽然有
7、8项，很快就填完了。我只觉得她非常热情亲切，完全没有感到她是“敌国”的“国家机器”。大概是她们的敬业精神使然。现在80%的日本
年轻人敌视中国人。在她们热情服务时，内心怎么想呢？这种双重人格不痛苦吗？因受台风影响，福冈有暴雨。我们到达时虽然雨暂停，但机场室外
可以落脚的地方都有水在流。有的地方没过脚脖子。只好穿着鞋淌水。从机场到孙女预订的宾馆很远（离新干线起点站很近）。需要乘公交车前往。
日本的公交车都是定时到达，准时开车。不得提前或推迟（没有人等车，时间未到也不能开车）。乘客自觉排队等车。人行道一般是灰色的。排队的
地方是一条略发黄的地砖。人们都站在黄砖上。上车刷卡或向司机交费买票。车费比中国贵得多。我们5人乘坐11站用了相当人民币80多元（在
北京这个距离每人只收1元，刷卡就是0.4元，65岁以上老人凭老年证不收费）。许多年轻人上车后即使有空座位也不坐。由于孙女手机定位失
灵，找不到预订的宾馆。我们走了很多冤枉路。虽然雨不停，但街道即使是非常窄的小胡同也没有积水。可见下水道工程很好。宾馆房间非常小（三
星级）。电视机还是老式电子管显示器的。只能坐在床角看。新干线起点站与地铁站在一起，也是购物区。我们去得比较早，看到站台的建设已经比
较陈旧。但是管理得很好。行车250公里的时速感觉不快。看见城郊和农村的屋顶都是老式电视天线或卫星电视天线。不像国内普及了有线电视。
在宾馆里能够看到六七个频道，一般都是当地的节目。报道当地新闻非常详细。例如在京都一位老人在一个小站等候新干线来车。站得靠外。被一名
只顾看右边的人碰倒，跌落到铁轨上。机车急刹车。车头已经越过人体，在车轮距离人体只有30厘米处停住了。由于没有摄像。就制作了动画说明
经过。并且提出今后解决办法。也是用动画说明。这一件事就播放约半小时。隔一小时又重播。要看国际新闻就得看CNN（所有的宾馆都转播CN
N节目，只在最后把广告换成日本的）。以前就知道日本对青少年的教育很严格。入幼稚园要由母亲按规定的尺寸缝制大小不同的十几个布口袋。分
别装去幼稚园穿的鞋、袜、午睡的衣服……。要装在一个双肩背的背包里。由孩子自己背。父母不能帮助。在幼稚园里不论冬夏不穿上衣，只穿短裤
。雨雪天气也要去操场跑步。理由是感冒了就增加了免疫力。这次在地铁站里等候转新干线时，看到父母带着儿童车里的幼儿都会撒娇哭闹。而5、
6岁以上的孩子跟着妈妈就不一样了。妈妈只在手臂上挎一个钱袋。快速走在前面。孩子在后面背着背包拉着行李车追着跑。先看到的是男孩。后来
又看到女孩也一样。与中国的独生子女被娇惯的情况截然不同。如果对抗赛，不堪设想。不禁想起香港举行过国际儿童生存能力的夏令营。事后香港
儿童惊叹：“有些国家的孩子黑夜在树林里居然能够辨别东南西北！”黑夜辨别方向，我是在南开中学童子军训练里才学会的。现在的初中学生有会
的吗？日本人鞠躬90度是出名的。我们在列车上领会到了。只要是列车上的工作人员（修理工、清洁工、售货员、列车长）进入一节车厢必定一鞠
躬。没有不到90度的。出车厢同样要一鞠躬。走到门口，标准姿势向后转、立正、鞠躬。等到自动玻璃门把他（她）关在外面才向后转走开。乘客
没有人理会。因为司空见惯，认为理所当然。到了京都还没有出站，包车的司机就认出我们（祖孙三代）。带我们去了预订的宾馆。那个四星级宾馆
建设和服务还不如国内的三星级宾馆。由于不是京都的旅游旺季，旅游业又受到中日关系影响，房间闲置时间较长。京都又是盆地。湿度很大。开门
就是一股霉烂味。虽然换了房间。还是不行。早晨去餐厅居然还要另收费。西餐质量很差，并且摆上筷子。孩子们发现出门不远有一家便利店（日本
各地都有）。相当小型超市，以卖食物为主。种类很多。24小时营业。还设有餐桌和凳子。便于买了就吃。有些食物可以代煮，用微波炉加热。我
们白天出游。在外面吃正餐（品尝美食）。早晚就去便利店买饭团、寿司、蔬菜（比较贵）、酸奶等。包车司机是长春人。高中毕业。已经50多岁
。在国内和香港都经营过一段时间。最后选择去日本开包车兼导游（专门为去旅游的中国人服务，建议去哪些景点，去哪里吃饭、购物，边开车边介
绍）。其间还上了大学。最后还是继续开车。收入可高于一般公司的小职员。在日本已经18年。把全家大小都接到了日本。取得永久居住证，但不
入日本国籍。一旦中日发生战争就回国。他说与他情况差不多的人不少。在日华侨60万（实际没有这样多），以打工为主。很难融入主流社会。看
到许多景点都有人力车（黄包车）。明码实价。拉车人都是中国人。看和服表演。表演者大多是中国人。甚至装扮艺伎的也有中国人。去东京在高速
路上看到的情况。日本的高速路相当狭窄。只有两车道或三车道。司机说是因为买地困难。土地所有者不愿出售或要价很高。虽然车道少，但是并不
拥挤。因为绝大多数货车都是夜间行车（收费减半）。我们看到的少量货车一般都是不锈钢的车厢。擦的锃亮。因为在外行驶等于公司的招牌。车道
分超车道（快车道）和货车道（慢车道）。小车都在快车道行驶。如果发现后面有车跟上，就主动让到慢车道。后面的车超车时。先开到并行位置，
并行几秒才加速。不是一下子就冲过去。这种礼让和礼貌很能够反映司机的素质。高速路的休息区相当多。建筑和布局基本相同。但商品具有地方特
色。近海的有当地的海产品。我发现小商卖的虾皮非常干净。几乎是透明的。就买了1公斤。孩子们也跟着买。小商非常高兴。给每人又添加了很多
。沿途看到不少停放刚出厂的汽车停放场地。都是满满的。司机说以前不是这样。现在经济不景气。汽车卖不出去。高速路上看不到门式收费站。收
费站应该说是“计费点”。没有人管理，不收现金，有电子计费的设施。车子经过就自动收费了。司机都是在网上预付。如果没有预付，补交时要交
一定的罚款。因为涉及信用问题。都不敢轻视。在市内除了停车场外，街道路旁也有停车站。同样按时间自动收费。看不见有人管理。看来在硬件建
设方面，我国比较容易超过日本。但在软件方面（包括人的素质）还有很大差距。本想不参观宫殿寺庙，但司机主动介绍，孩子们也愿意去，就跟随
去了一些。如京都的清水寺、金阁寺、银阁寺……。全部转下来很累。有的我们老两口就不进去。在外面等候他们。清水寺前有一条购物街，完全是
各种小商店。分别专门卖衣服、帽子、扇子、食品、特产……。几乎是去京都旅游者的必去之地。游人非常多。各种皮肤颜色都有。亚洲人占多数。
司机观察后说人群中很少有日本人。我买了帽子、扇子、手杖、筷子。买筷子时专门要求店家找没有油漆的。后来司机告诉我们，其实绝大多数都有
油漆。但是日本非常重视人的健康。严格规定安全标准。可以放心用。在东京预订的是银座的一家五星级饭店。设施很好，出行方便。早饭自助餐本
来要1800日元。司机与柜台说了几句就优惠成为1000日元了。我们在外面吃饭。不论是不是司机带去的，他都去告诉店主是他介绍来的。这
样店主就得给他3%的回扣。日本料理除了也吃大米、面食外，与中餐几乎没有什么共同的地方。司机介绍我们去了一家比较高档的和式（日本自称
“大和民族”）餐厅。每人1800日元。吃完后计算一下，每个人用了20多个碗、盘。许多食物是生的、冷的或半生不熟的。每种的量都很小，
也不咸。小火锅也不放底料。就是清水。除了涮牛羊肉，还涮猪肉片。他们吃荷包蛋，蛋黄都是不熟的。超市卖的鸡蛋必须有“出生日期”，三天必
须下架。否则重罚。我们去一家寿司馆吃了晚饭。发现除了寿司里的大米是熟的。其他都是生的。老板看到儿子带着单反相机。伸出大拇指说：“你
们是有钱人！”我夸奖店里的食物“verywonderful!”他立刻鞠躬90度表示感谢。去一家面馆（据说最好吃的是荞麦面）要了荞
麦面。老板看出我们不是日本人，就问要凉的还是热的。我们要了热的。后来司机告诉我们：凉的才好吃，热了就不好吃了。他说，因为在饮食卫生
方面有严格的立法。如果顾客在饭馆吃饭后发生腹泻等问题。店家必须负责医药费并高额赔偿和徼罚金。会遭受巨大的经济损失。所以吃饭尽管放心
。我确实喜欢他们的饮食。去日本往返9天，“放心”吃了8天。代价是体重增加了近3公斤。回来奋斗几十天才恢复原来的体重。在吃的方面也带
回一些日本特色的饼干、点心、糖果、海产品及调味品。在东京遇上双休日。日本人爱在假日全家外出就餐。去银座吃饭几乎都要排队。饭馆都在外
面摆放一长排椅子。顾客坐在椅子上等候。椅子不够就站着排队。这时可以近距离观察除了警察、售货员、店主之外的日本人了。年轻人、小孩穿着
和坐的姿势比较随便。老人（特别是男士）就非常古板。挺直腰板，下巴后收，双脚并拢，两手放在膝盖上，面部毫无表情。一副法西斯分子嘴脸。
看来不是刻意做样子。而是习惯成自然。一旦发动战争，他们一定是合格的准军事人员。购买方便生活的小商品就去“百元店”。每件商品100日
元。当时折合人民币6.3元。也有一些超过100日元的商品。会加以注明。商品确实价廉物美，除了中国制造的以外。日本制造的也不少。我们
选购了许多东西。有笔、按摩棒、干湿温度计、指甲刀……。百元店的面积很大。为便于寻找收银台，有不少大牌子，只画一个日元符号（Y加两横
）和一个箭头。我误以为是专收人民币的收银台。我离家时发现手表电池没有电了。到日本后夜间无法知道时间。特别是早晨不知是否该起床了。只
有打开电视才能够知道时间。所以告诉孩子们希望买500日元以内的电子表。结果儿子真找到了。是太阳能数字显示的。以后就不为手表的电池发
愁了。此外在购物中心也买了一些有特色的服装鞋帽。智慧还经过验光配了老花镜。三小时就能够取。比国内还便宜。去药店的收获很大。智慧离不
开在香港太古城买的日本的消炎止痛的萨隆巴斯贴膏（包装上有中文）。我发现有大盒装只有日文的萨隆巴斯贴膏。价格相当香港的1/4。还有液
体的萨隆巴斯，可以涂抹。还买了保护眼睛的眼药水、鱼肝油丸，感冒初期服用的药丸，贴在额头退烧的贴剂。特别是孙女找到了智慧念念不忘的江
米纸。因为她10年前发现患慢性肾小球肾炎。经积极治疗基本康复后，大夫建议长期服用金水宝或百令胶囊。为了避免过多胶囊可能带来的危害，
需要除去胶囊，用江米纸代替。国内早已买不到。日本药店药品种类之多，考虑到各类人的需要，令人羡慕。记得上天津南开时乘火车往返北京天津
，看到沿途大量民房墙上有“仁丹”的广告。占一面墙。蓝底白字，只有“仁丹”二字。那时管日本鬼子的小胡子叫“仁丹胡”。我知道当年在重庆
吃的“八卦丹”与仁丹性质相同。只不过仁丹是小颗粒。八卦丹是大片。记得有一次从磁器口乘小火轮沿嘉陵江上行。卖万金油八卦丹的小贩叫喊：
“万金油可以治脑膜炎。美国那个罗大总统就是得脑膜炎死的！”可是现在日本药店里却没有与万金油齐名的仁丹。我就找仁丹的替代产品。年轻店
员根本不知道仁丹。去了好几家才遇到一位知道仁丹的老店员。他解释：仁丹的作用实际上不大。所以就停产了。我想，这大概是被市场淘汰了。司
机感慨：“我接待那样多中国来的客人，他们不吃好的，不住宾馆也要去抢购贵重商品。几乎没有去百元店和药店的！”。他建议我们买了两样东西
。一是陶瓷刀，约人民币500元；二是某地的大米，种植面积很小，每袋1公斤，1000日元。是日本最好吃的大米。回来后焖饭吃，感觉以前
真没有吃过这样好的。陶瓷刀确实锋利无比。切鱼、肉像切豆腐。切刚烤好的面包也顺利极了。不过我在网上购物时发现，国产最贵的只要300多
人民币。繁华街道的人行道上有一条铺黄色砖的通道。类似国内的盲道。却是自行车道。骑车的人没有按铃的。但必须戴安全帽。忘记询问盲人如何
出行。繁华的银座有步行街。有一条是属于历史文化方面的。其中有艺伎文化。在二层楼的前面安置比人体稍大的艺伎模型作为招牌。橱窗还陈列艺
伎的服装用具。东京湾台场有自由女神像。只有15米高。1990年从法国运来展览后，当局强烈要求留给日本。结果法国复制了送来安置在这个
优越的地址。可是现在几乎看不到游人。似乎很受冷落。不禁想起裴多斐的名言。毅然伸手做V字形，以她为背景拍照。心里想：“你们冷落它，可
我热爱并且向往自由！”后面背景是横跨东京湾的彩虹桥。去日本参观购物语言方面问题不大。英语也通用。日文里使用了许多汉字。指路牌、老建
筑、地名等绝大多数都是汉字。许多汉字意思相同。个别字的写法略有不同，像简体字。意思不同的也不难理解。如“手纸”是信件。我们去便利店
看到萝卜的标签是“大根”。找不到花生米。写了“花生”二字。售货员看不懂。加了一个“豆”字。售货员立刻就懂了。找出来好几种花生制品。
步行街入口的牌子上写的是“下马”。可以懂得是下车。如果文字太多或日文的汉字与中文含义实在不同又没有掌握英语的有关词汇就得改用国际通
用的办法了。例如儿媳向宾馆服务台询问机场大巴。就画了汽车，再画箭头指向飞机。就解决了问题。售货员不懂“手杖”二字。智慧虽然小学在“
满洲国”学了一些日语，但没有学到这个名词。后来又学的是俄语。只好摆出拿手杖走路的姿势。售货员笑了，立刻带她去挑选。“顾客是上帝”也
有日本特色。被他们演绎得淋漓尽致。智慧配眼镜。有一位女售货员专门为她服务。领她去两次验光。然后选镜架。智慧找到满意的，向售货员招手
。她就小碎步跑过来。并不比走快。也许比走还慢。不是大步冲到面前。而确实是“跑”。付款后请顾客选择包装盒。装好还不交给顾客。一定要把
顾客送到门口，鞠躬，双手交给顾客。微笑着招手目送顾客。直到顾客走远了才停止。我准备买一件衣服送给孙女。带她进了鳄鱼专卖店。女售货员
赶紧小步跑过来，看见我穿的是鳄鱼的T恤，显得非常高兴。指着我T恤上的鳄鱼商标说了一番日语。我指给她看我的皮带扣上也是鳄鱼。告诉她，
我很喜欢鳄鱼牌的服装。孙女用日语翻译并告诉她：“爷爷要给我买上衣！”她带着孙女挑选女式上衣。可惜孙女不喜欢鳄鱼的式样。虽然没有买衣
服，她仍然像眼镜店那位售货员一样，送我们出店。90度鞠躬，目送我们走远了才停止招手和微笑。我感觉他们的微笑显得很自然。不管内心怎样
，做到这个程度大概不容易。也是在可怕。不像国内看到的刚训练出来的那种让人难受的“微笑”。本来中国是文明古国，礼仪之邦。虽然不说“顾
客是上帝”，但也设法服务好，让顾客满意。我还是初中生的时候在沙坪坝去商店买东西或去饭馆吃饭，都受到尊重和有礼貌的接待。想起一件好笑
的事，一个星期日，47级的邓祜曾穿了一身美国兵的衣服，在沙坪坝遛到一个商店前看看有什么可买的。他的半比利时贵族血统加上美军服装，让
店小二真把他当成美国兵了。赶紧跑过来指着商品比划。邓祜曾看着好笑。半天不说话。欣赏够了才说了三个字；“啥子呦！”。后来他真的继承了
他母亲的爵位（这些情况是邓允曾告诉我的）。1948年的一个星期日，我们几个天津南开的同学（都是重庆南开转学去的）去“英国地”（原英
租界）马场道逛进一家外国人开的琴行。虽然我们穿的是学生装，那位外国老太太还是热情的接待我们。张科拿起一把小提琴把“Haomuch
”？说成“Haomany”？我们都差一点笑出来。可是老太太没有笑。而是礼貌的回答：“Twomillion。”（那时大约相当买两
三辆英国三枪牌自行车的钱）张科一吐舌头赶紧把琴放下。向大家示意。就狼狈地出逃了。老太太仍然微笑着，礼貌地把我们送出店门。后来人民共
和国“以阶级斗争为纲”就不一样了。来买东西的“也许是阶级敌人”呢。文革期间发展到进了商店要像地下工作对暗号一样对“毛主席语录”。售
货员说：“抓革命。”顾客回答：“促生产。”……然后才能说买什么。国人比白人智商高1/4，却用在这些乌七八糟的方面了。一些人性化方便
生活的设施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宾馆里的卫生间的浴缸和地面都有防滑垫。本来洗澡后镜子上的水汽会让人无法照镜子。但他们的镜面却有一个半身
人形的地方没有水汽。我们住过的三星到五星级的宾馆的马桶都安装洁身器。街道边的电线杆如果为了稳定有斜拉的钢索，一定有黄色柔软的包裹，
并有警示牌。防止绊倒行人。许多人行道的边缘都漆成黄色。没有红绿灯的路口都有警示牌。这本来应该说是很正常的。但是，在北京许多电线杆的
斜拉钢索正好挡住盲道。汽车停在盲道上也无人管理。对比之下，所谓“以人为本”不过是空话。本来没有注意日本一些商厦里的电梯有什么特别的
地方。一次去一座10层的商厦。因为等孩子们先去看看上面哪一层吃饭合口味（最上面两层都是吃饭的地方），我们老两口就坐在电梯对面的椅子
上休息（国内商厦电梯对面看不到椅子）。这才发现5台电梯里两个每层都停；两个只在1、2、9、10层停。一个专门为老人、残疾人和儿童服
务。有专人开电梯（必须是残疾人，方便残疾人就业）。每层都停。说到便于残疾人就业，还应该说一点便于老人就业。法律规定出租车司机必须是
老人。车的后视镜必须在车窗前面（发动机上面）。这种老式样在国内已经看不到了。出租车费用非常高（比香港还高）。国内以公里为计费单位；
香港以200米为计费单位；日本却以100米为计费单位。据说夜间如果公交车已经下班，人们宁肯住店也不乘出租车回家。我们有一次短距离搬
行李预订了出租车。看到车提前到达。车身擦得铮亮。年迈的司机穿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立正迎接我们。主动把行李装进后备箱。再打开车门立正
让我们上车。乘出租车成了高消费能够让更多的老人就业吗？还有路口的“交巡协警”（北京司机骂称“二狗子”）都是老人。手里拿着小旗，往返
奔走指挥，非常负责。我看见有一个丁字路口向左转竟有4个人指挥。可是我觉得没有他们指挥也不成问题。因为日本本来就是左行的。也许上下班
拥挤时需要？他们不是公务员，收入低。据说现在给劳动保险了。类似中国的小商品市场的管理非常到位。如浅草寺里的市场都是成排的建筑。有的
区域是两层，每层大约30多平方米的长形房间。前面是营业的铺面（顾客只能在外面）。后面和楼上放货物和店主居住。后面也有门。电表在外面
。重要的是有一块牌子，注明房号，商店名称，店主姓名，电话号码，供电单位，负责消防的消防队，负责安全的警察署。这大概不是表面文章。东
京府的政府大厦是除了电视塔以外最高的建筑。是“http://zh.wikipedia.org/wiki/%E6%9D%B1%E4%
BA%AC%E9%83%BD%E5%BB%B3东京都厅”（东京都政府）与http://zh.wikipedia.org/wiki/
%E6%9D%B1%E4%BA%AC%E9%83%BD%E8%AD%B0%E6%9C%83东京都议会的办公地点。http://zh
.wikipedia.org/wiki/1990%E5%B9%B41990年12月落成，http://zh.wikipedia.o
rg/wiki/1991%E5%B9%B41991年正式启用。设计风格是http://zh.wikipedia.org/wiki/
%E5%BE%8C%E7%8F%BE%E4%BB%A3%E4%B8%BB%E7%BE%A9后现代主义，被认为是以http://zh
.wikipedia.org/wiki/%E5%93%A5%E7%89%B9%E5%BC%8F哥特式教堂的设计作为蓝本，采用了和h
ttp://zh.wikipedia.org/wiki/%E5%B7%B4%E9%BB%8E%E5%9C%A3%E6%AF%8D%
E9%99%A2巴黎圣母院相似的横三段和竖三段式立面。其中第一厅舍楼高243.4http://zh.wikipedia.org/w
iki/%E5%85%AC%E5%B0%BA米，48层。不像美国的白宫和五角大楼那样允许参观，只开放设于第一厅舍45楼（离地面20
2米高）的展望室。从1楼乘直通电梯可以直达，时间为55秒。除新年以外，假期照常开放，由早上9点半至晚上11点。附设咖啡室及“手信店
铺”（“手信”是信手拈来，指人们出远门捎给亲友的小礼物）。据说每天展望人数平均5000人。去展望不需要预约。凭相关证件（外国人凭护
照）经过安检入内。不分组。没有人陪同。我们上午10点到达。遇到的人不多。主要是外国人。可以360度展望东京全貌，新宿御苑、皇居、明
治神宫、代代木公园、东京塔等都能够看到。天气晴朗时，还可以远眺东京湾跨海彩虹大桥和富士山。可惜没有看见富士山。智慧要去洗手间，找到
女保安。女保安见她是老人。非常恭敬地带她到一个没有任何标志的门前。用钥匙打开电动门请她入内（很宽敞的老人残疾人洗手间）。并在门外等
候。不是老人、残疾人不能使用。让人印象最深的还是日本人爱清洁。几乎各处都是一尘不染。二条城是京都最繁华的商业街。去购物用餐的外国旅
游者最多。我看见一位老太太提着黑色的大口袋捡纸片、矿泉水瓶、饮料盒……。然后倒进运输垃圾的汽车。司机说她是京都的名人，看到外国旅游
者在这里乱扔东西，退休后主动来这里义务服务多年。不接受任何补助。报纸、电台多次报道她。终于踏上回国的路程。飞机从羽田“空港”起飞。
看到下面清晰的街道、建筑、海湾、山丘、农田缓慢向后移动，再抬头看湛蓝的天空，心情无比舒畅。海里的船只也非常清晰。偶尔还看见下面或远处小片的白云。多少年没有看到这样美丽的情景了（日本投降后从重庆飞上海看到过这样的山河）。经过韩国，地面也同样清晰。从仁川出了韩国。飞向渤海。能见度就越来越差了。下面的船只勉强看得出；天津很模糊；北京就更差了。回到家里查看空气质量。北京却是“良”（二级）！？不知经常出现的“严重污染”（六级）在飞机上看是什么情景。唉！不看也罢。反正需要白天打灯笼。日本按照世界卫生组织的标准把PM2.5的上限规定为70微克。超过上限就要发警报。减少户外活动。老人儿童避免外出。而我国的标准是1—50为优；51—100为良；101—150为轻度污染……201以上才算重度污染。这才要求减少户外活动，老人儿童避免外出。400以上还是橙色预警（从来不发红色预警）不“与国际接轨”了。在日本期间，半夜忽然三叉神经痛（平生第一次）。痛不欲生。幸亏会自己按摩。后来吃饭就疼。也靠按摩缓解。回来恢复生活规律加按摩，几个月才完全正常。回到家就严重“上火”。右边下牙龈红肿疼痛。按摩并服用消炎药物不能缓解。最后挨了一刀。挤出脓液，服用甲硝唑才好转。我开玩笑的说：“总算活着回来了！”看来以后外出要更加注意生活规律和饮食。孤陋寡闻，无法与欧美、俄甚至东南亚、台湾比较。仅仅以野蛮的小日本与成为“伟大的人民共和国”的文明古国比较。感慨良多。耄耋老人只能“制怒”。仅供老同学参考。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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