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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城姑娘
2016-01-05 | 阅:  转:  |  分享 
  
岛城姑娘



每每见到有穿乳白色衣服的女孩子,我便会记起她——哪位青岛的姑娘。

那是临近2015年的春节,在儿子脚底发现有一块白斑,妻子疑心是皮肤顽疾,便北京上海的乱投医,最终医生也没给个令妻子满意的说法。没有办法于是只能买了一大堆的药。我一气之下于从北京回来的当天,找了个同伴连夜坐上火车逃也似的去了青岛。2015年的2月8日青岛下着鹅毛般的雪。到处白花花的,面对着这白茫茫的一片我也像当年父辈们面对着白茫茫的盐碱地一样的惆怅。

片片的雪花犹如层层忧愁的思绪伴着凛冽的寒风撕开你的衣领塞你的子。我打了几个寒战,裹紧了衣服与同伴无头蚂蚱似的四处打探着招工的消息。店面门口贴的每一张招工的广告就仿佛是我们的救命的稻草。

我们找遍了李村广场周围的所有的店面,和最不起眼的小巷,可是每每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答能有盘问一下的,对我们来说仿佛就是福利、就是对我们的施舍。我们无奈的呆呆的蜷缩在李村广场一个被风的角落,像两只流浪在街头的野猫。来来往往的人们没有人会正眼瞧我们一眼,只有小孩子才会看异样风景似的扭头看上我们一眼,这带着他们的大人准会赶紧拽上他们的胳膊,避瘟神似的离开。我和同伴暗暗下决心:只要是有人能提供吃住不管工钱多少都干!终于,一个五十多岁穿着干净的男人朝我们走来,我兴奋得急忙了站起来。他脸上堆贴着笑,用始终不变的腔调说:“行行好给几块钱吧?”老实说整整一上午没有一个对我们热情的就冲他的热情,我从心底也想给他,可是想想自己口袋里仅有的四元钱,只好苦笑着对他说:“老哥,我连饭钱也没有了!”他带着鄙夷的眼光离开了。也不是办法呀?经过多次打听知道有一个叫内蒙古汽车站附近有个劳动服务大厅。我们便乘上了303决意要去内蒙古汽车站那里去碰碰运气。?上了公交车我也顾不得许多抢了个座位便坐下了,屁股一粘到座位困意便来了。可是我不知道有几站地到,便不停的向周围的人打听。许多人要么摔给一句:“早着呢”、要么投来异样的眼光——让人感到冷冷的。可是这些对我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没走出几百米我便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人推醒了。睁开朦胧的眼睛,我看到推我的是站在我身边一位的姑娘。

她轻轻的告诉我:她要在前一站下,再下一站就到。我惊愕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一连的不自然的低头说着:谢谢,谢谢

我坐在座位上如坐针毯,也不敢正眼看她一眼。终于她下车了。我从车窗中看到:这是一位穿白色羽绒服,大约二十多岁的姑娘,个子不高,清秀的脸上带着一副眼镜,眉宇间透着才气。

本想多看一眼,将她记住可是转眼间她便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我呆呆的望着窗外不知何时天已经放晴。雪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明亮,我的心也仿佛一下子亮了起来。在劳动服务大厅里我们碰到了?“江南荟”的老板,终于找到了工作。

每当回忆起那段灰色的日子,便会浮现出那张清秀的脸,想起那位岛城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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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张扬正道怡...首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