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洋洋乎流水——2.15武侠版聚纪事【杂文】
作者：雷池果
发信站:日月光华(2004年02月27日23:39:52星期五),站内信件
阿猪，武侠迷也，自称老猪，人称小猪。平素喜欢舞文弄墨，写点小诗，凑点小文，打发业余时光。
甲申年正月廿五，即阳历二○○四年二月十五，这日对于阿猪可是意义非凡，在武侠版混迹半年有余，仰慕偶像无数，终于得了机会可以在这晚的武林大会上一睹群容，把盏相聚，怎能不喜极？当下整装梳洗，在衣柜里挑来挑去，犹豫良久，终于挑出了一件长的白色毛制外衫（下简称“长白衫”）。挑件衣服怎的如此困难？原来阿猪平素做工求学的场子，乃是个数毒并俱的所在，做工时有专门的工服白大褂，以做避毒之用，可阿猪素来不爱穿，借句话讲：“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偏不喜欢。”不穿工服倒也罢了，连与工服模样有几分相象的那件长白衫，阿猪也是束之高阁，于是平时便大大咧咧穿着自己的各色外套与那些毒素亲密接触，久而久之，这些外套便也沾了不少邪气。如今这聚会可是非同一般，各门各派将有高手出席，穿日常外套去，怕邪气冲了兴致，于是左思右想，索性将那长白衫裹在身上，一溜烟向武林大会的场地——东越楼奔去。
出了家门，阿猪百步并作九十九步跑到东越楼，远远望见门口静悄悄的，没来由地心里一紧，不及细想别的，推门冲了进去，直奔里面三间包房。才到包房门口，就看见两三个妙龄少女立在门口，都在专注看着中间那位捏在手中的一张纸，阿猪偷眼瞄去，只见上面密密麻麻一片，莫非是此次武林大会的名录？阿猪探头向包房内望去，只见两张桌子已经基本坐满，谈笑风生，只是面孔几乎无一认得，平素如雷贯耳那些名号，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对号入座才好，有心欲问门口那几位女少侠，可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们，直急得冷汗暗冒，空堆了一脸的笑容，除了左顾右盼，便只好东张西望。
阿猪呆呆望了半晌，越望心越虚，这时见门口又涌来几人，其中一位年轻儒雅的翩翩公子让阿猪很是面熟，在癸未年末武林大会的画影图形中，似是见过这张面孔，于是阿猪怯怯问他道：“阁下可是武侠版的当家么？”那公子微微一笑道：“正是。”阿猪略微一壮胆，道：“在下阿猪，久闻柳三依柳少侠的大名……”话未说完，那公子笑道：“原来是小猪，在下六月雪。”
“啊呀……！”阿猪恨不得钻到地底去，当初在画影图形上见到多人影像，又记得癸未年末武林大会系列手记上写道大当家柳三依曾拿过一张纸条，于是便将图形上拿着纸条的三当家六月雪想当然以为是大当家，孰不知那纸条又非禁物，柳三依拿得，他人亦拿得，这般主观臆测，可不是出了个大糗么？
阿猪正无地自容间，只听笑语从远处撒播到近前，又有三位女少侠飘然而至，个个风尘仆仆，似是赶了远路过来，但都掩饰不住明艳照人。阿猪暗忖：“这莫不是传说中的枫尘三侠？”正琢磨如何上前答腔，其中一位橙衣少女早已笑盈盈问阿猪道：“阁下何人？”阿猪见这少女笑靥如花，脸上的酒涡时隐时现，原本仔细藏好的促狭禀性此刻忍不住暴露了些许，于是诡秘一笑：“你猜？”那少女乌黑的眼珠四下一转，问道：“小猪姐姐么？”阿猪笑道：“正是，你便是小咬么？”小咬娇羞一笑，低下头去，阿猪发觉居然蒙对了，窃喜不已。
窃喜片刻，阿猪回过身来，发现刚才在门口的三女侠之中身穿米色外套的那位原来就是二当家云陌，英姿飒爽，将四周一众须眉都比了下去，接下来才见到真正的大当家柳三依，柳大侠言语不多，字字珠玑，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见各路人物已然聚齐，云陌便带着阿猪行走桌间，将大侠们一一介绍。这一介绍不打紧，阿猪的下巴若不是被她自己紧紧托着，怕是要落到地上若干回，被她一直以为是潇洒公子的杨逍原来是个秀气的小姑娘，而自称“胖脸妈妈”的却是个玉树临风的少年，除惊讶外，见到李逍遥、若苗青、慕冰、榛子、如玉、翡翠、飞龙偕松本月伉俪、麒麟子等等等等阿猪景仰已久的大侠则更让她喜得合不拢嘴。
盘旋一阵之后，云陌将阿猪带到一对男女面前，只见此二人服色一玄一素，眉目清雅，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云陌介绍道：“这是阿雅王伉俪……”这阿雅王乃是当今武术版掌门人，阿猪一听便肃然起敬，问道：“是阿雅王和尊夫人么？”那对男女相视一怔，一旁的云陌忍俊不禁：“这是阿雅王和她的夫君。”“阿唷！”阿猪大惭，险些一头钻到桌底去，心道：“今日看来是老天捣乱，非要俺老猪一糗到底不可，苦啊！苦！”
此次大会所用包厢为连在一起的三间，其中两间的隔门可以拉开，貌似一个大间内摆了两张桌子，另一间则彻底与此二间独立，阿猪所在的便是这一间。这一间共九人，除阿猪外分别为：苏灵、三当家六月雪和慕冰伉俪、如玉、枫尘三侠——小咬、mist（前面一直摒住不写英文字母，可到这里终于苟不住了啊呜呜呜呜）、icesummer（既然用了字母就索性一直写到底吧恩）和乌龙茶少侠。
这苏灵大侠便是当年的“游侠”，曾以评点古龙一百单八将而闻名江湖，名头可谓如雷贯耳，人却亲切和蔼得很，就坐在阿猪旁边。这位大侠想必淡出江湖有些时日，对于江湖新秀不甚熟稔，于是在席间向阿猪打听在座众人的名号，阿猪几杯饮料下肚，促狭之心大起，便问苏灵道：“大侠想知道在座哪位的名号？”苏灵环视一周，笑道：“就从我左手起，你逐个报来。”阿猪摇头道：“在座大侠的名号，俺老猪岂能轻易言说，还是苏大侠自己猜为好。”苏灵无奈道：“既然如此，你便给几个选项罢，免得没头没脑地猜到爪哇国去。”
苏灵左手边第一个，便是三当家六月雪了，阿猪眼珠一转，对苏灵道：“这位翩翩公子的名号么，选项如下：一、柳一依；二、柳双依；三、柳三依；四、柳四依；五、以上都不是。”在座众人纷纷偷笑，却不语。苏灵蹙眉片刻，答道：“选五。”大侠就是大侠，第一招就出得这么准，不过准归准，苏灵仍是不知道六月雪是谁，阿猪磨蹭好一阵，才将三当家的名号告知。苏灵叹道：“累哉！不如我先猜女少侠们的名号罢！”
这话说完，阿猪吃吃笑个不停，原来在座九人，除苏灵外，只有两位男子，猜过六月雪后再猜出乌龙茶，往后苏灵想不猜女侠们的名号都难，不过苏大侠一言既出，猜就猜罢，又听得苏灵指着“枫尘三侠”问阿猪道：“这三位女侠，小咬姑娘我是认得的，刚才见过，另两位是谁？”阿猪故伎重演，这次将翡翠和若苗青等人的名号纳入选项中，让苏灵猜mist，这次苏大侠终于猜错，满座笑倒。
苏灵苦笑道：“五个选项，委实难猜。”阿猪振振有辞道：“五个选项实不算多，如今世人皆知的米国研关之考，这里的大侠们多半都要去挺一遭，那里个个题目都是五个选项，稀松平常得紧。”此时菜色已经上了近半，再这般猜下去，怕是到菜吃完了也猜不完，阿猪于是效仿二当家云陌，将其余人士逐个郑重介绍。
酒（饮料）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话题开始多了些，听得如玉谈起自己的江湖经历（详见小咬的“半本武林记事”），在场之人几乎各有感慨，常在江湖上风来雨去，哪个身上没几个三刀六洞？纵然再多一些，似乎也不希奇。大概如玉怕此话题沉重了些，便话锋一转，讲起笑话来，一时间席上又是笑倒一片，阿猪正欲统计喷饭的人数，一旁的乌龙茶开始侃侃而谈红茶与乌龙茶（详见小咬的“半本武林记事”），阿猪对于茶道是半点不通，不过极爱喝红茶，这会子自然洗耳恭听，且获益匪浅。
就这样边吃边谈，边谈边吃，期间阿猪和众人鱼贯捧着杯子到隔壁，向两桌大侠表示敬意（阿猪顺便温习一下大侠们的名号，幸亏温习了一遍，否则又要出糗），那两桌的大侠们也各自起身，各个包房内都走动一遍，可谓进入了武林大会的串联期。来阿猪他们所在包房串门子的，便是李逍遥和老千，这两位的口才委实了得，李逍遥是滔滔不绝，引古论今，让人叹为闻止；老千则筷不离手，菜不离口，风卷残云一般，原本十人份的菜，阿猪他们九人正发愁消灭不掉，老千一到，便万事大吉，甚妙！
酒足饭饱之后，三桌人众聚到一个房间，开始海阔天空起来，翡翠女侠更是妙语连珠口若悬河，引来阵阵欢笑，而麒麟子适时拿出的数码相机（不好意思，不得不用现代术语了）更是将气氛推向高潮，阿猪和翡翠抢着为人拍照，可惜阿猪技术太逊，连拍两张都是模糊不清，为大当家柳三依拍照时，阿猪屏息静气，极力稳住胳膊，可奇怪得很，柳三依明明站着纹丝不动，可阿猪手上相机屏幕上的柳三依却在晃来晃去……“鬼啊——！”阿猪险些大叫出声，快门此刻被咔嚓一按，果然拍了个鬼影憧憧，这鬼影的模样标准得很，轮廓完整，且基本看不清五官。
抓拍、偷拍、抢拍……麒麟子的数码相机利用率委实惊人，合影完毕，大伙意犹未尽，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各自拿杯饮料，或站或倚，高谈阔论起来。阿猪与翡翠、六月雪和慕冰伉俪、榛子、云陌他们在一起，先是探讨剑的长短，斜插在背后的剑该多长才不会在拔出鞘的时候抹脖子呢？再是讨论剑的插法，剑似乎都应是斜插，象非凡的公主希瑞那样直插直拔的应该不多，西门吹雪的剑不用鞘所以拔得很快；接着讨论各种各样的剑，细剑、缠在腰间的剑，比如燕曦接龙里霏霏的无痕……
说到燕曦的接龙，讨论接龙里面的人物便是少不了的，叶残星到底是不是残疾呢？如果为了配合用守残剑而必须残疾的话，是残疾身体的哪个部位呢？腿是万万不可残疾的，那么是眼睛？胳膊？还是半张脸呢？这么一来，话题宛如滔滔江水一般，哪儿有路往哪走，从叶残星的半张脸，讨论到古天乐版杨过戴的貌似钛合金所制的面具，从杨过的面具，似乎又讨论到小李飞刀……
不知不觉已近亥时，东越楼将要打烊，大伙好一番依依不舍，最懊恼的莫过阿猪，聚会的多数大侠回家都可结伴同行，她回家的方向却偏偏与大家背道而驰，只好在东越楼门口挥手作别，一路走一路想着这一晚上的趣事，想到高兴处，便哈哈一笑，引得过路人侧目而视。
版聚之后，原创文章络绎不绝，阿猪看得好生着急，奋力苦干数日，终于将版聚纪事凑了出来，虽然距版聚结束已经近两周，不过聊胜于无，于是作上述流水文字一篇，以作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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