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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型大学vs虚拟大学
2016-06-01 | 阅:  转:  |  分享 
  
巨型大学vs虚拟大学“巨型大学”的定义及其学术内涵徐皓:说起“巨型大学”,众所周知,它是前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助理总干事、现英联邦学习共同体总
裁、著名国际远程教育专家约翰·丹尼尔率先在远程教育领域中使用的专用术语,其定义为“拥有10万以上的攻读学位课程的注册学生的远程教学
大学”。然而,对“巨型大学”的理解,我们还不能仅仅停留在这个表层上。因为,丹尼尔所“负责引进了巨型大学这一新的词汇”,源于美国当
代最负盛名的高等教育思想家、前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校长和多校区加州大学校长克拉克·克尔在1963年出版的《大学的功用》这一经典性
著作,当时被称为“多元化巨型大学”。在克尔看来,多元化巨型大学是一种新型的大学,它与传统一般大学相比有着许多不同,其中最主要的便
是:多元化巨型大学既是一个若干利益社群的组织,同时又是一个若干意义上的多元机构。因此,多元化巨型大学具有内部结构灵活、对外职能宽泛
、实现途径众多的功能优越性,以至于克尔曾激动人心地大声疾呼:“它在维护、传播和考察永恒真理方面是无与伦比的;在探索新知识方面是无与
伦比的;在整个历史上的所有高等学校中间,在服务于先进文明的如此众多的部分方面也是无与伦比的。”然而,传统大学渴望成为多元化巨型大
学,毕竟“历史的根基”太深,加之当时技术条件受限,往往“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成为“死结”。只有现代远程教育的发展和普及,才使克尔
的“多元化巨型大学”的梦想按照丹尼尔的“巨型大学”的模式展现在我们面前,于是它降低了重心、服务了社会,扩大了机会、满足了大众,传授
了知识、提供了资源,扩大了规模、降低了成本,于是“巨型大学的历史功绩打破了这一死结”(丹尼尔,2003),同时,“巨型大学成长为高
等教育无可争议的领导者”(阿布杜拉·罕,2003)。严冰:克尔在《大学的功用》中所说的“多元化巨型大学”,是一个“不固定的、统一
的机构”,指“现代大学是一种‘多元的’机构——在若干种意义上的多元”,这同丹尼尔所说的“巨型大学”并不是一回事。丹尼尔使用这个术语
是“专指那些以远程教学为主要使命的大学”。迄今已举行过两次世界巨型大学峰会(WorldSummitMega-Universi
ties)。首次峰会是2003年11月在中国上海举行的,当时使用的中文名称是“世界开放大学校长会议”。2005年9月在印度新德里举
行了第二次峰会。据我所知,上海峰会在筹备期间使用的中文名称是“世界巨型大学峰会”,临开幕时才改为“世界开放大学校长会议”。当时对这
一变通所作的解释,是因为对“峰会”一词在中文中的特定含义有不同理解。其实,主要原因是我国教育界对所谓“巨型大学”还比较陌生,有关方
面对其定义也有些不同的看法,有意回避了。从目前的情况看,我国教育界真正接受“巨型大学”的概念,可能还得有个过程。丹尼尔(1996
)曾对他给巨型大学下的定义作过解释,说这一定义“包含了三重要素:远程教学、高等教育和院校规模。每个要素都是一种特定的限制”。至于规
模,丹尼尔当初给出的界定是10万人。这一界定实际上是为了表示巨型大学应当有相应的规模,不完全是特定数量上的概念。所以丹尼尔自己后来
也说,10万这个数字是他“当时随意定出的下限”。对于“巨型大学”这个概念的内涵,还有些更深层次的问题有待于在实践中加深理解。尽管
各国巨型大学都有自身的特色,但也应该有共同秉持的教育理念,表现出共同的文化特征。这些文化特征,可以从很多方面来认识和研究,比如开放
、共享、多元、合作等等。像“开放”,简单地说也就是“有教无类”,其要义在于为尽可能多的人提供接受具有较高质量高等教育的机会和条件。
但我们现在对于“开放”的认识,恐怕不能说已经真正把握住其精髓,即使只说教育对象的开放,显然也不仅仅是通常所理解的“免试入学”。徐
皓:说得非常对。刚才说到“巨型大学”的内涵,我们可以先探讨一下丹尼尔提出的“巨型大学”的学术内涵又是什么呢?可以这样来理解,首先,
巨型大学是社会的产物。社会的发展和进步将大学从中世纪远离社会的“象牙塔”回归到社会底层,使大学越来越趋于社会本身,由此形成的“巨型
大学”不仅在于其规模的宏大,同时还具有巨大的弹性结构和广泛的社会功能。其次,巨型大学是时代的理念。历史上的大学理念从“教化”、“研
究”直到“服务”的连续变革,导致巨型大学“远程”和“开放”的特色日益浓重。这里的“远程”就是“心系天下求学者”,这里的“开放”就是
“拒绝封闭”,两者浓缩了世界开放大学通有的“开放教育对象、开放教学时空、开放教学方法、开放教育观念”诸多精华。最后,巨型大学是未来
的大学。巨型大学不仅占据了更大的立体生存空间,更重要的是它摒弃了以往大学集中、封闭和隶属的等级框架,代之而起是现代灵活、开放、和谐
的大学新氛围。这里需要强调的是,巨型大学这些丰富的内涵需要有载体依托,这就是现代信息技术,于是形成了“所有巨型大学的共同特征是:
它们都应用远程教育的技术来促进开放学习”(丹尼尔,1996)。严冰:“巨型大学”的定义随着社会和教育的发展,包括信息技术在教育中
越来越广泛的应用,可能还会提出一些新的问题,对学校规模的界定或许只是其中一个相对比较次要的方面。比如,越来越多的传统意义上的高等学
校也在开展远程教育,至少从中国的实践看,有些大学的远程教育很有可能达到相应的规模。这些大学是否也可定义为“巨型大学”?如果定义为巨
型大学,是指大学的远程教育这部分,还是指整个大学?我倾向于认为,传统意义上的高校,包括那些同时大规模开展远程教育的高校,其最终定位
及其在发展中所要解决的课题,同巨型大学还是有明显区别的。附带说一下,我赞同原联合国教科文亚太地区高等及远程教育计划专家王一兵(20
04)的如下看法:高等学校双元模式作为一种趋势在国际上已渐趋明朗。但国人认为67所网院的建立标志着中国高等学校双元办学体制的诞生,
实乃误会。中国一些大学的网络教育学院是一个学校的“双轨”,而不是“双元”。上海峰会上,各国开放大学校长共同签署了《上海合作宣言》,
一致同意成立全球巨型大学网络(GMUNET),作为各国巨型大学组成的国际教育组织。我在新德里峰会讨论巨型大学网络宣言(章程)时提出
,似有必要增加成员资格要求的条款,并对成员的权利和义务、成员的加入和退出等作出相应的规定,会议接受了这个建议。我认为,通常所说的“
巨型大学”似乎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学校类型。但按照目前的定义,巨型大学确实有共同的特点,也有共同的课题,对其定义的理解和把握不能过
于宽泛。GMUNET的成员如果过于庞杂,其作用恐怕会弱化,甚至失去其存在的意义。虚拟大学的概念尽管对虚拟大学(virtualu
niversity)研究并不少见,但是对虚拟大学迄今理论界还没有达成共识的一致定义。通常将网络环境下的远程教育机构,称为虚拟大学,
或“网络大学”(onlineuniversity)。美国的Krauth(1999)诠释网络大学时称,“网络大学的全部课程和培养方
案都是通过互联网或者万维网提供的,例如美国凤凰大学的网络校园”。【1】Khan(2000)认为:“虚拟大学既可以有自己的课程,也综
合利用其它机构的课程。”【2】Aoki和Pogroszewski(1998)提出“全部或主要通过网络通讯技术为学习者提供学习
内容和学习支持服务、为教师提供教学及科研所需的资源工具的高等教育机构。”【3】原英国开放大学校长、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教育总干事长
丹尼尔指出,“当前形态的虚拟大学的概念,就是通过电子手段将现存大学联合成一种结构更灵活、拥有许多相对自治节点的新型的网络巨型大学。
”【4】在1997年第7期《高教文摘》上对“虚拟大学”的定义为:“所谓虚拟大学,是在虚拟观念指导下,运用虚拟技术,创办在互联网上
的、不消耗或少消耗现实教育资源和能量的,并且有传统大学特征和功能的一个办学实体。虚拟技术是指运用信息技术----包括智能计算机系统
、多媒体技术、卫星通讯技术、光电子系统集成技术、网络技术以及信息获取、传递与处理技术等,以假逼真地模拟某种现实环境,并以互联网络、
卫星通讯网络、电信网络三网整合为载体,实现预定目标的一种操作方法和技能。而虚拟观念,是指虚拟技术应用于政治、经济、科技、文化、教育
等领域时,人们对此形成的诸多看法,包括人们已接受的、未接受的和反对的种种看法,系统化和非系统化的看法等等。”【5】尽管以上观点强
调了运用信息技术和现代教育观念构造虚拟大学的思想,但是忽视了作为参与市场竞争的组织联盟的思想。“虚拟大学”还被称为虚拟教育联盟,
“是一种为了抓住和利用迅速变化的教育市场机遇,通过信息技术联系起来的教育联盟。这种虚拟教育联盟是一种有时限的(暂时的、非固定化的)
、相互依赖、相互信任、相互合作的组织。”这种虚拟教育联盟,是对教育市场变化和高等教育事业的更大发展而作出的积极响应。因此,“虚拟教
育联盟实际上是在飞速发展的知识经济时代,迅速响应知识及信息的不断更新,以资源优化为手段组织起来的、基于知识共享的教育资源开发的动态
组合共同体。”【6】这个定义强调了虚拟大学作为虚拟组织的主要特征,即战略联盟。但是,对于虚拟大学的教育特征尚缺乏描述。对亚洲开放大
学协会来说这是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我们这些大学在短期内取得了很大进步。我们大家都将高等教育的智力开发和经济收益带给了数量巨大的新学生
。我们已经建立起了质量的声誉,并且还以一种更合理和深刻的方式重新定义了高等教育质量的本质内涵。现在,我们面临新一代技术的挑战。我已
尽力表明,如果我们能够适当地应用这些新技术,我们就能进一步完善我们所提供的远程学习机会的质量。但是,我也论述了一种潜在的威胁:广泛传播的对这些新技术的迷信可能导致传统大学提供质量低劣、教师为中心的课程材料,并从而毁坏所有远程学习的声誉。答复只有一个,让我们大家都来积极地探索这些新技术,这样我们就能建立起有效地使用新技术的法则,就像我们已经很好地驾驭了前一代技术媒体一样。我希望大家能很好地完成这个重大任务。(摘自《开放教育研究》1998年第5期;作者:英国开放大学校长丹尼尔;译者:丁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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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王永胜教技1...首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