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給日內瓦共和國盧梭假如可以選擇出生的地方,我會形容我的國家是一個這樣的地方:第一,其幅員絕不超出人們才能所及的範圍之外,人們會最直接的得到 政府的資訊,也能最直接的被政府和法律所治理。在這樣的國家中,每個人都能勝任它的職務,不需要把工作和責任推托給別人;人民彼此能相互了 解,謙遜的美德、邪惡的陰謀都會直接呈現在公眾眼前,交由全體社會去評論它的對錯;人民熱愛自己的國家;熱愛自己的土地;更熱愛他們身邊的 人們。盧梭強調熱愛自己國家的重要性勝過世界(主義)共和國(康德思想),他認為世界主義思想會使自己忽略自己所處的位置。“不要相信那 些世界主義者們,他們不會對自己周圍的人盡義務,而只是在書中探究並條列人們應盡的義務。這樣的哲學家,之所以要愛韃靼外族,是為了要卸脫 愛自己周圍的人的責任,忽視自己國家的重要性。”<愛彌爾,第一卷>第二,那裏的主權者和人民只能有唯一的共同利益,乃至政治機構的一切行 動,永遠都會指向共同的幸福。這只有當人民和主權者是同一的時候能做到。因此,我願生於一個法度適宜的民主政府之下。我願意自由地生活,自 由地死去。但我也必須服從自己的法律:不論是我還是其他國人都不能擺脫法律嚴謹卻光榮的束縛。這是一種溫和而有益的束縛,即使是驕傲的人, 也將馴順的接受,因為有了法律,人才能不受任何其他束縛所控制。第三,這樣的國家中,任何人都不能居於法律之上,而且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強 迫其承認他的權威。因為不管一個國家的政體如何,如果在它管轄的國內有一個人可以不遵守法律,所有其他人就必然會受外人任意支配(批評君主 專制和獨裁制)。第四,我不會想要住在一個新成立的共和國裡,無論它有多完美的法律。我怕的是政府的組成不和當時所需要,不適合新的人民; 或公民不適合新的政府,而使這個國家一發生問題就會動搖或被滅亡的危險。因為自由這一問題,就像滋補強烈的營養品,這種食物對身體強壯的人 固然大有助益;但對那些生理上虛弱的人來說,這樣的飲食會對身體產生極大的負擔與傷害。對自由的解釋:人們必須在法律之下,用正當的方式改 革它,倘若有些人企圖打破法律,那他們只會更遠離自由。因為他們會將自由曲解為放蕩不羈和對權力的不屑,結果他們煽動群眾或組織革命,最終 只會使他們落入那些加重他們束縛的領導者中,失去理性和法律,自以為得到自由。盧梭曾對自己-公利大於法律-的思考重新評估,審慎的解釋, 並且表示他個人對群眾運動的疑慮。“當人們於1737年拿起武器的時候,我在日內瓦看到一對父子全副武裝的從家中走出來;父親到了市政廳 ,兒子到了市街,他們明明知道兩小時後,一定會重新相遇,面對面站著,互相辱罵、殘殺。這種可怕的景象讓我印象深刻,使我試著思索自己嚮往 的公民與群眾自由,我必須發誓,假如我能恢復公民權利,我絕不投入任何內戰,並且絕不用武力支持自由,我本人不這樣做,也不同意別人這樣做 。”<懺悔錄,第五卷>第五,我希望我的國家沒有強大的軍事力量,沒有征服他國的野心,同時幸運地由於他所處的地位也沒有被他國征服的恐懼 。公民們接受軍事訓練,並不是要摧毀他人,與其說是為了自衛,我會說是為了保持上午的精神和英勇的氣概。第六,我希望一個立法權屬於全體公 民的國家作為我的祖國,有誰會比公民更了解在怎樣的條件下更適合大家額頻的生活呢?但我不贊成像羅馬那樣的平民公決制度,因為在那裏,國家 首長和對保衛家園最關心的人反而不能參與那些往往和國家安全相關的決議,由於這種荒謬的想法,政府官員反而不能享受一般公民所能享有的權利 。不要相信那些經常煽惑群眾反對政府的人們,我們都有監督政府的義務及權利,但應當像一隻警犬,遇到盜匪來臨時才會叫喊,並帶著自己的方式 積極備戰,好讓全家人民都先行準備防範;但是人們會厭惡那些不斷擾亂公眾安寧,沒有任何武裝,無理狂吠的瘋狗,這種無謂的警報,會使人們在 緊急的時刻,反而不再聽信了。我們會憎惡那些表面上被尊奉為聖教,實際上卻極為殘酷的人們和那些可怕的信條,那些人往往藉口維護上帝的權力 ,其實也不過就是維護他們自己的利益,希望自己的血統得到尊重,而對其他人類的血則毫不吝惜。控訴天主教迫害異教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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