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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宜仁同志才是真正的历史拾荒者
2016-10-09 | 阅:  转:  |  分享 
  


陈宜仁同志才是真正的历史拾荒者



刘殿玉

2016年8月2日



顺义电视台以“历史的拾荒者”采访我的专题片播放后,我一直心里不平静。也有人说我实至名归,但我觉得名不符实。虽然我先后从事史志工作近20年,超期工作,退休后也仍然在史志领域发挥余热,也许有些成绩,但提到“历史的拾荒者”在顺义我应该往后捎捎,我心目中顺义“历史的拾荒者”应该是顺义区(县)档案局第一任局长——陈宜仁。

新中国成立以后,陈宜仁同志参加工作,长期在县委从事机要、档案工作,从县委机要室、档案室科员、科长一直干到主管档案的县委办公室主任,几十年来没有离开过档案工作,使顺义档案馆的历史档案在京郊各区县保存最多、最完整。他是个档案迷,随时随地都说档案的宝贵与重要。如今,陈局长已经84岁了,身体康健,依然关心顺义档案及档案利用工作。

我认识陈老是1981年6月。那年,我5月末从县文化馆调入县法院,板凳还没有坐稳,连法院是什么模样还没有看清,便被借调临时成立的《顺义革命史》编辑组,陈宜仁是组长。我有幸并同他同为抗日战争及以前部分的编辑小组。1983年2、3月份完成初稿后,我回到法院,在调研室研究民事审判工作,我连续在市高院《审批研究》发表了两三篇专题文章,似乎引起了院领导的重视。恰在这时,陈宜仁碰见我,说县委根据市委要求,要成立党史资料征集办公室,问我愿不愿意去。我说,我服从党组织的调动、安排。为什么陈老想调我,可能是在一块编写革命史时我工作比较认可吧。陈老和张敬去法院怎么谈的我不知道,是法院副院长陈殿华和我说的:你去县委要是临时借用,你就好好干,要是调动你,你回来跟我说。当时调了三名大学生,只有我一个人去了。不少人说到县委党史办写材料是一个苦差事,得坐得住冷板凳,要耐得住寂寞,是个没“钱”没“途”的工作。晚上,院里有的领导到我家问我怎么回事,是调动的吗?我服从组织调动。因为我从1964年“四清”时候就要求入党,由于当时运动多、工作调动频繁、入党要求资料丢失、外调不能进京等,直到1984年我才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组织调动我说明是工作的需要,所以我毅然的去了。可以说,是陈宜仁同志把我引进了史志工作的领域。

当时只有我一个人,所以还无法开展工作,正赶上1986年5月档案局成立,新馆建成使用,书记赵茂昌、局长陈宜仁和颜悦色的对我说,你和档案局一起到新馆吧,成立一个党史科,再调几个人,开展工作就没有问题了。就这样,我当上了党史科科长,人大免了我的审判员。开始的时候搞《中共顺义县组织史资料》,我负责新中国成立前的部分。说句实在话,这部分档案资料有点,但不够。陈局长大部分精力参与了这部分资料的收集、整理等工作,经常带我下乡外出访问调查。就说有一次,夏末秋初的一天早晨,陈局长带着我骑车出发,第一站到45里地的沙岭公社,到驻马庄、柏树庄、白塔,然后到沙岭公社买中午饭吃。饭后到大曹庄、小曹庄、七连庄、山里辛庄田间访问调查,也没落下唐洞,晚上住在龙湾屯公社。第二天一早,沿着东干渠到唐指山、贾山,再到密云的两河、平头村,再返回木林、东沿头、西沿头,忘了是北府还是东府,在他亲戚家吃的午饭。吃完饭,都没有顾得上说对亲戚说客套话,接着去上辇村、前鲁、后鲁,最后天都快黑了,到马辛庄大队调查完最后一处才回到县城。这时天已经黑了。陈宜仁同志带我两天骑车200多华里,访问调查十几处。那个时候陈局长已经不难年轻了,也50多岁了,不是为了抓紧时间抢救党史资料,身为局长的他能这么干吗?

从事党史县志工作为了获取准确丰富的资料不吃苦是不会出成绩的。陈局长带着我到东北长春吉林大学,找刘靖同志调查穷人会的资料,虽然刚11月初,可长春漫天的大雪、满街冰雪冻的公交车半小时才走一站路。由于在长春时间紧、任务还没有完成,我们俩冻的想买棉帽子、棉手套也没有去找,去了两趟吉林大学座谈,在小饭店吃饭都的站着,吃饭时都冷的打牙,连大街上是什么模样也没有看清楚,更甭说逛逛景点了。在唐山调查的时候,住的都是荆条抹泥巴砌的房子。地震后的唐山还处在一片狼藉景象。陈局长带着我早出晚归,访问查档抄写资料。陈局长在县委工作时间长,在领导机关养成了认真负责、兢兢业业、严谨细致的工作作风,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对我今后的工作影响很大。他不仅在档案工作中收集了大量的历史资料,就是编写《顺义革命史》初稿时和编辑《中共顺义县组织史资料》时,陈局长收集的抗日战争时期顺义有关资料也是最多的,他为编写好《顺义革命史》《中共顺义县组织史资料》功不可没。

再如有一次,我发现原平三密联合县成立的时间有出入,时任县委书记却说,我是书记我还不记得哪年成立的吗?我把这事向陈局长汇报了,陈局长亲自动手写征求意见函,发给在冀东工作过的老同志、老干部,不厌其烦,经过座谈访问,终于使时任领导承认记错了时间,获得了准确的成立时间、准确的史料。写应用文、写史料调查、整理史料陈宜仁同志绝对是一个高手,所以档案局(馆)现存的很多史料都经过陈局长的手收集、整理的,我真的很佩服他,我的很多工作方法、方式都是在他的影响下形成的。

1989年县委成立党史县志办,我离开了档案局、离开了陈局长,但我深深知道,他不仅是我从事史志工作的引路人,也是顺义档案、史志工作真正的拾荒者,更是我尔后从事史志工作取得些许成绩的榜样。这绝不是什么空话。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影响力很持久,也是有生命力的。

在从事史志工作这个岗位上,我之所以能扎扎实实、踏踏实实认真工作,正是在陈宜仁局长的影响下,干一行爱一行,干一行干好一行。所以,我能超期工作,在退休前主持点校康熙县志、民国县志,主编县委书记批给我的《北京百科全书·顺义卷》《京畿丛书·顺义》《革命斗争小故事》和新中国成立后新编《顺义县志》(初稿)160万字、《顺义文史资料集》《顺义区情县情》《顺义古今》及其《续集》,参与编辑的书有《中共顺义县组织史资料》《顺义革命史》《顺义潮白河烽火》《顺义电信志》等,指导了全县有关部门志书编写的指导工作,还在市级史志刊物发表数十篇专题文章及一些革命故事、地情传闻、资料等。

2001年退休后,在陈局长痴迷史志档案工作的精神影响下,也如影形地的陪伴着我,激励我、鼓励我在史志领域内发挥余热,退而不休。期间,指导光荣院、烈士陵园地方党史展览布置,使之成为顺义青少年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为民政局采访编写《绿港英雄谱》,指导、参与《军事志》《政协文史资料集》《天竺镇志》《后沙峪镇志》《南法信镇志》及区经管站有关资料、水文化遗产普查的编写、修改等,还和刘骥同志、陈克俭同志编写了《潮白河畔美丽的传说》《潮白风云录》《壮丽夕阳》《顺义英雄谱》等五部大型资料书,为顺义区委老干部局主办的《老年朋友》撰写《消失的村庄》等反映地方区情的有关文章,我还担任关心下一代校外辅导员,给学生们讲讲顺义革命故事,给社区党员宣讲顺义革命史,发挥一个退休史志工作的余热。

我写了一些在史志方面所作出的一些成果,不是想表扬我自己,而是在这十几年中,陈宜仁同志的工作态度、工作作风始终在影响我。我也一直没有忘记,正是陈宜仁同志对史志档案工作全身心的投入,正是陈局长把我领进史志工作领域,我才在他的工作精神影响下,才踏实认真、甘于寂寞、兢兢业业地干点工作。

陈宜仁同志才是顺义档案、史志工作的拾荒者。

我从未忘怀,也永不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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