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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的写人艺术
2016-12-09 | 阅:  转:  |  分享 
  
《红楼梦》的写人艺术

《红楼梦》作为我国小说史上的一部千古绝唱,在人物刻划方面独具匠心。不仅以书中的四百二十多个人物构成了气势恢宏的长篇巨制,而且众多的人物形象呼之欲出、个性鲜明、细腻传神、真实可信。其成功的关键在于:各类人物从出场伊始到形象逐步丰满,艺术手法多变性的特点鲜明。做到了行文从容不迫,叙事有条不紊;语言华美精致,诗词尽善尽美;色彩浓淡相宜,点缀恰到好处;方法灵活多变,构思精巧绝妙;视角转换自如,镜头长短适中;针脚绵密轻快,笔调浓情似酒。不但毫无生硬雷同之感,亦且毫无淡然乏味之嫌。在它娓娓道来、语出天然的字里行间中,无不洋溢着艺术的美和人性的美。读后令人深有所感,余味绵长、余音绕梁,情真处感天动地,意切时催人泪下。有如无意之中踱进了文学殿堂的百花园,在它独树一帜的、唯美的、性灵的世界里尽情地徜徉、畅游,欣赏、享受,联想、感悟。于目不暇接中爱不释手、反复品味,百读不厌,却始终是意犹未尽,不知不觉地沉溺其中,悲书中人物之所悲,喜书中人物之所喜,悄然而忘形。情之所至之时,心不能稍事旁顾。既有着极强的艺术感染力,又具备极高的文学鉴赏价值和美学价值。

《红楼梦》最值得称道的,是人物形象的塑造,而在这方面同样表现出写实的特征。作者对于他笔下的人物,当然是有喜有憎,但他完全避免了浮浅的夸张和概念化的涂饰,而以深入的体察和天赋的灵感为凭藉,表现出人性的丰富含蕴及其在不同生活状态中的复杂情形。在八十回的篇幅中,有上百个来自社会不同阶层、具有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物在活动,而无不自具一种个性、自有一种特别的精神光彩。同样是追求个性表现的准确生动,《红楼梦》和《儒林外史》的朴素、简练、明快的笔法不同,它要更讲究精雕细刻。哪怕是出场很少的人物、如书僮茗烟,乳母李嬷嬷,丫环金钏儿、彩霞等等,竟也是写得维妙维肖、栩栩如生,足以显示作者的才华和一丝不苟的创作精神。用譬喻的方法来说,《红楼梦》犹如一位天才导演和一群天才演员合作的演出,不论角色的主次,哪怕是几个动作,几句台词,也必定演得有声有色、有情有味,不肯随便敷衍过去。

一、出场方式灵动而有序。

《红楼梦》中所写人物约有四百二十个,有人曾以此和莎士比亚作品作了对比,发现这个数字相当于莎士比亚所有的作品中人物之和。如此众多的人物集于一部作品,就难免会千头万绪,一旦理不清楚,就会导致杂乱无章。如何安排人物出场,成为开篇第一件事。在此,曹雪芹运用空间转换的方式、运用中国画的基本手法,巧做安排,天衣无缝,令人拍案叫绝。归纳起来,其主要人物的出场方式有如下几种:

1、由远及近。有如电影中的长镜头一样,由远处先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再一点一点拉近,让读者作细致而全面的观察了解。首先营造出人物所处的环境和气氛,不仅有生活实感,而且给读者创造了足够的条件,令其在场景中看人,在环境中解人,其印象一定是格外深刻,其形象一定是更加完整的。还避免了因人物众多使读者眼花缭乱,使全书结构显得杂乱的弊病。例如王熙凤的出场,就是先由冷子兴作简明扼要的介绍,略写她的地位及出类拔萃的管理能力,虽是作为远镜头观看个大致而已,但凤姐的身份来历已然明了。再由群仆的畏惧相映照和黛玉眼中细细观察,细写其容貌气质,此时镜头拉近,读者已经看清人物外观,并能从外貌初窥其内心世界。然后是才凤姐本人的精彩表现:首先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再由情绪的急剧变化:由初会黛玉的喜形于色、一番明显透着奉承贾母的夸奖,转为因伤心黛玉丧母而悲从中来,再于贾母的嗔怪下“忙转悲为喜”,并说自己“该打”,接下来是一连串的问候与安顿,不但写出了凤姐的能说会道、见风使舵、善于表现,还显示出她的管理才能。这是一段特写镜头,更加细腻而且清晰。此时合上书页,眼前似乎就有了凤姐的模样与笑谈:一位聪明美丽、八面玲珑、精明泼辣而又心狠手辣的“管家”就活现在读者面前,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读者仿佛早已与之熟识。

2、层层渲染。主人公贾宝玉的出场就是通过层层渲染来逐步揭示的。最初是采用作者的口吻点明石头的来历、经历,指出成书经过,暗喻宝玉为人的非同凡响。而后于“甄士隐梦幻识通灵”一回加以补叙,道出宝黛的“仙缘”及二人的悲剧结局,并由甄士隐眼中描绘出“通灵宝玉”的形貌。然后于“冷子兴演说荣国府”一回中,借冷子兴之口和“假语村言”细说宝玉其人,以几个系列的前朝名人作比,点明宝玉作为“仙品人物”具有超凡脱俗之禀赋,又生于富贵之家,必成情痴情种。因而勿庸置疑,他一定是不流于世俗、更不容于世俗的。并以甄宝玉相辅相衬,进一步说明宝玉生活在珠围翠绕的女儿乡中,懂得热爱女性、尊重女性、懂得用亲近、爱恋、体贴、尊重、同情等人性化的方式表达他的爱心与倾慕,他的高贵品质在于,在理解与欣赏中实现与女性的平等对话、平等交流。在黛玉进入荣国府见了许多亲眷之后,宝玉还是没有正式出场,而是在他母亲王夫人的口中再次介绍:我有一个“孽根祸胎”、是家里的“混世魔王”,告诫黛玉“以后不要睬他”,说“你这些姊妹都不敢沾惹他”,并于对话中再三说明、嘱咐,又借“黛玉常听母亲说过”加以补充。通过在宝玉的母亲与姑姑眼中,他的一言一行如何如何,来正写其性格、举止的与众不同。从中也申明了王夫人对宝玉为人、宝黛亲近的反对态度,为二人未来的爱情悲剧埋下伏笔,可谓是一箭双雕。经过以上的多层皴染之后,宝玉才“千呼万唤始出来”,这时,则是以浓墨重彩的大手笔一挥而就了。宝黛初会时,宝玉是刚从外面回来,作者便就其衣着、外貌、神采大费笔墨地描述了一番;及至给王夫人请安回来,“已换了冠带”,则又不厌其烦地细说一回,活画出宝玉神采飘逸的灵性与气质。并以《西江月》词二首寓褒于贬,揭示了宝玉的性格。这段文字精巧自然,似乎是不事雕琢。由二人的似曾相识中暗藏一见钟情,在宝玉给黛玉起名“颦颦”中写其志趣,于摔玉而泣中写其执着任性。至此,贾宝玉的形象已深深植根于读者心中。

3、自然引入。在故事情节逐步展开之后,于叙事过程中自然出场的人物很多,既显得合情入理、井井有条,又能够照顾情节的需要。既点明人物的身世、身份,性格、品质,又便于理清人物与人物之间的关系。例如“呆霸王”薛蟠和其妹“艳冠群芳”的宝钗是由薛蟠“倚财仗势,打死人命,发在应天府审理”一事带出,说明他们是宝玉的姨表兄妹,既以事为例说明他们的为人,又做了简短的评述;“温柔和顺”的袭人是由贾母安排宝黛的起居叙来,并补充说明她是个“心地纯良,克尽职任”的丫环,深得贾母信任并且托之大事——照顾宝玉。“薄命丫环”平儿乃因刘姥姥进荣国府请求接济、周瑞家的为之引见而带出,指出她是凤姐的“心腹通房大丫头”、“花容月貌、插金带银”;“槛外人”妙玉是由于元春省亲需要而奉王夫人之命“下帖”请来的,一语道破她孤傲怪僻的个性特征。“性格风流”的秦可卿是因为宁国府尤氏置宴请贾母、王夫人等赏花,“一时宝玉倦怠,欲睡中觉”而出场,明确其“贾蓉之妻”的身份,并由贾母“素知秦氏是个极妥当的人,生的袅娜纤巧,行事又温厚和平,乃重孙儿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的评价对其为人作了介绍说明,再借描述她的居室布置暗喻人物的“风月之事”。“风流灵巧”的晴雯是在宝玉从薛姨妈处回来要休息时,“先接出来”,并言及宝玉写了字就走了,因“生怕别人贴坏了,亲自爬高上梯的贴上”而进入书中情节的,接下来又讲了宝玉去宁国府赴宴,还想着她爱吃“豆腐皮的包子”,不仅在言谈中初步体现了晴雯的语言特点,还点明她与宝玉之间是亲密的友爱关系。

二、艺术手法不拘一格。

《红楼梦》是一部具有历史深度和社会批判意义的爱情小说。它颠倒了封建时代的价值观念,把人的情感生活的满足放到了最高的地位上,用受社会污染较少、较富于人性之美的青年女性来否定作为社会中坚力量的士大夫阶层,从而表现出对自由的生活的渴望。从而,它也前所未有地描绘出美丽聪慧、活泼动人的女性群像。虽然《红楼梦》始终笼罩着一种宿命的伤感和悲凉,但也始终未曾放弃对美的理想的追求。在引导人性毁弃丑恶、趋向完美的意义上,它是有着不朽价值的。

《红楼梦》一书在写人方面最为难能可贵的是:人物形象虽然众多但却各具特色。书中着力刻划的女儿形象,虽个个美貌多才却绝不雷同;反面人物虽个个丧尽天良,却无一格式化脸谱化。不仅写出了人物的美感性,还写出了人性的复杂性。乃至许多极少出场的小角色,都写得栩栩如生,富于内涵。以众女儿形象为例,如黛玉和妙玉,同样都是多才、清高。但是黛玉是痴情守情、真诚率直、任性刁蛮,她是天真而热情的。妙玉则是傲得矫情,乖僻怪诞得不近人情,看起来总是冷冰冰的,她把她的一颗心紧紧锁起,似乎牢不可破。虽才华过人,美貌如花,但丝毫没有亲切感。平儿和袭人,同是温柔和顺,平儿是温柔中有正义,刚强中不乏善良,虽管家执事,但人情味极浓。袭人则是温柔中带着媚骨,一心往上爬,想要巴结做宝玉的妾,虽“柔媚姣俏”,但功利性极强。龄官和藕官同是情痴,龄官是果断执着,性格刚烈。藕官是柔情似水,悲伤难抑。又如焦大和李贵同是忠仆,焦大是任性撒野发人阴私,李贵是知高识下小心劝和。凡此种种,无法一一赘述,总而言之是栩栩如生、姹紫嫣红。这是作者在艺术手法方面的灵活多变的结晶,时而通过作品中的人物与人物之间的相互评论来写人,既节省笔墨,又使这种评论带有个性化色彩,比直接由作者出面说话容易令人接受;时而以人物对话及动作形态写活人物;时而托物喻人、用以昭示人物命运从而以小见大。时而将笔墨指向人物的生活环境,从中感觉人物的性格特点;时而以人物的诗词歌赋显示人物性格及心之所向;综上所述,《红楼梦》中刻划人物的主要艺术手法如下:

1、前后照应法。例如书中对探春的刻划:在前面判词中说探春“才自清明志自高”,在后面情节中一一展现她的诗才雅趣及管理能力。从理家看出她明敏通达、明辨是非,从组建诗社看出她聪明睿智、情趣高雅,从鸳鸯抗婚一事中帮助王夫人开脱展示的是她的乖巧可人、懂得分寸,从抄检大观园中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语中大写她的远见卓识、近忧远虑,从“懦小姐不问累金凤”一回中展示了她的精明干练、仗义相帮。

2、情趣相生法。例如史湘云这个人物性格极其鲜明可爱,凡写她无不以情趣盎然的笔调来描绘。通过第四十九回烧鹿肉写出她的不拘礼法,率真随意。通过第六十二回“憨湘云醉眠芍药茵”一节,写出她为人行事坦荡豪放,活泼、随便,喜欢做爽快的事,有男儿气。她觉得射覆不过瘾,“和宝玉‘三’、‘五’乱叫”划起拳来。她限的酒面酒底格外复杂,既显得博学多才又顽皮可笑。最后是“吃醉了图凉快,在山子后头一块青板石凳上睡着了”,“四面芍药花飞了一身,口内犹作睡语说酒令”,豪爽随意、憨态可掬、妩媚娇美,没有丝毫的拘束忸怩。凡读及此处,自会引人粲然一笑,就连作者也忍不住借众人之口说她“有意思”。3、由境知人法。从蘅芜院山石堆砌、无花无木,清厦旷朗的外观和内部的“雪洞一般,一色玩器也无”的陈设,可知宝钗是个冷艳端庄的形象,淡雅、素净,凝重,克制。从怡红院辉煌雅致、玲珑剔透、尽善尽美的内景活画出宝玉的风雅情致与丰富多彩的内心世界。从潇湘馆的幽雅凄清的外观可知黛玉的清高命蹇,从其内部“书架上满满的书”中可知她的博学与才调。从秋爽斋的宽敞阔朗衬托出探春的为人志向高远、爽洁自然。从暖香坞的小巧玲珑可知惜春乃是一个孤芳自赏、不合群的孤独、固执之人。

4、托物喻人法。以雪喻宝钗的婚后难堪,以石喻她的冷漠无情,以更香的“焦首朝朝还暮暮”喻宝钗的不幸婚姻;以竹喻黛玉清雅、以绛珠仙草还泪比之泪尽而终;以玉喻宝玉人品脱俗,以补天之石喻其能力非凡却无缘展才;以水中月、镜中花喻宝黛爱情无果而终;以荔枝喻贾母死后贾府“树倒猢狲散”,最后一败涂地的结局;以算盘喻迎春婚后受尽虐待,转眼间一命归西;以算盘喻迎春婚后遭受虐待,短命而死;以清明放风筝喻探春远嫁不归,并点明其出嫁时节;以鞭炮声音响亮然而顷刻间粉身碎骨喻元春得宠后身价百倍,却有如昙花一现,好景不长,随之暴死。

5、语言形态法。本书中几乎每个人物都有其个性化的独特语言、形态。比如写史湘云说话时往往同时写她的动作,她的动作格外多,幅度格外大,别具一股英气。第六十二回众人要听她说酒底,写道:“湘云吃了酒,拣了一块鸭肉呷口,忽见碗内有半个鸭头,遂拣了出来吃脑子。众人催他:‘别只顾吃,到底快说了。’湘云便用箸子举着说:‘这鸭头不是那丫头,头上那讨桂花油。’”此形此态写活了湘云活泼可爱的个性特征。又如写晴雯,为了突出她的聪明伶俐、锋芒毕露,她的语言总是以尖锐、机智、锋利又不乏幽默的形式出现。

6、由诗见人法。。宝钗的海棠诗“珍重芳姿昼掩门”、“淡极始知花更艳”于自写身份中刻划出她恪守礼制的封建闺秀形象;黛玉的《葬花词》以花自喻,写出她对自己与宝玉的爱情前途渺茫,命运难测的担忧与哀叹。第七十六回湘云和黛玉凹晶馆联诗,从诗才方面看,可谓珠联璧合;从人物命运与性格看,“寒塘渡鹤影”一句,意境优美有新意,充分显示出湘云的生命充满活力,她的个性在诗中显得更加具有光彩。黛玉则对以“冷月葬诗魂”,清风冷月中含恨而逝,可以看出黛玉的悲惨结局正一步一步向她靠拢,更加深了悲剧效果。后来的妙玉续诗则是进一步完善了妙玉的形象:显示出她的“才华馥比仙”及对生活的热爱,才女心性不言而自明。

7、他人评论法。比如第六十五回中兴儿对迎春、探春的评论:“二姑娘诨名是‘二木头’、“三姑娘的诨名是‘玫瑰花’”,就把迎春的懦弱、探春的刚强一言挑明。再如王熙凤在听平儿说探春如何处理家事之后,连声赞叹道:“好,好,好,好个三姑娘!我说她不错,将来不知那个没造化的挑庶正误了事呢,也不知那个有造化的不挑庶正的得了去!”由持家的干才“凤辣子”口中说出此言更是非同小可,加重了评价的份量,也由此而更加突出了探春的能力与才干。

三、独具风格的语言文字烘托出了人物的鲜明特点。

《红楼梦》的语言艺术成就,代表了我国古典小说语言艺术诉最高峰。其基本特色是:

1、质朴自然。这是《红楼梦》语言艺术的基本风格。如柳湘莲对贾宝玉说:“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全石头狮子干净,兴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第六十六回)。”

2、富有哲理。哲理性的语言,具有形象、隽永、隐喻、明喻等物点,是从生活经验中提炼而成的。这种语言,往往是以一句浅显的成语形式说明抽象的道理,因而具有普遍的意义和持久的生命力。如“外面架子虽未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第二回),“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第八十二回)如此等等。这些言有哲理意味的名言,给人以生活经验和斗争经验的智慧启迪。

3、对俗谚的改造的运用。运用俗谚,是话本以来的语言传统,《水浒传》、《金瓶梅》运用俗谚都比较出色。《红楼梦》则更上一层楼,它创造的改造更加贴切,更符合人物的身份和事物的本质。如“拔一根寒毛比咱们的腰还粗”(第六回,刘姥姥语),“既有今日,何必当初”(第二十八回宝玉语)等等。

4、富于情趣。小说中,最富于情趣的文字,以凤姐最多,其次是宝玉和黛玉宝钗之间的爱情纠葛的文字。如第三十回“宝钗借扇机双敲”便是这类饶有情趣的典型文字。

《红楼梦》的作者在写人时或将人物放在特定艺术气氛或将人物置身于特定生活环境或直接运用一些意境幽深的诗(包括词曲)烘托人物的心灵世界,创造了种种意境。“意境的烘托则是意境、气氛、情趣、兴味的综合效应”。这些方法实际上是诗的方法,是表现艺术的方法,从而再现了人物的精神风貌。

总之,任何成功的艺术形象,它的实体描写都是有限的,而它所涵盖的意蕴往往是无限的。《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正是以他非凡的才华,惊人的毅力,以表现艺术的方法再现了人物精神风貌,所塑造的人物大都性格丰满,立体感强,他们具有多方面的审美意义,显示出多质多意的特点,使性格鲜明的圆形人物展现在读者面前。成为我国小说发展史上的艺术高峰,既可以与西方第一流的现实主义小说相媲美,又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当之无愧的成为我国民族文化的精品,小说发展史上的艺术高峰。所以,鲁迅说:“自有《红楼梦》出来以后,传统的思想和写法都打破了”。令人为之叹服!为之倾倒!当我们研究这部伟大的文学巨著时,不可忽视它的独特的艺术光彩——写人艺术上的拓新!

《红楼梦》在思想与艺术上的成就是说不尽、写不完的。要真正体会它的佳处,只有自己翻开书,去一遍又一遍地寻味。《红楼梦》是一座生活的花城、艺术的万花筒,只要踏进去,便会发现里面有观不尽的绚丽夺目的鲜花。





【参考文献】:

1、周汝昌《红楼艺术》--有关红楼艺术的介绍

2、曹雪芹高鹗《红楼梦》人民文学出版社

3、.《红楼梦研究集刊》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红楼梦研究集刊编委会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

4、.《红楼梦研究稀见资料汇编(上、下)》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部编

5、鲁迅《中国小说的历史的变迁》





































《红楼梦》的写人艺术

内容摘要:

《红楼梦》是一部天才的、又是精心构撰的巨作。“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在艺术上,它达到了中国小说前所未有的成就。鲁迅称许说:“自有《红楼梦》出来以后,传统的思想和写法都打破了。”作者对于他笔下的人物,完全避免了浮浅的夸张和概念化的涂饰,而以深入的体察和天赋的灵感为凭藉,表现出人性的丰富含蕴及其在不同生活状态中的复杂情形。书中四百二十多个人物来自社会不同阶层,具有不同文化背景,但却无不自具一种个性,自有一种特别的精神光彩。全书在写人上采用多种艺术手段,人物出场方式灵动而有序,艺术手法不拘一格,善于把人物放在特定的艺术氛围里,烘托人物的内心情绪,给读者以强烈的感染。

总之,《红楼梦》的写人艺术令人为之叹服!为之倾倒!当我们研究这部伟大的文学巨著时,不可忽视它的独特的艺术光彩——写人艺术上的拓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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