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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海运,漕运更加安全。但漕运之弊更多
2017-01-03 | 阅:  转:  |  分享 
  
清代漕运-《清史稿.食货志》析读梳理-4

文化|?真实儒学,?历史,?文化,?清史

四、漕运(迟迟未改入海,又一次失去了尽早认识工业文明的机会)

漕运,以大运河贯通黄河、淮河、长江,南可沟通闽粤,北联结山陕,是清代以至中国古代主要的物资运输体系;清代漕运基本官办,漕督下辖运军和沿途各省河道、粮道,每年主要负责数百万石漕粮的北运任务的同时,也承担其他货物的运输。但漕运以其官办和垄断地位,也逐步发展成清代的一大弊政,直到道光季始办海运,漕运才逐步退出历史舞台。

顺治二年,户部奏定每岁额徵漕粮四百万石,遂因明制,复起漕运。清代漕粮,是指有漕省份(江苏、安徽、山东、河南、浙江、江西、湖北、湖南等省)从田赋额粮中,按定数漕运至京的部分;其余部分留充本省经费。顺治9年,始改军民交兑为官收官兑,以免运军勒索扰民。漕运虽是官办,但因运输产生的漕粮折耗、运军月粮本折、运脚、诸仓兑运路费(即轻赍银)等费,都须地方负担运军。顺治朝,自漕粮改为官收官兑,“酌定赠贴银米,随漕徵收,官为支给”;赠贴者,征粮官吏除正额以外多征、以应漕耗者也,其数并无定额、多寡不一,随粮徵给,均刊列易知由单,私派挪移者罪之;其后江南每粮百石,竟私截至百馀两(倍于额粮),浙江至三十馀两。粮道刘朝俊以贪婪漕贴万二千馀两被劾,给事中徐旭龄亦疏陈赠耗之弊;然贪官污吏,积习相沿,莫能禁也(赠贴折耗之类,在顺治朝是法定征民耗羡之项,且未有定额,故积其弊)。

到康熙时,禁征各种耗羡,各项费用尽量摊于各省额征钱粮内列支(除解部银和漕粮,剩余部分为地方财政之用),对漕杂折耗亦不例外。同时,北方安定,粮米渐充,故部定漕粮折征银价,多有折银代粮者。漕粮折银,即无杂赠折耗之类,但若征本色(粮米),则仍有赠贴折耗之负担。而地方财力不支,亦屡有私征;圣祖为减少地方私征,开不近水次州县以折银完征、再以银购粮例(按部价完征以去杂耗,再以银按时价购粮输漕,宁损漕额),并预留部分征银以应运耗之杂(康熙时,尚要求解部;雍正时,则直接留各省粮道支用),其余部分购粮起运(遂有六五、一五之例)。康熙8年,定河南漕粮石折银八钱;10年,“议定江宁等府起运耗米及正粮一体贴赠,苏、松、常三府改折灰石,帮贴漕折等银悉免之”(江宁等府应支运耗米,仍地方负担;三府改征银-即无耗赠之类,其他帮贴漕折之费,皆由户部负担);24年,令各省随漕截银免解道库,径令州县给发(因州县既触民征赋,又与运军交兑;如交粮道,则恐州县不便,或有私征);47年,令每年江南等省额解轻赍银三十八万四千两,内除山东、河南、湖广、江西、浙江、江南等省额解银二十四万六千九百馀两,仍留通济库应用,其苏松粮道所属额解银十三万七千馀两,径解户部,如仓场不敷,得咨行户部支发(苏松重地,轻赍项由户部直办);58年,覆准河南附近水次之州县,额徵漕粮每石八钱内,节省银一钱五分,仍令民间上纳,馀六钱五分,令徵本色起运;至距水次较远及不近水次之州县,额徵米石,仍依旧例徵银八钱,以一钱五分解部,馀交粮道采办米石。雍正元年,以嘉、湖二属州县灾,谕令收徵漕米本折各半,其折价依康熙9年例(仍按部价);6年,议定河南去水次稍远州县,均徵本色,惟南阳、汝宁二府属,河南府之卢氏、嵩、永宁三县及光、汝二州并属县,又离水次最远之灵宝、阌乡,路远运艰,共酌减米万五千六十二石有奇,免其办解,分拨内黄、濬、滑、仪封、考城等五县协办,于五县地丁银内扣除完漕,照部价每石八钱,以六钱五分办运,节省之一钱五分徵解粮道补项(折耗之用);其南、汝等府属,每石折银八钱解司,以抵濬、滑等五县地丁银数。至此,各种运脚折耗皆避免对民另征;康熙朝禁征耗羡,故多以折征、折银采买以去耗征,并有折耗之预留;到雍正朝,忧下吏办事艰难,允开耗羡;对远水州县,仍以折银采买去耗征,并照行预留,是期地方征耗不要过多。

乾隆七年,定江南漕米赠耗永免停支例;但同年,“江西泸溪以折价八钱不敷采买,定嗣后每年八月借司库银拨县采买,照买价徵银归还;其后江苏之嘉定、宝山、海州、赣榆,安徽之宁国、旌德、太平、英山,湖北之通山、当阳诸州县,悉遵此例”。征粮为本,只有不需粮时才折银,本为定制;康雍按部价折银采买以去耗征,是宁损漕额而避免加赋于民;至此,改为按时价征银采买替代征粮,完全更张了康雍折银采买的本意,更无视部价之设,必使运脚折耗之费成加征之项。且时价不定,按时价征银采买不仅加征折耗和时部价差,也为地方借漕滥科、胥吏中饱埋患。故亦于同年,“为杜滥科,定直省有漕各属,于隔岁年终,刊易知由单(公示),条悉开载,按户分给”;10年,工部侍郎范灿奏:“江南下江徵收漕米,向借漕费之名,或九折,或八折,自巡抚尹继善定每石收费六分,诸弊尽革。久之,吏胥复乘紧兑之际,多方刁难,小民势难久待,不得不议扣折”,谕饬有漕省分大小官吏,严行釐剔积弊。因前无定制,私征已久,康雍亦屡诫地方,至尹继善定每石征耗6分以充耗杂,如能固定颁行,亦不失为善;但到26年,“以江苏之清河、桃源、宿迁、沭阳不产米粟,命嗣后先动司库银两,按照时价采办,令民输银还欸”;其后阜宁、旌德、泰兴、宁国、太平、英山诸县皆仿行之,遂使借漕私征呈蔓延之势(不再以不近水岸为限)。这么多年突然出现不产米粟,本就蹊跷,即便果真,责令其种植就是,不应允其改按时价征银;如此,虽仍有“漕粮岁输天庾,例徵本色。勒收折色,向干严禁”之谕,然州县往往仍藉改折浮收(利用时价不定,自比征本色所敛更巨),明令亦莫能禁也。

凡漕粮皆随以耗费(耗皆以米,即耗米),且随正入仓,以供京、通各仓并漕运折耗之用;其南粮又有随船作耗米,自五升至二升三升不等,以途之远近为差。嘉庆间,定江苏漕粮耗米原备筛飏,耗米四升有奇,嗣后以二升馀划付旗丁,二升随粮交仓;浙江、江西、两湖悉依此例;“逮漕务改章,凡改徵折色各省,耗米亦折价与正米并徵,自是漕耗之名遂废”。嘉庆虽给耗米定额,但耗米为各种漕耗中与本色最不可分的一项,不征本色,必不应征耗米;同时,漕耗本当为地方应支之费,然中央帑项(拨款之项)支持少,致地方窘迫而难免私征(或行挪移、截留等借项),故康雍时以折银采买以去耗征(并作预留);到乾隆季,仍以折银按时价采买为掩护,多征折耗;但嘉庆此举,则变耗为正、直接增赋,耗米既可为正,其他折耗哪一项不可随征?这就给经年的私征浮收正了名。且即便耗米之项,亦常随粮色、运期等因素变化,实耗难定,定额虚设,多者甚至数斗;于是,各地征官更有恃无恐,运军漕吏愈加挟运自重;是以漕运之弊愈重矣。至道光初季,折耗渐增至五折六折,以致出现百姓“苦贪吏浮收勒折,民怨沸腾,聚众戕官”之事,不得不规范压减折耗、革除规费诸弊,但粮折之征始终未停(只是严控征额),仍为常例。

除了漕运,海运自然也是选择之一。漕运的优点在于可以运抵的州县口岸远比海运多,组织兑运和米粮调度方便,具有海运所没有物资调配集散功能(兼通商货的广泛性和截漕粜赈的及时性);同时,相比海运,漕运更加安全。但漕运之弊更多:

1、运输能力不稳定:水道深浅不一,船亦无法过重(一般载粮500石,另带他货100石),导致受各条河流的汛竭和水旱气候的影响较大,所以,相比海运,运输能力小且不稳定的特点,势必阻碍物流流通,所以,随着经济的发展,漕运越来越不适应物资转运量和速度的要求。

2、费用巨大:这一点并非漕运固有的特点,而使官办和垄断带来的。漕运军丁配有卫所官田,每次出运有月粮和脚钱等工费,还允许每丁夹带数石货物以获利;朝廷每年修船、造船之费,都在数百万之巨(漕船最长服役期10年);同时,漕船皆500石的大船,对河道的要求和过闸难度,都较一般船只高得多,每年额外的疏浚、纤引等费,亦近百万之多。此外,运军每次起运,必勒索地方各种折耗、赠贴,致使各地耗费巨万,伤政害民。

3、运军挟漕为害:凡漕兑,首重米色。如有仓蠹作奸,攙和滋弊,及潮湿霉变,未受兑前,责成州县,既受兑后,责在弁军,覈验之责,监兑官任之。雍正6年,“以江、浙应纳漕粮为额甚巨,若必拘定粳米,恐价昂难于输将,以后但择乾圆洁净,准红白兼收,秈稉并纳,著为令”,自此,运军勒索州县,借米色为由者最。其次,是期限,州县开仓旬日,米多廒少,势须先兑;运军逐船挑剔,不肯受兑,致粮户无廒输纳,因之滋事。运军乘机恣索,或所索未遂,船竟开行,累州县以随帮交兑之苦。及漕米兑竣,运弁应给通关;通关出自尖丁,尖丁者,积年办事运丁也,他运丁及运弁皆听其指挥;尖丁索费州县,不遂其欲,则靳通关不与,使州县枉罹迟延处分。运军运弁沆瀣一气,州县惟恐误兑,势不得不浮收勒折以供其求。上官虽明知其弊,而惮于改作,且虑运军裁革,遗误漕运,于是含容隐忍,莫之禁诘。州县既多浮收,则米色难于精择;运军既有贴费,受兑亦不复深求。及至通州,贿卖仓书经纪,通挪交卸,米色潮湿不纯之弊,率由于此。积重难返,而漕政日坏矣。

所以,漕运改海是发展的必然。其实,海运始于元代,元代因运河多段废置,而办海运,但海难频生、损耗惨重,至明永乐间,会通河成,乃罢海运。嘉庆中,洪泽湖泄水过多,运河浅涸,令江、浙大吏兼筹海运。两江总督勒保等会奏不可行者十二事,略谓,“海运既兴,河运仍不能废,徒增海运之费。且大洋中沙礁丛杂,险阻难行,天庾正供,非可尝试于不测之地。旗丁不谙海道,船户又皆散漫无稽,设有延误,关系匪细”;上谓“海运既多窒碍,惟有谨守前人成法,将河道尽心修治,万一嬴绌不齐,惟有起剥盘坝,或酌量截留,为暂时权宜之计,断不可轻议更张,所谓利不百不变法也”(嘉庆尚未尝试和认真考察,就断言“利不百”,自失于慎独,也非儒家察征考建的求是非之道,而是明显的因循守旧)。自是终仁宗之世,无敢言海运者。

道光四年,南河黄水骤涨,高堰漫口,自高邮、宝应至清江浦,河道浅阻,输輓维艰。吏部尚书文孚等请引黄河入运,添筑闸坝,钳束盛涨,可无泛溢。然黄水挟沙,日久淤垫,为患滋深。上亦知借黄济运非计,于是海运之议复兴。协办大学士、户部尚书英和建言:“治道久则穷,穷则必变。河道既阻,重运中停,河漕不能兼顾,惟有暂停河运以治河,雇募海船以利运,虽一时之权宜,实目前之急务。盖滞漕全行盘坝剥运,则民力劳而帑费不省;暂雇海船分运,则民力逸而生气益舒。国家承平日久,航东吴至辽海者,往来无异内地。今以商运决海运,则风飓不足疑,盗贼不足虑,霉湿侵耗不足患。以商运代官运,则舟不待造,丁不待募,价不待筹。至于屯军之安置,仓胥之稽察,河务之张弛,胥存乎人。矧借黄既病,盘坝亦病,不变通将何策之从?臣以为无如海运便”(英和所说治道之变是措施之变,是在治道措施无法再贯彻治道理念,或不能再与之相顺不悖时的必然之变,直到措施能够重新贯彻、体现理念为止;不变的是治道理念,即纲常之类)。上乃命设海运总局于上海,并设局天津。6年正月,各州县剥运之米,以次抵上海受兑,分批开行;计海运水程四千馀里,逾旬而至天津。每届海运期,沿海水师提镇,各按汛地,派拨哨船兵丁,巡防护送,并派武职大员二,随船赴津;后以邵灿言,停派护送武职大员,责成沿海水师逐程递护;嗣宁、沪商人各置火轮船一,遇新漕兑开行时,分别扼要巡防(说明海运商利之大,足见漕运耗费之巨,误国病民久矣)。“夫河运剥浅有费,过闸过淮有费,催趱通仓又有费。上既出百馀万漕项,下复出百馀万帮费,民生日蹙,国计益贫。海运则不由内地,不归众饱,无造船之烦,无募丁之扰,利国便民,计无逾此。洎乎海禁大开,轮舶通行,东南之粟源源而至,不待官运,于是漕运悉废,而改徵折漕(折银者,地方免耗、百姓免苦也),遂为不易之经”。

清代漕运,沿承于前朝,以官办垄断之地位,成为漕粮及其他物资运抵京通的主要途径,同时也兼通各地商货和米粮调度,其弊尤在各类漕耗之扰民。康熙以来,屡抑漕耗扰民;漕耗之征由暗转明,始自乾隆;而浮收乱象,则生于嘉庆(乾隆以后,朝廷垫支各类地方支出的意愿下降,乾隆因奢侈,嘉庆因乱忧),由是漕弊愈甚。且漕军运力绰绌不定,且随着经济的发展,运力比于运量亦日渐不足;而海运商办(海道容纳巨大,不须调理航船秩序,即无官办必要;途中无通关、过闸、验放之累,官办比于商办即毫无优势),向无漕运诸弊,改漕归海可谓利国利民,势在必行。

其实,早在乾隆时,就正式与洋人交往,当然了解洋人货物往来于万里海洋已是平常,而我以仅航行于沿岸,却仍忌惮于风礁海难,迟迟未敢改漕入海,直到道光间,因河道梗阻,才不得不改海运。这又是一次对洋人先进能力(对我们而言的未知事物)的忽视,使我们又一次失去了尽早接触、认识工业文明的机会。前面在儒学与自然科学的关系中讲过(详见“十三、儒学与自然科学的关系(二)”),由于对洋轮、洋枪这些未知的事物,高宗始终没有秉持戒惧之心的慎独庸道,主动去了解、学习,而是仅用自己的现有知识去分析、判断眼前看到的事物,因此也只能由物及物,对这些不明其道的未知事物作虚无性诠释(“夷之长技”之类),而无从深入认识、掌握其道(由原理、技术到潜力之类),这必然导致以非为是。

直到道光季被洋人打败,才开始重视“夷之长技”;咸丰间东南尽乱,洋人亦乘机启衅,使有识之士深刻地认识到,中国必须创建自己的工业,才能武装自己而不受制于人;于是,在匪乱渐息之后,兴起了引进技术、创办实业的洋务运动,至光绪初年,从早期开办造船厂、枪炮厂,已逐步拓展到供电、铁路、采矿等基础领域,为一场全面的工业化拉开了序幕。接下来的中法战争之胜,改善了中国的国际地位和环境,本应是加快技术引进、扩大工业领域和规模,进而大步迈向工业化的良好契机,然而,光绪亲政后,急求实用而忽视务本,在大幅增加财政收入的同时,却停滞实业兴办和技术引进;除芦汉、关东等铁路外,财力集中用于购置炮舰装备和南北洋及各地治军,使自己始终“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以致甲午之败。之后的所谓变法,更是毫无章法的急功西化,失败不足为奇;真正令人痛心的是变法的非正常终结,导致维新、洋务派的失势,以及保守派的得势(若正常终结,不会是这个结果),从而使近代中国的工业化之路更加遥远了。

分析其成因,乾隆未持慎独之心的原因,在于康雍之后的大清,几乎内无忧、外无患,而乾隆在刚愎自用之下,罔顾圣祖“一事不谨,即贻四海之忧;一念不谨,即贻百年之患”的告诫,安而忘忧麻痹了忧患意识,正应了孟子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而嘉庆则是因循守旧,“利不百,不变法也”是他对漕运改海的态度;道光以后,因屡被洋人打败,迫于形势压力,朝廷上下皆有尽速改变现状之心,学技术、办实业是务本之道,自然不如直接购置炮舰的实用效果快;加上光绪本人的心浮气躁,既没有潜心学习、认识西方工业的特性,更急不可耐于自办工业的持重之道,在看到中法之胜后,自以为可以迅速拥有夷之长技,却全然不知其时刻都处于动态发展之中。

《中庸》云:“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是说对道(规律)的掌握必须认识到,所谓道是能时刻对事物都起着调整和把控作用的,如果出现不能调整和把控的现象,那么你所掌握的就不是道了(未掌握其道者,未知事物也);所以,告诫我们对未知事物,要怀戒恐之心慎于独断,才是明求是非以形成正确判断的态度;同时,强调在认识过程中,要重视细节、显微现隐,以详察每个与我们认识不符之现象(即须臾之离)的原因,综点集面,才是充分认知和掌握未知事物规律的方法。就当时而言,自然科学经历了西方一千多年的发展,工业化也已历100多年,已然形成较为系统的工业技术体系,我们不必再经历类似西欧中世纪发现积累的认知过程(异端积累),而主要通过学习、引进、实践就可以掌握当时的原理和技术(用他山之石的捷径);但无论是以实践判断对现有技术原理的掌握程度,还是消化之后的再创新研发,都须把握慎独察微的中庸之道。

归纳起来,前以乾隆缺乏忧患意识,而未持慎于独断之心,视而不见于西方之强;后因光绪急于求成,而失于察微的务本之恒,改弦更张于实业之路;终使近代中国,与工业化失之交臂。相比之下,日本见识到西方工业文明的时间,要晚得多(始自“黑船事件”),不仅能持慎独之心,而且能认真学习、潜心消化而后来居上,也正是由于其常备忧患意识与坚持慎独察微之道。

引自汉朝兄弟儒学的新浪博客:十八、(十)以清代为例,说明国家经济建设中儒家率民以仁、秉持中适等理念的具体实践、偏差和效果-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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