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真逸史 禅真逸史上txt电子书转载自网络,禅真逸史上的版权属于作者清溪道人本人,如有侵权请联系站长删除。 禅真逸史上选读:诗曰: 魏帝逃禅建法幢,谮臣媚主激忠良。 纵横铁骑人难敌,婞直金銮气莫当。 不肖游畋残稼穑,英雄肮脏厉刚肠。 急流勇退真豪杰,乐道逍遥云水乡。 话说梁武帝即位以来,酷信佛教,崇尚虚无。长斋断荤,日止一食,轻儒重释,朝政废弛。至天监十六年,诏宗庙用牲牢,有累冥道,今后皆以面易之,识者知其为庙不血食。遍处建立寺庙。改元大通,舍身同泰寺。群臣以钱亿万赎之。后贤有诗讥之曰: 梁武不知虚寂道,却于心外觅真禅。 弑君篡国皆甘忍,煦煦求仁奚稗焉! 梁武帝于大通十一年正月,敕禁城内造一大寺,名曰妙相寺,极其壮丽宽敞。颁诏天下文武官员,荐举材德兼全高僧二员,为本寺正副住持。消息传入东魏来,时魏主临朝,闻奏梁主建寺招僧、舍身作善一事,暗暗称羡。问侍臣道:“朕亦钦洛阳城外仿梁主所为,也创一个大刹,筑起浮图,召高僧广行法事,上祝皇太后圣寿无疆,下亦可祈黎民之福。卿等以为何如?”众臣等一齐俯伏赞扬道:“陛下立此善愿,上延圣寿,下庇苍生,乃天地仁孝之心也。”魏主大喜,颁诏工部知道,择日兴工。朝内大小官员,见了旨意,尽皆不悦,同聚集渤海王府中商议此事。 却说渤海王乃是东魏大将军左丞相,姓高名欢,因立清河王世子善见为帝有功,故封王爵,赐衮冕九锡,剑履上殿。当下众官见了高欢礼毕,共禀此事。高欢低首无言,沉吟半晌,正与决不下。只见班部中闪出一员大将,高声禀道:“皇上新登大宝,众心惶惶,正宜澄心窒欲,求贤礼士,官衣旰食,以副民望,以保金颐。今乃不明君道,反信异端,建寺筑塔,劳民伤财,甚非治体。主公为朝廷柱石,若不极言谏阻,则社稷险危,恐非大臣事君之道也。”众官视之,却是镇南将军林时茂也。这将军身长八尺五寸,碧眼虬须,状貌魁伟,膂力绝伦。 猿臂善射,箭不空发。使一枝方天画戟,无一个对手。能骑劣马,上阵如飞。立性鲠直,临事不苟。妻戈氏,甚相恩爱,蚤亡,誓不再娶。昔曾随高欢出征,与尔朱世隆大战。高欢兵败,尔朱世隆率军赶来,林时茂匹马截住。世隆部下六员健将:岳铭、程廷锡、王骄、陶钊、尔朱世宁、尔朱敬,一齐来战。林时茂独战六将,一戟将尔朱敬刺死回阵。五将奋怒力追,林时茂又回身一箭,将程廷锡射于马下,翻身又战四将。尔朱世隆在土山指麾众军,重重围裹。林时茂撇了四将,一马奔上上山,势如猛虎之人羊群,无人敢当,被他直杀上山顶。尔朱世隆措手不及,林时茂话到,早中左足,翻身落马,众将校拚死救出。 四将亦不敢恋战,救护主将而去。因此高欢得脱大难。班师之后,重加擢用,升为镇南将军,参赞军务,次后屡建大功,不能尽述。当日高欢听了林时茂之言、心下大悦道:“将军所言,甚合孤意。明日早朝,必当面诤。皇上如不听孤言,只索挂冠而去。”众官俱各欢喜散讫。 次日魏主临轩,百官齐集。有诗为证: 龙烟日暖紫重重,宣政门当王殿风。 五刻阁前卿相出,下帘声在半天中。 禅真逸史下txt电子书转载自网络,禅真逸史下的版权属于作者清溪道人本人,如有侵权请联系站长删除。 禅真逸史下选读:诗曰: 秘箓真符出洞天,男儿获此可登仙。 灵文初试钦神鬼,兵法新传继侠禅。 春日密韬文豹略,秋香公忿牝鸡冤。 妖淫胆丧英雄手,只恨衰椿不大年。 话说先生得病,十分沉重,张善相忙人后厅,和张太公说知先生病重。张太公慌了,亲到书室来看,见先生睡在床上,不住声叫疼叫痛。张太公问道:“老师染何病症,这般呻吟苦楚?”先生哼道:“学生蒙长者相延,感激不尽,多是福薄,不能消受。一时无故染此笃疾,竟莫测致病根由。天降灾殃,谅来多死少生。若有疏虞,望乞收殓,若得骸骨归乡,感恩于九泉之下。”张太公劝道:“不妨,耐心调理,决然无事。”太公口虽劝慰,心下忧慌,当晚接连三四个医人诊脉,这个道是感冒风寒,那个道是虚火所激,又有的说是中毒,又有的说是犯邪。三四个医生东猜西扯,没做理会处。大家商议了多时,共撮一剂表寒散大解毒驱邪的药。太公亲自煎与先生吃下去,只指望病好,岂知反添胀痛,揸床拍席,几次发昏,搅得张太公一家不安。使人去占卜祈签,说道犯了甚么二司大王、三郎五道,又有阴魂作祟。太公登时安排祭礼,邀请道士攘星发檄。 缠了一夜,先生病体愈重,不曾减得分毫。有诗为证: 医卜由来出圣书,个中精奥少人知。 祈攘药饵皆无益,说破真方病即除。 却说杜伏威和薛举一床睡着,两个暗暗地冷笑。直到天明,薛举醒来,对杜伏威道:“那鸟娘养的,不知夜来心事何如?“杜伏威应道:“这会儿正当紧要处,铁汉子也要化做汁哩!须待临期,方可解救。”两个在床里说笑,不提防隔墙有耳。张家一个丫环,名唤嫩红,托茶出厅上与太公吃,打从杜伏威窗外经过,听见他两个在床上这般说笑,却思量道:“若如此说,这两个小官必然知先生病的来历。”递茶与太公吃毕,嫩红对太公说:“我适才托茶打从杜、薛二小官商前过,听得薛小官口里这般问,杜小官这般回答。若要先生病症好,除非问他两个,便知端的。”太公惊道:“原来如此。小小年纪,只恐是说耍,你去叫他两个出来,待我问他。”嫩红走近房前叫:“两位小官,太公相唤问一句话。”两个应道:“来也,来也。”即爬起穿衣。薛举道:“叫我二人说甚么?莫不是走了马脚?”杜伏威道:“不妨,有谁人知道?若问时,只推不知便了。”同出厅来,对太公唱喏。太公笑道:“先生这样病重,你两个可也睡得安稳?怎地救得他,方是师生之情。”薛举道:“好笑!我年幼小,但晓得读书,那里会医病?”杜伏威笑道:“太公真是年纪高大,有些颠倒。昨晚那几个有名的医士,却也胡猜乱猜,医不好病,反来问我小厮们怎生救得他,这唤做活捣鬼。”太公心里暗想道:“若说破了,这两个猢狲决然一口赖住,不如且哄他一哄。”当下笑道:“既是你们不能救先生,只索罢了,为何反冲撞我老人家?快进里面吃早膳。”两个板着脸走入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