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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志
2017-02-15 | 阅:  转:  |  分享 
  


魏鄭小同撰



冷剛問:大畜六四,童牛之梏,元吉。注:巽為木,互體震。震為牛之足,足在艮體之中,艮為手持木以就足,是施梏。又蒙初六注云:木在足曰桎,在手曰梏。今大畜六四施梏于足,不審桎梏手足定有别否?答曰:牛無手,以前足當之。(案禮記月令正義,冷剛問:牛四足何以稱梏?鄭答云:牛無手,前足施梏也。周禮大司寇正義:牛無手,惟以足言之,與此詞稍異,而意竝同。)

易歸妹以須,注云:須,有才智之稱。天文有須女,屈原之妹名女須。答冷剛云:須,才智之稱,故屈原之妹以為名。(案詩桑扈,君子樂胥,鄭箋:胥,有才知之名。孔穎達謂:胥、須古今字,引易注及答冷剛云云證之,其文與此同。女須,離騷作女媭。王逸注云:屈原妹。與此有異。)

書賛云:我先師棘下生,安國亦好此學。自世祖興,後漢衞、賈、馬,二三君子之業,則雅才好博,既宣之矣。張逸問:賛云我先師棘下生何人?(案水經淄水注引此作何時人)答曰:齊田氏時,善學者所會處也,齊人號之棘下生,無常人也。

孫晧(原註一作顥)問:月令,季夏火星中,前受東方之體,盡以為火星季夏中心也,不知夏至中星名。答曰:日永星火,此謂大火也。大火次名東方之次,有夀星、大火、析木三者,大火為中。故尚書云,舉中以言焉。又每三十度有竒,非特一宿者也。季夏中火,猶謂指心火也。(案:禮記月令正義載鄭答孫顥云:星火非謂心星也,夘之三十度總為大火。與此義同而詞異。詩七月流火正義引吴志孫晧與鄭問答之詞,悉與此同。王應麟謂康成不與吴孫晧同時,吴志亦無此語,後人因孫晧名氏,遂改鄭志為吴志,詳見困學記聞,足證宋本詩疏已訛,由不知鄭志者妄改。附識于此。)

趙商問曰:禹貢導河至于大陸,又北播為九河。然則大陸以南,固未播也。在于袞州,安得有九?至于何時復得合為一,然後従大陸以北,復播為九也?答曰:袞州以濟河為界,河流分袞州界,文自明矣。復合為一,乃在下頭。子走南北,何所求乎?觀子所云,似徒見今袞州之界不及九河,而青冀州分之,故疑之耳。既知今,亦當知古。

張逸問:殷爵三等,公侯伯。尚書有微子、箕子何?答曰:微子、箕子實是畿内采地之爵,非畿外治民之君,故云子也。

堯典注云:始羲和之時,主四岳者謂之四伯。至其死,分岳事,置八伯。張逸問云:九州而八伯者何?答曰:畿内之州不置伯,有鄉遂之吏主之。伯即牧也。

皋陶謨注云:堯初制五服,更五百里。禹所弼,每服五百里。故始有百里之封焉。猶用要服之内為九州,州立十二人為諸侯師。蓋百國一師,則州十有二,師則每州千二百國也。八州九千六百國。其餘四百國在畿内。趙商問云:以王制論之,畿内之國有百里,有七十里,有五十里。今率以下等計之,又有王城、闗遂、郊野、卿大夫之采地,數不在中。今就四百,似頗不合。答云:三代異物,王制之法唐虞,或不盡然。堯舜之徳,守在四疆,鄉遂有無,無以言也。公卿大夫有舊禄者其四百國,非采地為何?王城之大,郊闗之處幾何,而子責急也?

皋陶謨注云:禹朝羣臣于會稽,執玉帛者萬國。張逸問云:按左傳,禹會諸侯于塗山,執玉帛者萬國。外傳云:禹朝羣臣于會稽,防風氏後至。不與注相應何?答云:欲明諸侯守土之祀,故兼用外傳、内傳語。

趙商問:金縢曰,若武王未終疾,固當瘳;信命之終,雖請不得。自古以来,何患不為?答曰:君父疾病方困,忠臣孝子不忍黙爾視其歔欷,歸其命于天。中心惻然,欲為之請命。周公達于此禮,著在尚書。若君父之疾,不為請命,豈忠孝之志也?

顧命東房西房,答趙商曰:成王崩之時,在西都。文王遷豐,作靈臺辟廱而已,其餘猶諸侯制度。故知此喪禮設衣服之處,寢者,夹室與東西房也。周公攝政,致太平,制禮作樂,乃立明堂于王城。答張逸云:周公制禮,建國土中。洛誥云:王入太室祼,是也。顧命,成王崩,在(原註一作于)鎬京。鎬京宮室因文武,更不改作,故同諸侯之制,有左右房。宣王承亂(原註斯干詩:築室百堵,西南其戸),未必如周公之制。(案書顧命正義引鄭志答張逸語,詩斯干正義兼引答趙商語,與此詞句互異,而意指竝同。)

洪範云,鯀則殛死,禹乃嗣興。祭法,鯀鄣鴻水而殛死。注謂不能成其功也。答趙商曰:鯀非誅死。鯀放居東裔,至死不得反于朝。禹乃其子也,以有聖功,故堯興之。若以為殺人父,用其子,而舜禹何以忍乎?而尚書云鯀則殛死,禹乃嗣興者,箕子見武王誅紂,今與己言,懼其意有慙徳。為説父不肖,其罪之;子賢,則舉之,以滿武王意也。(案:禮記祭法正義引此其罪下無之字。)

趙商問甘棠、行露之詩,美召伯之功(案詩甘棠正義引此作張逸問)。箋以為當文王與紂之時(案:鄭箋專指行露,此誤以為兼説二詩。詳詩譜正義)。

詩傳及樂記,武王即位,乃分周公左,召公右,為二伯。文王之時(案:詩傳至此二十四字原本誤作註,文今據詩正義校正),不審召公何得為伯?答曰:甘棠之詩,召伯自明,誰云文王與紂之時乎?

張逸問:何詩近于比賦興?答曰:比賦興,吴札觀詩已不歌也。孔子錄詩已合風雅頌中,難復摘别。篇中義多興。(案此條與下二條竝見詩闗雎正義,其以比賦興原來不分疏觧此條,大意最為明曉。)

張逸問:嘗聞一人作詩,何謂?答曰:作詩者,一人而已。其取義者,一國之事。變雅則譏王政得失,閔風俗之衰,所憂者廣,發于一人之本身。

張逸問王者之風:王者當在雅在風何?答曰:文王以諸侯而有王者之化,述其本,宜為風。

張逸問麟趾義云:闗雎之化,則天下無犯非禮,雖衰世之公子,皆信厚,其信厚如麟趾之時。箋云:喻今公子亦信厚,與禮相應,有似于麟。惟于此二者時,闗雎之化致信厚,未致麟。答曰:衰世者,謂當文王與紂之時。而周之盛徳,闗雎化行之時,公子化之,皆信厚,與禮合,古太平致麟之時,不是過也。(案詩麟趾正義引此作不能過也)

張逸問:行露,召伯聽訟察民之意,化耳,何訟乎?答曰:實訟之辭也。民被化久矣,故能有訟。

小星傳:裯,襌被也。箋云:裯,牀帳也。張逸問:此箋不知何以易傳。又諸妾抱帳進御于君。有常寢,何其碎?答曰:今人名帳為裯,雖古無名被為裯。諸妾何必人抱一帳?施者因之,如今漢抱帳也。

張逸問箋(原註何彼穠矣,平王箋)云:徳能正天下之王,然則不必要文王也。答曰:徳能平正天下,則稱為平,故以號文王焉。

張逸問:騶虞傳曰白虎黑文,又禮記曰樂官備,何謂?答曰:白虎黑文,周史王會云:備者,取其一發五豝,言多賢也。

張逸問:豕生三曰豵,不知母豕也,豚也?答曰:豚也。過三以往,猶謂之豵。自三以上,更無名也。

谷風,涇以渭濁。箋云:此絶去所經見,因取以自喻。張逸問:何言絶去?答曰:衞在東河,涇在西河,故知絶去不復還意。

張逸問:楚宫今何地?仲梁子何時人?答曰:楚丘在濟河間,疑在今東郡界中。仲梁子,先師説魯人(案詩定之方中正義及玉海引此作先師魯人,無説字),當六國時,在毛公前。

張逸問:傳曰山川能説,何謂也?答曰:兩讀。或言説,説者,説其形勢也。或曰述,述者,述其故(原註一作古)事也。述讀如遂事不諫之遂(案陸徳明釋文全載此條。正義所引,惟至述其古事而止)。

張逸問:氓詩箋云:耽非禮之樂。小雅云:和樂且耽。何謂也?答曰:禮樂者,五聲八音之謂也。小雅亦言過禮之盛,和樂過禮之言也,燕樂嘉賔,過厚賢也。不以禮耽者,非禮之名,故此禁女為之。

張逸問:平王微弱,其詩不能復雅。厲王流于彘,幽王滅于戲,在雅何?答曰:幽厲無道,酷虐于民,以強暴至于流滅,豈如平王微弱,政在諸侯,威令不加于百姓乎?

君子陽陽箋云:我者,君子之友自謂也,時在位有官職也。張逸問:何知在位有官職?又男子焉得在房?答曰:房中而招人,豈逺乎?故知可招者當在位也。招之者,樂官有禄而無言責,苟免時耳。路寢房中,可用男子。

張逸問:有女同車序云齊女賢,經云徳音不忘。文姜内淫,適人殺夫,幾亡魯國。故齊有雄狐之刺,魯有敝笱之賦,何徳音之有乎?答曰:當時佳耳,後乃有過。或者早嫁,不至于此。作據時而言,故序達經意。

張逸問:豳七月專詠周公之徳,宜在雅,今在風何?答曰:以周公專為一國,上冠先公之業,亦為優矣,所以在風下,次于雅前,在于雅分,周公不得專之。

張逸問:皇皇者華箋云:中和謂忠信。每懷靡及箋云:懐私為每懷。和當為私,而此言忠信,愚意似乖也。答曰:非也。此周之忠信也。已有五徳,復問忠信之賢人。

張逸問:常棣箋云周仲文,以左氏論之,三辟之興,皆在叔世。謂三代之末,即二叔宜為夏殷末也。答曰:此注左氏者亦云管蔡耳(原註鄭衆、賈逵以二叔為管蔡)。又此序子夏所為親受聖人,足自明矣。(原註周仲文,蓋漢世儒者也,以為二叔宜為夏殷之末,不得為管蔡。鄭答注左氏者,謂鄭、賈之説也。)

緜詩自西徂東箋云:豳與周原不能為西東,據至時従水滸言也。張逸問:豳與周原不能為東西,何謂?答曰:豳地今為栒邑縣,在廣山北。沮水西有涇水,從此西南行至正東,乃得周(案詩緜正義及吕祖謙讀詩記引此句無至字)。故言東西,云岐山在長安西北四百里,豳又在岐山西北四百里。

棫樸箋云:二千五百人為師。今王興師行者,殷末之制,未有周禮五師為軍,軍萬二千五百人。趙商問:棫樸箋引常武,整我六師,宣王之時。又此征伐之事,不稱六軍而稱六師,不達其意。答曰:師者,衆之通名,故人多云焉,欲著其大數乃言軍耳。(案:詩棫樸正義引此問答,又此作又出,乃言上有則字。時邁正義引雜問志,天子廵守,禮無六軍之文,二語其大意可參合,而此本未錄載,今附識之。)

趙商問生民箋云:帝,上帝。又云:當堯之時,姜源為髙辛氏妃(案:詩生民正義及杜佑通典引此俱作髙辛氏世妃),意以為非帝嚳之妃。史記嚳以姜源為妃,是生后稷,明文皎然。又毛亦云高辛氏帝。苟信先籍,未覺其偏隠,是以敢問易毛之義。答曰:即姜源,誠帝嚳之妃,履大人之迹而歆歆然,是非真意矣,乃有神氣,故意歆歆然。天下之事,以前騐後,其不合者何可悉信?是故悉信亦非,不信亦非。稷稚于堯,堯見為天子,髙辛與堯竝在天子位乎?

序長發,大禘也。趙商問云:按祭法,殷人禘嚳而郊冥。又喪服小記及大傳皆云,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注皆以為祭天皇大帝,以嚳配之。然則此詩之禘,亦宜以為圜丘之祭,不審云郊何?答曰:郊祀后稷以配天,則以祖配其祖従出之明文也。云注皆以為祭天皇大帝,詩之大禘宜為圜丘之祭,探意太過,得母誣乎?禘者,祭名,天人共云(案詩長發正義全載此條,雝正義節引云:禘,大祭,天人共之)。

答張逸云:文王承先公之業,積修其徳,以致風化。述其美以為之法,能行其本(案詩譜正義引此作得行其本),則致末應。既致其應,設以為法也。又云:文王以諸侯而有王者之化,卒以受命。

答張逸云:國史采衆詩,時明其好惡,令瞽矇歌之。其無作主,皆國史主之,令可歌。

答張逸云:風也,小雅也,大雅也,頌也,此四者,人君行之則為興,廢之則為衰。

論語云:闗雎樂而不淫,哀而不傷。注云:哀世夫婦,不得此人,不為減傷其愛。詩箋以哀為衷,此以哀為義。答劉琰云:論語注人間行久,義或宜然,故不復定以遺後。(案:詩闗雎正義引此後字下有説字。)

答趙商曰:婦人有歸宗,謂自其家之為宗者。大夫稱家,言大夫如此耳。夫人、王后則不然也。(案:自其,原本作目其。今據詩葛覃正義校正。)

卷耳傳,采采,事采之也。答張逸云:事謂事事一一用意之事,芣苢亦然。雖説異,義則同。

螽斯不言興。答張逸云:若此無人事,實興也,文義自解,故不言之。凡説不解者耳,衆篇皆然。

答張逸曰:行露以正言也,摽有梅以蕃育人民。

野有死麕,無使尨也吠。答張逸云:正行昬不得有狗吠。(案:詩正義載此昬字下有禮字。)

答張逸云:雌雉求牡,非其耦,故喻宣公與夫人。

詩序旄丘,責衞伯也。衛是侯爵,而為州伯。張逸疑而問,答云:實當用伯,而侯徳適任之,何嫌不可?命人位以徳,古亦然也。

答趙商曰:狄人入衞,其時明然。戴公廬漕及城楚丘二者,是還復其國也。許夫人傷宗國之滅,又閔其民欲歸,行其野,視其麥,是時之憂思,乃引日月而不得歸,責以冬夏與誰因誰極,未通于許夫人之意也。

清人,刺文公詩也。文公,厲公之子。清人當處卷末,由爛脱失次,厠于莊公時。答趙商曰:詩本無文字,後人不能盡得其次第,錄者直錄其義而已。

答張逸曰:税法有常,不得薄。今魏君不取于民,惟食園桃而已,非徒薄于十一,故刺之。

伐檀傳云:熟食曰飱。箋云:飱讀如魚飱之飱。答張逸云:禮,飱饔大,多非可素,不得與不素飱相配,故易之也。

采苓傳,采苓,細事也。首陽,幽辟也。細事喻小行也。幽辟喻無徵也。箋云:興者,喻事有似而非。答張逸云:篇義云好聽讒,當似是而非者,故易之。

魚麗序云:文武以天保以上治内,采薇以下治外。答趙商云:于文武時,兄弟失道,有不和協之意,故作詩以感切之。至成王之時,二叔流言作亂,罪乃當誅,悔將何及?未可定此篇為成王時作。(原註趙商據魚麗之序而發問,則于時鄭未為譜,故説不定也。後為此譜,則次定為成王時也。)

答趙商云:凡賦詩者,或造篇,或誦古。車攻傳曰:戰不出頃,田不出防。答張逸云:戰有頃數,不能盡其多少,猶今戰場者,不出其頃界,田者不出其防也。

答趙商云:衞武公居殷墟(案詩賓之初筵正義引此作衞殷之畿内),故用殷禮。君子行禮,不求變俗。祭祀之禮,居喪之服,哭泣之位,皆如其國之法。故衞稱殷禮。

大車傳以菼為鵻,箋以菼為薍,似易傳。又言其青者如鵻,復似従傳。張逸疑而問之,答云:鵻鳥青,非草名。薍亦青,故其青者如鵻。

答趙商云:諸侯入為卿大夫,與在朝者異,各依本國,如其命數。(案此與前條竝見大車正義,而無衣正義亦引此條。)

孫皓問凌人十二月斬冰,即以其月納之。七月言三之日納于凌陰,四之日即出之。藏之既晚,出之又早何?答曰:夏十二月取冰,二月開冰,四月班冰,是其常也。藏之既晚,出之又早,晚者,建寅乃藏,與此周禮十二月藏冰較遲一月。故出之早者,四月,夏之二月,出冰與周禮同。今豳土晚寒,故可夏正月納冰。夏二月仲春,太簇用事,陽氣出地始温,故禮應開冰,先薦寢廟。(案詩七月正義,周禮凌人正義,與冢宰序官正義,竝節引此條,大略相同。惟豳土晚寒,序官正義作豳土寒。攷七月毛傳亦有豳土晚寒之文。陸徳明釋文云:晚節而氣寒。孔穎達又引鄭志答張逸云晚温亦晚寒。則晚字非可節去。其為傳寫脱落無疑。此本未錄,載答張逸原文,并附識以備攷。)

趙商問:王日一舉鼎,十有二物,皆有爼,是為三牲備焉。商按玊藻天子之食,日少牢,朔月太牢,禮數不同,請問其説。(案周禮膳夫正義引此作請聞其説)。答曰:禮記後人所定(原註一作集),據時而言,或以諸侯同天子,或以天子與諸侯等,所施不同,故難據也(原註一云禮數不同,難以據也)。王制之法與周異者多(原註一云與禮違者多),當以經為正(案詩鴛鴦正義引此答詞節去據時而言四字)。

絲衣序:繹,賓尸也。髙子曰:靈星之尸也。答張逸云:高子之言非毛公,後人著之。

趙商問:傳曰凡土功,水昬正而栽,日至而畢。召誥于三月之下營洛,不依禮之常時。答云:傳所言者,謂庸時也。周召之作洛邑,因欲觀衆殷樂之與否,則由欲觀民之意,故不依常時也。

僖四年傳云:五侯九伯。答張逸云:五侯,侯為州牧也。九伯,伯為州伯也。一州一牧,二伯佐之。太公為王官之伯,二人共分陕而治。自陕以東當四侯半,一侯不可分,故言五侯。九伯則九人。若征五等諸侯、九州之伯,是天子,何異乎云夾輔之有也?(案禮記王制正義引此云:若征五等諸侯、九州之伯,何夾輔之有?太公為王官伯,分主自陕以東,不可分為四侯半,故稱為五侯。四州有八伯,畿内有一伯,故為九伯,其大意同而文有異。)

坊記引燕燕詩注,以為夫人定姜之詩。答炅模云:為記注時就盧君,先師亦然,後乃得毛公傳,記古書義,又且然。記注己行,不復改之。

禮器云:詩云匪革其猶,聿追來孝。注云:革,急也。猶,道也。聿,述也。言文王改作者,非必欲急行己之道,乃追述先祖之業,來居此為孝。答靈模云:為記注之時,依循舊本,此文是也。後得毛詩傳而為詩注,更従毛本,故與記不同。(案靈模與前炅模當是一人,或後來傳寫者避宋太宗諱不書炅,或誤炅為灵,因作靈,而未曾畫一,遂彼此岐異。禮記注疏刋本于坊記正義作炅,于禮器正義亦作靈,似沿訛已久,此姑各仍其舊。)

趙商問曰:按成王周官立太師、太傅、太保,兹惟三公,即三公之號自有師保之名。成王周官,是周公攝政三年事,此周禮是周公攝政六年時,則三公自名師保,起之在前,何也?答曰:周公左,召公右,兼師保,初時然矣。

趙商問:腊人掌凡乾肉,而有膴胖何?答云:雖鮮亦屬腊人。

趙商問:云天子巡守,禮,制丈八尺,純四[羽只]何?答云:巡守禮制丈八尺。咫八寸,四咫三尺二寸又太廣,四當為三,三八二十四,二尺四寸,幅廣也。古三四積畫,是以三誤為四也。

趙商問:司服王后之六服之制目不解,請圗之。答曰:大裘、袞衣、鷩衣、毳衣、絺衣、元衣,此六服皆纁裳赤舄。韋弁衣以韎,皮弁衣以布,此二弁皆素裳白舄。冠弁服黑衣裳而黑舄,冠弁玄端。禕衣玄舄,首服副,從王見先王。揄翟青舄,首服副,從王見先公。闕翟赤舄,首服副,從王見羣小祀。鞠衣黄履,首服編,以告桑之服。襢衣白屨,首服編,以禮見王之服。褖衣黑屨,首服次,以御于王之服。六翟三等,三舄,玄、青、赤。鞠衣以下三屨,黄、白、黑。婦人質,不殊裳,屨、舄皆同裳色也。

趙商問:族師職曰:四閭為族,八閭為聨,使之相保相受,刑罰慶賞相及。在康誥曰:父不慈,子不孝,兄不友,弟不恭,不相及也。族師之義,鄰比相坐。康誥之説,門内尚寛。不知書、禮是錯,未達旨趣。答曰:族師之職,周公新制禮,使民相共勅之法。康誥之時,周法未定,又新誅三監,務在尚寛以安天下。先後異時,各有云為,乃謂是錯。(案周禮族師正義引此問答,自族師之義以下,其文悉同。書康誥正義則謂:周書云父子兄弟罪不相及,而周官鄰保以比伍相及,趙商疑而發問。鄭答云:周禮太平制,此為居殷亂而言。其文與此本逈異,葢撮舉大指,不必盡依原文。注疏中類此者不少也。)

張逸問:載師注十八分之十三率之,何謂?答曰:六鄉之民,上地不易,家百畝;一易,家二百畝;再易,家三百畝;相通三夫六百畝。六遂之民,上地家百畝,萊五十畝;中地家百畝,萊百畝;下地家百畝,萊二百畝;相通三夫而六百五十畝。以三分去一之法,當餘十二遂地。以有五十畝萊,于三分去一乃得十三。

趙商問:載師職,凡宅不毛乃罰以一里布,田不耕者罰屋粟。商以田不耕,其罪莫重。宅不毛,其罰當輕。宅不毛乃罰以二十五家之布,田不耕則罰之三夫之税粟,未達罰之輕之重之差,云為之旨。答曰:此法各當罰其事于當其有,故何以假他輕重乎?

劉琰問:載師職云:凡民無職事者出夫家之征。商師職云:凡無職者出夫布。夫家之征與夫布,其異如何?答曰:夫家之征者,田税,如今租矣。夫布者,如今算,歛在九賦中者也。

劉琰問:閭師職云:凡任民,任農以耕事,貢九穀,下至任虞,凡八貢,不道九賦。下言凡無職者出夫布,注云:獨言無職者,掌其九賦。若此者,豈上八貢者復出八賦,與無職所出夫布凡為九?將自布賦,不同重計八貢?未之能審也。答曰:讀天官冡宰職則審矣。無職在九賦中。今此不言其餘,獨言此者,此官掌斂賦,嫌無職者不審出算,故言耳。

趙商問:調人職稱,父之讎辟諸海外,君亦然。注:使辟于此,不得就而讎之。商以春秋之義,子不復讎非子,臣不討賊非臣。楚勝之徒,猶言鄭人在此,讎不逺矣,不可以見讎而不討,于是伐之。臣感君恩,孝子思其親,不得不報,和之而已。子夏曰:居父母之仇如之何?孔子曰:寢苫枕干,不仕,不與共天下。遇諸市朝,不反兵。天下尚不反兵,海内何為和之,豈宜?不達二禮所趣,小子曰惑,少蒙解説。答曰:讎若在九夷之東,八蠻之南,六戎之西,五狄之北,雖有至孝之心,能往討否乎?子之所云,偏于此義。

張逸問云:鬯人職注云:秬如黑黍,一稃二米。按爾雅,秠一稃二米,未知二者同異?答曰:秠即其皮,其稃亦皮也。爾雅重言以曉人,更無異稱也。(案:詩生民正義謂秠、稃古今語異,故鄭引爾雅,得以稃為秠。周禮宗伯序官正義,謂秠者即黑黍之皮,稃、秠是一,秠還是秬。皆引此條而疏解之。)

張逸問:籥師注:春秋傳曰:去其有聲者,廢其無聲者。何謂?答曰:廢,置也。于去聲者為廢,謂廢去不留也。(案:周禮宗伯序官正義引此條作:于去者為廢,故曰廢。禮記檀弓正義作:于去聲者為廢,謂廢留不去也。其文互異。)

大宗伯職注云:顓頊氏之子曰黎,為祝融。后土食于火、土。趙商問:春秋昭二十九年左傳曰:顓頊氏之子犂,為祝融。共工氏有子曰句龍,為后土。祭法曰:共工氏之霸九州也,其子曰后土,能平九州,故祀以為社。社即句龍。今云五官之神,在四郊也。二祀合為犂,食火、土者何?答曰:犂為祝融,句龍為后土。左氏下言后土為社,謂暫作后土,無有代者。故先師之説,犂兼之,亦因火土俱位南方。此注云犂為祝融,后土食于火土,亦惟見先師之説也。(案周禮大宗伯正義全載此條,其文悉同。詩甫田正義兩引鄭志答趙商云:后土為社,謂輔作社神。又云:后土轉為社,無復代者,故先師之説犂兼之,亦因火土位在南。書堯典正義引鄭答趙商云:先師以來,皆云火掌為地,當云犂為北正。詩檜譜又引云:火當為北,則犂為北正。諸所引互異,今附識于此。)

趙商問:太卜職注:子春云:玉兆,帝顓頊之兆。瓦兆,帝堯之兆。原兆,有周之兆。又云:連山,宓戲。歸藏,黄帝。今當從此説以下,敢問杜子春何由知之?答曰:此數者非無明文,改之無據,故著子春説而已,近師皆以為夏殷周。簭人九簭,八曰巫參。注:參謂筮御與右也。趙商問:僖十五年秦晉相戰,晉卜右,慶鄭吉。襄二十四年,晉致楚師,求御于鄭。鄭人卜宛射犬吉。皆用卜,今此用筮何?且此云筮,是國之大事,先筮而後卜。曲禮注引春秋獻公卜娶驪姬不吉,公曰:筮之。又尚書龜從筮從。請明所據。答曰:天子具官,有常人,官非一人,故筮有可使者。諸侯兼官,無常人,故臨時卜之也。(案:周禮簭人正義引此條之前,先引鄭答趙商云:若武王遷洛,盤庚遷殷之等則卜,故太卜有卜大遷之事。詩定之方中正義又引鄭答趙商云:此都邑比于國為小,故筮之。所引不一,此本皆未録載,今附識以備攷。)

張逸問:占夢注云:春秋昭三十一年十二月辛亥朔,日有食之,是夜也,趙簡子夢童子倮而轉以歌,旦而日食,占諸史墨,對曰:六年及此月也,吳其入郢乎?終亦弗克。入郢必以庚辰,日月在辰尾,庚午之日,日始有謫,火勝金,故弗克。此以日月星辰占夢者,不知何術占之,前問不了。答曰:日月在辰尾,夏之九月,辰在房,未有尾星,連戌厭寅,寅與申對,辰與戌對,申近庚,辰與戌對,故知庚辰干上為客辰,下為主人,故午為主人,金侵火,故不勝。雖不勝,即復,故云弗克。日有適氣,時九月節者,以庚午在甲子篇,辛亥在甲辰篇也。中有甲戌、甲申、甲午,成一月也。從庚午以下四日,從甲辰至辛亥八日,并之十二日,通同四十二日。如是,庚午之日當在八月十九日,故言時得九月節也。言雖不勝,即復者,以其庚金午,火位相連,故云雖不勝即復也。言雖不勝者,吳君臣爭宫,秦救復至,不能定楚,是其不勝。不能損吳,是明即復也。(周禮占夢正義引此是明作是其)問曰:何知有此厭對之義乎?答曰:按堪輿,黄帝問天老事云:四月陽建于已,破于亥;陰建于未,破于癸。是為陽破陰,陰破陽,故四月有癸亥,為陰陽交會,十月丁巳為陰陽交會,言未破癸者,即是未與丑對,而近癸也。交會惟有四月、十月也。若有變異之時,十二月皆有建厭對配之義也。問曰:周之十二月,夏之十月,日體正應在析木,而云在星紀何?答曰:據此月中有十一月節,故舉言之。

趙商問:周朝而遂葬(原註喪祝注),則是殯于宫,葬乃朝廟。按春秋晉文公卒,殯于曲沃,是為去綘就祖殯,與禮記義,異未通其説。答曰:葬乃朝廟,當周之正禮也。其末世諸侯國,何能同也?傳合不合,當解傳耳,不得難經。

趙商問:巾車職云:建大白以即戎。注云:謂兵事。司馬職仲秋辨旗物以治兵,王載大常,下注云:凡班旗物以出軍之旗,則如秋。不知巾車大白以即戎為在何時。答曰:白者,殷之正色。王即戎,或命將,或勞師,不自親將,故建先王之正色,異于親自將也。

趙商問:巾車職曰:建大麾以田。注云:田,四時田獵。商按,大司馬職曰:四時皆建大常。今又云建大麾以田何?答曰:麾,夏之正色。田雖習戰,春夏尚生,其時宜入兵。夏本不以兵得天下,故建其正色,以春夏田。至秋冬出兵之時,乃建大常。(案以上二條竝見周禮巾車及大司馬正義,而王制正義載鄭答趙商云:春夏用大麾,秋冬用大常。亦節引此條之文。)

趙商問曰:校人職,天子十有二閑,馬六種,為三千四百五十六匹。邦國六閑,馬四種,為二千五百九十二匹。家四閑,馬二種,為千七百二十八匹。商按,天子之卿,采地食小都,大夫食縣,不審所由,當能共此馬數。故禮記家富不過百乗,謂其多也。以司馬法論之,一甸之田方八里,有戎馬四匹,長轂一乗。今大夫采地四甸,一甸之税以給王,其餘三甸,裁有馬十二匹。今又就校人之職,相校甚異何?答曰:邦國六閑,馬四種,其數適當千二百九十六匹。家有四閑,二種,又當八百六十四匹,今子以何術計之乎?此馬皆君之所制,非民之賦。畿内百里之國居四都,五十里之國居四縣,二十五里之國居四甸,而引天子卿食小都,大夫食縣,欲何以難?又司馬法,甸有戎馬四匹,長轂一乗,此謂民出軍賦,無預于天子國馬之數。事條未理,而多紛紜。(案詩定之方中正義周禮校人正義竝載此問答,各有節省字句。)

趙商問:職方氏掌四夷八蠻七閩九貉五戎六狄之數。注云:周之所服國數。禮記明堂位曰:周公六年制禮作樂,朝諸侯于明堂,有朝位服事之國,數夷九,蠻八,戎六,狄五。兩禮之事異,未達其數。(案禮記明堂位正義引此兩禮之事異作禮文事異,未達作不達)答曰:職方氏四夷,謂四方夷狄也。九貉即九夷,在東方。八蠻在南方,閩其别也。戎狄之數,或五或六,兩文異。爾雅雖有與同,皆數耳,無别國之名,不甚明,故不定。(案周禮職方氏正義引此作:或六或五,兩文異,爾雅雖有其數耳,皆無别國之名,校未甚明,故不定。書旅獒正義引鄭答趙商云:戎狄但有其國數,其名難得而知,與此本及明堂位正義所引竝意同詞異。)

趙商問:大行人職曰:凡大國之孤執皮帛,所尊衆多。下云其他眡小國之君,以五為節。今此亦五下云諸侯之卿,各下其君二等。以下注云公使卿亦七,侯伯亦五,子男三,不審大國孤五而卿七何?答曰:卿奉君命七介。孤尊,更自特見,故五介。此有聘禮可參之。未之思耶?反怪此更張。擯介又繼小國之君,非私覿也。商又問:大行人職曰:孤出入三積,此即與小國同。宜應眡小國之君,何須特云三積,與例似錯?答曰:三積者,卿亦然,非獨孤也。故不在眡小國之中,與例似錯,何所據也?

趙商問:大司馬云:師有功則愷樂獻于社。春官大司樂云:王師大獻則令愷樂。

注:云大獻,獻捷于祖不?不達異意。答曰:司馬云:師大獻則獻社。以司馬主軍事之功,故獻于社。大司樂,宗伯之屬。宗伯主于宗廟之禮,故獻于祖也。(案周禮大司樂大司馬正義竝引此各有節省字句)。

趙商問:栗氏為量槩而不税。廛人職有税何?答曰:官量不税,趙商問司弓矢。注云凡矢之制,矰矢之屬,七分三在前,四在後。按矢人職曰:田矢五分,二在前,三在後。注云:田矢謂矰矢,數不相應,不知所裁。答曰:田矢謂矰矢。此先定後云,此二矢亦可以田,頃若少疾。此疏初在篋笥之間,屬錄事得之,謹答。

趙商問:郊特牲祭土而主陰氣。大宗伯職曰,曰王大封,則先告后土。注云:后土,土神也。若此之義,后土則社,社則后土,二者未知云何,敢問后土祭誰,社祭誰乎?答曰:句龍本后土,後遷之為社。大封先告后土。玄注云:后土,土神,不云后土,社也。

田瓊問:周禮大封先告后土。注云:后土,社也。前答趙商曰:當言后土神,言社非也。檀弓曰:國亡大縣邑或曰君舉而哭于后土。注云:后土,社也。月令仲春命民社。注云:社,后土。中庸云:郊社之禮所以事上帝也。注云:社,祭地神,不言后土,省文。此三者,皆當定之否?答曰:后土,土官之名也,死以為社。社而祭之,故曰后土,社。句龍為后土,後轉為社,故世人謂社為后土,無可怪也。欲定者定之,亦可不須。(案:周禮大宗伯正義引鄭答田瓊云:后土,古之官名,死為社而祭之,故曰后土社。句龍為土官,後轉為社,世人謂為后土,無可怪。視此條詞省而意同。)

張逸問曰:以血祭祭五嶽,以埋沈祭山川,不審五嶽亦當埋否?答曰:五嶽尊,祭之從血腥始,何嫌不埋?(詩鳬鷖正義引此條之下又謂:爾雅釋天云:祭山曰庪懸,不言埋。張逸亦引以問,而鄭答曰:爾雅之文雜,不可盡據以難周禮。其説似連及,而此本未録載,今附識之。)

趙商問:周禮設六祈之科,禱禳而祭,無不祈,敢問禮記祭祀不祈,何義也?答云:祭祀常禮,以序孝敬之心,當專一其志而已。禱祈,有為言之。王于求福,豈禮之常也?

趙商問:咫長八寸,四八三十二,幅廣三尺二寸,太廣,非其度。答云:古積畫誤為四,當為三。三咫則二尺四寸矣。(案此與本卷第三條趙商問云天子巡守禮以下之文,及周禮内宰正義質人正義所引之文相似而較覺簡明。又儀禮覲禮四享皆束帛加璧,注:四當為三,古書作三,四或皆積畫云云,其大意亦可互證。)

禮運注:周禮五齊,五曰沈齊。澄與沈葢同物也。按酒正注:澄酒是三酒。二注不同,趙商疑而致問。答云:此本不誤,轉寫益澄字耳。(案禮運正義引此益澄作盎沈。周禮酒正正義引趙商問:禮運注澄是沈齊,今此注澄酒是三酒何?鄭答:今解可去澄字。其文與此稍異,而賈逵謂鄭本于此。注時直云酒,是三酒無澄字,有澄字者誤。然則此條所云轉寫益澄字,正與可去澄字之意相發明,未可因盎齊、沈齊見于周禮而易鄭志之益字為盎字也。)

坊記云:醴酒在室,醍酒在堂,澄酒在下,示不淫也。注以澄為清酒。田瓊疑而致問。答云:禮運云醴、醆、醍、澄,各是一物,皆不言酒,故推其意,澄為沈齊,酒為三酒。坊記云醴也,醍也,澄也,皆言酒,故因注云澄酒,清酒也,其實沈齊也。

莊二十二年傳云飲桓公酒者,桓公至敬仲之家,而敬仲飲之酒也。答張逸云:時桓公館敬仲,若哀公館孔子之類。

趙商問曰:經曰閏月不告朔,猶朝于廟。穀梁傳云:閏月,附月之餘日,喪事不數。又哀五年閏月葬齊景公。公羊傳云:閏月不書,此何以書?喪以閏數,喪數略也。此二傳義反,于禮斷之何就?答曰:居喪之禮,以月數者數閏,以年數者,雖有閏,無預于數也。

答弟子孫晧問曰:西陸朝覲,謂四月立夏之時,周禮夏班冰是也。(案春秋昭四年傳正義引鄭答其子弟孫晧與此同,益見詩七月正義以鄭志為吳志之誤。)

昭十三年傳曰:鄭伯,男也。賈逵以為鄭伯爵在男幾,距王城三百餘里。答趙商云:此鄭伯男者,非男畿,乃謂子男也。先,鄭之于王城為在畿内之諸侯,雖爵為侯伯,周之舊俗,皆食子男之地,故云鄭伯,男也。

趙商問曰:曲禮云:已孤暴貴,不為父作諡。而武王即位,追王太王、王季、文王,改諡爵,何也?答曰:周道之基,隆于二代,功徳由之,王迹興焉。凡為人父,豈能盡賢乎?若夏禹殷湯,則不追諡矣。(案:曲禮正義引此二代作三王,豈能盡賢脱盡字,則不追諡矣作則不然矣。其文稍異。)

張逸問:禮注曰書說書説,何書也?答曰:尚書緯也。當為注時時,在文網中,嫌引祕書,故諸所牽圗讖皆謂之説。(案:皆謂原本作皆為,今據禮記檀弓正義校正。)

答臨碩曰:孟子當赧王之際,王制之作當在其後。(案此見禮記目録正義,下見王制正義,作答林碩,刋本互異。)又云:王畿方千里者,凡九百萬夫之地,三分去一,定受田者三百萬夫,出都家之田,以其餘地之稅禄無田者。下士食九人,中士食十八人,上士三十六人,下大夫七十二人,中大夫百四十四人,卿二百八十八人。

王制注云:所因殷之諸侯,亦以功黜陟之,其不合者皆益之地,為百里焉,是以周世有爵尊而國小,爵卑而國大者。張逸疑而不解,以問。答曰:設今有五十里之國于此,無功可進,無過可退,亦就益其地為百里之國。爵尊而國小者,若虞虢之君,爵為公,地方百里。爵卑而國大者,侯四百里,伯三百里,子男二百里,皆大于虞、虢。

孫晧問云:諸侯五年再相朝,不知所合典禮。答云:古者,據時而道前代之言。唐虞之禮,五載一巡守。夏殷之時,天子葢六年一巡守。諸侯間而朝天子。其不朝者,朝罷朝。五年再朝,似如此制。禮典不可得而詳。

王制曰:喪三年不祭,惟祭天地社稷為越紼而行事。答田瓊云:天地郊社,至尊不可廢,故越紼祭之,六宗山川之神則否。又云:五祀,宫中之神,喪時朝夕出入所祭,不為越紼也。天地社稷之祭,豫卜時日,今忽有喪,故既殯越紼行事。若遭喪之後,當天地郊社常祭之日,其啟殯、反于反哭,則避此郊社祭日而為之。

玉藻注云:四命以上齊祭異冠。趙商問云:以雜記云,大夫冕而祭于公,弁而祭于己,士弁而祭于公,冠而祭于己,是為三命以下齊祭異冠,何但四命以上也?觀注,似若但施于己祭,不可通之也。答曰:齊祭謂齊時一冠,祭時亦一冠,四命乃然。大夫冕,士弁而祭于君,齊時服之,祭時服之,何以亦異?

張逸問曰:明堂注,犧尊以莎羽為畫飾。前問曰,犧讀如沙。沙,鳯凰也。不解鳯凰何以為沙?曰:曰刻畫鳯凰之象于尊,其形婆娑然。或有作獻字者,齊人之聲誤耳。

趙商問:祭法云:大夫立三廟,曰考廟,曰王考廟,曰皇考廟。注:非别子,故知祖考無廟。商按:王制:大夫三廟,一昭一穆,與太祖之廟而三。注云:太祖别子始爵者,雖非别子,始爵者亦然。二者不知所定。答云:祭法,周禮。王制之云,或以夏殷雜,不合周制。

王瓚問曰:舉于旌首,當以皮耶?盡之也?答曰:皆俱舉皮置于首,不盡。

趙商問曰:説者謂天子廟制如明堂,是為明堂即文廟耶?答曰:明堂主祭上帝,以文王配耳。猶如郊天以后稷配也。

答張逸曰:鉅鹿,今名廣河澤。

答孫晧曰:凡自周無出者,周無放臣之法。罪大者刑之,小則宥之。

答趙商曰:楚交中國而近南夷,末世故謂之夷也。

張逸問:許氏異義駁衛孔悝之反祏有主者,何謂也?答云:禮,大夫無主,而孔獨有者,或時末代之君賜之,使祀其所出之君也。諸侯不祀天,而魯郊。諸侯不祖天子,而鄭祖厲王。皆時君之賜也。

趙商問:孔子稱吾學周禮,今用之,吾從周。檀弓云:今丘也,殷人也。兩楹奠殯,哭師之處,皆所法于殷禮,未必由周,而云吾從周者何也?答曰:今用之者,魯與諸侯皆用周之禮法,非專自施于己。在宋冠章甫之冠,在魯衣逢掖之衣,何必純周?(中庸正義引此作何必純用之)云吾從周者,言周禮法最備,其為殷周事,豈一也?

趙商問:云自啓至反哭,五祀之祭不行(原注曽子問),注云郊社亦然者。按王制云,惟天地社稷為越紼而行事何?答云:越紼行事,喪無事時,天地郊社有常日。自啟及至反哭,自當避之。(案:此條與前卷答田瓊天地郊社至尊不可廢條大意相同。正義謂趙商之意,葬時郊社之祭不行,何得有越紼而行事。鄭謂未啓以前是無事,得行祭禮。郊社尊,故避其日使不相妨。)

趙商問:己為諸侯,又有廢疾,不任國政,不任喪事,而為其祖服,制度之宜,年月之斷云何?答云:父卒為祖後者三年斬,何疑?商又問:為祖後者三年已聞命矣。所問者父在,為祖如何?欲言三年則父在,欲言期復無主斬杖之宜。主喪之制,未知所定。答曰:天子諸侯之喪,皆斬衰無期。

喪服云:女子為父後者期,謂大夫士之妻有往來歸宗之義,故喪服傳云:婦人雖在外,必有歸宗,曰小宗。答趙商云:自其家之宗言宗及小宗,故知是大夫士也。諸侯夫人父母卒,無歸寧之理,故知諸侯夫人為兄弟為諸侯者但大功耳。

趙商問曰:慈母嫁,亦當為服如繼母否?答曰:慈母賤,何得如繼母耶?

趙商問曰:禮,母亡則服其黨,不服繼母黨,以外氏不可二也。若母黨先滅亡無親,己所未服,服繼母黨否?答曰:此所問權也,非禮之正。假令母在,本自都無親,何所服耶?權者由心。

趙商問:主喪者不除。且以今言之,人去邦族,假葬異國,禮不大備,要亦有反土之意,三年闋矣,可得除否?明為改葬緦之例乎?為久不葬也?荅云:葬者,送亡之終。假葬法,後代行之,可以難禮乎?

張逸問:舊儒世本皆以孔子後數世皆一子。禮,適子為父後,為嫁母無服。檀弓説子思從於嫁母服,何?答云:子思哭嫂為位,必非適子。或者兄若早死無繼,故云數世皆一子。

禘祫志云:魯莊公三十二年八月薨,閔二年五月吉禘。閔公之服二十一月,于禮少四月,又不禫。云吉禘,譏其無恩也。閔公二年八月薨,僖二年除喪,始祫太廟,明年禘于羣廟,自此以後,五年再殷祭,六年祫,故八年禘。

答趙商云:于禮少六月者,通禫月言之也。閔公之喪,僖三年乃除。僖二年得除閔公喪而祫者,以是喪祭雖在前喪之内,亦得為後喪之祭。故雜記云:三年之喪則既顈,其練祥皆行是也。

趙商問云:按許氏異義駁,以為妾子為母,依喪服;庶子為後,為其母緦麻三月。按禘祫志稱春秋魯昭公十一年夏,夫人歸氏薨,十三年五月大祥,七月而禫,是得為妾母三年,經無譏文,得合下禘祫之數。若不三年,則禘祫事錯。答云:春秋經所譏所善,皆于禮難明者也。其事著明,但如事書之,當按禮以正之。今以不譏為是,亦寕有善之文歟?

答趙商云:繼母而為父所出,不服也。

檀弓曰:祥而縞,是月禫,徙月樂。答趙商曰:祥謂大祥二十五月,禫謂二十七月。旣禫,徙月而樂,作禮之正也。孔子五日彈琴,自省哀樂未忘耳。踰月可以歌,皆自省踰月所為也。

答張逸云:未塟,以脯醢奠于殯,又如下室。設黍稷曰饋。下室,内寢也。至朔日、月半而殷奠。殷奠有黍稷,而下室不設也。既虞祭,遂用祭禮,下室遂無事也。(原注謝兹云:下室之饋,器物几杖如平生。)

檀弓注:大歛奠于堂。答趙商曰:堂當為室。

答趙商云:師哭諸廟門外。(案此條荅詞似未全。哭師于廟門外,本禮記奔喪之文。檀弓云:哭諸寢,正義謂是殷禮。若周禮,則哭諸廟門外。故鄭荅趙商之問亦以為然也。)

臨石難曰:凡國有大災,歌哭而請。魯人有日食而哭者,傳曰:非所哭。哭者,哀也。歌者,是樂也。有哭而歌,是以樂烖。烖而樂之,將何以請?哀樂失所,禮又喪矣。孔子曰:哭則不歌。歌哭而請,道將何為?答曰:日食,異者也。于民無困哭之為,非其所烖害,不害榖物,故哭非禮也。董仲舒曰:雩,求雨之術,呼嗟之謌,國風周南,小雅鹿鳴,燕禮、鄉飲酒、大射之謌焉。然則雲漢之篇,亦大旱之歌。攷異郵曰:集二十四旱,志玄服而雩,緩刑理察,挺罪赦過,呼嗟哭泣,以成發氣。此數者,亦大烖歌哭之證也。多烖,哀也。歌者,樂也。今喪家輓歌亦謂樂乎?孔子哭則不歌,是出何經?論語曰:子于是日哭,則不歌。謂一日之中,旣以哀事哭,又以樂而歌,是為哀樂之心無常,非所以難此禮。(案:周禮女巫正義引此條,首句作林碩難曰,末句作非所以譏此禮,餘語悉同。)

周都豐鎬,故以呉岳為西岳。(案:自此以下十八條不著與何人答問。詩崧髙正義引此條而曰雜問之志,首尾無次,此言或有無不可信也。)

朝覲,四時通稱,故覲禮亦云朝。(案:周禮大行人正義引此作鄭答志)

四時迎氣于四郊,祭帝,還于明堂亦如之。(案:詩我將正義引此作雜問志)

内則餰[zhan1食在下]次糝,周禮酏次糝。又酏在六飲中,不合在頭。且内則有餰無酏,周禮有酏無餰。明酏餰一也。(案此條見周禮醢人正義作雜問志)

一雞彜盛明水,鳥彜盛鬱鬯,是以各二尊罍。尊不言數者,啼祫與時祭、追享、朝享等皆同,用三酒,不别數可知也。

韎韋之跗,為跗為幅。注亦為屬以韎韋,幅如布帛之幅,而連屬以為衣,而素裳。(案此條見周禮司服正義,作雜問志。又見儀禮聘禮正義。)

四時治兵,王自出。禮記:天子殺則下大綏。司馬職:王見太常。足相參正。(案周禮巾車正義引此作雜問志)

三辟之興,皆在叔世,受命之王所制法度,時不行耳。世末政衰,隨時自造刑書,不合大中,故叔向譏之。作刑書,必重其事,故以聖人之號,以神其書耳。(案:周禮司刑正義,周有亂政,而作九刑,而云周公作者,下引鄭志與此文同。)

此公乃二王後。(案周禮掌客正義,上公醯醢百二十甕,下引鄭志此一語)。

祖為祭道神。(案儀禮聘禮記出祖釋軷祭酒脯,正義引鄭志此一語。)

天子之卿,其地見賜乃有,何由諸侯之臣正有此地?(案:儀禮喪服傳正義,是天子公卿大夫有采地者也,下引鄭志此條)

王執鎮圭以朝日,祭天地宗廟亦執之。(案禮記曲禮正義謂典瑞云:王執鎮圭以朝日。又鄭志云:祭天地宗廟亦執之。是朝日既執鎮圭,則夕月亦當然也。)

脯非食殽。(案禮記内則大夫燕食,有膾無脯,有脯無膾。正義引鄭志此一語。)

月令命民社,謂秦社也。自秦以下,民始得立社。

大裘之上又有玄衣,與裘同色。

三狄,首服副。副,覆也,所以覆首為之飾,其遺象若今步繇矣。鞠衣首服編,編列髪為之,其遺象若今假紒矣。展衣、禒衣首服次,次第髪長短為之,所謂髪髢。若燕居之時,則亦禒,纚笄總而已。其六服皆以素紗為衷。(案:禮記玉藻正義引鄭注,内司服條後又引鄭志此條)

春曰其帝太皥,其神句芒,祭蒼帝靈威仰,太皥食焉。句芒祭之於庭。祭五帝于明堂,五徳之帝亦食焉,又以文武配之。祭法,祖文王而宗武王,此謂合祭于明堂。漢以正禮散王,戴禮文殘缺,未審周明堂以何月。于月令則以季秋。(案:禮記祭法正義全載此條,詩我將正義節引後二句,竝作雜問志。)

正月上辛,祀后稷于南郊,還于明堂,以文王配。(南齊書禮志:永明二年,蔡仲能議郊與明堂宜異日。據前條未審周明堂以何月,于月令則以季秋二語,證此條非出鄭意,蓋為志者失焉。)

王瓚問曰:爾雅云:莫貉螳蜋,同類物也。今沛魯以南謂之蟷蠰,三河之域謂之螳蜋,燕趙之際謂之食[月尨],齊濟以東謂之馬敫。然名其子則同云螵蛸。是以注云螳蜋,螵蛸母也。(案此條似未全,僅作王瓚問,必有脱誤。藝文類聚所載亦同,今無從校補。)

焦氏問曰:仲秋乃鳩化為鷹,仲春鷹化為鳩。此六月,何言鷹學習乎?張逸答曰:鷹雖為鳩,亦自有真鷹可習矣。(案自此以下二十三條並鄭門弟子互相問答語,引入禮經正義,有只書某答某問者,不盡標鄭志)

堯典竄三苖于三危,在西裔。檀弓注:舜征有苖,乃死于蒼梧。張逸荅焦氏問云:初竄西裔,後分之在南野。漢書地理志有蒼梧郡,是今為郡名也。

曲禮云:天子五官。注:此殷時制也。崇精問焦氏云:鄭云三王同六卿,殷應六卿,此云五官何也?焦氏答曰:殷立天官與五行,其取象異耳。是司徒以下法五行,并此太宰即為六官也。

崇精問曰:獄,周曰圜土,殷曰羑里,夏曰均臺。囹圄,何代之獄?焦氏答曰:月令,秦書。則秦獄名也。漢曰若盧,魏曰司空是也。

玄鳥至之日,以太牢祠于髙禖。注曰:高辛氏之世,玄鳥遺卵,娀簡狄吞之而生契。後王以為媒官,嘉祥而立,其祠馬。王權問曰:以注言之,先商之時,未有高禖。生民詩曰:克禋克祀,以弗無子。傳以為古者,必以高禖為姜嫄,禋祀上帝而生稷,是則髙禖之祀,非以生契後立之也。(案此上見太平御覽標作鄭記)焦喬答云:先契之時,必自有禖氏祓除之,祀位在于南郊,盖以玄鳥至之日祀之矣。然其禋祀,乃于上帝也。娀簡狄吞鳯子之後,後王為媒官,嘉祥祀之,以配帝,謂之高禖。(案月令仲春以太平祠于高禖注正義引鄭志焦喬答王權云,與此字句悉同。太平御覽所載必自有作自必有,然其禋祀作然其所禋。)

曾子問,公舘與公所為曰公館。注:公館,若今縣官舍公所,為君所命使舍己者。鮑遺問曰:注此云君所命使舍己者。注雑記云:公所為,若今離宫别館也。是二説異何?張逸答曰:公館若今停待者也,離宫是也。聘禮曰:卿館于大夫,大夫館于士,公命人使館客,亦公所為也。

任厥問云:天官司裘注云:士不大射。士無臣,祭無所擇。此云百官皆足,則有臣矣。汜閣對曰:此上下兼説之耳。士雖無臣,猶有屬官佐祭。特牲饋食云:公有司、私臣皆殽脀。百官皆足,抑謂此也。

郊特牲庭燎之百,由齊桓公始也。注:庭燎之差,公葢五十,侯伯子男皆三十。崇翺問云:引大戴禮也,何以言蓋?汜閣答曰:言蓋無别意,猶如禮運云仲尼之歎,蓋歎魯也,亦無别意。

劉徳問曰:君弔,大夫迎於門外,又拜送於門外。大夫弔,不迎於門外。今時縣令長弔,主人待之,當依國君來弔禮歟?依大夫來弔也?又當去杖,其至皆如故,無可捨耶?又今時丞尉來弔,待之當云何?田瓊答曰:今之君與禮所云君,輕重不同。若必欲依之,令長宜依國君,丞尉宜依大夫。君於禮,但見去杖戢杖,其餘不見也。今于君弔,以首絰貫臂。遣人,則不釋之而已。

陳鑠(原注一作鏗)問汜閣云:為庶母慈已,鄭注引内則國君之子有子師、慈母、保母,又曰大夫之子有食母。庶母慈已,此之謂也。内則人君飬子之法,禮,人若有庶母尚無服,何人為慈母服乎?若欲施大夫,大夫無此禮,但有食母耳。汜閣答曰:内則實總國君及大夫飬子之禮。

劉徳問田瓊曰:乳母緦。注云:養子者有他故,賤者代之慈已。今時婢生口使為乳母,得無甚賤,不應服也。瓊答曰:婢生口,故不服也。

張逸答陳鏗(原注一作鑠)云:敬姜早寡,晝哭以辟嫌。帷殯或亦辟嫌,表夫之逺色也。

劉徳問:以為人後者,支子可也,長子不以為後。同宗無支子,惟有長子,長子不後人,則大宗絶後,則違禮,如之何?田瓊答曰:以長子後大宗,則成宗子。禮,諸父無後祭子,宗家復以其庶子還承其父。

陳鑠(原注一作鏗)問趙商曰:親見尸柩,不可吉服。旣虞可除,何為乎三月?商答曰:改葬緦,三月一時,無他變易。今旣緦,無因便除,故待三月,除以順緦之數。

桓翺問汜閣云:久喪不除者為當,衆子盡然耶?故質焉耳?答云:昔嘗送鄭君到代陵。代陵有人,其父死不得其屍,其子行喪,隨制降殺。閣與亡者相知而徃弔之。還問鄭所駁異義之事。不孝莫大于無後,終身不除,此為絶先人之統,無乃重乎?鄭君答云:庶子自可攝祭。閣覆云:無庶子,當何以?又曰:云族人可以其倫代之。閣覆又言云:無族人云何?則不復相答。推此而詳,但使一嫡子不除耳。【太常案:若是,是以服不以情也。長子不除,庶子得除乎?庶子既除,長子得服之乎?況何以服之?以斬衰乎?以受服乎?】

劉徳議問曰(原注議字疑衍。案杜佑通典引此亦作議問,似非衍文)喪服小記云:朋友虞祔而已,此謂立幼而為虞祔也。若都無主族,神不歆非類,當為虞祔否?田瓊答曰:虞,安神也。祔,以死者祔于祖也。旣朋友恩舊歓愛,固當安之,祔之,然後義備也。但後日不常祭之耳。又問:朋友無所歸,于我殯。若此者,迎彼還已館,皆停柩于何所?答曰:朋友無所歸,故呼而殯之,不謂已殯迎之也。于己館而殯之者,殯之而不于西階也。【太常案:不賓之,將何賓?】

陳鏗(原注一作鑠)問曰:雜記母之諱宫中,諱妻之諱不舉諸其側也。此則與母諱同,何也?田瓊答曰:雜記方分尊卑,故詳言之。曲禮據不出門大略言之耳。母諱逺,妻諱近,則亦宜言也,但所避者狹耳。

曲禮大功小功不諱。陳鏗問曰:亦為父乎?自己親乎?田瓊答曰:雜記云:卒哭而諱,王父母、兄弟、世父、叔父、姑姊妹子與父同諱,謂諱齊衰親也。然則大功小功不諱矣。

焦氏問曰:按春秋,君在稱世子,君薨稱子某,既葬稱子。無言嗣子某者也。又大夫之子當何稱?張逸答曰:此避子某耳。大夫之子稱未聞。

崇精問曰:葬母亦朝廟否?其虞,父與母同日,異日乎?焦氏答曰:婦未廟見不朝廟耳。内豎職云:王后之喪朝廟,則為之蹕也,是母喪亦朝廟明也。虞當異日也。

劉徳問曰:失君父終身不得者,其臣子當得婚否?田瓊答曰:昔許叔重作五經異義已設此疑,鄭君駁云:若終身不除,是絶祖嗣也。除而成婚,違禮適權也。

陳鑠(原注一作鏗)問喪服四制曰:言不文者,謂臣下也。注引孝經說云:言不文者,指士民也。按坊記云:髙宗三年,其惟不言,言乃讙。此則所言也。又喪大記云:旣葬與人立,君言王事,不言國事;大夫士言公事,不言家事。此天子諸侯俱有言矣。而獨謂臣下,上句去言。而后事行者杖而起注云:謂大夫士也。孝經說云:言不文,指士民也。義似不同,引之何明?趙商答曰:三年之喪,天子諸侯不言而事成者,冡宰存也。雖亦有所言,但希耳。至于臣下,須言而辨為可,謂言但不文耳。各有所施,不相妨也。言臣下時所包者廣。孝經云士民,注引之者,欲微見其小異。其大趣亦同也。

問曰:或言往哭,或言側室,或言他室,不同何也?又雜記三年之喪,雖功衰不弔,如有服,服其服而徃,雖緦必徃。亦當服否?瓚答曰:檀弓言往哭,不言輕重,通三年當往也。雜記斬衰言功衰乃服其服而徃,則齊衰亦于功衰乃服其服也。哭他室者,為外兄弟明昏,當先哭乃行耳。異國則不徃也。(案杜佑通典引此條標作鄭記)

目録記鄭之所注五經之外,有中候、大傳、七政論、乾象歴、六藝論、毛詩譜、答臨碩難周禮、許慎異義、繹廢疾、發墨守、箴膏肓、答甄守然等書。(案此條見孝經序注正義,謂鄭志目録,記鄭之所注如是,以為未徃。孝經之證,非答問語,當是傳冩者附録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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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mihu16首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