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色: 字号:
文学老年吴斌
2017-03-24 | 阅:  转:  |  分享 
  
“文学老年”吴斌

——兼评《思海悟洲》

2016年12月8日



“文学青年”,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是上世纪80年代特有的说法,是指那些爱好文学或痴迷文学,且有着一定的人文素养的年轻人。对于文学男青年来说,他们常常是梳着一边倒的光亮的头发,身着一袭黑色的中山装或立领学生装,胸前挂一支“博士”牌钢笔,手里拿着一本刊物,言必谈读书,谈创作。

至今还没听到过有“文学老年”的说法。因为文学创作需要有丰厚的知识积累和坚实的文字功底,一般情况下,不仅需要年轻时就有志向、有积累,而且需要经年累月地不懈努力和追求。但我的高中同学吴斌可算作是一个从青丝童颜的“文学青年”断续走到鬓白发稀的“文学老年”式人物。

年轻的吴斌,在曹禺先生《雷雨》、《日出》的滋润下开启了他美丽的文学之梦。恢复高考制度后他考入师范专科学校中文系,大学就读期间就在文学杂志上发表处女作。岂料,毕业三年后,他由一名中学语文教师调入行政部门任职,纷繁复杂的行政工作侵扰了他的文学梦。虽然在职期间也曾发表过一些工作上的调研文章,但用他自己的话说,在“神经被酒精麻痹,庸俗被疯狂笼罩”的20多年行政岗位上,却很少发表文学作品。

从领导岗位退下的前后,尤其是退养后,一为打发漫长的时间、整理心灵的庭院,二为延续他那被侵扰的文学之梦,他又重拾手中的笔,做起“爬格子”的活。为增加积累他开始海量阅读,他为自己拟订了一个极大的读书范围和读书篇目:历史、哲学、人文、宗教、国学经典、中外名著、现代散文等,并结合自己的经历阅历边读边记边思边悟,仅《资治通鉴》他就通读了5遍,“四书五经”、《老子》、《庄子》熟读成诵。为挤时间,他基本戒掉了牌瘾,推掉了应酬;为提升写作水平,他主动参加文学创作培训班学习,虚心拜本地作家为师,积极参加各种笔会和文学沙龙活动,并为自己制订了写作计划。

苦心人天不负,有志者事竟成。几年下来,他的散文、杂谈、小品、小故事等频频见诸市内外报刊,并且于2016年4月出版了自己的文学作品专辑——《思海悟洲》。

《思海悟洲》中的系列文章基本上可以为分两大部分。一是他对相关国学经典研读后的一些“以史为鉴”、“与古为徒”的体会和感悟。诸如《说曹操的清廉观》、《说王世充作秀》、《说梁武帝的琐碎》《说“富二代”隋炀帝》、《兴衰成败说苻坚》等篇什。这些看似“草根漫谈”的散淡性文字,蕴藏其间的哲学思辩,对世人确实具有较强、较深的借鉴和启迪作用;浸润其中的文学价值,也可以说是对国学经典的传承与弘扬。

二是洋溢着生活的甘醇与芬芳的散文随笔。诸如《我的父亲母亲》、《我的兄弟姐妹》、《背着月亮走》、《恰同学少年》等篇什,表达了父母慈、手足情、夫妻爱、同学谊等诸多的人间真情;诸如《禾场》、《走在乡间的大道上》、《麻将变奏曲》、《知天命的疑惑》等篇什。既是对过往岁月的回味和珍视,又是对如今幸福生活的赞赏和讴歌,还有对当下个人精神生活的困惑和反思。还是看看他在《麻将变奏曲》中的两段文字吧:“牌局的错误,充其量是输钱,每一次的牌局,都可能为下一次赢得辉煌,都有重塑风采的可能。但是人生的博弈不能再来,人生没有翻本的机会,往往错误还可能殃及亲人和下一辈。”“这看似淡定的消磨,也常常令人辗转反侧,寤寐思服。原本怡情的娱乐,究竟有几许欢乐,多少愁怨?这看似陶冶性情的‘国粹’又使多少人玩物丧志、利令智昏、倾家荡产?”这些发自内心深处的几近呐喊的文字,难道不是对还沉溺于牌桌的人们的一种当头棒喝吗?让我们再看看他在《知天命的疑惑》中的一段文字:“……麻将声在烟雾中缭绕,荤段子在酒精中发酵。疑惑的眼神配上了老花镜,滞缓的血管注入了降压灵,失落的霜发与柳絮齐飞,消沉的意志共醇酒散发,皱褶的虚荣爬满额头,就像秋雨淋过。我不相信这将是我的后半生,更不甘心曾经在1980年就发表处女作的手和脑会被麻将麻木……”这些真实、美丽、发人深省的文字是对自己内退后无聊生活的深刻反思,是对自己后半生重新规划的审慎思考,更是对“退而即颓”的人们的一种规劝和鞭策,我不由得从心底发出对这样的表述以及对他本人的赞赏和感佩。

《思海悟洲》中还有很多精彩的篇章,恕我不能尽言,言及的且恕我语不达意。总之,《思海悟洲》是一本有着丰厚文化含量和思想深度的佳作。

如今的吴斌已被吸收为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红彤彤的作家证书算是圆了他青年时期的文学之梦。愿已届“耳顺”的“文学老年”吴斌在文学创作的路上稳步前行,创作出更多更好的文学作品。(《思海悟洲》作者吴斌中国文联出版社2016年4月出版)

献花(0)
+1
(本文系李祥富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