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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名家笔下的大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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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名家笔下的大吉图2017年02月04日08:43??来源:http://shuhua.gmw.cn/2017-02/03/content
_23622842.htm美术报2017年是农历丁酉鸡年,鸡在中国的十二生肖中寓意吉祥,鸡与“吉”谐音,因此被视为吉祥之禽。鸡有
五德“文、武、勇、仁、信”,雄鸡是好斗的勇士,它的气魄和英姿受到历代文人墨客的赏识,同时公鸡有信德,报时从不会报错,古人说这是“守
夜不失时”,是信德的表现。在中国画中,鸡的题材有着大吉大利、金鸡报晓、金鸡迎春、闻鸡起舞等吉祥寓意,所以深受历代画家喜爱,历史上留
下了许多画鸡佳作。沈周写生图之鸡陈大羽鸡目前见到比较早的画鸡作品,是南宋宫廷画家李迪画的绢本《鸡雏待饲图》。画面未画任何
背景,以写实手法描绘了两只憨态可掬的雏鸡,一只站立,一只半卧,均张嘴待哺,一副等待母鸡饲喂的天真模样,刻画细致入微,形象生动自然,
难怪被明代大收藏家项墨林钤盖上“神品”的印章。明代画家沈周也爱画鸡,他画的《芙蓉雄鸡图》,运用简练的勾勒,淡雅的设色,将一只雄鸡刻
画得活灵活现。他在画中题句:“百斗不一挫,高鸣人尽惊,忠臣与孝子,夜半候雄声。”赋予了鸡高贵不凡的品德。曾经郑振铎收藏后捐给中国美
术馆的水墨《鸡》,题诗“突弁峩峩血染成,雄姿独擅斗芳名”,堪称中国水墨写意花鸟画的鼻祖。明末清初的八大山人,以自己奇崛纵横、空明
朗润的独特笔墨开启了中国写意花鸟画的高峰。他画的两幅鸡都见于《杂画册》,都是早期作品,用笔简练,造型夸张,眼睛和嘴都画成方的,以简
胜繁,神情毕具。他画的鸡,冷峻孤傲,与他的其他画作一样,具有一种禅味。晚清的任伯年擅长“没骨”画法,他画的《花荫母鸡图》兼工带写,
设色明丽。民国的吴昌硕是近代画坛承前启后的一位重要画家,他上接晚清,下引齐白石一辈,以石鼓文、草篆入画,是金石画派的代表画家。吴昌
硕画的《鸡菊图》粗放厚重,一洗当时画坛纤弱风气,开一时新风。民国的刘奎龄以工笔画见长,他画的《鸡牡丹》,形象逼真,富有立体感。众
所周知徐悲鸿是画马大师,但他也给后人留下了不少画鸡佳作。他在1937年画的《风雨鸡鸣图》,在那个抗日的特殊年代具有突出的时代意义。
他题写到“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题句引自《诗经》,在画中徐悲鸿画了一只在暴风雨中站在巨石上引吭高啼的雄鸡,象征
着画家盼望仁人志士在国家民族危亡时刻能够挺身而出,发出救亡的呐喊!这幅杰作具有着强烈的现实主义色彩,一幅花鸟画能具有如此深刻的思想
内涵,实在令人叹服。在绘画手法上,徐悲鸿的鸡多偏重写实,不像齐白石那样夸张,但是徐悲鸿善于抓取鸡的动态瞬间,他画的金鸡独立,造型严
谨,色彩艳丽,动态传神,堪称画鸡佳作。齐白石以画虾扬名世界,但他画的鸡也堪称一绝。他画的鸡用笔豪迈,鸡的羽毛特别是尾部完全呈放射
状,在齐白石以前从未有人这样画过。我们看中国美术馆藏,画于上世纪30年代的《公鸡》,就是这样非常典型的一幅画。一只大公鸡护住两只小
雏鸡,大公鸡的羽毛以书法的用笔写出,痛快淋漓,一气呵成,完全是大写意,不计工拙,但线条的飞白与交叉又非常精到合理。齐白石不仅画大公
鸡一味放纵,在表现雏鸡的可爱和嬉戏上也有自己独到的水墨处理。他画的小鸡,讲究用水,几笔点下去,一只可爱的绒绒的小鸡形象就跃然纸上,
他画《他日相呼》,两只小鸡在争抢一条蚯蚓,非常有想象力,一般的画家都不会这样画。黄胄以画驴闻名于世,他画的鸡也格外出色。黄胄对中
国画的最大贡献是以速写的方式手法来改进中国画,开创了中国画的一代新风。黄胄善画多种动物、家禽,鸡也是他常画的一种。他早期作品《红旗
谱插图》中就有“春兰养小鸡”的片段,1963年画的《喂鸡》反映出黄胄对新疆百姓生活的了解。1973年的《养鸡》是表现社员养鸡的佳作
,对鸡的动态刻画也很出彩。1975年的《黎族养鸡》,折射出黄胄扎根基层创作的态度。1975年他画了《群雏图》,将近50只雏鸡画在一
起,姿态各异,煞是精彩。1983画的《鸡一家》,以“全家福”的视角刻画了鸡家庭的温馨。1984年画的《斗鸡》,以生动的线条描绘了斗
鸡的场面,堪称精品。李苦禅也善画鸡,大家都知道他以画鹰出名,其实他画的鸡也很有特色。他用八大山人早期的“方笔”画法加上自己魏碑书
法的苍劲浑厚,形成了一种貌似铁笔钢线的画法,用线见棱见角,“硬”是他绘画的最大特点,他画的《与天同契》,一只大公鸡站在芭蕉叶上,笔
简意足,力能扛鼎,寓意深刻。他画的《双秋图》,画了一公一母两只鸡,配以菊石,构图复杂,充满温馨。他画的另一件《大吉图》,用笔更加简
练,粗看像漫画,一只小雏鸡站在公鸡的背上,饶有风趣。1950年,齐白石在大弟子李苦禅画的《双鸡图》上题:“雪个先生(指八大山人)无
此超纵,白石老人无此肝胆。”对李苦禅画鸡的笔墨评价颇高。在近代画家中,陈大羽以画鸡最为著称。徐悲鸿画马,齐白石画虾,而陈大羽画鸡
人所共知,鸡成为陈大羽的招牌题材。他画的鸡笔墨豪放,英姿勃发,桀骜不驯,气势凌人,代表了他大写意花鸟的最高成就。齐白石曾在陈大羽画
作中题跋赞之:“论艺术要能有天分过人,有此画鸡之天分,天下人自有眼目,况天道酬勤,大羽弟应得大名。”豪放与雄强是陈大羽画鸡的最大特
点,这要归功于他非凡的书法和治印功力,正因为书画印全能兼善,他的画才富有一股“金石气”,继承了老师齐白石大写意的“金石画派”一脉,
他画鸡的笔墨生辣豪放,非一般人所有,被公认为是近代画鸡的第一高手。代表作有《一唱雄鸡天下白》、《报春》等。(牟建平)画鸡寓大吉:“
鸡画”在生肖画中有何特殊之处2017年02月06日08:34??来源:http://msb.zjol.com.cn/html/20
17-02/04/content_3473771.htm?div=-1美术报宋赵佶芙蓉锦鸡图81.5×53.6cm绢本在绘
画中,“鸡”是历代画家乐此不疲的重要题材。至少从宋代开始,便有以“鸡”为主题的绘画流传于世。直到今天,在画家笔下,仍然可以见到各种
雄姿英发的“鸡”的形象。就其原因,不外乎在传统文化中,“鸡”承载着很多的吉祥寓意。早在汉代,韩婴便在《韩诗外传》中提出“鸡有五德”
之说。所谓“五德”,是指文、武、勇、仁、信:因头戴冠者,所以称为“文”,有“升官”和获取功名之喻;足搏距者,称为“武”,公鸡成为武
将的象征;敌在前而敢斗,称为“勇”,如《斗鸡图》即属此例;见食相呼者,称为“仁”;守夜不失时者,称为“信”,俗语有“天鸡报晓天下知
”之说。若人能具备此“五德”,便是几近于完人了。所以作为长盛不衰的画题,“鸡”寄托着人们的美好期许。当然,“鸡”本身与“吉”谐音,
故有“大吉”、“吉祥”之义。现代很多画家如陈大羽等经常便以大公鸡为题创作《大吉图》,就是取其谐音。明吕纪榴葵绶鸡图200.8
×105cm绢本以“鸡”为题材创作的绘画最早追溯到何时,现在并无明确的年代可考。但从传世画迹中,我们发现,早在南宋时期,就有“鸡
画”留存于世。画家李迪的《鸡雏待饲图》作于南宋庆元三年(1197年),画两只鸡雏,仰头相望。其画法工整细致,具宋代院体画典型风格。
如果说该画是作者随意所绘,任由观者深度阐释的话,到了明清时期的画家,则是画家们直接在画面中传递不同的寓意,使“鸡画”本身无需观者释
读而立意自明。如同样是画鸡雏,在晚明画家梁元柱的笔下,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涵义。梁元柱的《雏鸡图》描绘的是一只雏鸡伫立于山坡上,作
打鸣状,其题词画龙点睛:“一鸣惊人者,鸡也,而性善于人,何况未鸣而雏者乎?初音惊人者,几希矣,龙之潜也。吾侪之未识也,亦道是□矣”
,以雏鸡而喻潜龙,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之谓,显然与干隆题李迪的画大异其趣。在晚清画家居巢的《菊下鸡雏图》中,画的则是母鸡率四只鸡雏
在月下觅食,母鸡的仁爱,小鸡的活泼可爱以及一派温馨和谐的画境跃然纸上。现代喻继高玉兰锦鸡146×83cm2001年纸本当
然,因鸡有“五德”,故在明清画家笔下,表现得可谓淋漓尽致,其中最为画家们青睐的题材便是“五德”之首:文(升官)。最早在明代“吴门画
派”代表人物沈周笔下,就出现《加冠图》。他所绘一只大公鸡和鸡冠花,是为“加冠(官)”,以寓升官之意。画面传递的信息简洁明了,披图可
见。可惜该画现在已见不到了,但我们从清初没骨花卉名家恽寿平的《仿沈周加冠图》中,可以看到画面的基本情况:一只肥硕的大公鸡立于草地,
旁有鸡冠花及寿石、兰竹。恽寿平题诗云:“锦石丛花绛帻明,五云长向彩毫生。凤皇楼下朝天客,立马先听第一声”,是为画面的升官寓意加上了
注解,立意更明。此诗乃源自明代“吴门画派”另一画家唐寅的《咏鸡诗》:“血染冠头锦做翎,昂昂气象羽毛新;大明门外朝天客,立马先听第一
声”,其诗歌也有“临摹”之嫌,着实也是一件颇有趣味的事。在清代中期“扬州画派”画家李鱓的《加冠图》中,除描写大公鸡和鸡冠花而外,题
词部分则直白地将画意表达出来:“昔人画德禽于罗波奢下,名曰加官图,所以颂士大夫者,至矣。虽有五德,士夫致贵显,好是懿德与不负画家期
许之意焉耳”,显然是为了满足受画者的喜好而写。“扬州画派”的大多数画家,都是靠卖画为生,故其画面需要迎合市场,最大限度地传递出画意
所在,反映出当时画家们创作绘画的文化语境。不过,在“扬州画派”之外,很多画家并不这样做,他们以绘画语言透露信息,而不加任何题识阐明
画题,如比李鱓略晚的张敔在其《雄鸡花卉图》中就只画公鸡与鸡冠花,题识也只署“干隆三十三年春仲芷沅张敔写”,但其画面所表达的“加冠(
加官)”之意,仍然是一目了然的。现代黄胄五鸡64×66cm1983年纸本在“五德”中,还有表现“勇”者,以《斗鸡图》最为
常见,如晚清画家鲁瀛山的《斗鸡图》就是写两只怒目相视的公鸡竖起羽毛,憋足干劲直捣对方,以表现其见敌应战、威武善斗之性;也有表现“仁
”者,如现代画家石鲁的《双食图》则是两只小鸡遇食分享、共享美食,凸显其宅心仁厚的博爱精神;也有表现“信”者,如现代画家徐悲鸿和王羽
仪的《一唱雄鸡天下白》是写公鸡守信报时,从不践约,折射其诚信美德。这些数“德”,虽然是赞颂“鸡”,实则是对人的美好期许,是绘画“成
教化助人伦”教育思想的一脉相承。因而相比较其他题材的绘画,其感化与说教的功能似乎要远远高于其艺术性。显而易见,在“鸡画”中,因“鸡
”的谐音,故多有绘“双鸡(双吉)”者,如“岭南画派”画家高剑父所绘《双鸡图》即是如此。高氏尚在画上抄录唐寅的《咏鸡诗》:“头上红冠
不用裁,满身雪白走将来;平生不敢轻言语,一叫千门万户开”,预示其吉祥之意。即使只绘一只特立独行的鸡,也会被解读为“大鸡(大吉)”,
而鸡与牡丹并列于画中,则有富贵吉祥之意。总之,无论“鸡”与何种题材组合,都会被赋予吉祥之意,这是“鸡画”在生肖画中的特殊之处。清
任伯年牡丹双鸡图148.5×39.8cm1891年纸本毫无疑问,这些不同构图、不同组合、不同题词的“鸡画”,是被人为地过度
解读。正是这种千篇一律的解读,恰好反映出人们对吉祥的期盼和普遍的审美倾向,是文人绘画与大众文化相融合的象征。作为吉祥文化的象征,“鸡画”既受到大众的追捧,更受到文人墨客的激赏,从宋、明、清职业画家如李迪、吕纪、任伯年到明清文人画家沈周、程嘉燧、李鱓等,甚至到近现代的陈师曾、齐白石、徐悲鸿、石鲁、陈大羽等,都创作过无数的“鸡画”。作为花鸟画的重要组成部分,“鸡画”的功能性已经超越其艺术价值,是世俗文化在绘画中的呈现。如果从这个角度来审视“鸡画”,也就不难理解其在画史中的比重了。(作者朱万章:中国国家博物馆研究馆员,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委员)(责编:王鹤瑾、鲁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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