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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娱序参考译文
2017-05-29 | 阅:  转:  |  分享 
  
(参考译文)
先前丁卯年间,阉党告密,我对董其昌说:“我和你此时不愿意成为文人,但愿成为沉默的人,这样也许可以免祸于当世了。”郑超宗听了笑道:“关闭家门谢绝访客,只是用读文章写文章来娱乐自己,有什么妨害呢?近年来,借助于研读《礼记》的空闲,搜集当下贤士的杂文小品加以点评,都是充满新意,非常精彩,而法外之法、味外之味、韵外之韵,经典创新,纷纷汇聚,似乎是隆庆、万历以来,文坛气候的一次大的展示。先前王世贞文气纵横,后生们纷纷效法,类似于当时西昆派崇拜李商隐,江东人崇拜黄庭坚。楚地袁氏想改变这种风格,用汉家旗帜改变赵家旗帜,可是人们不能都对他服帖。但是新陈代谢,优秀作者有的孤军杀出,有的蜂拥群起,天马行空驰骋万里,即使王世贞见了,也会感叹他们得风气之先,发出振奋自己的感叹。白居易说过‘天下无正声,悦耳即为娱’,难道说得正是这些吗?”
郑超宗说:“我们这些草根士人,哪里敢轻浮地批判先觉?只是古代贤人一定有所寄托,例如晋朝皇甫谧沉迷读书,杜预是《左传》癖,老子写《道德经》,昆耶作《佛法》,即使是圣人,他们历经世代交替,也不能了断文字姻缘,何况我们呢?(我)曾经反复研读诸位贤士的文章,读一遍可以消解愁绪,两遍可以流泪,三遍下来觉得有大病去体的快感,或许接近父母去世两周年的祭礼之日援琴弹奏的感受吧?”我说:“确实是这样。”
开元年间,将军裴民旻守孝在家,到吴道子那里请他在东都天官画鬼神,来求助冥福。(吴道子)回答说:“将军你为我为我舞剑一曲,希望借助于剑的猛厉来通达幽冥。”裴旻答应,脱去丧服,装备好奔马,左旋右转,挥剑入云,高达数十丈,像电光下射,裴旻伸手拿着剑鞘接住(飞下来的)剑,剑透穿进了剑鞘。旁观的人有数千人,没有不震惊的。吴道子于是拿起毛笔在壁上画图,如同大风忽起,成为天下的壮观景致。
郑超宗是洒脱磊落的侠义丈夫,文章高超豪迈,社会名流见了他会避让,拿出他的精锐眼光,把那些时贤的文章编选为《文娱》,这也是如同吴道子在东都画壁画啊。像谢灵运在清宴中找到欢愉,谢澄在欣赏澄江美景中得到乐趣,都不能足以和《文娱》的壮观相比。眉道人陈继儒写于砚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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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牛舍97首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