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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无形小辈战乾坤——人与细菌之战
2017-06-11 | 阅:  转:  |  分享 
  
7、无形小辈战乾坤——人与细菌之战

细菌是生命世界最古老的一页,早在35亿年以前,它的老祖先已经涉足地球了,当然,现代的细菌和古生代的细菌,有巨大的差异,但这并不能否定细菌是最古老的物种之一。

某种意义上讲,地球上的大部分物种都是古代的细菌,经过漫长的地质年代,逐渐进化形成的。这里也应该包括人类。

细菌是生命世界中又一极端数量对策者,繁殖力和适应力非常强,和昆虫、啮齿目相比,细菌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说昆虫、老鼠只是和人类争夺粮食的话,那细菌却和人类争夺生命。就人类而言,许多传染病是由细菌引起的。

众所周知的,结核菌可引起结核,霍乱弧菌可引起霍乱,鼠疫尔森氏菌可引起鼠疫,鼠疫又叫黑死病,曾夺走过欧洲四分之一人口的生命。

人类历史上,究竟有多少人死于细菌传染,谁也说不清楚,但瘟疫、战争和饥荒并称为人类的三大灾难却很早被人写进了神话传说。

其实并不是所有病源微生物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感染人体。细菌对人体的感染过程也就是人体的免疫器官同细菌斗争的过程。如果病原菌的毒性小于机体的免疫力时,机体能在细菌大量繁殖之前,迅速将其排除或消灭,不造成传染,称为不传染。

如果病原菌侵入低免疫力的机体时,机体不能迅速将其排除或消灭,病原菌略占上风或和机体免疫力形成对峙局面,从而出现隐性感染、显性传染或带菌状态。

通常状况下,我们可能经常受到细菌的入侵,是我们免疫系统默默无闻地,使这一切化险为夷,以致使我们觉得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随便提一下,即使健康人体内也会产生癌细胞,我们之所以不会得癌症,这也要归功于免疫系统及时把癌细胞清除至体外的缘故。所以,虽然我们经常受到细菌的攻击,但我们却总能安然无恙。

但当我们年老体弱时,或者巨大的情绪波动都会造成免疫力的下降,这个时候,人体患病的机率就大大增加了。艾滋病患者的免疫力几乎完全丧失,所以对正常人几乎无法感染的病原体,也会对他们造成致命的感染,而且他们极易患癌症。一般讲,艾滋病毒并不直接致人于死地,艾滋病患者总是死于感染或癌症。

在人这个种群中,免疫力有着广泛的差异,免疫力低下的人被传染的机率也大,所以许多免疫力低下的人,没有留下后代就死于细菌的感染。能留下后代的总是一些免疫力强的人,根据达尔文的进化论,他们的后代免疫力也较强。经过这样一代又一代残酷的,也是仁慈的自然选择,人的免疫力总是越来越强。但同时,在细菌界也进行着选择,那些传染性强的细菌总是更容易生存,所以细菌的传染性也越来越强。

这一现象在生物学上叫协同进化,在生物的进化史上,这是一种十分广泛的现象。

1928年,亚历山大·弗莱明发现了青霉素,传染病无药可治的历史一去不返了。青霉素能有效抑制细菌细胞壁的肽聚糖的合成,因此在治疗结核、细菌性肺炎、梅毒等传染病中具有神奇的疗效。

在那个时代里青霉素创造了一个神话,许多青霉素未发现以前十有九死的传染病,通过使用青霉素都奇迹般的康复。青霉素甚至被称为神药。

1946年,即抗生素在二战中广泛使用仅5年后,医生们发现青霉素对葡萄球菌不起什么作用。这没有难倒药物学家,他们发明或发现新的抗生素(往往是从在他们访问异国他乡时,作为纪念品带回的土壤样品中发现的)。在这些新的抗生素强攻之下,微生物又一次屈服了。但细菌又重新聚集起来,其变种具有抵抗最新药物作用的能力。只要有新药出现,就会产生新的细菌变种。竞赛就这样进行着。

在整个竞赛中,总的来说,药物略略领先,如结核、细菌性肺炎、败血症、梅毒、淋病和其它细菌性传染病已逐步被征服。不可否认,有些人死于这些疾病,而且至今仍有人因这些疾病而死亡,但人数毕竟不多,而且死的不是那些细菌尚未破坏致命系统之前就使用抗生素的。

布法罗医疗保健中心的托马斯·比姆博士说:“80年代人们的感觉是我们已经征服了每一种传染病。”科学使我们确信,真正的挑战在于征服癌症、心血管病和其他慢性疾患。

但是,事实却不是如此,舍温·纳兰德在其畅销书《我们如何死去》中写道:“医疗曾声称战胜了传染病,但变成了幻觉。”细菌的确很精明,特别是它们的进化方式。细菌对抗生素产生抗药性和昆虫对农药产生抗药性的原理是一样,根据达尔文的进化论,在药物环境下,也只有产生抗药性的细菌更容易存活。科学研究表明,青霉素的抗性细菌和DDT的抗性家蝇一样,它们能产生一种酶,把青霉素变成对细菌无害的物质。

和昆虫、啮齿目相比,细菌更容易产生突变,更为糟糕的是细菌还能轻而易举地把自己的抗药基因,传给无关的微生物。传递时,一个微生物散发出能吸引另一个细菌的一种招惹剂。两个细菌接触时,它们通过一个小管连接起来,交换一种称之为R因子的胞质基因。通过这种交配方式,霍乱菌从人体肠道内的大肠杆菌那里获得了对四环素的抗药性。因而,虽然说抗生素的确没有创造抗药基因,但我们却发现,人类发现的每一种抗生素,细菌总能找到办法对付它。

塔夫法大学斯图尔特博士在1992年所著的《抗生素的悖论》一书中说:“抗生素的使用在有记载的生物学史上空前地激励了进化变革。”

斯坦福大学的生物学家斯特利·法尔科说,有迹象表明,细菌是“聪明的小魔鬼”,其活动之诡秘连科学家也从未想到过,例如:在妇女服用四环素治疗尿道感染的时候,大肠杆菌不仅会产生四环素的抗药性,而且会产生对其他抗生素的抗药性。利维说:“几乎是,好像细菌在抵抗一种抗生素的时候,就能很策略地预料到会遭到其它类似药的攻击。”

同时,对抗生素的滥用,是在不自觉地加速的细菌抗药性的进化。医生通常在没有弄清病情是否是细菌引起的之前,总喜欢开出一半抗生素,而每一次对抗生素的使用都增加了细菌的抗药性。许多人也习惯于没有搞清病因之前服用或注射抗生素,抗生素的一二次奇效,总让他们感到这是万能的灵药。

其实,并不是所有的细菌都致病,在正常人的皮肤表面,上呼吸道、口腔、肠道等粘膜表面栖息着正常菌群,通常它们并不致病,而且对病原菌有一定的拮抗作用。阻止病原菌的入侵和繁衍。如果经常使用抗生素,会导致正常菌群失调,而产生菌群失调症。

象昆虫有害虫、益虫一样,细菌也有正常菌和病原菌。而抗生素却不分好坏地统统杀死,从而造成菌群失调症。这一点和农药不分害虫、益虫统统杀死。结果,反而帮了害虫的忙相似。

此外,有的农民用抗生素喂牲口,这倒不是因为农民特别耽心牲畜会受到细菌侵害,而是因为在饲料中掺上低于治疗用的小剂量的抗生素,牲口吃了能长得更快。美国全部的抗生素中竞然有45%是因为上述原因喂牲畜的。但这种行为无异于培养细菌的抗药性,虽然我们几乎从来不会吃牲畜肉中的细菌,因为通常的烹饪方法把细菌杀掉了,但细菌总有办法把这种抗性传递给侵犯人的病原菌。结果仅仅为了多赚一些,我们可能把性命都赔上了。

在人类使用抗生素的这段日子里,人类的免疫力没有进化,但细菌的进化却一天都没有停止。现代人一生中至少也有几次使用抗生素,有的甚至经常使用。如果抗生素对细菌不再起作用,而自然界已没有供我们发现的抗生素。到那时,恐怕抗生素挽救的生命都要加倍赔偿。

细菌引起的瘟疫也要比历史上任何时候更可怕。甚至无法排除灭绝人类的可能。其实,能够引起人体生病的微生物并不只是细菌一种,除细菌以外,还有一种重要的致病微生物——病毒。病毒的DNA能和细胞的DNA整合到一起,治疗更为困难,严重影响人类的安全的艾滋病就是由艾滋病毒引起的。

人类该是反省的时候了,的确,我们拥有智慧,拥有科学技术,我们坐在飞机上,超越了生命的速度和高度;我们手握猎枪,拥有狮子和老虎都不可战胜的能力;我们踏上了月球,嫦娥奔月的神话成为了现实;我们登上了世界的塔尖——珠穆朗玛峰,我们穿过了生命的禁区——南极大陆。

人类的能力的确巨大,但是不是就可以为所欲为呢?我们用农药向昆虫世界宣战,我们却失去更多的粮食,我们用鼠药向鼠群进攻,鼠害却更加猖獗,我们用抗生素向细菌作战,我们却发现细菌一次又一次地反败为胜。

“我们不要过分沉醉予我们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报复了我们。每一次胜利,在第一步都确定取得了我们预期的结果,但在第二步和第三步却有了完全不同的、出乎意料的影响,常常把第一个结果又取消了。”(恩格斯《自然辩证法》)

我们应该沉思了,科学行之有效,是否一定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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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国学复兴趙...首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