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谦卦原文解读

15谦卦原文解读张武忠初稿2015.7.115.1卦辞【原文】谦，亨，君子有终。【白话】在上一卦大有卦中，一个人一个国家大富大有可喜可贺
。但对于要成就大业的君子和国家来说，这只是刚刚打基础的准备阶段，不可小富即安贪图安逸，要借助充足的财富和众多的人才锐意进取更上一层
楼。接下来如何作为，是摆在每个人面前的一道难题，圣人给我们开出了一个包治百病的药方，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谦”。谦卦是讲谦让卑退之道
，不居功自傲，能卑躬下人，这样既能保住之前的大有成果，又能开拓新的事业，所以万事都能亨通,故称“谦，亨”。谦恭要发自内心，只有君子
才能自始至终保持谦虚，能够享用到谦恭带来的福分，越是处下越能得到拥戴，越是退后反而能成为万民之首，谦道既是一个普通君子成功的捷径，
也是帝王将相成就霸业的法宝，帮助其最终实现自己的宏伟大业，故称“君子有终”。【解读】15.1.1“谦”字本身就描述了卦名的由来，并
且阐释了谦卦的含义。“谦”的繁体字为“謙”，从“言”从“兼”，既表示了谦恭的态度，又指出了“因谦受益”的结果。九三处下艮卦为山，山
势高耸，九三又处上互震卦为隆隆雷声，大有之人本来有很大的发言权，但此时他却主动隐身在大地之下，也暂时不大声发号司令，而是和颜悦色地
说话，故称“言”。“兼”的甲骨文字形从“禾、禾、又”，一个人手持两株禾苗为“谦”，手持一株禾苗为“秉”字。从卦象来看，九三处下艮
卦为果蓏有了收成，像“禾杆”，是第一个“禾”。处上互震卦为春天的蕃鲜，像“禾苗”，是第二个“禾”。下互坎卦为冬天万物潜藏，上互震卦
为春天孕育出新的禾苗，故称“兼”。“言”和“兼”合起来就是个“谦”字，要想保住大有之成果，还要有新的发展，就要遵循天地时序规律，既
要“冬藏”又要“春长”。引申到人事上，则是有功劳而谦卑下人，就能得到众人认可，以此成就更大的事业。“谦”由“言、兼”组成，周易中的
其它卦没有出现“谦”字，而“兼”字出现了两次，第17随卦六二小象曰“系小子，弗兼与也”，第52艮卦大象曰“兼山，艮，君子以思不出其
位”，都是手持两棵禾苗，“弗兼与也”是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兼山”是说两棵禾苗都能保住。15.1.2“亨”，描述谦恭之人的美好结局
。下卦为艮，上卦为坤，君子以一阳之质位于下艮卦，处在上坤卦大地之下，并不是自甘堕落固步自封，而是养精蓄锐以图更大的成就。孔圣人《系
辞传》曰“尺蠖（huo）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意思是，现在的收缩是为了日后的伸展，龙蛇冬眠是为了先保存自身，暂时的
退却是为了更大的前进。在本卦中，九三爻虽然处于艮卦，但其又是上互震卦之主爻，震为“雷”为“行”为“出征”，万物出乎震，震为“天之号
令”，上坤为“顺”，象征九三日后的行动一切顺利，即使行师征伐也畅通无阻，故称“亨”。15.1.3“君子有终”，描述曲折的过程和结局
，“终”有四层寓意。首先九三处下艮卦，《说卦传》曰“艮为成，为终”，巩固前一阶段的成果。其次，九三处下互坎之中爻，坎为“水”为“陷
”为“低处”，俗话说“水往低处流”，越是处于低洼处得到的就越多，所以九三反而会获得更多的利益。老子在《道德经》第8章中对水的德行大
加赞扬，“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
无尤”，九三爻具备了水的所有优点。第三，九三处于上互震卦之主爻，震为“雷声、天命”为“出征、征服”，上坤为国家万民，九三身处坤卦万
民之下，与上六爻正应。所以说九三先是谦虚处下，最终征服了万民之心。第四，是说要自始至终，做到一时的谦逊不难，难就难在永远坚持，最终
才能巨大的成就。老子《道德经》第7章云“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说的也是先“谦”后“终”的
道理。15.1.4易为君子谋，不为小人谋。虽然从谦卦中可以看出，谦道是君子为了实现大业，而采取的以进为退的策略，但是小人与君子不同
，君子可以自始至终地谦虚，而小人只会一时装腔作势，不会长久，“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只有君子才能善始善终。在《道德经》第36章
中，老子云“将欲歙（xi）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这同样是欲擒故纵克敌制胜的策
略，也是君子之道，就算明明白白告诉了小人，难道小人就能轻易学会吗？15.2彖辞【原文】彖曰：“谦，亨”，天道下济而光明，地道卑而上
行。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鬼神害盈而福谦，人道恶盈而好谦。谦，尊而光，卑而不可踰，君子之终也。【白话】彖传说：谦恭之道前
程亨通，是因为符合天地自然规律，得到了鬼神和他人的护佑。谦道犹如天道，向下济助万物而天体却愈加光明。谦道也像地道，低处卑下而地气却
冉冉上升。天之法则是亏损满盈而增益虚缺，地之法则是削减侵蚀高大者而流注于低洼者，鬼神之法则是惩戒骄盈者而福祐谦恭者，人之法则是厌恶
骄盈者而喜好谦恭者。所以谦恭者居于尊位而更加光明盛大，即使处于卑位也能获得众人的尊重，没有人能欺负侮辱他，唯有君子能够始终保持谦恭
，并能享用到谦恭带来的福分，最终实现自己的宏伟目标。【解读】15.2.1“彖传”和“大象传”与卦辞的关系。卦辞是文王所做，因其过于
简练晦涩难懂，故孔圣人博采前贤见解精华阐释卦辞，分为彖传和大象传，孔圣人一般只述不作，比如在《论语》中，凡是孔子之言，都注上“子曰
”二字。“彖”读作（tuan），本义是宰猪，泛指动物解剖，引申为剖析分析。彖辞一般是从内卦到外卦，从下卦到上卦，从开始到结束，从内
因到外果，一层层地展现事物的发展趋势，和发展过程中必然遇到的各种情况，就像现在所说的“可行性报告”，有“摸着石头过河”的意味，彖传
一般强调困难消极因素多。而大象传是从相反的角度来注释卦辞，一般是从上到下从外到内，从已经形成的的现象和结果来看走过的路，就像“事后
总结”，捡取一两个关键点给君子以忠告。彖传和大象转珠联璧合，像两颗夜明珠一前一后映照着文王的卦辞。15.2.2“谦，亨，天道下济而
光明，地道卑而上行”，阐释卦辞的“谦，亨”。谦恭之人前程亨通，是因为符合天地自然规律，获得了鬼神和他人的护佑。谦道犹如天道，向下济
助万物而天体却愈加光明，谦道也像地道，低处卑下而地气却冉冉上升。谦道犹如天道，谦卦的下卦为艮卦，是乾天的阳爻下交于坤地的上爻而形成
，天之道只有向下济助万物，赋予万物成就其“德”，才能体现出天道的光明之德，故称“天道下济而光明”。谦道也像地道，谦卦的上卦为坤卦大
地，九三爻处上互震卦为雷为“行”，地上的万物向上生长，故称“地道卑而上行”。孔圣人《系辞传》曰“知崇礼卑，崇效天，卑法地”，“天道
下济”和“地道卑”，都是指“谦”的态度，“光明”和“上行”都是说谦虚的益处，彖传一上来，就直接从天地的角度来解释人道“谦亨”的道理
。接下来，孔圣人依次从天地鬼神，来详细论证人道的谦恭取法于自然。15.2.3“天道亏盈而益谦”，描述天的谦道。日中则昃，月满则亏，
天之法则是亏损满盈而增益虚缺，老子《道德经》第77章云“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15.2.4“地道变盈而流谦”，描述大地的谦道。地
之法则是削减侵蚀高大者而流注于低洼者，我们的祖先早就认识到地震对地球形状演变的作用，也知道水流对地球表面的侵蚀。有一个成语“沧海桑
田”，意思是大海变成农田，农田变成大海，《神仙传·麻姑》记载“麻姑自说，云接待以来，已见东海三为桑田”。还有一句谚语“高岸为谷，深
谷为陵”，扬雄云“山杀瘦，泽增肥”，高山会因地震和风雨侵蚀而倾颓下陷，低谷会因泥土沙石流动而淤积增高。在谦卦中，下艮为“高山”，下
互坎为“塌陷”为河流，上互震为“地震”，上坤为“土地”，经历了地震地壳的运动，地面隆起形成高山，高山崩塌不仅陷入地下，有时还陷入了
海底下，成为海洋深处的高山。第11泰卦九三爻辞曰“无平不陂，无往不复”，同样描述了“沧海桑田”和“高岸陵谷”的场景。自满者往往取
祸，谦虚者常常得福。“变”是一个慢慢逐渐的过程，第23卦剥卦彖辞曰“剥，剥也，柔变刚也”，谦卦是地山谦，剥卦是山地剥，山和地上下换
了位置，高山在上，风雨侵蚀山体，慢慢委附于大地。15.2.5“鬼神害盈而福谦”，描述鬼神的谦道。鬼神之法则是惩戒骄盈者而福祐谦恭者
，鬼神是指一种不可预知的力量，也是天道和人间规律的象征。“鬼”发音通“归”，“神”发音通“伸”，是指阴阳二气的流动，阳气消亡阴气逆
物而归曰“鬼”，阳气生发导物而伸曰“神”，所以“鬼”指阴间之魂，“神”说的是阳间之灵，孔子在《系辞传》中说“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是
故知鬼神之情状”。物质是可见的，而游魂是凡胎俗眼所看不到的，但确确实实存在着这样一种“气场”，人类看不见，就冠之以“鬼神”之称。这
是由人的能力局限而造成的，比如狗鼻子能辨别几万种气味，鹰眼能看得很远，有些动物能敏锐觉察地球的微妙变化征兆，有些动物远隔千里却有感
应。随着科技发展，人类探索奥秘的能力增加，一些神秘现象的真相慢慢就会揭开，就拿简单的无线电波来说，看不见摸不着，但一拧开收音机和电
视，声音和画面就扑面而来。在远古时期，我们的祖先发现了很多一时解释不通的现象，就产生了“天、鬼、神”的想象，天人感应心灵相通，比如
第61卦中孚卦九二爻辞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与尔靡之”，说的就是母子心灵感应的现象。随着科技发展，人类以前未曾感知认
识到的很多现象，都会慢慢得到印证。虽然我们之前都知道，物质可以分为分子原子，还可以往下继续分，但没有得到确切的应用。近年来量子理论
的深入应用，可以侦测到更细小的微粒，之前认为是迷信的鬼神传说可以得到检验了，甚至可以模拟复现。比如人的心里或头脑中产生了一个想法，
也一定是一种物质波表现出来，宇宙空间还包括着各种各样的物质波流，或许有人阴差阳错，就能接收感受到甚至看到，就像佛主耶稣上帝这一类神
灵。前几天看到一则新闻，有一个画家死而复生，他就把看到的阴间冥冥世界画出来了。《西游记》和《封神演义》中描写的一些神话传说，比如孙
悟空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民间谚语说“地上一年，天上一日”，这不就是天文学最近研究的时空黑洞和时间隧道吗？老百姓常说“人在做，天在看
”，我们观察一堆蚂蚁，蚂蚁并不知道我们是谁，人类相对于神灵，不就像蚂蚁相对于人类一样吗？从本卦来看，九三阳气潜藏在地下，是“阳归”
之“鬼”，九三阳气随震雷迸发而出，是阳气伸展之“神”，所以“鬼神”说的是阴阳二气的相互转换，阳极变阴，阴极变阳，此消彼长，同样契合
谦卦的寓意。15.2.6“人道恶盈而好谦”，描述人的谦道。人之法则是厌恶骄盈者而喜好谦恭者，既然天地鬼神都喜好谦虚而厌恶满盈，人立
足于天地之间，也喜欢谦虚者，厌恶骄横者，东方人尤其如此。《尚书·大禹谟》曰“满招损，谦受益”，《道德经》第9章云“持而盈之，不如其
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下之道”，此“人道恶盈而好谦”也。15.2.7“谦，尊
而光，卑而不可踰，君子之终也”，解释卦辞的“君子有终”。这是前面一句“天道下济而光明，地道卑而上行”在人道的延伸，谦恭者居于尊位而
更加光明盛大，即使处于卑位也能获得众人的尊重，没有人能欺负侮辱他，唯有君子能够始终保持谦恭，享用到谦恭带来的福分，最终实现自己的宏
伟目标。九三阳刚得正，处上互震卦为龙，身份尊贵，故称“尊”。龙迟早要出渊升天光大，故称“光”。“踰”字从“足”从“逾”，九三处上互
震卦为“足”，此为“龙足”，暂时在上坤大地之下被大地掩盖，但不可能始终被压制，故称“不可踰”。15.2.8老子也有对谦卦的大篇论述
，与孔圣人彖辞中的哲理基本相似。老子《道德经》第77章云“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
损有馀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馀。孰能有馀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邪”，赞扬只有
圣人才能像天地一样损上益下，谦恭自抑治理万民。15.2.9“谦虚”一词的由来。汉语中凡是由两个字组成的词语，都表达两层意思，或者字
义相近叠加强调，或者描述事物渐进的过程，或者是相反之义。“谦虚”的“谦”来自于谦卦，而“虚”字来源于第31卦咸卦。咸卦的卦象是山中
有泽，大山怀抱着湖泽，象征人胸怀宽大虚怀如谷。高山代表一个人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湖泽像是别人开口说话，象征能听得进别人的话语，宰相肚
里能撑船，虚心接受别人的意见。“谦虚”二字都与高山有关，你必须先有巨大的成就和崇高的品德，本身就是一座山，山在地中为“谦”，山谷容
泽为“虚”，否则碌碌无为，那是没本事，何谈“谦虚”。15.3大象传【原文】象曰：地中有山，谦。君子以裒多益寡，称物平施。【白话】大
象传说：地中存有高山，是谦卦的象。君子由此感悟，在国家治理中，取多余来补益不足，权衡事物而公平给予，防止贫富过于悬殊而激化社会矛盾
。【解读】15.3.1“大象传”和“彖传”的互相补充。“大象”一般是从上卦到下卦，从现象到原因，从外卦到内卦来解释卦辞。先说上下卦
的组合，再指出它对人的启发，先说已呈现在外的存在的现象，再启迪君子该如何应对。彖传如“可行性计划”，一般都如实地逐步剖析事物的客观
情况，以及有利和不利的条件和趋势。而大象传就像“事后总结”，保留着切实可行的正确的策略措施，给君子以忠告。彖传的篇幅比较长，详细描
述事物的发展过程。而大象传则是摘取其中的关键点，言简意赅给君子以善意的提醒。彖传和大象转珠联璧合，像两颗夜明珠一前一后映照着文王的
卦辞。15.3.2“地中有山，谦”，描述谦卦的大象。请注意，孔圣人在此说“地中有山”，而不是“山在地下”，寓意有所不同。主要是从坤
卦大地的角度来说，山本身虽然很高大，但大地还是把它包裹在身下，不让其太露头，让大地上的万物尽可能缩小差别。圣人再从天地和人的谦恭之
道，引申到社会财富的分配制度上。15.3.3“裒多益寡”，先说措施，从自然界联想到人间之事。“裒”读音为（pou）,上“亠”中“臼
”下“布、衣”，“亠”读作（tou），表示“高”，下艮山为高。“臼”是坑洼，掘地为臼，下互坎卦为“臼”。上坤为大地，大地平展如“布
”，所以“裒”的意思是大地平均，剥蚀高山填入坑洼。“益”是增多的意思，我们仔细观察“益”字的结构，最顶两点向上张开，形如承接，下面
一撇一捺向下发送形如播撒，损上而益下。合起来，就是高岸陵谷沧海桑田，地道变盈而流谦。周易有损益两卦，专门阐释自然界和人世间的损益之
道，第41卦损卦，第42卦益卦，先损后益，先益后损，有损有益，不能只损不益，也不能只益不损，就像本卦中所说的“裒多益寡”。从天地大
道再引申到人事上，是说如何分配物资财富，下艮为“果蓏（luo）、果实”，下互坎为“酒食”为“水面之公平”，上互震为“敷、敷展”又为
“蕃鲜”，上卦坤为“均”，地道“平均”平等对待万物，公平地分配财物，但不是绝对平均。15.3.4“称物平施”，再说结果，人世间的财
富平衡。“称”称量，繁体字为“稱”，从“禾、爪、冉”，“爪”为手，下艮卦为“手指”，“冉”指草木之毛柔弱下垂的样子，“禾”则是长结
实了的果蓏收获，下艮为果蓏，上互震为蕃鲜植物的毛，还未结成果实，况且两者的比重不一样，就像棉花和铁块，所以需要称重。谦卦的卦形与古
代的“杆秤”有些近似，九三阳爻是秤杆，秤杆一边两个阴爻，一边三个阴爻，不完全对称，要合理分配。五个阴爻有的像提绳，有的像砝码，有的
像物品，艮为“手”，坎为“公平”，艮为果实，震为茅草，坤为“均”，所以“称物平施”与“裒多益寡”的意思相近。15.3.5防止贫富分
化而激化社会矛盾。君子由此感悟，在国家治理和财富分配上，取多余来补益不足，权衡事物而公平给予，防止贫富过于悬殊，避免激化社会矛盾，
这是人类社会的“称物平施”。当今中国社会的财富分配状况，正是圣人在几千年前就一直所担忧的，在这一方面，西方国家做得很好，对富裕阶层
加大收税，补贴低收入者，提升了民众的幸福感，稳定了社会。15.4爻辞和小象传解读。概论：卦辞是文王所写，彖辞和大象传是孔圣人总结
的，从前后终始两个不同的角度注释文王的卦辞。周易有六十四个卦，将一个人和一个国家的处境细分成六十四种情形，就是我们常说的“天时”。
那么在这个具体的环境中如何作为，就是六个爻辞所要讨论的问题了。“爻”读作（yao），既像远古时的“结绳纪事”，小事打小结，大事打大
结。也像是切肉，切成小块大块，描述万事万物的变化之象。六个爻就是将事物的发展过程细分为六个阶段，根据不同“地利人和”的千变万化，如
何去“趋吉避凶”。六个爻辞是文王的四儿子周公所撰，就是中国人崇拜的“周公解梦”的那个周公，孔圣人逐句注释爻辞称为“小象传”。圣人接
下来依次描述谦道在建功立业中的巨大功用，下到普通百姓，上至帝王将相。连天地鬼神都崇尚谦道，可见谦虚之道的巨大作用。对于普通人来讲，
能赢得别人的尊重和帮助，事业顺风顺水。一个国家谦虚，则能赢得别国的尊重，不生事端。圣人再将谦道提升到君子建功立业，行军征伐夺取天下
政权的高度，就是说只要遵循天地大道，行事谦虚谨慎，自然能赢得万民的尊重和跟随。即使吊民伐罪，推翻前朝的腐朽政权，也无所不利。虽然谦
卦前程亨通，但前进的道路上却隐藏着巨大的隐患和战争风险，并不是一帆风顺。一味的谦虚和忍让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不能帮助君子最终实现自
己的目标。在谦卦的中间过程，有第7卦师卦的战争硝烟，有第38卦蹇（jian）卦的内忧外患。有第40卦解卦，象征履行谦道过程中遇到的
困难可以缓解消除。还有第24卦复卦，告诉我们，跟随天道“复则无妄”。“谦道”应用到社会和国家治理上，就是不让社会贫富差距过大，对于
一些桀骜不驯为富不仁的强势集团，上层统治者有责任加以约束，甚至可以动用武力干涉，如果任其恶性发展，就会危害社会公平。对于不遵天道的
无德暴君，就可以吊民伐罪行师征伐。圣人将谦卦的发展分为六个阶段，也分为六类人，从个人的谦道一直上升到国家治理上的谦道，谦恭之道是讲
帝王将相的奋斗史和采取的策略。谦卦先说“谦，亨”，最后说“君子有终”，“亨”是亨通大富大贵，是说过程顺利，“有终”是说结果，取得了
巨大的成就。“有终”还指最后的“称王”，在之前，君子必然有深藏不露的大志向，这与谦卦“山在地中”的卦象相符，低卑中有高尚，帝王将相
更是如此，但不管他们出身多么贫寒，不管他们起初多么默默无闻，他们依然是地中山人中杰，迟早有一天会凸显于历史的山巅，“征邑国”，让众
人顶礼膜拜。15.4.1初六爻【原文】初六，谦谦君子，用涉大川，吉。象曰：“谦谦君子”，卑以自牧也。【白话】初六：初六阴居初位，又
处艮山最下，地位卑下，是谦而又谦，故称“谦谦君子”。像是阳刚小子初涉世事，既容易不知深浅急躁盲动，又可能自暴自弃。为了摆脱困境，尤
其注意一开始就要修养谦恭的美德，这样的君子才能赢得人们的友善相助，日后才有可能涉越大江大河大险大难，获得吉祥。小象传说：初六一开始
就要做到谦而又谦并非易事，需要时时加以约束，就像放牧牲畜一样，刚开始先要拴住，才能慢慢驯化。对应到人事上，初六处下艮为鼻子，鼻子居
于五官最中，所以不中不正的初六要像鼻子一样，以中正之道约束自己。【解读】15.4.1.1第一个阶段，位卑力弱之人初涉世事，要严于
律己。此类人既容易不知深浅急躁盲动，也可能自暴自弃，圣人描述说“谦谦君子，用涉大川，吉”，孔圣人补充说“谦谦君子，卑以自牧也”。1
5.4.1.2“谦谦君子”，描述初六的处境和行为。“谦谦”，一语双关，先说初六地位卑下，再告诫初六应该谦而又谦。下艮卦之山居于上坤
地之下，为“谦”。初六位于艮卦最下爻，又为“谦”，所以初六是谦而又谦，故称“谦谦”。“君子”，初六处下艮卦，艮为“少男”，象征初出
茅庐的毛头小子,故称之为“子”。初六与六四不应，与六二敌比，又位于山脚，在谦卦之初能够潜心静处自我修养，故赞其为“谦谦君子”。15
.4.1.3“用涉大川，吉”，描述初六的美好结局。谦卦本身是一个大坎卦，下面两个阴爻合并，上面三个阴爻合并，加上九三爻就组成了一个
坎卦，坎为江河“大川”。初六最为柔弱，处于下艮卦为大山为大门，上面又有大川，山高水险出不了门，那么初六如何才能涉越大川走出困境？从
整个卦象来看，有三个有利条件。首先，初六上面是上互震卦和下互坎卦，正好组成第40卦“雷水解卦”，解除了蹇难的困境，解卦彖辞曰“天地
解，而雷雨作，雷雨作，而百果草木皆甲坼（che）”。其次，上坤卦和下互坎卦组成第7卦“地水师卦”，师出有名行险而顺。第三，上坤卦和
上互震卦组成第24卦“地雷复卦”，震为雷坤为顺为足能“涉”，下互卦为坎为“大江大河”，九三奋臂高呼，万民响应渡过了大江大河，喻指日
后可以克服一切艰难险阻，当然是“吉祥如意”了。15.4.1.4“用”字体现了谦道的妙用。初六位卑力弱，与六四不应，与六二敌比，无
法脱离坎险，但初六与九三同处下艮卦，艮为“手”，初六只要谦而又谦，则能借助九三之震涉越大川，故称“用”。在周易中，一般称为“利涉大
川”或“不利涉大川”，“用”和“利”的寓意是不一样的，“利”是指靠自己的力量来涉大川，而“用”是指借别人的力量来涉大川，渡过大江大
河克服最大的困难，这就是“谦”的力量。在谦卦中，多次提到“用”而不是“利”，如果你有谦德行谦道，不用你亲力亲为，别人就会来帮助你，
这就是“谦道”的神妙功效。周易中有很多“用”，勿用，利用，可用，不可用，王用，公用，藉用，系用，时用，执用，维用，用刑，用壮，用罔
，用缶，用见。15.4.1.5“谦谦君子，卑以自牧也”，孔圣人借放牧牲畜和鼻子的位置，来解释初六为什么能“用涉大川”而得“吉”。在
爻辞中，周公没有具体解释初六为什么能涉越大川而得吉，孔圣人在小象传中加以补充。用放牧牲畜的常识，和鼻子在五官中的位置，来展现初六的
行为。“牧”字从“牛”从“攵（pu）”，初六处下艮卦为“黔喙（hui）之属”，象征未驯化的野兽。“攵”为用棍子敲打约束看管，初六处
下艮卦为“手”为“止”，艮卦的主爻九三又处上互震卦为雷为敲打，所以“牧”的本义是手持棍鞭放养牲畜，最后将其驯化成像牛那样温顺的动物
。后来“牧”字延伸出管理主管之义，也成了一个“官职”的名称，比如“九州牧”、“牧人”、“牧正”，三国刘备曾经当过“益州牧”。“自”
是“鼻”的本字，在远古时代“自、鼻”同义，中国人平时跟人说话，常常指着自己的鼻子来强调自己，这个习惯几千年前就应该流行了。初六处下
艮卦初爻，艮卦在地为“山”，在脸面为“鼻”，鼻子居于五官最中间，象征人能行中道，正因为初六阴居初位不中不正，所以圣人用了一个“自”
字，告诫初六要象鼻子那样既中且正，故称“自牧”。周易中有很多个“自”字，可以粗分为三种含义。首先代表自己自身，比如自强不息，自我致
寇，自求口实。其次，是“从…”的意思，比如自下讼上，自我西郊，刚自外来，纳约自牖，风自火出，自天佑之。第三，是以鼻子的中正来引喻君
子行事中道，比如第27颐卦“自求口实”，第5需卦六四小象的“需于血，出自穴”，第8比卦六二爻辞的“比之自内，贞吉”。此外还有几个卦
，虽然没有“自”字，但也是用鼻子的寓意，第38卦睽卦六三爻辞曰“见舆曳，其牛掣，其人天且劓（yi）”，第47卦困卦九五爻辞曰“劓刖
（yiyue），困于赤绂(fu)，乃徐有说，利用祭祀”，“劓”是远古五刑之一，也寓意此人行为不中不正，割破鼻头加以惩罚。周易中
以驯养小牛，来比喻君子如何从小培养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品德，第26大畜卦详细记载了驯养野马野牛野猪和家禽的方法，六四爻辞曰“童牛之牿
（gu），元吉”，给牛犊戴上笼口，牵住牛鼻子，既使其健康成长，又畜止其过早的冲动，两全其美，是以大吉。初六一开始就要做到谦而又谦并
非易事，因为初六阴居刚位容易急躁，需要时时加以约束，就像放牧牲畜一样，刚开始先要拴住，才能慢慢驯化。对应到人事上，初六处下艮为鼻子
，鼻子居于五官最中，所以不中不正的初六要像鼻子一样，以中正之道约束自己。15.4.2六二爻【原文】六二：鸣谦，贞吉。象曰：“鸣谦贞
吉”，中心得也。【白话】六二：六二柔顺中正，亲比九三，伴随着雷声隆隆，谦虚名声远扬，因为其谨守正道，所以能获吉祥。小象传说：谦虚名
声远扬，守正可获吉祥，是说谦虚要发自内心。【解读】15.4.2.1第二个阶段，君子崭露头角，谦名外扬，要注意走正道。这类人有柔顺中
正之德，谦逊处下，谦声外扬，圣人赞其“鸣谦，贞吉”。这是青年时期的成名，要知道人的美德是藏不住的，是金子总要发光，此名声非自己招摇
，而是外人崇敬赞誉，这就具备了日后当领袖的气质。15.4.2.2“鸣谦”，描述六二的处境和作为。六二与六五不应，与相邻的初六敌比，
所幸与九三亲比，六二要想行谦之道，只有靠九三了。九三处下互震卦主爻为“雷”为“鸣”，六二阴居柔位既中且正，谦虚之道要发自内心的，所
以六二的谦道是通过九三公布于世的，不自吹自擂更有说服力。圣人借六二来揭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告诉大家，如果借他人之口
效果会更好，口碑相传人们就会更加确信无疑。15.4.2.3“贞吉”，展现六二的美好结局。在周易中，多次提到“贞”字，“贞”就是守正
理走正道的意思，大家看得多了，就对“贞”字不以为然熟视无睹了，其实不可掉以轻心。周易是借天道说人事，天地之正，人效法之也应该时时守
正。六二上承九三难免有谄媚之嫌，所以六二更应该守“贞”而行，免得让人说闲话。历史上有一个著名的伪君子“王莽”，为了篡夺西汉政权捞
取政治资本，表现得特别谦恭下士，确实美名远扬人人传诵，俨然一个“鸣谦”的君子。当他的嘴脸暴露之后，人们才如梦初醒，唐代诗人白居易写
诗感叹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15.4.2.4“鸣谦贞吉，中心得也”，孔圣人阐释爻辞
“贞吉”的原因。“中心得”三个字各有所指，“中”指六二居于下卦之“中”。“心”取九三爻之“心”，上坤卦和上互震组成第24地雷复卦，
复卦彖传曰“复，其见天地之心乎”，震卦为雷为天地强劲的动力，六二和九三处下互坎卦，在大地为河水，对应人身为“血液”，那么九三则是推
动血液流动的心脏，故孔圣人系辞曰“心”。六二和九三都处下艮卦，艮为成为“得”。孔圣人观象系辞曰“中心得也”，赞扬六二爻既中且正，所
以谦道是发自内心的。坤卦六二爻辞曰“直方大，不习无不利”，谦卦六二爻也具备了坤卦六二爻的优良品质。周易正文中共有3个卦出现“中心”
，第11泰卦六四爻小象说“翩翩不富，皆失实也。不戒以孚，中心愿也”，第61中孚卦九二爻小象说“其子和之，中心愿也”。15.4.3九
三爻【原文】九三：劳谦君子，有终，吉。象曰：“劳谦君子”，万民服也。【白话】九三：劳苦功高而谦虚，只有君子能坚持到底，且能得到圆满
的结果，吉祥如意。小象传说：劳苦功高而谦虚的君子，万民心悦诚服。【解读】15.4.3.1第三个阶段，有功而谦，大获民心。君子事业大
获成功，声誉如日中天，但还能谦恭自抑，圣人称赞其“劳谦，君子有终，吉”，为什么？孔圣人补充说“劳谦君子，万民服也”。15.4.3.
2“劳谦君子”，描述九三君子的素质和作为。九三处下艮之上爻为高山，此山还处于地之下，是为“谦”。九三处下互坎之中爻，坎为“劳卦”，
故称“劳”。艮本身就有“成”“终”的意思，所以说九三爻已然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就，但还是保持着谦虚的美德，并且辛勤劳作，为“最大的谦”
。初六爻是“谦谦君子”，到了九三爻则是“劳谦君子”。15.4.3.3“有终，吉”，描述九三的美好结局。“有”的本义是“肉”，以手持
肉，引申为拥有持有，九三爻处下互坎卦中爻，坎为“豕”为猪肉。况且处下艮卦为“得”，合起来就是“有”。“终”有三层所指，首先，九三处
下艮卦，艮为成为“终”。其次，处下互坎卦中爻，坎为“冬”引申为“终”。第三，九三与上六爻正应，又处上互震卦为出征为行，上六爻处于谦
卦最终。连起来是说，虽然九三暂时在冬天潜藏，但终将雷出地奋，将来会取得更大的成功，故称“有终”，前途“吉祥”。15.4.3.4“
劳谦君子，万民服也”，孔圣人阐释爻辞“吉”的原因。从卦象上看，九三之上为坤卦，坤为国家为万民。在周易中，如果一个阳爻上面是坤卦的话
，那他的命运就会非常美好，以贵下贱得到万民的拥护，大获民心。第3卦屯卦初九小象曰“以贵下贱，大得民也”，第24复卦初九爻辞曰“不远
复，无祇（qi）悔”。在谦卦中也不例外，那就是九三以阳之贵质屈身于万民之下，深入民间了解民情，必然得到群众的信任和支持。九三为震卦
之主爻，震为征为“征服”，所以说“万民服也”。当年毛主席“农村包围城市，夺取最后政权”的策略，就是依照这一思想。经历了初六的“自
牧”，六二的“鸣谦”，到了九三爻，方显示出了帝王的气质，获得了万民的拥护，具有了征服邑国的有利条件，预示着九三将会获得极大的功业。
周易中共有6处“服”的描述，其余五处分别是，第6卦讼卦上九小象曰“以讼受服，亦不足敬也”，第15卦谦卦六五小象曰“利用侵伐，征不服
也”，第16卦豫卦彖传曰“圣人以顺动，刑罚清而民服”，第20卦观卦彖传曰“圣人以神道设教，而天下服矣”，孔圣人《系辞传》曰“服牛乘
马，以利天下”。15.4.3.5孔圣人在《系辞传》中继续赞扬九三爻。何为“劳谦，君子有终，吉”，子曰“劳而不伐，有功而不德，厚之至
也，语以其功下人者也。德言盛，礼言恭，谦也者，致恭以存其位者也”，大意是，“劳苦功高而又谦虚的君子，最终是吉利的”，为什么呀，孔子
说“有功劳而不夸耀，有功绩而不自以为德，是敦厚到极点了，是说以其功劳之大犹能谦下于人呀。德是称其具有盛明的德行，礼是说其依然恭敬，
谦虚就是表现恭敬，这样他就能永保他的职位了”。“伐、德”是自我夸耀，震卦为“雷声”为“征伐”，人如果像雷一样大声夸耀自己，就是“伐
”，九三仍处坤地之下，是为“不伐，不居德”。九三为山，山体深厚故称“厚”。艮卦为门阙为“有位”，由此可见，即使孔圣人的随意发挥，也
是严格依据卦象来展开的。老子《道德经》第67章云“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俭德”和“不为先”，都
是谦逊的表现。15.4.4六四爻【原文】六四：无不利，撝谦。象曰：“无不利，撝谦”，不违则也。【白话】六四：六四柔顺得正，身为国家
重臣，上承六五之君，下助九三之贤，广布光大谦逊之道，所以行事无所不利。小象传说：无所不利，广布发挥谦虚的美德，虽乘刚九三功臣，但
当位得正，内怀柔顺，外行谦道，并不违背法则常理，不管如何做都没有过失。【解读】15.4.4.1第四个阶段，无所不利，言传身教，广宣
谦道。前三个阶段主要描述君子个人的谦道，那么后三个阶段就上升到社会和国家的层面，圣人告诉我们说“无不利，撝谦”。15.4.4.2“
无不利”，开门见山展现六四的美好结局。六四阴居柔位本质柔弱，行事谨慎，且已处上坤卦为顺，具备了谦卦所要求的特质，所以爻辞开门见山不
加任何附加条件就说六四“无不利”。“无不利”的意思是，无论怎么做都不会不利。周易正文中共有12个卦出现了“无不利”的描述，第2坤卦
六二爻“直方大，不习无不利”，第3屯卦六四爻“乘马班如，求婚媾，往吉，无不利”，第14大有卦上九爻“自天佑之，吉无不利”，第15谦
卦六五爻“不富以其邻，利用侵伐，无不利”，第19临卦九二爻“咸临，吉无不利”，第23剥卦六五爻“贯鱼，以宫人宠，无不利”，第28大
过卦九二爻“枯杨生稊（ti），老夫得其女妻，无不利”，第33遯（dun）卦上九爻“肥遯，无不利”，第35晋卦六五爻“悔亡，失得勿
恤，往吉，无不利”，第40解卦上六爻“公用射隼于高墉之上，获之，无不利”，第50鼎卦上九爻“鼎玉铉，大吉，无不利”，第57巽卦九五
爻“贞吉，悔亡，无不利，无初有终，先庚三日，后庚三日，吉”。15.4.4.3“撝谦”，描述六四的作为。“撝”读作（hui），左边是
“扌、手”，右旁是“为、爲”，六四亲比九三，九三处下艮卦为“手”，九三处上互震卦为雷为发声，震卦又为“敷、敷布、敷展”为“有作为”
，合起来就是个“撝”字。引申到人事上，六四居于上坤卦的大地和民众之中，所以六四作为朝中大臣，就借助九三之手的震雷，来广布发挥光大谦
逊之道，本卦初六爻“用涉大川”和六二爻“鸣谦贞吉”，也都是借助于九三之雷动，这是“撝谦”的第一层含义。“撝”字本身就有谦逊的意思，
《扬子.太玄经》注释“事貌用恭撝肃，貌曰恭，恭作肃，肃敬以佐恭也”，比如词语撝抑撝退撝损撝卑等，六四本身阴居柔位，再加上已到上坤卦
，坤地厚德载物，上承六五之君，更能行谦之道。谦卦上三爻是讲“谦他”，六四已进入坤卦代表万民，六四处上互震卦，当然要响应九三的号令
，以身作则大行谦道，并且辅助君王向万民宣扬谦道。15.4.4.4“无不利，撝谦，不违则也”，孔圣人给六四鼓励打气。在周易中，阴爻如
果在主阳爻之上，称之为“乘刚”。在本卦中，九三为震雷为天道，而六四乘刚九三“劳谦君子”，似乎有违天道常理，有“违则”之嫌。但六四能
以谦恭敬畏之心辅助六五之君，又响应九三之“震雷”宣扬谦道，尽到了一个近君大臣的职责，所以并不违背天道法则和人间常理，不管如何做都没
有过失。15.4.5六五爻【原文】六五：不富，以其邻，利用侵伐，无不利。象曰：“利用侵伐”，征不服也。【白话】六五：六五虽居于尊
位，但和六四上六近邻一样都是阴爻并不富实。居于上坤卦厚德载物，所以六五之君不以身份地位之“富”，而是以道德之“富”，虚怀若谷赢得了
万民的拥戴，故称“不富”。六五处上坤卦在西南，其邻下艮卦在东北，还有北方之邻下互坎卦，东方之邻上互震卦，他们就像是街坊四邻。坤卦平
顺，而艮卦遇阻，坎卦有险，震卦动荡，其君王骄横残暴为富不仁，与六五的“不富”大相径庭，故称“以其邻”。六五是尊而能谦的君王，为了均
衡财富维护公平，就要借震雷之威，对自邑的为富不谦之徒加以警告惩戒，是为“利用侵”。为了天下苍生替天行道，就要对外部骄横的暴君进行讨
伐，揭露其丑恶嘴脸，是为“利用伐”，合起来故称“利用侵伐”。为最后的兴师征战做好舆论准备，占领了道义的制高点，以此吊民伐罪，天下归
心将无往而不利，故称“无不利”。上坤卦位于后天八卦图的西南，代表厚德载物的西周文王。下艮卦位于后天八卦图的东北，代表横征暴敛的商纣
王，所以周公把他们进行比较。小象传说：“利用侵伐”，是说既能惩戒自邑不顺服的不谦之徒，也要讨伐外部万民不服的暴君，故称“征不服也”
。【解读】15.4.5.1第五个阶段，荣登君位，均衡贫富，惩罚无道。君子事业达到了顶峰，在自己国家的地盘上成为元首，但马上面临着新
的问题。圣人说“不富，以其邻，利用侵伐，无不利”，又是“富不富裕”，又是“邻居”，并且突然冒出“侵伐”之词，让人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我们详细解读一下。其实是讲用谦道解决社会和国家中出现的问题，主要有两个，一是社会的贫富不均，二是国家治理中的残暴无德。六五为君，谦
虚之道不仅对君子修身养性有益处，对于君王来说，更是夺取天下，收服民心成就王业的不二法宝。15.4.5.2“不富，以其邻”，有两层含
义，先描述六五君王尊而能谦的品德，再对照暴君的富而骄横。周易中的“富”一字双关，既指生活的富裕和地位的尊贵，又象征做事风格上的强势
骄横，用生活中的“富不富裕”比喻人事上的“强不强势”。虽然六五位居尊位但还是“不富实”的阴爻，仍然谦恭自抑，故称“不富”。相反则有
为富不仁之人，还有残暴无德之君，圣人用“不富”对应反面的“为富不仁”。“邻”为邻居，有“近邻”和“远邻”之分，“近邻”指的就是住得
很近的左邻右舍街坊四邻，很好理解。周易中的“邻”主要指的是“远邻”，是后天八卦图中的八个卦的相对位置，西南方都是阴卦，以坤卦为首，
东北方都是阳卦，以艮卦为首，坤卦的近邻是离卦兑卦和巽卦，艮卦的近邻是乾卦坎卦和震卦，每个卦还有各自的远邻，请看下面的文王后天八卦图
。周易中共有5个卦的爻辞提到“邻”，明着是说老百姓生活中的邻居，其实都是暗指西周和商朝互为邻居。厚德载物的文王在西南方为“西邻”
，穷途末路的商纣王在东北方为“东邻”，第9卦小畜卦九五爻辞曰“有孚挛如，富以其邻”，第11卦泰卦六四爻辞曰“翩翩，不富，以其邻，不
戒以孚”，谦卦六五爻辞曰“不富以其邻，利用侵伐，无不利”。小畜卦为“富”，泰卦谦卦为“不富”，小畜卦排在比卦之后，众人比附在一起，
首先要有所积畜，小畜卦的九五得到了最大的“积畜”，不能独富，带领民众一起富裕才行，故称“富以其邻”。而泰卦和谦卦的上卦都是坤卦，都
为阴爻不富裕，就要“求实”，故称“不富，以其邻”。第51震卦上六爻辞曰“震不于其躬，于其邻，无咎”，第63既济卦九五爻辞曰“东邻杀
牛，不如西邻之禴(yue)祭，实受其福”。“西邻、东邻”与文王卦辞中提到的“利西南”和“不利东北”的寓意是一样的，周易中共有3个卦
出现“利西南”和“不利东北”的描述，都是拿西南的文王和东北的商纣王作比较。第2卦坤卦卦辞曰“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第39卦蹇（j
ian）卦卦辞曰“利西南，不利东北，利见大人”，第40卦解卦卦辞曰“利西南”，这样的描述都出现在文王自己写的卦辞中。六个爻的爻辞是
文王的儿子周公所写，他当然不能重复其父的话，而要换一种说法。在本卦中他为了记载其父推翻商纣王的大策略，就用“不富以其邻，利用侵伐”
来隐含，在第63卦既济卦中周公更是说得明显，既济卦九五爻辞曰“东邻杀牛，不如西邻之禴（yue）祭，实受其福”，明确指明，东边的商纣
王即使用“牛”丰盛的祭品祭祀上天，也不如西边的文王用微薄的稻粟，因为文王厚德载物，不是只顾自己富实，而是能给万民带来富实幸福。好了
，我们费了这么多笔墨，揭示了周易中“邻”的真正含义，还温习了“利西南”和“不利东北”的政治用意，那么下面来解读爻辞也就容易理解了。
六五居于尊位，和六四上六两个近邻都是阴爻并不富实，“不富”就是谦虚仁慈，六五之君厚德载物，不以财富和地位而以品德赢得了万民的拥戴，
正因为六五君王居尊能谦虚怀如谷，所以万民能跟随君王，这是“不富，以其邻”的正面含义。六五处上坤卦在西南，其对面的远邻下艮卦在东北，
还有北方之邻下互坎卦，东方之邻上互震卦，坤卦平顺而艮卦遇阻，坎卦有险震卦动荡，其君王过于为富不仁，相比于“谦虚仁慈”就是骄横残暴，
“富而骄横”，这是“不富，以其邻”的反面教材。15.4.5.3“利用侵伐”，展现谦道在夺取天下政权中的巨大功用，为最后兴师征战做
好舆论准备，占领道义的制高点。为什么突然在谦卦之中出现了“侵伐”的战争之象呢？令人一时不得其解，但细细一想，还是能够领悟圣人的用心
，我们在第13卦同人卦中，已经看到了争夺同盟军的战争的硝烟，最后化干戈为玉帛，先哭后笑。“侵伐”有两层含义，分为“侵”和“伐”。“
侵”从“人”从“浸”，像坎水一样浸泡教育感染惩戒。“伐”从“人”从“戈”，准备用武力解决，远古的“伐”字主要指打嘴仗，比如成语“口
诛笔伐”，“有功而不伐”，还没有进入真刀真枪的厮杀阶段。从卦象来看，上互震卦与下艮卦相连在一起，艮为家国，属内部事务，可以进行惩戒
。六五爻居上互震卦上爻，为震雷之极，象征六五君王为民众的生计大声呼号，揭露暴君的丑恶嘴脸。本卦中，上坤和下互坎组成第7卦地水师卦，
九三相当于师卦的九二统帅，六五为君王，君王和百姓还不富实，还存在着既得利益的强势集团，他们囤积了艮卦的果蓏（luo）粮食，享用了过
多的坎水酒食，长此以往必使社会贫富差距越拉越大，造成上互震卦的激烈的社会对抗，所以六五就要借九三之震雷，警告惩戒社会内部那些为富不
谦的无道之徒，是为“利用侵”。周公在爻辞中，还隐藏着更大的政治抱负，那就是记载其父文王推翻商纣王的策略，上坤卦在后天八卦图中的方位
在“西南”，文王的西周国也在西南，下艮卦在后天八卦图中的方位在东北，正好商纣王的商朝在西周的东北方，六五对应的就是厚德载物的周文王
，虚怀如谷爱护万民，而商纣王残暴无度，过于“富实”，让天下百姓暗无天日，一贫如洗，所以“不富”的文王可以率领万民吊民伐罪，讨伐“富
实骄横”的商纣王，是为“利用伐”。谦卦中只有一个阳爻，其它五个都阴虚不实，六五没有能力亲力亲为，所以称之为“用”。本卦初六爻辞曰“
用涉大川”，六二爻“鸣谦”，六四爻“撝谦”，六五爻“利用侵伐”，上六爻“利用行师”，都是借助于九三爻的震雷。15.4.5.4“无
不利”，是说六五做足了舆论准备，师出有名，为下一步“利用行师”打好了基础，无所不利。上坤卦与下互坎卦组成了地水师卦，第7卦师卦卦
辞曰“师，贞，丈人，吉，无咎”，指出了师卦战争的几个要素，第二条就是“贞”。师卦六五爻辞曰“田有禽，利执言”，田里出现了野兽，强盗
闯进了家园，就要奋起抗争，师出有名才算是正义之师。纵观古今中外，进行正义战争的一方，都要首先做足舆论昭告天下，表明自己不是穷兵黩武
，而是不得已而为之。取得战争胜利首先要有民众的参与和支持，就是师卦卦辞中的第一个字“师”，正义的战争就是人民的战争，师卦彖辞曰“刚
中而应，行险而顺，以此毒天下，而民从之，吉又何咎矣”。在谦卦中包含着师卦之象，况且上坤和上互震卦组成“地雷复卦”，复归天命无所不利
，之所以“无不利”，是因为“侵伐”是替天行道，也得到了万民的支持和参与。上一爻六四爻中也有“无不利”，不同的是六四爻开门见山就说
“无不利”，没有任何附加条件。而六五爻的“无不利”在爻辞最后，只有先满足之前的条件才可。15.4.5.5“利用侵伐，征不服也”，孔
圣人阐释“侵伐”的原因。谦卦中隐藏着巨大的社会隐患，谦卦本身就是一个大坎卦，坎为“盗匪”为“心加忧”为险难，再加上隐含着水山蹇卦和
地水师卦。“不服”之人有两层所指，一是自邑不服从谦道的为富不仁之徒，解决办法是“利用侵”。二是指万民不服的残暴君王，九三爻小象曰“
劳谦君子，万民服也”，解决办法是“利用伐”。孔圣人在《大象传》中说“裒（pou）多益寡，称物平施”，一个社会富裕之后，最怕的就是贫
富不均，就像当今的中国社会，财富主要掌握在少数富豪和既得利益集团手里，大多数老百姓在短暂的富裕之后，发现自己一觉醒来又回到了解放前
，还得为生计拼命奔波。长此以往将会造成贫富阶层的仇恨和对峙。周易中共有6个“服”字，其余5处分别是，第6讼卦上九爻小象曰“以讼受服
，亦不足敬也”，第15谦卦九三爻小象曰“劳谦君子，万民服也”，第16豫卦彖辞曰“圣人以顺动，则刑罚清而民服”，第20观卦彖辞曰“圣
人以神道设教，而天下服矣”，《系辞传》曰“服牛乘马，引重致远，以利天下，盖取诸随”。15.4.6上六爻【原文】上六：鸣谦，利用行师
，征邑国。象曰：“鸣谦”，志未得也。“可用行师”，征邑国也。【白话】上六：上六与九三正应，借震雷之鸣宣扬谦道，谦虚美德天下皆闻，但
已到谦卦之末，谦道式微，故称“鸣谦”。在六五爻已经“利用侵伐”，但自邑还有不法之徒不听劝告，天下的暴君继续残暴无度。先礼后兵，不得
已可以兴九三之师，用武力进行惩治征伐，故称“利用行师，征邑国”。大而能谦的大人获得了民众的拥护，接下来犹如巨龙腾飞，就可以带领万
民建侯行师替天行道，这样就自然进入了下一卦雷地豫卦。小象传说：谦虚名声虽远播，但以谦道来安定天下的志向，毕竟不容易实现，故称“志未
得也”。不得已时可以行师用兵，征讨自邑和他国那些桀骜不驯者。【解读】15.4.6.1到了谦卦的最后阶段物极必反，不得不行军征讨。
谦恭的美德天下皆闻，但已到谦卦之末，谦道式微，圣人描述说“鸣谦，利用行师，征邑国”。15.4.6.2“鸣谦”，描述上六的尴尬处境
。六二爻也提到“鸣谦”，六二与九三亲比“中心得也”，借九三“震雷”向外界展现谦德。上六与九三正应，上六居于宗庙也要大声宣扬谦道，故
称“鸣谦”。上六居谦卦之终，物极必反，象征谦道走向没落。到了最后，上六还在大声宣扬谦道，说明还有人不遵谦道不遵天道，继续为非作歹。
15.4.6.3“利用行师，征邑国”，给出了动用武力的解决办法。在六五爻中“利用侵伐”，是“先礼后兵”的“礼”，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
，到最后就要行师出兵了。从卦象来看，上六与九三正应，九三震卦为“行”。上坤下互坎组成地水师卦为“师”。上六柔弱之极，只能借助九三之
力，九三处下艮卦为“手”，上六处上坤卦为“柄”，有“柄”可“手持”故称“用”。上坤为顺，无往不利故称“利”，合起来就是“利用行师”
。六五爻为何没有“行师”之象，这是因为六五与九三无比无应，只是同处上互震卦，还居震雷之末，得不到九三的全部能量，所以只能“利用侵伐
”，做舆论上的准备。“邑国”分为“自邑”和“国”两层含义，上坤为“邑”，暗指坤卦所处的西南方的西周，属于内部事务，在六五爻中用的是
“侵”的手段。下艮为“国”，暗指艮卦所处的东北方的商纣王，属于天下大事，在六五爻中用的是“伐”的手段。到了上六爻采取的措施都是一样
的，都是“行师”，不必再迁就姑息，不用强硬手段是不能彻底解决问题的。15.4.6.4“鸣谦，志未得也，可用行师，征邑国也”，孔圣人
阐释其因。“志未得也”的卦象来源，是从上六爻的变爻而来。上六如果物极必反变成阳爻，上卦变为艮卦为止，象征谦之道要终止了。三至上爻变成大离卦，离为心为“志”，艮卦还为成为“得”，反爻取反象，那么上六就是“志未得也”，表明用谦道安定天下的志向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不得已动用武力。在周易中，共有七个卦出现“志未….”的描述，都出自孔圣人的小象传，是孔圣人的感慨。第13同人卦上九小象曰“同人于郊，志未得也”，第20观卦上九小象曰“观其生，志未平也”，第45萃（cui）卦九五小象曰“萃有位，志未光也”，第47困卦九五小象曰“劓刖（yiyue），志未得也”，这四个爻都是说目的没有达到。第37家人卦初九小象曰“闲有家，志未变也”，第61中孚卦初九小象曰“初九虞吉，志未变也”，是说防患于未然的道理。周公的爻辞是“利用行师”，而孔圣人的小象传是“可用行师”，“利”变成了“可”，寓意就有所不同了。孔圣人所处的春秋时期，朝纲混乱民不聊生了，孔圣人一生都在“克己复礼”，是从心底里厌恶战争的，期望通过六五爻的“利用侵伐”就达到目的，不希望走到上六爻的“利用行师”，但暂时还没有其它行之有效的办法，无可奈何之下勉强认可了周公的说法，故称“可”。15.4.6.5为过渡到下一卦豫卦做了铺垫。大而能谦的大人，获得了民众的拥护，接下来犹如巨龙腾飞，就可以带领万民建侯行师替天行道，这样就自然进入了下一卦雷地豫卦。15.5谦卦总结从表面上看，谦卦六个过程和六类人的结局都不错，但过程实在是一波三折。到了最后，凭借谦道强势出击成就王业。易为君子谋，不为小人谋，虽然从谦卦中可以看出，谦道是君子为了实现大业而采取的以进为退的策略，但是“谦道”真的是有意而为吗，绝对不是。如果凡人功利者争相效仿，那只有一个结局“无终”。首先要有很大的初期成功，然后才能行谦道，如果本身碌碌无为，那是无能，何谈谦道？其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一时得势之小人只顾眼前的蝇头小利，不可能自始至终坚持谦道，最后只能是原形败露身败名裂，最具代表的就是汉朝的“王莽篡汉”。在《道德经》第36章中，老子云“将欲歙（xi）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这同样是欲擒故纵克敌制胜的策略，也是君子之道，就算明明白白告诉了小人，难道小人就能轻易学会吗？乾卦中列举了很多自然天象和人文典故。以草木冬藏春发的自然现象，来引喻君子谦虚的益处，鱼和熊掌可以兼得。天道的日中则昃月满则亏。地道的“山杀瘦，泽增肥”，沧海桑田，高岸陵谷。首次提出了“称”的概念。用“放牧”的常识和“自”的鼻子之象，告诫君子约束自己中道行事。用日常之“邻”比拟国家之“邻”。涉及到的成语，谦谦君子，裒（pou）多益寡，称物平施，卑以自牧，用涉大川。15.6从谦卦到豫卦的过渡。谦卦上六爻辞曰“利用行师，征邑国”，经过了谦卦的蛰伏，征服了万民之心。所以阳刚的九三上升了一个爻位，就来到了九四位，自然而然过渡到了下一卦雷地豫卦。雷出地奋，震龙跃到大地之上，可以带领万民建侯行师，成就大业了。孔圣人《序卦传》曰“有大而能谦必豫，故受之以豫”，天地同乐谓之“豫”，大有大德之人深入民众，谦恭下人必能获得万民拥护，这样上顺天道下得万民，安邦治国成就王业。张武忠2015.7.5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