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色: 字号:
这些都是你给我的爱
2017-07-20 | 阅:  转:  |  分享 
  
这些都是你给我的爱

我和小兔子爱德华,在这个可爱而自大的世界里,享受着爱与被爱的奇妙滋味……很棒的感受。


我总是深爱着那些作家们,不论年代,不论国籍,也不论肤色,并不是他们的文字令我着迷,而是很单纯地喜欢他们的孤独。
有人说孤独就像很久以前星光照耀着十三个州府的那种孤独。
在天地鸿蒙中,没有他们灵魂的栖息之处,唯有从文字中获得些许的慰藉,只要灵魂不死,眷顾我们的定是永恒。
想起了《海上钢琴师》。1900的一生都在向我们传达着:我们无处安放的孤独。很多时候,这个世界再繁华再喧闹,我都只是一个人,仿佛置身孤岛,这时我那么孤独但却没有一座安放它的城市。这个城市越来越鄙弃孤独,它不允许你孤独,它不给你时间孤独,它让你觉得孤独是可耻的,它要你融入外面喧嚣的海洋恋爱的洪流,它要你和别人一样,上岸,走同一条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路。
那么亲爱的,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
从心生这个梦想的这一刻开始,
你就已经成为了最好的钢琴手。


世界上的爱情并非只有一种形式,而人的感情也是最复杂和最奇妙的东西。我不能说我洞悉人性,对于我来说:人,永远是一个谜。
邻居80岁的老奶奶每天早晨都要大吵大闹地把90岁的老爷爷从床上揪起来,别人说这是有意不让老头儿睡觉折磨他,而我更愿意相信--她是害怕他一旦睡着了,就再也起不来了。


周末在家休息。
很喜欢金孝琳的声音。
《冰雪奇缘》里的那首《Letitgo》韩文版就是她唱的。
她在那座静谧、幽深的城堡里,将高音演绎到完美。
前不久,歌手姚贝娜离世,我是知道这个人的。
《画皮Ⅱ》刚上映时,我还去看了。那首《画情》她唱得很好,感觉就是唱出了狐妖小唯的心声。
最后庞郎在妖典上写下“妖灵融入人心,共享此生”的时候,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后来偶然间发现她所唱过的曲目里,也有这首《Letitgo》,只不过是中文版的,被译成了《随它吧》。
现在想想,还真是贴切呢,一样高亢的旋律,她在MV中被风吹得狂乱的头发。
我忽然觉得,这才是生命的真谛啊!
这个用生命唱歌的女孩,
希望你一路走好。


“见过患败血症的猫?”
“没有。”我说。
“全身整个变硬,石头一样硬,一点一点变硬的,最后心脏停止跳动。”
我叹息:“不愿意它死去。”


亲爱的爱德华,你看,我们用嘴唇表达最强烈的情感的时候,不是语言。
所以,我会经常觉得,语言的能力,被我们夸大了。


爱德华啊,那些我们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不一定是对的。
人,真的跑得比河马快吗?


我想深入地思考“死亡”这个话题,然后说出类似于安妮宝贝(庆山)或者村上那种众人膜拜的话。
可是呢,总也没有那样的句子蹦出来。
我只是觉得死了就是死了,我对死亡没有任何崇敬之情,不过也不是毫无畏惧,毕竟是我未知的领域。
就好像,在陌生人面前,第一次用贩卖机,总是不会有胸有成竹的样子。


在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一个好妈妈。有的妈妈在家里等着孩子回家,有的妈妈住在孩子心里。
但每个妈妈都一样,都是值得孩子用心去感谢的人。
有人问我:“每一个妈妈都是深爱着自己的孩子的吗?”
我说是,倘若她做了令人无法饶恕的事,那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花魅给了我一打小纸片。
第一张是:用你的舌头不可能舔到你所有的牙齿;
第二张是:你试了,说明你是个可爱的孩子;
第三张是:呵呵,你笑了。
亲爱的爱德华,她是不是很可爱呢?


无意中翻开储物盒,里面放着别人送我的小玩意儿。
卡片,纸星星,玻璃球,套娃,漂流瓶之类的,还有两根棒棒糖。
都已经过期好久了,但还是舍不得丢掉。
我还在执着什么呢?我不知道。那么,就这样一直保存下去吧,我想。


酊时的结局很赚泪点。
早已死去的出云将军因为泪琥的缘故让珠眉产生幻觉,一直坚信他未死去。
而深爱珠眉的酊时,为了成全爱人,甘愿为珠眉引渡,自己却在破晓之前停止了呼吸。
所有的行途鱼,都有一个悲伤的结局吧。


当你的化石外衣,在寂寞的岩层中万古长存,而荒域的消隐,却浮凸侧展的翼角。你的琉璃光,像六亿年前凝固的笑容。
当你的化石外衣,在人世间的破碎中剥蚀,生命的遗蜕,却回复成七窍未砸的混沌。
古海洋的追梦栩栩中衍变,触摸着软体的冲动是一种防护。贝壳古铠甲的冰冷流传亿万载,乘着时间机器,看到了六亿年前的洪荒,雍容的伊甸园里荼蘼花亘古的情结,在三叶虫柔软无助的蠕动中被遥望。
雪初霁,前世的慌乱在琥珀中漫漫渡过,有一种宇宙边缘的无助,在我双臂中萦绕飞逸。对着星穹的苗裔疏狂,聊与这锦字模糊。在无与有之时,枉生了阿修罗的三头六臂;在醉与醒之外,无意间触到的,却是上古寒武纪。

--寒武纪荼蘼

黄自然与钱飒飒的爱情,二十年,犹如漫长的马拉松,终在加拿大那个大得一望无际的国度,结束了他们的年少轻狂,修得了一个美满的结局。
在黄自然送钱飒飒登机的当晚,“我”收到黄自然的一条短信,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已登机。那一瞬,我终于淌下泪来。
故事中的男女主角,历经二十年沧桑巨变,已不再年轻。第一个十年,她用她最美好的青春等他,却只等来他的怯懦与沉默;第二个十年,他用一个男人最美好的年华等她,只为赎年少犯下的错,希望能给她一生一世的港湾。

上帝把时光燃尽
我在太阳下招摇
在说谎的青春里
你如此美好

候鸟穿越地球
麦苗化作啤酒
我在春天的校园里停留
想念你热烈的双眸

当时光老去
当湖水冰凉
你等十年,纯如过往
我取一饮,不再轻狂

你触手可及
却远隔千里
只有你不知道
我会永远爱你


幼稚无知的年纪他对她说“我爱你”,她微笑沉默;
桀骜不驯的年纪他对她说“我爱你”,她仍旧沉默;
而立之年他对她说“在一起吧”,她微笑,只是不再沉默“好”;
这一世,她依旧爱留长长的指甲,如葱的手指,妖娆的长甲。虽然常常戳到她,戳到心痛,她依旧不变。
这一世,他不再温柔,成了毒枭。她也依旧是他的仆,交易中她挡住了子弹,旁人司空见惯。他却捧她至心头。
她咬断了长甲,带着她的血放在他的手中,“这辈子依旧只能给你长甲。孟婆给了我轮回的机会,却赐我永世不灭的记忆。”
来世,她依旧长甲,依旧是他的仆,依旧先至轮回,却早已生生相错。


晚上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泪流满面。
因为在意,所以疼痛。我们习惯了把衰亡当作耻辱,把兴盛当作荣耀。一代又一代的人,为了争夺权杖,在硝烟战场浴血厮杀,马革裹尸。到最后,不免还要给自己蒸腾的欲望,寻找一个堂皇的借口。所有的战争,是为了盛世的和平,为了芸芸众生的安稳。成者王,败者寇,无论你是落魄不达,还是风生水起,人生百年后,都和黄尘草木为伴。枯草得遇春风,还可以绿意欣欣,而死去的人,就彻底结束了如同戏剧的一生。
就像居于当世的我,也会对不熟知的过往生出许多无端的况味。
那些老一辈的人,就像留声机里重复旋转的老歌一样,保留着那个已逝年代的社会风象。而我们,却与他们愈来愈远,成了永不会有交集的两条平行线,静守在各自的异度空间里。多年前不曾相遇,多年后也无需记起。他们尚在人世时,同他们见一次,就会少一次。


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室外仙姝寂寞林。
后来才知道,这些雕琢的纹路,都只是为了见证一段久远的过去。
多年以前,我已完成了使命,如今的存在,是为了装帧别人的记忆。
那些习惯怀旧的人,是因为还没有参悟生活的禅意。
那些轻言别离的人,是因为早已懂得人生是一场折子戏。


你眼前的我是红尘万丈。
我眼里的你是化外一方。
若,你跳得出去,且安心做你的和尚,
我只记取你,当初的模样,
白衣胜雪,才冠三梁。
若,跳不出去,亲爱的,
请和我于红尘里相爱一场。
醉笑陪君三万场。
不诉离殇。

史书中的高阳是个忤逆女子。挑唆丈夫和兄长不和,父死,她入宫奔丧并无戚容,不落泪,后又参与谋反,被告发,赐死时二十七岁。
可是,我相信她后来的残忍暴戾都情有可原。她的青春,她所有的温存和激情都随那个男人一道被处决了。


白蛇本是一心修佛,却因为遇到了许仙,跌入了红尘,人世间的欲望有很多,只要有一点执念,那便是你的劫。我选择这个片段来表现,一方面是觉得白蛇救许仙水漫金山,与天对抗是她做出的最违背自身命运的抉择。另外一方面是觉得人世间之所以有各种纠缠争斗爱恨情仇都是因为浮生红尘。但这些,也不过是沧海一粟,转瞬即逝。万物苍生,红尘滚滚。
那个手持禅杖,芒鞋破钵的僧者,云游去了哪里?
那段千年的白蛇故事,到如今,徒留一地落花的叹息。
如若可以相聚,总算是孽缘也值得用心去珍惜。
回想起弘一法师的貌美日本妻子携幼子来寻他,却终得了个闭门不见的结果。
伤心之余,更是绝望地喟叹:“慈悲对世人,为何独伤我?”
其实无妨,万物皆有因果。昔日的男女情爱,参得彻底,沉沦之时,亦是清醒。
张爱玲说过:“不要以为我是个高傲的人,我从来不是的,至少,在弘一法师寺院围墙的外面,我是如此的谦卑。”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遗世独立,在最灿烂的时候转身而去,需要勇气,也需要悟性。我听《送别》,总会想起林海音笔下的《城南旧事》,那部老旧的电影,曾经唤醒无数人童年最真的梦。


乱世里的人,真的是身不由己。仿佛要把所有的硝烟过尽,才可以换来片刻安宁。
其实,人类自身的摧残远不及大自然的锐利。乱世中,洁净的雪地上,遍布鸿爪。而太平盛世,连黑夜都是神秘多情的。
又在读张爱玲。一九四一年,太平洋战争爆发。次年,香港沦陷。
在张港大生涯的第三个年头,这场战火,将她天才梦想的校园,以及通往牛津大学之路,全部粉碎。
其实所谓的“港战”,也就短短十八天。但这十八天,不仅让张爱玲,也让我看到了乱世里波澜壮阔的悲凉。
张爱玲在《烬余录》中写道:“我们对于战争所抱的态度,可以打个譬喻,是像一个人坐在硬板凳上打瞌睡,虽然不舒服,而且没完没地抱怨着,到底还是睡着了。”大家深居简出,把自己藏在认为安全的地方,不肯露面。轰炸期间,张爱玲好友炎樱表现得很无所畏惧似的,她冒死进城看电影,独自回宿舍楼上洗澡。张爱玲说:“她的不在乎仿佛是对众人恐怖的一种嘲讽。”
这一年,女作家萧红病死在香港医院,死时三十一岁,但人们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她临终时有遗言:“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无论你是名将,还是白骨,有一天,都会被历史的烟尘给淹没。

读苏子的《定风波》,读到“竹杖芒鞋轻胜马”就会想起《红楼梦》里宝钗点的一出戏,戏中的一曲《寄生草》实在令人激赏不已。“漫搵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上。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法!”当宝钗意味深长地念完,不仅惊住了一旁的宝玉,令他叫好,想必也触动了在座各位,以及所有看客,那一缕飘忽的心灵。而这里手持竹杖,脚穿芒鞋的东坡居士,虽没有在莲台下剃度,没有赤条条,今生随缘化。却亦有一种在风雨中,穿梭往来的无谓与超然。放下碌碌红尘,在万丈云烟中,消遣平生意。
一合上眼,就听风雨穿林打叶声,一个风骨俊逸的老者,在云烟中前行,从容淡定。片刻,风雨就停歇,山头斜阳已相迎。待回首,看来时处,也无风雨也无晴。这一句,将整个词意升华,人生哲理暗藏其间。大自然晴雨转变,季节交替,太过寻常,而世间的风云变幻,荣辱得失又何足挂齿?
当一切都看淡放下时,或许人生真的可以无喜无悲,成败两忘。无论苏轼是否做到,至少他的思想已然超脱到这样一个空间。这份透彻和淡泊,纵算没有改变自己的命运,却也感化了万千世人的心境。


睡觉之前看我喜欢的那个作家的新小说,她的文字我都看。从开始的爽快到之后的认同感,到现在,有很多东西我都看不明白。可能是对我来说太晦涩了,只能瞻仰。或许是,身体里阳光元气的部分,开始排斥这尚未知道意义的执著的探索。
涟笙问我,人为什么会死?
我说,Anthony说,人之所以会死,是因为身体不能承受进化的能量。


前几年有个亲人过世,不知为何,内心竟没有过多的悲伤。那种感觉怎么形容,没有过多的悲伤,只是迷茫,迷茫,像那种面对镜头却永远找不到焦距的感觉。
不由得想起自己疯癫的童年,也许是古装剧看多了,喜欢裹着被单当披风,手执一根擀面杖,想象自己是一位救世大侠,疯癫且陶醉地在我的小床上上演幼稚笨拙的戏码。
有好多童年的事情,趁着记忆还新鲜,我想迫不及待地把它们记下来。也许到了明天,它们又会从我的脑海中消失。
我想,狗尾草的花语可以是:等待童年。


亲爱的爱德华,我作了一首诗,但不知要送给谁。

许多年前的一个梦
带我来寻桃花源
你说你是前世的花
为我开放到今天

许多年前的一个约
带我走进桃花源
你说你是痴心地等
相逢只为一段缘

心中的桃花源
红尘里看不见
你为我留下的那只船
能否让我回到从前

心中的桃花源
红尘里看不见
你为我留下的那首歌
我会把它唱到永远

--走进桃花源


斧--斧的奥意是杀戮
巨斧劈日月,一斩断乾坤。持斧者,犹如天杀星降临战场,必将带来无数死亡。斧是杀伐万物的尽之兵刃,没有任何同情和怜悯,破坏一切,粉碎一切。

扇--扇的奥意是飘逸
状似明月泛云河,体如清风动流波。扇舞风动,落英缤纷,衣袖流转,身姿轻灵,舞扇者扬眉转袖若飞雪,倾城独立世所无,令人心旷醉神迷。

环--环的奥意是精巧
衣抉旋舞行踪渺,寒云明月飞环。以巧妙的动作和敏捷的身手,舞动边缘锋利的双环,宛如在两轮雪亮的圆日之间跳跃起舞,妖邪的血花将美艳的脸和华丽的衣裳都染成绯色……


I’mnotamagician,youare.
Youcanintomypitchblackworld.
Andeasilybecame
Thebrighteststar
.

TherearetimesthatyouwalkedononesideofthestreetandIwalkedontheotherside.
Mysidehadsunshine.
Iwasn’tsurewheretogo
SoIfollowedyou.
Whenwecametoacrossstreet
I’dstopandwatchwhichdirectionyouweregoing.


Whenwewerewalking.
Wemustbethinkingdifferentthings
ThereweretimesthatIwantedtoleaveyou.
Gosomewherefaraway,wherenobodylives
Andthinkthingsthroughbytheocean.
ButthenIwasafraidthatifIleft
You’dbesadandcry
IalsofeltthatIshouldn’tbeasnaiveasIwas
Alwaysrunningawaywhenthesituationbecomesawkward
SoIjustfollowedyou.
Maybethingswillbebetternow,unhappytimeswillpass.Iwouldthink.
MaybeIwon’tloveanyoneelse,soIthought.


远雷说,有九种感觉你才是真的在恋爱:生理上的性冲动、美丽的感觉、亲爱的感觉、羡慕及尊敬的感觉、赞许的爱情、受到尊重的自尊、占有欲、行动自由、深重的同情心。
我一想,比七龙珠还难攒。


他没有后悔过。在病重中,握到的双手不是那个能懂自己的爱人。望尽的眼底却仍不是她熟悉的微笑。
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的一颦一笑,盘踞在心里,萦绕着,始终不曾散去。
发出的如此寂寥想你的声音,一声声的呼唤着你的名,却卑微地只能让自己听见。
纵然我情深如海,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这辈子,我没有做到[宁负如来不负卿],那么来世,宁愿以五百年的孤独守岁,换来与你的执手相守,可抵上这百年之寒苦。
可如今纷纷乱世,梦回萦绕,你又在哪里……

--《谁主君心》


“林妹妹”陈晓旭去世时,我不过才十二岁,少不经事的年纪。
生命的整个长度是时间的一个断点。人在其中如蜉蝣,待生亦待死。终于还是一脚踏入名禄之中,万劫难回身。不是人的贪心大,而是人的眼光不够长,我们只能看见眼前事,做些预测了不得了,生前身后事,难顾得过来。
直到现在也必有人怜惜她,感叹她的病逝。人们总是习惯以自己的标准去判断别人的际遇好坏。不知有多少人曾经羡慕过她:名满天下的“林妹妹”,业内有名身家过亿的成功广告人。之前和涟笙在SOHO现代城吃饭,她告诉我,陈晓旭的公司就在这里,问我想不想去看看。
不想去看的,无论她是林妹妹还是她自己,被关注和被评论都应该维持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越过了界,就是骚扰。当初知道她做了广告公司,有了很好的事业,生活也很幸福,我是很赞赏她的不迷恋的,不留恋做演员时的荣光。而有太多人,留在自己给自己营造的幻境里,终生不醒。毕竟“红楼”是那样一场盛大繁芜的梦呢。
其实她去出家也一样。那只是另一个因缘和合的成果,她需要经历的另一阶段,她依然是她自己,不需要为此惊讶。
我相信她明白的,她在故去时没有痛苦,有丈夫和家人的陪伴。她的丈夫没有留恋俗世的富贵荣华。因为爱和责任,共同的信仰而选择了皈依陪伴她。她在戏中没有等到她的宝玉,但是在现实中她等到了。
她走的不是她的命途。
到现在,在那场红楼梦中人的大戏里面,我看到了一个个涉水而来的年轻人,她们怀抱梦想没有错,可惜她们当中的很多人看都没看明白红楼。不止一次我想起陈晓旭,想起曾经的红楼梦中人,我曾经对她们的妆容和体态不满,那是80年代的人独有的浓艳和丰腴,我再回过头来看这些人,我看见的只剩下妆容和体态。
没有感怀,没有悲伤。我们一直同在一个莫大的轮回里,并肩观望花好月圆。世间之大,我们还是要慢慢地随光阴流转,直到同登彼岸的那一天。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拟古决绝词》
有太多的人喜欢这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此句是泄露的天机,在浩如烟海的词赋里,也是独绝的存在。实在难找到可以和这句话比肩的句子。用力去想,好像也只元好问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勉强可以相当。
两句话,都参透了世情,问蒙了苍生。
小时候听故事,喜欢听故事遥遥的开头。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一个地方,有某个人,在某一天,他怎么样……一切在刚刚开始的时候都很是美好。
在很久很久以前,天与地是合在一起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大地上还是洪荒,没有人;在很久很久以前,女娲炼五彩石补天,捏黄土造人。是的,在那一切混沌未明的时刻,时光如卵,一切的故事还没有破壳而出。来不及发展,我们还来不及悲伤。
初见,在杭州的西湖。一个叫白素贞的蛇妖看上了一个叫许仙的弱冠少年。淡烟急雨中,借伞同船,凝眸深处,是心波微漾,我对你的情是小荷露了尖尖角。
初见,在清净的书院。一个叫祝英台的女子,轻轻坐在一个叫梁山伯的书生身边,她叫他“梁兄”。三载同窗,一朝诀别,楼台相会,你终省得,我就是许你的九妹。可是,此刻知晓,花期已误,我们之间是否太迟?
初见,在大汉的未央宫。她身姿曼妙,体无瑕疵,更胜她姐姐飞燕三分,合德,她美得让人脱口而出“红颜祸水”。刘骜,她是你命中的魔星。有了飞燕和合德,你是否还会记得,当日你从黄金辇上伸出手来,邀我同车的情形。
初见,是在骊山的行宫。一次皇家谒见,稚气明朗的玉环给皇帝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武惠妃死后,大唐的皇帝需要一个新的女人。无法抑制的爱恋,促使他设法纳了自己的儿媳。容若是在白居易写下《长恨歌》千年之后,说出“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句话的。想来千年前初见的刹那,“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千宠爱在一身”该是惹人赞叹的。
初见,我是蒙昧的孩童,天真无邪,兼被初遇的华丽迷惑了双眼,看不见世事的峥嵘。投向你,如从断崖上纵身扑入大海。如此义无反顾。我也知道情深不寿,天妒红颜。可还是心存侥幸,希望和你是例外。
可是后来的故事总那么惨不忍睹。许仙背叛了白娘子,使她心如死灰,永镇雷峰塔;祝英台成了马家妇,梁山伯呕血身亡,最后的相守,也不过是化成彩蝶一双;曾经的宠冠三宫,被人赞许的贤妃班婕妤,在长信宫中银牙咬碎,泪涸荣枯也改变不了秋扇见捐的命运;玄宗回马杨妃死,马嵬坡上三郎终是背弃了玉环,生死诀别。南方荔枝的鲜甜怎化得尽黄花满地无情死的苦涩。于是就有了白居易《长恨歌》“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的叹息。
盛衰开谢,悲欢离合是轮回之道。你共我,如何躲得过?
爱情用来遗忘,感情用来摧毁,忠诚用来背叛,在时间的洪流中起落人心常常经不住世事熬煮。一切都存在变数。猜得着故事开头,却往往料不到最后结局。我们躲不开,尘世后那只翻云覆雨的手。


重温《朗读者》。
内心惶惶,有点怕。我没有揣好答案就提笔了。因为我想,有时,写下来,也是一种提问。
凯特·温丝莱特,一个经常扮老和拍裸戏的女演员,这一点使我想起了我们中国同样优秀的蒋雯丽,她在《立春》中的表现令人尊敬。而前者则更加有趣,按理说凯特·温丝莱特如今的迷人气质和美艳身形,怎么装嫩到年轻十岁都不过分,女人还有喜欢自己老得快的?但她浑然天成的熟妇形象,自从十几年前的《理智与情感》、《泰坦尼克号》便已初见端倪,那时候人们就已习惯她雍容华贵的同时,带有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这么多年来,她在影片中的造型跨度极大,不断挑战着自己内在的修养和外在的可塑性,她似乎总爱在作品中遮蔽自己颇有风韵的神态,但却毫不避讳地展露躯体。她的魅力往往紧附在角色上,绝不突兀造作,非常自然地做到人戏合一,这也是她掳获诸多影迷喜爱之意的关键。十几年来,她和老朋友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一样,通过不断地转型和突破自身的局限性来换取奥斯卡的提名,但她所取得的成就,到现在看来,已经不是一座奥斯卡影后奖杯,足以肯定的了。
话说回到原著本身。
奥斯维辛之后,写诗也是野蛮的。
犹太人不会原谅汉娜,在那300人中唯一的幸存作家最终也没有原谅汉娜。她不原谅的,不是汉娜一个人的行为,而是整个法西斯的残暴与泯灭的人性。她必须坚定她的不原谅,即使她心中可能被那个小铁盒与7000马克稍稍触动了吧,但她是不可以原谅的,若她原谅汉娜,就代表着她遗忘了无数惨死的犹太人,那些至今没有合上眼的孤魂……
我们需要忏悔,为我们无穷无尽的欲望而忏悔,为我们的软弱无知忏悔,当我们手举匕首穿插于对方的血脉里,当我们肆意掠夺损害他人时,我们在对自己的灵魂冷笑。
愿我们铭记这痛苦,须知可怜的是不道歉的日本人,他们至今没有正视这罪恶,于是这罪恶将永远萦绕他们。当我们道歉并且坦诚,我们并没有降低自己的格调,相反我们为自己留了一条心路,点了一盏心灯。

15岁的麦克爱上了36岁的汉娜,请原谅我不觉得它是不伦之恋。所有真挚的爱情都值得被尊重,无论是麦克,还是汉娜,都是时代的悲剧,导演只是借助这一段恋情缓缓地、优雅地、不动声色地,杀死了我,杀死了我们,杀死了所有人。
麦克成长的年代里,似乎缺乏着一个温柔的关怀者,缺乏着一个耐心的引导者,而汉娜的出现,无疑填补了这个空白。一个女子,她扮演你的朋友,扮演你的情人,扮演你的母亲,扮演你所向往的一切,男孩便不知所措地一头扎入了这个漩涡。
他说,Ican’tlivewithoutyou.这句多么深情而软弱的话。

就在昨天,我对他说,没有你我也会活得很好。
我一直骄傲一直坚硬,一直善良一直原谅。即使明知丢失你会让我心中剧痛无比,我也会毫不犹豫割舍。只因我们必须平等并且尊重,我知道我要的是扶持和陪伴,不是一朝一夕的玩闹,更不是某一方长久的清凉慰藉,也不是身体交织欲望缠绵。
IfIhurtyou,Iamsorryaboutit,butitismytruth.
她是否会多重视他一点,她是否会放他一条生路,还是他也只不过是她需要的一个reader,一个床伴,一个证明她魅力依旧的异性,一个帮她排遣孤独的但是谁都可以代替的人。
也许汉娜可以带给麦克所有的缺乏,唯独给不了他真爱。
而汉娜,却带走了麦克的真爱,这个少年今后所有的成长,都不再完整而幸福,婚姻失败,还有一个藏了一辈子的秘密。
而事实上,并不是麦克真正的can’tlivewithout汉娜,而是汉娜can’tlivewithout麦克,她需要麦克的朗读,她需要麦克的身体,她需要麦克证明她活着的价值。
而麦克,他沉迷于往事并且不曾真正走出来过一秒,他所有的女伴都说不了解他,“和你在一起再长时间也无法了解你”。只因麦克的心,早已为汉娜锁死。即使他后来可以不再爱她,但她却对他的一生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不敢说这是孽缘,也不敢说这是情缘。
他们纠缠,我无法用任何一个确切的词汇去描述他们是怎样的关系。
影片的最后,麦克对女儿说出了秘密,这或许,预示着黑暗过后的黎明。我们是否可以相信,麦克今后将找到幸福,我们是否可以相信,犹太人的疼痛正在被安抚,我们是否可以相信,人类的良知依然健在并且已经复苏。
你是否可以告诉我,我们是否还可以相信。


感念陆游与唐婉的爱情。
钗头凤
唐婉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倚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有心同梦,无缘同床。一对曾经海誓山盟的爱人,因了现实的刀刃,携着悲痛,奔赴各自的宿命,又被辗转的流年,弄得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这总让有情之人看了心慌、无情之人看了解脱的四个字。茫茫人海,潮来潮往,每个人都是一枚尘沙,不知道要在佛前跪求多少年,才可以换一次擦肩,换一段邂逅,换一世同行。这样难觅的缘分,被他们轻易丢弃,任何理由都不可原谅。而于今世的我们,也定会错过许多人生的缘分,甚至痴傻地以为,把爱情写成经文,设置好密码,有朝一日,只要兑现承诺,给爱人讲解,这样就不算是背叛。却不知,活着的人会死去,热情的心会冷落,诺言也会在风中飘散。就连沧海都会化作沧桑,更何况,渺小如尘埃的你,又禁得起几多岁月的轮回?我们是时光的旅人,只能用薄弱的心,来背负一路沉重的故事。
后来发生了什么已不再重要。他们用多年的光阴去努力尘封昔日的情感,却终抵不过命运安排的再次相遇。往昔深远而奥秘,旧日情爱就在刹那,奔涌而出。那本就不牢固的心堤,也在瞬间崩塌。有惊喜,有心痛,有感叹,有无奈,就在这些五味杂陈的心绪下,陆游在沈园的粉墙上,提笔写下《钗头凤》: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陆游就是这样,在愧疚中怀想她的一生。没有背叛,没有辜负,她给自己挖好坟墓,用落叶裹着爱情,一起葬下。春天开始的故事,必定是在秋天结束。她应该,死在秋天,因为她尊重落叶,尊重死亡。


圆月清辉,执箫人皎洁如梨花。一曲《小重山》,廿岁梦一场。

容若与琳琅,便隐隐约约是那宝黛的影子。她孤苦无依投奔而来,于悲恸之时遇见他,潇洒风姿,神仙公子。但纵是他殷殷地盼,纵是她隐忍地等,缘分从来就不完整。人常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却不知,蹁跹飘落的残英是自己,潺潺流水,是那不可企及的命与缘。

冬郎,此生,便是这般了。我向来是薄福之人,亦不敢企求什么。只盼彼此两安罢。

这才是聪慧女子的做法。既然注定无缘,不如将过去深藏。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她不过是想求一个安稳,不过是想要一个依靠。那銮座之上的清俊少年帝王,赠予她深情与完满,六宫粉黛,皆不及她的清浅温雅。午夜醒转,她望着他山廓似的熟睡背影,心中尽是柔软与安然,仿佛他们只是这世上最普通的一对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琳琅曾经爱过容若,但对玄烨,又有谁能说那只是虚意承欢?一入宫门深似海,那重重明争暗斗的波澜,不是她适合的生存之所。她太单薄无依,却承受了偌大的恩宠,如何能令人不嫉不恨?白玉连环,紫玉如意,件件指向她与容若的青梅竹马--彼时确是一双如玉小儿女,也怨不得皇帝要心生妒意。或许是因了那解不开的眷恋,他虽是又气又痛,却用尽办法也要护她周全。又或是,他在静夜沉思时,仍是信她的。他是明君,如何能读不懂身边人的眼眸?

那见惯宫廷是非的太皇太后,隐隐从这个睿智的孙儿身上,看见了顺治的影子--“那样多的人,她不是最美,也不是最好,甚至她不曾以诚相待,甚至她算计我,可是皇祖母,孙儿没有法子,孙儿今日才明白皇阿玛当日对董鄂皇贵妃的心思,孙儿断不能眼睁睁瞧着她去死。”--只因这一句,我爱玄烨胜过爱容若许多。
她怔怔地望着面前的少年,恍然是当日的福临。于是柔黯了锐利的眼神。

她放过琳琅,却是以玄烨答应忘记这段情意为条件。

于是宫中有了“不受宠”的良妃,还多了个活在别人影子里的和妃。

锦绣年华,只能在这寂寂深宫中,一丝一缕地化为香艳却凄冷的尘。曾经有过什么,又失去过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她命锦秋点了蜡烛来,伸手将那笺在烛上点燃了,眼睁睁瞧着火苗渐渐舔蚀,芙蓉色的笺一寸一寸被火焰吞噬,终于尽数化为灰烬。她举头望向帘外,明晃晃的日头,晚春天气,渐渐地热起来。庭院里寂无人声,只有晴丝在阳光下偶然一闪,若断若续。幼时读过那样多的诗词,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这一生还这样漫长,可是已经结束了。”

那袅袅的沉水香,亦无知无觉地燃尽了。

“良妃,王氏,满洲正黄旗包衣人,内管领阿布鼐之女。入宫后,于康熙二十年生黄八子胤禩,三十九年十二月册为良嫔,未几进为良妃。五十年十一月二十日薨。”

凉薄的风携了萧瑟吹来,梨花悄堕,遍洒玉阶。

不知金殿之中,可有那莲青色的身影入梦,忆共灯前呵手为伊书。


一曲《一生所爱》,令我的眼泪如此泛滥。
镜头越拉越远,那个扛着金箍棒的猴子留下孤独的背影。师徒四人渐行渐远,消失在大漠的尽头。向着夕阳,意味深长,大悲大伤。
夕阳镀满了英气的少年,眉宇间的你还是那样熟悉,一如我与你的初次相见。
我将对你的爱带着天边的余辉悉数化作那个荡气回肠的吻。
记得那次,至尊宝对紫霞说:“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骗你。”紫霞淡淡的说:“骗就骗吧,就像飞蛾一样,明知道会受伤还是会扑到火上。”
我穿越五百年去挽回一场爱情,却在时空循环中开始了我注定的命运。
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脱命运,相亲竟不可接近,或许我应该相信是缘份。

《大话西游》的好在于,笑、泪和深思藏在同一个寓言里,答案都留给了时间。


一直是喜欢张爱玲的,但不与人多说,是窃窃的喜欢。真的、假的,爱她的人太多,谈她的人太多。意志也多,只想一个人。

看秦汉和林青霞的那一场倾城之恋,看胡兰成的《今生今世》里的张爱玲,知道喜欢一个人定要保持一定的距离,隔着烟雾,反倒自然,但人都是这样,从心底的喜欢,克制不住,只要有可能,还是想看有关她的一切。

胡兰成写了那么多那么多,都是叫人失望的言语,张爱玲的晴天白雨,石破天惊,正大仙容--只是自叹,这一支华丽浓重的笔背后竟是那么一个坚定不移的女子,这么聪明的女人,这浮世看是看透了,但还是要执着鲜艳地活着。看透了,依然挣扎,苦的是自己。
她的悲哀没有眼泪,她的矛盾五体投地。不敢爱,因为怕,说无所谓婚姻,其实很知道它的份量。不敢恨,因为自欺,明明看透,还要假装,但还是喜欢她的,喜欢到无以复加,且一直会喜欢下去。

用一个昏睡的下午,
呆坐在四方的天井,品读着
阴暗老房子古墓般的冷清。
父亲吸食鸦片时寂寞的云雾,
雾一样的阳光,
看久了,便觉得下沉,下沉。
沪战苏州河上喧嚣的炮声中,
后母屋中麻将响了,
陆小曼的笑声亮了,
楼板上蓝色的月光,
淌着静静的杀机。
生她的这座房屋,
生疏的像
月光底下黑影中现出的青白粉墙,
片面的,癫狂的。
透过百叶窗暗沉沉的餐室,
在何干端着饭,嘶哑地唤她吃饭时,
她踱着碎步,跑出了石库门,
踏醒了一段安静的弄堂。
噔,噔,噔,
鞋跟敲打着青石板的声响,
埋葬了几十年的跫音在回荡,
像晶莹一泻而下的月光,
苹果绿洒着金花的旗袍,
在月光下紫了,
沉淀着几代人的梦,
高挑的身材,轻俏的眉梢,
她轻快地走着,望着经久不衰的霓虹。
在没有人与人交接的场合,
她充满了生活的欢悦,
她会穿过一切繁华,
寻找流浪者,告诉他们,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
爬满了虱子。”
张爱玲,
一个高贵的东方神韵,
在这月色溶溶静谧的夜,
我在想你。


献花(0)
+1
(本文系樸敏荷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