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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火
2017-08-26 | 阅:  转:  |  分享 
  
我独自一人走在灯火阑珊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发出刺耳的鸣笛声;做生意的老太卖弄着她娴熟的语言艺术;客户则精打细算地讨价还价,企图在两块三毛中寻利,一切都是如此正常,街角最后一盏路灯一如既往地闪烁着,不知是什么原因令其这么久都不坏掉……

街角左转便是一片空地,这里从来都不曾有过灯光,哪怕稀疏的经玻璃反射而来的光点都不曾拥有。而这里是我最喜欢来的地方,因此我称之为“老地方”。

我常穿着不易弄脏的衣服独坐于此,这里是观月的好去处,抬头一望便是一轮皎洁之月,而其时常被阴云环绕,若隐若现,倒不失神秘感。我肆意地任灵魂游荡在这方寸之间,闭上眼享受这难得的静寂,脑袋放空,呼吸平缓,手指掐着节奏,哼着歌,这可是在当今世界莫大的悠闲。

可夜越来越深,月已不知迁移多长距离。而我静默不动,也早已随地球自转不知奔波了多少公里,时间总是与孤独成正比,此刻已愈子时,马路街道中车辆、行人虽仍络绎不绝,却也阻止不了夜深的事实。已唤醒不了我狂乱的内心,唯有不停的孤独感扑面而来,而我只能让双眼深陷云层之中,与月对视,妄想能到月亮上,与世隔绝,悠哉,悠哉。

我是独子,或许有人不懂,没有兄弟姐妹拌嘴争吵的日子,是多么乏味。是啊!外面朋友一箩筐,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没有家中兄弟,可有社会朋友,何乐而不为?可当你什么都不必争,只须学习度日,甚至玩游戏度日,才会知道什么是孤独。有时也不全因于此。就如长大之后有的压力,有的烦恼也是原因之一。我也是偶然找到这片空地,也是偶然喜欢这逃避不了的孤独。其实一个人并没有什么不好,可以做许多自己想做的事,包括自己的胡乱遐想。在安静的地方,我可以试图找到我想要的东西。可人生人死这些有些会波及。却不曾令我感兴趣。人活着终有一死,不要死得糊涂,不要空留懊悔,就足以感谢上苍了。

安静的时候,总是舒适的。一个人静悄悄,有话对自己说,有时候就懂了许多,也许我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可我只是活在一个比我不太疯的世界而已啊!——我开始心跳急促,呼吸有些不自然——我在想,看疯子时我们觉得他是疯子,活在群说之下认为他是疯子;而在疯子看来,我们才是疯子。

就如,我可以在一个氤氲的天气里,拿着点三八口径的枪站在斜坡后面的树背后开枪射杀一个无辜的正要赶着上班的中年秃头男人一般。那只不过是出自我内心的一个想法,这是多么疯狂的想法!多么不人道!活生生的命岂容如此践踏!在一副凛然的说辞里。我褪去了这“不人道”的想法,而后再不敢如此想象。不论如何,人总是无法遵寻内心想法的。你总不能想着要脱光衣服在马路上狂奔而去做吧!这些异于常人的想法,只有疯子才存在。于是秉着法规、人道。我们便被制成了模具,进而影响下一代。于是社会安定,再无战乱,人民安居乐业,无所是事,懒散不堪,为赚得少许工薪而机械地工作。我自然不是怂恿你们去杀人放火,那样不是你心里想做的,只是觉得刺激罢了。我想:当人不能满足自己滔天的欲望时,总是会陷入孤独。可我不甘被制成模具,而只是在模身加点红而彰显不同而已。可事实不过如此,后代不过是将红点换成蓝点罢了,形成原理不尽相同,于是迷茫充斥着我的内心,终归又使我陷入孤独。

于是,我总会到这片空地上来,想想不愿提及的人生,如此一来也涉及生与死。

生与死,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没有人会因此震惊——除非自己的亲人意外身亡。许多人对死后总是充满幻想,死后不过同生前一样罢了。谁知道生前是什么,在干什么?哦?是精子?随父亲在其体内苟延残喘,与数不胜数的同伴以争夺唯一的卵细胞为乐,最终碰巧夺得胜利,至输卵管形成受精卵,再到子宫形成胚胎?这是你掌握的事实。那便是由精子与卵细胞二者合成的?依照科学解释大致是这样的。可死后呢?有灵魂吧,可又能存留多久?地球的质量总是不变的,假如灵魂占有质量——虽然不知有无质量,更不知有无灵魂——那又去往何方?若是灰飞烟灭,总是会以另一种形态存在,否则地球将因质量变少而脱离公转轨道。

有时候想想,挺怕死的,而我最恐惧的是生,因为生之前我什么也不知道,而死后也该如此,也是长眠,所以迷茫不知来往一遭是何意?

于是恐惧,迷茫又使我孤独,我细数天上星不过寥寥几颗,若不是因光污染大概还可以夜观天象。

时候不早,大家都已安然入睡,而我却再也睡不着,静静一个人盘膝坐在空地上,思量。渐渐地空洞、乏味。没有人经过这里,现在除了我的呼吸声,再听不见任何风吹草动,大概该回去了,夜深总是令人恐惧的,包括我这种以静为乐的人也不例外。

于是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开始担忧该如何应对父母因我回家太晚的数落;担心过几天开学而作业仍未完成,离开那里,便是世俗;入了那里,仍是世俗,不过是较为平淡的世俗。就如我所说,我是个疯子,而我只是生活在一个比我不太疯的世界而已啊!为一个并非自己创造的世界而操劳奔波似乎仍心甘情愿……



身后不停闪烁的路灯,使我的身影竟忽隐忽现,有如蒙纱妙龄女子般妩媚,可竟凸显妖艳,这路灯大概是久了成精吧,还是调皮的维修工给它连了交流电路?越想越觉得好笑,再好笑如今也是深夜,大概在这地方害怕比可笑来的多一点吧。我仍保持着腼腆一笑的状态,不想让路人知道我这么大了还害怕走夜路。当我正欲转身离去的时候,脑海里似乎泛起一层又一层的回音,是在让我过去?那么清晰的声音,可是周围除了在摩托上载着女孩搂搂抱抱的染发少年以外再无他人。这声响不像是年轻人的声音。罢了,有事拔腿就跑,反正中考体育满分的我还是有点信心的。我壮着胆子走了过去。这妖艳的路灯竟然一下子便亮了起来,再不闪烁,而且比周围似乎更亮几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我走向那盏路灯,正要朝空地走去,忽而发现在路灯下,背对着柏油路的位置,有一个正闪着妖艳紫色光芒的小球,我鬼鬼祟祟地朝周围望着,就像要入室行窃一样,胆战心惊。我拾起那颗小球,心里不止一百个疑惑。古朴的外表不失豪华,还会发光。这?丹药?这么大一颗不得噎死?不可能的。我摩挲着这球,这东西不会有诅咒吧。算了,先带回家吧,明天去找个当铺把这东西换成钱就完事了,反正离天亮也就几个小时。

我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回家的,经过那对情侣时他们还停下正在做的事情,惊诧地鄙了我一眼,不知道我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偏僻的地方大概没多少人来才对啊。我也没管那么多,直奔到家就拿起那颗小球,放在我的私人保险箱里——实则是个纸盒。然后赶紧趁父母还没进我房间数落我的时候,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不出话所料,终究还是被骂了一顿,可我只是一味应着,他们说什么我根本没听,一味想着盒子里的小球,我既好奇又害怕,不知道想保留还是出售,犹犹豫豫,害得我连躺在床上都不能入眠。

若是留,是福是祸暂且不知道,这么诡异的东西,又出现在那么诡异的地方,真是难料。而且就算福也是不会轮到我吧,买过多少张彩票连中两块钱都没有,该怎么算是有福气呢?若是出售,这东西看样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捡来的便宜也是难得,这大概是稳住的福气吧。再三想想,明天便拿去卖了吧,几百够我浪几天了。就这么决定了。

于是乎,隔天清晨我早早地去以前朋友介绍过的一家收购东西类似当铺的店里,那家店里的老头比我还顽皮——至少跟我朋友聊天的时候,因为第一次去我都不敢说话——鉴定东西的技术和价格公道性就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听说算是整个区内最是合理的了。我去的时候是忐忑不安的,毕竟这玩意今天早上起来就不出紫光了,整个就像学校门口买的便宜塑料货,虽然上面的雕痕还是蛮清晰的,只是不如昨晚那般看起来贵重。我一路看着这个东西,妄想着有个开关的按钮,能够让这个球显得多些贵重,这样我才能多换一点钱。边想着,我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间不起眼的店铺门口。那老头似乎未卜先知,在我刚到的时候,那扇厚重的雕花檀木大门慢悠悠地朝两旁开去。在这周边都是旧住宅,基本荒无人烟的地方,这家店的装饰倒是有些格格不入,就像一堆酒里藏着一把水枪那般荒唐,就如那里的不懂事的小孩胡乱摆弄出来的东西。不过这偏僻荒凉之地倒是为这家店蒙上了一层重纱,神秘感脱颖而出,击败视觉、触觉。

老头伸伸懒腰,寒暄几句便邀我进屋,今天他的神情好像没那么好,目光有点迷茫,甚至于有点慌乱,与往日嘻嘻哈哈的怪老头截然不同,但我感觉这才是一个玩古物的人的神采,我也就没多疑。环视四周,除了柜台还有一个空荡荡的博古架外,再无他物,本来应该是很狭窄的房间,可给人带来一种空旷无垠的感觉,就像这些房间里面,有四通八达的地道通往任何地方,甚至,不止是地点。还有,时间?这黑暗,静默的环境却一点也没让我有一丝压抑感或恐惧感。

我呆呆地观摩着店里的摆设,竟差点忘了我来这里的目的。直到那老头扬起他那响亮的声音:“嘿,小鬼,我们是不是见过?”这时我才回过神来,看着他说:“上次跟我朋友来贵店喝了茶,聊了天罢了。”他一种恍然大悟的神情,活像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地。使我不禁哑然失笑。

“哦?是有什么好宝贝让老头我欣赏欣赏?”那老头一脸不屑的神情,似乎在开玩笑。不过已他的年龄来看,资历还是有的,这点小傲慢也是可以理解,也符合这怪老头的性格。

“宝贝倒是没有,但够您大吃一惊了吧。”我装作很淡定,很自信的样子。其实内心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场景,我后悔到这里来了,我害怕拿出来那个东西,因为那个球早上已经失去了该有的光泽,暗淡无比,怕是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

“那还磨蹭什么呢?赶忙让我开开眼界啊,要不我真的是困到要继续睡觉了。”说着打了个哈欠,但他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我身上,分明就是在看看那足以令他这把老骨头又有儿时第一次看到新玩物那般兴奋。可我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拿出来。思索再三后,我还是将球放在眼前的柜台上,还是一样的暗淡无光。我猜想那老头八成是失望透顶了。

可令我出乎意料的是,那老头竟痴痴地摩挲着,嘴巴越张越大,眼睛越来越有神,全身透着一种兴奋感,让空气中多了丝氧气,让人呼吸顺畅。他不停地把玩着,偶尔呆呆望着天花板,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我看不懂,一个木雕作品有什么好惊讶的,而且看起来像是粗制滥造而来的——虽然雕花确实漂亮,但也可能是机器制作的。我就默默地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到底能看出什么好玩的东西来。突然,他猛地抬头,狠狠地盯着我,眼神散着快要碾压一切的威严。就是这么一眼,让我真的瞬间直冒冷汗,麻木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时间过得真慢,才过了几十秒,但我仍觉得那是永恒。他眼神逐渐由威严到怀疑,最终失望地又摸索起那小球来。我呆呆地看着他。时间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最后,他抬起头怔怔望着我,然后眼神中露出坚定的神情,我疑惑不解,只见他霎时哈哈大笑起来,我还缓不过劲,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个小球让他性情大变?

他慢悠悠地朝我走了过来,脚步稳重,神情庄严,一点也不像老顽童本色。在与我插肩的那一瞬间,用眼角瞥了我一眼,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让我跟他走。那拍的一下有如千斤大担,震得我差点跪下。这不该是一个年迈的人该有的气力啊!恍然间我竟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有点迷茫,不过还好,只是一瞬间而已。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我如此信任他,我跟着他的脚步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踩到什么陷阱——这里有陷阱我还真是深信不疑了,好像就是自然的事情一样。

他领我到漆黑一片的看不清有什么东西——甚至一面墙——的房间里,然后突然在我背后有一股力量把我向前推去,我吓得半死,以为是要谋财害命,就一个偶尔会发光的小球而已啊,要就拿去啊,要我的命做甚,大不了我就闭嘴不说。讲讲你们的规矩,我都可以遵守啊,我这蝼蚁般的人物,一条命值不了几个钱,要是谋杀之后警方搜到这里来,整间当铺不得被收掉?人命关天,岂是找关系能解决的。我嘴里还喃喃着,阿尼陀佛,我佛快救我啊,我可不希望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别杀我,别杀我……

“嘿,小子,你脑袋瓜子被驴踢了吧?杀什么杀,我这般面孔像是谋财害命的物种吗?醒醒吧你!“说着用手中不知道哪来的棍子敲了我一下后脑勺。我正欲张口大骂,却被眼前场景所震惊。我就是多用十个脑子也想不出来,如此偏僻的地方,推开门就俨然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宫殿,我打包票,这绝非寻常之作。一来,正常如此浩大的工事必定会引起全城,哦不,全球关注。再者说,如今放眼天下,还未曾有人有这能力。比紫禁城,长城等著名工程不知要难上几倍,投入的人力,物力不知足以买下几个国家。

其建筑下面五层用深棕色砖块——大概是大理石,不过看起来是无缝连接,这么大的石块,简直难以置信。五层以上则用淡黄镶金色建成,一派中古城堡风格,而最高楼层压根看不到。只见最后一根针似的直冲云霄,还有云层下不远处还有一面大钟。这简直是我见过的最气派的建筑了。巴黎铁塔在其面前显得逊色无比。再找不出什么华丽的词来修饰这座城堡来了。大概那些修饰别的建筑的词均是从这座里头选取的吧!我说不出话,只知辽阔,壮观,毕竟单是建筑面积就以百亩为单位,其空间可见一斑。而且还有许多草地、花园之类的,看似现实的物品,可却给我一种穿越地域的感觉,这城堡不该是如今社会建筑的产物……

罢了,现在不是审美的时候,还是跟那老头吧,免得在这慌了一片的诡异之地迷了路,那可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眼看老头已将步入宫殿正门,我加紧脚步追了上去。

“喂,这是哪里?你是谁?”我严肃地问道,刚刚恐惧的神情须臾灰飞烟灭,只剩一身坚定,庞然浩荡之气冲天而起。

老头似乎没听见我说的话似地,径直往前走去,像个编程好的机器人,又像个训练有素的士兵,总之给人一种程序化的感觉,麻木而自然。我叹了一口气,不知老头是有难言之隐而故作听不见还是年迈耳聋。不过看样子是在想些什么事情,我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再问一次,于是我用尽丹田之力吼了一声:“这里是哪里?”这时老头已经走到离门三尺的地方,顿时站住,应该是听到我的声音了,我不禁欣喜,还有点紧张。害怕突然卷来的厄运把我卷入纷争之中。突然间后悔问老人问题了。他抬起头,眼神幽深地望着前方。不知道是对那扇大门还是对我说:“鄙人契鸠。”就甩出这冷冷的四个字,然后伸出手来:“幸会”他缓缓伸出手来,让我感觉身处古今,一阵古老的气息,一道现代的礼仪。我不自觉的条件反射伸出手紧紧握在其发皱而显苍老无比的手上。竟不紧也不松,力度刚刚好,只停留了三秒便轻轻缩回了手……一套下来,不失贵族气息。让我不觉像临位至尊一般。

我正准备问此地来由时,还未张嘴,契鸠手一挥,眼神由远及近,让我随他边走边聊。于是他推开了那扇大门,似乎毫不费一丝力气,就如推开一根羽毛一样轻松。他告诉我这扇门是经火山频繁爆发,涌出的岩浆凝结而成的岩浆岩,挖取之后送至长白山一个谷底用冰雪覆盖长达数百年,待岩石结构稳定之后取出,在寒雪之中加工,并将八枚秦朝圆形方孔钱经开光加持之后按太极八卦方位镶入其内。再在外面用一层薄的千年冰蚕丝裹住……最终再用深海藻类封住。说是简单,可是真正做起来是要几辈人不断努力才可以,而且其中每一道工序都需要极其谨慎。繁琐程度难以想象!我似懂非懂,只顾点点头,根本无法体会其中之艰辛。走在偌大的走廊中,两盘挂着千姿百态的人头像,嗯?是鬼头像?是动物?看不懂,这是什么宗教的标志吗?契鸠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冷冷的说:“这是这个世界的物种,就像你们世界里的猪马牛羊一般。”语气中毫无波澜。我诧异不已:“这绝不可能,什么叫我们的世界,这个世界?难道有无数个世界?”契鸠像看着颓废不争气的儿子一样看着我,思索了一瞬,像老年人对年轻人传授过来经验一样语重心长地跟我说:“汝念甚久书籍,可书中竟并未提及世界不止有一个?”他暗自叹了一口气:“那让老头我细细于你道来如何?”

不由我开口答应,契鸠便径自开口了:“我们生存在一个地域里,可是同一处地方往往有着无数的世界交叉重叠,然而这些世界互不干扰,各司其职,孕养着各自世界里的物种,努力为着这些物种创造出适应的生存条件,好生息繁衍。然而世界上总是有些地方是可以跨越这种界限的,可以随意进出两个甚至多个世界,这我不用详细说明了吧,刚刚我们就是从那个地方进入这个世界的。有时,有些不固定的地方,存在着空间混乱,就像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东西交织在一起了,也可以随意进出某个世界,当然这是极少数,两个不知所以然的物种因为这个错乱而互相看到对方,而因为不曾见过这般物种而感到害怕。这跟你们看到所谓的‘鬼’是同个道理。每个世界的经济水平,科学技术,地理人文都是不同的,这座建筑在这个世界中自当属于平常,然而在你们那个世界中简直是夸夸之谈而已,着实不可能实现。在这里,你必须入乡随俗……”未等他说完,我连忙打断他的话语:“我可没打算在这里住上一时半会儿!”契鸠好像很生气别人打断他的话语,怒怒说了声:“阔燥!”随后又回到他冷冷的语气——这使我不敢再插嘴——继续说下去:“每个世界都有一个‘你’,那是你在另一个世界的存在形式,可能模样大不相同,可能语言不同,但总有一些东西是相连的,而这些东西是不定的……”他欲言又止,我看到他到了一个类似墓碑之类的东西,底座是淡紫色,妖艳而不失庄严,整个碑身肃穆无比,气势碾压附近所有的这种碑,上面印着我看不懂的文字,闪烁着血红色,契鸠默默拿出握在手中的那个紫色小球,如今这球闪出的颜色十分耀眼,活像是分离好久的母子相别重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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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Hh博哥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