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书第十五·皋陶谟虞书·皋陶谟曰若稽古。皋陶曰：「允迪厥德，谟明弼谐（公允达其大德，大谋创建和谐）。」禹曰：「俞，如何？」皋陶曰：「都！
慎厥身修，思永（谨以修身，深思远虑）。惇叙九族（亲善族人），庶明励翼（群力襄助），迩（近）可远，在兹。」禹拜昌言曰：「俞。」皋陶曰
：「都！在知人（关键是知人善任），在安民。」禹曰：「吁！咸若时，惟帝其难之（都像这样，作帝还有什么困难）！知人则哲，能官人（知人之
人是哲人，能正确安排干部）；安民则惠，黎民怀之（安民在于施惠，黎民会感激）。能哲而惠，何忧乎驩兜？何迁乎有苗？何畏乎巧言令色孔壬（
注：子为父隐，绝口不提‘鲧’。）？」皋陶曰：「都！亦行有九德。亦言其人有德，乃言曰：载采采（作某某事）。」禹曰：「何？」皋陶曰：「
宽而栗，柔而立，愿而恭，乱而敬，扰而毅，直而温，简而廉，刚而塞，强而义（宽宏而严肃，灵活而讲原则，自觉而庄重，理乱而敬事，处繁而果
断，正直而温和，简约而方正，坚毅而少语，刚强而仁义）。彰厥有常（扬九德有恒），吉哉！日宣三德，夙夜浚明有家（每天弘扬三德，就能整日
浚明自己的家）；日严祗敬六德，亮采有邦（每天敬修六德，就会在当地出亮彩）；翕（xi，全）受敷施九德，咸事，俊乂在官（全接受并广施九
德，有效，这种俊乂之人就该授官）。百僚师师，百工惟时（百官勤政，职司应对及时）。抚于五辰（顺应五大行星之天道），庶（于是）绩其凝。
无教逸欲，有邦兢兢业业，一日二日万几（做官不图安逸私欲，政府工作兢兢业业，善于捕捉千载难逢的良机，即，一日二日之后，不复存在的万分
之一的机会）。无旷庶官，天工人其代之（不无故安排冗官，只是因事而设替天行道。注：冗官者，因人而设，乃长官所亲，只挣钱不干事，抑或专
营奸宄，国之大患也）。天叙有典，勅我五典五惇哉（老天规定了尊卑长幼的常伦，教我天子诸侯大夫士人庶民五种敬事的职分）！天秩有礼，自我
五礼有庸哉（天道有礼，取决于人间运用五礼）！同寅（寅，敬也）协恭和衷哉！天命有德，五服五章（应天命表彰有德之人，用五种纹样各异的服
装）哉！天讨有罪，五刑五用（用的是墨劓刖宫大辟这五刑）哉！政事懋（懋，勤勉）哉懋哉！天聪明（天其所以善听善断），自（是因为）我民聪
明；天明畏，自我民明威（天令人敬畏，是因为人民知道所怕）。达于上下（上下，天地），敬哉有土（有土，帝王）！」皋陶曰：「朕言惠，可厎
行（我的话发自肺腑，可以行得通）。」禹曰：「俞，乃言厎可绩（你所言定然可建绩效）。」皋陶曰：「予未有知，思曰赞赞襄哉（我没把握，只
想做好元后的参谋）！」译文：据考证，皋陶老人家说：公平正义可以彰显大德，远见卓识能创建和谐。禹说：好！能详细说一下吗？皋陶说：谨慎
加强自身修养，深谋远虑。团结群众，大家才能奋力，由近及远，全国效法。禹极口称赞说：好！皋陶说：是啊！一要知人善任，二要为人民服务。
禹说：对！都要这样，做帝王还有什么困难！知人之人自然是哲人，担任官吏定无差错；人民享太平得实惠，自然要拥护政府。既励精图治又施惠于
人民，哪还用得着为驩兜等奸人发愁?哪还用得着把有苗迁来迁去？哪还用得着害怕孔壬这种巧言令色之人钻空子？皋陶说：唔！择人的标准还有九
德。要鉴定谁有德，就说：符合九德中的那几条。禹说：这九条都是些啥？皋陶说：宽宏而严肃，灵活而讲原则，自觉而庄严，理乱而敬事，处繁而
果断，正直而温和，简约而方正，坚毅而少语，刚强而仁义。常宣教九德，是国计民生的大好事！每天弘扬三德的人，就能把家操持得井然有序；每
天广施六德的人，就会成为邻里的榜样；每天广施九德，实事求是的人，就应该授官。百官勤政，政策的贯彻就能及时而有效。政府职能与天道相合
，于是自然有绩效。杜绝安逸私欲，政府工作方能兢兢业业，能在一两天掌控万载难逢的良机。杜绝安排冗官，总以替天行道为目的。老天规定了
尊卑长幼的常伦，教我天子、诸侯、大夫、士人、庶民敬事的职分！天道有礼，时刻注视着人间对五礼的应用！干部们自然该合作敬事而把公事当成
自己的事办！应天命表彰有德之人，用五种纹样各异的衣服给他们穿以示褒贬！奉天罚罪，就得用墨、劓、刖、宫、大辟这五种刑法！公务员总得
时刻以廉洁奉公自勉！天其所以善听善断，是因为人民善听善断；天其所以令人敬畏，是因为民力令人敬畏。上畏天、下敬民，这是帝王、诸侯都要
铭记的！皋陶说：我的话发自肺腑，应该能有效。禹说：诚然，照你说的办定然能见绩效。皋陶说：我倒是没把握，只是想一心做好帝王的参谋。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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