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狂犬（陆曦著）
爸爸和妈妈都赶来了，这让伊质乌茜（Igil?g?n）异常感动。然而，看到妹妹也来了，
她忍不住批评：
“Amt?s?nbo??un，n?lükk?l-ting（尔此时应当学习，为何前来）？”
乌茜的妹妹乌犁（Utl?）比她小三岁，目前就读于仲南市第七中学高二年级。高中的学
习压力不言自明；况且仲南市已经实行高考改革，高中不再分文科和理科，学习压力就更大
了。所以乌茜认为妹妹不应该耽误学业。
“K?ntü?k??imigk?r-m?s?r，bo??un-uu-mazm?n（若不亲见姐姐，我无法学习）。”
乌犁流着泪说。
乌茜也哽咽了。乌犁从小就是个乖孩子，虽然中考发挥失常、遗憾地与仲南一中擦肩而
过，但考进七中以后仍然十分努力。她不可能不知道学习有多重要。然而，为了能亲自看望
受伤的姐姐，这个乖孩子一反常态地向学校请假，然后跟着爸爸妈妈坐着飞机赶到姐姐所在
的城市。因为心急如焚，她甚至来不及换一套衣服，而是仍然穿着七中的校服。
乌茜之所以受伤，是因为一条狗。
事发当天，乌茜和班上的几个女同学在宿舍区的一处食堂吃了早餐，即将向教学区走去。
就在这时，她们突然发现：通往教学区的路上，有许多学生正在朝着宿舍区的方向跑。现在
是上学的时间，这么多人却在往回跑，而且表情都显得惊恐，当然不正常。
紧接着，乌茜等人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在人群当中有一条狼狗，正在朝着众人边追边咬，
已经有多人被它咬伤。在宿舍区的大门外，狼狗扑向了一个身材略胖的男生，并且咬住了他
的左腿。胖男生大叫着，想把狗甩掉，却无济于事。剧烈的疼痛让他摔倒在地，只能绝望地
挣扎。
这样的情景让乌茜等人无比惊恐。但乌茜很快就清醒过来，迅速地返回食堂，抡起食堂
里的一只不锈钢大汤瓢，向狼狗冲过去。
“祁乐河！”同学们不约而同地呼喊着乌茜的汉语名。她们知道她要做什么，于是想阻
止，因为这太危险了。
可是，乌茜仍然义无反顾地冲到了狼狗面前，用瓢头砸向狼狗的鼻子。因为她听长辈们
说过：狗的鼻子特别敏感，如果鼻子被击中，它就会痛苦地逃走。
然而，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现了：狼狗虽然鼻子被砸，却完全没有逃走的迹象，反而更加
疯狂地撕咬着倒在地上的胖男生。乌茜这时才注意到：这并不是一条普通的狗。它身上的毛
都是竖起来的，仿佛是因为天气寒冷；但它的嘴里正在流出大量的唾液，而这通常是一年当
中最热的三伏天才会有的迹象。两种相互矛盾的特点出现在同一条狗身上，显得无比怪异。
乌茜没时间思考这种怪异现象的成因。她急中生智，把汤瓢倒过来，双手握住瓢头，像
用长矛一样用瓢把刺向狗的鼻子。狗果然发出了痛苦的叫声，把嘴松开了。然而它的叫声也
显得嘶哑，就像喉咙里有痰一样。
接下来的情景，乌茜的同学们即便在噩梦当中也从来没见过，而且不愿意再回忆，却又
无法淡忘。总之结果是：乌茜杀死了咬人的狼狗，自己也被咬到了腰部。因为是在初春时节，
她身上穿的衣服还比较厚，所以起到了一定的缓冲作用。但她的腰部还是留下了两排伤口。
包括乌茜在内，一共有十一个人被狼狗咬伤，而且乌茜就是最后一个。所有的伤者都被
紧急送往了市里的传染病医院，接受治疗。与此同时，被击毙的狼狗的尸体被送到了医科大
学的病理研究中心，进行解剖和检验。因为医生们非常怀疑：这条狗患有狂犬病。虽然市里
已经好几年没有狂犬病例了，但是不能盲目乐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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