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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5文学的发展03楚辞:南国的华章
2019-02-01 | 阅:  转:  |  分享 
  
文学的演变03

精神贯注的华美篇章,完美!(文学的演变0305)

05楚辞:南国的华章(文学的演变0305)



与《诗经》相隔三百多年的战国末期,在南方的土地上产生了以屈原为主创作的《楚辞》,为先秦文学拼图添上了绚烂动人的一块。

由《诗经》到《楚辞》之间的三百多年,正是先秦文化非常活跃的时期。文学的发展,也经历了从简单到丰繁的变化过程。尤其是战国时期,辞采的铺陈、夸饰,已经成为普遍的追求。试以《左传》与《春秋》相比,以《孟子》与《论语》相比,我们会看到辞采的进化。在这样的时代气氛中,《楚辞》的辞采华美便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当然,《诗经》与《楚辞》之间还存在着巨大的地域文化差异。尽管从春秋中叶开始,楚国与北方的文化交流已经日益频繁,在以《离骚》为代表的《楚辞》中可以明晰地看到中原文化的影响,但楚文化仍旧保持了自身若干重要的特点,尤其是巫鬼文化。丰饶的天然物产使南方人民谋生较易,崎岖多变的地貌和丰富多彩的植被容易培养人民浪漫的情思,始终未曾消退的、相信人与鬼神共处的巫文化,更带来了种种瑰丽奇幻的想象。这种地域特色帮助楚辞达到了先秦文学辞采华美的巅峰。

因而《楚辞》与《诗经》之间存在显著的不同。《楚辞》的篇幅通常都比《诗经》来得长;《楚辞》的文辞华美多采,不同于《诗经》文辞的清简自然;《楚辞》的句式(包括语言节奏),除了《诗经》普遍使用的四言句外,更多地使用五、六、七言句,富于变化;《楚辞》多奇思异想和神话色彩,不同于《诗经》的现实、理性。总之,《楚辞》表现了更丰富的情绪和美感。如:

驷[sì]玉虬[qiú]以桀鹥[yī]兮,溘[kè]埃风余上征。

朝发轫[rèn]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xuán]圃。

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其将暮。

吾令羲[xī]和弭[mǐ]节兮,望崦嵫[yānzī]而勿迫。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参考译文:

驾驭着玉虬乘着凤车,乘着大风我飞向天际。

清早启程从苍梧出发,傍晚时我就到了悬圃。

我想在灵琐稍作停留,日头渐西时已是薄暮。

我令羲和停鞭慢行啊,只望你莫近崦嵫山旁。

前面的道路又远又长,我将奋起去追求理想。



上文的《离骚》选段中,除了“我”的精神品质为实,其中的形象画面几乎全然是虚构的:“我”驾龙御凤,高翔天际,天涯海角,朝发夕至;然而,上穷碧落下黄泉之后,却仍难及理想中的境界;时不我待啊,“我”便渴望太阳神停节莫去,好让“我”能继续“上下求索”。

这就是屈原,这就是楚辞,这就是《离骚》。其中九州瑶台,神灵鬼怪,桂芝粪壤,芳草芜秽,瑶象枭鴂[jué]……种种灵幻奇诡的意象异采纷呈,正是现实世界里的清浊善恶之所寄。丰富的言辞意象,再加以象征和比喻手法的联翩运用,赋予《离骚》以无与伦比的语言美感。

孔子说,“文”与“质”配合得当,才是真君子。雄奇瑰丽的文辞与忠贞坚定的情志相得益彰,《离骚》便是“文质彬彬”的文中真君子的典范之一。

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总之,《诗经》与《楚辞》,作为历史上的两种不同的文学典范而存在,代表了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两种倾向(就像杜甫和李白)。当人们讲求文学的社会功用时,往往标举“风雅”,以《诗经·国风》为法;而期望以美丽的语言抒发奔放自由的情感的诗人,则多效仿《楚辞》,有时加上一部《庄子》,“庄骚”并称,情思表达更加恣肆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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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HE教育梅老...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