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终当了售货员——岁月划痕之七十八（5）5、供应站的集体工晚上，我把招工表给全哥送回去，虽然很难为情，但还是硬着头皮跟他说了自己的想法，请
他继续帮助找招工表。他倒没有表现出多么不高兴，只是惋惜错过这么好的招工机会。他说，他马上就把招工表给长青送回去，因为不知多少人盼着
这样的招工表呢。他说，可能还有其它单位的招工表，他看看是否能再要一张。第二天，全哥又给拿回一张，是保定供销社西郊供应站的，集体工。
对这个单位我们家是再熟悉不过了，我父亲就是这个单位的。可他觉得有点儿奇怪，站上的人都是国营工，这次怎么又招集体的呢？从源头上说，供
销社是农民的合作经济组织，是集体所有制，但文化大革命以后它已改为全民所有制，已成国营的了，不该再招收集体工啊，所以父亲有些不理解。
不过那时正是售货员最吃香的年代，因为物资紧缺，好多东西都不能随便买到，所以卖东西的成了爷，买点儿紧俏的东西就得求他们走后门。当时流
行的说法是，听诊器、方向盘、劳资干部、售货员，这些都是最好的职业。所以小津没有那么计较是不是国营工，很愿意去这个单位。我也觉得这个
单位不错，没有重体力活儿，挺适合女同志干的。可小津后来还是不平衡了，因为从她们这批招工之后，再招的工人又都成了国营工，她们成为唯一
一批二等公民，这是后话。招工表填好上交之后，大概等了一个多月，才批下来。1976年12月下旬，她去西郊供应站报到。西郊供应站主要负
责保定西郊的物资供应，所设商店基本上都分布在西郊各大厂，如棉纺厂商店、华二商店、变压器厂商店、化纤厂商店、604厂商店、列电商店、
铁路房舍商店等，主要供应百货、土产、布匹、针织品、文化用品等。小津被分配到了棉纺厂商店，这个商店虽然也在西郊，但离市里算是比较近的
了。和她一起分到这个商店的新招收职工中也有我们的兵团战友，她们是邬战友、茹战友。小津被分在了文化组。组里一共4个人，组长是原来的职
工荣同事。另外两位是和她一起分配来的赵同事和宫同事。西郊供应站是上发薪，1977年1月初发工资时，小津除了领到当月工资，还领到了补
发的去年12月份的工资。她的月工资是30.5元。她们商店天天开门，售货员们倒休。倒休没有固定时间，可以根据自己情况灵活安排，更方便
。她上班之后，我曾特意去看过她们商店，就在棉纺厂生活区的大门口。门口东侧是一家副食店，由副食店左拐向东就是她们门市部。两家商店的房
子连在一起，都是平房。她们门市部由两间北房组成。东边那间又分隔为两间，内有小门相通，一边卖土产，一边卖木器。买木器的在最东边。小津
所在的文化组在西边那间屋子里的最西边，有两个柜台。在两间北房的后边还有个小院，院里有储存商品的仓库，但有些不怕风吹日晒的商品就放在
了院里，如用草绳捆着的盆和碗之类。她向我介绍了门市部的主任，是一位姓王的老太太。还见到了刘副主任，也是女的。另外，还见了邬战友。她
是内蒙兵团六师拖修厂的，她的爱人也是我们的兵团战友，久战友，已在胶片厂上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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