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一岁”了
黄文键
2020年2月18日
今天，庚子年正月二十五日，妈妈“周年祭”,也是您阴寿1岁之日。按习俗应该是儿子、儿媳、孙子，女儿、女婿、外孙全部到您坟前悼念祭拜。万没想到碰上这史无前例的“新冠肺炎”疫情。由于此病毒有高效人传人的特性，不仅事发地武汉封城，连我们蓬安这小县城的交通也进行了严格管控。家家户户关门闭户，躲“瘟神”无法互相往来。通往老家的道路由各部门工作人员轮流把守，严禁异地人员流入、严防人员交叉传染。因此，儿孙们无法到您坟前祭拜，只好拜托老家晓东堂弟到您坟前化钱上香、鸣炮作揖。
我们虽不能亲临您坟前祭拜，但个个都怀念在心。您幺媳凌晨4点过突然醒了，起床微语写到：
妈妈，您现在过得好吗？生前，您太辛苦，太辛苦。想想去年您去世前那些日子，您总爱叫孩子们都围在您身边，陪您说话。现在我才明白，那是因为您即将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怕再也见不到您心中挂念之人。您内心有太多太多的不舍，总想在走之前，看够，听够。妈妈，您是不是已“投胎”到一户富贵人家去了呢？那家人是不是正在准备您的周岁宴？他们是不是也如您疼爱我们一般疼爱着您？
今天，您阴寿满1岁了。我们又无法亲自到您坟前给你烧纸化钱、燃蜡上香。您平常总爱说幺媳弹琴最好听，所以她一大早起来给您弹一曲《拉住妈妈的手》——“想想小时候，常拉着妈妈的手，身前身后转来转去，没有忧和愁……”
妈妈您听见了吗？此时此刻的您，不也正是别人家至疼至爱的放在心尖上的小婴儿，酣睡如饴，愿那琴音能飘至您的梦中，化成您嘴角那微微的甜美梦笑。
您孙女凌晨也梦见了您。她梦见我们整个大家庭的成员都回到了老屋，仿佛不曾离开过一样。孙女在梦中见到您在卧室的木质箱子里翻了许久，找了一件自己满意的漂亮衣服，经过我那房间，再从左边的侧门走到檐下。她大爸站在您身后、她姑姑站在您身旁，我站在您面前，大家都围着您，看您穿上这件外套，脸上笑盈盈的，开心得像个小孩。
您孙女梦中见到的晒坝平整又干净。那棵老杏树还是长在晒坝的边沿，树干仿佛更粗壮了一些。晒坝的外围还用大小一致的条石垒砌了一圈，非常气派。大家在院子里围坐在一起，大口大口吃着汤圆，其乐融融。
妈妈，无论您幺媳弹的琴还是孙女为您而梦，那都是您生前给我们传承的“孝”。不知您记忆是否依旧那样好，我把长话变着几句顺口溜。
您生前行20里路
卖种薯交学费，
我永远记得牢；
您缝补衣裳用过那顶针
儿孙们会当成宝！
年年岁岁九月九，
我们会想起您蒸糯米酿醪糟！
不要为我们担心吧，
那“新冠瘟神”，
钟南山很快会把它们彻底除掉！
妈妈呀妈妈，
我们梦里
永远浮现着您那慈祥的微笑！
2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