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汪全集0446《寻常茶话》（19890916，19900329《光明日报》）汪：我……一天换三次茶叶。抟扶摇按：早中晚。我中学毕业等就业通
知的几个月里也是这样，我就是这样开始喝起茶的。汪：茶叶多是别人送的……不论什么茶，总得是好一点的。太次的茶叶，便只好留着煮茶叶蛋。
抟扶摇按：这话没说清楚啊。是专门买“太次的”茶叶还是用家藏的“太次的”茶叶煮茶叶蛋？阿汪的茶叶多是人送而家藏的，因此若用家藏的“太
次的”茶叶煮茶叶蛋，则阿汪所谓他“对茶叶不挑剔”的，按钱钟书的说法，可以算“诚而不实”。那就是没说老实话，因此阿汪说自己不挑剔茶叶
，这话不可信。不过阿汪不是存心说话骗人，因此其心还算“诚”，可以原谅，算他写文章考虑不周吧。汪：《北京人》里……认为喝茶只是“解渴
生津利尿”，我以为还有……提神。抟扶摇按：曹禺的戏。江泰那句饮茶三功能是典型的中国传统蒙人话，流行在中医养生圈子里。也怪中国人里愚
蛋愚犰狳太多，几亿几千万，居然都深信不疑以为高见神道。你想，你喝啥水不解渴？口不渴就是津液多。什么水喝多了不尿多？这跟茶叶水“能够
”解、生、利有妈关系啊？倒是阿汪自己的体会有道理，喝茶据说叫人睡不着。但是我不行，茶叶放不到我抟扶摇。汪：沏茶也不爱满杯。我的家乡
认为客人斟茶斟酒“酒要满，茶要浅”，茶斟得太满是对客人不敬，甚至是骂人。抟扶摇按：啥道理？可想而知啊，又扯上什么家乡的道德风俗了？
假如是玻璃杯，你倒满了，全杯子烫，你叫客人怎么持杯喝？这自然是不敬啦，你存心要人喝茶吗。若客人只低头，以口就杯喝，这不叫客人做畜生
了？所以是骂人。我小时候得到教导，为客人献茶要杯口留一寸，就是给客人好拿。其实自己也好端。酒是冷的。再说，旧之所以可满，是因为递送
距离就在一桌上，丫鬟斟酒则酒杯不许水平移动，只有升降以喝。但是茶水往往要从厨房端过来。君子远庖厨，茶水满杯不要撒了哇？这里有什么道
德？都是实事求是的认知处理。阿汪这种文人，改不了的一个臭脾气就是喜欢嚼舌头说道德。汪：曾在机关开会，有女同志尝了我的一口茶……”抟
扶摇按：没写错吧？女同志直接就阿汪的杯子尝而不是倒出一点来尝？到底怎么尝的？阿汪不写清楚不对的哦。女同事直接喝男同事杯里茶，这不是
天真无邪就是亲昵无间了。陈赓跑到主席台，拿起毛主席的杯子就喝口水，这叫倜傥，可阿汪这叫“被风流”了，而且还“常”。汪：我的家乡有喝
早茶的习惯。抟扶摇按：喝早茶就是以茶代酒地吃茶吃点心罢了。相当于一顿正餐了，而因为不酒，所以可谈生意。可是若无主题谈，我则宁愿茶酒
一道上，以酒为主。汪：联大学生在茶馆里往往一泡就是半天。干什么的都有。聊天、看书、写文章。有一位教授在茶馆里读梵文。抟扶摇按，这就
是外国的俱乐部、沙龙。外国学者也“泡”咖啡馆，酒吧。但是我没看到阿汪写辩论、争论、讨论。外国会有。马克思读大学时就参加“青年黑格尔
”的沙龙，吵架，后来跟他们拜拜了，从此走上马主义道路了，批判黑格尔。这样的茶馆其实很好。汪：昆明茶馆里卖的都是青茶。”抟扶摇按：什
么是绿茶以外的青茶？如果就是绿茶的当地叫法，那么应该说明一下。汪：……“摩登”茶馆，用玻璃杯卖绿茶……抟扶摇按：现在茶室，点绿茶就
给你玻璃杯，因为喝绿茶是兼带看茶叶沉浮的。绿茶好像不兴滗着喝，而别的茶兴。因此别的茶的茶具不需要透明，也就容易玩花样。汪：泡在玻璃
杯里，茶叶皆直立不倒，载浮载沉。抟扶摇按：我在成都的青城山也喝过，准确地说，是见过这样的茶叶茶。我由此知道喝绿茶要欣赏茶叶的“载浮
载沉”。汪：有的地方的水真不好。比如盐城。抟扶摇按：高邮和盐城，难兄难弟耳。地方不同水味不同。以前人说上海啥都好，就是水不好。洗脸
嗅着氯气倒也算了，喝水觉得氯气就难受了。可是我浑然不觉，只觉得新城游泳池里的了氯气厉害。鼻子、眼睛的经历忘不掉，但是就和池水我也无
所谓。我这人太理性，就以为那都“稀释”了。汪：一杯茶，还没喝几口，一转脸，服务员就给倒了。老舍先生很愤慨地说：‘他妈的!他不知道中
国人喝茶是一天喝到晚的！’……外国人喝茶都是论‘顿’的，难怪那位服务员看到多半杯茶放在那里，以为老先生已经喝完了，不要了。抟扶摇按
：老舍做国骂，最是有趣，敢情他在苏联喝的茶，茶叶是自己的，心疼。人家俄罗斯人也古来喝茶，是茶炉煮，杯里倒，喝完。所以苏联服务员见杯
里茶叶和茶水，以为是渣滓和剩余。殊不知中国人喝茶，还就喜欢不经意地吸进一二片茶叶，再把它们噗噗地吐回茶杯去。汪：楼……到处都雕了花
，八仙庆寿、福禄寿三星、龙、凤、牡丹……真是集恶俗之大成。抟扶摇按：网上看到哪只老虎的家，玉石装饰，比如嵌着电视机屏的墙，就是恶俗
。这样的装饰，作为一个消闲的馆所，偶尔一去，赏玩可以。若天天置身其中，浑身要发痒生疮的。汪：我曾用粗茶叶煎汁，加大米熬粥……有一阵
子，我每天早起喝我所发明的茶粥，自以为很好喝。抟扶摇按：中国人这一点不好，瞎七搭八。茶叶熬粥，茶叶味稀释了，粥的味不纯了。不可以吃
完白粥喝浓茶吗？就是边饭边茶也可以啊。所以这是有毛病的混搭。菜品“龙井虾仁”不同。虾有腥气，一贯靠葱姜祛，却是味道老套。换用龙井，
清新至上，是为佳肴。这个可以。米饭和粥，最是正中的味道。也就是江南人是以米饭和粥作为零点标尺来衡量咸淡香浓的。所以上海人吃早饭，宁可白泡饭一二口，全淡，在酱菜一二根，死咸。哪有把酱菜汁混泡饭里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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