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收入

意外的灰色收入2001年武汉港的八月炎热的夏日，铜钱大的汗珠、滴在地上“啦拉啪拉”作响；我为了生活奔波正在等待徐小宝联手去接一个工程。身后
的狗市场传来狗吠声此起彼伏`。这里是租界区。1926年12月26日，汉口各界群众20余万人，在李立三的领导下，在汉口济生三马路举行
反英大会。会议明确提出反对干涉中国独立的英帝国主义，发表通电，强烈要求国民政府向英国政府提出严重抗议，并立即收回租界。今日之租界属
于人民的。一个中年男人牵着一条腊肠狗，身上的哥弟名牌服饰分明是一个有钱人，脸上的血痕仿佛是一个受伤委屈证据、边上的一个艳妇正在指着
他的鼻子破口大骂，这艳妇身怀利器杀心顿起，她的利器无非手指甲，原因竟然是不准养狗。那狗居然像与我有缘似的舔了舔手，我顺手摸了摸它的
头，这一幕被那对男女看到眼里，那男人问我“要狗不”？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说如果要的话给8000元、ok噫！对于咱们打工的人800
0元无疑是个天文数字，简直恐怖之极！拒绝之声当然脱口而出，那男人无奈的看了看我，问“钱包有多少钱”“没有钱包只有荷包”为了打消
他的念头，我从工作服的荷包捞出仅仅的80元钱、给他看了看，那知那女人发疯似地吼叫“有人要就不错了”男人当然不肯、不肯是有恶果的，
无非是被女人抠的又多了两条血痕与之换来的臭骂，男人百般无奈接过80元钱，与女人走了，走了很远还忘不了无限地怀念回头，这一回头被女人
拽得趄趄趔趔终于走得无影无踪，腊肠似乎很懂事仰望着我这个新主人。这狗居然值八千元，还打什么工？马上作市场调查，到狗市场一打听，果然
此话不虛，那条精美的狗绳居然还卖了100元、找根塑料蝇替代拴狗，那就蹲着那里卖狗，没有人要？时间真快一晃一天，人家要小狗娃，不喜爱
成年狗、出得最多钱的人仅仅1000元且表现首鼠两端。卖与他又不要了。咱这人还是有点商业头脑，这狗是条母狗它会生产是不，咱也亲眼得见
一条幼狗卖了6000元。如果出手1000元，岂不是可视利益缩水，更何况象鼻涕一样沾上了，呵呵！回家换个思维卖狗！回家的日子是很难受
的，夫妻双下岗，生活的拮据，显而易见，妻子自然声俱泪下，“你这个儍瓜居然花80元钱去买条狗？”似乎犯了弥天大罪，歇斯底里地叫骂不
绝于耳，任何解释也苍白无力，尽管还得利20元也无济于事、十足地败家子肯定无疑了，“天哪”脑袋肯定被门压扁了…可能时间会磨合生活中的
不快，这狗又通人性，后来居然与妻子成为好朋友了。吃的是残羹冷炙，甚至连不要菜叶子之类也吃，乐福园天天结婚宴是永远不绝的，月儿弯弯照
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高楼饮美酒，几家流落在街头？那些宴席上剩下的菜多了去，每次去打一回也能管狗半个月，更有那些贫困之极的人、
（当时全国下岗工人达三千万）冒充客人去大吃大喝、世上之人形形色色五花八门，《齐人有一妻一妾》是《孟子》散文中的名篇，诙谐幽默，耐人
寻味。那只是到坟墓吃人家的供品、当然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比齐人高明得多，去魚龙混杂吃人家的结婚宴，吃完了还要摸上瓶把酒，糖果点心自
然少不了，耐人寻味就是“改革开放了”天上只一日，世上己千年，计划不如变化快。48岁那年彻底失业了，单位只给区区24000元，美其名
曰“算断”48到60周岁才退休漫长的12年。木星绕太阳转了一圈12年，古代叫木星叫岁星、人生有几个12年呢？这12年上有老下有小，
生活的压力自然不轻，到那美丽风景如画中国的海边船厂领导一群人去打工、养家糊口是头等大事，任何美丽的风景都变得如此灰暗，每月1000
元社保、医保是必须出的，不然老了以后如何是好？在法国作家巴尔扎克笔下、人对财富的追求消弥人性中最美好的东西、亲情、爱情、友情、人间
一切温暖的感情统统消失殆尽、什么样的情都不如统治阶级印发的“钱”更有情、为了钱情以至各式各样的骗局层出不穷。世态炎凉，你必须找到“
钱”。农民不存在下岗，他们可以种田，而对于城市人来说，总不能在大马路上种麦子吧！钱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生活必须继续！在最
为困难的时候女儿却考上了医科大学、当时学费8000元、那时还没有百元钞票、交费时手不知什么原因直发抖。这时咱家狗狗生产了，一口气生
了五个小狗娃，除了按歪江湖正道理给配种的人家一只外、还剩四只、拎到狗市场一卖6000元一只，得钱24000元，天无绝人之路，上帝关
上一扇门，却给你打开一扇窗。喜极而泣的故事，竟然发生了！意外的灰色收入居然不动声色，如同狂风暴雨般地热烈，那么地狂躁，那么使人欣喜
若狂。我合拢双手不知要感谢何方神圣！笑逐颜开的事儿离开我许多年了，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也许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是真的，“咸魚
翻身的日子终于到來了”世界上什么东西最珍贵呢？莫非狗子下了五个崽！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一团茅草乱蓬蓬，蓦地烧天蓦地空
。争似满炉煨榾柮，漫腾腾地暖烘烘。以后经过不懈的努力、2013年终于退休了，一切解脱了《战国策赵策一》：“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岁
月让我们学会了担当，学会了自己疗伤。我们不再依赖别人，面对挫折，我们不再推卸责任，不再为自己找借口。我们不再指望别人为自己遮风挡雨
，我们为自己撑起一片蓝天，我们真正独立和坚强了。只有自己能够拯救自己，风雨过后一定会有彩虹。2019年冬至刚过“欢癞痢”（腊肠狗名
）乳房拳头大的瘤子胀裂血流不止，它哀嚎不止。怎么处理呢？今年九月份这一幕也曾经上演，“似曾相识燕归来”由于这狗己经18岁，相当人
类百岁老人，长了个瘤子，手术风险极大，医生建议安乐死，打一死亡针300元，还不负责安葬。权衡利弊我加大金钱砝码，“500元做手术，
死了不与你相干，怎么样？”大概由于狗医生生意清淡，他居然同意了，并且签下君子合。然后打麻药，切除。一切顺利、打了三天吊针300元
，（瘤子重达半斤）这狗居然活下来了，大喜过望。人不能忘恩，这狗用它的生命不离不弃陪伴咱18年，6千多天的岁月中，它一直默默地守护
着这个家，和很多养的狗一样，它不挑食，也没有宠物犬那么奢华的生活。但它就是那么的满足，在它眼中只要有主人就是最幸福的了！可时间一天
天过去，转眼18年了，它已经老去了，没有了昔日的神采，多了一些沧桑，多了一丝疲态。世事难料、仅仅三个月这瘤子又复发了却生长迅速，
这次再找狗医生，不管如何加大金钱砝码也无济于事，坚持安乐死。只得回家，弥留之际，妻子用买来的牛肉撕碎给它吃，塞进它嘴里也不吃。它真
的不舍，此第一天见面就注定了这18年来的缘分，现在要离开了！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呀！可是什么时候才算做好准备那？我还是轻轻的把脸贴
近狗狗的额头，对它说：伙计咱们来生再见好吗？弥留中的狗狗像是听明白一样，用力的摇晃了一下尾巴！并且用尽最后的力气，拖着血淋淋的身
体围着我们转了一圈，如同画了个句号，似乎在回应主人，一定会兑现这个约定。然后就永远的合上了眼睛。它一定很高兴自己这一生可以陪着主
人，用一生的生命来抒写我们之间的回忆。仁厚黑暗的地母呵，愿在你怀里永安它的魂灵！人生无常，疾病灾难，总是来的那么出其不意，让你来
不及细想，来不及准备，也许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照顾好自己，就是对爱你的人最大的安慰。人生有笑有泪，命运有起有落，都是寻常，不必抱怨，也不必惊慌，始终坚信，无论经历什么，清晨的阳光都会升起，岁月就会花开。与动物的故事、常常让人暗然神伤、也许人是有情感的。晚日寒鸦一片愁。柳塘新绿却温柔。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段春林写於二〇二〇年三月二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