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解封在即仿佛该哭过的泪水，都已经哭透了，又仿佛大病初愈。春天来的是这样的迟，直到梅花和樱花都开谢了，但是春天还是这样来了。往年之清明风风
雨雨，儿女们开着小车，得赶早、晚了堵车、交警也特别忙、一个一个墓地、去祭奠逝去的亲人、这些亲人生前决定的墓地又不一个陵园、一天也就
一个墓地，系上写着祭奠兩字的红布条、祭奠的人多、整个陵园一片红海洋、然后学习别人的模样烧一点稻草制作的土钱纸、根据逝者生前的喜好、
撒上一瓶好酒、点上几枝好香烟、放上一把菊花、这个清明也就心安理得了。而武汉此年的清明仿佛是特地安排在温房里，绿色团团在所有树的树冠
上，格外的清新又不张扬。九百万人绝大多数关在家里的武汉，这两个月寂静的空气像史前，夜晚的灯火像穿越。空无一人的街道使人想哭。“受不
了了”更多是“瘦不了”的代名词，躺在家里，先是操心武汉，现在操心全球，横竖都脑袋大，身体发福，是大多数居家武汉人的写照。从腊月29
封城以后，基本上就没有怎么出过门了，直到前几天宣布可以凭借绿码，每一户允许一个人员外出，因为食品单一、缺这少那超市得去，不得不出门
。进出小区，在小区安保人员的的引导下，都很配合的实行扫描实名登记二维码出入。小区路边上的花店和一些便利店，都慢慢地开门营业了，甚至
还有过早的铺子、紧闭着的大门，逐渐都打开了，慢慢恢复了营业。每家店门口照例横着几张条桌、排队购物的人隔着二米一个人，春季的温暖口罩
捂得气似乎不畅、没一会口罩湿度加大更难呼吸、只得将口罩丫开一条缝。买了了几枝康乃馨、心里觉得暖暖的感觉、生活仍然继续。也许红动中国
。连续三天，从武昌到汉口，乘坐的地铁。路上的行人依旧不多，没有往日的繁华；车辆比前段时间要稍微多了一些，但车流量也很稀疏，有一种恍
如隔世的感觉。那些无症状者、还阳者的消息见诸网端、还是呆在家里为妙、尽可能少出门。春天，给人们带来了无限的希望。路边的花草树木，长
出了新鲜的绿叶，路上的车辆，路边的行人也在逐渐的增多，和前些日子相比，困守在几十平米的房子里面，不知道外界的具体情况，只能通过网络
和电视去了解外面的世界，透过小小的窗户去看看空荡荡的大马路，偶尔看到一辆应急保障车路过。武汉解封在即、那些蓝色的阻挡物虽然拆除、但
在人们心里已经存在了一堵挡板、谁知道意外和明天那个先到。那些熟人远距离的一个招手、年轻的姑娘伢与情人的一个拥抱、这些过去再平常不过
的事儿却让人泪目。花都开好了，复工在即，仿佛所有的相遇、都有它的意义。因为昨天吃上了一碗快递小哥送来热干面、久违的感觉、唤醒了曾经
的过去、4月8日武汉如同电脑按下重启键、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当我们一起走过?正是伤痛的时候包着碎裂的心继续下一个梦一直到将来。
段春林写於二〇二〇年四月七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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