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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略论五行理论
2020-05-06 | 阅:  转:  |  分享 
  
群略论五行理论忆忘西周时代记录了长庚(金星),《诗经》有“东有启明,西有长庚”诗句;当时还将黄赤道带一周天星空分成四维,分别用龙、虎、朱雀、
玄武四象表示。《诗经》中有龙旗、旐(龟蛇即玄武)、商(朱雀及隼)等仪仗。此时并没有使用五行分类天象,而是四维四象。历史上一大悬案,
是金木水火土命名五星的确切时间,很多专家都语焉不详,而最早将金木水火土与五星拉上关系的是西汉刘歆?《三统历》,将五星与金木水火土联
系,但并没有明确以金木水火土命名五星。历代官方历书?都没有金木水火土来称呼五星的习惯?仍然是采用传统名称,直到明代末期,有一本书叫
远镜说,才明确的称呼金木水火土五星。在此之前?均为传统称呼?比如:岁星、荧惑星、长庚太白、镇星、辰星。无论官方还是民间的占卜书籍,
可见五行理论的来源与五星没有任何关系。反而,用五行给五颗星取名,是显而易见的。有人认为五行理论是以五星为依据的,显然是倒果为因。金
木水火土五行的命名,必然近取诸身,才可能用以命名其他。因此,来源于五材之说,较为可靠。???而先秦之时,五行理论的产生,并不是仰观
天象的结果。因为先秦五行理论并不代表天道,著名的?国语、周语:天六地五、数之常也,天有六气、降生五味,不单国语是这样记载的,左传依
然如此,甚至前汉书、律历志?依然认为天六地五、数之常也,乃至十一而天地之道毕矣。?这就牵涉到好几个问题:第一。?五行在先秦并不代表
天道,而是地道、地五材。因为天道是以六来表示的。比如易经系传曰:大明终始,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这都是对天道六的明确表述,大明
,指的是太阳。第二个问题?:就是阴阳奇偶的问题从西汉开始,为了构建理论的统一,强行规定阳数奇/阴数偶,这是不同于天六地五的。先秦显
然不是阳数奇?反而是阳数偶.其实际例子见于中医的五藏六府,藏以象地,府以象天。再如:十一脉有六阳脉、五阴脉,再如:五腧穴,五藏是五
五二十五,而六府却是六六三十六。早期的五行学说,经春秋时期的“五行必有胜”、墨家学派的“五行毋常胜”(交相胜)到邹衍发展为“五德终
始”、循环相胜的观点。“故自秦推五胜,以水德自名,由汉以来,有国者未始不由于此说”(欧阳修)。但宋金以后,沿袭千余年的五运说最终被
逐出儒家政治文化的主流而趋于消亡却并没完全消亡,留在了中医学的运气学说,子午流注,以及易学占卜堪舆之中。五行理论在晚周出现,而成熟
于两汉。从晚周文子“必有胜”、墨子“毋常胜”“交相胜”,再到邹衍之循环胜(五德终始),这个变化,说明五行理论起初并不成熟。而早期的
五行一词,与金木水火土并无关系,如《甘誓》之五行指行政制度,楚简之《五行》指五种德行,皆与后世之阴阳五行无实质性联系,但五行理论的
确可能从此处演化借鉴而来。而邹衍之五德并非楚简之五德,是显而易见的。其次,董仲舒,将阴阳和五行结合在一起,试图解释天道运转,将天之
十端(阴阳、五行、天、地、人)之间联系在一起。董仲舒的阴阳五行学说,用阴阳的流转,与四时相配合,推论出东南西北中的方位和金木水火土
五行的关系。而且突出土居中央,为五行之主的地位,认为五行是天道的表现。其天人感应的哲学基础,便基于阴阳五行之大一统。而这是有其背景
的,其背景就是司马迁在史记中说的:人取于五行者也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可以:避诸死忌,以五行为主。五行是没有死板的忌讳的,因为怎么样都
可以行得通。原文:《史记日者列传》孝武帝时,聚会占家问之,某日可取妇乎?五行家曰可,堪舆家曰不可,建除家曰不吉,丛辰家曰大凶,历家
曰小凶,天人家曰小吉,太一家曰大吉。辩讼不决,以状闻。制曰:避诸死忌,以五行为主。人取於五行者也。董仲舒最大背景,便是基于此。为什
么五行理论会上升到天道与阴阳一统?为什么人们如此热衷五行?那是汉武帝的功劳,当然你可以认为司马迁胡说,再次关于五行配数的问题,董仲
舒以及之前,一般皆曰:一曰木。也就是说1这个数字并不是配水。那为什么后来起了变化呢?那是因为刘歆这个经学大师推崇周礼,周礼就要按周
代的历法,建正是子月,冬至过年,现在东北某些地区仍然是这个习惯。那么夏历建正是寅月,为一年之开始,也就是一曰木的理论基础。那么?商
代建正是丑月,那就成了一曰土了,所以,所谓的什么天一生水这一套,西汉之前是没有的,这是东汉郑玄的发明。易经原文仅仅是说:天一、地二
、天三、地四。。。。。系传的原本,并没有生成之说。仅仅是分了天地,而这种分法,已经背离先秦天六地五的规则,显然系传这部分内容绝不早
于西汉,但是我们可以认为天六地五也仅仅是一种习惯,换一种习惯未尝不可,刘歆重新构建了天文历法与易学理论。并且将周易拔高到“群经之首
”,这是由他开始的说法,而在此之前易经并非群经之首,历来经学传承讲的是诗书礼乐易春秋,以诗经、书经为群经之首。刘歆因此被弹劾,理由
是乱经,这都是史书上说的。因此周易并非群经的来源,另一个相关问题是伏羲画卦的传说。作阴阳爻,这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先秦出土的易学资
料更多的是楚易,并不用阴阳爻表示,而是以数字表示,最初用的一、五、六、七、八,等几个数字,后来简化为一、六,最后变成了现在看到的阴
阳爻,实质是阴阳已经被颠倒,因为先秦六是阳数。但是这并不影响计算结果,这个过程是很清楚的。五行理论的五个基础定义来看,水火在易经中
早已存在,并且明显是相对的概念。而金木的概念,在易象中并不相对,反倒是把金与玉相提并论。因此,八卦的五行属性分类,一定会存在问题,
无论是从生克来看,还是从卦象来看,金木土三者的关系,与易理并不吻合。比如水火互为错卦,而金木却不然。艮土坤土与乾金兑金的分派,从土
生金来看,是没有道理的,难道艮坤生乾兑。就算水火金木,表示两两相对的属性,而土却无对。《尚书大传》说,“水火者,百姓之所饮食也;金
木者,百姓之所兴作也;土者,万物之所资生也,是为人用。”显然,这种理念,并不是五行动力学,五行是人之所用,而非以用人。如果,土是万
物之所资生,金木水火都成了土之后的定义。因此,董仲舒的那一套,把五行上升到天道的理念,完全两样。而刘歆的阴阳五行观念,受此影响,大
到足以把《易经》提到六经之首的地位。并且用五行理论使星占系统化。更进一步,郑玄将生成之数配上五行,易学到底怎么跟五行紧密联系起来的
,还得仔细。由此涉及到中医学中几种五行配例的问题以天六地五为数之常,埋下了五行的神秘化和术数化的种子。使得这种理论,脱离了现实而抽
象,成为仅仅以五之数位为中心的降格配例法。并且循环相生相胜的规定,不仅否定了土的特殊地位,最终必然脱离阴阳理论的框架,成为可以独立
的体系和机械论、神秘论。到了经脉理论出现心包脉,与三焦相对之外,其余十条经脉皆是脏腑阴阳表里相对,于是问题来了:心包如果属于脏,它
的背腧穴、在体、其华、在液、在志、开窍,是否可以认为有六脏六腑等,都成了问题。脱离阴阳总纲而独立的五行学说,具有进一步发展时陷入神
秘主义的可能性:五行配列范畴的扩大,超出最显著的事实而成为臆测,也可能离开实物的中心而使五行更加抽象化,五行之间的关系,就成为臆测
或主观规定,典型的例子,就是运气学说和子午流注。《尚书洪范》篇的内容自相矛盾,既然说“水火者,百姓之所饮食也;金木者,百姓之所兴作
也;土者,万物之所资生也,是为人用。”土就是第一位的,则不可能“一曰水”。显然,《洪范五行传》及《论》,绝不是伏生所传,也不是董仲
舒的顺序,那就只能是刘向、刘歆等人,甚至更后面的人杜撰。黄帝内经虽然引用了先秦时期的医著,从吕氏春秋来看,先秦的五行理论并不完善。
可以确定的是,《黄帝内经》成书主要时期,是在司马迁《史记》至刘歆《七略》之间,并且在之后又有加入,《素问脉解》篇是根据郑玄十二消息
卦来解释《灵枢经脉》篇的内容,通篇皆以“卦气说”注释,并没有用经络学说。因此五行大的两类配例可以分为:土枢五行即四象五行,这个配例
是与阴阳相统一的。其二是循环五行,土跑到圆圈上这是独立的五行理论,可以单独运行,可以认为这种循环五位分类的方法是与所谓五时的提法同
时并进的。而所谓五时的长夏一词并不见于两汉,另有专文论述,这里略过。五行具体运用的配例在于五味的应用。由于内经提出了:五苦、五欲,
因此我们可以认为出现了两种配例,比如说:在讲基础理论的时候,肝的味是酸,在讲药物应用的时候就变成肝欲散。而用辛,这里存在的问题就是
我们到底应该用酸还是辛去补肝?有人说这是颠倒五行,那为何土仍然是甘呢?显然即便是有颠倒,也不是完全颠倒。既然是第三套,就不能停在前
两套。?小结一下:1,由于五味准确说是四味的重新定义,其属性也发生了变化。其中要注意的是,收散、坚软,互为阴阳对待,完全可能“毋常
胜”。2,阴阳应象大论说的“辛甘发散为阳”,严重怀疑是“辛咸发散为阳”之误,咸有散结的作用,而甘味,补益和中缓急,怎么看也看不出有
发散作用。如果是这样,倒也符合木火皆升,金水皆降的轮转。3,在第三套五行里面,讲生理功能的不及,并没有用五行相生的办法,而是以本味
补之助之。讲太过用的是克制。4,讲五藏病变,各有其特殊性,对治法应不完全是克制。尤其是肺气上逆的治法,用辛散,显然是因势利导,而非
克制。在治法里面,除了克制的对待,还有非克制的对待方法。因此,内经经文的错误,并不完全是错简,而有可能是只考虑了坚软、散收的对待,
而与辅行诀完全按照克制法,有所不同。5,由于五数的不对称,我们可以看见这两种五味,在木火金水刚好以克制颠倒,而土无对维持原味。五味
的这一套藏象对应分类,涉及到用药,但奇怪的是,没有涉及相生,而毒药攻邪,减重或杨轻,或发散或泻下,越之竭之,寒之热之,和之补之,虽
有五味之功,然毕竟不可尽以五型分类,正如天道不可以五星尽言,地道不可以木火土金水尽称,律之以阴阳,才是想要说的话。?如果五味,酸苦
甘辛咸对应收、坚、缓、散、软,五种功效或功能属性,就会有问题:我们究竟是用酸还是辛去补助肝藏的功能?这是两种五味配例出现的冲突。是
故多食咸,则脉凝泣而变色;多食苦,则皮槁而毛拔;多食辛,则筋急而爪枯;多食酸,则肉眼畅而唇揭;多食甘,则骨痛而发落,此五味之所伤也
。故心欲苦,肺欲辛,肝欲酸,脾欲甘,肾欲咸,此五味之所合也。《五脏生成篇第十》。?很明显《五脏生成篇第十》与《藏气法时论篇第二十二
》讲的五欲,完全不同。再来看《至真要大论篇第七十四》:?帝曰:善,五味阴阳之用何如?岐伯曰:辛甘发散为阳,酸苦涌泄为阴,咸味涌泄为
阴,淡味渗泄为阳。六者或收或散,或缓或急,或燥或润,或软或坚,以所利而行之,调其气,使其平也。?帝曰:治寒以热,治热以寒,气相得者
逆之,不相得者从之,余己知之矣。其于正味何如?岐伯曰:木位之主,其写以酸,其补以辛。火位之主,其写以甘,其补以咸。土位之主,其写以
苦,其补以甘。金位之主,其写以辛,其补以酸。水位之主,其写以咸,其补以苦。?厥阴之客,以辛补之,以酸写之,以甘缓之。少阴之客,以咸
补之,以甘写之,以咸收之。太阴之客,以甘补之,以苦写之,以甘缓之。少阳之客,以咸补之,以甘写之,以咸软之。阳明之客,以酸补之。以辛
写之,以苦泄之。太阳之客,以苦补之,以咸写之,以苦坚之,以辛润之。开发腠理,致津液通气也。?《至真要大论篇第七十四》?明显是引用了
《藏气法时论篇》的内容,连错误都错得一致。并且这篇基于五运六气的理论内容,出自东汉晚期郑玄以后乃至魏晋时期。其次,将五味配以“六经
”,其实内经里面也讲了淡味,五配六的后果就是出现重复,少阴和少阳之味,居然一模一样。当然也不能完全否定这篇的内容,诸如病机、治法,
毕竟还是有所继承。比如,除了正治,还有反治。也不是完全不可取。?于是,我们又看到了第四种五行配例:客气配例。这是五行过度类比的后果
。?需要提出的是,任何一种功能分类的提出,在系统中,都不可能是单独完成的。比如,肺主气、司呼吸,呼吸,也就是开合升降,有出有入。说
肝欲散用辛味,为何又是酸味?我们可以理解为它是二者兼备的。我们甚至可以推导得出,这根本不是在说“肝”,而只是系统某一类可以二分的功
能。?五行藏腑辨证,看来也需要思考。当我们在上古天真论篇看到,五脏精气盛,才能有肾气盛乃能泻的时候,就会联想起《灵兰秘典论》说的“
凡此十二官,不得相失也”。丢了系统观,就陷入机械还原论。?这样,五行就只能从属于阴阳,是阴阳之下的子概念。并且,五行真的成了“模型
理论”而脱离了大部分现实,自说自话的给予一套解释。比如,这一套,除了跟周围气候相关,这倒可以理解,还居然可以牵扯到五星。五星只不过
是肉眼可见,并没有其他突出之处。那些不可见的行星,难道竟没有作用?太阳和月亮,竟然要排到五星之后?实际上我们的治疗,与太阳月亮五星
,没啥关系。而只与当下的环境气候寒热、疾病之具体表现有关。?“雷公……复问:不知水所从生,涕所从出也。帝曰:若问此者,无益于治也。
工之所知,道之所生也。”《素问·解精微论》。可见,病理病机的解释,是要服务于治疗的。“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有人如此评价中医,
这大概是对的,多数情况是这样,但并不是完全没有所以然的解释。“知其所以然”,对于疾病,是不能完全办到的,包括现代生物科学的西医。因
此这种批评,意义不是很大。?一直无法理解为何咸味为阴,而甘为阳,五味的阴阳不对待啊,今天终于看到有人说了,王老师的研究对学人很有帮
助啊其实五味各有阴阳。举个例子:辛甘发散为阳,而辛甘各有其细分。比如?辛温、辛凉,甘滋甘淡,甘温、甘寒。这样简单的配例,是不是任何
辛甘都可以发散呢?显然是不行的,起码你不能用甘淡,甘淡怎么发散呢?那是向里向下走的。所以这个总结并不是一个完全分类的提法很不可靠,
因为辛甘的配伍?起码有好几种情况,用辛凉与甘淡配,还能发散么,这是个问题。?这是五行理论过度推演的结果,由于其总纲并未能完全分类,
因此是不可以作为一般规律的,仍然需要细化,其次,是五行配数与升降的问题,前面提到过五行配数存在着三种形式,所谓的一曰水或者说天一生
水,只是其中的一种形式。由此而有的所谓三升四降也不符合事实,实际是没有这个道理的。?《辅行诀》二十五味药部分。药理研究的风尚,大约
是因为唐、宋朝廷医学考试解题极重究“理”的影响而兴起,《药性论》、《日华子本草》已有所反映,北宋末?1118年《圣济经》中专门有“
药理篇”,为最早的专论,《本草衍义》又将《内经》理论用于解释药理,对金元影响很大。金元时代这种药理研究的风尚最盛,但药物以金木水火
土来分,似刘完素《素问病机气宜保命集》才开始见。王好古《汤液本草》中,[东垣先生药类法象五方之正气味,制方用药附]中也有所涉及;《
汤液本草?五脏苦欲补泻药味》中提到的五味药物,多数也在《辅行诀》二十五味药中出现。朱丹溪《本草衍义补遗》也将药物的五行属性放在首要
位置,但他的一种药物并非?单一对应某五行之一,如半夏,属金属土。?《辅行诀》二十五味药也不是单一对应某五行之一的。朱丹溪也没有说为
什么这么定性。《本草衍义补遗》中只有153?味药,只有开始一部分的药物划分了五行属性。似乎他的这种理论当时还不成熟。可见金元时代,
很可能医家有用五行属性分类药物的研究风尚,明代《药品化义》?也是部分药物划分了五行属性。?而所谓的先后天、体用论,均源于宋代理学、
易学,并非经方原有理论。?《汉书艺文志》曰:经方者,本草石之寒温,量疾病之浅深,假药味之滋,因气感之宜,辩五苦六辛,致水火之齐,以
通闭解结,反之于平。?说明经方用药,本于草石寒温(病性寒热),疾病浅深(病位表里),借助药味的滋补(阴),凭气感之特异性(阳),五
苦六辛,实际也是五六之数的再现,也即是天六地五,六为阳、五为阴,辛为阳苦为阴,并不是说苦辛各分五六,最后致(制)水火(阴阳)之剂,
通闭解结、反之于平。整句话,并没有用五行一统的意思在内。?经方和医经是两个系统,班固写得明白。《http://baike.baid
u.com/view/229339.htm汉书·艺文志》,云:“汉兴……诏光禄大夫刘向校经传,侍医李柱国校方技……有《方技略》:《
黄帝内经》十八卷……右医经七家。医经者,原人血脉、经落、骨髓、阴阳、表里,以起百病之本,死生之分,而用度箴石汤火所施,调百药齐和之
所宜。”?箴石即针石、针刺和砭石,汤即汤熨,系一种外治法。用热汤装在容器内熨按身体局部的治法。与现代之热敷相似。有疏通腠理,改善循
环的作用。尤对局部病症有效。《素问·玉机真脏论》:“或痹不仁肿痛,当是之时,可汤熨及火灸刺而去之。”而火,包括火疗的各种运用,火灸
、火针、烧针、燔针、温针等不同方法,均属于依据解剖结构的外治法。?《尚书、洪范篇》关于?“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
曰土”,这段存在很大问题。先秦的经书,实际极少提到金木水火土五个名字,有的话,也是木开头,包括吕氏春秋这部杂书。邹衍首先提出五德流
转的理论,也并未与阴阳相结合,也就是说五德是自成系统的。五行与阴阳的结合,是董仲舒完成的,但之后,仍然忽即忽离,并没有定论。如果尚
书在先秦便已写为一曰水,那么吕氏春秋和春秋繁露,怎敢擅自改为一曰木?在尚书大传里面,也没有所谓一曰水的提法,仍然是以木为先。所以,
洪范篇被西汉人改动的痕迹极为明显。一曰水的提法,见于汉书律历志保存的三统历谱,也就是刘歆所创作的内容。自刘歆开始,极为推重左传。而
刘歆之父刘向,并没有看重左传的记载,五行志记载的是,刘向治谷梁。虽然在刘歆之前,便有人引用左传,但并不能说明我们看见的左传就完全是
原本,这就与黄帝内经一样,掺假注水的成分,有迹可循。历来对今古文学之争,有些评语,实际很靠不住,诸如说古文学派是排斥谶纬神学的。比
如有晋范宁评"春秋三传"的特色说:“《左氏》艳而富,其失也巫(指多叙鬼神之事)。《谷梁》清而婉,其失也短。《公羊》辩而裁,其失也俗
。”当然,这只是一家之言。所以说古文学排斥神学站不住脚。刘歆作《三统历》说:(夏商周)三代各据一统,明三统常合,而迭为首,登降三统
之首,周还五行之道也。故三五相包而生。……三微之统既著,而五行自青始,其序亦如之,五行与三统相错。传曰:“天有三辰,地有五行。”然
则三统五星可知也。……太极运三辰五星于上,而元气转三统五行于下。其于人,皇极统三德五事。故三辰之合于三统也,日合于天统,月合于地统
,斗合于人统。五星之合于五行,水合于辰星,火合于荧惑,金合于太白,木合于岁星,土合于填星。三辰五星而相经纬也。天以一生水,地以二生
火,天以三生木,地以四生金,天以五生土。……阴阳比类,交错相成。这里的传曰:天有三辰,地有五行,出自左传。左传固然本身在文学和史学
的地位和价值极高。但在刘歆,恐怕更高的价值在于他所引用和看重的这些内容。刘歆是历史上第一位把金木水火土和五星拉上关系的人。但在他之
后的一千多年,官方的历法书,称呼五星,都没有使用过金木水火土的名字,这是极为诡异的一件事。从刘歆的思想系统来看,古文学的核心的确在
今文注重天道观的基础进步,进一步细化了五行观念,似乎有了唯物的意义,实际是换汤不换药的行为。天道观从单纯的阴阳观念,增加了五行流转
,这两套系统,一直在打架。很显然,刘歆不认同董仲舒的说法。而当时今文学占据官方主流,这样学术和权势之争,推动了所谓古文学的产生。而
古文学又以左传打头阵,以洪范五行传论、三统历为基础,这是应该引起注意的问题。刘歆认为,与通过口说流传下来而倍受尊崇的《公羊春秋》相
比,《左氏春秋》是由左丘明执笔记录下来的孔子与左丘明一起研究鲁国历史的成果,因此它最能代表孔子的思想,当然这个说法连司马迁都不知道
,只是刘歆一家之言。古文经学注重训诂考据,今文注重义理致用,但在西汉都双双背离了子不语“怪力乱神”,都与谶纬阴阳灾变结合,尤其古文
经学里面,有个极为重要的主线内容,就是从刘向开始的五行理论发挥,已经与董仲舒大有区别,更不同于淮南子以及更早先秦的吕氏春秋,刘向掩
人耳目混淆视听,不敢说是古文的经里面来的,就说是什么梨杖神仙秘传,以神话其创造。古人认为周天360约数,一年这么多天,用三阴三阳去
分,用六分法,比较整齐吧,屈原楚辞也说阴阳三合,用五去分就有奇、余数尾数。天道就是日月相推,而表现推论出阴阳寰周的道理,进而四象推
演四季,四季怎能用五去均分呢?那是办不到的,起码中间有一个季节就被割裂了,这个事不好处理,所以长夏出现的很晚。所以管子里面的五行分
一年,素问的作者没见过,否则直接抄过去岂不省事,何须搞出长夏或脾不主时?这也说明,素问成书之时,管子里面没有这一段,那是后人加上去
的。董仲舒认为“土者,天之股肱也,其德茂美,不可名以一时之事,故五行而四时者,土兼之也。金、木、水、火,虽各职,不因土,方不立……
土则五行之主也,五行之主,土气也。”也就是说?董仲舒认为土不可以名一时之事,等同于土不主时,然而《春秋繁露·五行对》:“天有五行,
木火土金水是也。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为冬,金为秋,土为季夏,火为夏,木为春。春主生,夏主长,季夏主养,秋主收,冬主藏。”四时中增加了季夏而成为五时。但实际这是很可疑的。董仲舒不可能一会说土不主时?一会又说土为季夏,这岂非自打耳光?所以,这必定有人混淆视听,乱为篡改。从刘歆的父亲刘向开始伪造《洪范五行传论》,包括左传里面的五行观念,以及周礼等,有一个明显的线索,就在于哲学阴阳五行、天人合一的观念结合形成官方意识形态的进一步发展。因此,五行理论,是秦汉之间经学演变的一条重要线索,历来未被重视。五行理论在西汉并不成熟,互有争论,有着好几种说法,这在现存的伪《黄帝内经》中得以展现,而这部伪黄帝内经,成书时间从东汉早期,直到两晋,有着至少四套关于五行理论自相矛盾的内容。古人制定藏象理论,显然依据的不是阴阳奇偶,而是“天六地五”。或者说当时根本没有阴阳奇偶的概念,否则五藏六府就不成立了。所以类比是有限度的。所谓的医易同源,无非是要把这个数理拉进中医,首先遇到的就是这个奇偶问题,跨不过去。其次是五行配数的问题,本身是强行规定。天地之数,为何到了藏象就配不上了,这必然有着先后出现的问题。用后出的理论来解释前因,倒果为因还谈不上,叫搅浆糊。皓首穷经二十年,明堂莫非三生缘。?未央宫前兵马怒,天禄阁楼裂火椽。?医经内外托黄帝,经方烬灰十家残。?涪水余生遣避祸,汉苑新简忆旧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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