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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时苏州赏梅之盛
2021-03-28 | 阅:  转:  |  分享 
  
明清时苏州赏梅之盛

苏州是我国梅花原产地之一,至唐代西部山区仍保存有许多野生梅,经过山民选育,唐时已有优良品种的果梅种植。

宋代由于苗木嫁接技术的进步,果梅已成为山区的主要经济树种,栽培面积渐渐扩大。同时许多文人雅士利用山区秀丽的山水条件,筑庐、构亭植梅,渐成为赏梅景点。

南宋尚书李弥大(1080-1140年),后知平江府,罢官后在洞庭西山林屋洞南测,筑园隐居植梅,自称无碍居士,所居名“道隐园”,制摩崖石刻《道隐园记》曰:“岩观之前,大梅十数本,中为亭曰驾浮,可以旷望将凌空而蹑虚也。”宋理宗淳祐年间(1241-1252年)高士查莘在光福西碛山东南,结庐植梅,时常吟哦,陶醉其中,命其屋为“梅隐庵”,又题“梅花潭”,为赏梅最盛之处。宋末光福徐日纶(鸣远1206-1274年)南宋亡后,缟素避世,终身不入城,植梅数十株,畜二鹤。高士顾凤在光福铜坑梅花最深处,建“吟香閣”。此阁至明代的王鏊(1450-1524年)、顾鼎臣(1473-1540年)还曾为其重修,后久废。至明清时还常有文人至铜坑探梅寻阁赋诗。

明初由于梅子加工业的发展,促进了山区果梅的发展,光福邓尉探梅之风渐渐形成,至明神宗万历年间(1573-1620年)达到极盛期。

元末明初名士徐达左(良甫1333-1395年)隐居光福,在下淹之滨筑别墅耕渔轩,常交海内名士,题咏甚富。时卢熊(1331-1380年)等,在《邓尉七宝泉宴集诗》中,已写到邓尉梅花的规模,曰:“泉头酌酒兴飞扬,十里梅花送远香。”明朝中期宰臣1523年)《元墓山探梅唱和诗序》中亦谓:“其地僻远,民居鲜少,车马所不通,虽则古刹名蓝,岁久颓落,高僧韵士,日远日无。苟其人非有幽情真识,不能得其趣;非具独往之兴,不能即其境而游。”

此后,至明隆庆、万历年间游人渐多,光福邓尉探梅成为姑苏一景,文征明之姪文伯仁(1502-1575年)的《姑苏十景图》已绘有《邓尉观梅》图。图中生动的画出游客乘篮舆(竹轿)上山赏梅。在王穉登(1535-1612年)诗《冒雨游玄墓》中,更描写了雨中乘篮舆探梅的情景,诗曰:“发兴上篮舆,贾勇著芒屦(用麻编织的鞋)。寻花欲乞命,岂为风雨怖。”

明万历二十三年(1595年)袁宏道(1568-1510年)为吴县县令,在苏州时写了许多游记,其中在《锦帆集·光福》中写邓尉梅花,谓:“光福一名邓尉,与玄墓、铜坑諸山相连属。山中梅最盛,花时香雪三十里。”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苏州进士姚希孟的《梅花杂咏序》,详细描述了光福诸山赏梅胜景。谓:“梅花之盛,不得不推吴中,而必以光福诸山为最,若言其衍亘五六十里,窈无穷际。”又曰“梅得山水而色扬”,当游船“转入邓尉,梅花愈盛,波容水态愈媚。至铜井颠,则崒嵂最高,而太湖全望矣。俯首引睇,万坞皆梅,山腰以下,嵷巃离澌,花气上蒸,坐久不知为山也,当是香水海涌出窣堵波耳。”?明末崇祯年间吴县知县牛若麟修《吴县志》(1642年)记述邓尉诸山梅花胜景,谓“邓尉西行历乌山、观山、朝士坞、外窑、里窑、熨斗柄、西碛山、弹山,过长旂岭、竺山至玄墓,出入湖山间,山人以圃为业,尤多树梅,花时一望如雪,行数十里,香风不绝,此吴中绝景也。”明末清初吴伟业(梅村1609-1672年)在《吴梅村全集·太学张君季繁墓志铭》中,记载了梅花盛开时,苏州人倾城赴邓尉出游的景况,谓:“墓在弹山之麓,具区之溽,去邓尉先陇不五里,吴人之俗,岁於山中探梅信,倾城出游。”

明代苏州赏梅不仅在光福,洞庭东西山亦有在片梅树的发展。王鏊(1450-1524年)在洞庭东山唐股村建别墅筑真适园,诗《真适园梅花盛放》曰:“花间小坐夕阳迟,香雪千枝与万枝。”

清初康熙三次南巡曾到吴中探梅,于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在光福邓尉留下咏梅诗《御题一律》曰:“邓尉知名久,看梅及早春。”“缤纷开万树,相对惬佳辰。”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康熙十八年进士沈朝初《忆江南苏州好》苏州好,鼓棹去探梅。公子清歌山顶度,佳人油壁树间来,元墓正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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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老圃书斋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