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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人的童心童趣
2022-10-04 | 阅:  转:  |  分享 
  
古代文人的童心童趣李贽《童心说》云:“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古代文学经典之所
以流传千古经久不衰,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那些文人童心未泯,他们保持了人类最纯真的本性与天性,而这些人性深处的东西可以跨越时代、种族、
地域而散发出永久的魅力。这是一种人类童年时期的诗性气质的自然流露。反观当下的文学,全无纯真天性的散发,充满了老练、老成、老到,成熟
得让人害怕。了解古人的“最初一念之本心”,是我们感悟经典魅力的一个窗口。细检文学史上的游戏笔墨,我们可以发现“斗鸡”和“斗蟋蟀”竟
是一个贯穿古今的话题。“斗鸡”的记载最早可以追溯到《庄子》。“达生”篇记载,纪渻子为王养斗鸡,大约经过了四十天,把这只鸡训练成了“
呆若木鸡”,从而把别的鸡都吓跑了。汉唐时期斗鸡已经蔚然成风,曹植就写有《名都篇》: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斗鸡东郊道,走马长楸间。
应玚《斗鸡诗》:二部分曹伍,群鸡焕以陈。双距解长绁,飞跃超敌伦。唐代花蕊夫人《宫词》中有“寒食清明小殿旁,彩楼双夹斗鸡场”。而有一
次韩愈和孟郊同观斗鸡,竟然诗兴大发,你一言我一语凑成了一首50句的《斗鸡联句》,描绘出斗鸡的精彩瞬间。其他诗人也都记载了他们的观赏
趣闻,如杜甫《斗鸡》、白居易《鸡距笔赋》、王勃《英王鸡文》、李翱《截冠雄鸡志》等。“斗蟋蟀”又名“斗蛐蛐”,它是利用两只雄性蟋蟀之
间为了保护领地和争夺配偶而争斗的习性,把它们放在同一个容器中互斗取乐。这种游戏应该是大盛于宋代,因为这个时期出现了大量的文学记载。
而最为人们熟知的大约就是《聊斋》里的“促织”。南宋宰相贾似道因痴迷斗蛐蛐而被戏称为“蛐蛐宰相”,而为了研究斗蛐蛐,他还专门写下了《
促织经》一书,这也算是斗出学问了。“斗蛐蛐”在当时应该是一种全民运动,据说宣德皇帝好斗出名,这是《聊斋·促织》的一个大背景。叶绍翁
《夜书所见》:萧萧梧叶送寒声,江上秋风动客情。知有儿童挑促织,夜深篱落一灯明。此外,还有杨万里的《促织》、姜夔的《齐天乐·蟋蟀》、
张镃的《满庭芳·促织儿》,都有那时文人们兴致勃勃的描述。由此我们或许可知,鲁迅笔下的“百草园”之所以有趣,不正是因为在那泥墙之下,
有“油蛉在低唱,蟋蟀在弹琴”么?翻开石头捉蟋蟀,轻轻拨弄雄蟋蟀挑动它们发怒相斗,这种童年的乐趣多么让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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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岭南闲人之...首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