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狐惑阴阳毒病证治第三

百合狐惑阴阳毒病证治第三这一篇讲了三种病，百合、狐惑、阴阳毒。百合病百合病，是一种虚热型的精神类疾病，类似精神分裂症、神经官能症。古人起名叫
百合病，就是因为这个病要用百合为主药进行治疗。百合是甘寒、养液治虚热的药，也能通利二便。36.论曰：百合病者，百脉一宗，悉致其病也
。意欲食复不能食，常默默，欲卧不能卧，欲行不能行，饮食或有美时，或有不用闻食臭时，如寒无寒，如热无热，口苦，小便赤，诸药不能治，得
药则剧吐利，如有神灵者，身形如和，其脉微数。“百合病者，百脉一宗，悉致其病也”，就是全身所有经脉都能导致百合病，分着说、合着说都是
血脉的病。血通于心，因此血病病在心。同时心主神明，心生病了，人就精神恍惚。现在都说精神不正常属于脑神经的问题，所以叫精神病。古人认
为是心病。有人说古人的看法是错误的，但治疗是对的。其实这种说法是用现代解剖学的心脏套用古人说的心，这是不对的。古人说的心并不单指现
代解剖学的心脏这个器官，而是指与神明有关的整个生理系统和功能。古人说心主神明，但同时也说肝藏魂、肺藏魄、肾主志、胆主决断，人体是一
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哪个脏腑出问题都会影响情志。所以才说百脉一宗，悉致其病。这条是讲百合病的症状。“意欲食复不能食，常默默”，想吃但
又不能吃，静默不语言，神情昏昏然。“欲卧不能卧”，想躺下又躺不住。“欲行不能行”，想活动可是活动一下又不舒服。“饮食或有美时”，有
时吃得也挺香。“或有不用闻食臭时”，有时闻着食物味道都厌烦。“如寒无寒”，有时候像是怕冷但又不见恶寒的样子。“如热无热”，说是热又
不能减衣服。总之是一种百无聊赖，不可名状的烦恼。但都有一个固定的症状，就是口苦、小便少而赤。这种病很难诊断，诸药不能治，吃什么药都
不好，而且得药则剧吐利。从“口苦、小便赤”来看，是有热，所以用吐药、用下药，以攻热的方法来治疗，可吃药吐药，吐得更剧烈了，或剧烈下
利，但病就是不好。“如有神灵者”，就像神灵附体作怪似的。“身形如和”，看外表也不像有病。脉既微而数。微者虚也，数者热也。说明这是一
种虚热证。37.每溺时头痛者，六十日乃愈；若溺时头不痛，淅然者，四十日愈；若溺快然，但头眩者，二十日愈。其证或未病而预见，或病四
五日而出，或病二十日，或一月微见者，各随证治之。这一条是讲百合病的预后和发展规律。百合病患者，“每溺时头痛者，六十日乃愈”。溺就是
撒尿，撒尿时头痛，这说明是津液、血液虚，同时有热。小便坚涩头痛，说明热也重，虚也重，有这种症状六十天才能痊愈。“若溺时头不痛，淅然
者，四十日愈”，这就像暍病一样，津液特别虚衰了，撒尿时洒洒然毛耸，是洒淅恶寒的样子。这都是虚而有热的反应。这比撒尿时头痛的虚热之象
轻，四十天可以痊愈。“若溺快然”，由这句可知，上面应是小便坚涩。这个撒尿快然，不坚涩，所以头也不痛，只是头晕。一撒尿津液外出，身上
更虚了，头部就眩，这是最轻的，所以二十天就可以痊愈。“其证或未病而预见”，其证是指上面所说的溺时头痛、快然、头眩。有的还未得百合病
先有这些症状，有的得了百合病四五日后才出现上面这些症状，有的得病后二十天或一个月才见着这类症状。“各随症治之”，就是出现了这些症状
要随症状不同进行治疗。以上讲的是百合病的总纲，以下讲怎么治疗。38.百合病，发汗后者，百合知母汤主之。百合知母汤方：百合七枚（劈）
、知母三两（切）。上先以水洗百合，渍一宿，当白沫出，去其水，更以泉水二升，煎取一升，去滓；别以泉水二升煎知母，取一升，去滓；后合和
，煎取一升五合，分温再服。虚热病与实热病不同，实热可以攻，在表可以发汗，在里可以下，在上可以吐。汗吐下，全是对实热而言的，虚热不能
攻。百合病有热，因为有口苦、小便赤。但这是虚热，发汗不会好，只能够伤其津液，使其越加烦燥。这时要用百合知母汤。百合知母汤，用百合七
枚，把它劈了，知母用三两，切碎。先用水洗百合，泡一宿，出些白沫，把水去了，再以泉水二升，煎取一升，去滓，另取泉水二升煎知母，也取一
升。然后和在一起，再煎取一升五合，分两回服用。百合性味甘寒，能养阴补虚，同时袪热。《神农本草经》上说大量吃百合能够通利二便。百合
病小便赤涩，吃百合很合适。知母滋阴清热除烦，由于发过汗亡失津液，更助其热了，所以加知母。39.百合病，下之后者，滑石代赭汤主之。滑
石代赭汤方：百合七枚（劈）、滑石三两（碎，绵裹）、代赭石如弹丸大一枚（碎，绵裹）。上先以水洗百合，渍一宿，当白沫出，去其水，更以泉
水二升，煎取一升，去滓；别以泉水二升煎滑石、代赭，取一升，去滓；后合和重煎，取一升五合，分温再服。百合病用下法也是误治，只会伤其津
液而为溏泄不已。这时用滑石治小便坚涩。同时下后水谷不别，滑石能使水分从小便走，大便就不再溏泻了。同时用代赭石收敛降胃，仍然用大量百
合治本病。总之就是养阴袪热。煎服法和上条相同。40.百合病，吐之后者，百合鸡子汤主之。百合鸡子汤方：百合七枚（劈）、鸡子黄一枚。上
先以水洗百合，渍一宿，当白沫出，去其水，更以泉水二升，煎取一升，去滓，纳鸡子黄，搅匀，煎五分，温服。吐是最伤胃的，胃伤，虚热又不受
补，大温大补更不行，要用甘寒的药。百合甘寒，胃虚用鸡子黄，因为吐丧失津液，鸡子黄有补血养液作用。煎服法和上条相同。41.百合病，不
经吐、下、发汗，病形如初者，百合地黄汤主之。百合地黄汤方：百合七枚（劈）、生地黄汁一升。上以水洗百合，渍一宿，当白沫出，出其水，更
以泉水二升，煎取一升，去滓，纳地黄汁，煎取一升五合，分温再服。中病，勿更取。大便当如漆。这一条讲的是百合病的正治，就是百合病没经过
发汗吐下，用百合地黄汤治疗。百合还是用七个，另外大量用生地黄汁一升。从这个用药可以看出，病在血分。生地黄汁有凉血作用，是一个强壮性
的活血化瘀的药，有补血的作用，同时它是寒性药，能够袪血热，就是袪虚热、解烦，还能够止血，有瘀血的它还能祛瘀。当归、川芎、生地都是祛
瘀药，同时有补益作用。当归苦温，不利于热性病，这个病虚热不能用当归，虚寒才能用当归。所以肚子疼的那种瘀血证都用当归。百合病是虚热，
血有瘀，所以影响情志。《伤寒论》中桃仁承气汤证，其人如狂，抵当汤证是其人发狂，或者其人喜忘。瘀血是造成疯、狂或癫、痫的重要因素。但
用药要斟酌，实证用桂枝茯苓丸、桃核承气汤、抵挡汤。虚病不能攻，虽然有瘀血，但要用强壮性的祛瘀药，瘀血袪了，虚也好了。用法与上面一样
，以水洗百合，渍一宿，当白沫出，去其水，更以泉水二升，煎取一升，去滓，然后和地黄汁合起来，煎取一升五合，分温再服。服药后，中病，勿
更服。怎么算中病呢，大便当如漆，说明有潜血，就是瘀血下来了。所以这个病从外观上看是虚热、精神失常，实际是瘀血造成。虚热就得用甘寒，
百合是最好的，有瘀血所以用血分药，生地祛虚热活血补血。由这个正面的治疗方法，才看出来，百合病是虚热有瘀血造成的一种病。在临床上对病
人要耐心诊治，千万不要把前叙那些症状当成没病找病。42.百合病，一月不解，变成渴者，百合洗方主之。百合洗方：上以百合一升，以水一斗
，渍之一宿，以洗身。洗已，食煮饼，勿以盐豉也。百合病得了一个月没好，又出现渴了，因为是虚证，也不能大用寒凉的药。张仲景说以百合洗方
主之。可见百合是甘寒袪热、滋阴的。这个渴不厉害，从方后注就看出来：“以百合一升、以水一斗，渍之一宿以洗身。洗己，食煮饼，勿以盐豉也
”。盐豉令人渴，不吃咸就是防止渴，煮饼就是面条、不放盐。这就说明他的渴得不甚，用百合水洗洗，戒盐就可以。戒盐还有一个原因，盐能走血
，凡失血的人应少吃盐，虽然没有外失血，但是血虚，所以也不要吃咸。43.百合病，渴不瘥者，栝蒌牡蛎散主之。栝蒌牡蛎散方：栝蒌根、牡蛎
（熬）等分。上为细末，饮服方寸匕，日三服。这条说的病就重了，不是洗一洗就能治，也不是戒盐豉就可以。要用栝蒌牡蛎散。栝蒌就是现在所说
的天花粉、栝蒌根。栝蒌根苦寒，袪热力量相当强，能够滋阴解热，解渴的力量也强。牡蛎咸寒，也解热，而且有补阴作用。两味药合用，对于虚热
的渴、阴虚的渴效果很好。临床上治肝病的嗓子干渴，常用栝蒌牡蛎，柴胡桂姜汤里就有这两味药，所以柴胡桂姜汤能解热。有许多无名低热，吃柴
胡桂姜汤就好了。栝蒌牡蛎散还可治糖尿病。用白虎汤加栝篓牡蛎再加麦冬，效果很好。44.百合病变发热（一作发寒热）者，百合滑石散主之。
百合滑石散方：百合一两（炙）、滑石三两。上为散，饮服方寸匕，日三服。当微利者，止服，热则除。百合病本来是似热而无热，后来真发热了，
这时要用百合滑石散主之。百合病还存在，所以还是用百合，再加滑石。这个热是虚热，所以不能攻，用滑石利小便，是因为变发热使小便就更艰涩
了。滑石利尿作用并不重，但它解热的力量强，所以治热常用。这个方剂百合是吃下去的，不是煮汤，所以量虽然少，通利二便的作用更大了。一天
吃三回，得微利就不必吃了，因为治虚热大泻是不行的，但这个热还是要从二便去，所以要微利。45.百合病见于阴者，以阳法救之；见于阳者
，以阴法救之。见阳攻阴，复发其汗，此为逆；见阴攻阳，乃复下之，此亦为逆。这条是对百合病的治法的总结，不但针对治百合病，对虚热证的治
疗都有指导作用。百合病是津液虚、血液虚而有热。见于阴者，是指血虚，津液虚。见着阴虚，用甘寒和阳的方法来救。阳是热亢，用甘寒或者咸寒
，使之阳和。见于阳者，是指热，治热不能伤阴，用和阴的方法，也就是滋阴，用寒性滋阴的药物袪热。“见阳攻阴，复发其汗”，如太阳伤寒有热
，可发汗解热，但发汗可伤人津液，这就是攻阴。见着有热而攻其阴液，用发汗的方法治疗，这在实热证是对的，但对虚热证则为逆。“见阴攻阳，
乃复下之，此亦为逆”。见阴是指见到阴虚了，对虚热证不能攻阳，虚热吃泻药，这为逆，不但阴虚救不了，反倒伤阴。所以虚热与实热的治疗完全
不同，虚热没有攻法，汗吐下皆是治实证。虚证只能补，虚寒用甘温来补，虚热用甘寒、咸寒来补。以阳法救之、以阴法救之，与与见阳攻阴、见阴
攻阳是紧密相关的。虚热病没有攻法，脉虽数，但只能甘寒育阴。狐惑病狐惑病是一种以口咽及二阴蚀烂为主要症状的疾病，类似于口腔溃疡、白
塞氏综合征。46.狐惑之为病，状如伤寒，默默欲眠，目不得闭，卧起不安，蚀于喉为惑，蚀于阴为狐，不欲饮食，恶闻食臭，其面目乍赤、乍黑
、乍白。蚀于上部则声喝（一作嘎），甘草泻心汤主之。甘草泻心汤方：甘草四两、黄芩三两、人参三两、干姜三两、黄连一两、大枣十二枚、半夏
半升。上七味，水一斗，煮取六升，去滓再煎，温服一升，日三服。狐惑病，一般认为是疳，就是小儿牙疳，烂牙花子甚至于穿腮。古人认为这是虫
子。这个病发热无常，而且反复发作，如有神灵似的，故称之为狐惑。病的初起，也是恶寒发热，像太阳伤寒。但是病形成后，就不发热恶寒了。就
是没有精神，想睡还睡不踏实，烦躁。蚀疮在喉名为惑，蚀疮在阴为狐。不欲饮食是这个病的固定证候，说明跟肠胃有关系。闻着食物的味道就恶心
。从经络循行部位来看，与肝肾也有密切关系。肝经起于足大趾，偏于外侧，沿着足背内侧缘上胫，经过膝盖，上行，绕阴器。它首先影响到肛、阴
，即前后二阴，是因为肝经循行部位经过这地方，抵少腹以后属肝络胆，再上行，从胸胁到咽喉，连目系，到巅顶与督脉相连。病初起时状如伤寒，
默默不欲饮食，恶心，类似小柴胡汤证，但没有大的热。在蚀疮的进退过程中，面部常有不同的颜色，有时赤、有时黑、有时白。蚀于上部口腔咽喉
生疮，声音就会沙哑，甚至不能出声。治用甘草泻心汤主之。甘草泻心汤，在《伤寒论》里是治胃虚寒心下痞硬、呕而肠鸣的，病人也有精神方面反
映，常默默、卧起不安，所以用黄苓、黄连来除烦。临床常见的口腔溃疡多属这种情况，也用甘草泻心汤治疗。偏于有热的，口咽干，可以加石膏，
烦得厉害，可以加生地。甘草泻心汤生甘草是主药，取生甘草的清热解毒作用。核心是两个药对，用的是“辛开苦降”法。干姜和半夏味辛能散、能
化湿。黄连、黄芩味苦能泻、能清、能降，清热解毒，清热燥湿，清热泻火，辅助甘草，增强清热解毒之力。47.蚀于下部则咽干，苦参汤洗之。
苦参汤方：苦参一升，以水一斗，煎取七升，去滓，熏洗，日三服。“蚀于下部”，类似于阴道炎、滴虫性阴道炎，总之是热，有炎症。治用苦参汤
洗之。苦参苦寒，有杀菌消炎作用，也能袪风杀虫，所以用它熏洗外阴很有效，也可少量内服。48.蚀于肛者，雄黄熏之。雄黄熏方：雄黄上一味
为末，筒瓦二枚合之，烧，向肛熏之。（《脉经》云：病人或从呼吸上蚀其咽，或从下焦蚀其肛阴，蚀上为惑，蚀下为狐，狐惑病者，猪苓散主之。
）蚀疮出现在前后阴可以用雄黄熏。雄黄治溃疡、脓肿。但这不是痔疮，治痔疮不能用雄黄熏。这种熏法对治疗下阴溃疡很有效。用雄黄一味为末，
用两片筒子瓦合起来，雄黄放里面烧，人蹲在那儿，就可以熏。49.病者脉数，无热，微烦，默默但欲卧，汗出，初得之三四日，目赤如鸠眼；七
八日，目四眦黑（一本此为黄字）。若能食者，脓已成也，赤小豆当归散主之。赤小豆当归散方：赤小豆三升（浸，令芽出，曝干）、当归三两。上
二味，杵为散，浆水服方寸匕，日三服。狐惑病，不只是发生于口咽腔和前后阴，而且可发生于目。病者脉数就是有热了，但是又身无热而微烦。此
热不是感冒的那种热，是疮热，在体内，令人发烦。同前面几种溃疡一样，也是默默但欲卧，但是有汗出。初得病三四天，眼睛像斑鸠的眼一样，是
红的。到七八日的时候，四个眼角要发黑了，这是血化成脓了。能吃说明有热，凡是化脓的阶段，无论哪个地方有疮疡，都要发热，有热说明脓已成
。赤小豆当归散主之。赤小豆是清热祛湿排痈脓的药物，所以在治疗泌尿系感染或溃疡病时常用赤小豆。同时它还袪湿热，但要发出芽来才行。当归
活血祛瘀又能养血，二者相伍做成散剂，能排痈脓，不但能治眼角化脓，也能治阑尾炎溃脓、痔疮化脓等，只要是湿热化脓就可用。阴阳毒阴阳毒
是指感受时邪疫毒所致的，以发斑、发热、咽喉痛为主症的急性发斑疾病。因此病极少见，书上文字也很简短。50.阳毒之为病，面赤斑斑如锦文
，咽喉痛，唾脓血。五日可治，七日不可治，升麻鳖甲汤主之。阴毒之为病，面目青，身痛如被杖，咽喉痛。五日可治，七日不可治，升麻鳖甲汤去
雄黄、蜀椒主之。升麻鳖甲汤方：升麻二两、当归一两、蜀椒（炒去汗）一两、甘草二两、雄黄半两（研）、鳖甲手指大一片（炙）。上六味，以水
四升，煮取一升，顿服之，老小再服，取汗。（《肘后》、《千金方》阳毒用升麻汤，无鳖甲有桂；阴毒用甘草汤，无雄黄）。阴阳毒很少见，但相
当凶险，所以在五天内可治，七天就不可以治了。主要是咽喉痛，咽喉溃烂。按现代医学来说，阳毒就是儿科的猩红热，中医叫“烂喉丹痧”。当小
孩发烧的时候，疹子就已经出来了，特别是胸脯和脸蛋通红，热势很高，三天以后，才是杨莓舌，典型症状才出来。猩红热，也是咽喉痛，而且面赤
，疹也像红色的斑块，具有传染性。再一个就是流行性出血热，与书上讲的阴阳毒很相似。有的说是痧症，就是无名的疫疠之气，不光嗓子痛，还有
全身症候。像东北有一种叫发猴、羊毛疔，这都是古人说的痧症，是一种急性疫疠。阳毒比较在外，病毒较浅，所以面色发红，斑斑如锦纹，同时咽喉痛，唾脓血，治用升麻鳖甲汤。升麻杀菌解毒，以它作主药。蜀椒辛温，能够使人发汗。因为病在表当发汗。当归、鳖甲，是活血化瘀药。雄黄，治痈脓。因唾脓血，所以用雄黄。“阴毒之为病，面目青，身痛如被杖”。身疼，主要是小腿疼，像被杖刑那么剧烈，是急症，也有咽喉痛，但不唾脓血。阴毒阳毒，都是病情剧烈的急性传染病，主要症状是咽痛。若是红头胀脸的，病偏于在表，病也浅，可以用升麻鳖甲汤。若是面目青，身痛得厉害，说明病比较深了，不能发汗了，去蜀椒，由于不唾脓血，去雄黄。升麻鳖甲汤是发汗的，“上六味，以水四升，煮取一升，顿服之，老小再服，取汗”。老小再服，意思是老人小孩分成两次服，取汗。治阴毒把蜀椒去了，就不会出汗了，因为不唾脓血，去雄黄。可见古人用药非常细腻，虽然这两个都是嗓子痛，吐不吐脓血用药就不一样。它也不光治嗓子，还袪毒。升麻属辛凉解表药，能升举阳气，出表透疹、清热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