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记忆.初为人父文/张志成2017年6月18日星期日简单的恋爱，简单地结婚。有一天，妻子和我说：“我想回家。”“为什么？我们才结婚几个
月。”“我想家，想我爸我妈了。”妻子红着脸和我说。原来，婚后几个月，妻子怀孕，反应强烈，身体不适，思念父母，想家心切。虽然如此，却
又舍不得和我分开，处于两难，拿不定主意，就和我商量：想回家看看父母。怪不得这些日子似乎有什么心事：偶尔会有点闷闷不乐。妻子的话已出
口，我自然理解：自己身体是这种情况，这时候更理解父母，生为人子女，惦记父母，回家看望，理所当然。考虑妻子毕竟已经离家数月，更何况有
身孕，反应强烈，病恹恹地浑身不舒服，想家念父母也是正常的情况，尽管新是婚燕尔，都有点儿不舍，可面对这种情况，不舍，也得舍：总不能让
妻子就这样心情郁闷，浑身难受地过每天，我又不太会照顾，有父母在身边照顾自然会好多了。孩子虽然还在孕育之中，但为人父的我已成定局，孩
子虽然没有生下，不过只是时间问题。妻子在时，家是温暖的港湾，每天上班下班虽然生活俭朴，居住简陋，只有粗茶淡饭，日子过得是暖暖的。妻
子走后，正值仲秋。天气越来越凉。每天虽然也是俭朴生活，简陋居住，粗茶淡饭，可没有妻子在家的家就缺少温暖，少了温馨，少了欢娱，多了孤
独，寂寞，冷清……于是书信成了我们之间用得最多的交流方式。从妻子的来信中，我渐渐觉得我这个父亲见到孩子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个时候在
心里不知道想象过多少次：孩子的一颦一笑，咿呀学语，叫我爸爸时的情景……妻子有好多天没有来信了。我开始惦记她：怎么样了？身体不舒服？
有什么事情？一星期后，收到妻子来信：“一切安好，女儿降生，我也平安，不用惦记。”哦，啊，我当父亲了！我名符其实地当了父亲了！女儿地
到来，我们虽然还只是在和她妈妈的书信交流着，虽然我也不知道她会长成什么样子，可女儿已经在我的心里了！我天天在为女儿想一个中意的名字
。接近中秋，我兴冲冲地去接妻子和女儿。接到妻子和女儿了。女儿被妻子包裹得严严实实：整个孩子全部用小棉被包裹遮盖得只有一个出气的小缝
。我急切地想看看女儿，轻轻挣开盖着头的小被，呵，女儿头戴用彩色花布拼接成瓜皮小帽，被捂得红噗噗的小脸，一双大眼愣愣地看着我。我知道
，她还不会说话呢！因为生活拮据，妻子和女儿回娘家蹭饭吃去了。第二年的暑假，我去看望妻子女儿，女儿已经会扶着窗台，墙自己走路，而且可
以清楚叫爸爸，妈妈了。75年深秋，刚刚三岁的女儿赶上了海城地震。这是一次级别不低的地震，本来我住的学校分配给的是里生外熟住房就不结
实，一经地震就成了危房，每天我们只是储存用稻草，芦苇叶子搭建的防震棚，说是棚，不过是用一个草堆掏空中间，在上边用几根木材架起来，在
上面覆盖一些稻草和芦苇叶子……正值寒冬腊月，有家不敢回，有温暖的房子不敢住，三岁不到的女儿和大人一样的钻草垛，躲避地震，不哭不闹…
…余震还在进行中，不时有轻微级别的地震。女儿每天晚上钻井草垛，早上从草垛爬出。地震终于告一段。旧房地震之后变成了危房，为了迎接儿子
地到来，也为了安全起见，我一个人日夜赶工，用了一个多月建造了一座简易棚，不久儿子也诞生了：从此，我成了一女一儿两个孩子的父亲。房屋
开始推倒重建，为了防止建筑震动，我们的简易棚离建筑工地咫尺，建筑声响巨大，影响婴儿发育，借住在同事家的简易棚，直到房子建筑结束，搬进新居。也许过于劳累，我的身体突然发病，每天流血不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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