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书纪年（1）

1

1《 竹 书 纪 年 》 直 译 与 注 释杨 锡 九说 明《 竹 书 纪 年 》 是 春 秋 时 期 晋 国 史 官 和 战 国 时 期 魏 国 史 官 所 作 的 一 部 编 年 体 通史 。 又 名 《 汲 冢 竹 书 》 、 《 汲 冢 纪 年 》 、 《 竹 书 纪 年 》 、 《 古 文 纪 年 》 等 。 于 西晋 咸 宁 五 年 (279年 )， 在 汲 郡 (今 河 南 汲 县 )魏 襄 王 (或 曰 魏 安 釐 王 )的 墓 葬 发 现 ，书 名 是 当 时 整 理 竹 简 漆 书 的 荀 勖 等 人 定 的 。 荀 勖 、 和 峤 、 束 皙 等 曾 为 本 书 作 释 文 。

但 原 简 早 已 散 佚 。 现 存 《 竹 书 纪 年 》 已 非 本 来 之 书 ,而 是 学 者 的 辑 佚 之 作 ,称 为 《 古本 竹 书 纪 年 》 。 本 书 13卷 。 本 书 叙 述 夏 、 商 、 周 和 春 秋 、 战 国 史 事 ,亦 溯 记 五 帝之 事 。 记 事 取 编 年 体 ,起 于 黄 帝 ,止 于 魏 襄 王 二 十 年 (前 299)。 其 纪 年 方 法 ， 夏 以夏 纪 年 、 商 以 商 纪 年 、 周 以 周 纪 年 。 自 周 幽 王 后 接 晋 国 ,用 晋 纪 年 。 晋 亡 后 特 记魏 国 ,用 魏 纪 年 。 其 中 夏 纪 佚 文 34条 、 商 纪 佚 文 40条 ,周 纪 佚 文 62条 、 五 帝 纪佚 文 9条 、 晋 纪 佚 文 81条 、 魏 纪 佚 文 131条 ,共 307条 。 另 有 无 年 代 可 系 及 内 容互 有 出 入 的 佚 文 112条 。 今 辑 本 不 计 卷 数 ,依 内 容 分 夏 纪 、 殷 纪 、 周 纪 (附 五 帝 纪 )、晋 纪 、 魏 纪 。 对 研 究 先 秦 史 有 很 高 的 史 料 价 值 。 《 竹 书 纪 年 》 与 长 沙 马 王 堆 汉 初古 墓 所 出 古 书 近 似 ， 而 竹 书 纪 年 的 诸 多 记 载 也 同 甲 骨 文 、 青 铜 铭 文 、 秦 简 、 《 系年 》 相 类 。本 书 记 事 内 容 与 传 统 记 载 颇 多 违 异 。 其 记 商 中 宗 为 祖 乙 ,周 文 王 初 禴 (yue 春曰 祠 ， 夏 曰 禴 ， 秋 曰 尝 ， 冬 曰 烝 )于 毕 、 齐 桓 公 十 年 事 等 ,与 甲 骨 文 、 金 文 的 记载 吻 合 。 其 记 舜 放 尧 、 启 杀 益 、 太 甲 杀 伊 尹 、 文 丁 杀 季 历 ,共 和 伯 干 王 位 诸 事 ,皆 悖 于 传 统 说 法 。 本 书 纪 年 连 贯 ,或 与 《 史 记 》 等 书 的 编 年 有 违 。

《 竹 书 纪 年 》 开 篇 是 以 君 主 纪 年 为 纲 目 ， 上 下 记 载 了 89位 帝 王 、 1847年 的历 史 。 第 1卷 追 记 黄 帝 、 颛 顼 、 帝 喾 三 帝 之 史 事 ， 有 明 确 的 在 位 年 数 。 累 加 所记 帝 王 的 在 位 年 数 ， 可 以 得 到 黄 帝 等 帝 王 的 元 年 数 据 ， 同 时 得 到 所 对 应 的 干 支 年名 。 这 些 数 据 是 ： 黄 帝 元 年 公 元 前 2394年 (丁 卯 年 );颛 顼 元 年 公 元 前 2294年 (丁未 年 );帝 喾 元 年 公 元 前 2216年 (乙 丑 年 );帝 挚 元 年 公 元 前 2153年 (戊 辰 年 );帝 尧元 年 公 元 前 2145年 (丙 子 年 );帝 舜 元 年 公 元 前 2042年 (己 未 年 );夏 禹 元 年 公 元 前1989年 (壬 子 年 )。第 2卷 记 帝 尧 、 帝 舜 二 帝 之 史 事 ;自 帝 尧 元 年 丙 子 即 公 元 前 2145 年 开始 了 干 支 纪 年 的 信 史 时 代 ， 把 中 国 有 确 切 年 代 的 历 史 由 前 841 年 上 推 了 1305年 。第 3、 4卷 记 夏 代 即 前 1989— 前 1559年 凡 431年 之 史 事 ， 与 《 史 记 · 夏本 纪 》 略 有 不 同 。第 5、 6卷 记 商 代 即 前 1558— 前 1051年 凡 508年 之 史 事 ， 与 《 史 记 · 殷本 纪 》 略 有 不 同 ， 和 殷 墟 甲 骨 卜 辞 所 记 世 系 基 本 相 同 。

第 7、 8、 9卷 记 西 周 即 前 1050— 前 771年 凡 280年 之 史 事 。 自 汉 以 来 ，考 证 “ 武 王 灭 殷 ” 的 确 切 年 代 的 有 43家 之 多 ， 唯 独 《 竹 书 》 一 家 所 记 最 为 真 实可 信 ， 其 他 推 算 皆 误 。

2

2第 10、 11、 12卷 记 东 周 时 期 晋 国 、 魏 国 即 前 770— 前 299年 凡 472 年之 史 事 ， 终 于 今 王 即 魏 襄 王 20年 、 周 隐 王 16年 。 对 于 这 一 时 期 的 史 事 ， 战 国 史家 皆 认 为 《 竹 书 》 所 记 是 真 实 的 ， 因 为 《 竹 书 》 为 他 们 解 答 了 一 些 古 籍 解 决 不 了的 难 题 。 五 帝 纪《 竹 书 纪 年 》 的 诸 多 记 载 颇 为 特 异 ， 与 传 统 的 正 史 记 载 不 同 。 五 帝 纪 ，关 于 舜 的 记 载 ， 就 跟 史 记 等 正 史 所 载 的 有 德 之 君 舜 的 形 象 大 为 不 同 。 引 述 如 下 ：昔 尧 德 衰 ， 为 舜 所 囚 也 。舜 囚 尧 于 平 阳 ， 取 之 帝 位 。舜 放 尧 于 平 阳 。 (放 ， 流 放 )舜 囚 尧 ， 复 偃 塞 丹 朱 ， 使 不 与 父 相 见 也 。夏 纪

夏 纪 所 载 ， 与 《 史 记 》 只 是 记 载 “ 太 康 失 国 ” 不 同 ， 还 记 录 了 羿 的 事 情 。让 羿 代 太 康 ， 成 为 夏 王 朝 统 治 者 的 这 些 旧 事 得 以 重 见 天 日 。 当 然 ， 孰 是 孰 非 ， 那就 见 仁 见 智 了 。殷 纪殷 纪 则 颠 覆 了 《 史 记 》 记 载 的 历 史 第 一 位 贤 相 伊 尹 的 形 象 。 伊 尹 流 放 太甲 而 称 王 ， 结 果 被 太 甲 潜 逃 回 来 杀 害 。 幼 主 被 大 臣 流 放 欺 压 ， 这 似 乎 更 符 合 历 史的 真 相 。 但 是 由 于 现 代 对 不 同 地 区 出 土 的 商 代 甲 骨 文 的 破 译 ， 发 现 整 个 商 代 伊 尹都 是 师 权 的 象 征 ， 地 位 尊 崇 ， 并 且 有 伊 尹 放 逐 与 迎 回 太 甲 的 记 载 ， 并 且 整 个 商 代伊 尹 的 后 人 都 有 很 高 的 地 位 与 权 力 ， 因 此 这 部 分 存 疑 。 当 然 ， 究 竟 如 何 ， 还 要 加以 考 究 。 周 纪周 纪 最 与 《 史 记 》 不 同 的 就 是 共 和 行 政 的 记 载 。 按 照 史 记 等 正 史 所 载 ，共 和 行 政 就 是 周 厉 王 被 国 人 赶 走 之 后 ， 周 公 、 召 公 二 相 共 同 执 政 。 而 周 纪 则 说 是共 伯 和 行 天 子 之 政 ， 即 共 国 的 伯 ， 名 和 者 ， 摄 行 君 位 。 这 似 乎 更 合 乎 “ 共 和 行 政 ”

的 说 法 。 另 外 ， 还 有 完 整 的 穆 天 子 史 事 ， 以 及 记 载 了 周 幽 王 死 后 ， 两 王 并 立 的 史事 。 晋 纪周 平 王 东 迁 之 后 ， 《 竹 书 纪 年 》 以 晋 国 纪 年 ， 而 作 晋 纪 。 晋 纪 记 载 了 晋文 侯 杀 周 携 王 的 旧 事 ， 详 细 记 录 了 曲 沃 代 翼 的 过 程 。 研 究 晋 国 历 史 ，《 竹 书 纪 年 · 晋纪 》 是 必 不 可 少 的 参 考 书 。魏 纪魏 纪 自 惠 成 王 起 ， 称 “ 梁 惠 成 王 ” ， 这 与 其 他 典 籍 记 载 的 魏 国 又 称 梁 国相 符 ， 有 利 于 读 古 书 ， 如 《 孟 子 》 时 ， 弄 清 楚 究 竟 怎 么 又 有 个 梁 惠 王 之 类 的 疑 问 。更 好 地 保 存 了 历 史 的 原 貌 ， 对 于 研 究 魏 国 历 史 更 为 便 利 。 2022.10.28（ 本 《 说明 》 综 合 百 度 、 360图 书 馆 等 多 家 资 料 编 写 。 特 向 原 作 者 、 发 布 者 致 谢 ）

3

3目 录《 竹 书 纪 年 》 直 译 与 注 释 说 明甲 、 帝 纪一 、 黄 帝 轩 辕 氏二 、 帝 挚 少 昊 氏三 、 帝 颛 顼 高 阳 氏

四 、 帝 喾 高 辛 氏五 、 帝 尧 陶 唐 氏六 、 帝 舜 有 虞 氏 氏七 、 帝 禹 夏 后 氏乙 、 夏 纪 丙 、 殷 纪 丁 、 周 纪 戊 、 晋 纪 己 、 魏 纪 译 后 记【 正 文 】 甲 、 五 帝 纪一 、 黄 帝 轩 辕 氏

【 原 文 】母 曰 附 宝 ， 见 大 电 绕 北 斗 枢 星 ， 光 照 郊 野 ， 感 而 孕 。二 十 五 月 而 生 帝 于 寿 丘 。弱 而 能 言 ， 龙 颜 ， 有 圣 德 ， 劾 （ hé） 百 神 朝 而 使 之 。应 龙 攻 蚩 尤 ， 战 虎 、 豹 、 熊 、 罴 （ pí） 四 兽 之 力 。 以 女 魃 （ bá） 止 淫 雨 。天 下 既 定 ， 圣 德 光 被 ， 群 瑞 毕 臻 。有 屈 轶 之 草 生 于 庭 ， 佞 人 入 朝 ， 则 草 指 之 ， 是 以 佞 人 不 敢 进 。

4

4【 注 释 】【 1】 屈 轶 （ yì） ： 传 说 中 的 仙 草 ， 能 辨 认 忠 奸 。 实 指 朝 廷 有 贤 臣 辅 佐【 译 文 】黄 帝 母 亲 附 宝 ， 见 闪 电 绕 北 斗 星 ， 光 照 原 野 ， 受 震 怀 孕 。25个 月 ， 生 黄 帝 于 寿 丘 。从 小 会 说 话 ， 龙 貌 ， 品 德 圣 洁 ， 能 劾 系 百 神 而 驱 遣 之 。指 令 神 龙 攻 蚩 尤 ， 力 战 虎 、 豹 、 熊 、 罴 四 兽 。 又 用 女 魃 止 住 淫 雨 。

天 下 已 定 ， 黄 帝 圣 德 光 照 大 地 ， 各 种 祥 瑞 接 踵 齐 集 。屈 轶 列 于 朝 堂 ， 如 佞 臣 来 到 朝 ， “ 屈 轶 ” 就 会 揭 穿 他 ， 因 此 佞 人 不 敢 入 朝 。2022、 10、 25、 开 键 起 译【 原 文 】元 年 ， 帝 即 位 ， 居 有 熊 。初 制 冕 服 。二 十 年 ， 景 云 见 ， 以 云 纪 官 。有 景 云 之 瑞 ， 赤 方 气 与 青 方 气 相 连 ， 赤 方 中 有 两 星 ， 青 方 中 有 一 星 ， 凡 三星 ， 皆 黄 色 ， 以 天 清 明 时 见 于 摄 提 【 1】 ， 名 曰 景 星 。

帝 黄 服 斋 于 宫 中 ， 坐 于 玄 扈 【 2】 、 洛 水 之 上 。 有 凤 凰 集 ， 不 食 生 虫 ， 不 履生 草 ， 或 止 帝 之 东 园 ， 或 巢 于 阿 阁 【 3】 ， 或 鸣 于 庭 ， 其 雄 自 歌 ， 其 雌 自 舞 。 麒麟 在 囿 ， 神 鸟 来 仪 。 有 大 蝼 如 羊 ， 大 螾 如 虹 。 帝 以 土 气 【 4】 胜 ， 遂 以 土 德 王 。【 注 释 】【 1】 摄 提 座 ： 星 座 名【 2】 玄 扈 ： 山 名 。 在 陕 西 雒 南 县 西 。 有 水 出 玄 扈 名 洛 汭 （ rui） 注 入 洛 水 。【 3】 阿 阁 ： 四 面 都 有 柱 子 的 阁 楼 。【 4】 土 气 、 土 德 ： 古 人 以 五 行 相 生 相 克 的 原 理 引 申 ： 金 、 木 、 水 、 火 、 土 五 行 配 五 德 。五 德 配 五 色 。 土 尚 黄 色 ， 水 尚 黑 色 ， 火 尙 赤 色 ， 金 尚 白 色 ， 木 尚 苍 色 。【 译 文 】元 年 ， 黄 帝 登 帝 位 ， 居 有 熊 之 地 。

始 制 朝 服 。二 十 年 ， 彩 云 显 现 ， 黄 帝 以 云 命 名 官 职 。

5

5出 现 祥 云 ， 南 方 的 赤 气 与 东 方 的 青 气 相 连 ， 南 方 有 两 星 ， 东 方 有 一 星 ， 三星 皆 黄 色 ， 天 晴 时 出 现 在 摄 提 座 ， 名 曰 景 星 。黄 帝 穿 黄 色 朝 服 斋 戒 宫 中 。 坐 于 玄 扈 、 洛 水 之 上 ， 有 凤 凰 聚 集 ， （ 凤 凰 ）不 吃 生 虫 ， 不 践 嫩 草 。 或 游 东 苑 ， 或 巢 阁 楼 ， 或 鸣 叫 于 堂 ， 雄 凰 高 歌 ， 雌 凤 起舞 ， 麒 麟 在 园 ， 神 鸟 来 仪 ， 蝼 蛄 如 羊 ， 蚯 蚓 如 虹 。黄 帝 以 土 德 气 胜 ， 随 以 土 德 称 王 。 2022、 10、 26【 原 文 】五 十 年 秋 七 月 庚 申 ， 凤 鸟 至 ， 帝 祭 于 洛 水 。

庚 申 ， 天 雾 ， 三 日 三 夜 ， 昼 昏 。 帝 问 天 老 、 力 牧 、 容 成 曰 ： “ 于 公 何 如 ？ ”天 老 曰 ： “ 臣 闻 之 ， 国 安 ， 其 主 好 文 ， 则 凤 凰 居 之 。 国 乱 ， 其 主 好 武 ， 则凤 凰 去 之 。 今 凤 凰 翔 于 东 郊 而 乐 之 ， 其 鸣 音 中 夷 则 【 1】 ， 与 天 相 副 【 2】 。 以是 观 之 ， 天 有 严 教 以 赐 帝 ， 帝 勿 犯 也 。 ”召 史 卜 之 ， 龟 燋 （ jiāo） 。史 曰 ： “ 臣 不 能 占 也 ， 其 问 之 圣 人 。 ”帝 曰 ： “ 已 问 天 老 、 力 牧 、 容 成 矣 。 ”史 北 面 再 拜 曰 ： “ 龟 不 违 圣 智 ， 故 燋 。 ”雾 既 除 ， 游 于 洛 水 之 上 ， 见 大 鱼 ， 杀 五 牲 【 3】 以 醮 （ jiào） 之 ， 天 乃 甚 雨 ，七 日 七 夜 ， 鱼 流 于 海 ， 得 图 书 【 4】 焉 。

《 龙 图 》 出 河 ， 《 龟 书 》 出 洛 ， 赤 文 篆 字 ， 以 授 轩 辕 ， 接 万 神 于 明 庭 ， 今塞 门 谷 口 是 也 。【 注 释 】【 1】 夷 则 ： 古 代 12 音 律 之 一 .从 低 到 高 依 次 为 ： 黄 钟 ， 大 吕 ， 太 簇 ， 夹 钟 ， 姑 洗 (gū xǐan)，仲 吕 ， 蕤 宾 ， 林 钟 ， 夷 则 ， 南 吕 ， 无 射 (wú yì)， 应 钟 。 又 ， 奇 数 各 律 又 称 为 “ 律 ” ， 偶 数各 律 称 为 “ 吕 ” .总 称 为 “ 六 律 ” ， “ 六 吕 ” 。【 2】 夷 则 与 天 相 副 ： 12律 与 地 支 及 月 份 对 应 关 系 :黄 钟 (子 ， 十 一 月 )、 大 吕 (丑 ， 十 二月 )、 太 簇 (寅 ， 正 月 )、 夹 钟 (卯 ， 二 月 )、 姑 冼 (辰 ， 三 月 )、 中 吕 (巳 ， 四 月 )、 蕤 宾 (午 ，五 月 )、 林 钟 (未 ， 六 月 )、 夷 则 (申 ， 七 月 )、 南 吕 (酉 ， 八 月 )、 无 射 (戌 ， 九 月 )、 应 钟 (亥 ，十 月 )。 夷 则 正 对 秋 7 月 ， 为 阳 消 阴 升 之 月 。

【 3】 五 牲 ： 五 种 祭 祀 之 动 物 ， 称 牺 牲 ： 牛 、 羊 、 猪 、 犬 、 鸡【 4】 图 书 ： 即 河 图 、 洛 书 。 河 图 、 洛 书 ， 是 中 国 古 代 流 传 下 来 的 两 幅 神 秘 图 案 ， 蕴 含

6

6了 深 奥 的 宇 宙 星 象 之 理 。 是 中 华 文 化 、 阴 阳 五 行 术 数 之 源 。 《 易 经 · 系 辞 上 》 ， “ 河 出 图 ，洛 出 书 ” ， 河 ， 黄 河 。 洛 ， 洛 水 。 这 是 一 种 说 法 。 此 外 ， 《 竹 书 纪 年 》 、 《 尚 书 》 、 《 礼记 》 、 《 论 语 》 、 《 管 子 》 中 都 有 记 载 。河 图 洛 书 是 远 古 时 代 流 传 下 来 的 两 幅 神 秘 图 案 ， 源 自 天 上 星 宿 ， 历 来 被 认 为 是 中 华 文 明的 源 头 。“ 河 图 ” 的 这 个 “ 河 ” ， 其 实 指 的 是 星 河 、 银 河 。 28星 宿 也 是 从 银 河 里 面 出 来 的 ， “ 河出 图 ” 不 是 黄 河 出 图 ， 而 是 星 宿 从 星 河 里 出 来 。河 图 原 型 是 一 条 白 色 旋 转 的 龙 ， 将 银 河 画 成 白 龙 ， 围 绕 着 中 点 运 转 ， 而 这 个 中 点 是 北 极星 。 这 幅 图 在 后 来 演 变 成 了 一 黑 一 白 两 条 龙 ， 逐 渐 成 为 了 今 人 熟 悉 的 太 极 阴 阳 图 。 河 图 本 是星 图 。 故 在 天 为 象 ， 在 地 成 形 。 在 天 为 象 乃 三 垣 二 十 八 宿 ， 在 地 成 形 则 青 龙 、 白 虎 、 朱 雀 、玄 武 、 明 堂 。

“ 洛 书 ” 实 就 是 “ 脉 络 图 ” 。 它 的 内 容 表 达 实 际 上 是 空 间 的 ， 包 括 整 个 水 平 空 间 、 二 维空 间 ， 以 及 东 西 南 北 这 个 方 向 。 洛 书 上 ， 纵 、 横 、 斜 三 条 线 上 的 三 个 数 字 ， 其 和 皆 等 于 十 五 。河 图 洛 书 是 中 华 文 化 ， 阴 阳 五 行 术 数 之 源 。 太 极 、 八 卦 、 周 易 、 六 甲 、 九 星 、 风 水 、 等等 皆 可 追 源 至 此 。 第 一 次 给 这 两 幅 图 命 名 的 是 北 宋 易 学 家 刘 牧 ， 他 精 研 陈 抟 所 传 《 龙 图 易 》 ，著 书 《 易 数 钩 隐 图 》 ， 于 是 ， 河 图 洛 书 才 为 世 人 所 知 。【 译 文 】50年 七 月 庚 申 ， 凤 鸟 来 ， 黄 帝 在 洛 河 边 祭 拜 。庚 申 ， 降 大 雾 三 日 三 夜 ， 白 日 昏 暗 。 黄 帝 问 天 老 、 力 牧 和 容 成 三 大 臣 ： “ 这对 朝 廷 预 示 什 么 ？ ”天 老 答 ： “ 臣 听 说 ， 国 安 ， 君 好 文 ， 凤 凰 到 来 。 国 乱 ， 君 好 武 ， 凤 凰 会 去 。如 今 ， 凤 凰 翔 于 东 郊 而 鸣 唱 ， 其 律 合 夷 则 ， 与 天 时 （ 秋 七 月 ） 相 配 。 因 此 ， 上

天 有 警 示 帝 ， 不 能 冒 犯 呀 。 ”帝 召 史 官 卜 ， 龟 盖 烧 焦 。史 官 说 ： “ 不 能 卜 ， 可 问 圣 人 。 ”帝 说 ： “ 问 过 天 老 、 力 牧 和 容 成 了 。 ”史 官 面 北 再 拜 说 ： “ 龟 不 背 圣 人 之 智 ， 故 烧 焦 。 ”雾 已 散 ， （ 帝 ） 游 洛 水 ， 见 大 鱼 ， 随 杀 五 牲 祭 拜 ， 天 降 大 雨 ， 七 日 七 夜 ，鱼 游 到 海 里 ， 帝 得 到 图 书 ： 《 龙 图 》 出 于 黄 河 ， 《 龟 书 》 出 洛 水 ， 赤 文 篆 字 ，以 授 轩 辕 。 帝 接 万 神 于 明 庭 ， 就 是 口 县 （ 今 之 陕 西 省 礼 泉 县 ） 。 2022、 10、 27日 23 点 08 分 。【 原 文 】

五 十 九 年 ， 贯 胸 氏 来 宾 ， 长 股 氏 来 宾 。

7

7七 十 七 年 ， 昌 意 降 居 弱 水 ， 产 帝 乾 荒 。一 百 年 ， 地 裂 。帝 陟 。【 译 文 】59年 ， 贯 胸 氏 来 访 ， 长 股 氏 来 访 。77年 ， 帝 子 昌 意 在 弱 水 降 生 。 昌 意 又 生 乾 荒 （ 颛 (zhuā n） 顼 （ xū )帝 ） 。100 年 ， 地 震 裂 。 帝 崩 。 10、 28【 原 文 】

帝 王 之 崩 皆 曰 陟 （ zhì） 【 1】 ， 《 书 》 称 “ 新 陟 王 ” ， 谓 新 崩 也 。 帝 以 土德 王 ， 应 地 裂 而 陟 。 葬 ， 群 臣 有 左 彻 者 ， 感 思 帝 德 ， 取 衣 冠 几 杖 而 庙 飨 之 ， 诸侯 大 夫 岁 时 朝 焉 。【 注 释 】【 1】 陟 :登 高 ， 引 申 为 “ 升 天 ” 。【 译 文 】帝 王 去 世 称 “ 陟 ” 。 《 尚 书 》 作 “ 新 陟 王 ” ， 就 是 王 刚 刚 去 世 。 黄 帝 以 土德 称 王 ， 逢 地 裂 升 天 。 安 葬 后 ， 大 臣 左 彻 ， 感 恩 帝 德 ， 就 把 他 的 衣 帽 和 手 杖 置于 帝 庙 供 飨 ， 诸 侯 大 夫 岁 时 祭 奠 。 10、 29

8

8二 、 帝 挚 少 昊 氏 【 1】【 原 文 】帝 挚 少 昊 氏 ， 母 曰 女 节 ， 见 星 如 虹 ， 下 流 华 渚 【 2】 ， 既 而 梦 接 意 感 ， 生 少昊 。 登 帝 位 ， 有 凤 凰 之 瑞 。 或 曰 名 清 ， 不 居 帝 位 ， 帅 鸟 师 ， 居 西 方 ， 以 鸟 纪 官 【 3】 。【 注 释 】【 1】 少 昊 氏 ： 亦 称 金 天 氏 、 青 阳 氏 、 穷 桑 氏 。【 2】 华 渚 ： 华 胥 本 是 人 名 ， 伏 羲 、 女 娲 之 母 ， 皇 帝 的 远 祖 。 华 胥 之 渚 ， 渚 ， 水 中 绿 洲 。这 里 指 地 名 ， 在 陕 西 省 蓝 田 县 华 胥 镇 ， 传 说 是 华 胥 的 家 乡 。

【 3】 少 昊 立 帝 时 ， 有 凤 来 仪 ， 于 是 用 鸟 称 官 职 。 凤 鸟 氏 主 管 历 法 ； 玄 鸟 氏 主 管 春 分 、秋 分 的 官 ； 白 赵 氏 主 管 夏 至 、 冬 至 的 官 ； 青 鸟 氏 主 管 开 成 门 ， 丹 鸟 氏 主 管 关 城 门 。 … … 见 《 纲鉴 易 知 录 》 第 1卷 当 代 社 版 第 9 页 ）【 译 文 】挚 母 名 女 节 （ 一 说 嫘 祖 ） 。 见 流 星 如 长 虹 ， 落 华 胥 之 渚 ， 梦 而 怀 孕 ， 生 少 昊 。少 昊 登 帝 位 时 ， 有 凤 鸟 之 祥 瑞 。 于 是 以 凤 鸟 为 族 神 ， 不 居 帝 位 ， 帅 鸟 部 落 居于 西 方 。 以 鸟 名 纪 官 立 制 。 10、 30三 、 帝 颛 顼 高 阳 氏 【 1】【 原 文 】黄 帝 死 七 年 ， 其 臣 左 彻 乃 立 颛 顼 。颛 顼 产 伯 鲧 ， 是 维 【 2】 若 阳 ， 居 天 穆 之 阳 。

母 曰 女 枢 ， 见 瑶 光 之 星 ， 贯 月 如 虹 ， 感 己 于 幽 房 之 宫 ， 生 颛 顼 于 若 水 。 首 戴干 戈 【 3】 ， 有 圣 德 。 生 十 年 而 佐 少 昊 氏 ， 二 十 而 登 帝 位 。元 年 ， 帝 即 位 ， 居 濮 。13年 ， 初 作 历 象 。21年 ， 作 承 云 之 乐 。30年 ， 帝 产 伯 鲧 ， 居 天 穆 之 南 。78年 ， 帝 驾 崩 。术 器 作 乱 ， 辛 侯 灭 之 【 4】 。【 注 释 】【 1】 颛 顼 ： (zhuanxu)黄 帝 之 孙 ， 昌 意 之 子 。 高 阳 氏 。【 2】 维 ： 语 气 词 。 有 时 放 句 首 。【 3】 首 戴 干 戈 ： 头 戴 干 戈 型 的 帽 子 。

【 4】 术 器 ， 人 名 。 辛 侯 ， 高 辛 氏 ， 帝 喾 。【 译 文 】黄 帝 死 七 年 ， 大 臣 左 彻 立 颛 顼 为 帝 。 颛 顼 生 子 鲧 ， 就 是 若 阳 ， 居 天 穆 高 原的 南 面 。

9

9母 名 女 枢 ， 见 流 星 贯 月 如 虹 ， 在 幽 房 之 宫 有 感 ， 生 颛 顼 于 若 水 。 头 戴 干 戈 型冠 ， 有 圣 人 之 德 。 生 10岁 而 佐 少 昊 氏 ， 20而 登 帝 位 。元 年 ， 帝 即 位 ， 居 濮 阳 。13年 ， 首 次 作 历 法 。21年 ， 作 乐 名 《 承 云 》 。30年 ， 帝 生 伯 鲧 ， 居 天 穆 之 南 。78年 ， 帝 崩 。术 器 造 反 ， 高 辛 氏 消 灭 了 他 。 10、 31四 、 帝 喾 高 辛 氏【 原 文 】

生 而 骈 齿 【 1】 ， 有 圣 德 ， 初 封 辛 侯 ， 代 高 阳 氏 王 天 下 。 使 瞽 人 拊 鞞 鼓【 2】 ， 击 钟 磬 ， 凤 皇 鼓 翼 而 舞 。元 年 ， 帝 即 位 ， 居 亳 。十 六 年 ， 帝 使 重 帅 师 灭 有 郐 【 3】 。四 十 五 年 ， 帝 锡 唐 侯 命 【 4】 。六 十 三 年 ， 帝 陟 。帝 子 挚 立 ， 九 年 而 废 。【 注 释 】【 1】 骈 齿 ： 门 牙 重 叠 。 古 人 把 骈 齿 视 作 圣 人 像 。【 2】 鞞 鼓 ： （ bigu） 周 礼 ： 鼓 人 掌 六 神 之 鼓 。 祭 祀 、 奏 乐 或 作 战 用 鼓 。【 3】 重 帅 师 灭 有 鄶 ： 《 逸 周 书 · 史 记 解 》 ： “ 昔 有 郐 君 ， 啬 俭 灭 爵 ， 损 禄 群 臣 ， 卑 让上 下 ， 不 临 后 进 小 弱 ， 禁 罚 不 行 ， 重 氏 伐 之 ， 郐 君 以 亡 。 ” 《 淮 南 子 ? 原 道 训 》 ： “ 昔

者 共 工 与 高 辛 争 为 帝 ， 遂 潜 于 渊 ， 宗 族 残 灭 ， 继 嗣 绝 祀 。 ” 据 此 可 知 ， 颛 顼 之 后 祝 融 其 父 族为 颛 顼 氏 ； 母 族 为 炎 帝 祝 融 氏 ， 并 继 承 祝 融 称 号 。 帝 喾 命 重 伐 有 郐 ， 实 乃 伐 共 工 氏 ， 则 有 郐为 共 工 氏 之 后 。 因 祝 融 重 氏 与 共 工 有 郐 氏 有 血 缘 关 系 ， 故 重 黎 “ 诛 之 不 尽 ” ， 由 此 被 帝 喾 诛杀 ， 连 带 其 弟 吴 回 也 被 砍 一 臂 。 所 以 郐 之 名 先 有 ， 原 为 共 工 有 郐 氏 居 地 。 吴 回 之 后 陆 终 之 子又 居 封 郐 地 ， 故 曰 “ 郐 人 ” ， 其 国 一 直 延 续 到 东 周 初 。【 4】 帝 锡 唐 侯 命 ： 尧 作 为 唐 侯 之 时 所 封 之 唐 地 。【 5】 帝 子 挚 立 ， 九 年 而 废 。 《 史 记 · 五 帝 本 纪 》 ： “ 帝 喾 娶 陈 锋 氏 女 ， 生 放 勋 。 娶 娵訾 氏 女 ， 生 挚 。 帝 喾 崩 ， 而 挚 代 立 。 帝 挚 立 ， 不 善 ， 而 弟 放 勋 立 ， 是 为 帝 尧 ” 。 《 帝 王 世 纪 》 ：“ 挚 在 位 九 年 ， 政 微 弱 。 而 唐 侯 德 胜 ， 诸 侯 归 之 。 挚 服 其 义 ， 乃 率 群 臣 造 唐 而 致 禅 ， 唐 侯 自知 有 天 命 ， 乃 受 帝 禅 ， 乃 封 挚 于 高 辛 ” 。【 译 文 】喾 生 来 就 是 骈 齿 ， 有 圣 人 之 德 ， 最 初 封 为 辛 侯 ， 代 高 阳 氏 称 王 天 下 。 使 瞽 人敲 鞞 鼓 ， 击 钟 磬 ， 凤 鸟 展 翼 而 舞 。

元 年 ， 帝 即 位 ， 居 于 亳 地 (今 河 南 偃 师 ） 。十 六 年 ， 帝 派 重 领 兵 灭 有 郐 。四 十 五 年 ， 帝 封 放 勋 为 唐 侯 。六 十 三 年 ， 帝 陟 。帝 长 子 挚 立 ， 九 年 而 废 （ 放 勋 即 帝 位 是 为 尧 ） 2022、 10、 31

10

10五 、 帝 尧 陶 唐 氏 【 1】【 原 文 】母 曰 庆 都 ， 生 于 斗 维 之 野 ， 常 有 黄 云 覆 其 上 。 及 长 ， 观 于 三 河 ， 常 有 龙 随 之 。一 旦 ， 龙 负 图 而 至 ， 其 文 要 曰 ： “ 亦 受 天 祐 。 ” 眉 八 采 ， 须 发 长 七 尺 二 寸 ， 面 锐上 丰 下 ， 足 履 翼 宿 【 7】 。 既 而 阴 风 四 合 ， 赤 龙 感 之 。 孕 十 四 月 而 生 尧 于 丹 陵 ，其 状 如 图 。 及 长 ， 身 长 十 尺 ， 有 圣 德 ， 封 于 唐 。 梦 攀 天 而 上 。 高 辛 氏 衰 ， 天 下 归之 。 帝 尧 元 年 丙 子 ， 帝 即 位 ， 居 冀 【 2】 。命 羲 和 历 象 。五 年 ， 初 巡 狩 四 岳 【 3】 。七 年 ， 有 麟 。

十 二 年 ， 初 治 兵 。十 六 年 ， 渠 搜 氏 来 宾 【 4】 。十 九 年 ， 命 共 工 治 河 。二 十 九 年 春 ， 僬 侥 氏 【 5】 来 朝 ， 贡 没 羽 【 6】 。四 十 二 年 ， 景 星 见 于 翼 【 7】 。五 十 年 ， 帝 游 于 首 山 【 8】 ， 乘 素 车 玄 驹 。五 十 三 年 ， 帝 祭 于 洛 。五 十 八 年 ， 帝 使 后 稷 【 9】 放 帝 子 朱 于 丹 水 。六 十 一 年 ， 命 崇 伯 鲧 治 河 【 10】 。六 十 九 年 ， 黜 崇 伯 鲧 。七 十 年 春 正 月 ， 帝 使 四 岳 锡 虞 舜 命 。七 十 一 年 ， 帝 命 二 女 嫔 于 舜 。七 十 三 年 春 正 月 ， 舜 受 终 于 文 祖 【 12】 。七 十 四 年 ， 虞 舜 初 巡 狩 四 岳 。

七 十 五 年 ， 司 空 【 13】 禹 治 河 。七 十 六 年 ， 司 空 伐 曹 魏 之 戎 ， 克 之 。八 十 六 年 ， 司 空 入 觐 ， 贽 用 玄 圭 。八 十 七 年 ， 初 建 十 有 二 州 。八 十 九 年 ， 作 游 宫 于 陶 。九 十 年 ， 帝 游 居 于 陶 。九 十 七 年 ， 司 空 巡 十 有 二 州 。尧 之 末 年 ， 德 衰 ， 为 舜 所 囚 于 平 阳 。， 复 偃 塞 丹 朱 【 14】 ， 使 不 与 父 相 见 。舜 篡 尧 位 ， 立 丹 朱 城 ， 俄 又 夺 之 。命 咎 陶 作 刑 【 15】 。一 百 年 ， 帝 陟 于 陶 。帝 子 丹 朱 避 舜 于 房 陵 ， 舜 让 ， 不 克 。 朱 遂 封 于 房 ， 为 虞 宾 。 三 年 ， 舜即 天 子 之 位 。

【 注 释 】【 1】 尧 ： 颛 顼 之 子 。【 2】 冀 ： 古 九 州 之 一 。 包 括 河 北 山 西 一 带 。 这 里 指 尧 居 平 阳 （ 今 山 西 临 汾 ） 。

11

11【 3】 四 岳 ： 在 本 文 中 共 出 现 两 处 ： 一 指 东 南 西 北 四 方 ， 二 指 官 名 。 分 管 四 时 （ 方 )的 官员 ， 叫 四 岳 。 有 时 泛 指 诸 侯 。【 4】 渠 搜 氏 ： 古 渠 搜 国 ， 在 酒 泉 一 带 。【 5】 僬 侥 氏 ： （ jiaoyao） 传 说 中 的 矮 人 国 。【 6】 没 羽 ： 箭 名 。【 7】 景 星 见 于 翼 ： 景 星 ， 四 时 气 和 之 星 ， 太 平 之 祥 瑞 。 翼 ， 亦 作 “ 轸 ” 星 宿 名 。 28宿之 一 ； 表 方 位 。 在 荆 州 一 带 。【 8】 首 山 ： 在 今 河 南 襄 城 县 境 ； 黄 帝 曾 在 此 炼 铜 。 一 说 华 山 （ 《 纲 鉴 易 知 录 》 ）【 9】 后 稷 :黄 帝 玄 孙 。 少 昊 （ 玄 嚣 ） 之 孙 ， 帝 喾 （ ku高 辛 氏 ） 之 长 子 ， 周 之 始 祖 。【 10】 崇 伯 鲧 ： 是 黄 帝 的 六 世 孙 、 玄 帝 颛 顼 的 四 世 孙 、 禹 的 父 亲 ， 封 于 崇 ， 伯 爵 (五 爵之 一 )， 故 称 崇 伯 鲧 或 崇 伯 。

【 11】 舜 受 终 于 文 祖 ： 文 祖 ， 五 帝 之 庙 ， 一 名 五 府 ： 赤 曰 文 祖 。 此 句 见 于 《 纲 鉴 合 编 》第 一 册 中 国 书 店 版 22页 。 与 下 文 原 简 “ 舜 篡 尧 位 ， 立 丹 朱 城 ， 俄 又 夺 之 。 ” 显 然 冲 突 。 《 史记 · 纪 》 33页 引 《 竹 书 》 此 条 为 注 。 姑 且 全 录 供 参 阅 。【 12】 偃 塞 朱 丹 ： 禁 闭 朱 丹 。 丹 朱 ， 又 称 帝 朱 或 帝 丹 朱 。 朱 因 被 封 于 丹 渊 (丹 水 )， 故 后人 称 之 为 丹 朱 ， 其 封 地 在 河 南 南 阳 丹 水 县 一 带 ， 也 就 是 今 天 的 淅 川 县 ， 属 丹 江 流 域 。《 尚 书 · 尧典 》 所 说 的 尧 舜 禅 让 的 故 事 ； 尧 在 位 七 十 年 ， 感 觉 自 己 快 死 了 ， 于 是 召 开 御 前 会 议 讨 论 继 承人 的 问 题 。 大 臣 放 齐 就 说 了 ， 您 的 亲 儿 子 丹 朱 就 是 最 好 的 人 选 。 帝 尧 皱 了 皱 眉 头 ， 说 了 一 句话 ： “ 嚣 讼 可 乎 ？ ” “ 终 不 以 天 下 之 病 而 利 一 人 ” 。 嚣 讼 就 是 嚣 张 跋 扈 的 意 思 ； 授 丹 朱 则 天下 病 （ 受 害 ） 而 丹 朱 得 其 利 ， 授 舜 则 丹 朱 病 （ 受 害 ） 而 天 下 得 其 利 。【 13】 司 空 ： 《 史 记 正 义 》 ： 管 理 土 地 的 官 。 《 纲 鉴 合 编 》 ： 总 揆 百 官 ， 相 当 于 丞 相 。【 14】 咎 陶 （ gāo yáo） :刑 律 大 臣 。 又 作 皋 陶 （ 公 元 前 2220年 — 公 元 前 2113年 ） ， 偃姓 （ 一 说 为 嬴 姓 ） ， 皋 氏 ， 名 繇 ， 字 庭 坚 。 上 古 时 期 华 夏 部 落 首 领 ， 政 治 家 、 思 想 家 、 教 育家 ， “ 上 古 四 圣 ” （ 尧 、 舜 、 禹 、 皋 陶 ） 之 一 ， 后 世 尊 为 “ 中 国 司 法 始 祖 ” 。【 译 文 】

尧 母 名 庆 都 ， 她 生 于 斗 维 之 地 的 野 外 ， 黄 云 覆 盖 。 长 大 后 ， 在 三 河 游 玩 ， 常有 龙 跟 随 他 。 一 天 早 上 ， 龙 背 着 图 来 ， 其 文 大 意 说 ： “ 亦 受 天 祐 。 ” 图 上 人 眉 毛八 色 ， 须 发 长 七 尺 二 寸 ， 面 上 尖 下 宽 ， 足 登 翼 宿 。 接 着 阴 风 四 合 ， 赤 龙 交 合 。 孕十 四 月 而 生 尧 于 丹 陵 ， 其 状 如 图 。 长 大 后 ， 身 长 十 尺 ， 有 圣 人 之 德 ， 封 于 唐 。 梦攀 天 而 上 。 高 辛 氏 衰 ， 天 下 归 尧 。 （ 宋 书 · 志 卷 27）尧 元 年 丙 子 ， 即 帝 位 ， 住 平 阳 。2年 命 羲 氏 、 和 氏 定 历 法 （ 把 一 年 分 春 夏 秋 冬 四 季 ， 多 余 的 定 为 闰 月 ） 。五 年 ， 初 巡 狩 四 方 。七 年 ， 发 现 麒 麟 。十 二 年 ， 开 始 建 立 军 队 。十 六 年 ， 渠 搜 氏 来 访 。十 九 年 ， 命 共 工 治 理 河 患 。二 十 九 年 春 ， 僬 侥 氏 来 朝 ， 贡 没 羽 箭 。四 十 二 年 ， 景 星 现 于 翼 城 。

五 十 年 ， 帝 游 首 山 ， 乘 素 车 黑 马 。五 十 三 年 ， 帝 祭 于 洛 水 。五 十 八 年 ， 帝 使 后 稷 流 放 帝 子 朱 于 丹 水 。六 十 一 年 ， 帝 命 崇 伯 鲧 治 河 患 。

12

12六 十 九 年 ， 崇 伯 鲧 被 黜 。七 十 年 春 正 月 ， 帝 使 四 岳 赐 虞 舜 官 职 。七 十 一 年 ， 帝 命 二 女 嫁 给 舜 。七 十 三 年 春 正 月 ， 舜 受 命 摄 帝 位 于 文 祖 之 庙 。七 十 四 年 ， 虞 舜 初 巡 狩 四 方 。七 十 五 年 ， 司 空 禹 治 河 。七 十 六 年 ， 司 空 禹 领 兵 讨 伐 曹 魏 （ 曹 、 魏 、 屈 骜 、 有 扈 皆 国 名 ， 今 湖北 一 带 ） ， 取 胜 。八 十 六 年 ， 司 空 入 觐 帝 ， 敬 奉 黑 色 玉 圭 。八 十 七 年 ， 划 九 州 为 12州 。八 十 九 年 ， 在 陶 （ 今 山 东 定 陶 一 带 ） 建 游 宫 。

九 十 年 ， 帝 游 居 于 陶 。九 十 七 年 ， 司 空 禹 巡 视 12州 。帝 命 咎 陶 作 刑 律 。尧 之 末 年 ， 德 衰 ， 为 舜 所 囚 于 平 阳 。一 百 年 ， 帝 在 陶 去 世 。帝 子 丹 朱 于 房 陵 避 舜 ， 舜 辞 让 ， 不 成 功 。 朱 遂 被 封 于 房 ， 作 为 虞 宾 。三 年 后 ， 舜 即 天 子 之 位 。本 节 译 后 注 ： “ 舜 让 ， 不 克 ” 按 “ 禅 让 ” 说 解 ， 就 是 “ 让 辞 不 成 ” ，三 年 孝 满 即 帝 位 。 按 “ 篡 权 ” 说 解 ， 只 能 说 “ 舜 责 伐 不 成 ， 安 置 丹 于 房 陵 作 虞 賔 ” 。孰 是 孰 非 ， 读 者 自 判 。 “ 让 ” 字 可 训 为 “ 辞 让 ” 、 “ 推 辞 ” ， 也 可 训 为 “ 责 难 ”“ 侵 伐 ” ） 。 2022.11月 2日 14.27分六 、 帝 舜 有 虞 氏

母 曰 握 登 ， 见 大 虹 意 感 ， 而 生 舜 于 姚 墟 【 1】 。 目 重 瞳 子 ， 故 名 重 华 。龙 颜 大 口 ， 黑 色 ， 身 长 六 尺 一 寸 。 舜 父 母 憎 舜 ， 使 其 涂 廪 【 2】 ， 自 下 焚 之 ， 舜服 鸟 工 衣 飞 去 【 3】 。 又 使 浚 井 ， 自 上 填 之 以 石 ， 舜 服 龙 工 衣 自 傍 而 出 【 3】 。 耕于 历 ， 梦 眉 长 与 发 等 ， 遂 登 庸 【 4】 。元 年 己 未 ， 帝 即 位 ， 居 冀 。作 大 韶 之 乐 。即 帝 位 ， 蓂 荚 生 于 阶 【 5】 ， 凤 凰 巢 于 庭 ， 击 石 拊 石 ， 以 歌 《 九 韶 》 ，百 兽 率 舞 ， 景 星 出 于 房 ， 地 出 乘 黄 之 马 【 6】 。二 年 ， 广 开 视 听 ， 立 诽 谤 之 木 。三 年 ， 命 皋 陶 作 刑 。九 年 ， 西 王 母 来 朝 。西 王 母 之 来 朝 ， 献 白 环 、 玉 玦 。十 四 年 ， 卿 云 见 【 7】 ， 命 禹 代 虞 事 。在 位 十 有 四 年 ， 奏 钟 石 笙 管 未 罢 ， 而 天 大 雷 雨 ， 疾 风 发 屋 拔 木 ， 桴 鼓

播 地 ， 钟 磬 ， 乱 行 ， 舞 人 顿 伏 ， 乐 正 狂 走 。 舜 乃 磬 堵 持 衡 【 8】 而 笑 曰 ： “ 明 哉 ，

13

13天 下 非 一 人 之 天 下 也 ， 亦 乃 见 于 钟 石 笙 管 乎 。 ” 乃 荐 禹 于 天 ， 使 行 天 子 事 也 。 于是 和 气 普 应 ， 庆 云 兴 焉 ， 若 烟 非 烟 ， 若 云 非 云 ， 郁 郁 纷 纷 ， 萧 索 轮 囷 ， 百 工 相 和而 歌 《 卿 云 》 。 帝 乃 倡 之 曰 ： “ 庆 云 烂 兮 ， 糺 缦 缦 兮 ， 日 月 光 华 ， 旦 复 旦 兮 。 ”【 9】 群 臣 咸 进 ， 顿 首 曰 ： “ 明 明 上 天 ， 烂 然 星 陈 。 日 月 光 华 ， 弘 于 一 人 。 ” 帝乃 再 歌 曰 ： “ 日 月 有 常 ， 星 辰 有 行 。 四 时 从 经 ， 万 姓 允 诚 。 于 予 论 乐 ， 配 天 之 灵 。迁 于 圣 贤 ， 莫 不 咸 听 。  乎 鼓 之 ， 轩 乎 舞 之 。 精 华 已 竭 ， 褰 裳 去 之 。 ” 于 是 八 风循 通 ， 庆 云 丛 集 ， 蟠 龙 奋 迅 于 其 藏 ， 蛟 鱼 踊 跃 于 其 渊 ， 龟 鳖 咸 出 其 穴 ， 迁 虞 而 事夏 。 舜 乃 设 坛 于 河 ， 依 尧 故 事 。 至 于 下 昃 【 10】 ， 荣 光 休 气 至 ， 黄 龙 负 图 ， 长 三十 二 尺 ， 广 九 尺 ， 出 于 坛 畔 ， 赤 文 绿 错 ， 其 文 言 当 禅 禹 。十 五 年 ， 帝 命 夏 后 有 事 于 太 室 【 11】 。十 七 年 春 二 月 ， 入 学 初 用 万 【 12】 。二 十 五 年 ， 息 慎 氏 来 朝 ， 贡 弓 矢 。

二 十 九 年 ， 帝 命 子 义 钧 封 于 商 【 13】 。三 十 年 ， 葬 后 育 于 渭 。三 十 二 年 ， 帝 命 夏 后 总 师 ， 遂 陟 方 岳 【 14】 。三 十 三 年 春 正 月 ， 夏 后 受 命 于 神 宗 ， 遂 复 九 州 【 15】 。三 十 五 年 ， 帝 命 夏 后 征 有 苗 ， 有 苗 氏 来 朝 。四 十 二 年 ， 玄 都 氏 来 朝 ， 贡 宝 玉 。四 十 七 年 冬 ， 陨 霜 ， 不 杀 草 木 。四 十 九 年 ， 帝 居 于 鸣 条 【 16】 。五 十 年 ， 帝 陟 。义 钧 封 于 商 ， 是 谓 商 均 。 后 育 ， 娥 皇 也 。 鸣 条 有 苍 梧 之 山 ， 帝 崩 ， 遂葬 焉 ， 今 海 州 。【 注 释 】【 1】 姚 墟 ： 今 河 南 濮 阳 县

【 2】 涂 廪 ： 补 仓 廪 漏 洞【 3】 鸟 工 龙 裳 ： 涂 了 鸟 纹 、 龙 纹 的 衣 裳 。 像 鸟 飞 、 龙 行 一 样 。 传 说 舜 用 二 位 夫 人 计 谋使 用 “ 鸟 工 龙 裳 救 井 廪 之 难 ”【 4】 登 庸 ： 科 举 中 榜 ， 登 帝 位 。【 5】 蓂 荚 ： 传 说 中 之 瑞 草 。 初 一 到 十 五 ， 每 天 生 一 莢 ， 十 六 到 月 底 ， 每 天 落 一 莢 。 从莢 数 多 少 可 知 日 期 。 又 名 历 莢 。【 6】 九 绍 之 乐 ； 乘 黄 ： 《 九 绍 》 之 乐 ， 共 九 个 乐 章 ， 歌 颂 善 政 、 孝 道 ； 乘 黄 ： 古 代 神马 名 称 。【 7】 卿 云 见 ： 祥 瑞 的 彩 云 。 见 ， 现 。【 8】 磬 堵 持 衡【 9】 《 卿 云 》 歌 ： 最 早 出 自 《 尚 书 大 传 》 。 歌 颂 禹 、 舜 的 四 言 诗 。【 10】 昃 ： ze 太 阳 偏 西 。【 11】 太 室 ： 太 室 山 ， 位 于 河 南 省 登 封 县 北 ， 为 嵩 山 之 东 峰 ， 最 高 峰 峻 极 峰 ， 据 传 ， 禹

王 的 第 一 个 妻 子 涂 山 氏 生 启 于 此 ， 山 下 建 有 启 母 庙 ， 故 称 之 为 “ 太 室 ” （ 室 ： 妻 也 。 ） 。 太室 亦 称 明 堂 ， 是 明 堂 居 中 的 房 间 。【 12】 万 ， 指 万 舞 ， 是 古 代 祭 天 的 乐 舞 。 入 学 之 学 ， 就 是 后 来 的 辟 雍 ， 西 周 时 期 的 官 办大 学 。【 13】 商 ： 这 里 指 地 名 。【 14】 遂 陟 方 岳 ： 陟 ： 登 高 。 方 岳 ： 四 方 之 岳 。 到 四 方 巡 狩 。

14

14【 15】 九 州 ： 一 般 指 冀 、 兗 、 青 、 杨 、 荆 、 豫 、 梁 、 雍 。 历 史 上 有 变 化 。【 16】 鸣 条 ： 山 西 夏 县 或 河 南 封 丘 。【 译 文 】舜 母 名 握 登 ， 见 大 虹 意 感 而 孕 ， 而 生 舜 于 姚 墟 。 目 是 重 瞳 ， 故 名 重华 。 龙 颜 大 口 ， 黑 色 ， 身 长 六 尺 一 寸 。 舜 父 母 憎 恶 舜 ， 使 其 爬 上 仓 廪 补 洞 ， 自 下焚 之 ， 舜 披 鸟 工 服 飞 去 。 又 使 其 掏 井 ， 自 上 以 石 填 之 ， 舜 穿 龙 工 衣 自 从 傍 洞 逃 出 。耕 于 历 山 ， 梦 见 眉 长 于 发 ， 于 是 登 帝 位 。元 年 己 未 ， 帝 即 位 ， 住 冀 州 。作 《 大 韶 》 乐 曲 。即 帝 位 ， 蓂 荚 草 生 于 阶 下 ， 凤 凰 巢 于 庭 ， 击 石 抚 石 ， 唱 《 九 韶 》 之 歌 ，百 兽 率 舞 ， 彩 星 出 于 房 陵 ， 地 出 乘 黄 神 马 。

二 年 ， 立 谤 木 征 求 建 言三 年 ， 命 皋 陶 制 定 刑 律 。九 年 ， 西 王 母 来 朝 拜 。西 王 母 之 来 朝 ， 献 白 环 、 玉 玦 。十 四 年 ， 卿 云 出 现 ， 命 禹 代 行 政 事 。在 位 十 四 年 ， 奏 钟 石 笙 管 未 完 ， 天 下 大 雷 雨 ， 疾 风 发 屋 拔 木 ， 桴 鼓 满地 ， 钟 磬 乱 行 ， 舞 人 顿 伏 于 地 ， 乐 师 狂 走 。 舜 持 璇 玑 玉 衡 笑 着 说 ： “ 明 显 呀 ， 天下 非 我 一 人 之 天 下 也 ， 也 表 现 在 钟 石 笙 管 这 些 物 件 啊 。 ” 就 向 上 天 推 荐 禹 ， 代 他行 天 子 事 也 。 于 是 天 气 现 和 顺 之 气 ， 祥 云 升 起 ， 若 烟 非 烟 ， 若 云 非 云 ， 郁 郁 纷 纷 ，萧 索 轮 囷 ， 百 工 相 和 而 唱 《 卿 云 》 之 歌 。 帝 唱 道 ： “ 庆 云 烂 兮 ， 糺 缦 缦 兮 ， 日 月光 华 ， 旦 复 旦 兮 。 ” 群 臣 都 进 见 ， 顿 首 曰 ： “ 明 明 上 天 ， 烂 然 星 陈 。 日 月 光 华 ，弘 于 一 人 。 ” 帝 乃 再 歌 道 ： “ 日 月 有 常 ， 星 辰 有 行 。 四 时 从 经 ， 万 姓 允 诚 。 于 予论 乐 ， 配 天 之 灵 。 迁 于 圣 贤 ， 莫 不 咸 听 。  乎 （ 通 通 ） 鼓 之 ， 轩 乎 （ 飘 飘 ） 舞 之 。精 华 已 竭 （ 消 失 ） ， 褰 裳 （ 挽 衣 ） 去 之 。 ” 于 是 八 面 来 风 ， 彩 云 聚 集 ， 蟠 龙 从 其

藏 处 奋 飞 ， 蛟 鱼 在 渊 中 踊 跃 ， 龟 鳖 都 出 穴 来 ， 离 虞 而 事 奉 夏 禹 。 舜 乃 设 坛 于 黄 河边 ， 重 演 尧 禅 让 事 。 直 到 日 落 ， 荣 光 瑞 气 齐 至 ， 黄 龙 背 图 ， 长 三 十 二 尺 ， 广 九 尺 ，出 于 坛 边 ， 赤 字 绿 饰 ， 其 文 曰 “ 当 禅 禹 ” 。 （ 此 段 文 字 出 自 《 宋 书 · 志 》 卷 27）十 五 年 ， 帝 命 禹 在 太 室 山 庆 贺 治 水 成 功 。十 七 年 春 二 月 ， 刚 入 学 要 奏 万 舞 乐 曲 。二 十 五 年 ， 息 慎 氏 来 朝 ， 贡 奉 弓 矢 。二 十 九 年 ， 帝 命 子 义 钧 封 于 商 地 （ 今 商 丘 ） 。三 十 年 ， 葬 妃 后 育 于 渭 水 。三 十 二 年 ， 帝 命 禹 统 帅 军 队 。 自 己 到 四 方 巡 狩 。三 十 三 年 春 正 月 ， 夏 后 受 命 于 尧 庙 ， 统 帅 百 官 ， 遂 复 九 州 。三 十 五 年 ， 帝 命 夏 后 征 有 苗 ， 有 苗 氏 来 朝 。四 十 二 年 ， 玄 都 氏 来 朝 ， 贡 宝 玉 。四 十 七 年 冬 ， 提 早 下 霜 ， 却 不 杀 草 木 （ 预 示 将 有 灾 难 ） 。四 十 九 年 ， 帝 住 在 鸣 条 。

五 十 年 ， 帝 去 世 。义 钧 封 于 商 （ 今 之 登 封 ） 就 是 商 均 。 后 育 就 是 娥 皇 。 鸣 条 有 苍 梧 之 山 ，帝 崩 ， 遂 葬 此 ， 今 海 州 。

15

15七 、 帝 禹 夏 后 氏母 曰 修 己 ， 出 行 ， 见 流 星 贯 昴 【 1】 ， 梦 接 意 感 ， 既 而 吞 神 珠 。 修 己 背剖 【 2】 ， 而 生 禹 于 石 纽 【 3】 。 虎 鼻 大 口 ， 两 耳 参 镂 【 4】 ， 首 戴 钩 铃 ， 胸 有 玉斗 ， 足 文 履 已 【 5】 ， 故 名 文 命 。 长 有 圣 德 。 长 九 尺 九 寸 。 梦 自 洗 于 河 ， 取 水 饮之 。 又 有 白 狐 九 尾 之 瑞 。 当 尧 之 世 ， 舜 举 之 。 禹 观 于 河 ， 有 长 人 白 面 鱼 身 ， 出 曰 ：“ 吾 河 精 也 。 ” 呼 禹 曰 ： “ 文 命 治 水 。 ” 言 讫 ， 授 禹 《 河 图 》 ， 言 治 水 之 事 ， 乃退 入 于 渊 。 禹 治 水 既 毕 ， 天 锡 玄 圭 【 6】 ， 以 告 成 功 。 夏 道 将 兴 ， 草 木 畅 茂 ， 青龙 止 于 郊 ， 祝 融 【 7】 之 神 降 于 崇 山 。 乃 受 舜 禅 ， 即 天 子 之 位 。 洛 出 龟 书 ， 是 为《 洪 范 》 【 8】 。 三 年 丧 毕 ， 都 于 阳 城 。元 年 壬 子 ， 帝 即 位 ， 居 冀 。颁 夏 时 于 邦 国 。

二 年 ， 咎 陶 薨 。五 年 ， 巡 狩 ， 会 诸 侯 于 涂 山 。南 巡 狩 ， 济 江 ， 中 流 有 二 黄 龙 负 舟 ， 舟 人 皆 惧 。 禹 笑 曰 ： “ 吾 受 命 于 天 ，屈 力 以 养 人 。 生 ， 性 也 ； 死 ， 命 也 。 奚 忧 龙 哉 。 ” 龙 于 是 曳 尾 而 逝 。八 年 春 ， 会 诸 侯 于 会 稽 ， 杀 防 风 氏 。夏 六 月 ， 雨 金 于 夏 邑 。秋 八 月 ， 帝 陟 于 会 稽 。禹 立 四 十 五 年 。禹 荐 益 于 天 。 七 年 ， 禹 崩 ， 三 年 丧 毕 ， 天 下 归 启 。【 注 释 】【 1】 昴 ： （ mao） 昴 宿 ， 28宿 之 一 ， 属 西 方 白 虎 座 。【 2】 背 剖 ： 剖 腹 产 。【 3】 石 纽 ： 石 纽 山 ， 在 四 川 境 内

【 4】 履 已 ： 传 说 中 一 种 双 头 蛇 ， 又 称 率 然 。【 5】 参 镂 ： 即 三 漏 ， 三 孔 ； 大 通 。【 6】 玄 圭 ： 黑 色 的 玉 。 上 尖 下 方 ， 赐 给 建 大 功 的 人 。【 7】 祝 融 ： 赤 帝 。 火 神 。【 8】 《 洪 范 》 ， 《 尚 书 》 中 的 篇 名 。【 译 文 】禹 母 名 修 己 ， 出 行 时 ， 见 流 星 贯 直 冲 昴 宿 星 ， 梦 到 身 有 意 感 ， 进 而 吞 下 神 珠 。修 己 剖 腹 而 生 禹 于 石 纽 。 虎 鼻 大 口 ， 两 耳 大 通 ， 头 戴 钩 铃 ， 胸 有 玉 斗 ， 足 纹 着 双头 蛇 型 ， 所 以 起 名 文 命 。 长 大 有 圣 人 之 德 。 长 九 尺 九 寸 。 梦 见 自 洗 于 河 ， 取 水 饮之 。 又 有 白 狐 九 尾 之 祥 瑞 。 尧 帝 时 代 ， 舜 推 举 他 。 禹 观 黄 河 ， 有 长 人 白 面 鱼 身 ，出 来 说 ： “ 吾 河 精 也 。 ” 呼 禹 道 ： “ 文 命 治 水 。 ” 言 毕 ， 授 禹 《 河 图 》 ， 说 了 治水 之 事 ， 就 退 入 渊 中 。 禹 治 水 既 完 ， 天 赐 玄 圭 ， 以 告 成 功 。 夏 道 将 兴 ， 草 木 畅 茂 ，青 龙 止 于 郊 ， 祝 融 之 神 降 于 临 在 崇 山 。 乃 接 受 舜 之 禅 让 ， 登 天 子 之 位 。 洛 水 出 龟书 ， 就 是 《 洪 范 》 。

舜 丧 三 年 期 满 ， 禹 为 避 舜 子 住 在 阳 城 。元 年 壬 子 ， 帝 即 位 ， 居 冀 州 。颁 夏 时 于 邦 国 。二 年 ， 咎 陶 去 世 。五 年 ， 巡 狩 ， 在 涂 山 会 见 诸 侯 。

16

16南 方 巡 狩 ， 到 济 江 ， 中 流 有 二 黄 龙 背 舟 ， 舟 人 皆 惧 。 禹 笑 道 ： “ 我 受 命于 天 ， 尽 力 养 人 。 生 ， 性 也 ； 死 ， 命 也 。 何 愁 龙 呢 ？ ” 龙 于 是 拖 着 尾 巴 跑 了 。八 年 春 ， 在 会 稽 会 见 诸 侯 ， 防 风 氏 迟 到 被 杀 。夏 六 月 ， 夏 邑 下 金 雨 。秋 八 月 ， 帝 在 会 稽 去 世 。禹 立 四 十 五 年 。禹 推 荐 益 于 上 天 。 七 年 ， 禹 死 ， 三 年 丧 毕 ， 天 下 归 启 。2022.11.5.中 午 12时 09分王 国 维 案 ： 从 黄 帝 到 禹 ， 前 后 共 计 三 十 世 。 这 也 是 罗 长 源 （ 即 《 路 史 》 的 作者 罗 泌 ） 概 括 《 竹 书 纪 年 》 的 记 载 ， 并 不 是 原 文 。

直 译 者 ： 原 简 早 已 散 失 ， 罗 长 源 能 辛 苦 搜 集 概 括 ， 让 后 人 了 解 历 史 功 莫 大 焉 。 《 帝舜 有 虞 氏 》 中 “ 二 年 ， 广 开 视 听 ， 立 诽 谤 之 木 。 ” 一 条 是 我 根 据 《 纲 鉴 合 编 · 帝舜 》 （ 中 国 书 店 第 一 册 23页 ） 记 载 加 入 ， 特 此 声 明 。

17

17乙 、 夏 纪1、 禹黄 帝 之 玄 孙 也 。 黄 帝 生 昌 意 ， 昌 意 生 颛 顼 ， 颛 顼 生 鲧 ， 鲧 生 禹 。 帝 尧 命 鲧 治水 无 功 被 殛 。 禹 承 父 业 ， 劳 神 焦 思 ， 居 外 十 三 岁 ， 过 家 门 而 不 入 。 陆 行 乘 车 ， 水行 乘 船 ， 泥 行 乘 撬 ， 山 行 乘 輦 ， 左 准 绳 右 规 矩 ， 开 九 州 ， 通 九 道 ， 陂 九 泽 ， 度 九山 ， 水 害 皆 息 。 尧 锡 以 玄 圭 。 舜 既 即 位 ， 使 禹 为 司 空 ， 以 宅 百 揆 。 舜 之 子 不 肖 ，

乃 荐 禹 于 天 ， 以 代 己 位 。 宁 以 子 之 病 而 利 天 下 ， 不 以 子 之 利 而 病 天 下 。 舜 崩 禹 即天 子 之 位 。 禹 出 见 罪 人 下 车 ， 问 而 泣 之 。 左 右 曰 ， 罪 人 不 顺 道 ， 君 王 何 为 痛 之 ？尧 舜 之 人 ， 皆 以 尧 舜 之 心 为 心 ， 寡 人 为 君 ， 百 姓 各 以 其 心 为 心 。 是 以 痛 之 。 其 心其 情 ， 可 钦 可 敬 。 诚 乃 作 人 之 典 范 ， 济 世 之 楷 模 也 。 （ 直 译 者 杨 锡 九 据 《 纲 鉴 合编 · 大 禹 》 、 《 史 记 · 夏 本 纪 》 补 记 于 此 ）【 原 文 】2、 帝 启元 年 癸 亥 ， 帝 即 位 于 夏 邑 ， 大 飨 诸 侯 于 钧 台 。

诸 侯 从 帝 归 于 冀 都 。 大 飨 诸 侯 于 璇 台 。二 年 ， 费 侯 伯 益 出 就 国 【 1】 。王 帅 师 伐 有 扈 ， 大 战 于 甘 【 2】 。六 年 ， 伯 益 薨 ， 祠 之 。八 年 ， 帝 使 孟 涂 如 巴 莅 讼 【 3】 。十 年 ， 帝 巡 狩 ， 舞 《 九 韶 》 于 大 穆 之 野 。十 一 年 ， 放 王 季 子 武 观 于 西 河 【 4】 （ 武 观 即 五 观 也 。 观 国 ， 今 顿 丘 卫县 ） 。 十 五 年 ， 武 观 以 西 河 叛 。 彭 伯 寿 帅 师 征 西 河 ， 武 观 来 归 。十 六 年 ， 陟 。3、 帝 太 康

元 年 癸 未 ， 帝 即 位 ， 居 斟 寻 。 畋 于 洛 表 。 羿 入 居 斟 寻 。

18

18四 年 ， 陟 。4、 帝 仲 康元 年 己 丑 ， 帝 即 位 ， 居 斟 寻 。五 年 秋 九 月 庚 戌 朔 【 5】 ， 日 有 食 之 。 命 胤 侯 帅 师 征 羲 和 。六 年 ， 锡 昆 吾 ， 命 作 伯 【 6】 。七 年 ， 陟 。世 子 相 出 居 商 丘 ， 依 邳 侯 【 7】 （ 一 作 “ 依 同 姓 诸 侯 斟 灌 、 斟 寻 ” ） 。5、 帝 相

元 年 戊 戌 ， 帝 即 位 ， 居 商 。征 淮 夷 。二 年 ， 征 风 及 黄 夷 。七 年 ， 于 夷 来 宾 。八 年 ， 寒 浞 杀 羿 ， 使 其 子 浇 居 过 【 8】 。九 年 ， 相 居 于 斟 灌 。十 五 年 ， 商 侯 相 土 作 乘 马 。 遂 迁 于 商 丘 【 9】 。二 十 年 ， 寒 浞 灭 戈 【 10】 。二 十 六 年 ， 寒 浞 使 其 子 帅 师 灭 斟 灌 。二 十 七 年 ， 浇 伐 斟 抃 ， 大 战 于 濰 ， 覆 其 舟 ， 灭 之 。二 十 八 年 ， 寒 浞 使 其 子 浇 弑 帝 。

斟 灌 之 墟 ， 是 为 帝 丘 【 11】 。后 缗 归 于 有 仍 。 伯 靡 出 奔 鬲 【 12】 。后 缗 方 娠 ， 逃 出 自 窦 ， 归 于 有 仍 。 伯 靡 奔 有 鬲 氏 。夏 世 子 少 康 生 （ 丙 寅 年 ） 。少 康 自 有 仍 奔 虞 （ 乙 酉 年 ） 。伯 靡 自 鬲 帅 斟 抃 、 斟 灌 之 师 以 伐 浞 。世 子 少 康 使 汝 艾 伐 过 杀 浇 （ 甲 辰 年 ） 【 13】伯 子 杼 帅 师 灭 戈 。伯 靡 杀 寒 浞 。少 康 自 纶 归 于 夏 邑 （ 乙 巳 年 ） 【 14】 。

明 年 ， 后 缗 生 少 康 。 既 长 ， 为 仍 牧 正 ， 惎 浇 【 15】 ， 能 戒 之 。 浇 使 椒 求之 ， 将 至 仍 ， 少 康 逃 奔 有 虞 ， 为 之 庖 正 【 16】 ， 以 除 其 害 。 虞 思 于 是 妻 之 以 二 姚 ，

19

19而 邑 诸 纶 【 17】 。 有 田 一 成 （ 方 圆 十 里 ） ， 有 众 一 旅 （ 500 人 ） ， 能 布 其 德 ， 而兆 其 谋 ， 以 收 夏 众 ， 抚 其 官 职 。 夏 之 遗 臣 伯 靡 ， 自 有 鬲 氏 收 二 斟 之 烬 以 伐 浞 【 18】 。浞 恃 浇 皆 康 娱 ， 日 忘 其 恶 而 不 为 备 。 少 康 使 汝 艾 谍 浇 。 【 19】 初 ， 浞 娶 纯 狐 氏 ，有 子 早 死 ， 其 妇 曰 女 歧 ， 寡 居 。 浇 强 圉 ， 往 至 其 户 ， 阳 有 所 求 。 女 歧 为 之 缝 裳 ，共 舍 而 宿 。 汝 艾 夜 使 人 袭 断 其 首 ， 乃 女 歧 也 。 浇 既 多 力 ， 又 善 走 ， 艾 乃 畋 猎 ， 放犬 逐 兽 ， 因 嗾 浇 颠 陨 【 20】 ， 乃 斩 浇 以 归 于 少 康 。 于 是 ， 夏 众 灭 浞 ， 奉 少 康 归 于夏 邑 。 诸 侯 始 闻 之 ， 立 为 天 子 ， 祀 夏 配 天 ， 不 失 旧 物 。6、 帝 少 康

元 年 丙 午 ， 帝 即 位 ， 诸 侯 来 朝 ， 宾 虞 公 【 21】 。二 年 ， 方 夷 来 宾 。三 年 ， 复 田 稷 。后 稷 之 后 不 窋 失 官 【 22】 ， 至 是 而 复 。十 一 年 ， 使 商 侯 冥 治 河 。十 八 年 ， 迁 于 原 。二 十 一 年 ， 陟 。7、 帝 杼元 年 己 巳 ， 帝 即 位 ， 居 原 。五 年 ， 自 原 迁 于 老 丘 。八 年 ， 征 于 东 海 及 三 寿 ， 得 一 狐 九 尾 。十 三 年 ， 商 侯 冥 死 于 河 。

十 七 年 ， 陟 。杼 或 作 帝 宇 ， 一 曰 伯 杼 。 杼 ， 能 帅 【 23】 禹 者 也 ， 故 夏 后 氏 报 焉 。8、 帝 芬 （ 槐 ）元 年 戊 子 ， 帝 即 位 。三 年 ， 九 夷 来 御 。 【 24】十 六 年 ， 洛 伯 用 与 河 伯 冯 夷 斗 。三 十 三 年 ， 封 昆 吾 氏 子 于 有 苏 【 25】 。三 十 六 年 ， 作 圜 土 。四 十 四 年 ， 陟 。芬 或 曰 芬 发 。 《 史 记 》 、 《 纲 鉴 》 称 “ 槐 ” ， 子 芒 。 （ 直 译 者 注 ）

20

209、 帝 芒元 年 壬 申 ， 帝 即 位 ， 以 玄 珪 宾 于 河 。十 三 年 ， 东 狩 于 海 ， 获 大 鱼 。三 十 三 年 ， 商 侯 迁 于 殷 。五 十 八 年 ， 陟 。芒 或 曰 帝 荒 。10、 帝 泄元 年 辛 未 ， 帝 即 位 。十 二 年 ， 殷 侯 子 亥 宾 于 有 易 ， 有 易 杀 而 放 之 。十 六 年 ， 殷 侯 微 以 河 泊 之 师 伐 有 易 ， 杀 其 君 绵 臣 。

殷 侯 子 亥 宾 于 有 易 而 淫 焉 ， 有 易 之 君 绵 臣 杀 而 放 之 。 故 殷 上 甲 微 假 师 于河 伯 ， 以 伐 有 易 ， 灭 之 ， 遂 杀 其 君 绵 臣 。 中 叶 衰 而 上 甲 微 复 兴 ， 故 商 人 报 焉 。二 十 一 年 ， 命 畎 夷 、 白 夷 、 玄 夷 、 风 夷 、 赤 夷 、 黄 夷 。二 十 五 年 ， 陟 。11、 帝 不 降元 年 己 亥 ， 帝 即 位 。六 年 ， 伐 九 苑 。三 十 五 年 ， 殷 灭 皮 氏 。五 十 九 年 ， 逊 位 于 弟 扃 【 25】 。12、 帝 扃元 年 戊 戌 ， 帝 即 位 。

十 年 ， 帝 不 降 陟 。三 代 之 世 内 禅 【 26】 ， 惟 不 降 实 有 圣 德 。十 八 年 ， 陟 。13、 帝 廑 【 27】一 名 胤 甲 。元 年 己 未 ， 帝 即 位 ， 居 西 河 。四 年 ， 作 西 音 。昆 吾 氏 迁 于 许 （ 己 姓 ， 名 樊 ， 封 于 卫 ， 夏 衰 为 伯 ， 迁 于 旧 许 ） 。八 年 ， 天 有 妖 孽 ， 十 日 并 出 ， 其 年 陟 。14、 帝 孔 甲元 年 乙 巳 ， 帝 即 位 ， 居 西 河 。

废 豕 韦 氏 ， 使 刘 累 豢 龙 【 28】 。三 年 ， 王 畋 于 掞 山 。五 年 ， 作 东 音 。

21

21七 年 ， 刘 累 迁 于 鲁 阳 。王 好 事 鬼 神 ， 肆 行 淫 乱 ， 诸 侯 化 之 ， 夏 政 始 衰 。 田 于 东 阳 掞 山 ， 天 大 风晦 盲 【 29】 ， 孔 甲 迷 惑 ， 入 于 民 室 。 主 人 方 乳 ， 或 曰 ： “ 后 来 见 良 日 也 ， 之 子 必大 吉 。 ” 或 又 曰 ： “ 不 胜 也 ， 之 子 必 有 殃 。 ” 孔 甲 闻 之 曰 ： “ 以 为 余 一 人 子 ， 夫谁 殃 之 。 ” 乃 取 其 子 以 归 。 既 长 ， 为 斧 所 戕 ， 乃 作 《 破 斧 之 歌 》 ， 是 为 东 音 。 刘累 所 畜 龙 一 雌 死 ， 潜 醢 【 30】 以 食 夏 后 ， 夏 后 飨 之 ， 既 而 使 求 之 ， 惧 而 迁 于 鲁 阳 ，其 后 为 范 氏 。九 年 ， 陟 。殷 侯 复 归 于 商 丘 。15、 帝 昊

昊 一 作 皋 。元 年 庚 辰 ， 帝 即 位 。使 豕 韦 氏 复 国 （ 夏 衰 ， 昆 吾 、 豕 韦 相 继 为 伯 ） 。三 年 ， 陟 。16、 帝 发一 名 后 敬 ， 或 曰 发 惠 。元 年 乙 酉 ， 帝 即 位 。诸 夷 宾 于 王 门 ， 再 保 墉 【 31】 会 于 上 池 ， 诸 夷 入 舞 。七 年 ， 陟 。泰 山 震 。17、 帝 癸

一 名 桀 。元 年 壬 辰 ， 帝 即 位 ， 居 斟 抃 。三 年 ， 筑 倾 宫 【 32】 。毁 容 台 【 33】 。畎 夷 入 于 岐 以 叛 。六 年 ， 歧 踵 戎 来 宾 。十 年 ， 五 星 错 行 【 34】 ， 夜 中 ， 星 陨 如 雨 。地 震 。伊 、 洛 竭 。十 一 年 ， 会 诸 侯 于 仍 【 35】 ， 有 缗 氏 逃 归 ， 遂 灭 有 缗 。

十 三 年 ， 迁 于 河 南 。初 作 辇 。十 四 年 ， 扁 帅 师 伐 岷 山 （ 一 作 “ 山 民 ” ） 。

22

22癸 命 扁 伐 山 民 ， 山 民 女 于 桀 二 人 ， 曰 琬 ， 曰 琰 。 后 爱 二 人 ， 女 无 子 焉 ， 斫 其名 于 苕 华 之 玉 。 苕 是 琬 ， 华 是 琰 ， 而 弃 其 元 妃 于 洛 。 曰 妹 喜 ， 于 倾 宫 饰 瑶 台 居 之 。十 五 年 ， 商 侯 履 迁 于 亳 （ 成 汤 元 年 ） 。十 七 年 ， 商 使 伊 尹 来 朝 【 36】 。二 十 年 ， 伊 尹 归 于 商 ， 及 汝 鸠 、 汝 方 会 于 北 门 。二 十 一 年 ， 商 师 征 有 洛 ， 克 之 。 遂 征 荆 ， 荆 降 。二 十 二 年 ， 商 侯 履 来 朝 ， 命 囚 履 于 夏 台 【 37】 。二 十 三 年 ， 释 商 侯 履 。 诸 侯 遂 宾 于 商 。二 十 六 年 ， 商 灭 温 。二 十 八 年 ， 昆 吾 氏 伐 商 。 商 会 诸 侯 于 景 亳 ， 遂 征 韦 。 商 师 取 韦 ， 遂 征 顾 。

太 史 令 终 古 出 奔 商 。二 十 九 年 ， 商 师 取 顾 。三 日 并 出 。 【 38】费 伯 昌 出 奔 商 。冬 十 月 ， 凿 山 穿 陵 ， 以 通 于 河 。三 十 年 ， 瞿 山 崩 。杀 其 大 夫 关 龙 逢 【 39】 。商 师 征 昆 吾 。冬 ， 聆 隧 灾 【 40】 。三 十 一 年 ， 商 自 陑 征 夏 邑 ， 克 昆 吾 。 大 雷 雨 ， 战 于 鸣 条 【 41】 。

夏 师 败 绩 ， 桀 出 奔 三 朡 。 商 师 征 三 朡 ， 战 于 郕 ， 获 桀 于 焦 门 ， 放 之 于 南巢 。 【 38】自 禹 至 桀 十 七 世 ， 有 王 与 无 王 ， 用 岁 四 百 七 十 一 年 （ 始 壬 子 ， 终 壬 戌 ） 。【 注 释 】【 1】 伯 益 ： 一 作 百 翳 。 是 禹 治 水 的 助 手 。 禹 即 位 后 是 执 政 官 。 启 即 位 后 ， 为 卿 士 。 一人 之 下 ， 万 人 之 上 。 启 六 年 去 世 。【 2】 有 扈 ： 扶 风 鄠 县 是 古 扈 国 。 甘 ， 有 扈 国 南 郊 。【 3】 孟 涂 如 巴 莅 讼 ： 孟 涂 ： 主 管 巴 地 的 神 。 如 ， 到 ； 莅 ， 莅 临 ； 讼 ， 诉 讼 。【 4】 季 子 武 观 ： 季 子 ， 最 小 的 儿 子 。 武 观 即 五 观 也 。 夏 启 有 五 个 儿 子 依 次 是 ： 太 康 、元 康 、 伯 康 、 仲 康 、 武 观 。

【 5】 畋 于 有 洛 之 表 ： 畋 （ tian)狩 猎 。 洛 水 。 有 ， 词 头 。 洛 水 之 表 ， 水 之 南 。【 6】 朔 ： 朔 ， 农 历 每 月 初 一 。 望 ， 每 月 月 末 。 上 弦 ， 每 月 初 七 、 初 八 ； 下 弦 ， 每 月 二十 二 、 二 十 三 。【 7】 日 有 食 之 。 命 胤 侯 帅 师 征 羲 和 。 羲 氏 、 和 氏 世 代 掌 管 天 地 、 祭 祀 。 因 发 生 日 食 ，没 计 算 出 来 ， 仲 康 派 胤 侯 去 征 讨 。

23

23【 8】 昆 吾 ： 陶 神 。【 9】 商 侯 相 土 ： 相 土 ， 商 部 落 首 领 。 契 的 孙 子 。 战 功 赫 赫 。 初 任 火 正 官 ， 管 农 事 。 后任 司 马 ， 管 军 事 。 有 专 门 驯 兽 的 技 术 。 把 野 马 训 练 成 可 乘 坐 、 载 物 、 拉 车 的 良 马 。 乘 马 ： 战车 【 10】 戈 ： 戈 国 ， 夏 后 氏 的 属 国 。 寒 浞 篡 政 后 封 次 长 子 浇 在 过 地 ， 封 长 子 殪 （ yi） 的 领土 是 戈 地 。【 11】 斟 灌 、 斟 鄩 夏 后 氏 同 族【 12】 鬲 ： 有 鬲 氏【 13】 过 ： 寒 浞 篡 政 封 给 长 子 浇 有 过 氏 的 领 地 。【 14】 纶 ： 诸 纶 。 见 注 17【 15】 惎 :(ji.)毒 、 仇 恨 。

【 16】 庖 正 ： 厨 官【 17】 诸 纶 ： 少 康 在 有 虞 的 居 住 地 ， 现 平 阳 荣 河 一 带 。【 18】 二 斟 之 烬 ： 斟 灌 、 斟 鄩 之 残 部 。 烬 ， 余 烬 。【 19】 汝 艾 ： 即 女 艾 ， 少 康 的 女 将 军 。【 20】 嗾 ： (sou)唆 使 。【 21】 宾 虞 公 ： 宾 ， 名 词 意 动 用 法 。 以 虞 公 为 贵 宾 。 下 面 有 “ 方 夷 来 宾 ” ， 这 个 “ 宾 ”字 ， 当 归 顺 解 。【 22】 不 窋 ： 窋 （ zhi） 人 名 。 后 稷 的 后 人 。【 23】 杼 能 帅 禹 者 也 ： 帅 ， 继 承 。【 24】 九 夷 ； 畎 夷 、 于 夷 、 方 夷 、 黄 夷 、 白 夷 、 赤 夷 、 玄 夷 、 风 夷 、 阳 夷【 25】 扃 ： （ jiong）【 26】 内 禅 ： 皇 位 不 传 儿 子 传 弟 兄 。【 27】 廑 :(qin)

【 28】 豕 韦 氏 ： 部 落 名 。 在 夏 为 御 龙 氏 。【 29】 晦 盲 ： 昏 暗 、 世 道 混 乱【 30】 醢 ： 肉 酱【 31】 保 墉 ： 奖 励 安 抚 有 功 之 人 。 一 说 国 君 名 。【 32】 倾 宫 ： 玉 石 筑 成 的 寝 宫 。【 33】 容 台 ： 行 礼 容 之 台 ， 礼 署 。【 34】 五 星 错 行 ： 金 木 水 火 土 五 颗 星 星 错 落 连 珠 排 列 天 空 。 星 象 学 家 认 为 这 不 是 吉 兆 。【 35】 仍 ： 有 仍 。 氏 阻 名 。 今 山 东 济 宁 一 带 。【 36】 伊 尹 ： 古 代 政 治 家 。 著 名 贤 相 。 商 汤 宰 相 。 辅 助 商 汤 灭 夏 。 辅 助 了 商 汤 四 代 国君 ， 堪 称 帝 师 。 世 称 元 圣 。【 37】 商 侯 履 ： 商 汤 国 君 。【 38】 三 日 并 出 ： 古 人 认 为 ， 与 十 日 并 出 相 同 ， 预 示 天 下 将 有 大 事 发 生 ，【 39】 关 龙 逢 ： 桀 之 大 臣 。 以 死 相 谏 ， 被 杀 。【 40】 聆 隧 灾 ： 聆 隧 ， 地 名 。 《 国 语 · 周 语 · 内 史 过 论 神 》 ： “ 昔 夏 之 兴 也 ，

祝 融 降 于 崇 山 。 其 亡 也 ， 回 禄 信 于 聆 隧 。 ” 祝 融 ， 南 方 之 神 ， 火 神 。 回 禄 是 火 神的 名 字 ； 信 ： 古 代 作 战 、 田 猎 临 时 住 两 天 ， 叫 “ 信 ” 。 这 句 话 的 意 思 是 夏 朝 兴 时火 神 降 于 崇 山 ； 夏 朝 亡 时 大 火 在 聆 隧 烧 了 两 天 。 就 是 聆 隧 灾 。【 41】 鸣 条 ： 山 西 运 城 夏 县 之 西 。 商 伐 夏 桀 大 战 之 地【 42】 三 朡 ： 朡 (zong)方 国 名 。 在 今 山 东 定 陶 。【 译 文 】

24

241、 帝 禹 夏 后 氏黄 帝 之 玄 孙 。 黄 帝 生 昌 意 ， 昌 意 生 颛 顼 ， 颛 顼 生 鲧 ， 鲧 生 禹 。 帝 尧 命 鲧 治 水无 功 被 殛 。 禹 承 父 业 ， 劳 神 焦 思 ， 居 外 十 三 岁 ， 过 家 门 而 不 入 。 陆 行 乘 车 ， 水 行乘 船 ， 泥 行 乘 撬 ， 山 行 乘 輦 ， 左 准 绳 右 规 矩 ， 开 伐 九 州 ， 疏 通 九 道 ， 筑 堤 九 泽 ，测 度 九 山 ， 水 害 皆 息 。 尧 赐 以 玄 圭 。 舜 既 即 位 ， 使 禹 为 司 空 ， 总 管 百 官 。 舜 之 子不 肖 ， 乃 荐 禹 于 上 天 ， 以 代 己 位 。 宁 以 子 之 病 而 利 天 下 ， 不 以 子 之 利 而 病 天 下 。舜 崩 禹 即 天 子 之 位 。 禹 出 见 罪 人 下 车 ， 问 而 流 泣 。 左 右 问 ： 罪 人 不 顺 道 ， 君 王 何为 痛 之 ？ 禹 答 曰 ： “ 尧 舜 之 人 ， 皆 以 尧 舜 之 心 为 心 ， 寡 人 为 君 ， 百 姓 各 以 其 心 为心 。 是 以 痛 之 。 ” 其 心 其 情 ， 可 钦 可 敬 ， 诚 乃 作 人 之 典 范 ， 济 世 之 楷 模 也 。 （ 直译 者 杨 锡 九 据 《 纲 鉴 合 编 · 大 禹 》 补 记 于 此 ）2、 帝 启

元 年 癸 亥 ， 帝 于 夏 邑 即 位 ， 在 钧 台 宴 请 诸 侯 。诸 侯 随 从 帝 归 于 冀 都 。 在 璇 台 大 飨 诸 侯 。二 年 ， 费 侯 伯 益 回 到 自 己 的 封 地 。王 领 兵 讨 伐 有 扈 ， 大 战 于 甘 （ 有 扈 南 郊 ） 。六 年 ， 伯 益 去 世 ， 建 祠 祭 奠 。八 年 ， 帝 派 孟 涂 去 巴 地 处 理 诉 讼 案 件 。十 年 ， 帝 巡 狩 ， 在 大 穆 之 野 演 《 九 韶 》 之 乐 舞 。十 一 年 ， 放 王 小 儿 子 武 观 到 西 河 。十 五 年 ， 武 观 在 西 河 叛 变 。 派 彭 伯 寿 领 兵 征 西 河 ， 武 观 归 顺 。十 六 年 ， 去 世 ?直 译 者 记 ： 据 《 史 记 》 、 《 纲 鉴 》 记 载 ， 夏 启 在 位 只 存 活 了 九 年 ， 去 世 。 《 竹书 纪 年 》 记 到 他 “ 16年 陟 ” 。 存 疑 。3、 帝 太 康

元 年 癸 未 ， 帝 即 位 ， 住 斟 寻 （ 国 都 ） 。 游 猎 到 洛 水 之 南 。 有 穷 氏 后 羿 攻占 夏 都 斟 寻 。四 年 ， 去 世 。4、 帝 仲 康元 年 己 丑 ， 仲 康 被 后 羿 操 控 即 位 ， 居 斟 寻 。五 年 秋 九 月 庚 戌 初 一 ， 日 食 。 命 胤 侯 帅 师 征 伐 羲 氏 、 和 氏 。六 年 ， 赐 昆 吾 （ 陶 神 ） 为 伯 。七 年 ， 去 世 。 （ 《 纲 鉴 》 ： 仲 康 13年 去 世 ？ ）世 子 相 为 躲 避 后 羿 出 居 商 丘 ， 依 托 邳 侯 。 ） 。5、 帝 相元 年 戊 戌 ， 帝 相 即 位 ， 居 商 丘 。

征 伐 淮 夷 、 畎 夷 。二 年 ， 征 风 及 黄 夷 。七 年 ， 于 夷 来 归 顺 。

25

25八 年 ， 后 羿 部 将 寒 浞 杀 后 羿 ， 派 其 子 浇 占 据 过 地 。九 年 ， 帝 相 住 斟 灌 。十 五 年 ， 商 侯 相 土 驾 驭 马 车 ， 帝 相 迁 居 商 丘 。二 十 年 ， 寒 浞 灭 戈 国 。二 十 六 年 ， 寒 浞 使 其 子 浇 帅 师 灭 斟 灌 。二 十 七 年 ， 浇 伐 斟 抃 (bian)， 大 战 于 濰 ， 颠 覆 其 舟 ， 灭 之 。二 十 八 年 ， 寒 浞 使 其 子 浇 弑 帝 。斟 灌 曾 經 的 帝 丘 成 废 墟 。 帝 后 缗 有 身 孕 ， 从 墙 洞 逃 出 归 娘 家 有 仍 氏 。 伯 靡 出奔 有 鬲 氏 。夏 世 子 少 康 降 生 （ 丙 寅 年 ） 。少 康 从 有 仍 奔 虞 国 （ 乙 酉 年 ） 。伯 靡 自 鬲 帅 斟 抃 、 斟 灌 之 师 以 伐 浞 。

世 子 少 康 使 女 艾 讨 伐 过 地 杀 浇 （ 甲 辰 年 ） 。伯 子 杼 帅 师 灭 戈 。伯 靡 杀 寒 浞 。少 康 自 纶 地 归 于 夏 邑 （ 乙 巳 年 ） 。明 年 ， 后 缗 生 少 康 。 长 大 后 ， 为 有 仍 牧 正 ， 恨 浇 ， 希 望 能 惩 戒 他 。 浇 派臣 子 椒 搜 查 ， 将 至 有 仍 ， 少 康 逃 奔 有 虞 ， 当 了 厨 官 。 为 除 其 害 ， 有 虞 国 君 把 二 女许 她 为 妻 ， 把 诸 纶 给 他 为 基 地 。 有 田 一 成 （ 方 圆 10里 ） ） ， 有 众 一 旅 （ 500人 ） ，使 他 广 布 其 德 ， 施 展 谋 略 ， 以 收 夏 后 氏 余 众 ， 给 予 官 职 。 夏 之 遗 臣 伯 靡 ， 从 有 鬲氏 收 二 斟 之 余 部 以 伐 浞 。 浞 自 恃 有 浇 保 护 而 很 康 娱 ， 日 忘 其 恶 而 不 为 备 。 少 康 使女 艾 到 浇 做 间 谍 。 最 初 ， 寒 浞 娶 纯 狐 氏 ， 有 子 早 死 。 有 妇 叫 女 歧 ， 寡 居 。 浇 强 捉拿 她 ， 到 自 己 家 ， 表 面 求 女 歧 为 之 缝 裳 ， 共 舍 而 宿 。 女 艾 夜 使 人 袭 击 断 其 首 ， 却错 为 女 歧 。 浇 既 力 大 ， 又 善 走 ， 艾 就 趁 打 猎 时 ， 放 犬 逐 兽 ， 乘 机 嗾 使 浇 摔 倒 ， 乃斩 浇 以 归 于 少 康 。 于 是 ， 夏 众 灭 寒 浞 ， 奉 少 康 回 归 夏 邑 。 诸 侯 始 闻 之 ， 立 为 天 子 ，

祭 祀 夏 祖 配 享 天 地 ， 回 复 旧 日 基 业 。 （ 此 段 叙 述 来 源 于 《 史 记 · 吴 太 伯 世 家 》 ）6、 帝 少 康元 年 丙 午 ， 帝 即 位 ， 诸 侯 来 朝 拜 ， 把 虞 公 当 做 上 宾 照 护 。二 年 ， 方 夷 来 归 顺 。三 年 ， 重 振 农 事 。 后 稷 之 子 不 窋 失 官 职 ， 从 此 官 复 原 职 。十 一 年 ， 派 商 侯 冥 治 理 黄 河 。十 八 年 ， 迁 都 于 原 城 （ 河 南 济 源 县 境 ） 。二 十 一 年 ， 陟 。7、 帝 杼元 年 己 巳 ， 帝 即 位 ， 居 原 地 。五 年 ， 自 原 地 迁 到 老 丘 （ 开 封 一 带 ） 。

八 年 ， 柏 杼 子 征 于 东 海 及 三 寿 ， 得 一 条 九 尾 狐 。十 三 年 ， 商 侯 冥 死 于 黄 河 。十 七 年 ， 陟 。杼 或 作 帝 宇 ， 一 名 伯 杼 。 杼 ， 是 能 继 承 禹 的 人 ， 所 以 用 报 礼 祭 祀 祖 先 。

26

268、 帝 芬 （ 槐 ）后 芬 即 位 。三 年 ， 九 夷 都 来 称 臣 。十 六 年 ， 洛 伯 用 与 河 伯 冯 夷 两 大 家 族 大 战 。三 十 三 年 ， 封 昆 吾 氏 子 于 有 苏 之 地 。三 十 六 年 ， 作 圜 土 ， 即 监 狱 。四 十 四 年 ， 陟 。芬 或 曰 芬 发 。 《 帝 王 世 纪 》 ： 帝 芬 ， 或 曰 槐 ， 又 名 祖 武 。 （ 直 译 者 注 ）9、 帝 芒

元 年 壬 申 ， 帝 即 位 ， 以 玄 珪 沉 于 黄 河 。十 三 年 ， 东 狩 于 海 ， 获 大 鱼 。三 十 三 年 ， 商 侯 迁 于 殷 地 。五 十 八 年 ， 陟 。芒 或 曰 帝 荒 。10、 帝 泄元 年 辛 未 ， 帝 即 位 。十 二 年 ， 殷 侯 子 亥 到 有 易 经 商 ， 有 易 杀 子 亥 而 放 走 他 人 。十 六 年 ， 殷 侯 子 亥 微 帅 师 伐 有 易 ， 杀 其 君 绵 臣 。殷 侯 子 亥 到 有 易 经 商 而 生 淫 事 ， 有 易 之 君 绵 臣 杀 他 而 放 走 随 从 。 故 殷 子亥 之 子 上 甲 微 从 河 伯 那 里 借 兵 ， 来 伐 有 易 ， 灭 之 ， 遂 杀 其 君 绵 臣 。 有 易 中 叶 衰 而上 甲 微 复 兴 ， 故 商 人 得 以 报 仇 。二 十 一 年 ， 赐 畎 夷 、 白 夷 、 玄 夷 、 风 夷 、 赤 夷 、 黄 夷 爵 号 。

二 十 五 年 ， 陟 。11、 帝 不 降元 年 己 亥 ， 帝 即 位 。六 年 ， 伐 九 苑 。三 十 五 年 ， 殷 灭 皮 氏 。五 十 九 年 ， 逊 位 于 弟 扃 。12、 帝 扃 （ jiong)元 年 戊 戌 ， 帝 即 位 。十 年 ， 帝 不 降 去 世 。三 代 之 世 内 禅 ， 惟 不 降 实 有 圣 德 。十 八 年 ， 陟 。13、 帝 廑 （ qin）

一 名 胤 甲 。元 年 己 未 ， 帝 即 位 ， 居 西 河 。四 年 ， 作 西 音 。 指 秦 晋 之 音

27

27昆 吾 氏 迁 于 许 （ 己 姓 ， 名 樊 ， 封 于 卫 ， 夏 衰 为 伯 ， 迁 于 旧 许 ） 。八 年 ， 天 有 妖 孽 ， 十 日 并 出 ， 其 年 去 世 。14、 帝 孔 甲元 年 乙 巳 ， 帝 即 位 ， 居 西 河 。废 豕 韦 氏 ， 派 刘 累 养 龙 。三 年 ， 王 掞 山 狩 猎 。五 年 ， 作 东 音 ， 东 方 之 音 。七 年 ， 刘 累 逃 到 鲁 阳 。王 好 信 鬼 神 ， 肆 行 淫 乱 ， 诸 侯 叛 之 ， 夏 政 始 衰 。 猎 于 东 阳 掞 山 ， 天 大 风晦 暗 ， 孔 甲 迷 惑 ， 进 入 民 室 。 主 人 正 乳 孩 子 ， 有 人 说 ： “ 圣 上 来 是 好 日 子 ， 孩 子一 定 会 大 吉 。 ” 又 有 人 说 ： “ 承 受 不 起 ， 之 此 子 必 定 有 灾 殃 。 ” 孔 甲 闻 之 道 ： “ 把

孩 子 给 我 做 我 的 儿 子 ， 谁 敢 给 她 灾 难 ？ ” 乃 取 孩 子 回 来 。 长 大 后 ， 被 斧 子 所 砸 伤 ，乃 作 《 破 斧 之 歌 》 ， 是 为 东 方 之 音 。 刘 累 所 畜 龙 一 雌 龙 死 了 ， 暗 中 作 醢 （ hai）给 夏 后 吃 ， 王 吃 后 ， 再 找 他 要 ， 刘 惧 怕 而 逃 到 鲁 阳 ， 其 后 人 改 姓 范 。（ 此 条 前 部 出 自 《 吕 氏 春 秋 · 夏 纪 · 音 初 》 后 部 出 自 《 史 记 · 夏 纪 》 直 译 者注 ） 九 年 ， 陟 。殷 侯 再 回 到 商 丘 。15、 帝 昊昊 一 作 皋 。元 年 庚 辰 ， 帝 即 位 。使 豕 韦 氏 复 国 （ 夏 衰 ， 昆 吾 、 豕 韦 相 继 为 伯 ） 。三 年 ， 陟 。16、 帝 发

一 名 后 敬 ， 或 曰 发 惠 。元 年 乙 酉 ， 帝 即 位 。诸 夷 宾 服 于 王 门 ， 再 奖 励 功 臣 会 于 上 池 ， 诸 夷 入 舞 。七 年 ， 去 世 。泰 山 地 震 。17、 帝 癸一 名 桀 。元 年 壬 辰 ， 帝 即 位 ， 住 斟 寻 。三 年 ， 筑 倾 宫 。容 台 震 动 而 毁 塌 。 （ 《 淮 南 子 · 览 冥 训 》 吉 林 文 史 社 版 293页 “ 容 台 振 而 掩覆 ” ）畎 夷 入 侵 岐 反 叛

。六 年 ， 歧 踵 戎 氏 来 归 顺 。十 年 ， 五 星 错 行 ， 夜 中 ， 星 陨 如 雨 而 降 。地 震 。

28

28伊 水 、 洛 水 干 枯 。十 一 年 ， 诸 侯 会 战 于 有 仍 ， 有 缗 氏 逃 归 ， 遂 灭 有 缗 。十 三 年 ， 迁 于 河 南 。制 造 出 最 初 的 辇 （ 车 ） 。十 四 年 ， 扁 帅 师 伐 岷 地 。癸 命 扁 伐 岷 ， 山 民 献 女 子 二 人 ， 一 曰 琬 ， 一 曰 琰 。 帝 爱 二 人 ， 女 都 无 子 ，刻 其 名 于 苕 华 玉 之 上 。 苕 是 琬 ， 华 是 琰 ， 而 弃 其 元 妃 于 洛 ， 曰 妹 喜 。 （ 与 《 纲 鉴 》记 载 不 同 — — 直 译 者 ）畎 夷 进 入 豳 、 岐 之 间 居 住 。十 五 年 ， 商 侯 履 迁 于 亳 （ 成 汤 元 年 ） 。十 七 年 ， 商 使 伊 尹 来 朝 拜 。二 十 年 ， 伊 尹 归 于 商 ， 到 汝 鸠 、 汝 方 会 于 北 门 。

二 十 一 年 ， 商 师 征 有 洛 ， 胜 之 。 接 着 征 伐 荆 ， 荆 降 。二 十 二 年 ， 商 侯 履 来 朝 拜 ， 帝 命 囚 履 于 夏 台 。二 十 三 年 ， 释 商 侯 履 。 诸 侯 遂 归 顺 于 商 。二 十 六 年 ， 商 灭 温 。二 十 八 年 ， 昆 吾 氏 伐 商 。 商 会 诸 侯 于 景 亳 ， 遂 征 伐 韦 。 商 师 胜 韦 ， 再 征顾 。 夏 之 太 史 令 终 古 投 奔 商 。二 十 九 年 ， 商 师 战 胜 顾 。天 象 怪 异 ： 三 日 并 出 。费 伯 昌 投 奔 商 。冬 十 月 ， 凿 山 穿 陵 ， 以 通 于 黄 河 。三 十 年 ， 瞿 山 崩 塌 。杀 大 夫 关 龙 逢 。商 师 征 昆 吾 氏 。

冬 ， 聆 隧 火 灾 。三 十 一 年 ， 商 自 陑 征 夏 邑 ， 攻 克 昆 吾 。 大 雷 雨 ， 战 于 鸣 条 。夏 师 败 ， 桀 出 奔 三 朡 。 商 师 征 三 朡 ， 战 于 郕 ， 在 焦 门 捉 获 桀 ， 流 放 于 南巢 。 《 夏 纪 》 译 后 记经 过 至 少 五 百 年 的 繁 衍 发 展 （ 黄 帝 活 跃 时 期 约 为 公 元 前 26世 纪 ， 禹 继 位约 为 公 元 前 21世 纪 ） ， 终 于 从 有 熊 氏 、 高 阳 氏 的 一 支 后 裔 分 支 ， 正 式 形 成 新 的部 族 — — 夏 后 氏 。夏 王 朝 的 建 成 ， 宣 告 了 古 老 部 落 联 盟 制 度 在 华 夏 逐 步 结 束 ； 奴 隶 制 王 国 时 代从 中 原 起 步 ， 缓 慢 来 临 … …禹 开 创 的 夏 后 氏 家 天 下 ， 经 历 了 帝 启 -帝 太 康 -帝 仲 康 -帝 相 -帝 少 康 -帝 杼 -帝 芬 （ 槐 ） -帝 芒 -帝 泄 -帝 不 降 -帝 扃 （ jiong)-帝 廑 （ qin） -帝 孔 甲 -帝 昊 -帝 发

到 帝 癸 （ 桀 ） ， 十 七 帝 ， 岁 四 百 七 十 一 年 （ 始 壬 子 ， 终 壬 戌 ） ， 最 终 被 殷 商 取 代 。以 后 一 朝 一 朝 延 续 下 来 … …由 于 禹 治 水 功 业 和 生 产 力 的 创 新 ， 夏 后 氏 实 力 增 强 ， 博 得 了 各 氏 族 的 支 持 ，从 而 顺 利 地 取 得 了 部 族 联 盟 首 领 的 地 位 。 禹 对 三 苗 的 战 争 的 胜 利 ， 将 领 地 扩 展 到

29

29鄂 豫 界 的 丹 江 与 汉 水 流 域 ， 进 一 步 巩 固 了 王 朝 。“ 禹 合 诸 侯 于 涂 山 ， 执 玉 帛 者 万 国 ”这 是 夏 王 朝 初 成 霸 业 时 的 情 景 。夏 禹 将 死 ， 择 贤 而 让 的 “ 禅 让 ” 传 统 与 父 传 子 的 新 形 式 ， 发 生 了 矛 盾 。东 夷 偃 姓 集 团 首 领 伯 益 ， 首 先 起 而 反 对 夏 启 占 居 王 位 ， 结 果 伯 益 被 杀 。 （ 传说 之 一 ）西 北 方 的 同 姓 邦 国 有 扈 氏 也 曾 与 夏 启 大 战 于 甘 ， 有 扈 氏 被 灭 。夏 启 的 胜 利 ， 引 来 众 多 邦 国 首 领 都 到 阳 翟 朝 会 ， 启 在 钧 台 （ 今 河 南 禹 州 境 内 ）举 行 宴 会 ， 这 就 是 历 史 上 有 名 的 “ 钧 台 之 享 ” 。但 夏 启 登 基 后 ， 对 本 部 族 压 迫 和 邦 国 的 扩 张 ， 特 别 是 他 奢 侈 腐 化 生 活 ， 引 起了 氏 族 内 外 的 不 满 。《 墨 子 》 称 启 ： “ 好 酒 耽 乐 ”

《 楚 辞 · 离 骚 》 ： 也 说 启 “ 娱 以 自 纵 ” 。夏 启 死 后 ， 子 太 康 继 立 。太 康 的 奢 侈 淫 乐 比 其 父 有 过 之 而 无 不 及 。 于 是 首 先 在 夏 氏 统 治 集 团 内 部 ， 兄弟 五 人 争 夺 王 位 。 出 现 了 季 子 武 观 叛 乱 ， 虽 被 平 息 ， 但 内 争 的 种 子 已 经 播 下 。内 忧 而 引 发 外 患 。 这 时 东 夷 部 族 中 势 力 较 强 的 有 穷 氏 首 领 后 羿 ， 趁 夏 王 朝 内争 之 时 ， 攻 入 夏 都 ， 借 助 “ 因 夏 民 以 代 夏 政 ” 合 规 口 号 ， 夺 取 了 王 位 。可 是 善 射 的 后 羿 恃 其 武 力 而 不 修 民 事 ， 终 日 以 田 猎 游 玩 为 乐 。 不 久 被 他 的 亲信 寒 浞 所 杀 。 寒 浞 又 命 其 子 浇 灭 夏 的 同 姓 斟 灌 与 斟 鄩 ， 杀 掉 了 夏 后 氏 正 统 继 承 人帝 相 。 帝 后 缗 怀 有 身 孕 ， 从 墙 洞 逃 出 归 娘 家 有 仍 氏 。次 年 ， 后 缗 生 少 康 。 浇 派 人 搜 查 少 康 ， 他 逃 奔 有 虞 ， 当 了 厨 官 。 有 虞 国 君 把二 个 女 儿 许 她 为 妻 ， 并 给 他 基 地 、 兵 卒 ， 以 便 得 以 收 拢 夏 后 氏 余 众 ， 最 后 消 灭 寒浞 ， 回 复 旧 日 基 业 。 少 康 死 后 ， 子 杼 立 ， 他 重 视 发 展 武 装 和 制 造 兵 甲 ， 曾 “ 征 于东 海 ” ， 东 夷 诸 族 都 臣 服 于 夏 ， 受 其 爵 命 。 这 是 所 谓 少 康 中 兴 。但 是 ， 社 会 兴 盛 衰 亡 、 人 类 生 存 竞 争 、 历 史 曲 折 起 伏 的 周 期 律 是 不 以 人 们 意

志 为 转 移 的 。 到 夏 侯 氏 的 末 代 王 孔 甲 （ 夏 桀 ） 上 台 后 ， 旧 病 又 发 ， 《 纲 鉴 》 说 ：“ 既 即 位 ， 好 鬼 神 之 事 ， 肆 行 淫 乱 。 作 破 斧 之 歌 ， 不 务 修 德 ， 诸 侯 多 畔 。 ”（ 第 一 册 31页 ）《 国 语 · 周 语 》 也 说 ： “ 孔 甲 乱 夏 ， 四 世 而 陨 。 ”夏 桀 是 一 个 暴 君 ， 不 用 贤 良 ， 不 忧 恤 于 民 ， “ 百 姓 弗 堪 ” 。 后 来 商 在 《 汤 誓 》中 说 ： “ 有 夏 多 罪 ； 天 命 殛 之 。 ” 提 到 当 时 人 民 咒 骂 夏 桀 的 话 为 ： “ 时 日 曷 丧 ，予 及 汝 偕 亡 。 ” 。故 汤 起 兵 伐 桀 时 ， 桀 众 叛 亲 离 ， 身 死 而 国 亡 。世 上 ， 没 有 永 久 的 王 朝 。 任 谁 也 摆 不 脱 历 史 规 律 。只 有 人 民 才 是 万 岁 不 朽 的 ！ ！ ！ 杨 锡 九 2022,11,14日 11时 33分 《 夏 纪 》完 。

30

30丙 、 殷 纪【 原 文 】 11、 殷 商 成 汤 名 履汤 有 七 名 而 九 征 【 1】 。 放 桀 于 南 巢 而 还 ， 诸 侯 八 译 而 来 者 千 八 百 国 【 2】 ，奇 肱 氏 以 车 至 【 3】 ， 乃 同 尊 天 乙 履 为 天 子 ， 三 让 ， 遂 即 天 子 之 位 。 初 ， 高 辛 氏之 世 妃 曰 简 狄 ， 以 春 分 玄 鸟 至 之 日 ， 从 帝 祀 郊 禖 【 4】 ， 与 其 妹 浴 于 玄 丘 之 水 。

有 玄 鸟 衔 卵 而 坠 之 ， 五 色 甚 好 ， 二 人 竞 取 ， 覆 以 玉 筐 【 5】 。 简 狄 先 得 而 吞 之 ，遂 孕 。 胸 剖 而 生 契 。 长 为 尧 司 徒 ， 成 功 于 民 ， 受 封 于 商 。 后 十 三 世 ， 生 主 癸 。 主癸 之 妃 曰 扶 都 ， 见 白 气 贯 月 ， 意 感 ， 以 乙 日 生 汤 ， 号 天 乙 。 丰 下 锐 上 ， 皙 而 有 髯 ，句 身 而 扬 声 ， 长 九 尺 ， 臂 有 四 肘 【 6】 ， 是 为 成 汤 。 汤 在 亳 ， 能 修 其 德 。 伊 挚 将应 汤 命 【 7】 ， 梦 乘 船 过 日 月 之 傍 ， 汤 乃 东 至 于 洛 ， 观 帝 尧 之 坛 ， 沈 璧 退 立 【 8】 ，黄 鱼 双 踊 ， 黑 鸟 随 之 止 于 坛 ， 化 为 黑 玉 。 又 有 黑 龟 ， 并 赤 文 成 字 ， 言 夏 桀 无 道 ，汤 当 代 之 。 梼 杌 之 神 ， 【 9】 见 于 邳 山 。 有 神 牵 白 狼 衔 钩 而 入 商 朝 。 金 德 将 盛 ，银 自 山 溢 。 汤 将 奉 天 命 放 桀 ， 梦 及 天 而 舐 之 ， 遂 有 天 下 。 商 人 后 改 天 下 之 号 曰 殷 。十 八 年 癸 亥 ， 王 即 位 ， 居 亳 。始 屋 夏 社 【 10】 。

十 九 年 ， 大 旱 。氐 、 羌 来 宾 。二 十 年 ， 大 旱 。夏 桀 卒 于 亭 山 。禁 弦 歌 舞 。二 十 一 年 ， 大 旱 。铸 金 币 。二 十 二 年 ， 大 旱 。二 十 三 年 ， 大 旱 。二 十 四 年 ， 大 旱 。王 祷 于 桑 林 ， 雨 。二 十 五 年 ， 作 《 大 濩 乐 》 。初 巡 狩 ， 定 献 令 。二 十 七 年 ， 迁 九 鼎 于 商 邑 【 11】 。

二 十 九 年 ， 陟 。【 注 释 】

31

31【 1】 七 名 、 九 征 ： 是 说 成 汤 有 7 个 名 字 ， 一 生 9 次 出 征 打 仗 。七 名 ； 帝 乙 、 天 乙 、 履 、 汤 、 祖 乙 、 成 汤 、 武 王 。九 征 ； 征 讨 过 的 九 大 诸 侯 是 ； 葛 国 （ 河 南 商 丘 宁 陵 北 郭 庄 ） 、 荆 国 （ 湖 北 西部 ） 、 温 国 （ 河 南 温 县 ） 、 韦 国 （ 河 南 安 阳 滑 县 ） 、 顾 国 （ 山 东 城 ） 、 昆 吾 国 （ 河南 许 昌 北 ） 、 夏 邑 （ 河 南 商 丘 夏 邑 ） 、 三 朡 （ 山 东 汶 上 吉 镇 丁 古 刘 庄 ） 、 郕 国 （ 山东 济 宁 汶 上 县 ） ；【 2】 八 译 ： 八 ， 表 多 数 。 《 纲 鉴 》 解 “ 重 译 而 至 者 76 国 ” ： 重 者 ， 重 复 也 。 译 者 ，传 四 方 之 音 曰 译 。 译 者 绎 也 。 多 次 翻 译 。 （ 《 纲 鉴 》 38 页 ）【 3】 奇 肱 氏 ： 传 说 中 的 夜 郎 国 、 鱼 人 国 。【 4】 郊 禖 ： 古 帝 王 求 子 所 祀 之 神 ， 在 城 郊 。

【 5】 玉 筐 ： 竹 篮 的 美 称 。【 6】 臂 有 四 肘 ： 《 幼 学 琼 林 · 身 体 类 》 ： 耳 有 三 漏 ， 大 禹 之 奇 形 ； 臂 有 四 肘 ， 成 汤 之异 体 。 【 7】 伊 挚 ： 伊 尹 ， 己 姓 。 伊 氏 。 名 挚 。 汤 朝 开 国 元 勋 。【 8】 沈 璧 ： 沉 璧 于 河【 9】 梼 杌 :（ taowu） 古 代 四 凶 之 一 。 梼 杌 之 神 ： 传 说 中 的 猛 兽 。【 10】 夏 社 ： 夏 后 氏 的 社 宫 。 社 ， 社 神 后 土 。 因 治 水 有 功 ， 被 尊 而 祭 祀 。【 11】 九 鼎 ： 大 禹 划 九 州 ， 铸 九 鼎 。 成 镇 国 之 宝 。【 译 文 】1、 殷 商 成 汤 名 履汤 有 七 个 名 字 ， 九 次 对 外 征 战 【 1】 。 放 桀 于 南 巢 回 来 后 ， 诸 侯 络 绎 而

来 者 千 八 百 国 【 2】 ， 奇 肱 氏 乘 车 至 【 3】 ， 大 家 尊 天 乙 履 为 天 子 ， 三 次 辞 让 ， 才即 天 子 之 位 。 早 年 ， 高 辛 氏 之 世 妃 叫 简 狄 ， 在 春 分 玄 鸟 到 来 之 日 ， 随 从 帝 城 外 求子 祭 祀 【 4】 ， 与 其 妹 在 玄 丘 水 中 沐 浴 。 有 玄 鸟 衔 卵 坠 之 ， 五 色 甚 好 ， 二 人 竞 取 ，盖 在 玉 筐 中 【 5】 。 简 狄 先 得 而 吞 下 ， 就 怀 孕 了 。 剖 腹 而 生 契 。 长 大 成 了 尧 的 司徒 ， 成 功 于 民 ， 受 封 于 商 。 后 十 三 世 ， 生 主 癸 。 主 癸 之 妃 曰 扶 都 ， 见 白 气 贯 月 ，意 感 ， 在 乙 日 生 汤 ， 号 天 乙 。 头 下 宽 上 尖 ， 脸 白 皙 而 有 髯 ， 佝 偻 身 驱 而 声 音 洪 亮 ，长 九 尺 ， 臂 有 四 肘 【 6】 ， 他 就 是 成 汤 。 汤 在 亳 ， 能 修 养 品 德 。 伊 挚 将 接 受 汤 王任 命 【 7】 ， 梦 见 乘 船 过 日 月 之 傍 ， 汤 乃 东 到 洛 ， 观 帝 尧 之 坛 ， 沉 璧 于 水 退 立 【 8】 ，见 黄 鱼 双 踊 ， 黑 鸟 随 之 止 于 坛 ， 化 为 黑 玉 。 又 有 黑 龟 ， 并 赤 文 成 字 ， 上 面 说 ： “ 夏桀 无 道 ， 汤 当 代 之 。 梼 杌 之 神 ， 【 9】 将 要 现 于 邳 山 。 有 神 牵 白 狼 衔 钩 而 入 商 朝 。金 德 将 盛 ， 银 自 山 溢 。 汤 将 奉 天 命 流 放 桀 ， 梦 到 了 天 上 ， 遂 有 天 下 。 商 人 后 改 天下 之 号 叫 殷 。 （ 原 文 出 自 《 宋 书 · 符 瑞 志 》 27）十 八 年 癸 亥 ， 王 即 位 ， 居 亳 。始 祀 夏 社 。

十 九 年 ， 大 旱 。氐 、 羌 来 朝 见 。二 十 年 ， 大 旱 。夏 桀 死 在 亭 山 。禁 弦 歌 舞 。

32

32二 十 一 年 ， 大 旱 。铸 金 币 。 （ 赈 灾 ）二 十 二 年 ， 大 旱 。二 十 三 年 ， 大 旱 。二 十 四 年 ， 大 旱 。王 于 桑 林 祈 祷 求 雨 。 天 大 雨 。二 十 五 年 ， 作 《 大 濩 乐 》 。初 巡 狩 ， 定 献 令 。二 十 七 年 ， 迁 移 九 鼎 到 商 邑 【 10】 。二 十 九 年 ， 去 世 。 2022、 11/16/16/58 分 已 发原 文 2

2、 外 丙 名 胜元 年 乙 亥 ， 王 即 位 ， 居 亳 ， 命 卿 士 伊 尹 【 11】 。二 年 ， 陟 。3、 仲 壬 名 庸元 年 丁 丑 ， 王 即 位 ， 居 亳 ， 命 卿 士 伊 尹 。四 年 ， 陟 。4、 太 甲 名 至元 年 辛 巳 ， 王 即 位 ， 居 亳 ， 命 卿 士 伊 尹 。伊 尹 放 太 甲 于 桐 ， 乃 自 立 。约 按 ： 伊 尹 自 立 ， 盖 误 以 摄 政 为 真 尔 。七 年 ， 王 潜 出 自 桐 ， 杀 伊 尹 ， 天 大 雾 三 日 ， 乃 立 其 子 伊 陟 、 伊 奋 ， 命 复

其 父 之 田 宅 而 中 分 之 。约 按 ： 此 文 与 前 后 不 类 ， 盖 后 世 所 益 。十 年 ， 大 飨 于 太 庙 。初 祀 方 明 【 12】 。十 二 年 ， 陟 。5、 沃 丁 名 绚元 年 癸 巳 ， 王 即 位 ， 居 亳 ， 命 卿 士 咎 单 。八 年 ， 祠 保 衡 【 13】 。十 九 年 ， 陟 。6、 小 庚 （ 《 史 记 》 作 “ 太 庚 ” ） 名 辨 。

元 年 壬 子 ， 王 即 位 ， 居 亳 。

33

33五 年 ， 陟 。7、 小 甲 名 高元 年 丁 巳 ， 王 即 位 ， 居 亳 。十 七 年 ， 陟 。8、 雍 己 名 胄元 年 甲 戌 ， 王 即 位 ， 居 亳 。十 二 年 ， 陟 。9、 大 戊 名 密元 年 丙 戌 ， 王 即 位 ， 居 亳 ， 命 卿 士 伊 陟 、 臣 扈 。

七 年 ， 有 桑 谷 生 于 朝 【 14】 。十 一 年 ， 命 巫 咸 祷 于 山 川 。二 十 六 年 ， 西 戎 来 宾 ， 王 使 王 孟 聘 西 戎 【 15】 。三 十 一 年 ， 命 费 侯 中 衍 为 车 正 【 16】 。三 十 五 年 ， 作 寅 车 【 17】 。四 十 六 年 ， 大 有 年 【 18】 。五 十 八 年 ， 城 蒲 姑 【 19】六 十 一 年 ， 东 九 夷 来 宾 。七 十 五 年 ， 陟 。

大 戊 遇 祥 桑 【 20】 ， 侧 身 修 行 。 三 年 之 后 ， 远 方 慕 明 德 ， 重 译 而 至 者 七十 六 国 。 商 道 复 兴 ， 庙 为 中 宗 （ 《 竹 书 》 作 “ 太 宗 ” ） 。10、 仲 丁 名 庄元 年 辛 丑 ， 王 即 位 ， 自 亳 迁 于 嚣 ， 于 河 上 。六 年 ， 征 蓝 夷 。九 年 ， 陟 。11、 外 壬 名 发元 年 庚 戌 ， 王 即 位 ， 居 嚣 。邳 人 、 姺 人 叛 。十 年 ， 陟 。12、 河 亶 甲 名 整

元 年 庚 申 ， 王 即 位 ， 自 嚣 迁 于 相 。三 年 ， 彭 伯 克 邳 。

34

34四 年 ， 征 蓝 夷 。五 年 ， 姺 人 入 于 班 方 。 彭 伯 、 韦 伯 伐 班 方 ， 姺 人 来 宾 。九 年 ， 陟 。13、 祖 乙 名 滕元 年 己 巳 ， 王 即 位 ， 自 相 迁 于 耿 ， 命 彭 伯 、 韦 伯 （ 见 上 ） 。二 年 ， 圮 于 耿 。自 耿 迁 于 庇 。三 年 ， 命 卿 士 巫 贤 。八 年 ， 城 庇 。十 五 年 ， 命 邠 侯 高 圉 。十 九 年 ， 陟 。

祖 乙 之 世 ， 商 道 复 兴 ， 庙 为 中 宗 （ 《 史 记 》 与 《 无 逸 》 皆 无 之 ） 。14、 祖 辛 名 旦元 年 戊 子 ， 王 即 位 ， 居 庇 。十 四 年 ， 陟 。15、 开 甲 （ 《 史 记 》 作 “ 沃 甲 ” ） 名 逾 。元 年 壬 寅 ， 王 即 位 ， 居 庇 。五 年 ， 陟 。16、 祖 丁 名 新元 年 丁 未 ， 王 即 位 ， 居 庇 。九 年 ， 陟 。17、 南 庚 名 更

元 年 丙 辰 ， 王 即 位 ， 居 庇 。三 年 ， 迁 于 奄 。六 年 ， 陟 。18、 阳 甲 （ 一 名 “ 和 甲 ” ） 名 和元 年 壬 戌 ， 王 即 位 ， 居 奄 。三 年 ， 西 征 丹 山 戎 。四 年 ， 陟 。【 注 释 】【 11】 卿 士 ： 又 名 卿 事 、 卿 史 。 姚 鼐 ： 《 公 羊 传 》 补 注 ： 治 国 则 为 卿 ； 军 旅则 为 士 。 卿 而 有 军 行 者 为 卿 士 。 王 室 秉 政 者 ， 执 政 大 臣 。【 12】 初 祀 方 明 ： 第 一 次 祭 祀 。 方 明 ： 四 方 天 帝 神 明 。 （ 《 古 代 祭 祀 史 话 》 ）【 13】 保 衡 ： 伊 尹 的 尊 号 ， 又 称 阿 衡 。

【 14】 桑 谷 生 于 朝 ： 谷 ： 楮 树 。 桑 树 、 楮 树 合 抱 生 于 朝 廷 院 中 。【 15】 王 孟 聘 西 戎 ： 聘 ： 访 问 。

35

35【 16】 中 衍 为 车 正 ;中 衍 ， 伯 益 的 五 世 孙 。 车 正 ： 负 责 造 车 的 官 员【 17】 寅 车 。 兵 车 名 。【 18】 大 有 年 ： 大 丰 年 。【 19】 城 蒲 姑 ： 城 ， 名 词 动 化 ， 建 城 。 蒲 姑 ， 又 名 薄 姑 。 商 汤 诸 侯 名 。【 20】 祥 桑 ： 祥 ： 妖 怪 。 桑 ： 桑 树 。 与 桑 树 合 抱 生 出 楮 树 ， 被 古 人 看 做 妖 怪 。不 祥 之 兆 。【 译 文 】2、 外 丙 名 胜元 年 乙 亥 ， 王 即 位 ， 居 亳 ， 任 命 伊 尹 为 卿 士 。二 年 ， 陟 。3、 仲 壬 名 庸

元 年 丁 丑 ， 王 即 位 ， 居 亳 ， 任 命 伊 尹 为 卿 士 。四 年 ， 陟 。4、 太 甲 名 至元 年 辛 巳 ， 王 即 位 ， 居 亳 ， 任 命 伊 尹 为 卿 士 。伊 尹 放 逐 太 甲 于 桐 地 ， 乃 自 立 为 君 。（ 约 按 ： 伊 尹 自 立 ， 盖 误 以 摄 政 为 真 尔 。 ）七 年 后 ， 王 太 甲 潜 出 自 桐 ， 杀 伊 尹 ， 天 大 雾 三 日 ， 乃 立 其 子 伊 陟 、 伊 奋（ 爲 相 ） ， 命 恢 复 其 父 之 田 宅 而 均 分 。（ 约 按 ： 此 文 与 前 后 不 类 ， 盖 后 世 所 益 ） 。十 年 ， 大 飨 于 太 庙 。初 祀 方 明 【 11】 。十 二 年 ， 陟 。

直 译 者 按 ： 此 条 内 容 历 史 争 论 大 。 《 史 记 · 殷 本 纪 》 ：帝 太 甲 既 立 三 年 ， 不 明 ， 暴 虐 ， 不 遵 汤 法 ， 乱 德 ， 於 是 伊 尹 放 之 於 桐 宫 。 三年 ， 伊 尹 摄 行 政 当 国 ， 以 朝 诸 侯 。 帝 太 甲 居 桐 宫 三 年 ， 悔 过 自 责 ， 反 善 ， 於 是伊 尹 乃 迎 帝 太 甲 而 授 之 政 。 帝 太 甲 修 德 ， 诸 侯 咸 归 殷 ， 百 姓 以 宁 。 伊 尹 嘉 之 ， 乃作 太 甲 训 三 篇 ， 褒 帝 太 甲 ， 称 太 宗 。从 历 史 典 籍 记 录 看 ， 《 史 记 》 可 信 。 有 一 个 证 据 就 是 太 甲 去 世 后 八 年 ， 他 儿子 即 位 后 伊 尹 才 死 。 请 看 《 初 学 记 》 卷 二 引 《 帝 王 世 纪 》 的 一 段 叙 述 ：“ 太 甲 复 位 商 王 后 ， 修 德 安 民 ， 商 王 朝 得 以 巩 固 。 伊 尹 年 事 已 高 ， 就 不 再 参政 了 。 但 太 甲 在 位 第 12年 便 病 死 。 他 的 儿 子 沃 丁 继 位 第 八 年 ， 伊 尹 才 病 死 ， “ 沃丁 葬 以 天 子 之 礼 ， 祀 以 大 牢 ， 亲 自 临 丧 三 年 ， 以 报 大 德 焉 ” 。 就 在 本 书 下 一 帝 “ 沃丁 ” 中 明 确 记 载 ： “ 八 年 ， 祠 保 衡 ” ’ 。5、 沃 丁 名 绚

元 年 癸 巳 ， 王 即 位 ， 居 亳 ， 命 咎 单 为 卿 士 。

36

36八 年 ， 给 保 衡 伊 尹 建 祠 享 天 子 之 太 牢 礼 。十 九 年 ， 去 世 。6、 小 庚 （ 《 史 记 》 作 “ 太 庚 ” ） 名 辨 。元 年 壬 子 ， 王 即 位 ， 居 亳 。五 年 ， 去 世 。7、 小 甲 名 高元 年 丁 巳 ， 王 即 位 ， 居 亳 。十 七 年 ， 去 世 。8、 雍 己 名 胄

元 年 甲 戌 ， 王 即 位 ， 居 亳 。十 二 年 ， 去 世 。9、 大 戊 名 密元 年 丙 戌 ， 王 即 位 ， 居 亳 ， 命 伊 陟 、 臣 扈 为 卿 士 。七 年 ， 朝 庭 院 中 桑 树 下 长 出 一 颗 谷 树 （ 被 认 为 凶 兆 ） 。十 一 年 ， 命 巫 咸 在 郊 外 向 祈 祷 。二 十 六 年 ， 西 戎 来 朝 拜 ， 王 使 王 孟 访 西 戎 （ 采 药 ） 。三 十 一 年 ， 命 费 侯 中 衍 为 车 正 。三 十 五 年 ， 作 兵 车 。四 十 六 年 ， 大 丰 年 。五 十 八 年 ， 蒲 姑 国 建 城 。六 十 一 年 ， 东 九 夷 归 顺 。七 十 五 年 ， 去 世 。

大 戊 遇 到 桑 楮 树 合 抱 生 长 ， 不 详 ， 就 侧 身 修 行 。 三 年 之 后 ， 远 方 慕 明 德 ，络 绎 而 至 者 七 十 六 国 。 商 汤 复 兴 ， 庙 为 太 宗 （ 一 作 “ 中 宗 ” ） 。10、 仲 丁 名 庄元 年 辛 丑 ， 王 即 位 ， 自 亳 迁 于 嚣 ， 于 河 上 。六 年 ， 征 蓝 夷 。九 年 ， 去 世 。11、 外 壬 名 发元 年 庚 戌 ， 王 即 位 ， 居 嚣 。邳 人 、 姺 人 叛 。十 年 ， 去 世 。12、 河 亶 甲 名 整

元 年 庚 申 ， 王 即 位 ， 自 嚣 迁 到 相 。三 年 ， 彭 伯 攻 克 邳 。四 年 ， 征 蓝 夷 。五 年 ， 姺 人 入 占 班 方 。 彭 伯 、 韦 伯 伐 班 方 ， 姺 人 归 顺 。

37

37九 年 ， 去 世 。13、 祖 乙 名 滕元 年 己 巳 ， 王 即 位 ， 自 相 迁 于 耿 。二 年 ， 水 患 侵 耿 。自 耿 迁 于 庇 。三 年 ， 命 卿 士 巫 贤 。八 年 ， 筑 城 于 庇 。十 五 年 ， 封 赏 邠 侯 高 圉 。十 九 年 ， 去 世 。祖 乙 之 世 ， 商 汤 复 兴 ， 庙 为 中 宗 。14、 祖 辛 名 旦

元 年 戊 子 ， 王 即 位 ， 居 庇 。十 四 年 ， 去 世 。15、 开 甲 （ 《 史 记 》 作 “ 沃 甲 ” ） 名 逾 。元 年 壬 寅 ， 王 即 位 ， 居 庇 。五 年 ， 去 世 。16、 祖 丁 名 新元 年 丁 未 ， 王 即 位 ， 居 庇 。九 年 ， 去 世 。17、 南 庚 名 更元 年 丙 辰 ， 王 即 位 ， 居 庇 。三 年 ， 迁 于 奄 。

六 年 ， 去 世 。18、 阳 甲 （ 一 名 “ 和 甲 ” ） 名 和元 年 壬 戌 ， 王 即 位 ， 居 奄 。三 年 ， 西 征 丹 山 戎 。四 年 ， 去 世 。原 文 319、 盘 庚 名 旬元 年 丙 寅 ， 王 即 位 ， 居 奄 。七 年 ， 应 侯 来 朝 拜 。十 四 年 ， 自 奄 迁 于 北 蒙 ， 曰 殷 。十 五 年 ， 营 殷 邑 。

十 九 年 ， 命 邠 侯 亚 圉 【 21】 。二 十 八 年 ， 陟 。

38

3820、 小 辛 名 颂元 年 甲 午 ， 王 即 位 ， 居 殷 。三 年 ， 陟 。21、 小 乙 名 敛元 年 丁 酉 ， 王 即 位 ， 居 殷 。六 年 ， 命 世 子 武 丁 居 于 河 ， 学 于 甘 盘 【 22】 。十 年 ， 陟 。22、 武 丁 名 昭

元 年 丁 未 ， 王 即 位 ， 居 殷 ， 命 卿 士 甘 盘 。三 年 ， 梦 求 傅 说 【 23】 ， 得 之 。六 年 ， 命 卿 士 傅 说 。视 学 养 老 。十 二 年 ， 报 祀 上 甲 微 【 24】 。二 十 五 年 ， 王 子 孝 己 卒 于 野 。二 十 九 年 ， 肜 祭 太 庙 【 25】 ， 有 雉 来 。三 十 二 年 ， 伐 鬼 方 ， 次 于 荆 。三 十 四 年 ， 王 师 克 鬼 方 。氐 、 羌 来 宾 。四 十 三 年 ， 王 师 灭 大 彭 。

五 十 年 ， 征 豕 韦 ， 克 之 。五 十 九 年 ， 陟 。王 ， 殷 之 大 仁 也 。 力 行 王 道 ， 不 敢 荒 宁 【 26】 ， 嘉 靖 殷 邦 ， 至 于 小 大 ，无 时 或 怨 。 是 时 舆 地 【 27】 ， 东 不 过 江 、 黄 ， 西 不 过 氐 、 羌 ， 南 不 过 荆 蛮 ， 北 不过 朔 方 ， 而 颂 声 作 ， 礼 废 而 复 起 ， 庙 号 高 宗 。23、 祖 庚 名 曜元 年 丙 午 ， 王 即 位 ， 居 殷 ， 作 《 高 宗 之 训 》 。十 一 年 ， 陟 。24、 祖 甲 （ 《 国 语 》 作 “ 帝 甲 ” ） 名 载 。元 年 丁 巳 ， 王 即 位 ， 居 殷 。

十 二 年 ， 征 西 戎 。冬 ， 王 返 自 西 戎 （ 祖 甲 西 征 ， 得 一 丹 山 ） 。十 三 年 ， 西 戎 来 宾 。命 邠 侯 组 绀 【 27】 。

39

39二 十 四 年 ， 重 作 汤 刑 。二 十 七 年 ， 命 王 子 嚣 、 王 子 良 。三 十 三 年 ， 陟 。王 旧 在 野 ， 及 即 位 ， 知 小 人 之 依 ， 能 保 惠 庶 民 ， 不 悔 鳏 寡 。 迨 其 末 也 ，繁 刑 以 携 远 ， 殷 道 复 衰 （ 《 国 语 》 曰 ： “ 玄 王 勤 商 ， 十 有 四 世 ， 帝 甲 乱 之 ， 七 世而 陨 。 ” ） 。【 注 释 】【 21】 亚 圉 ： 人 名 ， 周 的 始 祖 公 流 的 后 裔 、 人 称 周 太 王 公 亶 父 的 爷 爷 ， 邠 （ bin）国 首 领 。【 22】 甘 盘 ； 商 代 著 名 贤 相 。 有 德 之 士 。 甘 姓 始 祖 。

【 23】 傅 说 （ yue） ： 武 丁 时 贤 相 。 山 西 平 陆 人 。 傅 姓 始 祖 。 威 武 丁 中 兴 做出 杰 出 贡 献 。 是 中 国 比 孔 子 还 早 800 年 的 第 一 位 文 圣 。【 24】 上 甲 微 ;商 国 第 九 任 商 侯 。 一 名 昏 微 。 据 《 夏 纪 · 10、 夏 帝 泄 》 记 载 ：元 年 辛 未 ， 帝 即 位 。十 二 年 ， 殷 侯 子 亥 到 有 易 经 商 ， 有 易 杀 子 亥 而 放 走 他 人 。十 六 年 ， 殷 侯 子 亥 微 帅 师 伐 有 易 ， 杀 其 君 绵 臣 。 殷 侯 子 亥 到 有 易 经 商 而生 淫 事 ， 有 易 之 君 绵 臣 杀 他 而 放 走 随 从 。 故 殷 子 亥 之 子 上 甲 微 从 河 伯 那 里 借 兵 ，来 伐 有 易 ， 灭 之 ， 遂 杀 其 君 绵 臣 。 有 易 中 叶 衰 而 上 甲 微 复 兴 ， 故 商 人 得 以 报 仇 。 ”消 灭 有 易 后 ， 上 甲 微 发 展 畜 牧 业 ， 发 明 了 鞣 皮 制 革 工 艺 ， 被 称 作 皮 氏 ， 很 快 垄 断了 周 边 皮 革 贸 易 。 接 着 他 扩 展 地 盘 ， 人 发 展 贸 易 。 成 为 周 边 最 强 大 的 部 落 。 为100年 后 殷 商 灭 夏 的 战 争 打 下 了 基 础 。

【 25】 肜 （ rong） 祭 ： 指 正 祭 之 后 第 二 天 再 祭 。【 26】 荒 宁 ： 贪 图 安 逸 、 荒 诞 安 宁 。【 27】 是 时 舆 地 ： 此 时 的 舆 地 范 围 … …【 28】 组 绀 ： 公 亶 父 的 父 亲 。【 译 文 】19、 盘 庚 名 旬元 年 丙 寅 ， 王 即 位 ， 居 奄 。七 年 ， 应 侯 来 朝 拜 。十 四 年 ， 自 奄 迁 于 北 蒙 ， 曰 殷 。十 五 年 ， 营 建 殷 邑 。十 九 年 ， 封 亚 圉 为 邠 侯 。二 十 八 年 ， 去 世 。

20、 小 辛 名 颂

40

40元 年 甲 午 ， 王 即 位 ， 居 殷 。三 年 ， 去 世 。21、 小 乙 名 敛元 年 丁 酉 ， 王 即 位 ， 居 殷 。六 年 ， 命 世 子 武 丁 居 于 河 ， 求 学 于 甘 盘 。十 年 ， 去 世 。22、 武 丁 名 昭元 年 丁 未 ， 王 即 位 ， 居 殷 ， 封 甘 盘 为 卿 士 。三 年 ， 梦 求 傅 说 ， 得 之 。六 年 ， 封 傅 说 为 卿 士 。

视 学 养 老 。十 二 年 ， 祈 告 告 祭 祀 上 甲 微 。二 十 五 年 ， 王 子 孝 己 卒 于 野 。二 十 九 年 ， 肜 祭 太 庙 ， 有 雉 飞 来 。三 十 二 年 ， 伐 鬼 方 ， 其 次 是 荆 。三 十 四 年 ， 王 师 克 鬼 方 。氐 、 羌 来 归 顺 。四 十 三 年 ， 王 师 灭 大 彭 。五 十 年 ， 征 豕 韦 ， 克 之 。五 十 九 年 ， 去 世 。王 ， 殷 代 之 大 仁 者 。 力 行 王 道 ， 不 敢 荒 诞 ， 嘉 靖 殷 国 ， 从 小 到 大 ， 没 有憾 怨 。 此 时 地 域 ： 东 不 过 江 、 黄 ， 西 不 过 氐 、 羌 ， 南 不 过 荆 蛮 ， 北 不 过 朔 方 ， 而颂 声 大 作 ， 礼 废 而 复 兴 ， 庙 号 高 宗 。24、 祖 甲 （ 《 国 语 》 作 “ 帝 甲 ” ） 名 载 。

元 年 丁 巳 ， 王 即 位 ， 居 殷 。十 二 年 ， 征 西 戎 。冬 ， 王 返 自 西 戎 （ 祖 甲 西 征 ， 得 一 丹 山 ） 。十 三 年 ， 西 戎 来 归 顺 。封 组 绀 为 邠 侯 。二 十 四 年 ， 重 作 汤 刑 律 。二 十 七 年 ， 封 王 子 嚣 、 王 子 良 。三 十 三 年 ， 去 世 。王 从 前 在 野 ， 到 即 位 时 ， 知 道 百 姓 之 苦 ， 就 能 保 惠 庶 民 ， 救 助 鳏 寡 。 他到 后 期 ， 制 繁 刑 成 后 患 ， 从 此 殷 道 复 衰 （ 《 国 语 》 曰 ： “ 汤 先 祖 契 勤 商 ， 十 四 世得 天 下 ， 到 帝 甲 乱 之 ， 七 世 到 桀 而 亡 。 ” （ 国 语 · 周 语 下 · 刘 文 公 与 苌 弘 欲 城 周 》吉 林 文 史 版 146页 ） 。原 文 425、 冯 辛 （ 《 史 记 》 作 “ 廪 辛 ” 名 先

41

41元 年 庚 寅 ， 王 即 位 ， 居 殷 。四 年 ， 陟 。26、 庚 丁 名 嚣元 年 甲 午 ， 王 即 位 ， 居 殷 。八 年 ， 陟 。27、 武 乙 名 瞿元 年 壬 寅 ， 王 即 位 ， 居 殷 。邠 迁 于 岐 周 【 29】 。三 年 ， 自 殷 迁 于 河 北 。

命 周 公 亶 父 ， 赐 以 岐 邑 【 30】 。十 五 年 ， 自 河 北 迁 于 沬 【 31】 。二 十 一 年 ， 周 公 亶 父 薨 。二 十 四 年 ， 周 师 伐 程 ， 【 32】 战 于 毕 ， 克 之 。三 十 年 ， 周 师 伐 义 渠 ， 乃 获 其 君 以 归 【 33】 。三 十 四 年 ， 周 公 季 历 来 朝 ， 王 赐 地 三 十 里 ， 玉 十 皞 ， 马 十 匹 。三 十 五 年 ， 周 公 季 历 伐 西 落 鬼 戎 【 34】 。王 畋 于 河 、 渭 ， 暴 雷 震 死 。28、 文 丁 （ 《 史 记 》 作 “ 大 丁 ” ， 非 。 ） 名 杞

元 年 丁 丑 ， 王 即 位 ， 居 殷 （ 自 沬 归 殷 邑 ） 。二 年 ， 周 公 季 历 伐 燕 京 之 戎 ， 败 绩 。三 年 ， 洹 水 一 日 三 绝 。四 年 ， 周 公 季 历 伐 余 无 之 戎 【 35】 ， 克 之 。 命 为 牧 师 。五 年 ， 周 作 程 邑 。七 年 ， 周 公 季 历 伐 始 呼 之 戎 【 36】 ， 克 之 。十 一 年 ， 周 公 季 历 伐 翳 徒 之 戎 【 37】 ， 获 其 三 大 夫 ， 来 献 捷 。王 杀 季 历 。王 嘉 季 历 之 功 ， 锡 之 圭 瓒 、 秬 鬯 ， 九 命 为 伯 ， 既 而 执 诸 塞 库 。 【 38】 季历 困 而 死 ， 因 谓 文 丁 杀 季 历 （ 执 王 季 于 塞 库 ， 羁 文 王 于 玉 门 ， 郁 尼 之 情 【 39】 ，

辞 以 作 歌 ， 其 传 久 矣 。 ）十 二 年 （ 周 文 王 元 年 ） ， 有 凤 集 于 岐 山 。

42

42十 三 年 ， 陟 。王 嘉 季 历 之 功 ， 锡 之 圭 瓒 、 秬 鬯 【 40】 ， 九 命 为 伯 【 41】 ， 既 而 执 诸 塞 库 。季 历 困 而 死 ， 因 谓 文 丁 杀 季 历 （ 执 王 季 于 塞 库 【 42】 ， 羁 文 王 于 玉 门 【 43】 ， 郁尼 之 情 ， 辞 以 作 歌 ， 其 传 久 矣 。 ）十 二 年 （ 周 文 王 元 年 ） ， 有 凤 集 于 岐 山 。十 三 年 ， 陟 。29、 帝 乙 名 羡 。元 年 庚 寅 ， 王 即 位 ， 居 殷 。三 年 ， 王 命 南 仲 ， 西 拒 昆 夷 ， 城 朔 方 【 44】 。夏 六 月 ， 周 地 震 。

九 年 ， 陟 。【 注 释 】【 29】 邠 ； 邠 （ bin） 侯 ,指 周 公 亶 父 。【 30】 岐 邑 ： 今 陕 西 岐 山 县【 31】 自 河 北 迁 于 沬 ： 商 灭 桀 ， 得 天 下 ， “ 乃 五 迁 ， 无 定 处 ” 。 《 古 本 竹 书纪 年 》 说 迁 过 的 五 个 都 城 是 嚣 都 、 相 都 、 庇 都 、 奄 都 、 殷 都 。 《 史 记 》 说 是 隞 都 、相 都 、 邢 都 ， 然 后 盘 庚 时 候 先 都 河 北 ， 后 来 渡 过 黄 河 迁 都 殷 。 《 尚 书 书 序 》 上 记载 是 迁 都 了 四 次 ， 嚣 都 、 相 都 、 耿 都 、 殷 都 。 总 而 言 之 ， 还 是 搬 了 好 多 次 。 此 处武 乙 三 年 ， 商 都 从 殷 迁 到 了 河 北 ， 十 五 年 又 迁 到 了 沫 ， 文 丁 元 年 ， 又 迁 回 了 殷 。末 代 商 帝 纣 王 继 位 在 殷 ， 后 来 又 搬 回 朝 歌 （ 今 河 南 淇 县 ） 。 清 代 孙 壁 文 的 《 新 义录 》 说 商 朝 统 共 迁 都 迁 了 十 七 次 。【 32】 【 33】 【 34】 【 35】 【 38】 【 37】 周 师 伐 程 ： 程 ：

周 师 伐 程 、 伐 义 渠 、 伐 西 落 鬼 戎 、 余 无 、 始 乎 、 翳 徒 。程 国 ， 位 于 今 咸 阳 东 部 。 程 国 先 祖 是 太 昊 后 裔 ， 属 风 姓 。 季 历 的 正 妃 “ 太 任 ” ，是 任 姓 ， 与 风 姓 同 源 是 姻 亲 之 国 。 但 程 国 位 置 在 渭 水 与 泾 水 的 交 汇 处 ， 沿 着 泾 水往 北 就 可 以 抵 达 关 中 与 陇 东 的 交 接 处 — — 豳 地 ， 若 出 兵 伐 犬 戎 ， 必 须 经 程 国 。 而程 国 不 愿 意 攻 犬 戎 。 于 是 周 程 之 战 爆 发 。 程 军 败 。武 乙 30年 、 季 历 9年 ， 周 人 伐 犬 戎 的 一 支 义 渠 ， 获 其 君 以 归 ” 。 接 着 又 收服 余 无 、 始 乎 、 翳 徒 登 部 族 ， 周 人 不 仅 摆 脱 了 部 族 存 亡 的 危 机 ， 还 通 过 战 争 俘 获了 很 多 物 资 与 人 口 ， 壮 大 了 周 国 实 力 ， 属 地 扩 大 了 三 倍 ， 达 到 了 二 万 平 方 公 里 ，成 为 初 具 规 模 的 百 里 之 国 。 周 人 在 周 羌 联 盟 中 占 据 了 绝 对 优 势 地 位 ， 在 季 历 时 代彻 底 成 为 定 局 。 但 周 人 此 时 名 义 上 臣 服 于 商 带 来 的 一 系 列 好 处 。 因 此 三 年 之 后 ，历 携 带 战 利 品 和 俘 虏 ， 前 往 朝 歌 朝 见 商 王 武 乙 。 武 乙 给 了 他 丰 厚 的 赏 赐 。【 38】 执 诸 塞 库 ： 武 乙 去 世 后 文 丁 继 位 ， 周 人 强 大 对 其 构 成 威 胁 。 文 丁 采取 了 怀 表 面 尊 重 ， 实 质 忌 惮 。 周 侯 季 历 看 商 王 示 弱 ， 就 肆 无 忌 惮 ， 征 伐 余 吾 戎 （ 晋

东 南 ） ， 余 吾 戎 败 而 降 周 。 周 侯 季 历 向 太 丁 报 捷 (献 上 俘 虏 和 战 利 品 )。 商 王 嘉 封季 历 为 伯 ， 专 有 征 伐 权 。 季 历 又 征 服 始 呼 戎 。 再 次 打 败 翳 徒 戎 ， 把 三 个 翳 徒 戎 大

43

43头 目 送 给 太 丁 献 捷 。 商 王 看 季 历 战 功 ， 感 觉 不 是 好 事 ， 干 脆 突 然 下 命 把 他 囚 禁 ，并 杀 了 他 。 而 季 历 的 儿 子 就 是 后 来 的 周 文 王 。【 39】 郁 尼 ： 鬱 悒 不 申 。 心 情 郁 闷 。【 40】 圭 瓒 、 秬 鬯 （ juchang） ： 玉 制 酒 器 、 祭 祀 用 的 酒 。【 41】 九 命 为 伯 ； 周 代 官 爵 分 九 等 ， 称 九 命 。 上 公 九 命 ； 三 公 八 命 ； 大 夫 、孤 四 命 ； 公 侯 伯 之 其 卿 三 命 ； 公 侯 伯 之 大 夫 及 子 男 之 卿 为 再 命 ； 公 侯 伯 之 士 及 子男 之 大 夫 为 为 一 命 。【 42】 塞 库 ： 地 名 。 《 史 记 · 鲁 仲 连 邹 阳 列 传 》 写 作 “ 库 ” 。 有 人 译 为 “ 监狱 ” 暂 无 权 威 根 据 。【 43】 玉 门 :地 名 在 朝 歌 。【 44】 城 朔 方 ： 城 ： 名 词 动 化 。 筑 城 。【 译 文 】

25、 冯 辛 （ 《 史 记 》 作 “ 廪 辛 ” ）元 年 庚 寅 ， 王 即 位 ， 居 殷 。四 年 ， 去 世 。26、 庚 丁 名 嚣元 年 甲 午 ， 王 即 位 ， 居 殷 。八 年 去 世 ， 。27、 武 乙 名 瞿元 年 壬 寅 ， 王 即 位 ， 居 殷 。邠 迁 于 岐 周 。三 年 ， 自 殷 迁 于 黄 河 北 。封 周 公 亶 父 ， 赐 以 岐 邑 。十 五 年 ， 自 河 北 迁 于 沬 。

二 十 一 年 ， 周 公 亶 父 薨 。二 十 四 年 ， 周 师 伐 程 ， 战 于 毕 ， 克 之 。三 十 年 ， 周 师 伐 义 渠 ， 乃 获 其 君 以 归 。三 十 四 年 ， 周 公 季 历 来 朝 ， 王 赐 地 三 十 里 ， 玉 十 皞 ， 马 十 匹 。三 十 五 年 ， 周 公 季 历 伐 西 落 鬼 戎 。王 狩 猎 于 黄 河 、 渭 水 ， 暴 雷 震 死 。28、 文 丁 （ 《 史 记 》 作 “ 大 丁 ” ， 非 。 ） 名 杞元 年 丁 丑 ， 王 即 位 ， 居 殷 （ 自 沬 归 殷 邑 ） 。二 年 ， 周 公 季 历 伐 燕 京 之 戎 ， 败 绩 。三 年 ， 洹 水 一 日 三 断 流 。四 年 ， 周 公 季 历 伐 余 无 之 戎 ， 克 之 。 封 他 为 牧 师 。五 年 ， 周 建 筑 程 邑 。七 年 ， 周 公 季 历 伐 始 呼 之 戎 ， 克 之 。

44

44十 一 年 ， 周 公 季 历 伐 翳 徒 之 戎 ， 获 其 三 大 夫 ， 来 献 捷 。王 杀 季 历 。王 嘉 奖 季 历 之 功 ， 锡 之 圭 瓒 酒 器 、 秬 鬯 （ 黑 米 制 作 的 名 贵 的 酒 ） ， 九 命为 伯 ， 既 而 在 塞 库 逮 捕 。 季 历 被 困 而 死 ， 所 以 说 文 丁 杀 季 历 （ 执 王 季 于 塞 库 ， 羁文 王 于 玉 门 ， 鬱 悒 之 情 ， 作 歌 抒 怀 ， 其 流 传 久 矣 。 ）十 二 年 （ 周 文 王 元 年 ） ， 有 凤 集 于 岐 山 。十 三 年 ， 去 世 。29、 帝 乙 名 羡 。元 年 庚 寅 ， 王 即 位 ， 居 殷 。三 年 ， 王 命 南 仲 ， 西 拒 昆 夷 ， 筑 城 于 朔 方 。夏 六 月 ， 周 地 震 。

九 年 ， 去 世 。原 文 530、 帝 辛 名 受 （ 即 纣 也 ， 曰 受 辛 ）元 年 己 亥 ， 王 即 位 ， 居 殷 。命 九 侯 、 周 侯 、 邘 侯 （ 周 侯 为 西 伯 昌 ） 【 44】 。三 年 ， 有 雀 生 鹯 【 45】 。四 年 ， 大 蒐 于 黎 【 46】 。作 炮 烙 之 刑 。五 年 夏 ， 筑 南 单 之 台 【 47】 。

雨 土 于 亳 【 48】 。六 年 ， 西 伯 初 礿 于 毕 【 49】 。九 年 ， 王 师 伐 有 苏 ， 获 妲 己 以 归 。作 琼 室 ， 立 玉 门 。十 年 夏 六 月 ， 王 畋 于 西 郊 。十 七 年 ， 西 伯 伐 翟 。冬 ， 王 游 于 淇 。二 十 一 年 春 正 月 ， 诸 侯 朝 周 。伯 夷 、 叔 齐 自 孤 竹 归 于 周 【 50】 。二 十 二 年 冬 ， 大 蒐 于 渭 【 51】 。

二 十 三 年 ， 囚 西 伯 于 羑 里 【 52】 。二 十 九 年 ， 释 西 伯 。 诸 侯 逆 西 伯 ， 归 于 程 。

45

45三 十 年 春 三 月 ， 西 伯 率 诸 侯 入 贡 。三 十 一 年 ， 西 伯 治 兵 于 毕 ， 得 吕 尚 以 为 师 【 53】 。三 十 二 年 ， 五 星 聚 于 房 【 54】 。有 赤 乌 集 于 周 社 【 55】 。密 人 侵 阮 ， 西 伯 帅 师 伐 密 【 56】 。三 十 三 年 ， 密 人 降 于 周 师 ， 遂 迁 于 程 。王 锡 命 西 伯 ， 得 专 征 伐 。约 案 ： 文 王 受 命 九 年 ， 大 统 未 集 ， 盖 得 专 征 伐 ， 受 命 自 此 年 始 。

三 十 四 年 ， 周 师 取 耆 及 邘 ， 遂 伐 崇 ， 崇 人 降 。冬 十 二 月 ， 昆 夷 侵 周 。三 十 五 年 ， 周 大 饥 。西 伯 自 程 迁 于 丰 。三 十 六 年 春 正 月 ， 诸 侯 朝 于 周 ， 遂 伐 昆 夷 。西 伯 使 世 子 发 营 镐 【 57】 。三 十 七 年 ， 周 作 辟 雍 【 58】 。三 十 九 年 ， 大 夫 辛 甲 出 奔 周 。四 十 年 ， 周 作 灵 台 【 59】 。王 使 胶 鬲 求 玉 于 周 【 60】 。

四 十 一 年 春 三 月 ， 西 伯 昌 薨 （ 周 文 王 葬 毕 ， 毕 西 于 丰 三 十 里 ） 。四 十 二 年 （ 周 武 王 元 年 ） ， 西 伯 发 受 丹 书 于 吕 尚 。有 女 子 化 为 丈 夫 【 61】 。四 十 三 年 春 ， 大 阅 【 62】 。峣 山 崩 。四 十 四 年 ， 西 伯 发 伐 黎 。四 十 七 年 ， 内 史 向 挚 出 奔 周 【 63】 。四 十 八 年 ， 夷 羊 见 【 64】 。二 日 并 出 【 65】 。

五 十 一 年 冬 十 一 月 戊 子 ， 周 师 渡 盟 津 而 还 【 66】 。王 囚 箕 子 ， 杀 王 子 比 干 ， 微 子 出 奔 【 67】 。

46

46五 十 二 年 庚 寅 ， 周 始 伐 殷 。秋 ， 周 师 次 于 鲜 原 【 68】 。冬 十 有 二 月 ， 周 师 有 事 于 上 帝 。 庸 、 蜀 、 羌 、 髳 、 微 、 卢 、 彭 、濮 从 周 师 伐 殷 （ 伐 殷 至 邢 丘 ， 更 名 邢 丘 曰 怀 ） 。汤 灭 夏 以 至 于 受 ， 30 王 ， 用 岁 四 百 九 十 六 年 （ 始 癸 亥 ， 终 戊 寅 ） 。【 注 释 】【 44】 九 侯 、 周 侯 、 邘 侯 ； 纣 王 封 的 辅 佐 大 臣 三 公 ； 九 侯 又 称 鬼 侯 、 北 伯侯 ； 周 侯 ； 西 伯 侯 姬 昌 。 邘 （ han） 侯 又 称 鄂 侯 、 盂 侯 、 北 鄂 ；

【 45】 鹯 ： 传 说 中 的 猛 禽 。 类 似 鹞 鹰 。【 46】 黎 ： 殷 商 之 黎 有 两 个 ： 一 在 今 山 东 郓 城 ， 一 在 今 山 西 黎 城 。 纣 王 阅 兵 。有 人 考 证 在 山 东 。【 47】 南 单 之 台 ： 又 名 鹿 台 。【 48】 雨 土 ； 土 雨 。【 49】 礿 ； 古 代 天 子 祭 祀 之 礼 ： 春 曰 礿 yue,.夏 曰 禘 ， 秋 曰 尝 ， 冬 曰 烝【 50】 伯 夷 、 叔 齐 ： 商 末 孤 竹 君 的 两 位 王 子 。 伯 夷 姓 墨 名 允 ， 字 公 信 。 伯 ，长 也 。 夷 ， 谥 ； 叔 齐 名 智 ， 字 公 达 。 弟 也 。 齐 ， 谥 。 《 史 记 》 有 传 。

【 51】 大 蒐 ： 五 年 一 次 的 大 阅 兵【 52】 羑 里 ； 羑 （ you） 里 。 地 名 在 今 河 南 汤 阴 一 带 。 .【 53】 吕 尚 ： 姜 子 牙 （ ？ — — 前 1015 年 ） 姜 姓 ， 吕 氏 ， 名 尚 ， 字 子 牙 。 号飞 熊 。 又 称 太 公 望 、 师 尚 父 、 吕 望 、 吕 尚 。 周 初 大 政 治 家 、 军 事 家 、 战 略 家 、 兵学 奠 基 人 、 周 朝 开 国 元 勋 。【 54】 五 星 聚 于 房 ： 金 木 水 火 土 五 星 聚 于 28 宿 的 房 宿 天 区 。 古 人 认 为 不 是吉 兆 。 房 宿 是 鬼 宿 。【 55】 周 社 ： 春 秋 周 之 社 坛 。【 56】 密 ； 密 须 ， 今 甘 肃 灵 台 一 带 。

【 57】 世 子 发 营 镐 ： 世 子 ： 诸 侯 之 嗣 子 ； 发 ： 姬 发 ； 营 ： 营 建 ； 镐 ： 镐 京 。

47

47【 58】 辟 雍 ： 周 天 子 设 的 学 校 名 称 。【 59】 灵 台 ： 天 子 祈 天 祭 祖 之 台 。【 60】 胶 鬲 人 名 。 殷 王 朝 上 大 夫【 61】 女 子 化 为 丈 夫 ： 女 子 化 男 ， 占 卜 用 语 ： 不 吉 之 兆 。【 62】 大 阅 ： 大 阅 兵【 63】 内 史 向 挚 出 奔 周 ： 向 摯 ， 商 纣 史 官 。 负 籍 奔 周 。

【 64】 夷 羊 见 ： 夷 羊 出 现 。【 65】 二 日 并 出 ： 天 呈 异 象 ， 占 卜 家 说 法 很 多 ， 其 中 有 天 生 二 主 之 说【 66】 盟 津 ： 即 孟 津 。【 67】 箕 子 ， 比 干 ， 微 子 ： 箕 子 ， 纣 王 的 叔 父 ， 官 封 太 师 ； 比 干 ， 商 王 帝 乙的 弟 弟 ， 官 居 少 师 。 商 王 帝 乙 的 长 子 。 纣 王 的 长 兄 。【 68】 次 ： 动 词 ， 舍 ， 扎 营 三 日 。【 译 文 】30、 帝 辛 名 受 （ 即 纣 也 ， 曰 受 辛 ）

元 年 己 亥 ， 纣 王 即 位 ， 居 殷 。封 九 侯 、 周 侯 （ 西 伯 昌 ） 、 邘 侯 为 三 公 。三 年 ， 有 雀 生 鹞 鹰 。四 年 ， 大 演 兵 于 黎 地 。作 炮 烙 之 酷 刑 。五 年 夏 ， 筑 南 单 之 台 即 即 鹿 台 。天 降 雨 土 于 亳 地 。六 年 ， 西 伯 在 毕 举 行 春 祭 。九 年 ， 王 师 伐 有 苏 ， 获 妲 己 而 归 。作 琼 室 ， 立 玉 门 。十 年 夏 六 月 ， 王 畋 猎 于 西 郊 。十 七 年 ， 西 伯 伐 翟 。冬 ， 王 游 于 淇 。二 十 一 年 春 正 月 ， 诸 侯 朝 拜 周 王 。

伯 夷 、 叔 齐 从 孤 竹 归 顺 周 侯 。二 十 二 年 冬 ， 在 渭 演 兵 。二 十 三 年 ， 囚 西 伯 姬 昌 于 羑 里 。

48

48二 十 九 年 ， 释 西 伯 。 诸 侯 背 叛 西 伯 ， 归 降 程 国 。三 十 年 春 三 月 ， 西 伯 率 诸 侯 入 贡 纣 王 。三 十 一 年 ， 西 伯 治 兵 于 毕 ， 得 吕 尚 为 师 。三 十 二 年 ， 五 星 聚 于 房 宿 。有 赤 乌 集 于 周 社 。密 人 侵 阮 ， 西 伯 帅 师 伐 密 须 。三 十 三 年 ， 密 人 降 周 师 ， 遂 迁 于 程 。王 赐 封 西 伯 ， 专 管 征 伐 。约 案 ： 文 王 受 命 九 年 ， 大 统 未 集 ， 盖 得 专 征 伐 ， 受 命 自 此 年 始 。三 十 四 年 ， 周 师 取 耆 及 邘 ， 遂 伐 崇 ， 崇 人 降 。冬 十 二 月 ， 昆 夷 侵 犯 周 。

三 十 五 年 ， 周 大 饥 荒 。西 伯 从 程 迁 于 丰 。三 十 六 年 春 正 月 ， 诸 侯 朝 于 周 侯 ， 遂 伐 昆 夷 。西 伯 使 世 子 姬 发 营 建 镐 城 。三 十 七 年 ， 周 建 学 校 。三 十 九 年 ， 大 夫 辛 甲 出 投 奔 周 。四 十 年 ， 周 作 灵 台 。王 使 上 大 夫 胶 鬲 到 周 求 玉 版 ， 文 王 不 与 。四 十 一 年 春 三 月 ， 西 伯 昌 薨 （ 周 文 王 葬 毕 ， 毕 西 于 丰 三 十 里 ） 。四 十 二 年 （ 周 武 王 元 年 ） ， 西 伯 发 丹 书 给 吕 尚 。有 女 子 变 成 男 人 。四 十 三 年 春 ， 大 捡 阅 。峣 山 崩 塌 。四 十 四 年 ， 西 伯 发 伐 黎 国 。

四 十 七 年 ， 内 史 向 挚 负 籍 投 奔 周 。四 十 八 年 ， 夷 羊 现 。二 日 并 出 。五 十 一 年 冬 十 一 月 戊 子 ， 周 师 渡 孟 津 而 还 。王 囚 箕 子 ， 杀 王 子 比 干 ， 微 子 出 奔 。五 十 二 年 庚 寅 ， 周 开 始 伐 殷 。秋 ， 周 师 驻 扎 于 鲜 原 。冬 十 有 二 月 ， 周 师 发 《 誓 》 昭 告 上 帝 ， 宣 布 纣 王 之 罪 。 周 师 统 帅 庸 、 蜀 、羌 、 髳 、 微 、 卢 、 彭 、 濮 等 众 多 诸 侯 伐 殷 ， 至 邢 丘 ， 更 名 邢 丘 曰 怀 。汤 灭 夏 从 履 至 受 ， 三 十 王 ， 用 岁 四 百 九 十 六 年 （ 始 癸 亥 ， 终 戊 寅 ） 。1、 殷 商 成 汤 名 履 2、 外 丙 名 胜 3、 仲 壬 名 庸 4、 太 甲 名 至 5、 沃 丁 名 绚6、 小 庚 （ 《 史 记 》 作 “ 太 庚 ” ） 名 辨 。 7、 小 甲 名 高 8、 雍 己 名 胄

9、 大 戊 名 密 10、 仲 丁 名 庄 11、 外 壬 名 发 12、 河 亶 甲 名 整13、 祖 乙 名 滕 14、 祖 辛 名 旦 15、 开 甲 （ 《 史 记 》 作 “ 沃 甲 ” ） 名 逾 。16、 祖 丁 名 新 17、 南 庚 名 更 18、 阳 甲 （ 一 名 “ 和 甲 ” ） 名 和19、 盘 庚 名 旬 20、 小 辛 名 颂 21、 小 乙 名 敛 22、 武 丁 名 昭23、 祖 庚 名 曜 24、 祖 甲 （ 《 国 语 》 作 “ 帝 甲 ” ） 名 载

49

4925、 冯 辛 （ 《 史 记 》 作 “ 廪 辛 ” 名 先 26、 庚 丁 名 嚣 27、 武 乙 名 瞿28、 文 丁 （ 《 史 记 》 作 “ 大 丁 ” ， 非 。 ） 名 杞 29、 帝 乙 名 羡 。30、 帝 辛 名 受 （ 即 纣 也 ， 曰 受 辛 ）《 殷 纪 》 译 后 记商 朝 （ 约 公 元 前 1600— 前 1046 年 ） ， 是 中 国 历 史 上 第 二 个 有 历 史 记 录 的 朝代 ， 是 第 一 个 有 文 字 记 载 的 王 朝 。 前 后 传 17世 31 王 ， 延 续 500 余 年 。夏 朝 从 禹 开 始 到 末 代 王 桀 终 止 。 “ 桀 不 务 德 而 武 伤 百 姓 ， 百 姓 弗 堪 。 ” 斩 杀黎 民 如 割 草 ， 高 压 维 稳 加 速 亡 。 最 后 全 民 怒 吼 ： “ 时 日 曷 丧 ？ 予 及 汝 皆 亡 ！ ！ ”（ 《 尚 书 · 汤 誓 》 ： “ 这 太 阳 何 时 死 ？ 我 们 和 你 一 起 灭 亡 ！ ” ） 与 之 同 时 ， 欣 欣向 荣 的 殷 商 则 “ 以 宽 治 民 ， 而 除 去 邪 ” ， “ 夙 兴 夜 寐 ， 以 致 职 明 。 轻 赋 薄 敛 ， 以

宽 民 氓 。 布 德 施 惠 ， 以 振 穷 困 。 吊 死 问 疾 ， 以 养 孤 孀 。 百 姓 亲 附 ， 政 令 流 行 ” 。殷 侯 早 期 的 勤 政 薄 敛 、 体 恤 民 情 ， 收 揽 了 人 心 ， 巩 固 了 统 治 ， 积 蓄 了 力 量 。 因 此 ，也 就 有 了 “ 汤 修 德 ， 诸 侯 皆 归 商 ” 。 殷 商 到 契 的 第 十 四 代 孙 灭 夏 后 ， 返 回 亳 都 ，以 “ 商 ” 作 为 国 号 ， 建 立 商 朝 。商 王 登 基 之 后 ， 由 于 水 患 泛 滥 ， 兵 祸 连 连 ， 造 成 频 繁 搬 家 ， 直 到 到 盘 庚 迁殷 ， 才 基 本 定 型 。 盘 庚 死 后 ， 传 至 武 丁 在 位 五 十 多 年 ， 达 到 鼎 盛 。 这 些 历 史 记录 在 甲 骨 和 钟 鼎 等 中 国 最 早 的 文 字 符 号 中 。

《 竹 书 纪 年 》 说 ， 契 是 简 狄 吞 玄 鸟 蛋 而 生 ， 所 以 ， 商 人 便 以 玄 鸟 为 图 腾 。《 诗 经 · 商 颂 · 玄 鸟 》 曰 ： “ 天 命 玄 鸟 ， 降 而 生 商 ” 。尧 帝 封 帝 喾 之 子 契 为 玄 王 。 帝 舜 封 契 于 商 邑 建 立 商 国 。 契 的 孙 子 相 土 首次 驯 服 了 野 马 ， 发 明 了 马 车 ， 其 在 社 会 生 活 中 的 历 史 意 义 ， 不 亚 于 近 代 发 明 了蒸 汽 机 车 ， 是 运 输 工 具 的 革 命 。 契 的 六 世 孙 王 亥 驯 服 了 牛 ， 除 了 用 牛 耕 地 ， 还发 明 了 牛 车 ， 用 牛 拉 货 物 ， 加 快 了 物 流 贸 易 ， 以 农 立 国 ， 以 商 富 国 。 到 契 的 第十 四 代 时 ， 商 已 成 为 东 方 强 国 ， “ 云 王 勤 商 ， 十 有 四 世 而 兴 ” 。

50

50

农 商 的 发 达 带 来 了 文 化 繁 荣 。 甲 骨 文 字 、 钟 鼎 文 字 的 创 造 ， 立 下 了 不 世 之功 。 子 孙 后 代 受 用 不 尽 。 殷 汤 时 期 的 宫 殿 、 墓 葬 、 作 坊 等 遗 存 都 有 发 现 。 工 业 、科 技 方 面 ， 代 表 当 时 社 会 生 产 力 发 展 水 平 的 青 铜 业 有 了 新 突 破 ， 铜 、 铅 、 锡 合金 出 现 了 ； 分 铸 技 术 已 广 泛 运 用 ； 青 铜 器 生 产 量 大 增 ， 还 出 现 了 司 母 戊 大 方 鼎 、偶 方 彝 、 三 联 甗 这 样 的 重 器 。 此 外 ， 在 纺 织 、 医 学 、 交 通 、 天 文 等 方 面 ， 也 都取 得 不 小 成 就 。 商 朝 的 农 业 、 手 工 业 也 迅 速 发 展 起 来 。 出 现 了 黍 、 稷 、 稻 、 麦等 粮 食 作 物 和 桑 、 麻 、 瓜 果 等 经 济 作 物 ， 经 济 发 展 加 快 ， 私 有 制 度 进 一 步 完 成 ，这 就 是 史 称 的 “ 商 汤 革 命 ” 。

但 是 ， 与 夏 王 朝 一 样 ， 殷 汤 也 没 有 逃 出 历 史 兴 亡 盛 衰 的 法 则 。 据 《 史 记 · 殷本 纪 》 记 载 ； “ 自 中 丁 以 来 ， 废 适 而 更 立 诸 弟 子 ， 弟 子 或 争 相 代 立 ， 比 九 世 乱 ，于 是 诸 侯 莫 朝 ” 。 从 仲 丁 到 盘 庚 ， 争 夺 王 位 ， 内 乱 不 止 ， 进 而 引 发 外 患 。 殷 汤

51

51对 周 边 方 国 发 动 过 多 次 征 讨 ， 征 服 小 国 ， 扩 大 领 土 ， 捉 获 了 大 量 俘 虏 。 但 也 埋下 了 隐 患 。 武 丁 死 后 ， 盛 世 日 衰 。 国 内 矛 盾 尖 锐 ， 东 南 诸 侯 反 叛 。殷 商 帝 辛 （ 纣 王 ） 即 位 后 ， 弗 敬 上 天 ， 降 灾 下 民 。 沈 湎 冒 色 ， 敢 行 暴 虐 ， 罪人 以 族 ， 官 人 以 世 。 惟 宫 室 、 台 榭 、 陂 池 、 侈 服 ， 以 残 害 于 尔 万 姓 。 焚 炙 忠 良 ，刳 剔 孕 妇 。 皇 天 震 怒 ， 民 怨 沸 腾 。 在 这 内 外 交 困 之 际 ， 周 起 兵 攻 商 ， 商 王 帝 辛 （ 纣 ）仓 促 抵 御 ， 结 果 ， 商 军 “ 前 徒 倒 戈 ” ， 牧 野 一 战 ， “ 血 流 浮 杵 ” ， 帝 辛 逃 到 鹿 台自 焚 而 死 。 商 王 朝 就 此 灭 亡 ， 周 王 朝 建 立 。夏 桀 之 亡 ， 商 纣 之 死 ,告 诫 后 人 :民 心 不 可 违 ， 民 意 不 可 逆 ！虐 民 者 必 亡 ， 欺 民 者 必 被 万 民 唾 弃 ！杨 锡 九 2022/11.27。

52

52丁 、 周 纪【 原 文 】1、 周 武 王名 发 。 初 ， 高 辛 氏 之 世 妃 曰 姜 嫄 ， 助 祭 郊 禖 ， 见 大 人 迹 ， 履 之 ， 当 时 歆如 有 人 道 感 己 【 1】 ， 遂 有 身 而 生 男 。 以 为 不 祥 ， 弃 之 隘 巷 ， 羊 牛 避 而 不 践 ； 又送 之 山 林 之 中 ， 会 伐 林 者 ； 又 取 而 置 寒 冰 上 ， 大 鸟 以 一 翼 籍 覆 之 。 姜 嫄 以 为 异 ，乃 收 养 焉 ， 名 之 曰 弃 。 枝 颐 有 异 相 【 2】 。 长 为 尧 稷 官 ， 有 功 于 民 。 后 稷 之 孙 曰

公 刘 ， 有 德 ， 诸 侯 皆 以 天 子 之 礼 待 之 。 初 ， 黄 帝 之 世 谶 言 曰 【 3】 ： “ 西 北 为 王 ，期 在 甲 子 ， 昌 制 命 ， 发 行 诛 【 4】 ， 旦 行 道 【 5】 。 ” 及 公 刘 之 后 ， 十 三 世 而 生 季历 。 季 历 之 十 年 ， 飞 龙 盈 于 殷 之 牧 野 【 6】 ， 此 盖 圣 人 在 下 位 将 起 之 符 也 。 季 历之 妃 曰 太 任 ， 梦 长 人 感 己 ， 溲 于 豕 牢 【 7】 而 生 昌 ， 是 为 周 文 王 。 龙 颜 虎 肩 ， 身长 十 尺 ， 胸 有 四 乳 【 8】 。 太 王 曰 ： “ 吾 世 当 有 兴 者 ， 其 在 昌 乎 ！ ” 季 历 之 兄 曰太 伯 ， 知 天 命 在 昌 ， 适 越 【 9】 ， 终 身 不 反 ， 弟 仲 雍 从 之 ， 故 季 历 为 嗣 以 及 昌 。昌 为 西 伯 ， 作 邑 于 丰 。 文 王 之 妃 曰 太 姒 ， 梦 商 庭 生 棘 ， 太 子 发 植 梓 树 于 阙 间 【 10】 ，

化 为 松 柏 棫 朴 【 11】 。 以 告 文 王 ， 文 王 币 率 【 12】 群 臣 ， 与 发 并 拜 告 梦 。 季 秋之 甲 子 ， 赤 爵 衔 书 及 丰 【 13】 ， 置 于 昌 户 。 昌 拜 稽 首 受 。 其 文 要 曰 ： “ 姬 昌 苍 帝子 ， 亡 殷 者 纣 王 。 ” 将 畋 ， 史 编 卜 之 【 14】 ， 曰 ： “ 将 大 获 ， 非 熊 非 罴 ， 天 遣 太师 以 佐 昌 。 臣 太 祖 史 畴 为 禹 卜 畋 ， 得 皋 陶 。 其 兆 类 此 。 ” 至 于 磻 溪 之 水 ， 吕 尚 钓于 涯 【 15】 ， 王 下 趋 拜 曰 ： “ 望 公 七 年 ， 乃 今 见 光 景 于 斯 。 ” 尚 立 变 名 答 曰 ： “ 望钓 得 玉 璜 ， 其 文 要 曰 ： ‘ 姬 受 命 ， 昌 来 提 ， 撰 尔 洛 钤 报 在 齐 【 16】 。 ” 尚 出 游 ，见 赤 人 自 洛 出 ， 授 尚 书 ： “ 命 曰 吕 ， 佐 昌 者 子 。 ” 文 王 梦 日 月 著 其 身 ， 又 蒨 瑽 鸣于 岐 山 【 17】 。 孟 春 六 旬 ， 五 纬 聚 房 【 18】 。 后 有 凤 凰 衔 书 【 19】 ， 游 文 王 之

都 。 书 又 曰 ： “ 殷 帝 无 道 ， 虐 乱 天 下 。 星 命 已 移 ， 不 得 复 久 。 灵 祇 远 离 【 20】 ，百 神 吹 去 。 五 星 聚 房 ， 昭 理 四 海 。 ” 文 王 既 没 ， 太 子 发 代 立 ， 是 为 武 王 。 武 王 骈齿 望 羊 【 21】 。 将 伐 纣 ， 至 于 孟 津 ， 八 百 诸 侯 ， 不 期 而 会 ， 咸 曰 ： “ 纣 可 伐 矣 。 ”

53

53武 王 不 从 。 及 纣 杀 比 干 ， 囚 箕 子 ， 微 子 去 之 ， 乃 伐 纣 。 渡 孟 津 ， 中 流 ， 白 鱼 跃 入王 舟 。 王 俯 取 鱼 ， 长 三 尺 ， 目 下 有 赤 文 成 字 ， 言 纣 可 伐 。 王 写 以 世 字 ， 鱼 文 消 【 22】 。燔 鱼 以 告 天 。 有 火 自 天 止 于 王 屋 ， 流 为 赤 乌 ， 乌 衔 谷 焉 【 23】 。 谷 者 ， 纪 后 稷 之德 ； 火 者 ， 燔 鱼 以 告 天 ， 天 火 流 下 ， 应 以 吉 也 。 遂 东 伐 纣 ， 胜 于 牧 野 。 兵 不 血 刃 ，而 天 下 归 之 。 乃 封 吕 尚 于 齐 【 24】 。 周 德 既 隆 ， 草 木 茂 盛 ， 蒿 堪 为 宫 室 【 25】 ，因 名 蒿 室 。 既 有 天 下 ， 遂 都 于 镐 。十 二 年 辛 卯 ， 王 率 西 夷 诸 侯 伐 殷 ， 败 之 于 坶 野 【 26】 。王 亲 禽 受 于 南 单 之 台 ， 遂 分 天 之 明 。

立 受 子 禄 父 【 27】 ， 是 为 武 庚 。夏 四 月 ， 王 归 于 丰 ， 飨 于 太 庙 。命 监 殷 ， 遂 狩 于 管 。作 《 大 武 乐 》 。十 三 年 ， 巢 伯 来 宾 【 28】 。荐 殷 于 太 庙 【 29】 ， 遂 大 封 诸 侯 。秋 ， 大 有 年 。十 四 年 ， 王 有 疾 ， 周 文 公 祷 于 坛 摐 ， 作 《 金 縢 》 【 30】 。十 五 年 ， 肃 慎 氏 来 宾 。初 狩 方 岳 ， 诰 于 沬 邑 。冬 ， 迁 九 鼎 于 洛 。

十 六 年 ， 箕 子 来 朝 。秋 ， 王 师 灭 蒲 姑 。十 七 年 ， 命 王 世 子 诵 于 东 宫 。冬 十 有 二 月 ， 王 陟 ， 年 九 十 四 。2、 成 王名 诵 。元 年 丁 酉 春 正 月 ， 王 即 位 ， 命 冢 宰 周 文 公 总 百 官 。庚 午 ， 周 公 诰 诸 侯 于 皇 门 。夏 六 月 ， 葬 武 王 于 毕 。秋 ， 王 加 元 服 【 31】 。武 庚 以 殷 叛 。周 文 公 出 居 于 东 。

二 年 ， 奄 人 、 徐 人 及 淮 夷 入 于 邶 以 叛 【 32】 。秋 ， 大 雷 电 以 风 。 王 逆 周 文 公 于 郊 。 遂 伐 殷 【 33】 。

54

54三 年 ， 王 师 灭 殷 ， 杀 武 庚 禄 父 。迁 殷 民 于 卫 。遂 伐 奄 【 34】 。灭 蒲 姑 （ 姑 与 四 国 作 乱 ， 故 周 文 公 伐 之 ） 。四 年 春 正 月 ， 初 朝 于 庙 。夏 四 月 ， 初 尝 麦 【 35】 。王 师 伐 淮 夷 ， 遂 入 奄 。五 年 春 正 月 ， 王 在 奄 ， 迁 其 君 于 蒲 姑 。夏 五 月 ， 王 至 自 奄 。迁 殷 民 于 洛 邑 ， 遂 营 成 周 【 36】 。

六 年 ， 大 蒐 于 岐 阳 。七 年 ， 周 公 复 政 于 王 。春 二 月 ， 王 如 丰 【 37】 。三 月 ， 召 康 公 如 洛 度 邑 。甲 子 ， 周 文 公 诰 多 士 于 成 周 ， 遂 城 东 都 。王 如 东 都 ， 诸 侯 来 朝 。冬 ， 王 归 自 东 都 。立 高 圉 庙 【 38】 。八 年 春 正 月 ， 王 初 莅 阼 亲 政 【 39】 。命 鲁 侯 禽 父 、 齐 侯 伋 迁 庶 殷 于 鲁 【 40】 。

作 《 象 舞 》 。冬 十 月 ， 王 师 灭 唐 ， 迁 其 民 于 杜 。九 年 春 正 月 ， 有 事 于 太 庙 ， 初 用 《 勺 》 【 41】 。肃 慎 氏 来 朝 ， 王 使 荣 伯 锡 肃 慎 氏 命 。十 年 ， 王 命 唐 叔 虞 为 侯 。越 裳 氏 来 朝 。周 文 公 出 居 于 丰 。十 一 年 春 正 月 ， 王 如 丰 。唐 叔 献 嘉 禾 ， 王 命 唐 叔 归 禾 于 周 文 公 【 42】 。王 命 周 平 公 治 东 都 。约 案 ： 周 平 公 即 君 陈 ， 周 公 之 子 ， 伯 禽 之 弟 。十 二 年 ， 王 师 、 燕 师 城 韩 。

王 锡 韩 侯 命 。十 三 年 ， 王 师 会 齐 侯 、 鲁 侯 伐 戎 。夏 六 月 ， 鲁 大 褅 于 周 公 庙 【 43】 。

55

55十 四 年 ， 秦 师 围 曲 城 ， 克 之 。冬 ， 洛 邑 告 成 。十 八 年 春 正 月 ， 王 如 洛 邑 定 鼎 。凤 凰 见 ， 遂 有 事 于 河 。武 王 没 ， 成 王 少 ， 周 公 旦 摄 政 七 年 ， 制 礼 作 乐 ， 神 鸟 凤 凰 见 ， 蓂 荚 生 【 44】 。乃 与 成 王 观 于 河 、 洛 ， 沈 璧 。 礼 毕 ， 王 退 俟 ， 至 于 日 昃 ， 荣 光 并 出 幕 河 【 45】 ，青 云 浮 至 ， 青 龙 临 坛 ， 衔 玄 甲 之 图 【 46】 ， 坐 之 而 去 。 礼 于 洛 ， 亦 如 之 。 玄 龟 青龙 苍 兕 止 于 坛 ， 背 甲 刻 书 ， 赤 文 成 字 。 周 公 援 笔 以 世 文 写 之 ， 书 成 文 消 ， 龟 堕 甲而 去 。 其 言 自 周 公 讫 于 秦 、 汉 盛 衰 之 符 【 47】 。 麒 麟 游 苑 ， 凤 凰 翔 庭 ， 成 王 援 琴

而 歌 曰 ： “ 凤 凰 翔 兮 于 紫 庭 ， 余 何 德 兮 以 感 灵 ， 赖 先 王 兮 恩 泽 臻 ， 于 胥 乐 兮 民 以宁 。 【 48】 ”十 九 年 ， 王 巡 狩 侯 、 甸 、 方 岳 ， 召 康 公 从 。归 于 宗 周 ， 遂 正 百 官 ， 黜 丰 侯 。二 十 一 年 ， 除 治 象 【 49】 。周 文 公 薨 于 丰 。二 十 二 年 ， 葬 周 文 公 于 毕 。二 十 四 年 ， 於 越 来 宾 。二 十 五 年 ， 王 大 会 诸 侯 于 东 都 ， 四 夷 来 宾 。冬 十 月 ， 归 自 东 都 ， 大 事 于 太 庙 。三 十 年 ， 离 戎 来 宾 。约 案 ： 离 戎 ， 骊 山 之 戎 也 。 为 林 氏 所 伐 ， 告 于 成 王 。

三 十 三 年 ， 王 游 于 卷 阿 ， 召 康 公 从 。归 于 宗 周 【 50】 。命 王 世 子 钊 如 房 逆 女 【 51】 ， 房 伯 祈 归 于 宗 周 。三 十 四 年 ， 雨 金 于 咸 阳 【 52】 。约 案 ： 咸 阳 天 雨 金 ， 三 年 ， 国 有 大 丧 。三 十 七 年 夏 四 月 乙 丑 ， 王 陟 。3、 康 王名 钊 。元 年 甲 戌 春 正 月 ， 王 即 位 ， 命 冢 宰 召 康 公 总 百 官 。诸 侯 朝 于 丰 宫 。

三 年 ， 定 乐 歌 。吉 褅 于 先 王 。申 戒 农 官 ， 告 于 庙 。

56

56六 年 ， 齐 太 公 薨 。九 年 ， 唐 迁 于 晋 ， 作 宫 而 美 ， 王 使 人 让 之 。十 二 年 夏 六 月 壬 申 ， 王 如 丰 ， 锡 毕 公 命 【 53】 。秋 ， 毛 懿 公 薨 。十 六 年 ， 锡 齐 侯 伋 命 。王 南 巡 狩 ， 至 九 江 庐 山 。十 九 年 ， 鲁 侯 禽 父 薨 。二 十 一 年 ， 鲁 筑 茅 阙 门 【 54】 。二 十 四 年 ， 召 康 公 薨 。二 十 六 年 秋 九 月 己 未 ， 王 陟 。

4、 昭 王名 瑕 。元 年 庚 子 春 正 月 ， 王 即 位 ， 复 设 象 魏 【 55】 。六 年 ， 王 锡 郇 伯 命 。冬 十 二 月 ， 桃 李 华 。十 四 年 夏 四 月 ， 恒 星 不 见 【 56】 。秋 七 月 ， 鲁 人 弑 其 君 宰 。十 六 年 ， 伐 楚 ， 涉 汉 ， 遇 大 兕 【 57】 。十 九 年 春 ， 有 星 孛 于 紫 微 【 58】 。祭 公 、 辛 伯 从 王 伐 楚 。

天 大 曀 ， 雉 兔 皆 震 ， 丧 六 师 于 汉 【 59】 。王 陟 。5、 穆 王名 满 。元 年 己 未 春 正 月 ， 王 即 位 ， 作 昭 宫 。 命 辛 伯 馀 靡 。冬 十 月 ， 筑 祇 宫 于 南 郑 。自 武 王 至 穆 王 享 国 百 年 。以 下 都 于 西 郑 。六 年 春 ， 徐 子 诞 来 朝 ， 锡 命 为 伯 。八 年 ， 北 唐 来 宾 ， 献 一 骊 马 ， 是 騄 耳 【 60】 。九 年 ， 筑 春 宫 （ 王 所 居 有 春 宫 、 郑 宫 ） 。十 一 年 ， 王 命 卿 士 祭 公 谋 父 。十 二 年 ， 毛 公 班 、 井 公 利 、 逢 公 固 帅 师 从 王 伐 犬 戎 。

冬 十 月 ， 王 北 巡 狩 ， 遂 征 犬 戎 。十 三 年 春 ， 祭 公 帅 师 从 王 西 征 ， 次 于 阳 纡 。

57

57秋 七 月 ， 西 戎 来 宾 。徐 戎 侵 洛 。冬 十 月 ， 造 父 御 王 ， 入 于 宗 周 【 61】 。十 四 年 ， 王 帅 楚 子 伐 徐 戎 ， 克 之 。夏 四 月 ， 王 畋 于 军 丘 。五 月 ， 作 范 【 62】 。秋 九 月 ， 翟 人 侵 毕 。冬 ， 蒐 于 萍 泽 。作 虎 牢 。十 五 年 春 正 月 ， 留 昆 氏 来 宾 。作 重 璧 台 【 63】 。冬 ， 王 观 于 盐 泽 （ 一 作 “ 王 幸 安 邑 ， 观 盐 池 ” ， 非 是 ） 。

十 六 年 ， 霍 侯 旧 薨 【 64】 。王 命 造 父 封 于 赵 。十 七 年 ， 王 西 征 昆 仑 丘 ， 见 西 王 母 。 其 年 ， 西 王 母 来 朝 ， 宾 于 昭 宫 。秋 八 月 ， 迁 戎 于 太 原 。王 北 征 ， 行 流 沙 千 里 ， 积 羽 千 里 。 征 犬 戎 ， 取 其 五 王 以 东 。 西 征 ， 至 于青 鸟 所 解 （ 三 危 山 ） 。 西 征 还 履 天 下 ， 亿 有 九 万 里 。十 八 年 春 正 月 ， 王 居 祇 宫 ， 诸 侯 来 朝 。二 十 一 年 ， 祭 文 公 薨 。二 十 四 年 ， 王 命 左 史 戎 夫 作 《 记 》 。三 十 五 年 ， 荆 人 入 徐 ， 毛 伯 迁 帅 师 败 荆 人 于 泲 。三 十 七 年 ， 大 起 九 师 ， 东 至 于 九 江 ， 架 鼋 鼍 以 为 梁 【 65】 。 遂 伐 越 ， 至于 纡 。 荆 人 来 贡 。三 十 九 年 ， 王 会 诸 侯 于 涂 山 。

四 十 五 年 ， 鲁 侯 甗 薨 【 66】 。五 十 一 年 ， 作 《 吕 刑 》 ， 命 甫 侯 于 丰 。五 十 五 年 ， 王 陟 于 祇 宫 。6、 共 王名 繄 。元 年 甲 寅 春 正 月 ， 王 即 位 。四 年 ， 王 师 灭 密 。九 年 春 正 月 丁 亥 ， 王 使 内 史 良 锡 毛 伯 迁 命 。十 二 年 ， 王 陟 。7、 懿 王名 坚 。元 年 丙 寅 春 正 月 ， 王 即 位 。 天 再 旦 于 郑 。

七 年 ， 西 戎 侵 镐 。十 三 年 ， 翟 人 侵 岐 。十 五 年 ， 王 自 宗 周 迁 于 槐 里 。十 七 年 ， 鲁 厉 公 擢 薨 【 67】 。

58

58二 十 一 年 ， 虢 公 帅 师 北 伐 犬 戎 ， 败 逋 。二 十 五 年 ， 王 陟 。懿 王 之 世 ， 兴 居 无 节 ， 号 令 不 时 ， 挈 壶 氏 不 能 共 其 职 ， 诸 侯 于 是 携 德 【 68】 。8、 孝 王名 辟 方 。元 年 辛 卯 春 正 月 ， 王 即 位 ， 命 申 侯 伐 西 戎 。五 年 ， 西 戎 来 献 马 。七 年 冬 ， 大 雨 电 ， 江 、 汉 水 （ 牛 马 死 ， 是 年 ， 厉 王 生 ） 。八 年 ， 初 牧 于 汧 、 渭 。九 年 ， 王 陟 。9、 夷 王

名 珝 。元 年 庚 子 春 正 月 ， 王 即 位 。二 年 ， 蜀 人 、 吕 人 来 献 琼 玉 ， 宾 于 河 ， 用 介 珪 【 69】 。三 年 ， 王 致 诸 侯 ， 烹 齐 哀 公 于 鼎 【 70】 。六 年 ， 王 猎 于 社 林 ， 获 犀 牛 一 以 归 。七 年 ， 虢 公 帅 师 伐 太 原 之 戎 ， 至 于 俞 泉 ， 获 马 千 匹 。冬 ， 雨 雹 ， 大 如 砺 。楚 子 熊 渠 伐 庸 ， 至 于 鄂 。八 年 ， 王 有 疾 ， 诸 侯 祈 于 山 川 。王 陟 。10、 厉 王名 胡 （ 居 彘 ， 有 汾 水 焉 ， 故 又 曰 汾 王 ） 。元 年 戊 申 春 正 月 ， 王 即 位 ， 作 夷 宫 。

命 卿 士 荣 夷 公 落 。楚 人 来 献 龟 贝 。三 年 ， 淮 夷 侵 洛 ， 王 命 虢 公 长 父 征 之 ， 不 克 。齐 献 公 山 薨 。六 年 ， 楚 子 延 卒 。八 年 ， 初 监 谤 。芮 伯 良 夫 戒 百 官 于 朝 【 71】 。十 一 年 ， 西 戎 入 于 犬 丘 。十 二 年 ， 王 亡 奔 彘 【 72】 。 国 人 围 王 宫 ， 执 召 穆 公 之 子 杀 之 。十 三 年 ， 王 在 彘 ， 共 伯 和 摄 行 天 子 事 （ 号 为 共 和 ） 。十 四 年 ， 皞 狁 侵 宗 周 西 鄙 【 73】 。召 穆 公 帅 师 追 荆 蛮 ， 至 于 洛 。十 六 年 ， 蔡 武 侯 薨 。楚 子 勇 卒 【 74】 。

十 九 年 ， 曹 夷 伯 薨 。二 十 二 年 ， 大 旱 。陈 幽 公 薨 。

59

59二 十 三 年 ， 大 旱 。宋 僖 公 薨 。二 十 四 年 ， 大 旱 。杞 武 公 薨 。二 十 五 年 ， 大 旱 。楚 子 严 卒 【 74】 。二 十 六 年 ， 大 旱 ， 王 陟 于 彘 。 周 定 公 、 召 穆 公 立 太 子 靖 为 王 。 共 伯 和 归其 国 ， 遂 大 雨 。大 旱 既 久 ， 庐 舍 俱 焚 ， 会 汾 王 崩 【 75】 ， 卜 于 大 阳 ， 兆 曰 ： “ 厉 王 为 祟 。 ”周 公 、 召 公 乃 立 太 子 靖 ， 共 和 遂 归 国 。 和 有 至 德 ， 尊 之 不 喜 ， 废 之 不 怒 ， 逍 遥 得志 于 共 山 之 首 。11、 宣 王

名 靖 。元 年 甲 戌 春 正 月 ， 王 即 位 ， 周 定 公 、 召 穆 公 辅 政 。复 田 赋 。作 戎 车 【 76】 。燕 惠 侯 薨 。二 年 ， 锡 太 师 皇 父 、 司 马 休 父 命 。鲁 慎 公 薨 。曹 公 子 苏 弑 其 君 幽 伯 疆 。三 年 ， 王 命 大 夫 仲 伐 西 戎 。齐 武 公 寿 薨 。四 年 ， 王 命 蹶 父 如 韩 ， 韩 侯 来 朝 。五 年 夏 六 月 ， 尹 吉 甫 帅 师 伐 皞 狁 ， 至 于 太 原 。秋 八 月 ， 方 叔 帅 师 伐 荆 蛮 。六 年 ， 召 穆 公 帅 师 伐 淮 夷 。

王 帅 师 伐 徐 戎 ， 皇 父 、 休 父 从 王 伐 徐 戎 ， 次 于 淮 。王 归 自 伐 徐 ， 锡 召 穆 公 命 。西 戎 杀 秦 仲 。楚 子 霜 卒 。七 年 ， 王 锡 申 伯 命 。王 命 樊 侯 仲 山 甫 城 齐 【 77】 。八 年 ， 初 考 室 。鲁 武 公 来 朝 ， 锡 鲁 世 子 戏 命 。九 年 ， 王 会 诸 侯 于 东 都 ， 遂 狩 于 甫 。十 二 年 ， 鲁 武 公 薨 。齐 人 弑 其 君 厉 公 无 忌 ， 立 公 子 赤 。十 五 年 ， 卫 釐 侯 薨 。王 锡 虢 文 公 命 。十 六 年 ， 晋 迁 于 绛 。

十 八 年 ， 蔡 夷 侯 薨 。二 十 一 年 ， 鲁 公 子 伯 御 弑 其 君 懿 公 戏 。二 十 二 年 ， 王 锡 王 子 多 父 命 居 洛 。

60

60二 十 四 年 ， 齐 文 公 赤 薨 。二 十 五 年 ， 大 旱 ， 王 祷 于 郊 庙 ， 遂 雨 。二 十 七 年 ， 宋 惠 公 鳷 薨 。二 十 八 年 ， 楚 子 徇 卒 。二 十 九 年 ， 初 不 藉 千 亩 。三 十 年 ， 有 兔 舞 于 镐 京 【 78】 。三 十 二 年 ， 王 师 伐 鲁 ， 杀 伯 御 。 命 孝 公 称 于 夷 宫 。陈 僖 公 孝 薨 。有 马 化 为 人 。三 十 三 年 ， 齐 成 公 薨 。王 师 伐 太 原 之 戎 ， 不 克 。三 十 七 年 ， 有 马 化 为 狐 。

燕 僖 侯 卒 。楚 子 鄂 卒 。三 十 八 年 ， 王 师 及 晋 穆 侯 伐 条 戎 、 奔 戎 ， 王 师 败 逋 。三 十 九 年 ， 王 师 伐 姜 戎 ， 战 于 千 亩 ， 王 师 败 逋 。四 十 年 ， 料 民 于 太 原 【 79】 。戎 人 灭 姜 邑 。晋 人 败 北 戎 于 汾 隰 。四 十 一 年 ， 王 师 败 于 申 。四 十 三 年 ， 王 杀 大 夫 杜 伯 ， 其 子 隰 叔 出 奔 晋 。晋 穆 侯 费 生 薨 ， 弟 殇 叔 自 立 ， 世 子 仇 出 奔 。四 十 四 年 （ 晋 殇 叔 元 年 丁 巳 ） 。四 十 六 年 ， 王 陟 。12、 幽 王

名 涅 。元 年 庚 申 春 正 月 ， 王 即 位 。晋 世 子 仇 归 于 晋 ， 杀 殇 叔 。 晋 人 立 仇 ， 是 为 文 侯 。王 锡 太 师 尹 氏 、 皇 父 命 。二 年 （ 辛 酉 ， 晋 文 侯 元 年 ） ， 泾 、 渭 、 洛 竭 ， 岐 山 崩 。初 增 赋 。晋 文 侯 同 王 子 多 父 伐 鄫 ， 克 之 。 乃 居 郑 父 之 丘 ， 是 为 郑 桓 公 。三 年 ， 王 嬖 褒 姒 【 80】 。冬 ， 大 震 电 。四 年 ， 秦 人 伐 西 戎 。夏 六 月 ， 陨 霜 。陈 夷 公 薨 。五 年 ， 王 世 子 宜 臼 出 奔 申 。皇 父 作 都 于 向 。

六 年 ， 王 命 伯 士 帅 师 伐 六 济 之 戎 ， 王 师 败 逋 。西 戎 灭 盖 。冬 十 月 辛 卯 朔 ， 日 有 食 之 。七 年 ， 虢 人 灭 焦 。

61

61八 年 ， 王 锡 司 徒 郑 伯 多 父 命 。王 立 褒 姒 之 子 曰 伯 服 为 太 子 。九 年 ， 申 侯 聘 西 戎 及 鄫 。十 年 春 ， 王 及 诸 侯 盟 于 太 室 。秋 九 月 ， 桃 杏 实 【 81】 。王 师 伐 申 。十 一 年 春 正 月 ， 日 晕 。申 人 、 鄫 人 及 犬 戎 入 宗 周 ， 弑 王 及 郑 桓 公 。 犬 戎 杀 王 子 伯 服 ， 执 褒 姒 以归 。 申 侯 、 鲁 侯 、 许 男 、 郑 子 立 宜 臼 于 申 ， 虢 公 翰 立 王 子 余 臣 于 携 （ 是 为 携王 ， 二 王 并 立 ） 。武 王 灭 殷 ， 岁 在 庚 寅 。 二 十 四 年 ， 岁 在 甲 寅 ， 定 鼎 洛 邑 ， 至 幽 王 二 百 五

十 七 年 ， 共 二 百 八 十 一 年 。 自 武 王 元 年 己 卯 至 幽 王 庚 午 ， 二 百 九 十 二 年 。【 注 释 】【 1】 歆 ： 享 也 ， 使 神 享 其 祭 ， 人 怀 其 德 。【 2】 枝 颐 ： 枝 颐 ： 枝 ， 通 支 ， 颐 ， 下 颌 。 两 个 下 颌 。【 3】 谶 言 ： 方 士 用 谶 术 制 作 的 预 言 或 隐 语 。【 4】 昌 制 命 ， 发 行 诛 ： 姬 昌 创 大 业 ， 行 诛 罚 之 权【 5】 旦 行 道 ： 旦 ； 旦 夕 。 天 天 。 施 行 治 道【 6】 盈 ： 满【 7】 溲 ： 解 溲 。【 8】 胸 有 四 乳 ： 胸 有 四 个 乳 头【 9】 适 越 ： 适 ： 到 ； 越 ： 诸 侯 国【 10】 阙 间 ： 宫 门 前【 11】 棫 朴 ： 棫 和 朴 都 是 树 名 。 古 人 祭 祀 时 点 燃 祈 祷 。

【 12】 币 ： 做 礼 物 的 玉 帛 马 皮 等 ， 这 里 名 词 动 化 ， 带 着 礼 物 。【 13】 赤 爵 衔 书 ： 爵 ， 雀 也 。 赤 爵 ， 即 朱 雀 。 丹 顶 鹤 。 太 任 生 子 “ 昌 ” ， 时在 “ 季 秋 甲 子 ， 赤 爵 （ 丹 顶 鹤 ） 衔 丹 书 于 酆 ， 止 于 昌 户 。 ” 丹 书 云 ：“ 敬 胜 怠 者 吉 ， 怠 胜 敬 者 灭 。 义 胜 欲 者 从 ， 欲 胜 义 者 凶 。 凡 事 不 强 则 枉 ， 不敬 则 不 正 。 枉 者 废 灭 ， 敬 者 万 世 。 以 仁 得 之 ， 以 仁 守 之 ， 其 量 百 世 。 以 不 仁 得 之 ，以 仁 守 之 ， 其 量 十 世 。 以 不 仁 得 之 ， 以 不 仁 守 之 ， 不 及 其 世 。 ” 周 人 一 致 认 为 ，此 为 周 兴 之 圣 瑞 。【 14】 史 编 布 卜 之 ： 史 编 ： 名 叫 编 的 太 史 。 布 卜 ： 布 ， 陈 ； 卜 ， 灼 剥 龟 ： 陈龟 而 灼 剥 之 ， 视 龟 兆 的 纵 横 以 定 吉 凶 ， 叫 布 卜 。【 15】 涯 ： 涯 ： 水 边 。【 16】 雒 钤 ： 雒 同 洛 ， 灼 印 ； 钤 ， 图 章 。【 17】 五 纬 聚 房 ： 五 纬 ， 一 名 五 星 。 太 白 （ 金 ） 、 岁 星 （ 木 ） 、 辰 星 （ 水 ） 、荧 惑 （ 火 ） 、 镇 星 （ 土 ） 五 纬 聚 于 28宿 的 房 宿 天 区 。 古 人 认 为 不 是 吉 兆 。 房 宿是 鬼 宿 。

【 18】 蒨 瑽 ： （ qiancong） 神 鸟 鸾 鹭【 19】 凤 凰 衔 书 :帝 王 受 命 的 瑞 兆 。 见 《 艺 文 类 聚 》 卷 九 。

62

62【 20】 灵 祇 ： 指 神 明 。【 21】 望 羊 ： 一 作 望 阳 、 望 洋 、 望 佯 。 《 释 名 · 释 姿 容 》 ： 羊 者 ， 阳 也 ， 言阳 气 在 上 。 仰 望 、 远 视 貌 。【 22】 白 鱼 跃 入 王 舟 ： 寓 意 上 天 示 意 伐 纣 。【 23】 赤 乌 ： 传 说 中 的 瑞 鸟 。 金 乌 ， 指 太 阳【 24】 齐 ： 今 山 东 境 内【 25】 蒿 ： （ hao） 一 种 野 草【 26】 坶 野 ： 坶 ， 牧 之 古 字 。 即 牧 野 。 周 武 王 于 纣 王 交 战 之 地 。【 27】 立 受 子 禄 父 ： 册 立 纣 王 之 子 禄 父 守 殷 地 ， 就 是 武 庚 。【 28】 巢 伯 ： 有 巢 氏 后 裔 。【 29】 荐 殷 于 太 庙 :“ 荐 殷 指 ” 大 盂 鼎 ， 就 是 武 王 鋳 ‘ 荐 殷 俘 殷 王 鼎 ’ 于 太庙 。

【 30】 坛 摐 （ chuang） ： 一 称 坛 墠 (shan)， 祭 祀 之 坛 。【 31】 元 服 ： 《 幼 学 琼 林 · 卷 二 · 衣 服 类 》 ： “ 冠 称 元 服 ， 衣 曰 章 身 ” 。 古人 20岁 而 冠 ， 文 王 12岁 行 冠 礼 。 成 王 15岁 加 元 冠 。【 32】 徐 人 及 淮 夷 入 于 邶 ：【 33】 王 逆 周 文 公 于 郊 。 逆 ： 《 尔 雅 》 ： 迎 接 。【 34】 奄 ： 奄 国 ： 殷 之 重 镇 。【 35】 夏 四 月 ， 初 尝 麦 ： 以 新 麦 向 周 太 公 祭 祀 《 周 书 · 尝 麦 解 》【 36】 遂 营 成 周 ： 遂 建 立 成 周 城【 37】 丰 ： 周 文 王 时 的 国 都 在 今 陕 西 户 县 。【 38】 高 圉 ： 黄 帝 十 三 世 孙 、 帝 喾 十 世 孙 。 周 部 族 首 领 。【 39】 莅 阼 ； 阼 ： 天 子 嗣 位 或 祭 祀 时 所 登 台 阶 。 莅 阼 ： 天 子 即 位 ；【 40】 庶 殷 ： 殷 商 庶 民【 41】 初 用 《 勺 》 ： 《 勺 》 （ zhuo） 周 代 乐 舞 名 。 《 礼 记 · 内 则 》 ： “ 十 有三 岁 学 乐 诵 诗 舞 《 勺 》 ” 贵 族 子 弟 13岁 要 学 《 勺 》 舞 ； 因 此 13岁 被 称 作 《 勺 》

舞 之 年 。【 42】 唐 叔 献 嘉 禾 ： 唐 叔 ： 周 成 王 的 弟 弟 。 嘉 禾 ： 两 垄 禾 苗 合 生 一 穗 。 异 亩同 颖 ， 《 嘉 禾 》 。 典 出 《 尚 书 · 周 · 微 子 之 命 》 。【 43】 大 褅 ： 天 子 夏 季 祭 祀 之 礼 ， 曰 禘 。【 44】 蓂 荚 ： 黄 莢【 45】 俟 、 昃 ： 俟 ： 等 候 ； 昃 ： 日 偏 西【 46】 玄 甲 ： 动 物 的 黑 色 甲 壳 。【 47】 兕 ： (si)古 代 传 说 的 一 种 吉 祥 的 兽 。 状 如 犀 牛 。【 48】 臻 、 胥 ： 臻 ： 完 美 、 备 至 ； 胥 ： 全 、 都 。【 49】 治 象 ： 古 代 记 载 政 教 法 令 的 文 字 。 象 ： 凡 书 著 文 字 通 渭 之 象 。 出 自 《 周礼 · 天 官 · 大 宰 》【 50】 宗 周 ： 指 周 朝 都 城 ， 周 人 有 三 大 都 城 ， 由 西 向 东 ： 岐 周 、 宗 周 、 成 周 。文 王 都 丰 ， 武 王 都 镐 ， 成 王 都 洛 邑 。 前 两 个 叫 岐 周 、 宗 周 ， 或 统 称 宗 周 。 后 者 叫成 周 。

【 51】 如 房 逆 女 ： 房 ： 房 国 。 逆 女 ： 迎 娶 女 子 。 迎 娶 房 国 女 子 。【 52】 雨 金 ： 天 降 金 雨 。【 53】 锡 毕 公 命 ： 赐 毕 公 《 毕 命 》 （ 原 文 见 《 尚 书 · 毕 命 》 ）【 54】 筑 茅 阙 门 ： 鲁 炀 公 建 茅 阙 门

63

63【 55】 象 魏 ： 《 周 礼 · 天 官 · 太 宰 》 ： “ 正 月 之 吉 ， 始 和 ， … … 乃 县 治 象 之法 于 象 魏 ， 使 万 民 观 治 象 … … ” 象 魏 ， 公 布 政 令 之 阙 门 。 成 王 21年 除 治 象 。 昭王 元 年 复 制 象 魏 。【 56】 恒 星 ： 恒 星 :常 见 的 星 星 。【 57】 遇 大 兕 ： 兕 si.犀 牛 类 怪 兽【 58】 有 星 孛 于 紫 微 ： 月 有 五 色 之 光 贯 于 紫 薇 。【 59】 天 大 曀 ： 曀 yi乌 云 遮 阳 。 天 阴 沉 。【 60】 骊 马 ： 黑 色 的 马 。【 61】 成 周 ： 成 王 都 洛 邑 ， 叫 成 周 。【 62】 作 范 ： 原 文 脱 落 ： 应 为 “ 作 居 范 宫 ” 。 据 【 今 本 竹 书 纪 年 】 甲 寅 ， 天子 作 居 范 宫 ， 以 观 桑 者 ， 乃 饮 于 桑 中 。 天 子 命 桑 虞 ， 出 口 桑 者 ， 用 禁 暴 民 。 仲 夏 ，甲 申 ， 天 子 口 所 。 庚 寅 ， 天 子 西 游 ， 乃 宿 于 祭 。 壬 辰 ， 祭 公 饮 天 子 酒 ， 乃 歌 天 之

诗 。 天 子 命 歌 南 山 有 。 乃 绍 宴 乐 。 丁 酉 ， 天 子 作 台 ， 以 为 西 居 。 壬 寅 。 天 子 东 至于 雀 梁 。 甲 辰 ， 浮 于 荥 水 。 乃 奏 广 乐 。 季 夏 ， 庚 口 ， 休 于 范 宫 。【 63】 作 重 璧 台 ： 王 宠 盛 姬 为 之 作 重 璧 台【 64】 霍 侯 旧 ： 霍 侯 名 旧【 65】 鼋 鼍 ： 鼋 （ yuan） 鼍 (tuo)传 说 中 的 巨 鳖 或 猪 婆 龙 （ 扬 子 鳄 ）【 66】 鲁 侯 甗 ： 鲁 侯 名 甗【 67】 鲁 厉 公 擢 ： 鲁 厉 公 名 擢 （ zhuo）【 68】 携 德 :携 ： 背 、 离 ， 携 德 ： 背 离 传 统 道 德【 69】 宾 于 河 ： 賓 ； 弃 也 。 《 庄 子 · 徐 无 鬼 》 “ 先 生 居 山 林 ， 以 賓 寡 人 ” 《 音义 》 ： 賓 或 作 摈 ， 弃 也 。【 70】 烹 齐 哀 公 于 鼎 ： 齐 哀 公 ： 姜 子 牙 的 后 代 被 周 夷 王 烹 杀 。【 71】 芮 伯 良 夫 ： 芮 良 夫 ， 姬 姓 ， 芮 国 国 君 周 卿 士 。【 72】 彘 ： (zhi)周 的 封 国 ， 在 今 山 西 霍 县 一 带 。【 73】 皞 狁 ： 据 王 国 维 《 竹 书 纪 年 疏 证 》 应 为 “ 玁 狁 ” （ xianyun） 又 叫 犬

戎 。 【 74】 楚 子 勇 ： 熊 姓 弟 兄 。 楚 为 子 爵 。 。 在 西 周 属 于 荆 蛮 之 地 ， 但 后 来 成 为劲 敌 。 （ 详 见 《 史 记 · 楚 世 家 》 ）【 75】 楚 子 严 ： 见 【 74】【 76】 戎 车 ： 战 车【 77】 仲 山 甫 城 齐 ： 仲 山 甫 ： 樊 侯 。 宣 王 卿 士 。 城 ； 名 词 動 化 。 筑 。 齐 ， 齐城 。 【 78】 有 兔 舞 于 镐 京 ： 从 字 面 解 释 就 是 有 兔 子 在 镐 京 街 头 起 舞 。 但 却 生 出 几种 不 同 冤 魂 再 现 对 当 朝 王 室 的 预 警 ： 其 一 是 殷 纣 王 杀 伯 邑 考 的 故 事 （ 来 自 《 封 神演 义 》 正 史 不 见 ， 而 且 据 《 史 记 》 伯 邑 考 死 在 姬 昌 被 囚 之 前 。 ） 。 其 二 是 晋 献 侯的 牺 牲 的 故 事 ， 不 见 正 史 记 载 。【 79】 料 民 于 太 原 ： 周 代 一 指 甘 肃 固 原 一 带 ； 三 指 陕 北 ； 二 指 山 西 晋 南 隰 县 、汾 西 一 带 。 不 是 今 天 之 晋 中 太 原 。 料 民 ， 普 查 人 口 、 准 备 征 税 。【 80】 王 嬖 褒 姒 ： 嬖 （ bi） 宠 爱 。 褒 姒 ： 周 幽 王 的 爱 妃 。

【 81】 秋 九 月 ， 桃 杏 实 ： 天 气 异 常 ， 春 果 秋 实 。【 译 文 】《 五 帝 外 纪 》 中 记 载 载 “ 伏 羲 人 首 蛇 身 ， 神 农 人 首 牛 身 ， 后 稷 枝 颐 异 相 ， 皋

64

64陶 色 加 削 瓜 。 伊 伊 面 无 须 麇 ， 傅 说 身 如 植 鳍 ， 闳 夭 须 髯 蔽 胸 ， 周 公 身 如 断 葘 。 ”大 体 意 思 是 ： 伏 羲 是 人 头 而 蛇 身 ； 神 农 是 人 头 牛 身 。 后 稷 双 颌 ， 被 弃 窄 巷 ， 牛 马不 踩 踏 ； 丢 到 山 林 ； 扔 到 冰 上 ， 飞 来 大 展 翅 盖 垫 覆 。 皋 陶 面 色 青 绿 色 ； 伊 尹 没 胡和 眉 ； 傅 说 双 肩 如 鹰 隼 ， 凶 猛 孔 武 ； 闳 夭 的 络 腮 及 胸 部 周 公 驼 背 佝 偻 。1、 周 武 王 名 发 。初 始 ， 高 辛 氏 之 世 妃 姜 嫄 ， 随 帝 郊 庙 祭 祀 ， 见 巨 人 足 迹 ， 踩 踏 后 ， 生 快 感 ，遂 有 身 孕 ， 生 男 。 以 为 不 祥 ， 弃 之 窄 巷 ， 羊 牛 避 而 不 践 ； 送 之 山 林 ， 逢 伐 林 者 取而 放 冰 上 ， 大 鸟 用 一 翼 垫 盖 它 。 姜 嫄 以 为 奇 异 ， 就 又 养 了 他 ， 叫 他 “ 弃 ” 。 下 颌不 同 常 人 。 长 大 作 了 尧 的 后 稷 （ 农 官 ） ， 有 功 于 民 。 其 孙 叫 公 刘 ， 有 德 ， 诸 侯 皆以 天 子 之 礼 待 他 。 初 ， 黄 帝 之 世 有 谶 言 ： “ 西 北 为 王 ， 期 在 甲 子 ， 昌 制 王 命 ， 执行 诛 罚 ， 施 行 道 义 。 ” 公 刘 之 后 ， 十 三 世 而 生 季 历 。 季 历 十 年 ， 飞 龙 充 盈 牧 野 ，

乃 圣 人 将 起 之 兆 。 季 历 之 妃 是 太 任 ， 梦 巨 人 感 己 ， 遗 溲 于 豕 圈 而 生 昌 ， 是 为 文 王 。龙 颜 虎 肩 ， 身 长 十 尺 ， 胸 有 四 乳 。 太 王 曰 ： “ 吾 世 当 有 兴 者 ， 可 在 昌 身 么 ！ ” 季历 之 兄 太 伯 ， 知 天 命 在 昌 ， 到 越 地 ， 终 身 不 返 ， 弟 仲 雍 随 他 。 故 昌 成 季 历 的 继 嗣 ，成 为 西 伯 ， 建 邑 于 丰 地 。 文 王 之 妃 太 姒 ， 梦 见 殷 商 朝 庭 生 荆 棘 ， 太 子 发 植 梓 树 于宫 门 ， 化 为 松 柏 棫 朴 等 树 。 以 告 文 王 ， 文 王 携 祭 品 率 群 臣 ， 与 发 拜 告 梦 。 季 秋 甲子 ， 朱 雀 衔 丹 书 到 丰 ， 放 在 昌 户 。 昌 叩 拜 稽 首 接 受 。 丹 文 说 ： “ 姬 昌 苍 帝 子 ， 亡殷 纣 者 。 ” 将 行 猎 ， 史 编 占 卜 后 ， 说 ： “ 将 大 获 ， 非 熊 非 罴 ， 天 派 太 师 辅 佐 昌 。（ 当 年 ） 臣 太 祖 史 畴 替 禹 卜 畋 ， 得 皋 陶 。 其 兆 类 此 。 ” 于 是 昌 到 磻 溪 ， 吕 尚 钓 于岸 边 ， 王 下 车 施 礼 曰 ： “ 盼 公 七 年 ， 今 才 在 这 里 见 尊 面 。 ” 尚 立 更 名 答 道 ： “ 望钓 得 玉 璜 ， 其 文 说 ： ‘ 姬 姓 受 天 命 ， 姬 昌 来 提 携 ， 掌 管 大 印 ， 回 报 在 齐 地 。 ’ ”尚 出 游 ， 见 赤 人 自 洛 水 出 ， 授 尚 书 ： “ 命 名 吕 ， 佐 昌 者 你 。 ” 文 王 梦 日 月 著 其 身 ，又 有 神 鸟 鸣 于 岐 山 。 孟 春 六 旬 ， 前 有 五 纬 聚 房 。 后 有 凤 凰 衔 书 ， 游 文 王 之 都 。 书说 ： “ 殷 帝 无 道 ， 虐 乱 天 下 。 星 命 已 他 移 ， 不 得 久 拖 。 神 明 远 离 ， 百 神 吹 去 。 五星 聚 房 ， 昭 告 四 海 。 ” 文 王 既 没 ， 太 子 发 代 立 ， 是 为 武 王 。 武 王 是 骈 齿 ， 高 昂 有

远 见 。 将 要 伐 纣 ， 到 孟 津 ， 八 百 诸 侯 不 期 而 至 ， 都 说 ： “ 殷 纣 可 伐 矣 。 ” 武 王 不从 。 等 到 纣 杀 比 干 ， 囚 箕 子 ， 微 子 离 开 后 ， 才 伐 纣 。 渡 孟 津 ， 到 中 流 ， 白 鱼 跃 入王 舟 。 王 俯 取 鱼 ， 长 三 尺 ， 目 下 有 赤 文 成 字 ， 言 “ 纣 可 伐 ” 。 王 写 成 通 用 文 字 ，鱼 身 文 字 消 失 。 （ 武 王 ） 燔 鱼 祭 告 上 天 。 有 火 自 天 下 ， 落 于 王 屋 ， 流 为 赤 乌 ， 乌衔 谷 物 。 谷 者 ， 纪 后 稷 之 德 ； 火 者 ， 燔 鱼 告 天 ， 天 火 流 下 ， 应 验 以 吉 兆 。 于 是 就东 向 伐 纣 ， 胜 于 牧 野 。 兵 不 血 刃 ， 而 天 下 归 周 。 乃 封 吕 尚 于 齐 地 。 （ 此 时 ） 周 德兴 隆 ， 草 木 茂 盛 ， 蒿 可 作 宫 室 ， 因 名 蒿 室 。 既 有 天 下 ， 就 建 都 于 镐 。十 二 年 辛 卯 ， 王 率 西 夷 诸 侯 （ 名 单 见 《 尚 书 · 牧 事 》 ） 伐 殷 ， 败 殷 于 牧 野 。王 亲 捉 纣 王 受 于 南 单 之 台 （ 即 鹿 台 ） ， 遂 分 天 之 明 。立 纣 王 子 禄 父 续 殷 祀 ， 就 是 武 庚 。夏 四 月 ， 王 回 到 丰 ， 祭 祀 太 庙 。命 （ 管 叔 、 蔡 叔 、 霍 叔 ） 监 殷 ， 至 管 地 狩 猎 。作 《 大 武 乐 》 。十 三 年 ， 巢 伯 归 顺 。

荐 殷 鼎 于 太 庙 ， 遂 大 封 诸 侯 。秋 ， 大 丰 年 。十 四 年 ， 王 有 疾 ， 周 文 公 祷 于 坛 墠 （ shan） ， 作 《 金 縢 》 。十 五 年 ， 肃 慎 氏 来 朝 拜 。

65

65初 狩 至 方 岳 ， 昭 告 （ 戒 酒 之 诰 ） 于 卫 邑 （ 见 尚 书 · 周 · 酒 诰 ） 。冬 ， 迁 九 鼎 于 洛 地 。十 六 年 ， 箕 子 来 朝 见 。秋 ， 王 师 灭 蒲 姑 。十 七 年 ， 封 王 世 子 诵 在 东 宫 。冬 十 有 二 月 ， 王 去 世 ， 年 九 十 四 。2、 成 王 名 诵 。元 年 丁 酉 春 正 月 ， 王 即 位 ， 命 六 卿 之 首 冢 宰 周 文 公 总 领 百 官 。庚 午 ， 周 公 召 诰 诸 侯 于 皇 门 （ 《 尚 书 · 周 · 召 诰 》 ） 。夏 六 月 ， 葬 武 王 于 毕 。秋 ， 王 15岁 行 冠 礼 ， 加 元 服 。

武 庚 与 蔡 叔 等 三 监 叛 变 。周 文 公 避 嫌 出 居 于 东 郊 。二 年 ， 奄 人 、 徐 人 及 淮 夷 加 入 于 邶 叛 变 队 伍 。秋 ， 大 雷 电 以 风 。 王 迎 接 周 文 公 于 东 郊 。 遂 伐 殷 。三 年 ， 王 师 灭 殷 ， 杀 武 庚 禄 父 。迁 殷 民 到 卫 地 。遂 伐 殷 之 附 庸 奄 。灭 蒲 姑 （ 姑 与 四 国 作 乱 ， 故 周 文 公 伐 之 ） 。四 年 春 正 月 ， 成 王 初 朝 祀 太 庙 。夏 四 月 ， 向 文 王 献 新 麦 祭 祀 （ 《 逸 周 书 · 尝 麦 解 》 ） 。王 师 伐 淮 夷 ， 进 入 奄 地 。五 年 春 正 月 ， 王 在 奄 ， 迁 奄 君 到 蒲 姑 。夏 五 月 ， 王 到 奄 国 。迁 殷 民 于 洛 邑 ， 营 建 成 周 都 城 。

六 年 ， 在 举 行 演 兵 和 田 猎 （ 大 蒐 sou） 。七 年 ， 周 公 归 政 于 成 王 。春 二 月 ， 王 到 丰 城 。三 月 ， 召 康 公 如 到 洛 度 邑 。甲 子 ， 周 文 公 在 成 周 发 表 诰 书 《 多 士 》 ， 遂 建 东 都 。王 到 东 都 ， 诸 侯 来 朝 拜 。冬 ， 王 自 东 都 归 。立 高 圉 庙 。八 年 春 正 月 ， 王 初 莅 阼 亲 政 。命 鲁 侯 禽 父 、 齐 侯 伋 迁 殷 民 于 鲁 。九 年 春 正 月 ， 祭 祀 。 作 《 象 舞 》 。冬 十 月 ， 王 师 灭 唐 ， 迁 其 民 于 杜 。 太 庙 ， 初 用 《 勺 》 舞 。肃 慎 氏 来 朝 拜 ， 王 使 荣 伯 赐 肃 慎 氏 命 。十 年 ， 王 命 唐 叔 虞 为 侯 。

越 裳 氏 来 朝 拜 。周 文 公 出 居 于 丰 。十 一 年 春 正 月 ， 王 到 丰 。

66

66唐 叔 献 嘉 禾 ， 王 命 唐 叔 归 禾 于 周 文 公 。王 命 周 平 公 治 理 东 都 。约 案 ： 周 平 公 即 君 陈 ， 周 公 之 子 ， 伯 禽 之 弟 。十 二 年 ， 王 师 、 燕 师 城 韩 。王 赐 韩 侯 命 。十 三 年 ， 王 师 会 齐 侯 、 鲁 侯 伐 戎 。夏 六 月 ， 鲁 到 周 公 庙 行 大 褅 礼 。十 四 年 ， 秦 师 围 曲 城 ， 克 之 。冬 ， 洛 邑 建 成 。十 八 年 春 正 月 ， 王 到 洛 邑 定 鼎 。凤 凰 现 ， 遂 有 事 于 黄 河 。武 王 去 世 ， 成 王 年 少 ， 周 公 旦 摄 政 七 年 ， 制 礼 作 乐 ， 凤 凰 出 现 ， 黄 荚

生 。 周 公 与 成 王 巡 视 河 、 洛 ， 沈 璧 。 礼 毕 ， 王 退 等 候 ， 至 于 日 落 ， 荣 光 并 出 幕 河 ，青 云 浮 至 ， 青 龙 临 坛 ， 衔 玄 甲 之 图 ， 放 下 就 去 了 。 行 礼 在 洛 水 时 ， 亦 此 之 。 有 玄龟 、 青 龙 、 苍 兕 停 于 坛 ， 背 甲 刻 书 ， 赤 文 成 字 。 周 公 援 笔 以 通 行 文 字 下 之 ， 书 成背 甲 文 就 消 了 ， 龟 堕 甲 而 去 。 其 言 自 周 公 至 秦 、 汉 盛 衰 之 符 。 麒 麟 游 于 苑 ， 凤 凰翱 翔 于 庭 ， 成 王 援 琴 而 歌 道 ： “ 凤 凰 翔 啊 在 紫 庭 ， 余 何 德 啊 能 感 神 灵 ， 赖 先 王 啊恩 泽 完 备 ， 上 下 欢 乐 啊 民 安 宁 。 ”十 九 年 ， 王 巡 狩 侯 、 甸 、 方 岳 ， 召 康 公 随 从 。归 到 宗 周 ， 遂 正 百 官 ， 罢 黜 丰 侯 。二 十 一 年 ， 废 除 治 象 。周 文 公 薨 于 丰 。二 十 二 年 ， 葬 周 文 公 于 毕 。二 十 四 年 ， 於 越 来 朝 。二 十 五 年 ， 王 大 会 诸 侯 于 东 都 ， 四 夷 来 朝 。冬 十 月 ， 自 东 都 归 ， 合 祭 于 太 庙 。

三 十 年 ， 离 戎 朝 见 。约 案 ： 离 戎 ， 骊 山 之 戎 也 。 为 林 氏 所 伐 ， 告 于 成 王 。三 十 三 年 ， 王 游 于 卷 阿 ， 召 康 公 随 从 。回 到 宗 周 。命 王 世 子 钊 迎 娶 房 女 ， 房 伯 祈 请 归 于 宗 周 。三 十 四 年 ， 天 下 金 雨 于 咸 阳 。约 案 ： 咸 阳 天 雨 金 ， 三 年 ， 国 有 大 丧 。三 十 七 年 夏 四 月 乙 丑 ， 王 去 世 。3、 康 王 名 钊 。元 年 甲 戌 春 正 月 ， 王 即 位 ， 命 冢 宰 召 康 公 总 百 官 。诸 侯 朝 拜 于 丰 宫 。三 年 ， 定 乐 歌 。夏 禘 祭 祀 先 王 。

申 戒 农 官 ， 祈 告 于 庙 。六 年 ， 齐 太 公 薨 。九 年 ， 唐 迁 于 晋 ， 作 宫 豪 华 ， 王 使 人 责 备 。十 二 年 夏 六 月 壬 申 ， 王 如 丰 ， 赐 毕 公 命 。

67

67秋 ， 毛 懿 公 去 世 。十 六 年 ， 赐 齐 侯 伋 命 。王 南 巡 狩 ， 到 九 江 庐 山 。十 九 年 ， 鲁 侯 禽 父 去 世 。二 十 一 年 ， 鲁 炀 公 筑 茅 阙 门 。二 十 四 年 ， 召 康 公 薨 。二 十 六 年 秋 九 月 己 未 ， 王 去 世 。4、 昭 王 名 瑕 。元 年 庚 子 春 正 月 ， 王 即 位 ， 复 设 象 魏 （ 发 布 治 象 的 阙 门 ） 。六 年 ， 王 赐 郇 伯 命 。冬 十 二 月 ， 桃 李 华 。

十 四 年 夏 四 月 ， 恒 星 不 见 。秋 七 月 ， 鲁 人 弑 其 君 宰 。十 六 年 ， 伐 楚 ， 涉 汉 ， 遇 大 兕 （ 犀 牛 ） 。十 九 年 春 ， 有 流 星 贯 于 紫 微 。祭 公 、 辛 伯 从 王 伐 楚 。天 昏 地 暗 ， 雉 兔 皆 惊 ， 伐 楚 丧 六 师 于 汉 。王 去 世 。5、 穆 王 名 满 。元 年 己 未 春 正 月 ， 王 即 位 ， 作 昭 宫 。 封 辛 伯 馀 靡 。 （ 辛 伯 曾 把 昭 王 从 汉水 中 捞 起 ）冬 十 月 ， 筑 祇 宫 于 南 郑 。自 武 王 至 穆 王 享 国 百 年 。以 下 在 都 城 西 郑 。

六 年 春 ， 徐 子 诞 来 朝 ， 赐 命 为 伯 。八 年 ， 北 唐 来 宾 ， 献 一 骊 马 ， 是 騄 耳 。九 年 ， 筑 春 宫 （ 王 所 居 有 春 宫 、 郑 宫 ） 。十 一 年 ， 王 命 卿 士 祭 公 谋 父 。十 二 年 ， 毛 公 班 、 井 公 利 、 逢 公 固 帅 师 从 王 伐 犬 戎 。冬 十 月 ， 王 北 巡 狩 ， 遂 征 犬 戎 。十 三 年 春 ， 祭 公 帅 师 从 王 西 征 ， 驻 于 阳 纡 。秋 七 月 ， 西 戎 来 朝 。徐 戎 侵 洛 。冬 十 月 ， 造 父 驾 车 载 王 ， 入 于 宗 周 。十 四 年 ， 王 帅 楚 子 伐 徐 戎 ， 克 之 。夏 四 月 ， 王 畋 猎 于 军 丘 。五 月 ， 作 居 范 宫 。秋 九 月 ， 翟 人 侵 毕 。

冬 ， 在 萍 泽 演 兵 。作 虎 牢 。十 五 年 春 正 月 ， 留 昆 氏 来 朝 。作 重 璧 台 。

68

68冬 ， 王 观 于 盐 池 。十 六 年 ， 霍 侯 旧 薨 。王 命 造 父 封 于 赵 。十 七 年 ， 王 西 征 昆 仑 丘 ， 见 西 王 母 。 其 年 ， 西 王 母 来 朝 ， 住 于 昭 宫 。秋 八 月 ， 迁 犬 戎 于 太 原 （ 一 说 在 晋 南 汾 隰 一 带 ； 一 说 在 陕 北 。 ） 。王 北 征 ， 行 经 流 沙 之 地 千 里 ， 积 羽 之 地 千 里 。 征 犬 戎 ， 取 其 五 王 以 东 。西 征 ， 至 于 青 鸟 的 所 栖 息 之 处 （ 三 危 山 ） 。 西 征 回 ， 走 遍 天 下 ， 约 有 九 万 里 。十 八 年 春 正 月 ， 王 居 祇 宫 ， 诸 侯 来 朝 。二 十 一 年 ， 祭 文 公 薨 。二 十 四 年 ， 王 命 左 史 戎 夫 作 《 记 》 。三 十 五 年 ， 荆 人 入 徐 ， 毛 伯 迁 帅 师 败 荆 人 于 泲 。三 十 七 年 ， 大 起 九 师 ， 东 至 于 九 江 ， 架 鼋 鼍 以 为 梁 。 遂 伐 越 ， 至 于 纡 。

荆 人 来 贡 。三 十 九 年 ， 王 会 诸 侯 于 涂 山 。四 十 五 年 ， 鲁 侯 甗 薨 。五 十 一 年 ， 作 《 吕 刑 》 ， 命 甫 侯 封 于 丰 。五 十 五 年 ， 王 陟 于 祇 宫 。6、 共 王 名 繄 。元 年 甲 寅 春 正 月 ， 王 即 位 。四 年 ， 王 师 灭 密 。九 年 春 正 月 丁 亥 ， 王 使 内 史 良 赐 毛 伯 迁 命 。十 二 年 ， 王 陟 。7、 懿 王 名 坚 。元 年 丙 寅 春 正 月 ， 王 即 位 。 天 再 旦 （ 现 在 叫 日 全 食 ） 于 郑 。

七 年 ， 西 戎 侵 镐 。十 三 年 ， 翟 人 侵 岐 。十 五 年 ， 王 自 宗 周 迁 于 槐 里 。十 七 年 ， 鲁 厉 公 擢 薨 。二 十 一 年 ， 虢 公 帅 师 北 伐 犬 戎 ， 败 逃 。二 十 五 年 ， 王 1去 世 。懿 王 之 世 ， 兴 居 无 节 ， 号 令 不 时 ， 挈 壶 氏 不 能 共 其 职 ， 诸 侯 于 是 离 德 。8、 孝 王 名 辟 方 。元 年 辛 卯 春 正 月 ， 王 即 位 ， 命 申 侯 伐 西 戎 。五 年 ， 西 戎 来 献 马 。七 年 冬 ， 大 雨 电 ， 江 、 汉 大 水 （ 牛 马 死 ， 是 年 ， 厉 王 生 ） 。八 年 ， 初 放 牧 于 汧 （ qian） 、 渭 。

九 年 ， 王 去 世 。9、 夷 王 名 珝 。元 年 庚 子 春 正 月 ， 王 即 位 。

69

69二 年 ， 蜀 人 、 吕 人 来 献 琼 玉 ， 用 介 珪 沉 河 祭 祀 。三 年 ， 王 致 诸 侯 ， 烹 姜 子 牙 后 代 齐 哀 公 于 鼎六 年 ， 王 猎 于 社 林 ， 获 犀 牛 一 而 归 。七 年 ， 虢 公 帅 师 伐 太 原 之 戎 ， 至 于 俞 泉 ， 获 马 千 匹 。冬 ， 雨 雹 ， 大 如 砺 石 。楚 子 熊 渠 伐 庸 ， 至 于 鄂 。八 年 ， 王 有 疾 ， 诸 侯 祈 于 山 川 。王 去 世 。10、 厉 王 名 胡 （ 居 彘 ， 有 汾 水 焉 ， 故 又 曰 汾 王 ） 。元 年 戊 申 春 正 月 ， 王 即 位 ， 作 夷 宫 。封 荣 夷 公 落 为 卿 士 。

楚 人 来 献 龟 贝 。三 年 ， 淮 夷 侵 洛 ， 王 命 虢 公 长 父 征 之 ， 不 克 。齐 献 公 山 薨 。六 年 ， 楚 子 延 卒 。八 年 ， 初 监 督 官 民 诽 谤 。芮 伯 良 夫 训 戒 百 官 于 朝 。十 一 年 ， 西 戎 入 于 犬 丘 。十 二 年 ， 王 亡 奔 彘 。 国 人 围 王 宫 ， 执 召 穆 公 之 子 杀 之 。十 三 年 ， 王 在 彘 ， 共 伯 和 摄 行 天 子 事 （ 《 史 记 》 与 此 不 同 ： 是 召 公 、周 公 （ 旦 后 裔 ） 共 理 国 事 37年 加 厉 王 14年 共 和 51年 ， 存 疑 ） 。十 四 年 ， 皞 狁 侵 宗 周 西 鄙 。召 穆 公 帅 师 追 荆 蛮 ， 至 于 洛 。十 六 年 ， 蔡 武 侯 薨 。楚 子 勇 卒 。

十 九 年 ， 曹 夷 伯 薨 。二 十 二 年 ， 大 旱 。陈 幽 公 薨 。二 十 三 年 ， 大 旱 。宋 僖 公 薨 。二 十 四 年 ， 大 旱 。杞 武 公 薨 。二 十 五 年 ， 大 旱 。楚 子 严 卒 。二 十 六 年 ， 大 旱 ， 王 陟 于 彘 。 周 定 公 、 召 穆 公 立 太 子 靖 为 王 。 共 伯 和 归其 国 ， 遂 大 雨 。大 旱 既 久 ， 庐 舍 俱 焚 ， 适 逢 汾 王 崩 ， 卜 于 大 阳 ， 兆 曰 ： “ 厉 王 为 祟 。 ”周 公 、 召 公 乃 立 太 子 靖 ， 共 和 遂 归 国 。 和 有 至 德 ， 尊 之 不 喜 ， 废 之 不 怒 ， 逍 遥 得志 于 共 山 之 首 。11、 宣 王 名 靖 。

元 年 甲 戌 春 正 月 ， 王 即 位 ， 周 定 公 、 召 穆 公 辅 政 。复 田 赋 。

70

70作 战 车 。燕 惠 侯 薨 。二 年 ， 赐 太 师 皇 父 、 司 马 休 父 命 。鲁 慎 公 去 世 。曹 公 子 苏 弑 其 君 幽 伯 疆 。三 年 ， 王 命 大 夫 仲 伐 西 戎 。齐 武 公 寿 去 世 。四 年 ， 王 命 蹶 父 访 韩 ， 韩 侯 来 朝 。五 年 夏 六 月 ， 尹 吉 甫 帅 师 伐 皞 狁 ， 至 于 太 原 。秋 八 月 ， 方 叔 帅 师 伐 荆 蛮 。六 年 ， 召 穆 公 帅 师 伐 淮 夷 。王 帅 师 伐 徐 戎 ， 皇 父 、 休 父 从 王 伐 徐 戎 ， 驻 于 淮 。

王 归 自 伐 徐 ， 赐 召 穆 公 命 。西 戎 杀 秦 仲 。楚 子 霜 死 。七 年 ， 王 赐 申 伯 命 。王 命 樊 侯 仲 山 甫 建 齐 城 。八 年 ， 举 行 宫 室 落 成 礼 。鲁 武 公 来 朝 ， 赐 鲁 世 子 戏 命 。九 年 ， 王 会 诸 侯 于 东 都 ， 遂 狩 于 甫 。十 二 年 ， 鲁 武 公 去 世 。齐 人 弑 其 君 厉 公 无 忌 ， 立 公 子 赤 。十 五 年 ， 卫 釐 侯 去 世 。王 赐 虢 文 公 命 。十 六 年 ， 晋 迁 于 绛 。十 八 年 ， 蔡 夷 侯 去 世 。

二 十 一 年 ， 鲁 公 子 伯 御 弑 其 君 懿 公 戏 。二 十 二 年 ， 王 赐 王 子 多 父 命 居 洛 。二 十 四 年 ， 齐 文 公 赤 去 世 。二 十 五 年 ， 大 旱 ， 王 祈 祷 于 郊 庙 ， 遂 雨 。二 十 七 年 ， 宋 惠 公 鳷 （ zhi） 去 世 。二 十 八 年 ， 楚 子 徇 死 。二 十 九 年 ， 初 不 藉 千 亩 ， 即 取 消 籍 田 制 （ 原 来 实 行 井 田 制 ， 农 民 对 公 田不 力 耕 ） 改 行 人 头 税 。三 十 年 ， 有 兔 舞 于 镐 京 ：三 十 二 年 ， 王 师 伐 鲁 ， 杀 伯 御 。 命 孝 公 称 于 夷 宫 。陈 僖 公 孝 去 世 。怪 异 ： 有 马 化 为 人 。三 十 三 年 ， 齐 成 公 去 世 。王 师 伐 太 原 之 戎 ， 不 克 。

三 十 七 年 ， 有 马 化 为 狐 。燕 僖 侯 死 。楚 子 鄂 死 。三 十 八 年 ， 王 师 及 晋 穆 侯 伐 条 戎 、 奔 戎 ， 王 师 败 逃 。

71

71三 十 九 年 ， 王 师 伐 姜 戎 ， 战 于 千 亩 ， 王 师 败 逃 。四 十 年 ， 在 太 原 登 记 户 籍 、 清 查 核 实 人 口 ， 准 备 征 人 头 税 。戎 人 灭 姜 邑 。晋 人 败 北 戎 于 汾 隰 。四 十 一 年 ， 王 师 败 于 申 。四 十 三 年 ， 王 杀 大 夫 杜 伯 ， 其 子 隰 叔 出 奔 晋 。晋 穆 侯 费 生 去 世 ， 弟 殇 叔 自 立 ， 世 子 仇 出 奔 。四 十 四 年 （ 晋 殇 叔 元 年 丁 巳 ） 。四 十 六 年 ， 王 去 世 。12、 幽 王 名 涅 。元 年 庚 申 春 正 月 ， 王 即 位 。

晋 世 子 仇 归 于 晋 ， 杀 殇 叔 。 晋 人 立 仇 ， 是 为 文 侯 。王 赐 太 师 尹 氏 、 皇 父 命 。二 年 （ 辛 酉 ， 晋 文 侯 元 年 ） ， 泾 、 渭 、 洛 竭 ， 岐 山 崩 。初 增 加 赋 税 。晋 文 侯 同 王 子 多 父 伐 鄫 ， 克 之 。 乃 居 郑 父 之 丘 ， 是 为 郑 桓 公 。三 年 ， 王 宠 幸 爱 妃 褒 姒 。冬 ， 大 震 电 。四 年 ， 秦 人 伐 西 戎 。夏 六 月 ， 陨 霜 。陈 夷 公 去 世 。五 年 ， 王 世 子 宜 臼 出 奔 申 。皇 父 作 都 于 向 。 出 自 《 诗 经 · 小 雅 · 十 月 之 交 》 日 有 食 ， 凶 兆 。六 年 ， 王 命 伯 士 帅 师 伐 六 济 之 戎 ， 王 师 败 逃 。西 戎 灭 盖 。

冬 十 月 辛 卯 朔 ， 日 有 食 之 。七 年 ， 虢 人 灭 焦 。八 年 ， 王 赐 徒 郑 伯 多 父 命 。王 立 褒 姒 之 子 曰 伯 服 为 太 子 。九 年 ， 申 侯 聘 西 戎 及 鄫 。十 年 春 ， 王 及 诸 侯 盟 于 太 室 。秋 九 月 ， 桃 杏 结 实 。王 师 伐 申 。十 一 年 春 正 月 ， 日 晕 。申 人 、 鄫 人 及 犬 戎 入 宗 周 ， 弑 王 及 郑 桓 公 。 犬 戎 杀 王 子 伯 服 ， 执 褒 姒 以归 。 申 侯 、 鲁 侯 、 许 男 、 郑 子 立 宜 臼 于 申 ， 虢 公 翰 立 王 子 余 臣 于 携 （ 是 为 携王 ， 二 王 并 立 ） 。武 王 灭 殷 ， 岁 在 庚 寅 。 二 十 四 年 ， 岁 在 甲 寅 ， 定 鼎 洛 邑 ， 至 幽 王 二 百 五

十 七 年 ， 共 二 百 八 十 一 年 。 自 武 王 元 年 己 卯 至 幽 王 庚 午 ， 二 百 九 十 二 年 。

72

72《 周 纪 》 译 后 记武 王 建 立 了 周 朝 后 ， 抛 弃 了 “ 帝 ” 的 称 谓 ， 改 称 为 “ 王 ” 。从 此 ， 中 国 王 朝 从 敬 天 的 时 代 转 入 敬 天 与 崇 德 并 重 的 时 代 。再 往 后 就 只 崇 德 不 敬 天 了 ， 再 往 后 既 不 敬 天 、 也 不 不 崇 德 了 。 社 会 进 入 了 礼崩 乐 坏 、 男 盗 女 娼 、 官 匪 横 行 、 逆 天 伤 理 、 道 德 败 坏 、 祸 国 殃 民 的 时 代 。 最 终 自残 而 终 。 — — 夏 、 商 老 祖 宗 走 过 的 路 又 走 了 一 遍 ！ 历 史 是 多 么 惊 人 的 相 似 ！请 看 事 实 ：最 初 ， 周 武 王 为 了 对 国 家 实 施 有 效 的 管 理 ， 为 了 巩 固 姬 家 江 山 ， 利 用 崇 祖 敬宗 的 和 血 缘 关 系 进 行 社 会 结 构 的 改 造 ， 他 以 首 都 镐 京 为 中 心 ， 沿 渭 水 下 游 和 黄 河中 游 ， 划 出 一 块 广 大 的 土 地 ， 称 为 “ 王 畿 ” ， 归 国 王 直 接 管 理 ， 而 将 王 畿 以 外 的所 有 土 地 分 成 面 积 不 等 的 几 十 个 封 国 ， 按 照 亲 疏 远 近 、 功 劳 大 小 分 给 家 族 亲 友 和

近 臣 亲 信 ， 让 他 们 象 群 星 捧 月 一 样 拱 卫 着 王 畿 。 他 以 为 这 样 就 能 实 现 自 己 成 为 天下 之 大 宗 与 共 主 、 子 孙 永 宝 的 地 位 。唐 代 文 学 家 柳 宗 元 有 篇 文 章 叫 《 封 建 论 》 ， 曾 经 批 评 过 这 种 诸 侯 割 据 的 封 分制 。 他 说 ： “ 周 有 天 下 ， 裂 土 田 而 瓜 分 之 ， 设 五 等 邦 群 后 【 1】 ， 布 履 星 罗 ， 四周 于 天 下 ， 轮 运 而 辐 集 ； 合 为 朝 觐 会 同 ， 离 为 守 臣 扞 城 。 然 而 降 于 夷 王 ， 害 礼 伤尊 ， 下 堂 而 迎 觐 者 。 历 于 宣 王 ， 挟 中 兴 复 古 之 德 ， 雄 南 征 北 伐 之 威 ， 卒 不 能 定 鲁侯 之 嗣 。 陵 夷 迄 于 幽 、 厉 。 王 室 东 徙 ， 而 自 列 为 诸 侯 。 厥 后 问 鼎 之 轻 重 者 有 之 ，射 王 中 肩 者 有 之 ， 伐 凡 伯 、 诛 苌 弘 者 有 之 ， 天 下 乖 戾 ， 无 君 君 之 心 。 余 以 为 周 之丧 久 矣 ， 徒 建 空 名 于 公 侯 之 上 耳 。 得 非 诸 侯 之 盛 强 ， 末 大 不 掉 之 咎 欤 ？ 遂 判 为 十二 【 2】 ， 合 为 七 国 【 3】 ， 威 分 于 陪 臣 之 邦 ， 国 殄 于 后 封 之 秦 【 4】 ， 则 周 之 败端 ， 其 在 乎 此 矣 。这 里 讲 的 就 是 周 朝 封 建 制 建 立 和 失 势 的 教 训 。注 释 ：

【 1】 公 、 侯 、 伯 、 子 、 】 男 五 个 爵 位【 2】 判 为 十 二 ： 鲁 、 齐 、 秦 、 晋 、 楚 、 宋 、 卫 、 陈 、 蔡 、 曹 、 郑 、 燕 十 二 国 。【 3】 合 为 七 国 ： 秦 、 楚 、 齐 、 燕 、 韩 、 赵 、 魏【 4】 殄 （ tiǎ n） ： 消 灭这 一 管 理 制 度 在 最 初 的 根 长 时 间 ， 还 是 很 有 成 效 的 。成 康 盛 世 达 到 顶 峰 。 周 成 王 十 二 岁 做 皇 帝 ， 并 非 他 是 神 童 。 而 是 有 以 周 公 旦等 一 批 老 臣 辅 佐 与 护 卫 ， 成 王 上 朝 “ 居 中 听 政 ， 而 四 圣 在 其 周 围 ， 周 公 常 立 于 前 ，以 道 开 导 天 子 ； 太 公 常 立 于 左 ， 辅 佐 天 子 计 虑 ； 召 公 常 立 于 右 ， 匡 正 天 子 过 失 。史 佚 常 立 于 后 ， 以 备 天 子 遗 忘 。 因 此 计 虑 无 失 而 举 事 无 过 .” (《 纲 鉴 易 知 录 》 这样 才 能 集 思 广 益 ， 群 策 群 力 ， 减 少 决 策 失 误 ， 使 这 个 王 朝 繁 荣 兴 旺 ：那 时 的 王 室 ， 尽 管 是 个 刚 刚 行 过 冠 礼 的 小 孩 子 为 王 ， 但 能 平 息 三 监 之乱 ， 转 危 为 安 ； 震 慑 四 方 ， 诸 侯 来 朝 ， 外 无 劲 敌 ， 内 无 忧 患 。 做 到 社 会 安 定 、 安居 乐 业 、 四 十 年 刑 措 不 用 。东 夷 叛 乱 ， 成 王 令 下 ， 鲁 公 伯 禽 就 去 讨 伐 。

齐 国 太 公 姜 尚 ， 多 次 奉 王 命 征 讨 叛 逆 ， 全 身 心 护 周 。但 是 ， 随 着 时 间 的 推 移 ， 诸 侯 势 力 膨 胀 ， 这 办 法 逐 渐 失 灵 。昭 王 率 军 征 讨 南 方 叛 逆 部 族 时 ， 遭 到 了 当 地 叛 民 围 攻 ， 全 军 覆 没 。穆 王 曾 挥 军 去 攻 打 犬 戎 时 ， “ 荒 服 者 不 至 ” 。

73

73从 昭 、 穆 时 期 开 始 ， 周 王 室 的 统 治 出 现 裂 痕 。到 了 夷 王 时 期 ， 齐 国 国 君 、 周 朝 开 国 大 功 臣 姜 子 牙 的 后 代 都 被 烹 煮 杀 死 。西 周 历 史 大 滑 坡 ， 是 在 周 厉 王 时 期 。 据 《 竹 书 纪 年 》 说 ：“ （ 厉 王 ） 八 年 ， 初 监 督 官 民 诽 谤 。芮 伯 良 夫 训 戒 百 官 于 朝 。十 一 年 ， 西 戎 入 于 犬 丘 。十 二 年 ， 王 亡 奔 彘 。 国 人 围 王 宫 ， 执 召 穆 公 之 子 杀 之 。十 三 年 ， 共 伯 和 摄 行 天 子 事 。二 十 六 年 ， 王 在 彘 陟 （ 死 了 ） 。 ”厉 王 死 了 ， 他 儿 子 宣 王 即 位 ， 企 图 力 挽 狂 澜 ， 只 不 过 是 回 光 返 照 。 宣 王 死 了 ，他 的 儿 子 周 幽 王 倒 成 了 西 周 覆 亡 的 送 终 者 。史 家 对 周 幽 王 的 评 价 非 常 低 。

东 汉 人 王 逸 在 《 正 部 论 》 里 将 周 幽 王 、 周 厉 王 并 列 在 一 起 进 行 批 评 ， 说 ： “ 幽 、厉 礼 乐 崩 坏 ， 诸 侯 力 政 ， 转 相 吞 灭 ， 德 不 能 怀 ， 威 不 能 制 。 “司 马 迁 的 《 史 记 》 的 指 责 更 加 严 厉 ， 说 ： “ 幽 厉 昏 乱 ， 既 丧 酆 镐 。 ”按 照 《 史 记 》 的 记 载 ， 周 幽 王 的 最 大 罪 过 就 是 “ 烽 火 戏 诸 侯 ” 。西 周 的 灭 亡 ， 肯 定 与 褒 姒 有 关 。《 诗 经 · 瞻 卬 》 ： “ 乱 匪 降 自 天 ， 生 自 妇 人 。 ”《 小 雅 正 月 》 ： “ 赫 赫 宗 周 ， 褒 姒 灭 之 ！ ”《 节 南 山 》 、 《 正 月 》 及 《 十 月 之 交 》 也 都 有 提 到 幽 王 不 恤 政 务 、 宠 幸 褒 姒 ，听 信 女 子 之 言 。 但 并 无 一 语 提 到 “ 烽 火 戏 诸 侯 ” 之 事 。《 国 语 .周 语 》 和 《 国 语 .郑 语 》 借 太 史 伯 阳 之 口 总 结 西 周 灭 亡 的 教 训 ， 说 周幽 王 重 用 虢 公 石 父 和 宠 幸 褒 姒 ， 为 立 伯 服 为 太 子 而 欲 杀 宜 臼 ， 导 致 申 候 与 缯 国 、犬 戎 勾 结 等 等 ， 酿 成 大 祸 。西 周 灭 亡 ， 平 王 东 迁 后 的 东 周 王 室 的 事 《 竹 书 纪 年 》 就 截 止 、 转 入 晋 魏 两 国

的 历 史 了 。最 后 提 一 句 ： 经 诸 家 考 证 ： 《 史 记 》 中 关 于 “ 周 幽 王 烽 火 戏 诸 侯 ” ,在 司 马迁 之 前 的 文 献 中 ， 只 有 《 吕 氏 春 秋 》 一 书 记 载 有 周 幽 王 戏 诸 侯 的 故 事 ， 但 不 是 点燃 烽 火 ， 而 是 让 人 击 鼓 。 《 吕 氏 春 秋 · 慎 行 论 · 疑 似 》 写 ： “ 戎 寇 当 至 ， 幽 王 击鼓 ， 诸 侯 之 兵 皆 至 ， 褒 姒 大 说 ， 喜 之 。 幽 王 欲 褒 姒 之 笑 也 ， 因 数 击 鼓 ， 诸 侯 之 兵数 至 而 无 寇 。 至 於 後 戎 寇 真 至 ， 幽 王 击 鼓 ， 诸 侯 兵 不 至 ， 幽 王 之 身 乃 死 於 骊 山 之下 ， 为 天 下 笑 。 ” (线 装 书 局 2007年 版 555页 ）史 学 大 家 钱 穆 因 此 在 《 国 史 大 纲 》 笑 批 ： “ 此 委 巷 小 人 之 谈 。 诸 侯 并 不 能 见烽 同 至 ， 至 而 闻 无 寇 ， 亦 必 休 兵 信 宿 而 去 ， 此 有 何 可 笑 ？ 举 烽 传 警 ， 乃 汉 人 备 匈奴 事 耳 。 骊 山 一 役 ， 由 幽 王 举 兵 讨 申 ， 更 无 需 举 烽 。 ”其 实 ， 这 件 事 是 司 马 公 误 把 《 吕 氏 春 秋 》 中 的 寓 言 故 事 当 做 真 事 入 史 了 。接 踪 而 来 ， 各 种 史 书 辗 转 抄 袭 ， 特 别 是 象 《 东 周 列 国 志 》 这 样 的 书 一 渲 染 ， 真 正做 到 了 家 喻 户 晓 ， 国 人 尽 知 了 。杨 锡 九 2022年 12月 13日 23点 53分 完 。

74

74戊 、 晋 纪说 明研 究 了 两 天 ， 发 现 《 竹 书 纪 年 》 中 ， 东 周 平 王 以 后 仍 按 东 周 王 位 更 迭 顺 序 排列 、 但 历 史 事 实 却 是 按 先 晋 事 后 魏 事 的 顺 序 记 录 的 。 从 条 目 排 列 中 看 不 出 两 国 王朝 继 承 的 顺 序 ， 史 主 残 缺 ， 却 来 写 史 ， 其 实 是 东 周 王 的 竹 筐 装 了 晋 魏 两 家 土 豆 。只 知 其 事 ， 不 知 其 主 。 因 此 在 译 注 之 前 直 译 者 先 把 两 国 王 朝 更 迭 沿 革 补 足 、 修 正列 出 ， 并 插 入 正 文 ， 以 便 让 人 知 道 哪 件 事 是 在 何 时 、 谁 干 的 。 这 是 写 史 的 基 本 规矩 。 历 代 《 竹 书 纪 年 》 的 注 疏 家 、 编 校 者 没 注 意 到 这 点 ， 令 人 遗 憾 。《 竹 书 纪 年 》 中 晋 国 主 政 公 侯 沿 革 据 《 史 记 · 晋 世 家 》 并 参 照 乔 自 强 教 授 主编 《 山 西 通 史 》 记 载 排 列 并 插 入 正 文 。原 文 （ 1

）1、 周 平 王 （ 名 宜 臼 ）自 东 迁 以 后 始 纪 晋 事 ：周 平 王 元 年 辛 未 ， 王 东 徙 洛 邑 。 锡 文 侯 命 【 1】 。晋 侯 会 卫 侯 、 郑 伯 、 秦 伯 ， 以 师 从 王 入 于 成 周 。二 年 ， 秦 作 西 畤 【 2】 。鲁 孝 公 薨 。赐 秦 、 晋 以 邠 、 岐 之 田 【 3】 。

三 年 ， 齐 人 灭 祝 【 4】 。王 锡 师 徒 郑 伯 命 。四 年 ， 燕 顷 侯 卒 。郑 人 灭 虢 【 5】 。五 年 ， 秦 襄 公 帅 师 伐 戎 ， 卒 于 师 。宋 戴 公 薨 。六 年 ， 燕 哀 侯 卒 。郑 迁 于 溱 、 洧 【 6】 。七 年 ， 楚 子 仪 卒 。八 年 ， 郑 杀 其 大 夫 关 其 思 。 【 7】

十 年 ， 秦 迁 于 汧 、 渭 【 8】 。十 三 年 ， 卫 武 公 薨 。十 四 年 ， 晋 人 灭 韩 【 9】 。

75

75十 八 年 ， 秦 文 公 大 败 戎 师 于 岐 ， 来 归 岐 东 之 田 。二 十 — 年 ， 晋 文 侯 杀 王 子 余 臣 于 携 【 10】 。 （ 《 左 传 · 昭 二 十 六 年 》 疏 。 ）二 十 三 年 ， 宋 武 公 卒 。二 十 四 年 ， 秦 作 陈 宝 祠 【 11】 。二 十 五 年 ， 晋 文 侯 薨 。秦 初 用 族 刑 【 12】 。二 十 六 年 （ 丙 申 ， 晋 昭 侯 元 年 ） ， 晋 封 其 弟 成 师 于 曲 沃 。三 十 二 年 ， 晋 潘 父 弑 其 君 昭 侯 ， 纳 成 师 ， 不 克 。 立 昭 侯 之 子 孝 侯 ， 晋 人杀 潘 父 【 13】 。

三 十 三 年 （ 癸 卯 ， 晋 孝 侯 元 年 ） ， 楚 人 侵 申 【 14】 。三 十 六 年 ， 卫 庄 公 卒 。王 人 戍 申 。四 十 年 ， 齐 庄 公 卒 。晋 曲 沃 桓 叔 成 师 卒 ， 子 鋋 立 ， 是 为 庄 伯 （ 自 是 晋 侯 在 翼 ， 称 翼 侯 ） 【 15】 。四 十 一 年 （ 辛 亥 ， 庄 伯 元 年 ） 春 ， 大 雨 雪 。四 十 二 年 ， 狄 人 伐 翼 ， 至 于 晋 郊 。宋 宣 公 薨 。鲁 惠 公 使 宰 让 请 郊 庙 之 礼 ， 王 使 史 角 如 鲁 谕 止 之 【 16】 。四 十 七 年 ， 晋 曲 沃 庄 伯 入 翼 ， 弑 孝 侯 ， 晋 人 逐 之 ， 立 孝 侯 子 郤 ， 是 为 鄂侯 【 17】 。

四 十 八 年 （ 戊 午 ， 晋 鄂 侯 郤 元 年 ） ， 无 云 而 雷 。鲁 惠 公 卒 。四 十 九 年 （ 己 未 ， 鲁 隐 公 元 年 ， 《 春 秋 》 始 此 ） ， 鲁 隐 公 及 邾 庄 公 盟 于姑 蔑 。 【 18】五 十 一 年 春 二 月 乙 巳 ， 日 有 食 之 。三 月 庚 戌 ， 周 平 王 陟 。2、 桓 王 （ 名 林 。 平 王 之 孙 ）元 年 壬 戌 十 月 ， 庄 伯 以 曲 沃 叛 ， 伐 翼 ， 公 子 万 救 翼 ， 荀 叔 轸 追 之 ， 至 于家 谷 。 【 19】翼 侯 焚 曲 沃 之 禾 而 还 。翼 侯 伐 曲 沃 ， 大 捷 ， 武 公 请 成 于 翼 ， 至 相 而 还 （ “ 相 ” ， 一 作 “ 桐 ” ） 。

二 年 ， 王 使 虢 公 伐 晋 之 曲 沃 。 晋 鄂 侯 卒 ， 曲 沃 庄 伯 复 攻 晋 ， 立 鄂 侯 子 光 ，是 为 哀 侯 【 20】 。

76

76公 子 万 救 翼 ， 荀 叔 轸 追 之 ， 至 于 家 谷 【 21】 。三 年 甲 子 （ 晋 哀 侯 元 年 ） 。四 年 ， 曲 沃 庄 伯 卒 ， 子 称 立 ， 是 为 武 公 ， 尚 一 军 【 22】 。五 年 （ 曲 沃 武 公 元 年 ） ， 芮 人 乘 京 ， 荀 人 、 董 伯 皆 叛 曲 沃 。十 一 年 （ 晋 小 子 侯 元 年 ） ， 曲 沃 获 晋 哀 侯 ， 晋 人 立 哀 侯 子 为 小 子 侯 。芮 伯 万 出 奔 魏 （ 万 之 母 逐 万 ） 【 23】 。十 二 年 ， 王 师 、 秦 师 围 魏 ， 取 芮 伯 万 而 东 之 。十 三 年 冬 ， 曲 沃 伯 诱 晋 小 子 侯 杀 之 。晋 曲 沃 灭 荀 ， 以 其 地 赐 大 夫 原 氏 黯 ， 是 为 荀 叔 【 24】 。

戎 人 逆 芮 伯 万 于 郊 。十 四 年 ， 王 命 虢 仲 伐 曲 沃 ， 立 晋 哀 侯 弟 缗 于 翼 ， 为 晋 侯 。十 五 年 （ 晋 侯 缗 元 年 ） 。十 六 年 春 ， 灭 翼 。十 九 年 ， 郑 庄 公 卒 。二 十 三 年 三 月 乙 未 ， 王 陟 。3、 庄 王 （ 名 佗 、 桓 王 之 子 ）元 年 乙 酉 ， 曲 沃 尚 一 军 ， 异 于 晋 。六 年 五 月 ， 葬 桓 王 。十 五 年 ， 王 陟 。4、 釐 王 （ 名 胡 齐 。 庄 王 之 子 ）元 年 庚 子 春 ， 齐 桓 公 会 诸 侯 于 北 杏 ， 以 平 宋 乱 。

三 年 ， 曲 沃 武 公 灭 晋 侯 缗 ， 以 宝 献 王 ， 王 命 武 公 以 一 军 为 晋 侯 。四 年 （ 晋 武 公 二 十 八 年 ） ， 晋 犹 不 与 齐 桓 公 之 盟 （ 《 左 传 》 注 ： “ 晋 侯缗 是 年 灭 。 ” ） 。五 年 ， 晋 武 公 卒 ， 子 诡 诸 立 为 献 公 。王 陟 。5、 惠 王 （ 名 阆 。 釐 王 之 子 ）元 年 （ 乙 巳 ， 晋 献 公 元 年 ） ， 晋 献 公 朝 王 ， 如 成 周 。周 阳 白 兔 舞 于 市 。二 年 ， 王 子 颓 乱 ， 王 居 于 郑 。 郑 人 入 王 府 ， 多 取 玉 。 玉 化 为 蜮 ， 射 人 【 25】 。九 年 ， 晋 城 绛 。十 六 年 ， 晋 献 公 作 二 军 ， 灭 耿 ， 以 赐 大 夫 赵 夙 ； 灭 魏 ， 以 赐 大 夫 毕 万 （ 晋灭 于 大 夫 韩 、 赵 、 魏 ， 萌 于 此 ） 。 【 26】

十 七 年 ， 卫 懿 公 及 赤 狄 战 于 洞 泽 （ “ 洞 ” ， 当 作 “ 泂 ” ） 。十 九 年 ， 晋 献 公 会 虞 师 伐 虢 ， 灭 下 阳 ， 虢 公 丑 奔 卫 。 公 命 瑕 父 、 吕 甥 邑

77

77于 国 都 。 二 十 五 年 春 正 月 ， 狄 人 伐 晋 。王 陟 。6、 襄 王 （ 名 郑 惠 王 之 子 ）元 年 庚 午 ， 晋 献 公 卒 ， 立 奚 齐 ， 里 克 杀 之 ， 及 卓 子 ， 立 夷 吾 。 【 27】二 年 （ 辛 未 ， 晋 惠 公 元 年 ） ， 晋 杀 里 克 。三 年 ， 雨 金 于 晋 。七 年 ， 秦 伯 涉 河 伐 晋 。十 五 年 ， 晋 惠 公 卒 ， 子 怀 公 圉 立 。秦 穆 公 帅 师 送 公 子 重 耳 ， 围 令 狐 、 桑 泉 、 臼 衰 ， 皆 降 于 秦 师 。 狐 毛 与 先

轸 御 秦 ， 至 于 庐 柳 ， 乃 谓 秦 穆 公 使 公 子 絷 来 与 师 言 ， 次 于 郇 【 28】 ， 盟 于 军 。公 子 重 耳 涉 自 河 曲 。十 六 年 （ 乙 酉 ， 晋 文 公 元 年 ） ， 晋 杀 子 圉 。十 七 年 ， 晋 城 荀 【 29】 。二 十 年 ， 周 襄 王 会 诸 侯 于 河 阳 。二 十 二 年 ， 齐 师 逐 郑 太 子 齿 ， 奔 张 城 、 南 郑 。二 十 四 年 ， 晋 文 公 卒 。二 十 五 年 （ 甲 午 ， 晋 襄 公 皞 元 年 ） 【 30】 。三 十 年 ， 洛 绝 于 枿 【 31】 。三 十 一 年 ， 晋 襄 公 卒 。三 十 二 年 （ 辛 丑 ， 晋 灵 公 夷 皋 元 年 ） 。

三 十 三 年 ， 王 陟 。7、 顷 王 （ 名 壬 臣 ， 襄 王 之 子 ）元 年 癸 卯 。六 年 ， 彗 星 入 北 斗 。王 陟 。8、 匡 王 （ 名 班 顷 王 之 子 ）元 年 己 酉 。六 年 ， 王 陟 。晋 灵 公 为 赵 穿 所 杀 ， 赵 盾 使 穿 迎 公 子 黑 臀 于 周 ， 立 之 。9、 定 王 （ 名 瑜 ）元 年 乙 卯 （ 晋 成 公 元 年 ） 。

六 年 ， 晋 成 公 与 狄 伐 秦 ， 获 秦 谍 ， 杀 之 绛 市 ， 六 日 而 苏 。七 年 ， 晋 成 公 卒 于 扈 。八 年 （ 壬 戌 ， 晋 景 公 元 年 ） 。

78

78十 八 年 ， 齐 国 佐 来 献 玉 磬 、 纪 公 之 甗 【 32】 。二 十 一 年 ， 王 陟 。10、 简 王 （ 名 夷 ）元 年 丙 子 。五 年 ， 晋 景 公 卒 。六 年 （ 辛 巳 ， 晋 厉 公 元 年 ） 。十 三 年 ， 晋 厉 公 卒 。楚 共 王 会 宋 平 公 于 湖 阳 。十 四 年 （ 己 丑 ， 晋 悼 公 元 年 ） ， 王 陟 。11、 灵 王 （ 名 泄 心 ）

元 年 庚 寅 。十 四 年 ， 晋 悼 公 卒 。十 五 年 （ 甲 辰 ， 晋 平 公 元 年 ） 。二 十 七 年 ， 王 陟 。12、 景 王 （ 名 贵 ）元 年 丁 巳 。十 三 年 春 ， 有 星 出 婺 女 【 33】 。十 月 ， 晋 平 公 卒 。十 四 年 （ 庚 午 ， 晋 昭 公 元 年 ） ， 河 水 赤 于 龙 门 三 里 。十 九 年 ， 晋 昭 公 卒 。冬 十 二 月 ， 桃 杏 华 。二 十 年 （ 丙 子 晋 顷 公 元 年 ） 。

二 十 五 年 ， 晋 顷 公 平 王 室 乱 ， 立 敬 王 。13、 敬 王 （ 名 丐 ）元 年 壬 午 。八 年 ， 晋 顷 公 卒 。九 年 （ 庚 寅 ， 晋 定 公 元 年 ） 。十 四 年 ， 汉 不 见 于 天 【 34】 。二 十 六 年 ， 晋 青 虹 见 。二 十 八 年 ， 洛 绝 于 周 。三 十 六 年 ， 淇 绝 于 旧 卫 。三 十 九 年 ， 晋 城 顿 丘 【 35】 。四 十 三 年 ， 宋 杀 其 大 夫 皇 瑗 于 丹 水 之 上 。 丹 水 壅 不 流 。

四 十 四 年 ， 王 陟 。14、 元 王 （ 名 仁 ）

79

79元 年 丙 寅 ， 晋 定 公 卒 。二 年 （ 晋 出 公 元 年 ） 。四 年 ， 於 越 灭 吴 。六 年 ， 晋 浍 绝 于 梁 。 丹 水 三 日 绝 不 流 。七 年 ， 齐 人 、 郑 人 伐 卫 。王 陟 。15、 贞 定 王 （ 名 介 ）元 年 癸 酉 ， 於 越 徙 都 琅 琊 。四 年 十 一 月 ， 於 越 子 勾 践 卒 ， 是 为 菼 执 【 36】 ， 次 鹿 郢 立 。六 年 ， 晋 河 绝 于 扈 。

七 年 ， 晋 荀 瑶 城 南 梁 （ 一 本 “ 晋 出 公 二 十 年 ” ） 。十 年 ， 於 越 子 鹿 郢 卒 ， 不 寿 立 。十 一 年 ， 晋 出 公 出 奔 齐 。十 二 年 ， 河 水 赤 三 日 。荀 瑶 伐 中 山 ， 取 穷 鱼 之 丘 【 37】 。十 三 年 ， 晋 韩 庞 取 秦 武 城 。十 六 年 （ 晋 出 公 二 十 二 年 ） 。十 七 年 ， 晋 出 公 薨 ， 乃 立 昭 公 之 孙 ， 是 为 敬 公 【 38】 。十 八 年 （ 己 丑 ， 晋 敬 公 元 年 ） 。二 十 年 ， 於 越 子 不 寿 见 杀 ， 是 为 盲 姑 ， 次 朱 勾 立 【 39】 。二 十 二 年 ， 楚 灭 蔡 。

二 十 四 年 ， 楚 灭 杞 。二 十 八 年 （ 晋 敬 公 十 一 年 ） ， 王 陟 。16、 考 王 （ 名 嵬 ）元 年 （ 晋 敬 公 十 二 年 ） ， 魏 文 侯 立 。十 年 ， 楚 灭 莒 。十 一 年 ， 晋 敬 公 卒 。十 二 年 （ 晋 幽 公 柳 元 年 ） ， 鲁 悼 公 卒 。十 四 年 ， 鲁 季 孙 会 晋 幽 公 于 楚 丘 。十 五 年 ， 王 陟 。17、 威 烈 王 （ 名 午 ）元 年 丙 辰 。三 年 ， 晋 大 旱 ， 地 生 盐 。

五 年 ， 晋 丹 水 出 ， 反 洁 。六 年 ， 晋 大 夫 秦 嬴 贼 幽 公 于 高 寝 之 上 ， 魏 文 侯 立 幽 公 子 止 【 40】 。七 年 （ 壬 戌 ， 晋 烈 公 元 年 ） ， 赵 献 子 城 泫 氏 ， 韩 武 子 都 平 阳 。

80

80八 年 ， 赵 城 平 邑 。九 年 ， 楚 人 伐 我 南 鄙 ， 至 于 上 洛 。十 一 年 ， 田 公 子 居 思 伐 邯 郸 ， 围 平 邑 。於 越 灭 滕 。十 二 年 ， 於 越 子 朱 勾 伐 郯 ， 以 郯 子 鸪 归 【 41】 。十 四 年 ， 於 越 子 朱 勾 卒 ， 子 翳 立 。十 六 年 ， 齐 田 盻 及 邯 郸 韩 举 战 于 平 邑 ， 邯 郸 之 师 败 逋 ， 遂 获 韩 举 ， 取 平邑 、 新 城 。十 七 年 ， 魏 文 侯 伐 秦 至 郑 ， 还 筑 汾 阴 、 郃 阳 。田 悼 子 卒 ， 田 布 杀 其 大 夫 公 孙 孙 ， 公 孙 会 以 廪 丘 叛 于 赵 。 田 布 围 廪 丘 ，翟 角 、 赵 孔 屑 、 韩 氏 救 廪 丘 ， 及 田 布 战 于 龙 泽 ， 田 师 败 逋 【 42】 。

十 八 年 ， 王 命 韩 景 子 、 赵 烈 子 及 我 师 伐 齐 ， 入 长 垣 。二 十 三 年 ， 王 命 晋 卿 魏 氏 、 赵 氏 、 韩 氏 为 诸 侯 。二 十 四 年 ， 王 陟 。18、 安 王 （ 名 骄 ）元 年 庚 辰 。九 年 ， 晋 烈 公 卒 ， 子 桓 公 立 （ 《 韩 非 子 》 作 “ 桓 侯 ” ） 。十 年 己 丑 （ 晋 桓 公 顷 元 年 ） 。十 五 年 ， 魏 文 侯 卒 （ 在 位 五 十 年 ） 。大 风 ， 昼 昏 。晋 太 子 喜 出 奔 。十 六 年 （ 乙 未 ， 魏 武 侯 击 元 年 ） ， 封 公 子 缓 。二 十 一 年 ， 韩 灭 郑 ， 哀 侯 入 于 郑 。二 十 三 年 ， 於 越 迁 于 吴 。

二 十 六 年 ， 王 陟 。魏 城 洛 阳 及 安 邑 、 王 垣 。七 月 ， 於 越 太 子 诸 咎 弑 其 君 翳 。十 月 ， 越 人 杀 诸 咎 ， 越 滑 ， 吴 人 立 孚 错 枝 为 君 【 43】 。【 注 释 】【 1】 锡 文 侯 命 ： 周 平 王 被 晋 文 侯 、 郑 武 公 等 辅 佐 平 戎 东 迁 洛 邑 后 赐 他 秬 鬯 、圭 瓒 ， 并 作 《 文 侯 之 命 》 表 彰 文 侯 。 原 文 见 《 尚 书 · 周 书 》 。【 2】 西 畤 ： 《 史 记 ·封 禅 书 》 ： “ 秦 襄 公 既 侯 ， 居 西 垂 ， 自 以 为 主 少 皞 之 神 ，作 西 畤 ， 祠 白 帝 ， 其 牲 用 駵 驹 、 黄 牛 、 羝 羊 各 一 云 。 ”《 汉 书 ·郊 祀 志 上 》 ： “ 西畤 、 畦 畤 ， 祠 如 其 故 ， 上 不 亲 往 。 诸 此 祠 ， 皆 太 祝 常 主 ， 以 岁 时 奉 祠 之 。 ” 北 齐 ·萧

悫 《 上 之 回 》 诗 ： “发 轫 城 西 畤 ， 回 舆 事 北 游 。

81

81【 3】 邠 、 岐 ： 邠 bin,通 彬 。 陕 西 彬 县 ， 曾 是 邠 候 的 封 地 ； 岐 ： 地 名 ， 在 陕西 。 西 周 初 建 国 于 此 。 称 岐 周 。【 4】 齐 人 灭 祝 。 祝 ： 东 海 郡 ， 祝 其 县【 5】 郑 人 灭 虢 。 虢 ： 西 周 国 名 ， 在 陕 西 宝 鸡 县 东【 6】 溱 、 洧 。 溱 qin:在 河 南 。 洧 wei： 在 河 南 省 、【 7】 郑 杀 其 大 夫 关 其 思 。 郑 武 公 欲 伐 胡 ， 问 群 臣 ， 先 伐 何 国 。 关 其 思 进 言先 伐 胡 。 武 公 佯 怒 而 杀 关 。 胡 君 被 骗 不 备 而 被 灭 之 。【 8】 汧 、 渭 。 汧 qian 水 、 渭 水【 9】 晋 人 灭 韩 :韩 ， 周 武 王 子 嗣 的 封 国 。 在 山 西 河 津 、 陕 西 韩 城 一 带 。

【 10】 晋 文 侯 杀 王 子 余 臣 于 携 ： 王 太 子 伯 盘 被 杀 后 。 王 世 子 宜 臼 被 申 侯 等 立宜 臼 于 申 。 虢 公 翰 立 王 子 余 臣 携 。 周 形 成 二 王 并 立 。 晋 文 侯 与 郑 伯 、 秦 伯 以 师 从王 入 成 周 。 晋 文 侯 杀 携 。 东 周 平 王 为 报 拥 立 之 恩 ， 赐 《 文 侯 之 命 》 。【 11】 陈 宝 祠 ： 陈 宝 ， 传 说 中 的 神 。 《 史 记 · 秦 本 纪 》 文 公 十 九 年 得 陈 宝 ，若 石 云 ， 于 陈 仓 背 北 阪 城 祠 之 。 其 神 来 ， 若 雄 雉 ， 其 声 殷 殷 云 ， 野 鸡 夜 鸣 。 以 一牢 祠 之 ， 号 曰 陈 宝 。 ”【 12】 族 刑 ;株 连 九 族 的 酷 刑 。 从 秦 始 皇 开 始 使 用 。【 13】 潘 父 ： 晋 国 大 夫 、 杀 召 侯 策 应 曲 沃 成 侯 叛 乱 被 杀 。【 14】 楚 人 侵 申 ： 申 国 ， 在 河 南 南 阳 。 被 楚 灭 。

【 15】 鋋 ： chan 短 矛 。【 16】 请 郊 庙 之 礼 ： 郊 礼 ， 天 子 祭 天 之 礼 ； 庙 礼 ， 天 子 祭 祖 之 礼 。【 17】 晋 曲 沃 庄 伯 入 翼 ： 这 是 晋 国 嫡 庶 争 权 中 的 第 二 回 合 ， 庄 伯 入 翼 城 杀 孝侯 的 事 。【 18】 姑 蔑 ： 春 秋 小 国 。 附 属 越 国 。 在 浙 江 衢 州 一 带 。【 19】 庄 伯 以 曲 沃 叛 ： 以 ： 因 ， 凭 借 。【 20】 曲 沃 庄 伯 复 攻 晋 ： 曲 沃 庄 伯 第 三 次 攻 翼 被 打 败【 21】 公 子 万 ： 韩 武 子 后 裔 ， 姬 姓 。 韩 万 是 曲 沃 庄 伯 之 弟 。

【 22】 尚 一 军 ； 凡 制 军 ， 万 有 二 千 五 百 人 为 一 军 。 大 国 三 军 ， 次 国 二 军 ， 小

82

82国 一 军 。【 23】 芮 伯 万 出 奔 魏 （ 万 之 母 逐 万 ） ： 芮 国 国 君 万 因 贪 女 色 被 其 母 姜 后 驱 逐到 魏 国 。【 24】 曲 沃 灭 荀 ： 在 晋 国 六 次 嫡 庶 夺 位 争 战 中 荀 国 一 直 是 嫡 系 助 手 。 所 以 曲沃 先 去 其 羽 翼 ， 灭 荀 国 ， 再 打 翼 。【 25】 玉 化 为 蜮 ： 蜮 ： :蜮 ， 是 一 种 传 说 中 的 害 人 虫 ， 形 状 像 鳖 ， 有 三 只 脚 ，擅 长 含 沙 射 人 ， 比 较 阴 险 。 周 惠 王 在 郑 国 避 难 ， 王 府 被 抢 ， 玉 器 变 成 蜮 含 沙 射 人 。晋 献 公 二 年 ， 周 惠 王 在 郑 国 居 住 避 难 ， 有 郑 国 人 跑 到 周 惠 王 居 住 的 旅 店 抢 劫 ， 很多 玉 器 都 被 抢 走 了 。 在 半 路 上 ， 这 些 玉 器 都 变 成 了 蜮 ， 向 抢 劫 玉 器 的 人 喷 沙 子 。

【 26】 作 二 军 ： 参 见 【 22】【 27】 奚 齐 ， 卓 子 ； 卓 子 ， 据 《 史 记 · 晋 世 家 》 为 悼 子 。 《 山 西 通 史 》 为 “ 卓子 ” 。 晋 献 公 妃 骊 姬 生 的 两 个 儿 子 。【 28】 郇 ： 周 代 侯 国 。 在 今 山 西 临 猗 一 带 。【 29】 荀 ： 西 周 荀 国 。 后 一 度 为 晋 国 都 城 。【 30】 皞 ： hao【 31】 枿 :nie 同 孽【 32】 甗 ： yan

【 33】 婺 女 ： 星 座 名【 34】 汉 不 见 于 天 :汉 ： 河 汉 ， 天 河 。 《 古 今 图 书 集 成 · 乾 象 典 》 ： 《 竹 书纪 年 》 ： 周 敬 王 十 四 年 ， 汉 不 见 于 天 。 银 河 不 见 于 天 。 古 人 以 此 定 吉 凶 ， 测 丰 歉 。【 35】 顿 丘 ： 现 河 南 濮 阳 一 带【 36】 菼 执 ： 即 勾 践 。【 37】 穷 鱼 之 丘 ： 河 北 涞 水 县 东 北 。【 38】 敬 公 ： 《 史 记 》 为 哀 公【 39】 不 寿 见 杀 ， 是 为 盲 姑 。 不 寿 ， 名 盲 姑 。

【 40】 秦 嬴 贼 幽 公 ： 晋 大 夫 秦 嬴 盗 杀 幽 公 。【 41】 於 越 子 朱 勾 伐 郯 ， 以 郯 子 鸪 归 。 郯 :郯 国 在 山 东 郯 城 一 带 。 郯 子 ， 郯

83

83国 国 君 ， 名 鸪 。【 42】 廪 丘 :山 东 菏 泽 郓 城 西 北【 43】 诸 咎 、 越 滑 。 诸 咎 ： 越 国 太 子 。 越 滑 ： 一 作 粤 滑 、 召 （ shao） 滑 、悼 滑 .： 楚 国 人 。【 译 文 】1、 周 平 王 （ 名 宜 臼 ）自 东 迁 以 后 始 纪 晋 事 ：

周 成 王 桐 叶 封 叔 虞 于 唐 。 姬 姓 ， 字 子 于 。 叔 虞 子 燮 父 ， 是 为 晋 侯 。 晋 侯 子 宁 族 ，是 为 武 侯 ； 武 侯 之 子 服 人 ， 是 为 成 侯 ； 成 侯 之 子 福 ， 是 为 厉 侯 ； 厉 侯 之 子 宜 臼 ，是 为 靖 侯 ； 靖 侯 之 子 是 为 釐 侯 ； 釐 侯 之 子 是 为 献 侯 ； 献 侯 之 子 是 为 穆 侯 ； 穆 侯 之弟 是 为 殇 叔 。 殇 叔 自 立 ， 太 子 出 奔 。 三 年 周 宣 王 崩 。 四 年 ， 穆 侯 太 子 率 兵 袭 殇 叔而 自 立 ， 是 为 文 侯 — — 《 史 记 · 晋 世 家 》《 竹 书 纪 年 》 晋 事 事 主 沿 革 ： 1 文 侯 2昭 侯 3孝 侯 4 鄂 侯 。5哀 侯 6小 子 7晋 侯 8武 公 9献 公 10惠 公 11怀 公 12文 公 13襄 公14灵 公 15成 公 16景 公 17厉 公 18悼 公 19平 公 20昭 公21顷 公 22定 公 23出 公 24哀 公 （ 敬 公 ） 25幽 公 26烈 公 27孝 公

（ 桓 公 ） ） 28静 公 。 — — 直 译 者 补 记周 平 王 元 年 辛 未 ， 王 东 徙 洛 邑 。 1、 作 《 文 侯 之 命 》 （ 文 见 《 尚 书 · 周 书 》 ）以 嘉 文 侯 再 造 周 室 之 功 。晋 侯 会 卫 侯 、 郑 伯 、 秦 伯 ， 率 兵 师 随 从 平 王 入 成 周 。二 年 ， 秦 作 西 畤 祭 祀 。鲁 孝 公 薨 （ 去 世 — — 下 文 不 另 译 ） 。赐 秦 、 晋 以 邠 、 岐 之 田 。三 年 ， 齐 人 灭 祝 国 。王 赐 师 徒 郑 伯 命 。四 年 ， 燕 顷 侯 卒 （ 去 世 — — 下 文 不 另 译 ） 。郑 人 灭 虢 。

五 年 ， 秦 襄 公 帅 师 伐 戎 ， 死 于 军 中 。宋 戴 公 薨 。

84

84六 年 ， 燕 哀 侯 卒 。郑 国 迁 于 溱 、 洧 二 地 。七 年 ， 楚 子 仪 卒 。八 年 ， 郑 杀 其 大 夫 关 其 思 。十 年 ， 秦 迁 于 汧 、 渭 二 地 。十 三 年 ， 卫 武 公 薨 。十 四 年 ， 晋 人 灭 韩 国 。十 八 年 ， 秦 文 公 大 败 戎 师 于 岐 ， 收 回 岐 东 之 田 。二 十 — 年 ， 晋 文 侯 杀 王 子 余 臣 于 携 。 结 束 东 周 二 王 并 立 局 面 （ 《 左 传 · 昭二 十 六 年 》 疏 。 ）二 十 三 年 ， 宋 武 公 卒 。二 十 四 年 ， 秦 作 陈 宝 祠 。

二 十 五 年 ， 晋 文 侯 薨 。秦 初 用 株 连 族 人 之 族 刑 。二 十 六 年 （ 丙 申 ， 2、 晋 昭 侯 元 年 ） ， 晋 封 其 弟 成 师 于 曲 沃 。三 十 二 年 ， 晋 潘 父 弑 其 君 昭 侯 ， 迎 纳 成 师 入 侵 ， 不 成 功 。 立 昭 侯 之 子 3孝 侯 ， 晋 人 杀 潘 父 （ 晋 王 室 开 始 嫡 庶 之 争 ） 。三 十 三 年 （ 癸 卯 ， 晋 孝 侯 元 年 ） ， 楚 人 侵 申 国 。三 十 六 年 ， 卫 庄 公 卒 。王 人 卫 戍 申 。四 十 年 ， 齐 庄 公 卒 。晋 曲 沃 桓 叔 成 师 卒 ， 子 鋋 立 ， 是 为 庄 伯 （ 自 是 晋 侯 在 翼 ， 称 翼 侯 ） 。四 十 一 年 （ 辛 亥 ， 庄 伯 元 年 ） 春 ， 大 雨 雪 。四 十 二 年 ， 狄 人 伐 翼 ， 至 于 晋 郊 。宋 宣 公 薨 。鲁 惠 公 使 宰 让 请 越 级 行 郊 庙 之 礼 ， 王 使 史 角 到 鲁 谕 制 止 。

四 十 七 年 ， 晋 曲 沃 庄 伯 入 翼 ， 弑 孝 侯 ， 晋 人 逐 之 ， 立 孝 侯 子 郤 ，是 为 4鄂 侯 （ 第 二 次 嫡 庶 之 争 ） 。四 十 八 年 （ 戊 午 ， 晋 鄂 侯 郤 元 年 ） ， 无 云 而 雷 。鲁 惠 公 卒 。四 十 九 年 （ 己 未 ， 鲁 隐 公 元 年 ， 《 春 秋 》 始 此 ） ， 鲁 隐 公 及 邾 庄 公 盟 于姑 蔑 （ 越 属 小 国 ） 。五 十 一 年 春 二 月 乙 巳 ， 日 有 食 之 。三 月 庚 戌 ， 周 平 王 陟 （ 去 世 — — 下 不 另 ） 。2、 桓 王 （ 名 林 。 平 王 之 孙 ）元 年 壬 戌 十 月 ， 庄 伯 以 曲 沃 叛 ， 伐 翼 ， 公 子 万 救 翼 ， 荀 叔 轸 追 之 ， 至 于家 谷 。 （ 第 三 次 嫡 庶 之 争 ）翼 侯 焚 曲 沃 之 禾 而 还 。翼 侯 伐 曲 沃 ， 大 捷 ， 武 公 请 成 于 翼 ， 至 相 而 还 （ “ 相 ” ， 一 作 “ 桐 ” ） 。

二 年 ， 王 使 虢 公 伐 晋 之 曲 沃 。 晋 鄂 侯 卒 ， 曲 沃 庄 伯 复 攻 晋 ， 立 鄂 侯 子 光 ，是 为 5哀 侯 。 （ 第 四 次 嫡 庶 之 争 ）公 子 万 救 翼 ， 荀 叔 轸 追 之 ， 至 于 家 谷 。三 年 甲 子 （ 晋 哀 侯 元 年 ） 。

85

85四 年 ， 曲 沃 庄 伯 卒 ， 子 称 立 ， 是 为 武 公 ， 尚 一 军 。五 年 （ 曲 沃 武 公 元 年 ） ， 芮 人 乘 京 ， 荀 人 、 董 伯 皆 叛 曲 沃 。十 一 年 （ 6晋 小 子 侯 元 年 ） ， 曲 沃 获 晋 哀 侯 ， 晋 人 立 哀 侯 子 为 小 子 侯 。芮 伯 万 出 奔 魏 （ 万 之 母 逐 万 ） 。 （ 第 五 次 嫡 庶 之 争 ）十 二 年 ， 王 师 、 秦 师 围 魏 ， 取 芮 伯 万 而 东 之 。十 三 年 冬 ， 曲 沃 伯 诱 晋 小 子 侯 杀 之 。晋 曲 沃 灭 荀 ， 以 其 地 赐 大 夫 原 氏 黯 ， 是 为 荀 叔 。戎 人 逆 芮 伯 万 于 郊 。十 四 年 ， 王 命 虢 仲 伐 曲 沃 ， 立 晋 哀 侯 弟 缗 于 翼 ， 为 晋 侯 。十 五 年 （ 7晋 侯 缗 元 年 ） 。十 六 年 春 ， 灭 翼 。十 九 年 ， 郑 庄 公 卒 。

二 十 三 年 三 月 乙 未 ， 王 陟 。3、 庄 王 （ 名 佗 、 桓 王 之 子 ）元 年 乙 酉 ， 曲 沃 尚 一 军 ， 异 于 晋 。六 年 五 月 ， 葬 桓 王 。十 五 年 ， 王 陟 。4、 釐 王 （ 名 胡 齐 。 庄 王 之 子 ）元 年 庚 子 春 ， 齐 桓 公 会 诸 侯 于 北 杏 ， 以 平 宋 乱 。三 年 ， 曲 沃 武 公 灭 晋 侯 缗 ， 以 宝 献 王 ， 王 命 武 公 以 一 军 为 8晋 侯 。四 年 （ 晋 武 公 二 十 八 年 ） ， 晋 犹 不 与 齐 桓 公 之 盟 （ 《 左 传 》 注 ： “ 晋 侯缗 是 年 灭 。 ” ） 。 （ 第 六 次 嫡 庶 之 争 ， 曲 沃 胜 ）五 年 ， 晋 武 公 卒 ， 子 诡 诸 立 为 9献 公 。王 陟 。

5、 惠 王 （ 名 阆 。 釐 王 之 子 ）元 年 （ 乙 巳 ， 晋 献 公 元 年 ） ， 晋 献 公 朝 王 ， 到 成 周 。周 阳 白 兔 舞 于 市 。二 年 ， 王 子 颓 乱 ， 王 居 于 郑 。 郑 人 入 王 府 ， 多 取 玉 。 玉 化 为 蜮 ， 射 人 。九 年 ， 晋 在 绛 建 都 。十 六 年 ， 晋 献 公 作 二 军 ， 灭 耿 ， 以 赐 大 夫 赵 夙 ； 灭 魏 ， 以 赐 大 夫 毕 万 （ 晋灭 于 大 夫 韩 、 赵 、 魏 ， 萌 于 此 ） 。十 七 年 ， 卫 懿 公 及 赤 狄 战 于 洞 泽 （ “ 洞 ” ， 当 作 “ 泂 ” ） 。十 九 年 ， 晋 献 公 会 虞 师 伐 虢 ， 灭 下 阳 ， 虢 公 丑 奔 卫 。 公 命 瑕 父 、 吕 甥 邑于 国 都 。 二 十 五 年 春 正 月 ， 狄 人 伐 晋 。王 陟 。

6、 襄 王 （ 名 郑 惠 王 之 子 ）元 年 庚 午 ， 晋 献 公 卒 ， 立 奚 齐 ， 里 克 杀 之 ， 及 卓 子 ， 立 夷 吾 。 （ 王 子 们开 始 争 储 君 ）

86

86二 年 （ 辛 未 ， 10晋 惠 公 元 年 ） ， 晋 杀 里 克 。三 年 ， 雨 金 于 晋 。七 年 ， 秦 伯 涉 河 伐 晋 。十 五 年 ， 晋 惠 公 （ 十 四 年 ） 卒 ， 子 11怀 公 圉 立 。秦 穆 公 帅 师 送 公 子 重 耳 ， 围 令 狐 、 桑 泉 、 臼 衰 ， 皆 降 于 秦 师 。 狐 毛 与 先轸 御 秦 ， 至 于 庐 柳 ， 乃 谓 秦 穆 公 使 公 子 絷 来 与 师 言 ， 住 在 郇 ， 结 盟 于 军 。公 子 重 耳 自 河 曲 返 晋 是 为 晋 文 公 。十 六 年 （ 乙 酉 ， 12晋 文 公 元 年 ） ， 晋 杀 子 圉 。十 七 年 ， 晋 都 城 于 荀 。十 九 年 ， 晋 文 公 作 三 军 。 晋 楚 城 濮 之 战 ， 晋 胜 。 成 就 霸 主 之 业 （ 此 条 直译 者 补 于 《 晋 史 》 ）二 十 年 ， 周 襄 王 会 诸 侯 于 河 阳 。

二 十 二 年 ， 齐 师 逐 郑 太 子 齿 ， 奔 张 城 、 南 郑 。二 十 四 年 ， 晋 文 公 卒 。二 十 五 年 （ 甲 午 ， 13晋 襄 公 皞 元 年 ） 。三 十 年 ， 洛 绝 于 枿 。三 十 一 年 ， 晋 襄 公 卒 。三 十 二 年 （ 辛 丑 ， 14晋 灵 公 夷 皋 元 年 ） 。三 十 三 年 ， 王 陟 。7、 顷 王 （ 名 壬 臣 ， 襄 王 之 子 ）元 年 癸 卯 。六 年 ， 彗 星 入 北 斗 。王 陟 。8、 匡 王 （ 名 班 顷 王 之 子 ）

元 年 己 酉 。六 年 ， 王 陟 。晋 灵 公 为 赵 穿 所 杀 ， 赵 盾 使 穿 迎 公 子 黑 臀 于 周 ， 立 之 。9、 定 王 （ 名 瑜 ）元 年 乙 卯 （ 15晋 成 公 元 年 ） 。六 年 ， 晋 成 公 与 狄 伐 秦 ， 获 秦 谍 ， 杀 之 绛 市 ， 六 日 而 苏 。七 年 ， 晋 成 公 卒 于 扈 。八 年 （ 壬 戌 ， 16晋 景 公 元 年 ） 。十 八 年 ， 齐 国 佐 来 献 玉 磬 、 纪 公 之 甗 。二 十 一 年 ， 王 陟 。10、 简 王 （ 名 夷 ）元 年 丙 子 。

五 年 ， 晋 景 公 卒 。六 年 （ 辛 巳 ， 17晋 厉 公 元 年 ） 。十 三 年 ， 晋 厉 公 卒 。楚 共 王 会 宋 平 公 于 湖 阳 。

87

87十 四 年 （ 己 丑 ， 18晋 悼 公 元 年 ） ， 王 陟 。11、 灵 王 （ 名 泄 心 ）元 年 庚 寅 。十 四 年 ， 晋 悼 公 卒 。十 五 年 （ 甲 辰 ， 19晋 平 公 元 年 ） 。二 十 七 年 ， 王 陟 。12、 景 王 （ 名 贵 ）元 年 丁 巳 。十 三 年 春 ， 星 出 婺 女 座 。十 月 ， 晋 平 公 卒 。

十 四 年 （ 庚 午 ， 20晋 昭 公 元 年 ） ， 河 水 赤 于 龙 门 三 里 。十 九 年 ， 晋 昭 公 卒 。冬 十 二 月 ， 桃 杏 开 华 。二 十 年 （ 丙 子 21晋 顷 公 元 年 ） 。二 十 五 年 ， 晋 顷 公 平 王 室 乱 ， 立 敬 王 。13、 敬 王 （ 名 丐 ）元 年 壬 午 。八 年 ， 晋 顷 公 卒 。九 年 （ 庚 寅 ， 22晋 定 公 元 年 ） 。十 四 年 ， 银 河 不 见 于 夜 空 。二 十 六 年 ， 晋 青 现 见 。二 十 八 年 ， 洛 断 流 于 周 。三 十 六 年 ， 淇 断 流 于 旧 卫 。

三 十 九 年 ， 晋 城 于 顿 丘 。四 十 三 年 ， 宋 杀 其 大 夫 皇 瑗 于 丹 水 之 上 。 丹 水 壅 不 流 。四 十 四 年 ， 王 陟 。14、 元 王 （ 名 仁 ）元 年 丙 寅 ， 晋 定 公 卒 。二 年 （ 23晋 出 公 元 年 ） 。四 年 ， 於 越 灭 吴 。六 年 ， 晋 浍 断 流 于 梁 。 丹 水 三 日 断 而 不 流 。七 年 ， 齐 人 、 郑 人 伐 卫 。王 陟 。15、 贞 定 王 （ 名 介 ）元 年 癸 酉 ， 於 越 迁 徙 都 琅 琊 。

四 年 十 一 月 ， 於 越 子 勾 践 卒 ， 名 为 菼 执 ， 在 鹿 郢 立 。六 年 ， 晋 河 断 流 于 扈 。七 年 ， 晋 荀 瑶 城 南 梁 （ 一 本 “ 晋 出 公 二 十 年 ” ） 。十 年 ， 於 越 子 鹿 郢 卒 ， 不 寿 立 。

88

88十 一 年 ， 晋 出 公 出 奔 齐 。十 二 年 ， 河 水 赤 三 日 。荀 瑶 伐 中 山 ， 取 穷 鱼 之 丘 。十 三 年 ， 晋 韩 庞 取 秦 武 城 。十 六 年 （ 晋 出 公 二 十 二 年 ） 。十 七 年 ， 晋 出 公 薨 ， 乃 立 昭 公 之 孙 ， 是 为 敬 公 。十 八 年 （ 己 丑 ， 24晋 敬 公 元 年 ） 。二 十 年 ， 於 越 子 不 寿 被 杀 ， 名 叫 盲 姑 ， 次 朱 勾 立 。二 十 二 年 ， 楚 灭 蔡 。二 十 四 年 ， 楚 灭 杞 。二 十 八 年 （ 晋 敬 公 十 一 年 ） ， 王 陟 。16、 考 王 （ 名 嵬 ）

元 年 （ 晋 敬 公 十 二 年 ） ， 魏 文 侯 立 。十 年 ， 楚 灭 莒 。十 一 年 ， 晋 敬 公 卒 。十 二 年 （ 25晋 幽 公 柳 元 年 ） ， 鲁 悼 公 卒 。十 四 年 ， 鲁 季 孙 会 晋 幽 公 于 楚 丘 。十 五 年 ， 王 陟 。17、 威 烈 王 （ 名 午 ）元 年 丙 辰 。三 年 ， 晋 大 旱 ， 地 生 盐 。五 年 ， 晋 丹 水 出 ， 反 变 清 。六 年 ， 晋 大 夫 秦 嬴 贼 幽 公 于 高 寝 之 上 ， 魏 文 侯 立 幽 公 子 止 。七 年 （ 壬 戌 ， 26晋 烈 公 元 年 ） ， 赵 献 子 建 都 泫 氏 ， 韩 武 子 都 于 平 阳 。

八 年 ， 赵 城 于 平 邑 。九 年 ， 楚 人 伐 我 南 鄙 ， 至 于 上 洛 。十 一 年 ， 田 公 子 居 思 伐 邯 郸 ， 围 平 邑 。於 越 灭 滕 国 。十 二 年 ， 於 越 子 朱 勾 伐 郯 ， 以 郯 子 鸪 归 。十 四 年 ， 於 越 子 朱 勾 卒 ， 子 翳 立 。十 六 年 ， 齐 田 盻 及 邯 郸 韩 举 战 于 平 邑 ， 邯 郸 之 师 败 逃 ， 遂 获 韩 举 ， 取 平邑 、 新 城 。十 七 年 ， 魏 文 侯 伐 秦 至 郑 ， 还 筑 汾 阴 、 郃 阳 。田 悼 子 卒 ， 田 布 杀 其 大 夫 公 孙 孙 ， 公 孙 会 以 廪 丘 叛 于 赵 。 田 布 围 廪 丘 ，翟 角 、 赵 孔 屑 、 韩 氏 救 廪 丘 ， 及 田 布 战 于 龙 泽 ， 田 师 败 逃 。十 八 年 ， 王 命 韩 景 子 、 赵 烈 子 及 我 师 伐 齐 ， 入 长 垣 。二 十 三 年 ， 王 命 晋 卿 魏 氏 、 赵 氏 、 韩 氏 为 诸 侯 。 三 家 分 晋 已 成 定 局 。

二 十 四 年 ， 威 烈 王 死 了 。

89

8918、 安 王 （ 名 骄 ）元 年 庚 辰 。九 年 ， 晋 烈 公 卒 ， 子 桓 公 立 （ 《 韩 非 子 》 作 “ 桓 侯 ” ） 。十 年 己 丑 （ 27晋 桓 公 顷 元 年 ） 。十 五 年 ， 魏 文 侯 卒 （ 在 位 五 十 年 ） 。大 风 ， 昼 昏 。晋 太 子 喜 出 奔 。 《 晋 纪 》 终 于 周 安 王 十 五 年 （ 公 元 前 三 百 六 十 一 年 。 ） 。晋 人 学 晋 史— — 《 晋 纪 》 译 后 记唐 叔 虞 是 周 武 王 之 子 ， 成 王 之 弟 。 成 王 削 桐 叶 为 珪 以 与 叔 虞 ， 遂

封 于 唐 。 唐 在 河 、 汾 之 东 ， 方 百 里 。 故 曰 唐 叔 虞 。 姬 姓 ， 字 子 于 。叔 虞 之 后 又 历 经 晋 侯 燮 、 武 侯 宁 、 成 侯 服 人 、 厉 侯 福 、 靖 侯 宜 臼 、釐 侯 司 徒 、 献 侯 籍 、 穆 侯 弗 生 八 世 。穆 侯 七 年 生 太 子 仇 ， 十 年 生 少 子 成 师 。 晋 大 夫 师 服 曰 ： “ 异 哉 ！君 之 命 子 ， 太 子 曰 仇 ， 仇 者 ， 雠 也 ； 少 子 曰 成 师 ， 成 师 大 号 ， 成 也 者 。名 ， 自 命 也 ； 物 ， 自 定 也 。 嫡 庶 名 反 逆 ， 其 后 晋 其 能 毋 乱 乎 ？ ”师 服 一 语 成 懴 ， 从 此 晋 国 君 位 之 争 ， 拉 开 了 大 幕 ：二 十 七 年 （ 公 元 前 785年 ） ， 穆 侯 卒 。 其 弟 殇 叔 破 九 世 嫡 长 子 继承 制 ， 自 立 为 君 。 太 子 仇 出 奔 。 殇 叔 三 年 ， 周 宣 王 崩 ， 越 年 ， 太 子 仇

率 众 杀 叔 夺 权 。 是 为 文 侯 。晋 文 侯 十 年 （ 公 元 前 771年 ） 。 周 幽 王 无 道 被 犬 戎 杀 死 。 泾 、 渭被 占 。 周 平 王 被 迫 东 迁 洛 邑 。 晋 文 侯 、 郑 武 公 、 秦 襄 公 合 力 护 送 平 王迁 都 。 同 时 文 侯 杀 携 王 结 束 二 王 并 立 局 面 。 因 此 ， 晋 文 侯 获 得 平 王 嘉勉 。

90

90《 竹 书 纪 年 · 晋 纪 》 ， 就 是 从 “ 周 平 王 元 年 东 徙 洛 邑 。 作 《 文 侯之 命 》 以 嘉 文 侯 再 造 周 室 之 功 ” (公 元 前 770 年 ） 开 始 的 记 录 晋 事 的到 周 安 王 十 五 年 （ 前 361年 ） 止 ， 总 计 四 百 零 九 年 。 现 在 我 们 把 时 间拉 回 到 2792 年 前 ， 站 在 21世 纪 的 今 天 回 眸 这 四 百 年 内 ， 三 晋 大 地 发生 的 重 大 事 件 。 嫡 庶 争 王关 于 此 事 《 竹 书 纪 年 》 记 录 比 较 完 整 ， 照 录 原 文 如 下 。 凡 是 加 （ ）

的 说 明 ， 都 是 译 者 加 的 注 ：周 平 王 元 年 ， 东 徙 洛 邑 。 作 《 文 侯 之 命 》 以 嘉 1、 文 侯 再 造 周 室 之 功 ”晋 侯 会 卫 侯 、 郑 伯 、 秦 伯 ， 率 兵 师 随 从 平 王 入 成 周 。周 王 赐 秦 、 晋 以 邠 、 岐 之 田 。十 四 年 ， 晋 人 灭 韩 国 。二 十 — 年 ， 晋 文 侯 杀 王 子 余 臣 于 携 。 结 束 东 周 二 王 并 立 局 面 （ 《 左 传 · 昭二 十 六 年 》 疏 。 ）周 平 王 二 十 五 年 ， 晋 文 侯 薨 。二 十 六 年 （ 丙 申 ， 2、 晋 昭 侯 元 年 ） ， 晋 封 文 侯 弟 成 师 于 曲 沃 （ 埋 下 祸根 ）

三 十 二 年 （ 前 739年 ） ， 晋 潘 父 弑 其 君 昭 侯 ， 迎 纳 成 师 入 侵 ， 不 成 功 。立 昭 侯 之 子 3孝 侯 ， 晋 人 杀 潘 父 （ 晋 王 室 第 一 次 嫡 庶 之 争 ） 。晋 曲 沃 桓 叔 成 师 卒 ， 子 鋋 立 ， 是 为 庄 伯 （ 自 是 庄 伯 在 曲 沃 ； 晋 侯 在 翼 ，称 翼 侯 ， 晋 王 室 庶 嫡 对 立 形 成 了 两 个 对 立 王 室 ） 。四 十 七 年 ， 晋 曲 沃 庄 伯 入 翼 ， 弑 孝 侯 ， 晋 人 逐 之 ， 立 孝 侯 子 郤 ，是 为 4鄂 侯 （ 第 二 次 嫡 庶 之 争 ） 。五 十 一 年 春 二 月 乙 巳 ， 日 有 食 之 。三 月 庚 戌 ， 周 平 王 陟 （ 去 世 — — 下 不 另 ） 子 桓 王 立 。

91

91周 桓 王 元 年 壬 戌 十 月 ， 庄 伯 以 曲 沃 叛 ， 伐 翼 ， 公 子 万 救 翼 ， 荀 叔 轸 追之 ， 至 于 家 谷 。 （ 第 三 次 嫡 庶 之 争 ）翼 侯 伐 曲 沃 ， 大 捷 ， 武 公 请 成 于 翼 ， 至 相 而 还 （ “ 相 ” ， 一 作 “ 桐 ” ） 。二 年 ， 王 使 虢 公 伐 晋 之 曲 沃 。 晋 鄂 侯 卒 ， 曲 沃 庄 伯 复 攻 晋 ， 立 鄂 侯 子 光 ， 是为 5哀 侯 。 （ 第 四 次 嫡 庶 之 争 ）公 子 万 救 翼 ， 荀 叔 轸 追 之 ， 至 于 家 谷 。三 年 甲 子 （ 晋 哀 侯 元 年 ） 。四 年 ， 曲 沃 庄 伯 卒 ， 子 称 立 ， 是 为 武 公 ， 尚 一 军 。

五 年 （ 曲 沃 武 公 元 年 ） ， 芮 人 乘 京 ， 荀 人 、 董 伯 皆 叛 曲 沃 。十 一 年 （ 6晋 小 子 侯 元 年 ） ， 曲 沃 获 晋 哀 侯 ， 晋 人 立 哀 侯 子 为 小 子 侯 。芮 伯 万 出 奔 魏 （ 万 之 母 逐 万 ） 。 （ 第 五 次 嫡 庶 之 争 ）十 三 年 冬 ， 曲 沃 伯 诱 晋 小 子 侯 杀 之 。十 四 年 ， 王 命 虢 仲 伐 曲 沃 ， 立 晋 哀 侯 弟 缗 于 翼 ， 为 晋 侯 。十 五 年 （ 7晋 侯 缗 元 年 ） 。周 桓 王 薨 。 庄 王 （ 名 佗 、 桓 王 之 子 ） 立三 年 ， 曲 沃 武 公 灭 晋 侯 缗 ， 以 宝 献 王 ， 王 命 武 公 以 一 军 为 8 晋 侯 。四 年 （ 晋 武 公 二 十 八 年 ） ， 晋 犹 不 与 齐 桓 公 之 盟 （ 《 左 传 》 注 ： “ 晋 侯缗 是 年 灭 。 ” ） 。 （ 第 六 次 嫡 庶 之 争 ， 公 元 前 678 年 ， 曲 沃 武 公 胜 ）

五 年 ， 晋 武 公 卒 ， 子 诡 诸 立 为 9献 公 。在 三 晋 这 块 土 地 上 ， 长 达 67年 ， 祖 孙 三 代 （ 桓 叔 、 庄 伯 、 武 公 ）与 亲 长 兄 太 子 仇 一 支 、 手 足 相 残 ， 为 逐 一 君 而 6次 打 斗 ， 连 杀 五 君 （ 昭侯 、 孝 侯 、 哀 侯 、 小 子 侯 、 晋 侯 ） 逼 死 一 君 （ 鄂 侯 ） ， 战 火 波 及 八 国 ，真 可 谓 空 前 绝 后 。周 桓 王 二 十 三 年 （ 公 元 前 678年 ） ， 周 王 死 后 ， 曲 沃 武 公 灭 翼 ，重 金 贿 赂 周 釐 王 ， 王 命 武 公 以 一 军 为 8 晋 侯 ， 才 取 得 合 法 地 位 ， 灭 了长 门 ， 统 一 了 晋 国 。 但 是 ， 事 情 并 未 结 束 。骊 姬 之 乱

92

92武 公 代 翼 统 一 晋 国 的 第 二 年 （ 前 677年 ） ， 就 死 了 。 他 儿 子 诡 诸 继位 。 这 就 是 晋 献 公 ， 他 的 上 台 ， 使 晋 国 又 陷 入 一 个 箕 豆 相 燃 最 惨 烈 的时 代 。 紧 接 着 就 是 晋 文 公 中 兴 时 代 。 期 间 ， 经 历 献 公 、 惠 公 、 怀 公 、文 公 四 朝 五 十 余 年 ， 发 生 了 骊 姬 乱 政 ， 太 子 被 冤 杀 、 重 耳 流 落 他 国 十九 年 。 晋 文 公 中 兴 。 这 么 多 大 事 ， 可 惜 这 位 生 活 在 晋 国 、 亲 历 其 境 的历 史 学 家 ， 面 对 这 五 十 年 的 当 代 历 史 ， 就 轻 描 淡 写 了 如 下 十 七 条 ：

1、 周 桓 王 元 年 （ 乙 巳 ， 亦 是 晋 献 公 元 年 ） ， 晋 献 公 朝 王 ， 如 成 周 。2、 二 年 ， 王 子 颓 乱 ， 王 居 于 郑 。 郑 人 入 王 府 ， 多 取 玉 。 玉 化 为 蜮 ， 射 人 【 25】 。3、 九 年 ， 晋 城 绛 。4、 十 六 年 ， 晋 献 公 作 二 军 ， 灭 耿 ， 以 赐 大 夫 赵 夙 ； 灭 魏 ， 以 赐 大 夫 毕 万 （ 晋 灭 于大 夫 韩 、 赵 、 魏 ， 萌 于 此 ） 。 【 26】5、 十 九 年 ， 晋 献 公 会 虞 师 伐 虢 ， 灭 下 阳 ， 虢 公 丑 奔 卫 。 公 命 瑕 父 、 吕 甥 邑 于 国 都 。6、 二 十 五 年 春 正 月 ， 狄 人 伐 晋 。7、 周 桓 王 陟 。8、 周 襄 王 元 年 庚 午 ， 晋 献 公 卒 ， 立 奚 齐 ， 里 克 杀 之 ， 及 卓 子 ， 立 夷 吾 。 【 27】9、 二 年 （ 辛 未 ， 晋 惠 公 元 年 ） ， 晋 杀 里 克 。

10、 七 年 ， 秦 伯 涉 河 伐 晋 。11、 十 五 年 ， 晋 惠 公 卒 ， 子 怀 公 圉 立 。 是 为 怀 公 。12、 秦 穆 公 帅 师 送 公 子 重 耳 ， 围 令 狐 、 桑 泉 、 臼 衰 ， 皆 降 于 秦 师 。 狐 毛 与 先 轸 御秦 ， 至 于 庐 柳 ， 乃 谓 秦 穆 公 使 公 子 絷 来 与 师 言 ， 次 于 郇 【 28】 ， 盟 于 军 。13、 公 子 重 耳 涉 自 河 曲 。14、 十 六 年 （ 乙 酉 ， 晋 文 公 元 年 ） ， 晋 杀 子 圉 。15、 十 七 年 ， 晋 城 荀 【 29】 。16、 二 十 年 ， 周 襄 王 会 诸 侯 于 河 阳 。17、 二 十 四 年 ， 晋 文 公 卒 。对 比 前 一 个 55年 （ 前 733— 678 年 ） 六 次 者 争 权 的 完 整 记 录 ， 这 后50多 年 的 17条 就 显 得 寒 碜 不 堪 了 。 甚 至 连 这 场 夺 权 大 戏 中 的 主 角 骊

姬 、 申 生 的 名 字 都 不 着 墨 一 字 。 为 谁 讳 ？ 怕 什 么 ？ 如 果 他 的 老 乡 、 同

93

93行 董 狐 再 世 ， 看 看 这 段 “ 晋 史 ” ， 真 会 为 有 这 样 的 史 家 而 感 羞 愧 。 骊姬 乱 晋 的 事 在 《 史 记 · 晋 世 家 》 和 《 左 传 》 中 都 有 浓 墨 重 彩 的 详 细 记载 ， 掩 盖 得 了 吗 ？ 有 兴 趣 的 网 友 可 去 哪 里 浏 览 ， 看 看 这 位 巾 帼 奸 雄 的狡 诈 与 阴 险 。 “ 最 毒 妇 人 心 ” 这 句 话 ， 可 能 就 是 对 她 的 言 行 的 真 实 写照 。 从 夏 商 周 三 朝 历 史 中 ， 妹 喜 、 妲 己 、 褒 姒 也 没 阴 险 、 狠 毒 、 狡 诈到 如 此 地 步 。骊 姬 是 骊 戎 主 之 女 ， 献 公 五 年 （ 前 672年 ） 虏 其 与 女 弟 俱 幸 爱 之 ，

骊 姬 为 了 让 自 己 儿 子 继 承 王 位 ， 用 计 离 间 献 公 与 申 生 、 重 耳 、 夷 吾 父子 兄 弟 间 的 关 系 ， 设 计 害 死 太 子 申 生 。 用 诡 计 逼 重 耳 逃 走 ， 辗 转 八 国 ，挨 饿 、 乞 讨 、 受 尽 人 间 冷 暖 ， 流 浪 十 九 年 。 夷 吾 逃 到 粱 国 寄 人 篱 下 。个 中 故 事 曲 折 离 奇 ， 耸 人 听 闻 ， 派 生 出 很 多 脍 炙 人 口 的 历 史 典 故 ， 如假 途 灭 虢 、 狐 裘 蒙 茸 、 一 国 三 公 、 无 所 适 从 、 秦 晋 之 好 、 齿 牙 为 祸 、救 灾 恤 邻 、 退 避 三 舍 、 长 颈 鸟 啄 、 介 子 推 不 言 录 … … 等 等 。 骊 姬 之 乱与 晋 献 公 昏 聩 愚 蒙 ， 彰 显 出 皇 权 制 度 之 腐 朽 与 没 落 。至 于 文 公 中 兴 ， 则 成 为 三 晋 历 史 上 的 辉 煌 顶 峰 ， 早 已 家 喻 户 晓 ， 这里 不 赘 。

最 后 还 要 写 一 笔 ， 三 晋 大 地 在 这 段 时 期 还 出 了 一 位 大 孝 子 晋 献 公 的大 公 子 申 生 。 当 骊 姬 把 毒 药 偷 偷 放 到 申 生 送 给 父 亲 的 食 品 中 被 诬 陷 他放 毒 要 害 死 父 亲 被 揭 发 后 ， 晋 献 公 先 杀 了 申 生 的 老 师 。 有 人 劝 申 生 “ 何不 自 辞 明 之 ？ ” （ 自 己 申 辩 ？ ） ， 申 生 说 ： “ 吾 君 老 矣 ， 非 骊 姬 ， 寝不 安 ， 食 不 甘 ， 即 辞 之 ， 君 且 怒 之 ， 不 可 。 ” 最 后 自 杀 。

94

94以 史 为 鉴夏 禹 治 水 ， 为 华 夏 子 孙 的 生 存 和 发 展 打 下 了 基 础 。 但 是 他 留下 的 家 天 下 制 度 也 为 后 代 子 孙 埋 下 了 祸 根 。 他 自 己 创 立 的 夏 后 氏 家 天下 最 后 毁 在 第 十 七 世 孙 桀 的 手 上 。 以 后 殷 商 、 西 周 、 到 晋 ， 争 权 夺 位 ，越 演 越 烈 。 阴 谋 诡 计 、 花 样 翻 新 。 残 酷 的 、 血 淋 淋 事 实 促 使 人 们 不 断思 索 ， 寻 求 出 路 。对 此 最 先 发 出 吼 声 的 也 是 大 禹 的 子 孙 。

大 禹 之 孙 启 的 儿 子 太 康 ， 继 位 之 后 ， 沉 迷 游 猎 ， 不 务 政 事 ， 民 怨 沸腾 。 被 羿 驱 逐 ， 不 能 回 国 。 他 的 五 个 弟 弟 被 赶 到 洛 河 边 等 他 ， 作 《 五子 之 歌 》 追 述 祖 训 。其 一 曰 ： “ 皇 祖 有 训 ， 民 可 近 ， 不 可 下 ， 民 为 邦 本 ， 本 固 邦 宁 。 ”意 思 是 ， 祖 先 大 禹 早 就 传 下 训 诫 ， 百 姓 是 只 能 亲 近 的 ， 不 可 轻 视 小 看 ；百 姓 才 是 邦 国 的 根 基 ， 根 基 牢 固 ， 邦 国 才 能 安 定 。“ 民 为 邦 本 ， 本 固 而 邦 宁 。 ” 做 皇 帝 的 和 那 些 准 备 做 皇 帝 的 ， 要 时刻 想 着 为 老 百 姓 ， 百 姓 安 居 乐 业 ， 你 的 江 山 才 能 稳 定 。 如 果 你 们 整 天想 着 争 权 夺 位 ， 你 死 我 活 的 拼 命 斗 ， 完 全 不 顾 百 姓 死 活 ， 到 手 的 江 山

也 会 很 快 失 去 。所 以 ， 荀 子 说 ： “ 王 者 富 民 ， 霸 者 富 士 ， 仅 存 之 国 富 大 夫 ， 亡 国富 筐 箧 、 实 府 库 。 ” （ 《 荀 子 · 王 制 》 ） 。是 富 民 ， 还 是 富 国 富 官 ？ 这 是 兴 国 政 治 与 衰 国 政 治 的 分 水 岭 。明 人 黄 宗 羲 在 《 原 君 》 中 说 ：

95

95“ 有 生 之 初 ， 人 各 自 私 也 ， 人 各 自 利 也 … … 有 人 者 出 ， 不 以 一 己 之利 为 利 ， 而 使 天 下 受 其 利 … … 古 者 以 天 下 为 主 ， 君 为 客 ， 凡 君 之 所 毕世 而 经 营 者 ， 为 天 下 也 。 今 也 以 君 为 主 ， 天 下 为 客 ， 凡 天 下 之 无 地 而得 安 宁 者 ， 为 君 也 。 … … 然 则 为 天 下 之 大 害 者 ， 君 而 已 矣 。 向 使 无 君 ，人 各 得 自 私 也 ， 人 各 得 自 利 也 。 呜 呼 ， 岂 设 君 之 道 固 如 是 乎 ？ ”他 在 《 原 臣 》 中 说 ： “ 天 下 之 治 乱 ， 不 在 一 姓 之 兴 亡 ， 而 在 万 民 之忧 乐 。 … … 为 臣 者 轻 视 斯 民 之 水 火 ， 即 能 辅 君 而 兴 ， 从 君 而 亡 ， 其 于

臣 道 固 未 尝 不 背 也 。 ” 他 认 为 ， “ 臣 道 ” 并 不 是 忠 于 君 ， 而 是 “ 以 天下 为 事 ” ， 为 “ 万 民 之 忧 乐 ” 负 责 ， 这 就 不 是 “ 站 在 君 主 一 边 ” ， 而是 坚 持 以 民 为 目 的 了 。 因 为 “ 天 下 乃 天 下 之 天 下 ” ， 所 以 “ 万 民 之 忧乐 ” 要 高 于 “ 一 姓 之 兴 亡 ” 。 从 “ 天 下 之 治 乱 ” 着 眼 ， 黄 宗 羲 认 为 “ 一姓 之 兴 亡 ” 可 以 在 所 不 计 。 他 批 判 了 “ 彼 鳃 鳃 然 唯 恐 后 之 有 天 下 者 不出 于 其 子 孙 ， 是 乃 流 俗 富 翁 之 见 ” （ 《 奄 宦 下 》 ） 这 个 观 点 ， 在 那 些家 天 下 的 皇 权 主 义 者 看 来 简 直 是 大 逆 不 道 。 那 些 皇 帝 老 子 认 为 ， 他 是天 之 骄 子 ， 是 龙 种 ， 家 国 天 下 非 他 的 家 族 传 承 莫 属 。 龙 生 龙 ， 凤 生 凤 ，父 传 子 ， 子 传 孙 ， 代 代 相 承 ， 万 世 无 疆 。 黄 宗 羲 则 认 为 ， 此 乃 “ 流 俗

富 翁 之 见 ” 。 此 论 出 于 400年 前 的 皇 权 时 代 实 属 惊 世 骇 俗 。2022.12.28.22.34分

96

96己 、 魏 纪1 武 侯 2魏 惠 成 王 3 魏 襄 王 4、 今 王 （ 魏 哀 王 ）原 文周 安 王 十 六 年 ， 封 公 子 缓 。二 十 一 年 ， 韩 灭 郑 ， 哀 侯 入 于 郑 。二 十 三 年 ， 於 越 迁 于 吴 。二 十 六 年 ， 周 安 王 去 世 。筑 魏 洛 阳 、 安 邑 、 王 垣 城 。周 安 王 二 十 六 年 七 月 ， （ 武 侯 20年 7月 ） ， 越 国 太 子 诸 咎 把 国 君 翳 杀

害 。 十 月 ， 越 国 人 杀 死 诸 咎 ， 越 国 滑 吴 的 人 推 立 其 子 错 枝 为 越 君19、 烈 王 （ 名 喜 ）元 年 丙 午 ， 魏 公 子 缓 到 邯 郸 ， 以 作 难 。 【 1】於 越 大 夫 寺 区 定 越 乱 ， 立 初 无 余 ， 是 为 莽 安 。二 年 ， 秦 胡 苏 帅 师 伐 韩 ， 韩 将 韩 襄 败 胡 苏 于 酸 水 。魏 觞 诸 侯 于 范 台 【 2】 。晋 桓 公 邑 哀 侯 于 郑 ， 韩 山 坚 贼 其 君 哀 侯 。 【 3】六 年 ， 韩 共 侯 、 赵 成 侯 迁 晋 桓 公 于 屯 留 （ 以 后 更 无 晋 事 ） 。赵 成 侯 偃 、 韩 懿 侯 若 伐 葵 【 4】 。七 年 ， 周 烈 王 去 世 。我 师 伐 赵 ， 围 蜀 阳 。齐 田 寿 帅 师 伐 我 ， 围 观 ， 观 降 。 【 5】魏 大 夫 王 错 出 奔 韩 。

20、 显 王 （ 名 扁 ）元 年 癸 丑 ， 郑 城 邢 丘 （ 自 此 韩 改 称 曰 郑 ） 。秦 子 向 命 为 蓝 君 。二 年 ， 河 水 赤 于 龙 门 三 日 。三 年 ， 公 子 景 贾 帅 师 伐 郑 ， 韩 明 战 于 韩 ， 我 师 败 逋 。四 年 夏 四 月 甲 寅 ， 徙 邦 于 大 梁 。王 发 逢 忌 之 薮 以 赐 民 【 6】 。於 越 寺 区 弟 思 弑 其 君 莽 安 ， 次 无 颛 立 。五 年 ， 雨 碧 于 郢 。地 忽 长 十 丈 有 余 ， 高 尺 半 【 7】 。六 年 ， 我 师 伐 邯 郸 ， 取 列 人 ； 我 师 伐 邯 郸 ， 取 肥 。雨 黍 于 齐 【 8】 。七 年 ， 我 与 邯 郸 赵 榆 次 、 阳 邑 。王 会 郑 釐 侯 于 巫 沙 。

八 年 ， 入 河 水 于 圃 田 ， 又 为 大 沟 而 引 圃 水 。瑕 阳 人 自 秦 导 岷 山 青 衣 水 来 归 【 9】 。九 年 ， 秦 师 伐 郑 ， 次 于 怀 ， 城 殷 。

97

97十 年 ， 楚 师 出 河 水 以 水 长 垣 之 外 。龙 贾 帅 师 筑 长 城 于 西 边 。郑 取 屯 留 、 尚 子 【 10】 。十 一 年 ， 郑 釐 侯 使 许 息 来 致 地 【 11】 ： 平 丘 、 户 牖 、 首 垣 诸 邑 及 郑 驰 地 。 我取 枳 道 ， 与 郑 鹿 。王 及 郑 釐 侯 盟 于 巫 沙 ， 以 释 它 阳 之 围 ， 归 釐 于 郑 。十 二 年 ， 鲁 恭 侯 、 宋 桓 侯 、 卫 成 侯 、 郑 釐 侯 来 朝 。於 越 子 无 颛 卒 ， 是 为 菼 蠋 卯 ， 次 无 疆 立 【 12】 。十 三 年 ， 邯 郸 成 侯 会 燕 成 侯 于 安 邑 。十 四 年 ， 秦 公 孙 壮 伐 郑 ， 围 焦 城 ， 不 克 。秦 公 孙 壮 帅 师 城 上 枳 、 安 陵 、 山 民 。邯 郸 伐 卫 ， 取 漆 富 丘 ， 城 之 。

齐 师 及 燕 战 于 泃 水 ， 齐 师 遁 。十 五 年 ， 齐 田 期 伐 我 东 鄙 ， 战 于 桂 阳 ， 我 师 败 逋 。东 周 与 郑 高 都 ， 郑 釐 侯 来 朝 中 阳 。宋 景 鼓 、 卫 公 孙 仓 会 师 ， 围 我 襄 陵 。十 六 年 ， 王 以 韩 师 、 诸 侯 师 县 于 襄 陵 。齐 侯 使 楚 景 舍 来 求 成 。邯 郸 之 师 败 我 师 于 桂 陵 （ 秦 伐 韩 阏 与 ， 惠 成 王 使 赵 往 破 之 。 不 知 是 何 年 ） 。十 七 年 ， 燕 伐 赵 ， 围 浊 鹿 。 赵 灵 王 及 代 人 救 浊 鹿 ， 败 燕 师 于 勺 。晋 取 玄 武 、 濩 泽 （ 即 雷 泽 ， 舜 渔 处 ） 。十 八 年 ， 齐 筑 房 以 为 长 城 。十 九 年 ， 王 如 卫 ， 命 公 子 南 为 侯 。二 十 年 。二 十 一 年 ， 魏 殷 臣 、 赵 公 孙 裒 伐 燕 ， 还 取 夏 屋 ， 城 曲 逆 【 13】 。二 十 二 年 壬 寅 ， 孙 何 侵 楚 ， 入 三 户 郛 【 14】 。

楚 伐 徐 州 。二 十 三 年 ， 魏 章 帅 师 及 郑 师 伐 楚 ， 取 上 蔡 。孙 何 取 隐 阳 【 15】 。秦 孝 公 会 诸 侯 于 逢 泽 。绛 中 地 棨 ， 西 绝 于 汾 【 16】 。二 十 四 年 ， 魏 败 韩 马 陵 。二 十 五 年 。二 十 六 年 ， 穰 庇 帅 师 及 郑 孔 夜 战 于 梁 赫 ， 郑 师 败 逋 。与 齐 田 盻 战 于 马 陵 。二 十 七 年 五 月 ， 齐 田 盻 及 宋 人 伐 我 东 鄙 ， 围 平 阳 。九 月 ， 秦 卫 鞅 伐 我 西 鄙 。十 月 ， 邯 郸 伐 我 北 鄙 。王 攻 卫 鞅 ， 我 师 败 逋 。二 十 八 年 ， 城 济 阳 。

秦 封 卫 鞅 于 邬 ， 改 名 曰 尚 。二 十 九 年 ， 邳 迁 于 薛 。三 月 ， 为 大 沟 于 北 郛 ， 以 行 圃 田 之 水 。三 十 年 。

98

98三 十 一 年 ， 秦 苏 胡 帅 师 伐 郑 ， 韩 襄 败 秦 苏 胡 于 酸 水 （ 不 知 何 年 ， 附 此 ） 【 17】 。三 十 二 年 。三 十 三 年 ， 郑 威 侯 与 邯 郸 围 襄 陵 。三 十 四 年 ， 魏 （ 梁 ） 惠 成 王 三 十 六 年 ， 改 元 称 元 年 。王 与 诸 侯 会 于 徐 州 。於 越 子 无 疆 伐 楚 。三 十 五 年 ， 楚 吾 得 帅 师 及 秦 伐 郑 ， 围 纶 氏 （ 不 知 何 年 ， 附 此 ） 。三 十 六 年 ， 楚 围 齐 于 徐 州 ， 遂 伐 於 越 ， 杀 无 疆 。三 十 七 年 。三 十 八 年 ， 龙 贾 及 秦 师 战 于 雕 阴 ， 我 师 败 逋 。王 会 郑 威 侯 于 巫 沙 。三 十 九 年 ， 秦 取 我 汾 阴 、 皮 氏 。

四 十 年 。四 十 一 年 ， 秦 归 我 焦 、 曲 沃 。四 十 二 年 ， 九 鼎 沦 泗 ， 没 于 渊 【 18】 。四 十 三 年 。四 十 四 年 。四 十 五 年 ， 楚 败 我 襄 陵 。四 十 六 年 。四 十 七 年 。四 十 八 年 ， 王 陟 。21、 慎 靓 王 （ 名 定 ）元 年 辛 丑 ， 秦 取 我 曲 沃 、 平 周 。二 年 ， 魏 （ 梁 ） 惠 成 王 薨 。三 年 ， （ 魏 襄 王 ） 元 年 。

四 年 。五 年 。六 年 ， 郑 侯 使 韩 辰 归 晋 阳 及 向 。二 月 ， 城 阳 、 向 ， 更 名 阳 为 河 雍 ， 向 为 高 平 。22、 隐 王 （ 《 史 记 》 作 赧 王 ， 名 延 。 盖 赧 、 隐 声 相 近 ）元 年 丁 未 十 月 ， 郑 宣 王 来 朝 。 梁 。燕 子 之 杀 公 子 平 ， 不 克 。 齐 师 杀 子 之 ， 醢 其 身 。二 年 ， 齐 地 暴 长 ， 长 丈 余 ， 高 一 尺 。魏 以 张 仪 为 相 。三 年 ， 韩 明 帅 师 伐 襄 丘 。秦 王 来 见 于 蒲 坂 关 。四 月 ， 越 王 使 公 师 隅 来 ， 献 舟 三 百 、 箭 五 百 万 及 犀 角 、 象 齿 。五 月 ， 张 仪 卒 。

四 年 ， 翟 章 伐 卫 。魏 败 赵 将 韩 举 。五 年 ， 洛 入 成 周 ， 山 水 大 出 。六 年 十 月 ， 大 霖 雨 ， 疾 风 ， 河 水 酸 枣 。 【 19】

99

99楚 庶 章 率 师 来 会 我 ， 次 于 襄 丘 。七 年 ， 翟 章 救 郑 ， 次 于 南 屈 （ 此 年 未 的 ） 。八 年 ， 秦 公 孙 爰 帅 师 伐 我 皮 氏 ， 翟 章 帅 师 救 皮 氏 围 。 疾 西 风 。九 年 ， 城 皮 氏 。十 年 。十 一 年 。十 二 年 ， 秦 拔 我 蒲 阪 、 晋 阳 、 封 谷 。十 三 年 ， 邯 郸 命 吏 大 夫 奴 迁 于 九 原 ， 将 军 、 大 夫 、 适 子 、 代 史 皆 貂 服 。十 四 年 。十 五 年 ，十 九 年 薛 侯 来 会 王 于 釜 丘 。楚 入 雍 氏 ， 楚 人 败 。

十 六 年 ， 王 与 齐 王 会 于 韩 。今 王 终 二 十 年 。十 六 年 ， 秦 拔 我 蒲 坂 、 晋 阳 、 封 谷 。十 七 年 ， 邯 郸 命 吏 大 夫 奴 迁 于 九 原 ， 又 命 将 军 、 大 夫 、 适 子 、 戍 吏 皆 貉 服 。十 九 年 ， 薛 侯 来 ， 会 王 于 釜 丘 。楚 入 雍 氏 ， 楚 人 败 。二 十 年 。 “ 今 王 终 二 十 年 。 ”【 注 释 】【 1】 魏 公 子 ： 武 侯 之 子 ， 惠 成 王 之 弟【 2】 范 台 ： 魏 （ 梁 ） 国 台 观 名 。【 3】 韩 山 坚 贼 其 君 哀 侯 ： 贼 ： 暗 杀【 4】 葵 ： 鄈 城 。 在 河 南 博 爱 县

【 5】 围 观 ， 观 降 ： 观 ， 观 城 。 观 城 守 军 投 降 。【 6】 逢 忌 之 薮 ： 帝 王 子 专 用 园 囿 。 薮 suo： 湖 泊 、 草 地【 7】 地 忽 长 十 丈 有 余 ， 高 尺 半 ： 十 丈 ： 合 今 6.64丈 ； 高 ： 高 出 地 面 ； 尺 半 ，合 今 0.996尺 。【 8】 雨 黍 于 齐 ： 雨 黍 、 雨 金 之 类 ， 皆 怪 异 天 象 。 古 人 认 为 不 祥 之 兆 。【 9】 瑕 阳 、 青 衣 水 。 瑕 阳 。 古 梁 州 边 地 。 四 川 雅 安 一 带 。 青 衣 水 ， 即 青 衣江 ， 源 出 四 川 宝 兴 ， 汇 入 岷 江 。【 10】 尚 子 ： 即 山 西 长 子【 11】 致 地 ： 献 地 。【 12】 次 无 疆 立 :次 ， 依 次 。【 13】 还 取 夏 屋 ， 城 曲 逆【 14】 三 户 郛 ： 郛 fu： 外 城【 15】 隐 阳 ： 河 南 郾 城 一 带【 16】 绛 中 地 棨 ： 棨 qi

【 17】 酸 水 :在 酸 枣 城 。【 18】 九 鼎 沦 泗 ： 禹 制 九 鼎 ， 宋 社 坛 沦 陷 时 ， 其 一 落 于 泗 水 。【 19】 酸 枣 :延 津 县 境

100

100【 译 文 】（ 安 王 承 接 晋 纪 ） 安 王 十 六 年 （ 乙 未 ， 1 魏 武 侯 击 （ 元 年 ） ， 封 公 子 缓 。十 七 年 （ 武 侯 二 年 ） 魏 城 洛 阳 及 安 邑 、 王 垣 。二 十 一 年 ， 韩 灭 郑 ， 哀 侯 入 于 郑 。二 十 三 年 ， 於 越 迁 于 吴 。二 十 六 年 ， 王 陟 。19、 烈 王 （ 名 喜 ）元 年 丙 午 ， 魏 公 子 缓 到 邯 郸 ， 以 作 难 。

於 越 大 夫 寺 区 定 越 乱 ， 立 初 无 余 ， 是 莽 安 。七 月 ， 於 越 太 子 诸 咎 弑 其 君 翳 。十 月 ， 越 人 杀 诸 咎 ， 粤 滑 、 吴 人 立 孚 错 枝 为 君二 年 ， 秦 胡 苏 帅 师 伐 韩 ， 韩 将 韩 襄 败 胡 苏 于 酸 水 。魏 置 酒 招 待 诸 侯 于 范 台 。晋 桓 公 邑 哀 侯 于 郑 ， 韩 山 坚 杀 其 君 哀 侯 。六 年 ， 魏 武 侯 十 六 年 武 侯 卒 （ 直 译 者 加 ）周 烈 王 六 年 辛 亥 ， （ 2魏 （ 梁 ） 惠 成 王 元 年 ） ， 韩 共 侯 、 赵 成 侯 迁 晋 桓公 于 屯 留 （ 以 后 更 无 晋 事 ） 。赵 成 侯 偃 、 韩 懿 侯 若 伐 我 葵 。七 年 ， 烈 王 陟 。我 师 伐 赵 ， 围 蜀 阳 。

齐 田 寿 帅 师 伐 我 ， 围 观 国 ， 观 投 降 。魏 大 夫 王 错 出 奔 韩 。20、 显 王 （ 名 扁 ）元 年 癸 丑 ， 郑 二 都 城 邢 丘 （ 自 此 韩 改 称 曰 郑 ） 。秦 子 向 命 为 蓝 君 。二 年 ， 黄 河 水 在 龙 门 赤 三 日 。三 年 ， 公 子 景 贾 帅 师 伐 郑 ， 韩 明 战 于 韩 ， 我 师 败 退 。四 年 夏 四 月 甲 寅 ， 徙 城 邦 于 大 梁 。 魏 惠 王 五 年 ， 此 后 魏 一 称 梁 。王 发 逢 忌 之 园 囿 赐 民 耕 作 。於 越 寺 区 弟 思 弑 其 君 莽 安 ， 依 次 无 颛 立 。五 年 ， 郢 落 碧 玉 雨 。地 忽 长 十 丈 有 余 ， 高 出 平 地 尺 半 。六 年 ， 我 师 伐 邯 郸 ， 取 列 人 ； 我 师 伐 邯 郸 ， 取 肥 。

齐 降 黍 雨 。七 年 ， 我 与 榆 次 、 阳 邑 划 归 邯 郸 赵 。王 会 郑 釐 侯 于 巫 沙 。八 年 ， 引 黄 河 水 于 圃 田 ， 又 挖 大 沟 而 引 圃 水 。

101

101瑕 阳 人 渡 过 青 衣 水 至 岷 山 至 秦 国 ,又 从 秦 国 来 梁 .。九 年 ， 秦 师 伐 郑 ， 次 于 怀 ， 城 殷 。十 年 ， 楚 师 出 河 水 以 水 长 垣 之 外 。龙 贾 帅 师 筑 长 城 于 西 边 。郑 取 屯 留 、 尚 子 。十 一 年 ， 郑 釐 侯 使 许 息 来 献 地 ： 平 丘 、 户 牖 、 首 垣 诸 邑 及 郑 驰 地 。 我 取枳 道 ， 与 郑 鹿 。王 及 郑 釐 侯 盟 于 巫 沙 ， 以 解 它 阳 之 围 ， 归 釐 于 郑 。十 二 年 ， 鲁 恭 侯 、 宋 桓 侯 、 卫 成 侯 、 郑 釐 侯 来 朝 见 。於 越 子 无 颛 卒 ， 名 菼 蠋 卯 ， 依 次 无 疆 立 。十 三 年 ， 邯 郸 成 侯 会 燕 成 侯 于 安 邑 。十 四 年 ， 秦 公 孙 壮 伐 郑 ， 围 焦 城 ， 不 克 。

秦 公 孙 壮 帅 师 修 上 枳 、 安 陵 、 山 民 城 。邯 郸 赵 伐 卫 ， 取 漆 富 丘 ， 筑 城 。齐 师 及 燕 战 于 泃 水 ， 齐 师 遁 。十 五 年 ， 齐 田 期 伐 我 东 鄙 ， 战 于 桂 阳 ， 我 师 败 退 。东 周 与 郑 高 都 ， 郑 釐 侯 来 朝 中 阳 。宋 景 鼓 、 卫 公 孙 仓 会 师 ， 围 我 襄 陵 。十 六 年 ， 王 以 韩 师 、 诸 侯 师 县 于 襄 陵 。齐 侯 使 楚 景 舍 来 求 和 解 。邯 郸 之 师 败 我 师 于 桂 陵 （ 秦 伐 韩 阏 与 ， 魏 惠 成 王 使 赵 往 破 之 。 不 知 是 何年 ） 。 十 七 年 ， 燕 伐 赵 ， 围 浊 鹿 。 赵 灵 王 及 代 人 救 浊 鹿 ， 败 燕 师 于 勺 。晋 取 玄 武 、 濩 泽 （ 即 雷 泽 ， 舜 渔 处 ） 。十 八 年 ， 齐 筑 房 作 长 城 。十 九 年 ， 王 如 卫 ， 命 公 子 南 为 侯 。

二 十 年 。二 十 一 年 ， 魏 殷 臣 、 赵 公 孙 裒 伐 燕 ， 还 取 夏 屋 ， 城 曲 逆 。二 十 二 年 壬 寅 ， 孙 何 侵 楚 ， 入 三 户 的 外 城 。楚 伐 徐 州 。二 十 三 年 ， 魏 章 帅 师 及 郑 师 伐 楚 ， 取 上 蔡 。孙 何 取 隐 阳 。秦 孝 公 会 诸 侯 于 逢 泽 。绛 中 地 裂 ， 西 面 汾 水 断 流 。二 十 四 年 ， 魏 败 韩 马 陵 。二 十 五 年 。二 十 六 年 ， 穰 庇 帅 师 及 郑 孔 夜 战 于 梁 赫 ， 郑 师 败 退 。与 齐 田 盻 战 于 马 陵 。二 十 七 年 五 月 ， 齐 田 盻 及 宋 人 伐 我 东 边 ， 围 平 阳 。九 月 ， 秦 卫 鞅 伐 我 西 边 。

十 月 ， 邯 郸 伐 我 北 边 。王 攻 卫 鞅 ， 我 师 败 退 。二 十 八 年 ， 修 济 阳 城 。秦 封 卫 鞅 于 邬 ， 改 名 曰 尚 。

102

102二 十 九 年 ， 邳 迁 于 薛 。三 月 ， 挖 大 沟 于 北 外 城 ， 以 引 圃 田 之 水 。三 十 年 。三 十 一 年 ， 秦 苏 胡 帅 师 伐 郑 ， 韩 襄 败 秦 苏 胡 于 酸 水 （ 不 知 何 年 ， 附 此 ） 。三 十 二 年 。三 十 三 年 ， 郑 威 侯 与 邯 郸 围 襄 陵 。三 十 四 年 ， 魏 （ 梁 ） 惠 成 王 三 十 六 年 ， 改 元 称 一 年 （ 直 译 者 加 ） 。王 与 诸 侯 会 于 徐 州 。於 越 子 无 疆 伐 楚 。

魏 惠 成 王 卒 ， 子 襄 王 立 。 3、 襄 王 元 年 （ 直 译 者 加 ）三 十 五 年 ， 楚 吾 得 帅 师 及 秦 伐 郑 ， 围 纶 氏 （ 不 知 何 年 ， 附 此 ） 。三 十 六 年 ， 楚 围 齐 于 徐 州 ， 遂 伐 於 越 ， 杀 无 疆 。三 十 七 年 。三 十 八 年 ， （ 襄 王 五 年 ） 龙 贾 及 秦 师 战 于 雕 阴 ， 魏 师 败 。王 会 郑 威 侯 于 巫 沙 。三 十 九 年 ， 秦 取 我 汾 阴 、 皮 氏 。四 十 一 年 ， 秦 归 还 我 焦 、 曲 沃 。四 十 二 年 ， 九 鼎 沦 泗 水 ， 没 于 渊 。四 十 五 年 ， 楚 败 我 襄 陵 。四 十 八 年 ， 周 显 王 陟 。21、 慎 靓 王 （ 名 定 ）元 年 辛 丑 ， (襄 王 十 二 年 ） 秦 取 我 曲 沃 、 平 周 。

二 年 张 仪 相 魏 。 （ 直 译 者 加 ） （ 据 《 史 记 · 魏 世 家 》 加 ,下 同 ）五 年 ， （ 襄 王 十 六 年 ） 襄 王 卒 ， 子 哀 王 立 ， 竹 书 称 “ 今 王 ” 。 张 仪 复 归 秦 。（ 直 译 者 加 ）六 年 ， 郑 侯 使 韩 辰 归 晋 阳 及 向 。二 月 ， 城 阳 、 向 ， 更 名 阳 为 河 雍 ， 向 为 高 平 。六 年 ， 慎 靓 王 卒 。 子 延 立 。 是 为 赧 王 （ 隐 王 ） （ 直 译 者 加 ）22、 隐 王 （ 《 史 记 》 作 赧 （ nan） 王 ， 名 延 。元 年 丁 未 十 月 ， 郑 宣 王 来 朝 梁 。燕 子 之 杀 公 子 平 ， 不 克 。 齐 师 杀 子 之 ， 醢 其 身 。二 年 ， 齐 地 暴 长 ， 长 丈 余 ， 高 出 地 面 一 尺 。魏 以 张 仪 为 相 。 （ ）三 年 ， 韩 明 帅 师 伐 襄 丘 。 魏 哀 王 (今 王 九 年 直 译 者 加 ）秦 王 来 见 于 蒲 坂 关 。

四 月 ， 越 王 使 公 师 隅 来 ， 献 舟 三 百 、 箭 五 百 万 及 犀 角 、 象 齿 。

103

103五 月 ， 张 仪 卒 （ 据 《 纲 鉴 合 编 》 张 仪 于 赧 王 五 年 辛 亥 复 相 魏 ， 一 岁 卒 。合 编 154页 。 《 史 记 · 魏 世 家 》 ： “ 哀 王 十 年 张 仪 死 ” （ 《 史 记 ） 第 6卷 1852页 （ 直 译 者 加 ） 。四 年 ， 翟 章 伐 卫 。魏 败 赵 将 韩 举 。五 年 ， 洛 入 成 周 ， 山 水 大 出 。六 年 十 月 ， 大 霖 雨 ， 疾 风 ， 河 水 淹 酸 枣 。楚 庶 章 率 师 来 会 我 ， 在 襄 丘 。七 年 ， 翟 章 救 郑 ， 驻 于 南 屈 。八 年 ， 秦 公 孙 爰 帅 师 伐 我 皮 氏 ， 翟 章 帅 师 救 皮 氏 围 。 疾 西 风 。九 年 ， 在 皮 氏 修 城 。十 二 年 ， 秦 拔 我 蒲 阪 、 晋 阳 、 封 谷 。

十 三 年 ， 邯 郸 命 吏 大 夫 奴 迁 于 九 原 ， 将 军 、 大 夫 、 适 子 、 代 史 皆 貂 服 。十 六 年 ， 秦 拔 我 蒲 坂 、 晋 阳 、 封 谷 。 王 与 齐 王 会 于 韩 。十 七 年 ， 邯 郸 命 吏 大 夫 奴 迁 于 九 原 ， 又 命 将 军 、 大 夫 、 适 子 、 戍 吏 皆 貉服 。 十 九 年 薛 侯 来 会 王 于 釜 丘 。楚 入 雍 氏 ， 楚 人 败 。今 王 终 （ 周 赧 王 ） 二 十 年 。 （ 魏 哀 王 （ 今 王 ） 二 十 四 年 ） （ 直 译 者 加 注 ） 。《 魏 纪 》 译 后 记魏 国 是 战 国 七 雄 之 一 。 始 祖 为 毕 万 （ 毕 公 高 之 裔 孙 ） ， 事 晋 献 公 。 毕 万 之子 魏 武 子 随 献 公 之 子 重 耳 出 逃 十 九 年 ， 回 来 后 晋 文 公 令 魏 武 子 继 承 魏 氏 封 地 ， 列为 大 夫 。 传 至 五 世 孙 魏 献 子 事 晋 昭 公 ， 为 国 政 。 宗 室 互 殴 、 六 卿 相 争 ， 最 后 魏 武子 之 重 孙 魏 桓 子 与 韩 康 子 、 赵 襄 子 三 家 联 合 伐 滅 智 伯 ， 瓜 分 其 地 。 三 家 分 晋 。 到

魏 惠 文 王 三 十 一 年 ， 由 于 屡 受 秦 国 骚 扰 ， 魏 都 从 安 邑 （ 今 山 西 夏 县 北 ） 迁 梁 （ 今河 南 开 封 一 带 ） 。 因 此 魏 国 又 被 称 梁 国 。 魏 惠 文 王 也 被 称 为 ‘ 梁 惠 王 ’ 。 《 孟 子 》一 书 中 所 记 载 的 《 梁 惠 王 章 句 上 》 就 是 孟 子 见 梁 惠 王 等 政 要 作 的 谈 话 记 录 。《 竹 书 纪 年 》 纪 录 了 从 周 安 王 二 十 六 年 （ 魏 武 侯 二 十 年 ） 到 周 隐 王 二 十 年 （ 魏哀 王 二 十 四 年 ） 九 十 余 年 的 史 事 。 其 中 为 惠 文 王 占 了 三 十 六 年 。魏 国 迁 都 大 梁 后 ， 魏 惠 王 曾 多 次 兴 修 水 利 ， 经 营 大 城 外 水 网 。 水 道 纵 横 ， 航运 发 达 ， 促 进 了 与 水 域 各 地 的 贸 易 和 文 化 的 交 流 ， 大 梁 在 短 短 三 十 年 ， 一 跃 而 成富 甲 中 原 的 商 业 大 都 。从 周 安 王 十 六 年 （ 魏 武 侯 元 年 年 ） 起 ， 历 经 魏 武 侯 16年 、 惠 文 王 36年 、 襄王 16年 、 哀 王 24年 （ 周 隐 王 二 十 年 ） 止 ， 总 计 92年 。 他 实 际 上 是 一 部 列 国 争霸 史 。 在 这 89年 中 对 外 大 型 战 争 17次 。 平 均 5年 一 次 对 外 战 争 。 有 的 战 争 要 坚持 一 两 年 ， 惠 文 王 27年 ， 这 一 年 之 内 就 分 别 从 东 西 北 三 面 受 到 外 敌 攻 击 ：周 显 王 二 十 七 年 五 月 ， 齐 田 盻 及 宋 人 伐 我 东 边 ， 围 平 阳 。九 月 ， 秦 卫 鞅 伐 我 西 边 。

十 月 ， 邯 郸 伐 我 北 边 。王 攻 卫 鞅 ， 我 师 败 退 。

104

104频 仍 的 战 事 困 扰 着 各 国 当 政 者 。 魏 惠 文 王 增 广 招 贤 才 ， 寻 求 强 国 之 路 。 据 《 史记 · 魏 世 家 》 记 载 ： “ 惠 王 数 疲 于 军 旅 ， 卑 礼 厚 币 以 招 贤 者 。 邹 衍 、 淳 于 髡 、 孟轲 皆 至 梁 。 ”梁 惠 王 曰 ： “ 寡 人 不 佞 ， 兵 三 折 于 外 ， 太 子 虏 ， 上 将 死 ， 国 以 空 虚 ， 以 羞 先君 宗 庙 社 稷 ， 寡 人 甚 丑 之 ， 叟 不 远 千 里 荣 幸 至 弊 邑 之 廷 ， 将 何 以 利 吾 国 ？ ”孟 子 对 曰 ： “ 王 何 必 曰 利 ？ 亦 有 仁 义 而 已 矣 ！ 王 曰 何 以 利 吾 国 ， 大 夫 曰 何 以利 吾 家 ， 士 庶 人 曰 何 以 利 吾 身 ， 上 下 交 征 利 ， 国 危 矣 ！ ”“ 上 下 交 征 利 ， 国 危 矣 ！ ”这 是 穿 越 时 空 的 宇 宙 真 理 ！ 任 何 时 代 、 任 何 国 度 、 任何 人 都 不 可 违 逆 ！《 竹 书 纪 年 》 译 后 附 笔

从 2022 年 10月 25日 起 ， 到 12月 30日 止 ， 66天 时 间 完 成 了 《 竹书 纪 年 》 直 译 。 注 释 318条 （ 五 帝 60条 ， 夏 42条 ， 商 69条 ， 周 81条 ； 周 后 记 4条 ， 晋 43条 ， 魏 19条 。 ） 。 这 件 工 作 还 出 了 一 个 副 产品 ， 从 宏 观 上 系 统 瞭 解 了 《 尚 书 》 中 主 要 篇 目 产 生 的 时 代 背 景 、 历 史地 位 ， 把 过 去 七 零 八 碎 学 的 东 西 系 统 化 了 。 它 再 一 次 告 诉 人 们 ： 读 经典 著 作 必 须 结 合 历 史 读 ， 放 在 历 史 大 背 景 中 读 。 这 一 点 ， 使 我 更 深 刻认 识 到 70年 前 读 马 列 著 作 ， 为 何 要 先 学 世 界 近 代 史 了 。 只 有 实 践 了的 东 西 才 能 更 深 刻 理 解 ， 只 有 理 解 了 的 东 西 ， 才 能 更 自 觉 地 实 践 。 这就 是 我 66天 学 习 的 收 获 。 杨 锡 九 2022 年 12月 30日

105

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