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冬天里的回忆文/子曰诗云2004-12-23 17:34:01这些天是真冷了：入冬以来，第一次看见窗子结冰。 北方的冬天，冰天雪地才
有冬天的意思。现在已经寒冷得叫人不想出行，可是无论如何，人不会总坐在房间里，总会有时间到外边感受北方冬天的寒冷：一进门嘘嘘哈哈的样
子，就足以证明外边有多么冷。 在这样的季节里，不感冒也许是件幸事。 前些天，感觉不好，头晕，身上无力，不知道是血糖的问题，歌者是感
冒了，还是其他的问题，这，几天的感觉好多了，对于我来说，我并不讨厌冬天，也不惧怕寒冷，毕竟现在的取暖条件和以前比要好多了。 小时候
害怕冬天。 我总也不会忘记在农村的时候，过冬天很难。那时候家家都要烧柴，冬天取暖，全靠柴火。一家人住在一个大土炕，老人住炕头（靠近
锅台的地方），年轻人星炕稍（靠近烟囱的地方）。小时候不知道什么要床单，也从来没有铺过，睡下了，就是一床被子盖上，光着的身子贴着炕席
。早上起来，都是妈妈把棉衣服在火盆边烘热，或者放在炕头焐热乎才给我们穿起来。暖暖的棉衣棉被穿在没有背心和裤头的身上暖暖的热，觉得幸
福极了。 白天，在外边疯玩，疯够了，回家或者围坐在火盆边，歌者跑到炕头上享受温暖。 那时候农村的冬天，家里如果没有火盆，那可就难过
了。外边冰天雪地，屋里的大山墙上也挂上了轻霜，虽有火炕取暖，仍然难敌寒冷的冬天。火盆对于生活在农村的家庭，是唯一可以移动的取暖工具
。 平时的早上，我明明知道妈妈起来，可是仍然赖在热乎乎的火炉上不肯起来。知道妈妈这会是顶着寒风到外边抱柴，烧火做饭，却仍然等着妈妈
来叫。直到妈妈饭好了，再用灰耙把通红未烬的还是炭状的草灰扒出来，铲到火盆里，等烟散尽了，放到屋子里，翅屋子烤得暖乎乎的时候还要等妈
妈把棉衣烤得热科乎的，才肯钻出被窝穿衣。我们常常在还没有出被窝的时候，就感受到炭火的烘烤，有妈妈在，是多么幸福啊。 到快过节的时候
，火盆也会和往常不同了。 提前好多天，我们就到园子里，有树的地方，林子里拾树枝。 到了新年和春节的时候，柴垛边已经有了好多困树枝、
树棒，还有玉米棒，高粱楂子，这是冬天烧火最好的柴火，也是火盆里最持久的炭火。 快到春节了，家家热闹，家家暖和。大人们一年辛苦劳累饱
经风霜的脸，仿佛都被这通红的热气腾腾的炭火映红了，这时候都会满是如花般地笑靥，快乐都从心里流出来。孩子们更是没有边的疯闹，似乎这个
世界的快乐全部属于他们。 是啊，屋子里火炕上的火盆里红腾腾的炭火，轻烟袅袅。任凭窗外大雪纷飞，寒风呼啸，屋子里照样温暖如春。大人们
闲着说话，盘算着春天的活计，孩子们一会拿几个土豆，地瓜放到火盆里烧，一会又拿几个鸡蛋放在埋进火盆里烤，或者拿一穗玉米搓下玉米粒，放
在炭火里崩爆花。一边听着迸响的苞米花，一边捡来吃，一边吃着烤得香喷喷的地瓜、土豆，哪里还晓得人们有什么烦恼和痛苦！ 离农村远了，离
农村的故事也远了。 虽然已经几十年过去了，现在想想，仿佛就在昨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