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述·
饮食管理对超重及肥胖患者的影响研究进展
祁培培1,2,3,4,陈元澜1,2,3,4,宋燕苹1,2,3,4综述,周志益1,4△
审校
(1.重庆医科大学,重庆 400016;2.中国科学院重庆绿色智能技术研究院,重庆400714;
3.中国科学院大学重庆学院,重庆
400714;4.重庆市人民医院,重庆
401147)
[摘 要] 随着我国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无论是成人还是儿童,我国的肥胖率均逐年升高,而肥胖症是
很多疾病的危险因素,严重危害我国人民健康,并给社会造成严重的经济负担。目前,减重方法主要有全生活
方式管理(饮食、运动、行为方式干预)、药物减重、手术减重等方式。药物治疗和减肥手术可用于严重肥胖患
者,但饮食、运动和行为治疗是肥胖终身管理的主要策略。而饮食管理是全生活方式管理的重中之重,该文就
当前主要饮食管理方案进行综述,为临床医生或营养师制定减重饮食方案提供参考。
[关键词] 饮食管理; 超重; 肥胖; 全生活方式管理; 减重
DOI: 10. 3969/ j. issn. 1009- 5519. 2023. 09. 027中图法分类号:R459. 3
文章编号:1009- 5519(2023)09- 1571- 05文献标识码:A
Research
progress
on
the
influence
of
diet
management
on
overweight
and
obese
patients
QI
Peipei 1,2,3,4,CHEN
Yuanlan 1,2,3,4,SONG
Yanping 1,2,3,4,ZHOU
Zhiyi 1,4△
(1. Chongqing M edical University,Chongqing 400016,China;2. Chongqing Institute of
Green
and
Intelligent
Technology,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Chongqing
400714,China;
3. Chongqing
College,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Chongqing
400714,China;4. Chongqing
General
Hospital,Chongqing
401147,China)
[Abstract] W ith the improvement of the living standard of the Chinese people,regardless of whether a-
dults
or
children,obesity
rate
in
our
country
has
been
increased
year
by
year. M oreover,obesity
is
a
dangerous
factor
of
many
diseases,which
seriously
endangers
people'' s
health
in
our
country
and
causes
a
serious
econom-
ic
burden
for
society. At
present,weight
loss
methods
mainly
include
the
whole
way
of
life
management
(
diet,
exercise,behavior
intervention),drugs,surgery
and
so
on. Drug
therapy
and
weight
loss
surgery
can
be
used
for
severe
obesity,but
diet,exercise,and
cognitive
behavioral
therapy
are
the
main
strategies
for
lifelong
man-
agement
of
obesity. Diet
management
is
the
most
important
part
of
the
whole
lifestyle
management. This
pa-
per
reviews
the
main
diet
management
programs
in
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clinicians
or
dietitians
to
make
diet
programs
for
weight
loss.
[Key words] Diet management; Overweight; Obesity; W hole lifestyle management; W eight loss
超重/肥胖已成为严重的公共医疗卫生问题,近
年来,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和膳食结构的不断改
变,中国超重/肥胖患者逐年增多,尤其是中国人口基
数大,目前,我国超重/肥胖人数已位居世界第一[ 1] ,
据《中国居民营养与慢性病状况报告( 2020年) 》显示,
我国成人超过一半人群超重/肥胖, 18岁以下儿童和
青少年超重/肥胖率达到29. 4% [ 2] 。肥胖不仅与高血
压、高血脂、糖尿病等代谢性疾病密切相关,而且与胃
肠道肿瘤、乳腺癌、子宫内膜癌、前列腺癌、多发性骨
髓瘤等多种癌症也密切相关;超重/肥胖人数日益增
多,给我国带来沉重的医疗经济负担,所以迫切需要
可大规模实施的有效干预措施来治疗肥胖症[ 1- 3] 。但
目前肥胖的病因和发生、发展机制仍不完全明确,并
且减重后容易反弹,需要终身管理。饮食干预是防治
肥胖症的基础,目前减重有多种膳食方案,主要包括
限能量膳食( CRD) 、高蛋白膳食( HPD) 、低碳水化合
物膳食( LCDs) 、间歇性能量限制( IER) 、低血糖指数
( GI)饮食、终止高血压膳食( DASH) 、地中海饮食、江
南饮食、低能量饮食( LEDs) 、低脂饮食( LFD) ,素食
饮食等膳食方案[ 1, 3] 。
·1751·现代医药卫生2023年5月第39卷第9期 J M od M ed Health, M ay 2023, Vol. 39, No. 9
基金项目:重庆市渝中区科学技术委员会基础研究与前沿探索项目( 20190112) 。
△ 通信作者, E- mail: zzy16966@ 163. com。
1 膳食方案
1. 1 CRD CRD是一类在限制能量摄入的同时保证
基本营养需求的膳食模式,在目标能量摄入基础上每
天减少能量摄入500 ~ 1 000 kcal (男性摄入为
1
200~ 1
400
kcal/ d,女性摄入为1
000~ 1
200
kcal/
d) ,或较推荐摄入量减少1/ 3总能量,其中碳水化合
物占每天总能量的55% ~ 60% ,脂肪占每天总能量的
25% ~ 30% ,其宏量营养素的供能比例应符合平衡膳
食的要求[ 1, 3] 。有研究表明, CRD能够显著减轻体
重、减少脂肪量,改善甘油三酯、总胆固醇、低密度脂
蛋白,改善空腹血糖( FBG)及胰岛素抵抗,减轻机体
炎性反应,减少动脉粥样硬化、心血管疾病等危险因
素,改善睡眠,延迟寿命、延迟衰老、促进健康老龄
化[ 4] 。适合各类人群减重。
1. 2 HPD HPD是一类每天蛋白质摄入量占比大
于每天总能量的20%或1. 5 g/ ( kg· d) ,但一般不超
过每天总能量的30%或2. 0 g/ ( kg· d)的膳食模
式[ 1, 3] 。有研究表明, HPD诱导体重减轻并降低甘油
三酯、血压,维持葡萄糖稳态,改善胰岛素抵抗,同时
保留无脂质量,有助于增加静息消耗,保持体重维持,
增加饱腹感,减轻饥饿感,抑制体重恢复,防止反弹,
预防肥胖及肥胖相关疾病,如代谢综合征、非酒精性
脂肪性肝病、 2型糖尿病( T2DM )和心血管疾病等[ 5] 。
有研究表明, HPD减重研究尚未发现对正常肾功能
的不良影响,肥胖患者使用HPD方案减重时建议定
期监测患者肾功能,对存在肾功能不全的患者,谨慎
使用HPD方案[ 6] 。 HPD适用人群:甘油三酯、低密
度脂蛋白胆固醇高,或因肥胖并发症需要短期内快速
减肥的人群[ 1] 。
1. 3 LCDs LCDs指每天摄入的总能量中,碳水化
合物在总能量中的占比小于或等于40% ,脂肪在总能
量中的占比大于或等于 30% ,蛋白质摄入量相对增
加,限制或不限制总能量摄入的一类饮食。极低碳水
化合物饮食( VLCDs)是以每天摄入总能量中,碳水化
合物在总能量中的占比小于或等于20%一种饮食。
生酮饮食( KD)是VLCDs的极特殊类型[ 1, 3] 。有研究
表明,短期内LCDs减重效果明显,可改善血脂代谢,
降低血清尿酸盐( SU) ,相比于LFD,更有利于改善糖
化血红蛋白( HbA1c) ,改善昼夜血糖稳定性,减少
T2DM患者的胰岛素剂量。此外, LCDs在降低肝脏
脂肪含量方面比LFD更有效,但长期应用可能会引
发微量营养素缺乏[ 7- 8] 。一项涉及609例健康的超
重/肥胖患者且为期1年的随机对照研究中, LFD和
LCDs均具有减重效果,两者比较差异无明显统计学
意义( P > 0. 05) ,但LFD组对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的
变化更有利,而LCDs组对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和甘
油三酯的变化更有利[ 9] 。 KD可减少碳水化合物的摄
入量(每天少于20/ 30 g或总能量的5% ) ,增加高脂
肪含量和足够的蛋白质水平,一般脂肪占比为75% ,
蛋白质占比为20% ,碳水化合物占比为5% 。 KD诱
导的代谢优势表现为碳水化合物的急剧减少,这迫使
身体主要使用脂肪作为燃料来源。 KD可以显著降低
体重指数( BM I) 、内脏脂肪面积、肝脏脂肪、甘油三
酯,提高胰岛素敏感性,从而改善胰岛素抵抗,降低糖
尿病患者的葡萄糖和胰岛素浓度[ 10] ,还可以显著降低
丙谷转氨酶、 肿瘤坏死因子α及白细胞介素- 6水平,
改善炎症。此外, KD可以广泛应用于运动员及健美
运动员减重,并不影响其比赛成绩[ 11] 。对于患有多囊
卵巢综合征( PCOS)的肥胖患者,与传统药物治疗相
比,除改善月经周期外, KD还具有降低血糖和体重,
改善肝功能和治疗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病的额外益
处[ 12] 。主要适合人群:肥胖、超重人群、心脏代谢性疾
病风险人群,如T2DM和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病患者;
还被用于精神运动紊乱、肿瘤患者及运动人群[ 1] 。
1. 4 IER膳食 IER是一种在规定时间内禁食或摄
取极低能量的饮食模式,一般摄取平常能量的1/ 4(女
性约500 kcal/ d,男性约600 kcal/ d) 。目前,常用的
IER方式包括:隔日禁食法、 4
∶
3
IER或5
∶ 2
IER
(每周禁食2 ~ 3 d)等[ 1, 3] 。有一项汇总11项试验的
荟萃分析发现,与连续能量限制( CER)相比, IER组
在促进减肥方面与改善代谢方面均取得了类似的效
果。并且发现5 ∶ 2 IER对降低空腹胰岛素的效果显
著[ 13] 。除了减轻体重外,空腹及热量限制( CR)能够
诱导细胞自噬,延长寿命,并改善各种疾病的症状,如
血脂异常、高血压、 T2DM 、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病、心脑
血管疾病、癌症、神经退行性疾病等[ 14] ,并且IER饮
食方案对健康、正常体重、超重或肥胖的成年人在身
体或精神方面(情绪方面)无有害影响,但对激素水平
紊乱者、孕妇及哺乳期女性应对IER持高度谨慎的
态度[ 15] 。
1. 5 低GI饮食 低GI饮食是以低血糖食物为主的
膳食饮食,一般认为某食物的GI< 55为低GI食物。
低GI食物具有高膳食纤维、低能量的特性,可使胃肠
道容受性舒张,增加饱腹感,减轻饥饿感,有利于降低
总能量摄入[ 3] 。研究表明,在接受低GI饮食的受试
者中,观察到体重、 BM I和腰围的降低,以及脂质代谢
的改善、胰岛素抵抗的降低、葡萄糖水平正常化及晚
年糖尿病风险的降低[ 16] 。一项涉及109个研究组、
8
527例受试者的meta分析显示,低GI饮食对葡萄
糖耐量正常人群的体重减轻有益,而在T2DM患者或
葡萄糖耐量受损的受试者中,未观察到体重减轻,与
高GI饮食相比,食用低GI饮食的人群低密度脂蛋白
·2751·现代医药卫生2023年5月第39卷第9期 J M od M ed Health, M ay 2023, Vol. 39, No. 9
水平显著降低,甘油三酯水平相对降低,与食用高GI
饮食和高血压饮食相比,总胆固醇较低。但在其他方
面,低GI饮食与其他对照饮食之间没有显著差异[ 17] 。
而在一项针对葡萄糖耐量受损或糖尿病患者的研究
中,低GI饮食在降低HbA1c、 FBG、 BM I和血脂方面
比其他饮食类型有益,但在葡萄糖耐量受损或T2DM
患者中,低GI饮食可能无法有效实现体重减轻[ 18] 。
有研究也表明,至少低于对照组20个单位的低GI饮
食减重更多,但葡萄糖耐量受损的成年人则不会出现
此情况[ 17] 。
1. 6 DASH DASH是美国农业部2005年膳食指
南推荐的饮食模式,这种饮食模式最初被建议用于治
疗高血压。 DASH膳食主要包括水果、蔬菜、坚果和
豆类,低脂乳制品和全谷物及减少精制糖、钠、红肉及
加工肉类的摄入,提供丰富的微量元素和膳食纤维,
增加优质蛋白质和不饱和脂肪酸摄入[ 3] 。有研究表
明, DASH不仅可以降低血压,而且还有助于更好地
控制血糖,降低发生心血管疾病和癌症的风险,并且
更多地坚持DASH与降低高尿酸血症的风险有关[ 8] 。
一项随机对照试验( RCT)的系统评价和荟萃分析表
明,在减轻体重和体脂方面,特别是对于超重/肥胖的
受试者,坚持DASH可显著降低体重、 BM I和尿白细
胞,当与能量受限的饮食一起使用时, DASH对体重
的影响更大[ 19] 。
1. 7 地中海饮食 地中海饮食模式强调食用蔬菜、
水果、全谷物和豆类、橄榄油、海产品、蛋奶、乳制品
等,减少红肉和加工肉类的食用[ 1] 。有研究表明,无
论体重如何,地中海饮食均会降低肝脏脂肪含量,使
胰岛素抵抗明显优于低脂饮食 从而改善糖尿病、非酒
精脂肪性肝病等代谢综合征,还能够降低血清SU水
平,减少心血管疾病发生[ 8] ,改善阿尔茨海默病、帕金
森综合征神经退行性病变,降低恶性肿瘤的死亡率
等[ 20] 。一项关于低热量素食和地中海饮食的RCT研
究结果表明, 2种饮食方案均可有效降低体重、 BM I
和脂肪量,它们之间没有显著差异。然而,低热量素
食在降低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水平方面更有效,而地
中海饮食导致甘油三酯水平降低更多[ 21] 。此外,涉及
一项14种常见饮食方案的系统评价与荟萃分析表
明,体重减轻在12个月时较前减少,而除地中海饮食
外,所有干预措施对心血管危险因素的益处基本
消失[ 20] 。
1. 8 江南饮食 江南饮食通常是指长江三角洲地区
原住民食用了几百年的主要健康饮食成分,一般以米
类为主食,摄入充足的当季新鲜蔬菜和水果,淡水鱼
虾、豆类、植物油(主要是菜籽油) 、红肉和相对较低的
盐、小米酒等。蒸熟或煮熟和温火煎是首选的烹饪方
式。这种健康饮食称为江南饮食,又称为中国的“地
中海饮食” [ 1] 。一项RCT结果表明,通过6个月的等
热量限制喂养,蔬菜含量高的传统江南饮食和地中海
饮食对体重减轻和葡萄糖稳态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
而蔬菜含量低的江南饮食显示出更高的低血糖发生
风险[ 22] 。但该饮食模式适用于各种人群,有利于减
重、改善代谢、预防心血管代谢性疾病[ 1] 。
1. 9 LEDs LEDs通常是指每天提供800~ 1
200
kcal的热量,或是摄入正常自由进食的总热量的
50% ~ 70% 。一般利用代餐或部分代餐以适量减少
脂肪和碳水化合物的摄入,一般需在医生或营养师的
指导下进行[ 1] 。科学合理的营养治疗是减重最有效、
安全的基础治疗。代餐一般为液体、粉末或小吃等形
式,在减少热量的同时提供人体所需的宏观和微量元
素,并且可取代部分或全部正餐的食物。有研究表
明, LEDs能够诱导快速减重,与轻断食饮食减重相
比, 2种减重方式均能有效减轻体重,减重幅度相当,
对血糖、胰岛素抵抗、血脂等代谢指标改善效果也基
本相当,但轻断食减重会使高密度脂蛋白水平明显下
降[ 23] 。一项8周限制热量的均衡部分代餐饮食干预
后表明,此干预措施可显著降低各种人体测量参数、
血脂谱、心脑血管疾病的危险因素、氧化标志物和血
糖标志物的水平,从而降低与肥胖相关的各种代谢紊
乱的风险[ 24] 。另有一项研究表明,以代餐为基础的低
能量饮食与以食物为基础的低能量饮食相比,前者减
肥效果优于后者,此外,该研究结果表明,每天摄入能
量至少有30% ,最好是30% ~ 60%来自代餐以达到
最佳减肥效果[ 25] 。虽然有多项研究表明,代餐可能改
善饮食的总体营养质量,并且在减重初期取得良好的
效果,但并不建议将代餐作为超重/肥胖患者的长期
管理措施[ 26] 。 LEDs适用于短期内需要迅速减轻体
重者,如单纯性肥胖患者,合并有糖尿病、心血管疾病
为减少机体代谢负担的患者,肥胖患者伴初发T2DM
逆转及重度肥胖术前需快速减重治疗患者[ 1] 。
1. 10 LFD 目前,缺乏标准的LFD定义,但通常指
每天摄入的总脂肪热量小于总能量30%称为LFD,
小于总能量20%称为极低脂饮食。有研究证实, LFD
能够实现体重减轻, FBG和胰岛素降低,可以减少肝
脏脂肪,降低总胆固醇、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和血
压[ 8, 20, 27] 。一项纳入33项研究共涉及3 939例受试
者的荟萃分析发现, LFD在减肥方面与LCDs一样有
效,代谢风险因素的改善持续可长达2年[ 27] 。
1. 11 素食饮食 素食饮食是指饮食中不包含肉类、
禽类、鱼类及其副食品的膳食模式,有时也戒食或不
戒食奶制品和蜂蜜,根据是否进食蛋类及奶制品,素
食人群可进一步区分为严格素食者、乳蛋素食者、乳
·3751·现代医药卫生2023年5月第39卷第9期 J M od M ed Health, M ay 2023, Vol. 39, No. 9
品素食者、蛋素食者[ 1] 。有研究表明,与非素食饮食
相比,以植物为基础的饮食与降低血压、血脂、血尿
酸、游离脂肪酸和减少血小板聚集等有关,并有利于
体重管理,降低患代谢综合征和T2DM的风险,也被
证明是糖尿病管理的一种有效的治疗方法[ 28] 。此外,
素食饮食可降低心血管疾病死亡率和冠心病的风险,
有助于预防和逆转动脉粥样硬化,是唯一显示冠心病
逆转的饮食模式,且素食比乳蛋素食对心血管疾病的
益处更大[ 28] 。一项涉及上海市 270 例素食者的调查
结果显示,相对于非素食人群,素食人群的超重/肥胖
检出率均低于非素食人群,尤其是中心性肥胖检出
率,而其他肥胖相关的血脂、血糖、血压及血尿酸水平
也低于非素食人群,表明素食饮食可能是肥胖的独立
保护因素[ 29] 。一项纳入86项横断面研究也印证了素
食者和纯素食者与杂食动物相比,前者BM I、总胆固
醇、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和葡萄糖水平显著降低[ 30] 。
此外,此研究同时纳入10项队列前瞻性研究,结果表
明,纯素饮食显著降低了总癌症发病率的风险[ 30] 。需
要注意的是,在一小部分纯素食者中,可能存在摄入
不足的适度风险,尤其是饮食不包括富含蛋白质的食
物,如豆类(最常见的蛋白质来源) 、坚果、种子,或任
何动物性食物的蛋白质类似物,而标准的素食饮食提
供了足够的蛋白质和氨基酸[ 31] 。
2 小 结
肥胖是一种慢性复发性疾病,与其他慢性疾病一
样,控制肥胖需要长期的多学科管理。而最大限度地
减少脂肪,同时保持合适肌肉质量是肥胖治疗的核
心。在适度限制总能量摄入的情况下,目前任何一种
饮食方案都有减重作用,长期坚持某种减重饮食模
式,同时满足营养需求和治疗目标,是管理健康和体
重的重要因素,所以临床医生或营养师需要根据患者
身体健康状况及个人饮食习惯,制定最适合减重的饮
食方案,提高患者的依从性,必要时几种饮食方案可
以交叉联合应用,以实现最佳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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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 2022- 10- 24 修回日期: 2023- 03- 31)
·5751·现代医药卫生2023年5月第39卷第9期 J M od M ed Health, M ay 2023, Vol. 39, No.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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