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药物警戒 第 18 卷第 12 期 2021 年 12 月 December, 2021, Vol.18, No.12
1117
DOI:10.19803/j.1672-8629.2021.12.04 中图分类号：R994.11 R96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 672-8629（2021 ） 12-1117-06
体外培育牛黄对人冠状病毒肺炎湿毒疫模型的机制研究
赵荣华
1
，郭 姗 姗
1
，孙 静
1
，时 宇 静
1
，包 蕾
1
，耿 子 涵
1
，鲍 岩 岩
1
，周 冠 儒
3
，高 英 杰
1
，崔 晓 兰
1
，王 道 涵
3#
（
1
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生物安全实验室，北京 100700；
2
武汉健民大鹏药业有限公司，武汉
430000；
3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方医院儿科，北京 100078 ）
摘 要 ：目 的 观察体外培育牛黄对人冠状病毒肺炎湿热疫毒袭肺证小鼠模型的治疗作用。 方法 通过体外培育
牛黄（0.128、0.064、0.032 g/kg）对小鼠肺指数和肺指数抑制率、肺组织病毒载量、肺组织炎性因子白细胞介
素（IL）-1β，白细胞分化抗原（cluster of differentiation, CD14），氧化应激因子丙二醛（MDA）及超氧化物歧化
酶（SOD）含量、下丘脑环磷酸腺苷（cAMP）及前列腺素（prostaglandin, PG）E2 含量、外周血CD4
+
T 淋巴细
胞 ，C D 8
+
T 淋巴细胞及 B 淋巴细胞百分比的影响评价药物对模型的治疗作用。 结果 人冠状病毒肺炎湿热疫
毒袭肺证小鼠病证结合模型小鼠体重减轻，摄食及饮水量下降明显，扎堆不动，反应迟缓，皮毛干枯不泽，大
便粘腻，小便量少色黄，体外培育牛黄可明显改善模型小鼠上述状态。体外培育牛黄可降低模型小鼠肺指数；
明显降低模型小鼠肺组织病毒核酸表达量；显著降低模型小鼠肺组织炎性因子 CD14、MDA含量，显著升高
SOD 含量；显著降低模型小鼠 cAMP 含量，对 PGE2 含量无显著变化；显著升高模型小鼠 CD4
+
T 细 胞 、C D 8
+
T 细胞的百分比。 结论 体外培育牛黄对人冠状病毒肺炎湿热疫毒袭肺证小鼠病证结合模型具有显著的治疗
作用，可通过降低模型小鼠肺指数、调节下丘脑 CAMP及 PGE2 的含量、调节免疫机能和抑制炎性因子释放
等作用环节进行治疗，为临床用药提供实验室依据。
关键词： 冠状病毒肺炎；体外培育牛黄；中医病机；湿热疫毒袭肺；免疫机能；炎性因子
The Mechanism of Cultured Bezoar against the Epidemic Model of Human Coronavirus Pneumonia
ZHAO Ronghua
1
, GUO Shanshan
1
, SUN Jing
1
, SHI Yujing
1
, BAO Lei
1
, GENG Zihan
1
, BAO Yanyan
1
, Zhou Guanru
3
,
GAO Yingjie
1
, CUI Xiaolan
1
, WANG Daohan
3#
(
1
Biosecurity Laboratory, Institute of Chinese Materia Medica, China
Academy of Chinese Medical Sciences, Beijing 100700, China;
2
Wuhan Jianmin Dapeng Pharmaceutical Co., Ltd Wuhan
430000, China;
3
Dongfang Hospital,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Beijing, 100078,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observe the therapeutic effect of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on a mouse model of human
coronavirus pneumonia caused by the lung-attacking damp-heat virus. Methods The therapeutic effect of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0.128, 0.064, 0.032 g/kg) against a model was evaluated by comparing the effects of
the drug on the lung index, inhibition rate of the lung index, viral load of lung tissue, contents of in?ammatory
factors IL-1 β , CD14, MDA and SOD in lung tissue, contents of cAMP and PGE-2 in the hypothalamus, and on
percentages of CD4
+
T lymphocytes, CD8
+
T lymphocytes and B lymphocytes in peripheral blood. Results The
weight of the model mice was reduced, food and water intakes decreased signi?cantly, the reaction of the mice
became slow, their skin went dry and less lustrous, the stool was sticky, the amount of urine became smaller
and looked yellow.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reduced the lung index of model mice, signi?cantly inhibited the
expression of viral nucleic acid in lung tissue, signi?cantly reduced the content of in?ammatory factors CD14
and MDA in lung tissue, but signi?cantly increased the content of SOD, signi?cantly reduced the content of
cAMP in the hypothalamus of model mice, hardly changed the content of PGE2, but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the percentage of CD4
+
T cells and CD8
+
T cells in model mice. Conclusion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has
signi?cant therapeutic effect against the mouse model of the syndrome of human coronavirus pneumonia with
lung-attacking damp-heat virus by reducing the lung index, regulating the contents of cAMP and PGE2 in the
hypothalamus, regulating the immune function and inhibiting the release of in?ammatory factors.
Keywords： coronavirus pneumonia;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pathogenesi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lung-attacking damp-heat virus; immune function; in?ammatory cytokines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81773977）；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培育专项（ZXKT20025）。
作者简介： 赵 荣 华 ，女 ，博 士 ，中 药 药 理 。
通信作者： 崔晓兰，女，博士，研究员，中药抗病毒及抗感染药理。E-mail:cuixiaolan2812@126.com
#
为共同通信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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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研究发现，可引起人类感染的冠状病毒
（Coronaviruses, CoV）共 7 种，分别为 HCoV-229 E、
HCoV-OC43、SARS-CoV、HCoV-NL63、HCoV-
HKU1、MERS-CoV 和 2019-nCoV，其中 HCoV-229E
为 20 世纪 60 年代发现的可引起人类呼吸道感染的
重要病原体，对有基础疾病的感染者可致感染性肺
炎，病 情 严 重 者 甚 至 危 及 生 命
[1]
。H C oV- 2 2 9 E 病 毒
是 通 过与 宿主靶 细 胞 特 异 性 受 体 氨 基 肽 酶 N（A P N）
结合，导致相应组织和器官损伤，是引起疾病发生的
主要致病机制
[2]
。
由病原微生物感染所致的感染性疾病，归属中
医“疫病”范畴，病因为感受“疫戾”之邪而发病，在
治疗过程中多选择清热解毒类中药进行治疗，针对
疫 病“ 湿、热 、毒、瘀 ”的 致 病 机 理
[3-4]
，本 研 究 拟 建
立感染性致病原（人冠状病毒HCoV-229E）引起小
鼠病毒性肺炎结合外部诱因—湿热条件刺激建立与
中医临床湿毒袭肺证型相吻合的动物模型，选择具
有清热解毒、息风止惊，豁痰开窍功效的体外培育牛
黄 作 为 受 试 药 物，考 察 体 外 培 育牛 黄 对 湿 热 疫 毒 袭
肺 模 型 小鼠 的 一 般 状 态、肺 部 炎 症 变 化（肺 指 数）、
肺组织病毒载量、肺组织炎性因子及外周血淋巴细
胞百分比的影响，试从实验角度，基于免疫机制、潜
在药理作用环节等方面揭示药物的作用特点，为临
床用药提供理论及实验数据支持。
1 实验材料
1.1 实验动物
Balb/c 小 鼠（SPF/VAF 级）80 只，体 质 量（11.00±
1.00）g。购于北京维通利华实验动物技术有限公司，
动物许可证号 SCXK（京）2016-0011。本研究中所
有 操 作 均 遵 循 美 国国 立 卫 生 研 究 院（N I H）及 北 京 市
实验动物伦理委员会的规定，并经过中国中医科学
院中药研究所动物伦理委员会批准。饲养条件：SPF
级，恒温（24 ℃）恒湿（50%），自由摄食摄水。
1.2 实验药品及试剂
体 外 培 育 牛 黄（批 号 ：1 9 1 0 0 2 ，规 格 0 . 1 5 g / 瓶 ，
用法用量 0.15~0.35 g）由武汉健民大鹏药业有限公司
提供。白细胞介素（IL）-1β（批号：200701266），
CD14（批号：200514055），超氧化物歧化酶（SOD，批
号：2 0 0 7 0 8 6 8 2），丙 二 醛（M D A ，批 号：2 0 0 6 2 5 0 3 0）
购于美国 bio-techne 公司；前列腺素（PG）E2（批号：
200604923），环磷酸腺苷（cAMP，批号：200706528）
购于上海酶联生物科技有限公司；HCoV-229 E Real
Time RT-PCR kit（批号：P20191201）购于上海之江生
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PerCP-Cyanine5.5 标记抗小鼠
CD4（RM4-5）（批号：C0042022020653），APC 标记抗
小鼠 CD8a（53-6.7）（批号：C0081101018203），PE 标记抗
小鼠 CD45R（B220）（批号：C0452092418503），购于美
国 TONBO biosciences 公司。
1.3 实验仪器
A2 型生物安全柜（MSC-Advantage 1.8，美国 Th -
e r m o 公 司）；电 子 天 平（Y P 1 0 0 2 ，上 海 越 平 科 学 仪 器
有限公司）；智能人工气候箱（RXZ-380B，宁波江
南仪器厂）；电子分析天平（AR1140，美国 Ohaus 公
司）；IVC 小鼠饲养笼（SMART FLOW+GM500，意大
利泰尼百斯公司）；Real-Time PCR Instrument（Qua -
ntStudio 5，Applied biosystems 公司）；多功能酶标仪
（Enspire 型，德国 PerkinElmer 公司）；流式细胞仪
（Beckman DxFLEX，美国 Beckman 公司）；离心机
（Centrifuge 5430，Eppendorf 公司）。
1.4 实验病毒株及细胞株
人类冠状病毒 HCoV-229 E 由中国医学科学院医药
生物技术研究所提供，本实验室传代，置于 -80 ℃冰箱
保存备用。小鼠单核巨噬细胞白血病细胞 RAW264.7
购自北京北纳创联生物技术研究院，本室传代，液氮
保存备用。
1.5 实验操作
本次实验操作过程严格按照 ABSL-2 级生物安
全实验室管理制度及规范化操作规程进行，本实验
操作所在实验室为具有中国合格评定国家认可委员
会 CNAS 认证的 ABSL-2 级生物安全实验室。
2 实验方法
2.1 剂量设计
体外培育牛黄，人临床等倍用量为 0.35 g/60 （kg·d），
即 0.005 8 g/kg 体重；试验时小鼠用量分别为 0.128、
0.064、0.032 g/（kg·d）3 个剂量，分别相当于临床 2
倍 、等 倍 及 1 / 2 倍 剂 量 。
2.2 动 物 分 组、给 药、造 模 及 样本 取 材
Balb/c 小鼠 80只，按体重等级随机分组：正常
对照组，229E 感染组，湿热对照组，人冠状病毒肺炎
湿热疫毒袭肺模型组（简称“模型对照组”），磷酸
氯喹阳性药组、体外培育牛黄高、中、低剂量组，每组
10只。除正常组和 229E 感染组外，其余小鼠每天持
续置于（95±5）% 相对湿度，无风，温度（37±2）℃的
人工气候箱中，4 h 刺激后取出，连续 7 d。
除正常组和湿热组外，其余小鼠于湿热刺激第
5天，用乙醚轻度麻醉后，以100TCID50 HCOV-229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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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液滴鼻感染，50 μL/只。感染当天开始灌胃给
药，0.2 mL/10g，每日1次，连续 3 d，正常组、湿热组、
229E 感染组、模型组在同等情况下给予生理盐水。
感染第 4 天称重后小鼠摘眼球取血，待测外周血淋
巴细胞百分比；取肺称量，将肺组织一部分置于液氮
中待测病毒载量，一部分匀浆取上清液待测细胞因
子；冰盘下剖取下丘脑，匀浆待测 PGE2 及 cAMP。
2.3 一般状态观察
造模后，从小鼠体重、饮食饮水、活动度、皮
肤毛发状态、大小便状态等方面每日观察各组小
鼠状态。
2.4 小鼠肺指数及抑制率计算
解剖取肺脏称重，计算肺指数及其抑制率，计
算公式分别为：肺指数= 肺湿重 / 体质量；肺指数抑
制率 =（模型组肺指数- 给药组肺指数）/（模型组肺
指数-正常组肺指数）×100%。
2.5 小鼠下丘脑 cAMP， PGE2 及肺组织炎性因子
IL-1β、 MDA、 SOD、 CD14 的检测
小 鼠 冰 盘 上 取 下 丘 脑，使 用 超 声 细 胞 破 碎 仪 匀
浆， 4 ℃离心取上清至新的 ep 管内，-20 ℃保存，待测
cAMP， GE2 含量。收集小鼠肺组织，使用超声细胞破
碎仪匀浆，4℃离心取上清至新的 ep 管内，-20 ℃保存，
待测 IL-1β、MDA、SOD、CD14 含量。各检测指标按
试剂盒说明书操作，多功能酶标仪检测 450 nm 处的
吸光度值。
2.6 小鼠外周血 T 淋巴细胞亚群及 B 淋巴细胞比
例检测
小鼠摘眼球取血，向装有10 mL 1×PBS 的15 mL
离心管中加入 3 滴血（约 150 μL），室温离心，加入
流式抗体。用200 μL 含 2% FBS 的PBS 重悬细胞，
转移至流式管中，用 Accuri C6 Plus 型流式细胞仪检
测
[5]
。
2.7 小鼠肺组织核酸检测（ RT-PCR 法）
[6]
提取小鼠肺组织中的 RNA，按核酸检测试剂盒说
明书操作，将反应管置于荧光定量PCR仪，循环参数
设置为：45 ℃×10 min；95 ℃×15 min；95 ℃×15 s → 60 ℃×
60 s，循环 40 次；单点荧光检测在 60 ℃，反应体系：
25 μ L。荧光通道检测选择FAM和HEX/VIC/JOE 通道。
2.8 统计学方法
数据通过 SPSS 17.0 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 x
-
± s）
表 示，均 数 之 间 比 较 采 用 t 检验， P<0.05 和 P<0.01
表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3 实验结果
3.1 体外培育牛黄对人冠状病毒肺炎湿热疫毒袭
肺小鼠模型一般状态的影响
中医证型外观表现：正常组小鼠体质量良好，摄
食及饮水量正常，动作灵敏，皮毛顺滑有光泽，二便
正常；湿热疫毒袭肺组小鼠体重减轻，摄食及饮水量
下降明显，扎堆不动，反应迟缓，皮毛干枯不泽，大
便粘腻，小便量少色黄。体外培育牛黄 3 个剂量组上
述症状明显改善。
3.2 体外培育牛黄对人冠状病毒肺炎湿热疫毒袭
肺小鼠模型肺指数的影响
与正常对照组比较，模型对照组小鼠肺指数显
著增 加（ P<0.01）；与模型对照组比较，体外培育牛黄
高、中、低剂量均可降低模型小鼠肺指数，但无显著
性 差异（ P> 0 . 0 5 ）（ 图 1 ）。
注 ：与 正 常 对 照 组 比 较
##
P< 0 . 0 1 ；与 模 型 对 照 组 比 较 P<0.01
Cont. 正常对照组，DH. 湿热对照组，229E. 229E 感染组，DH+229E.
模型对照组，CP. 磷酸氯喹组，NH-H. 体外培育牛黄高剂量组，
NH-M. 体外培育牛黄中剂量组，NH-L. 体外培育牛黄低剂量组
Note: Compared with normal control group,
##
P<0.01; Compared
with model control group, P<0.01. Cont. normal control group,
DH. damp-heat control group, 229E. 229E infection group,
DH+229E. model control group, CP. Chloroquine diphosphate
group, NH-H: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high-dose group, NH-
M.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medium-dose group, NH-L: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low-dose group
图 1 体外培育牛黄对模型小鼠肺指数的影响（ x
-
± s， n=10）
Figure 1 Effects of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on lung
index of model mice（ x
-
± s， n=10）
3.3 体外培育牛黄对人 229E 冠状病毒肺炎湿热疫
毒袭肺小鼠模型肺组织病毒载量的影响
正常对照组小鼠肺组织中无 HCoV-229E 核酸
表 达；采 用 湿 热 环 境 H C oV- 2 2 9 E 感 染 小 鼠 后，模 型
对照组小鼠肺组织中有明显核酸表达；体外培育牛黄
高、中剂量组可明显降低肺组织中病毒核酸表达量，与
模型对照组比较有显著性差异（ P< 0 . 0 1 ）（ 图 2 ）。
3.4 体外培育牛黄对人 229E 冠状病毒肺炎湿热疫
毒袭肺小鼠模型肺组织炎性因子含量的影响
模型对照组小鼠肺组织炎性因子IL-1β、CD14、
中国药物警戒 第 18 卷第 12 期 2021 年 12 月 December 2021, Vol.18, No.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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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A含量均显著增高，肺组织内 SOD 含量显著降
低，与正常对照组比较有显著性差异（ P< 0 . 0 1）；体 外
培育牛黄高、中、低剂量组可显著降低小鼠肺组织炎
性因子 CD14、MDA含量，显著升高SOD 含量，与模
型对照组比较有显著性差异（ P<0.01）（图 3）。
3.5 体外培育牛黄对人 229E 冠状病毒肺炎湿热疫
毒袭肺小鼠模型下丘脑 PGE2、 cAMP 含量的影响
模型对照组小鼠下丘脑CAMP含量显著增
高，与正常对照组比较有显著性差异（ P< 0 . 0 1），
PGE2 含量升高，与正常对照组比较无显著性差异
（ P>0.05）；体外培育牛黄高、中、低剂量组可显著降
低小鼠下丘脑cAMP 含量，与模型对照组比较有显著
性 差异（ P<0.01），对 PGE2 含量无显著变化（图4）。
3.6 体外培育牛黄对人 229E 冠状病毒肺炎湿热疫毒
袭肺小鼠模型外周血中 T、 B 淋巴细胞百分比的影响
模型对照组小鼠外周血中免疫细胞 CD4
+
T细
胞 、C D 8
+
T 细 胞 的 百 分 比 明 显 降 低 ，与 正 常 对 照 组 比
较有显著性差异（ P< 0 . 0 5）；体 外 培 育牛 黄 C D 4
+
T细
胞 、C D 8
+
T 细胞的百分比明显升高，与模型对照组比
较有显著性差异（ P< 0 . 0 1 ）（ 图 5 ）。
4 讨论
近 3 年来，冠状病毒在全球的流行趋势越来越
引发各个国家的关注，感染者的表现类似普通感冒
样症状，或较为轻微，少数也可引起病毒性肺炎
[7-8]
。
注：与 正 常 对 照 组 比 较
##
P< 0 . 0 1；与 模 型 对 照 组 比 较 P<0.01。
Cont. 正常对照组，DH.湿热对照组，229E.229E 感染组，DH+229E.
模型对照组，CP. 磷酸氯喹组，NH-H. 体外培育牛黄高剂量组，
NH-M.体外培育牛黄中剂量组，NH-L.体外培育牛黄低剂量组
Note: Compared with normal control group,
##
P<0.01; Compared
with model control group, P<0.01. Cont. normal control group,
DH. damp-heat control group, 229E. 229E infection group,
DH+229E. model control group, CP. Chloroquine diphosphate
group, NH-H: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high-dose group, NH-M.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medium-dose group, NH-L: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low-dose group
图 2 体外培育牛黄对人 229E 冠状病毒肺炎湿热疫毒袭
肺小鼠模型肺组织病毒载量的影响（ x
-
± s， n=6）
Figure 2 Effects of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on viral
load of lung tissue of the human 229E coronavirus
pneumonia model（ x
-
± s， n=6）
注 ：与 正 常 对 照 组 比 较
#
P<0.05，
##
P< 0 . 0 1 ；与 模 型 对 照 组 比 较 P<0.01。
Cont. 正常对照组，DH. 湿热对照组，229E. 229E 感染组，DH+229E.
模型对照组，CP. 磷酸氯喹组，NH-H. 体外培育牛黄高剂量组，NH-
M. 体外培育牛黄中剂量组，NH-L. 体外培育牛黄低剂量组
Note: Compared with normal control group,
#
P<0.05,
##
P<0.01;
Compared with model control group, P<0.01. Cont. normal
control group, DH. damp-heat control group, 229E. 229E infection
group, DH+229E. model control group, CP. Chloroquine diphosphate
group, NH-H.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high-dose group, NH-M: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medium-dose group, NH-L.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low-dose group
图 3 体外培育牛黄对小鼠肺组织中 IL-1β、CD14、
M D A 、S O D 含 量 的 影 响（ x
-
± s， n=6）
Figure 3 Effects of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on IL-1 β,
CD14, MDA and SOD contents in lung tissues of mice
（ x
-
± s， n=6）
中国药物警戒 第 18 卷第 12 期 2021 年 12 月 December, 2021, Vol.18, No.12
1121
而烈性冠状病毒如 SARS、MERS及 SARS-CoV-2则
可能引起重度肺炎，致死率极高
[9]
。当 前，我 国 新 冠
肺炎疫情已进入常态化阶段，除了新型冠状病毒疫
苗的研发使用以外
[10]
，抗 病 毒 药 物 的 研 发 也 成 为 治
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重要策略之一
[11]
，因 此 寻 找
安全有效的抗病毒药物成为当下研究的热点和难点，
但受新型冠状病毒研究条件所限（需在生物安全3
级实验室进行），大规模的中药药效实验难以开展，
因此，本次实验选择可以在生物安全 2 级实验室进
行的，针对人冠状病毒（HCoV-229 E）感染病证结合
模型的中药药效评价及机制研究工作。
在历次中医“疫病”治疗过程中，传统中医药均
发挥重要作用，尤其是清热解毒类中药疗效显著，其
在减轻肺部炎症损伤、调节免疫状态、改善全身症
状以及降低死亡率方面显示出明显的优势及特点，体
外培育牛黄具有清心，豁痰，开窍，凉肝，息风和解毒
的功效
[12]
，但该药物抗冠状病毒的作用机理尚不明
确，阻碍临床及国际化推广的进程，基于此，本研究
试从实验研究角度从分子层面对体外培育牛黄抗冠
状病毒机理进 行分析研究，并建立人冠状病毒肺炎
湿热疫毒袭肺小鼠病证结合模型探查药物的作用机
理。研究发现，与正常组小鼠相比，湿热疫毒袭肺模
型小鼠体重减轻，摄食饮水量均显著下降，行为反应
注 ：与 正 常 对 照 组 比 较
##
P< 0 . 0 1 ；与 模 型 对 照 组 比 较 P<0.01。Cont.
正常对照组，DH. 湿热对照组，229E. 229E 感染组，DH+229E. 模型
对照组，CP. 磷酸氯喹组，NH-H 体外培育牛黄高剂量组，NH-M 体
外培育牛黄中剂量组，NH-L 体外培育牛黄低剂量组
Note: Compared with normal control group,
##
P<0.01; Compared
with model control group, P<0.01. Cont: normal control group, DH.
damp-heat control group, 229E. 229E infection group, DH+229E. model
control group, CP. Chloroquine diphosphate group, NH-H.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high-dose group, NH-M: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medium-dose group, NH-L.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low-dose group
图 4 体外培育牛黄对小鼠下丘脑 PGE2、cAMP 含量的
影响（ x
-
± s， n=6）
Figure 4 Effects of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on contents of
PGE2 and cAMP in hypothalamus of mice（ x
-
± s， n=6）
注：与 正 常 对 照 组 比 较
#
P<0.05，
##
P<0.01；与 模 型 对 照 组 比 较
P<0.05， P<0.01。Cont. 常对照组，DH. 湿热对照组，229E. 229E
感染组，DH+229E. 模型对照组，CP. 磷酸氯喹组，NH-H 体外培育
牛黄高剂量组，NH-M 体外培育牛黄中剂量组，NH-L 体外培育牛
黄低剂量组
Note: Compared with normal control group,
#
P<0.05,
##
P<0.01;
Compared with model control group, P<0.05, P<0.01. Cont:
normal control group, DH. damp-heat control group, 229E. 229E
infection group, DH+229E. model control group, CP. Chloroquine
diphosphate group, NH-H: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high-dose
group, NH-M.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medium-dose group, NH-
L.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low-dose group
图 5 体外培育牛黄对小鼠外周血中 T、B 淋巴细胞百分比
的影响（ x
-
± s， n=6）
Figure 5 Effects of bezoar cultured in vitro on T and B
lymphocyte percentage in peripheral blood of mice（ x
-
± s，
n=6）
中国药物警戒 第 18 卷第 12 期 2021 年 12 月 December 2021, Vol.18, No.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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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著降低，皮毛干枯不泽，大便粘腻，小便量少色黄，
这些症状表明湿热疫毒小鼠模型与中医 新型冠状病
毒 肺炎证候分型的湿毒郁肺证型相接近，可作为该
类药物筛选的体现中医证候的复合动物模型。
研究结果显示，模型对照组小鼠肺指数显著增
加，模型对照组小鼠肺组织中有明显核酸表达；表明
感染造模成功，给予体外培育牛黄治疗后可降低模
型小鼠肺指数，高、中剂量组可显著降低模型小鼠肺
组织中病毒核酸表达量，表明药物有抗冠状病毒感
染的治疗作用。
冠状病毒感染机体后，可以与机体多种免疫细
胞结合，释放信号激活大量的细胞炎性因子，从而启
动炎症免疫反应
[13-14]
。本实验发现模型对照组小鼠
肺组织炎性因子IL-1β、CD14 含量均显著增高，表
明人冠状病毒肺炎湿热疫毒袭肺证模型免疫细胞被
大量活化，抗炎细胞因子浓度不断升高，模型免疫
平衡稳态被打破，提示其肺部存在炎性损伤，给予
体外培育牛黄治疗后小鼠肺组织炎性因子IL-1β、
CD14 含量显著降低，表明药物具有减轻局部肺组织
损 伤，降 低 炎 性 反 应 的 作 用 。
M D A 作 为 脂 质 过 氧 化 指 标 ，具 有 很 强 的 细 胞 毒
性，可以降低细胞膜的酶活性使细胞膜结构发生改
变，SOD可催化超氧阴离子自由基发生歧化反应，阻
止脂质过氧化引起的细胞损伤，正常状态下可维持自
由基平衡，避免发生过强的氧化应激反应
[15-16]
。本
次实验发现，模型对照组小鼠肺组织中 MDA 含量显
著增高，SOD含量显著降低，表明人冠状病毒肺炎
湿 热 疫 毒 袭 肺 证 模 型 小 鼠 脂 质 过 氧 化 作 用 增 强 ，导
致肺组织细胞大量损伤，给予体外培育牛黄治疗后
小鼠肺组织 MDA含量显著降低，SOD 含量显著增
高，表明药物具有缓解机体氧化应激反应，减轻肺
组织的损伤反应。实验还发现体外培育牛黄可显著
提高外周血CD4
+
T 细 胞 、C D 8
+
T 细 胞 的 百分 比，表
明药物具有调节机体免疫机能的作用。同时，体外培
育牛黄还可显著降低小鼠下丘脑 cAMP 含量，表明
药 物 还 具 有 调 节 体 温 中 枢 介 质 释 放 的 作 用，对人 冠
状病毒肺炎湿热疫毒袭肺证模型小鼠的体温具有一
定的调节作用。
综 上 所 述，本 次 研 究 从中 医 证 候 分 型、小 鼠 肺
部炎性反应、免疫调节、氧化应激反应及体温调节变
化 5 方面形成评价标准，阐明体外培育牛黄对治疗
人冠状病毒肺炎湿热疫毒袭肺证模型的机制特点及
治 疗 效 用 ，为 临 床 用 药 提 供 实 验 依 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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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1-0 5-06 编辑：彭丽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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