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新一代
——记战斗在会泽县火红公社的知识青年们
本报通讯员
会泽县火红公社位于滇东北高寒山区。1969 年以来，先后有120 多名知识青年到这里插队落户。5 年来，他们为改变火红的面貌，朝气蓬勃，奋战不息。他们和广大贫下中农一起，用自己勤劳的双手，画出了一幅幅又新又美的图画。让电灯照亮山村 1971 年的除夕之夜，火红山区新建的小型水电站通电了。村村寨寨，灯光闪闪。天真的孩子，围在灯下唱啊，跳啊，闹个不停；上了年纪的老人们，望着电灯，不住地擦拭眼里的泪花；就在这时，许多贫下中农把正在山谷里发电机旁工作的知识青年围个水泄不通，情不自禁地追叙起知识青年帮助修建电站的前前后后：那是 1969 年初，会泽县城里 49 名知识青年响应毛主席关于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伟大号召，壮志满怀，来到了火红山区插队落户。他们看到，全公社家家户户用松明火把照明，烟子又熏又不方便，妇女们劳动一天后，还要舂米、磨面，被繁重的家务缠得没时间参加开会学习，心里十分着急，就常聚集在一起议论：如能在火红山区建个中解放出来，多为发展集体生产出力，那该有多好啊！不久，知识青年们把自己的想法向干部和贫下中农说了。大队党支部立即支持了他们的建议。可是，有人连连摇头说：“牛都喝得干的水，还想建水电站，真是想得太宽了。”有的则怕几个小青年弄得虎头蛇尾，难收场。知识青年们也知道修建水电站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虽然在学校里学过一些物理、数学知识，但毕竟没有实践过；不过，他们坚信，路是人走出来的，事情是人办起来的，只要有恒心，没有爬不上的高山，没有做不好的事。于是，他们收集了许多农村电工知识方面的书籍来学习，并到县水电站去参观。为进一步取得群众的支持，他们还利用废旧物品制造了一个电站模型，广泛向群众宣传修建水电站的好处，社员们高兴极了。不到一个星期，生产队集体就筹集款 1.5 万元。公社党委立即派了干部来，组成了修建水电站工程指挥部，拉开了修建电站的序幕。老贫农李开久领着 5 名知识青年组成的勘察队，带着自制的土仪器，背着干粮，走遍了火红山区的沟沟堑堑，终于找到了一条较大的溪流，一测流量每秒零点三米。垂直落差50米，可发电75万千瓦，可供 3 个大队、20 个生产队、700 户贫下中农用电 。这一数据充分说明，火红山区水源虽然不足，但只要开凿引水工程，合并溪流，水源问题是完全能够解决的。这个令人信服的数字，犹如战斗的号令，动员起了广大群众。1970 年 5 月，电站工程正式开工了，全公社 49 名知识青年，全部参加了战斗。在工地上，他们既是战斗员又是技术员；在壁立千仞的险峰上，19 岁的女知识青年林秀华，身系绳索，挥舞着 4 公斤重的大铁锤，劈山打炮眼。为争取在春节前使火红山区点上电灯，知识青年和贫下中农索性搬着铺盖到大山沟里露宿。高寒山区的冬季，寒风刺骨，滴水成冰，而他们却踏着带冰碴的山路，背石头、挖沟渠，干得汗流浃背。就在电站即将完工，准备试电动机的时候，突然蓄水池的闸阀扳坏了，山水冲出蓄水池的堤沿，严重威胁着山下发电机房的安全。在这紧急关头，张曙丹等几个知识青年臂挽臂，横躺在半山腰上，用身体排开山水，保护机房。当贫下中农将闸阀修好时，他们已浑身沾满了泥浆，结满了冰碴。由于知识青年和贫下中农的昼夜奋战，1971年春节前几天，火红山区的第一座小型发电站就建成了。以后，火红公社又先后建成了 5 个小电站，都是知识青年自己勘探、设计、安装的。现在，全公社总发电量 207 千瓦，各生产队普遍使用了电动打谷机、碾米机、磨面机等。妇女们推开了磨盘，走上了火热的三大革命运动第一线。汗水浇出幸福果在火红山区插队的知识青年都有个心愿：不改变火红山区面貌，
阿拉米大队以其乐生产队，是个土贫地瘦的地方。这里，夏季山水冲刷，水土流失严重，旱季风水遮天，历来只能种苦荞、洋芋。像这样的地方能不能长出其他庄稼呢？在这里插队的王素金、羊鹤飞等 5 个知识青年，带着这个问题，反复学习毛主席的光辉著作《实践论》，学习镇雄县种大窝塘苞谷的经验。他们深深感到：镇雄县山高坡陡土质差，那里的贫下中农之所以能在这样的地方种出这样好的庄稼，原因就在于他们舍得出大力，流大汗；只要坚持干，一年不成，二年、三年总会有收获。他们下定了决心，就主动向生产队要了 6 亩 8 分荒坡地，并邀约了几个农村青年，组成了青年突击队，开始大窝塘苞谷的试种工作。有人笑话他们是“瞎胡闹”，他们置之不理；天寒地冻，也阻挡不住他们大搞科学实验的决心和信心。为保护水土，他们铲平山坡，修起梯田；为使瘦土变肥，挖了 2700个肥土坑。春天一到，便及时播种；小苗出土后，抓紧除草施肥。
一段时间，知识青年羊鹤飞参加公社宣传队，常常外出演节目，可他每次回队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试验田里关照一下大窝塘苞谷。汗水浇开幸福花，斗争赢得丰硕果。由于知识青年们的努力，大窝塘苞谷在以其乐生产队试验成功了。一窝苞谷产干粮一斤八两，平均亩产达到了 1140 斤。这样的高产，在火红还是第一次 ，贫下中农赞不绝口；那些吹冷风的人也认输了。今年 8 月，曲靖地区 13 个县和农科所的同志在以其乐生产队开了现场会，推广了他们的先进经验。
火红公社虽然是洋芋产地，但从来没有好洋芋种，各生产队每年光为换洋芋种，就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在冒沙井大队插队的 6 个知识青年决心改变这种状况。他们查阅了许多培育洋芋良种的科技小丛书，访问了在这方面有经验的人。当他们听说用“九二 0”菌肥培育出来的洋芋种最好时，就利用回县上探亲的机会，到县农科所学习培制“九二 0”菌肥的方法，回到队上，马上动手试制。没有高压蒸锅，就用土锅代替，没有接种针，就用铁丝代替。经过反复试验，成功地制出 50 斤“九二 0”菌肥。用在 10 亩秋洋芋地里试验，效果果然很好，从此改变了到外地换洋芋种的情况。
去年，在朝阳大队插队的知识青年张昆的哥哥，从外地给他带去了 8 个良种鸡蛋，孵出了 6 只小鸡，张昆把 3 只小鸡送给贫下中农，3 只留着自己养，并把鸡下的蛋全部送给贫下中农。现在这种鸡已繁殖到为改变火红山区的面貌，知识青年们各自做出了贡献。有的为发展养猪事业，千方百计试制各种农家肥料；有的把苹果树、梨树引上了荒山，有的大面积推广种植辣椒、烤烟……一支活跃山区文化生活的重要力量在业余时间，无论走进火红山区的那个村寨，都会听到村头大树上的高音喇叭，时时传达着党中央的声音；政治夜校里书声琅琅；大队部的文化室里，锣鼓喧天，热闹异常。原来这是知识青年们在开展各种有意义的政治文化活动。但是几年前的火红山村，却是另一番景象。那时，一些生产队订的报纸无人念；劳动休息时，吹牛谈天，有人趁机散布各种流言，晚上村子里更是一片寂静……知识青年们看到这种情况后，心里很不安。他们想：在农村这块阵地上，充满了激烈的阶级斗争，无产阶级不去占领，资产阶级必然去占领；知识青年到农村来，不仅要当改天换地的闯将，还要做一个自觉捍卫毛泽东思想的宣传员，用无产阶级思想占领农村思想文化阵地。 知识青年孙发清自告奋勇地担任了生产队的读报员。开初，他在上面读报，下面大人谈笑，小孩吵闹，效果不好，小孙就和知识青年集体户的其他同志商量办法。大家觉得，由于过去没有读报的习惯，一开始乱一点也难免，今后只要多做一些工作就会好的。以后，每逢小孙读报时，其他知识青年就帮助贫下中农带娃娃，维持秩序。日子一久，社员们通过读报提高了思想，尝到了甜头，自觉性也就高了。现在，每到休息时间，社员们就主动坐在一起，让小青年们读几段报纸听听，贫下中农高兴地说“读报员，作用大，田间地头看见他；国家大事他宣传，新人新事他来夸；抓革命，促生产，处处盛开大寨花。”
为进一步活跃山村文化生活，在公社党委的领导下，知识青年和农村青年一起，组成了一支文艺宣传队，紧密配合党的中心工作、生产斗争的形势，自编自演文艺节目，宣传新人新事新风尚。今年当党的十大召开的喜讯传到了火红山区后，他们连夜编写快板剧、对口词，借着月光排练节目，并迅速到各大队去演出，把十大精神宣传到各家各户，推动了农业学大寨运动。 5 年过去了，火红山区的山在变、水在变，人也在变。每当回忆起这段战斗历程，贫下中农就会高兴地说：“要建设社会主义新山村，可离不开知识青年”。知识青年们也深有感受地说：“农村真是广阔的天地，大有作为啊！”
（本文登载于 1973 年 12 月 18 日的《云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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