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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金華宗旨
2023-09-09 | 阅:  转:  |  分享 
  
金華宗旨孚佑帝君太乙金華宗旨自序易大傳曰:神無方也,無體也,言神無方體,則名,言之而難盡矣。來往不窮,利用出入,日用之而不知,與天地合其德,
與日月合其明,與鬼神同其變化,至矣哉。盛德大業,言之不可終窮,擬議之而無可形似,靈文秘笈,俱歸塵腐,予之定是宗旨,不落名言。無從擬
議,其所以斡旋,天地轉運陰陽者,在握其寸機而已,得其機則妙用在我,而乾坤皆範圍之,而不過矣。機者何?一而已,一不可名,歸之太虛,而
浩浩落落,一片神行,其間變化,無端妙用不測,吾何以名之,曰:太乙噫,至矣,盡矣。宇庵屠子輩編輯宗旨成書,各授弟子為之闡發大意而著之
簡端是為序。谭长生真人原序聖真無日不在世度人,究竟何曾度得一人,亦世人能自度耳。若世人與聖真性量有增減分毫,便是度不去。聖祖初發願
度眾生,已要度盡百千萬億劫,無量眾生,度此七人,非七人也,即七如來毘盧遮那無量法身也。諸子不離凡夫地,何以即與古佛同尊,子輩原無信
不及,所以聖祖當下即度得去,若有一毫信不及,千生難免輪回也。自古聖賢,千言萬語,無非要人識得此性光,通天徹地,古今聖凡一齊透過,無
少等待,無不完成,所謂盡性者,盡此。至命者,至此。采藥者,采此。修證者,修證此而已。此宗旨,所以為萬法歸宗,至尊法旨,任爾為仙佛,
為人天,為山河,為六道,為鬼怪,為昆蟲草木,無不承受法旨,皈命大宗,苟有萬分得及者不離當下,即與度去。有一毫信不及,饒他千生萬劫,
永墮迷途,向立嚴誓七人外不得妄傳,豈聖祖普度之公心,只慮世人障蔽甚深,罪業煩重,不能開發信心,而反生疑謗,是益其罪也。究竟聖祖度世
之宏願與學人謹凜之畏心,原無二無別,知此,不獨仰體祖訓,先聖後聖殊途而一致矣。张三丰真人原序道也者,時焉而已。日月往來,寒暑遷變,
草木生長,禽鳥飛鳴以及吾人日用動靜,莫非運用一時之中。變化無端時至自見,斯為天地之心,不可以一名,而況於他乎。我來也晚,陽窮於上剝
換盡矣。茲當一陽初複,倐然而來,莫窮其跡,莫究其因,大地陽和,已無不潛行而默運,以為此天地之轉運也。而天地不得而自主,以為此日月之
進退也。而日月亦聽其自然,風雲變易乎,上草木萌動於下大矣哉,時之為用也。是故言道者,不離目前,即一言一動,一事一物,無不可以見天地
之心。蓋此天地之心,任陰陽剝換,時令推遷,而無思無為,終古寂然不動。今人舍目前而談玄說妙,則違乎時也。違時即與道背馳,何時而有見道
之日乎。天下之動,貞於一動變不居,何可言盡,觀乎時而萬變皆在目前矣。從目前一一消歸於太虛,謂之見天地之心,可謂之大道之宗旨。可時也
,化也,要不離乎目前而得之,可名何,太乙之可言乎。故曰,道也者,時焉而已。王天君原序善承受法旨護持道教,千百年於此矣。不惟派下賢嗣
,潛修默證,呼吸感通,即愚夫愚婦,有能發一念向道真切者,無不敬禮,而左右維持之。此固發願之初心,如是亦一體感召,虛空上下,自無隔礙
本來,如是列祖諸真法身偏滿大千,心心相印,法法歸宗。往古來今超凡入聖者,不離自本自根,當下一齊正覺,何果何因,何修何證,善也。披誠
宣力,追隨恐後,亦如風霆雷露隨時應化於覆載之中,栽培傾覆,一任萬類之各正性命而已,而造物者無心也。自七賢之敬受宗旨,斯地遂為選佛道
場,十方三世,一時會集,百靈呵護,日月開明,有情無情,盡成法侶,上天下地,悉與證盟。道祖設教以來,真未有若此廣大悉備,易簡直截,如
宗旨之盡泄玄機者,是曰受命鑒證盟誓。善敬辭曰,無庸有此證也。以七人得遇聖真,傳示無上妙道,即傭夫爨媼,牧豎樵童,疇非聽法之上器甚至
魔神蛟党,龍蛇異類,亦無不在證盟之內,七人何藉于余,餘又何必為七人證。呂祖再三申命曰,天不愛道,傳示七人,將由此七人化度無量,有誹
謗法門,詆毀賢聖,惟爾護法,呵譴而默相之,法子有不敬慎凜遵戒律,或輕授匪人,爾護法亦嚴加譴罰。善同七人,跪而受命鳴乎列祖。普度慈悲
,原無分上下,其奈世人,積業如山,無自仰承法雨,七人果能體此化度慈心,隨地隨時,多方接引,無負自度,度人之宏願,則盡法界,眾生皆投
誠歸命,亦何待雷露風霆,惟是廣生大生以各正性命於兩間可耳。金華宗旨天心第一呂祖曰:自然曰道,道無名相,一性而已,一元神而已。性命不
可見,寄之天光,天光不可見,寄之兩目。古來仙真,皆口口相傳,傳一得一。自太上化現,東華遞傳,岩以及南北兩宗,全真可為極盛,盛者盛其
從眾,衰者衰於心傳,以至今曰濫泛極矣 ! 淩替極矣 ! 極則返,故昔日有許祖垂慈普度,特立教外別傳之旨,聞者幹劫難逢,受者一時法會
,皆當仰體許祖苦心,必於人倫曰用間,立定腳跟,方可修真悟性。我奉勅為度師,今乙太乙金華宗旨發明,然後細為開說,太乙者,無上之謂。丹
訣甚多,總假有為而臻無為,非一超直入之旨。我傳宗旨,直提性功,不落第二法門,所以為妙。金華即光也,光是何色?取象於金華,亦秘一光字
在內,是天仙太乙之真氣水鄉,鉛只一味者,此也,回光之功,全用逆法,注想天心,天心居日月中。《黃庭經》雲:“寸田尺宅可治生。”尺宅面
也,面上寸田,非天心而何?方寸中具有郁羅蕭台之勝,玉京丹闕之奇,乃至虛至靈之神所注。儒曰,虛中,釋曰,靈台,道曰,祖土,曰黃庭,曰
玄關,曰先天竅。蓋天心猶宅舍一般,光乃主人翁也。故一回光,則周身之氣皆上朝,如聖王定都立極,執玉帛于萬國;又如主人精明,奴婢自然奉
命,各司其事。諸子只去回光,便是無上妙諦。光易動而難定,回之既久,此光凝結,即是自然法身,而凝神於九霄之上矣。《心印經》所謂“默朝
飛升者,此也”。金華即金丹,神明變化,各師於心,此種妙訣,雖不差毫米,然而甚活,全要聰明又須沉靜,非極聰明人行不得,非極沉靜人守不
得。元神識神第二呂帝曰:天地視人如蜉蝣,大道視天地亦泡影。惟元神真性,則超元會而上之。其精氣則隨天地而敗壞矣。然有元神在,即無極也
。生天生地皆由此矣。學人但能守護元神,則超生在陰陽外,不在三界之中,此見性方可,所謂本來面目是也。凡人投胎時,元神居方寸,而識神則
居下心。下麵血肉心,形如大桃,有肺以覆翼之,肝佐之,大小腸承之。假如一日不食,心上便不大自在,以致聞驚而跳,聞怒而悶,見死亡則悲,
見美色則眩,頭上天心又何嘗微微乎動也?問天心不能動乎?方寸中之真意如何能動?到動時,便不妙,然亦最妙。凡人死時方動,此為不妙。最妙
者,光已凝結為法身,漸漸靈通欲動矣,此千古不傳之秘也。下識心如強兵悍將,欺天君告弱,便遙執紀綱,久之太阿倒置矣。今凝守元宮,迴光返
照,如英明之主在上,二目回光,如左右大臣輔弼,內政既肅,自然強悍慴伏矣。丹道以精水、神火、意土三者,為無上之訣。精水雲何?乃先天真
一之炁。神火即光也,意土即中宮天心也。以神火為用,意土為體,精水為基。凡人以意生身,身不止七尺者為身也,蓋身中有魄焉。魄附識而用,
識依魄而生。魄陰也,識之體也。識不斷,則生生世世,魄之變形易質無已也。惟有魂,神之所藏也。魂畫寓於目,夜舍於肝。寓目而視,舍肝而夢
。夢者神遊也,九天九地,刹那曆遍;覺則冥冥焉、淵淵焉,拘於形也,即拘於魄也。故回光所以煉魂,即所以保神,即所以制魄,即所以斷識。古
人出世法,煉盡陰滓,以返純乾,不過消魄全魂耳。回光者,消陰制魄之訣也。雖無返乾之功,止有回光之訣。光即乾也,回之即返之也。只守此法
,自然精水充足,神火發生,意土凝定,而聖胎可結矣。蜣螂轉丸,而丸中生白,神註之純功也。糞丸中尚可生胎離殼,而吾天心休息處,註神于此
,安得不生身乎?一靈真性,既落乾宮,便分魂魄。魂在天心,陽也,輕清之炁也。此自太虛得來,與元始同形。魄,陰也,沉濁之氣也,附於有形
之凡心。魂好生,魄望死。一切好色動氣皆魄之所為,即識也。死後享血食,活則大苦。陰返陰也,以類聚也。學人煉盡陰魄,即為純陽。回光守中
第三呂祖曰:回光之名何昉乎?昉之自文始真人也即關尹子。光回則天地陰陽之氣無不凝,所謂精思者,此也,純氣者,此也,純想者,此也。初行
此訣,乃有中似無,久之功成,身外有身,乃無中似有。百日專功,光纔真,方為神火。百日後,光自然聚一點真陽,忽生虛珠,如夫婦交合有胎,
便當靜以待之,光之回,即火候也。[回光之益之妙,本文詳矣,回光得聚之訣亦備矣。然猶有欲取先與玄妙一訣,可引而伸之,其訣乃放光以引耳
。放光妙用,在知廓其氣機,欲廓氣機,在知氣透九霄,欲行上透,須知下達,下達作用,須先目光聚于乾宮,光足則下達中下,乃穿閭後透,透頂
而上。透愈高,現愈廣,覺廣仍以事回耳,此未傳之秘也。]夫元化之中,有陽光為主宰,有形者為日,在人為目,走漏神識,莫此甚順也。故金華
之道,全用逆法。回光者,非回一身之精華,直回造化之真氣,非止一時之妄念,直空千劫之輪回。故一息當一年,人間時刻也,一息當百年,九途
長夜也。凡人自?(戶臥切音和)地一聲之後,逐境順生,至老未嘗逆視,陽氣衰滅,便是九幽之界。故《楞嚴經》雲:純想即飛,純情即墮。學人
想少情多沉淪下道。惟諦觀息靜,便成正覺,用逆法也。《陰符經》雲:機在目。《黃帝素問》雲:人身精華,皆上注於空竅是也。得此一節,長生
者在茲,超升者亦在茲矣。此貫徹三教工夫也。光不在身中,亦不在身外,山河大地日月照臨,無非此光,故不獨在身中。聰明智慧,一切運轉,亦
無非此光,所以亦不在身外。天地之光華,佈滿大千,一身之光華,亦自漫天蓋地,所以一回光,天地山河一切皆回矣。人之精華,上注於目,此人
身之大關鍵也。子輩思之,一日不靜坐,此光流轉,何所底止!若一刻能靜坐,萬劫幹生從此了徹。萬法歸於靜,真不可思議,此妙諦也。然工夫下
手,由淺入深,由粗入細,總以不間斷為妙。工夫始終則一,但其間冷暖自知,要歸於天空海闊,萬法如如,方為得手。聖聖相傳,不離反照。孔曰
致知,釋號觀心,老雲內觀,皆已括進要旨,其餘入靜出靜前後以下止觀書印證可也。皆此法也。但返照二字,人人能言,不能得手,未識二字之義
耳。返者,自知覺之心,返乎形神末兆之初,即吾六尺之中,反求個天地未生之體。今人但一二時中間靜坐,反顧己私,便雲反照,安得到頭!佛道
二祖,教人看鼻尖者,非謂著念於鼻端也。亦非謂眼觀鼻端,念又註中黃也。眼之所至,心亦至焉,何能一上而一下也,又何能忽上而忽下也。此皆
誤指而為月。畢竟如何曰鼻端二字最妙,只是借鼻以為眼之准。則初不在鼻上,蓋以大開眼,則視遠而不見鼻矣。太閉眼,則眼合而不見鼻矣。太開
失之外走,易於散亂;太閉失於內馳,易於昏沉。惟垂簾得中,恰好望見鼻端,故取以為准。只是垂簾恰好,任彼回光自然透入,不勞你註射與不註
射。看鼻端,只是最初入靜處,舉眼一視,定個準則便放下。如泥水匠人用線一般,彼自起手一掛,便依了做上去,不只管把線看也。止觀是佛法,
原不秘的,以兩目諦觀鼻端,正身安坐,系心緣中,(道言中黃,佛言緣中),其實一也。不必言頭中,但於兩目中間,齊平處,繫念便了。光是活
潑潑的東西,繫念兩目中間光自然透入,不必著意于中宮也。[天心章言以意引臨心後關前,是示功夫已到之人,統說回光之全功也,此言不必念又
注黃中,是教初學凝神一處以聚光,不可分心兩處也。待得透入之後,則鼻尖是指中黃是月。看鼻尖者,用以為眼之准,使無外走內馳之弊,惟垂簾
為得中,然意初不在鼻而在天目。所以聚光於此,光既得聚,則又須引光下注中黃,蓋以中黃,在人身地天之中正,即易之黃中,釋氏所謂緣中,吾
宗名曰玄牝之門,乃是生天生地生人生物之玄竅,修真成道之基,基於此者,初學如何便得注此。故須假鼻尖以為准,始得光聚天目。天目為三光之
都會,而山根為人之性戶,上達泥丸,中達黃中,下通臍後者。故須凝聚光於此處,由此而下注,是乃不易之功法。然忌太著意,兼忌躐等而進。自
然總以光聚黃中為得也。]緣中二字妙極。中無不在,遍大千皆在裡許,聊指造化之機,緣此入門耳。緣者緣此為端倪,非有定著也,此一字之義,
活甚妙甚。止觀二字,原離不得,即定慧也。以後凡念起時,不要仍舊兀坐,當究此念在何處,從何起,從何滅,反復推窮,了不可得。即見此念起
處也,不要又討過起處,覓心了不可得,吾與汝安心竟。此是正觀,反此者名為邪觀。如是不可得已,即仍舊綿綿去,止而繼之以觀,觀而繼之以止
,是定慧雙修,此為回光。回者止也,光者觀也。止而不觀,名為有回而無光,觀而不止,名為有光而無回,志之。[止觀原文,有此推究功法,是
為未見心體,且不真信心體本虛本無,本淨本寂,故有等等推究,造至了不可得,蓋已為汝安心竟也。此一句是為即境指點法,若已見性,一照即覺
,妄自遁矣,不老推究。妄去體驗,不老尋覓。然只可為已見性者道,若未見性,必令從推究體得,尚須當下點破,信根方堅,疑根方斷也。此後綿
綿行去,但囑勿動勿隨,憑他妄況彌天蓋地,而吾體自存。種種妄況,一切如浮雲之點太虛,與我何損之有?蓋此種種妄況,乃是氣機,第無淨盡之
理,一起掃除之念,此念即妄,此起即著。古德雲“驅除煩惱重增念,趨向真如即是邪。吾宗但囑勿動,動則非逐即隨,豈僅亂性已哉。謹按此節祖
意,乃在知止,故有等等推究功法也。吾輩事之,但加心信以行,一味返妄歸真,返妄歸真不外回字,回光自返,無勞引導。一得寂體宗旨,謂當靜
也照,動也照,第照字須若春之日,秋之月,乃為得宜耳]回光調息第四呂帝曰:宗旨只要純心行去,不求驗而驗自至。大約初機病痛,昏沉散亂,
二種盡之。卻此有機竅,無過寄心於息,息者自心也。自心為息,心一動,而即有氣,氣本心之化也。吾人念至速,霎頃一妄念,即一呼吸應之。故
內呼吸與外呼吸,如聲響之相隨,一日有幾萬息,即有幾萬妄念。神明漏盡,如木稿灰死矣。然則欲無念乎,不能無念也,欲無息乎,不能無息也。
莫若即其病而為藥,則心息相依是已。故回光兼之以調息,此法全用耳光。一是目光,一是耳光。目光者,外日月交光也,耳光者,內日月交精也。
然精即光之凝定處,同出而異名也。故聰明總一靈光而已。坐時用目垂簾後,定個準則便放下。然竟放下,又恐不能,即存心於聽息。息之出入,不
可使耳聞,聽惟聽其無聲也。一有聲,便粗浮而不入細,即耐心輕輕微微些,愈放愈微,愈微愈靜,久之,忽然微者速斷,此則真息現前,而心體可
識矣。蓋心細則息細,心一則動氣也,息細則心細,氣一則動心也。定心必先之以養氣者,亦以心無處入手,故緣氣為之端倪,所謂純氣之守也。子
輩不明動字,動者以線索牽動言,即制字之別名也。既可以奔趨使之動,獨不可以純靜使之寧乎。此大聖人,視心氣之交,而善立方便,以惠後人也
。丹書雲:“雞能抱卵心常聽”,此要訣也。蓋雞之所以能生卵者,以暖氣也。暖氣止能溫其殼,不能入其中,則以心引氣入其聽也,一心注焉,心
入則氣入,得暖氣而生矣。故母雞雖有時出外,而常作側耳勢,其神之所注未常少間也。神之所注,未嘗少間,即暖氣亦晝夜無間,而神活矣。神活
者,由其心之先死也。人能死心,元神即活。死心非枯稿之謂,乃專一不分之謂也。佛雲:“置心一處,無事不辦。”心易走,即以氣純之,氣易粗
,即以心細之,如此而心焉有不定者乎。大約昏沉、散亂二病,只要靜功,日日無間,自有大休息處。若不靜坐時,雖有散亂,亦不自知。既知散亂
,即是卻散亂之機也。昏沉而不知,與昏沉而知,相去奚啻千里!不知之昏沉,真昏沉也。知之昏沉,非全昏沉也,清明在是矣。散亂者,神馳也,
昏沉者,神未清也,散亂易治,昏沉難醫。譬之病焉,有痛有癢者,藥之可也,昏沉則麻木不仁之症也。散者可以收之,亂者可以整之,若昏沉,則
蠢蠢焉,冥冥焉。散亂尚有方所,至昏沉全是魄用事也。散亂尚有魂在,至昏沉則純陰為主矣。靜坐時欲睡去,便是昏沉。卻昏沉,只在調息,息即
口鼻出入之息,雖非真息,而真息之出入,亦於此寄焉。凡坐須要靜心純氣,心何以靜,用在息上。息之出入,惟心自知,不可使耳聞,不聞則細,
細則清,聞則氣粗,粗則濁,濁則昏沉而欲睡,自然之理也。雖然心用在息上,又要善會用,亦是不用之用,只要微微照聽可耳。此句有微義,何謂
照?即眼光自照。目惟內視不外視,不外視而惺然者,即內視也,非實有內視。何謂聽?即耳光自聽,耳惟內聽而不外聽,不外聽而惺然者,即內聽
也,非實有內聽。聽者聽其無聲,視者視其無形。目不外視,耳不外聽,則閉而欲內馳。惟內視內聽,則既不外走,又不內馳。而中不昏沉矣,此即
曰月交精交光也。昏沉欲睡,即起散步,神清再坐。清晨有暇,坐一蛀香為妙。過午人事多擾,易落昏沉,然亦不必限定一蛀香,只要諸緣放下,靜
坐片時,久久便有入頭不落昏沉矣。回光差謬第五呂祖曰:諸子功夫,漸漸純熟,然枯木岩前錯落多,正要細細開示。此中消息,身到方知,吾今則
可以言矣。吾宗與禪宗不同,有一步一步證驗,請先言其差別處,熱後再言證驗。宗旨將行之際,預作方便,勿多用心,放教活潑潑地,令氣和心適
,然後入靜。靜時正要得機得竅,不可坐在無事田裡,所謂無計空也。萬緣放下之中,惺惺自若也,又不可以意興承當。凡太認真,即易有此。非言
不宜認真,但真消息,在若存若亡之間,以有意無意得之可也。惺惺不昧之中,放下自若也。又不可墜於蘊界。所謂蘊界者,乃無陰魔用事。如一般
入定,而槁木死灰之意多,大地陽春之意少。此則落陰界,其氣冷,其息沈,且有許多寒衰景象,久之便墮木石。又不可隨于萬緣,如一入靜,而無
端眾緒忽至,欲卻之不能,隨之反覺順適,此名主為奴役,久之落於色欲界。上者生人,下者生狸奴中,若狐仙是也。彼在明山中,亦自受用風月花
果,琪樹瑤草,三五百年受用去,多至數千歲,然報盡還生諸趣中。此數者,皆差路也。差路既知,然後可求證驗。回光證驗第六呂祖曰:證驗亦多
,不可以小根小器承當,必思度盡眾生。不可以輕心慢心承當,必須請事斯語。靜中綿綿無間,神情悅豫,如醉如浴,此為遍體陽和,金華乍吐也。
既而萬籟俱寂,皓月中天,覺大地俱是光明境界,此為心體開明,金華正放也。既而遍體充實,不畏風霜,人當之興味索然者,我遇之精神更旺,黃
金起屋,白玉為台;世間腐朽之物,我以真氣呵之立生;紅血為乳,七尺肉團,無非金寶,此則金華大凝也。第一段,是應觀經雲‘日落大水,行樹
法象’。日落者,從混沌立基,無極也。上善若水,清而無暇,此即太極主宰,出震之帝也。震為木,故以行樹象焉,七重行樹,七竅光明也(西北
乾方,移一位為坎,日落大水,乾坎之象也。坎為子方,冬至雷在地中,隱隱隆隆,至震而陽出地上矣,行樹之象也,餘可類而推之矣)。第二段,
即肇基於此,大地為冰,琉璃寶地,光明漸漸凝矣。所以有蓬台而繼之有佛現也,金性既現,非佛而何,佛者,大覺金仙也。此大段證驗耳。現在證
驗可考有三:一則坐去,神入谷中,聞人說話,如隔裡許,一一明瞭,而聲入皆如穀中答響,未嘗不聞,我未嘗一聞,此為神在谷中,隨時可以自驗
;一則靜中,目光騰騰,滿前皆白,如在雲中,開眼覓身,無從覓視,此為虛室生白,內外通明,吉祥止止也;一則靜中,肉身絪縕,如綿如玉,坐
中若留不住,而騰騰上浮,此為神歸頂天,久之上升可以立待。此三者,皆現在可驗者也。然亦是說不盡的,隨人根器,各現殊勝。如《止觀》中所
雲‘善根發相’是也。此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須自己信得過方真。先天一炁,即在現前證驗中自討,一炁若得,丹亦立成,此一粒真黍珠也。一
粒複一粒,從微而至著。有時時之先天,一粒是也,有統體之先天,一粒乃至無量是也。一粒有一粒之力量,此要自家膽大為第一義。回光活法第七
呂祖曰:回光循循,然行去不要廢棄正業。古人雲:事來要應過,物來要識破。子以正念治事,即光不為物轉,當境即自回。此時時無相之回光也。
尚可行之而況有真正著相之回光乎日用間能刻刻隨事返照,不著一毫人我相,便是隨地回光,此第一妙用。清晨能遣盡諸緣,靜坐一二時最妙。凡應
事接物,只用返身法,便無一刻間斷。如此行之三月兩月,天上諸真,必來印證矣。逍遙訣第八呂祖曰:玉清留下逍遙訣,四字凝神入氣穴。六月俄
看白雪飛,三更又見日輪赫。水中吹起藉巽風,天上游歸食坤德。更有一句玄中玄,無何有鄉是真宅。律詩一首,玄奧已盡。大道之要,不外無為而
為四宇。惟無為,故不滯方所形象,惟無為而為,故不墮頑空死虛。作用不外一中,而樞機全在二目。二目者,斗柄也,斡旋造化,轉運陰陽,其大
藥,則始終一水中金而已(即水鄉鉛)。前言回光,乃指點初機,從外以制內,即輔以得主。此為中下之士,修下二關,以透上一關者也。今頭路漸
明,機括漸熟,天不愛道,直泄無上宗旨,諸子秘之秘之,勉之勉之!夫回光其總名耳,工夫進一層,則光華盛一番,回法更妙一番。前者由外制內
,今則居中禦外。前者即輔相主,今則奉主宣猷,面目一大顛倒矣。法子欲入靜,先調攝身心,自在安和,放下萬緣,一絲不掛。天心正位乎中,然
後兩目垂簾,如奉聖旨,以召大臣,孰敢不遵次以兩目,內照坎宮,光華所到,真陽即出以應之。離外陽而內陰,乾體也。一陰入內而為主,隨物生
心,順出流轉,今回光內照,不隨物生,陰氣即住,而光華注照,則純陽也。同類必親,故坎陽上騰,非坎陽也,仍是乾陽應乾陽耳。二物一遇,便
紐結不散,絪縕活動,倏來倏往,倏浮倏沈,自己玄宮中,恍如太虛無量,遍身輕妙欲騰,所謂雲滿千山也。次則來往無蹤,浮沉無辨,脈住氣停,
此則真交媾矣,所謂月涵萬水也。俟其杳冥中,忽然天心一動,此則一陽來複,活子時也。然而此中消息要細說。凡人一視一聽,耳目逐物而動,物
去則已,此之動靜全是民庶,而天君反隨之役,是常與鬼居矣。今則一動一靜,皆與人居,人乃真人,即身中天君也。彼動則與之俱動,動則天根;
靜即與之俱靜,靜則月窟。動靜無端,亦與之為動靜無端;休息上下,亦與之為休息上下,所謂天根月窟閑來往也。天心鎮靜,動違其時,則失之嫩
;天心已動,而後動以應之,則失之老;天心一動,即以真意上升乾宮,而神光視頂為導引焉,此動而應時者也。天心既升乾頂,遊揚自得,忽而欲
寂,急以真意引入黃庭,而目光視中黃神室焉,既而欲寂者一念不生矣。視內者忽忘其視矣,爾時,身心便當一場大放,萬緣泯跡,即我之神室爐鼎
,亦不知在何所,欲覓己身,了不可得,此為天入地中,眾妙歸根之時也,即此便是凝神入氣穴。夫一回光也,始而散者欲斂,六用不行,此為涵養
本原,添油接命也。既而斂者,自然優遊,不費纖毫之力,此為安神祖竅,翕聚先天也。既而影響俱滅,寂然大定,此為蟄藏氣穴,眾妙歸根也。一
節中具有三節,一節中具有九節,俱是後日發揮。今以一節中具有三節言之,當其涵養而初靜也,翕聚亦為涵養,蟄藏亦為涵養,至後而涵養皆蟄藏
矣。中一層可類推,不易處而處分矣,此為無形之竅,千處萬處一處也。不易時而時分焉,此為無候之時,元會運世一刻也。凡心非靜極則不能動,
動動妄動,非本體之動也。故曰:感於物而動,性之欲也,若不感於物而動,即天之動也。是知以物而動性之欲也若不以物而自動即天之動也。不以
天之動對天之性句,落下說個欲字,欲在有物也,此為出位之思,動而有動矣。一念不起,則正念乃生,此為真意。寂然大定中,而天機忽動,非無
意之意乎?無為而為,即此意。詩首二句,全括金華作用。次二句,是日月互體意,六月即離火也,白雪飛即離中真陰,將返乎坤也。三更即坎水也
,日輪即坎中真陽,將赫然而返乎乾也。取坎填離,即在此中。次二句,說斗柄作用,升降全機,水中非坎乎?目為巽風,目光照入坎宮,攝召太陽
之精是也。天上即乾宮,遊歸食坤德,即神入炁中,天入地中,養火也。末二句,是指出訣中之訣,訣中之訣,始終離不得,所謂‘洗心滌慮為沐浴
’也。聖學以知止始,以止至善終,始乎無極,歸乎無極;佛以無住而生心為一大藏教旨;吾道以致虛二字完性命全功。總之三教不過一句,為出死
護生之神丹。神丹維何?曰一切處無心而已。吾道最秘者沐浴,如此一部全功,不過心空二字,足以了之,今一言指破,省卻數十年參訪矣。子輩不
明一節中具有三節,我以佛家空、假、中三觀為喻,三觀先空,看一切物皆空;次假,雖知其空,然不毀萬物,仍于空中建立一切事;既不毀萬物,
而又不著萬物,此為中觀。當其修空觀時,亦知萬物不可毀,而又不著,此兼三觀也。然畢竟以看得空為得力,故修空觀則空固空,假亦空,中亦空
。修假觀,是用上得力居多,則假固假,空亦假,中亦假。中道時亦作空想,然不名為空而名為中矣。亦作假觀,然不名為假而名為中矣,至於中則
不必言矣。吾雖有時單說離,有時兼說坎,究竟不曾移動一句。開口提雲:樞機全在二目。所謂樞機者,用也,用既斡旋造化,非言造化止此也。六
根七竅,悉是光明藏,豈取二目而他槩不問乎!用坎陽,仍用離光照攝,即此便明。朱子雲陽師諱元育北宗法派當雲:瞎子不好修道,聾子不妨與吾
言暗合特表其主輔輕重耳。日月原是一物,日中之暗處是真月之精,月窟不在月而在日,所謂月之窟也,不然,只言月足矣。月中之白處是真日之光
,日光反在月中,所謂天之根也,不然,只言天足矣。一日一月,分開止是半個,合來方成一個全體。如一夫一婦,獨居不成家室,有夫有婦,方算
得一家完全。然而物難喻道,夫婦分開,不失為兩人,日月分開,不成全體矣。知此則耳目猶是也。吾言瞎子已無耳,聾子已無目,如此看來,說甚
一物,說甚二目。說甚六根,六根一根也;說甚七竅,七竅一竅也。吾言只透露其相通處,所以不見有兩,子輩專執其隔處,所以隨處換卻眼睛。百
日立基第九呂祖曰:《心印經》雲:回風混合,百曰功靈。總之立基百日,方有真光。如子輩尚是目光,非神火也,非性光也,非慧智炬燭也。回之
百日,則精氣自足,真陽自生,水中自有真火,以此持行,自然交媾,自然結胎,吾方在不識不知之天,而嬰兒自成矣。若略作意見,便是外道。百
日立基,非百日也。一日立基,非一日也。一息立基,非呼吸之謂也。息者自心也,自心為息,元神也,元氣也,元精也。升降離合,悉從心起,有
無虛實,鹹在念中。一息一生持,何止百日,然百日亦一息也。百曰只在得力。畫中得力,夜中受用,夜中得力,晝中受用。百日立基,玉旨耳。上
真言語,無不與人身應。真師言語,無不與學人應。此是玄中之玄,不可解者也。見性乃知,所以學人必求真師授記,任性發出,一一皆驗。性光識
光第十呂祖曰:回光法,原通行住坐臥,只要自得機竅。吾前開示,雲虛室生白光非白耶,但有一說,初未見光時,此為效驗,若見為光,而有識意
著之,即落意識,非性光也。子不管他有光無光,只要無念生念。何謂無念?千休千處得。何為生念?一念一生持。此念乃正念,與平日念不同。今
心為念,念者現在心也。此心即光即藥。凡人視物,任眼一照去,不及分別,此為性光,如鏡之無心而照也,如水之無心而鑒也。少頃即為識光,以
其分別也。鏡有影,已無鏡矣,水有象,已非水矣,光有識,尚何光哉!子輩初則性光,轉念則識,識起而光杳不可覓,非無光也,光已為識矣。黃
帝曰:聲動不生聲而生響,即此義也。《楞嚴推勘入門》曰:不在塵,不在識,惟選根。此則何意?塵是外物,所謂器界也。與吾了不相涉,逐之則
認物為己,物必有還,通還戶牖,明還日月,借他為自,終非吾有。至於不汝還者,非汝而誰?明還日月,見日月之明無還也。天有無日月之時,人
無有無見日月之性。若然,則分別日月者,還可與為吾有耶?不知因明暗而分別者,當明暗兩忘之時,分別何在?故亦有還,此為內塵也。惟見性無
還,見見之時,見非是見,則見性亦還矣。還者還其識念流轉之見性,即阿難‘使汝流轉,心目為咎’也。初入還辨見時,上七者,皆明其一一有還
,故留見性,以為阿難拄杖。究竟見性既帶八識,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傳送識阿賴識,非真不還也。最後並此一破,方為真見性,真不還矣。
子輩回光,正回其最初不還之光,故一毫識念用不著。使汝流轉者,惟此六根,使汝成菩提者,亦惟此六根。而塵與識皆不用,非用根也,用其根中
之性耳。今不墮識回光,則用根中之元性,落識而回光,則用根中之識性,毫釐之辯在此也。用心即為識光,放下乃為性光。毫釐千里,不可不辯。
識不斷則神不生;心不空則丹不結。心淨則丹,心空即藥。不著一物,是名心淨,不留一物,是名心空。空見為空,空猶末空,空忘其空,斯名真空
。坎離交媾第十一呂祖曰:凡漏泄精神,動而交物者,皆離也。凡收轉神識,靜而中涵者,皆坎也。七竅之外走者為離,七竅之內返者為坎。一陰主
於逐色隨聲,一陽主于返聞收見。坎離即陰陽,陰陽即性命,性命即身心,身心即神炁。一自斂息,精神不為境緣流轉,即是真交。而沉默趺坐時,
又無論矣。周天第十二呂祖曰:周天非以氣作主,以心到為妙訣。若畢竟如何周天,是助長也。無心而守,無意而行,仰觀乎天,三百六十五度,刻
刻變遷,而鬥樞終古不動。吾心亦猶是也。心即璿璣,氣即群星。吾身之氣,四肢百骸,原是貫通,不要十分著力。於此煆煉識神,斷除妄見,然後
藥生,藥非有形之物,此性光也,而即先天之真炁。然必於大定後方見,並無采法,言采者大謬矣。見之既久,心地光明,自然心空漏盡,解脫塵海
。若今日龍虎,明日水火,終成妄想。去吾昔受火龍真人口訣如是,不知丹書所說更何如也。一日有一周天,一刻有一周天,坎離交處,便是一周。
我之交,即天之迴旋也。未能當下休歇,所以有交之時,即有不交之時。然天之迴旋也,未嘗少息。果能陰陽交泰,大地陽和,我之中宮正位,萬物
一時暢遂,即丹經沐浴法也。非大周天而何?此中火候,實實有大小不同,究竟無大小可別。到得功夫自然,不知坎離為何物,天地為何等,孰為交
,孰為一周兩周,何處覓大小之分別耶?總之一身旋運難見得極大亦小,若一迴旋,天地萬物悉與之迴旋,即在方寸處,亦為極大。金丹火候要歸自然。不自然,天地自還天地,萬物各歸萬物。欲強之使合,終不能合。即如天時亢旱,陰陽不合。乾坤未嘗一日不周,然終見得有多少不自然處,我能轉運陰陽,調適自然,一時雲蒸雨降,草木酣適,山河流暢,縱有乖戾,亦覺頓釋,此即大周天也。子等問:活子時甚妙,然必認定正子時,似著相?曰:不著相。不指明正子時,何從而識活子時?既識得活子時,確然又有正子時,是一是二,非正非活,總要人看得真,一真則無不正,無不活矣。見得不真,何者為活,何者為正耶?即如活子時,是時時見得的。畢竟到正子時,志氣清明,活子時愈覺發現。人未識得活的,明瞭只向正的時候驗取,則正者現前,活者無不神妙矣。勸世歌第十三呂祖曰:吾因度世丹衷熱,不惜婆心並饒舌。世尊亦為大因緣,直指生死真可惜。老君也患有吾身,傳示谷神人不識。吾今略說尋真路,黃中通理載大易。正位居體是玄關,子午中間堪定息。光回祖竅萬神安,藥產川原一炁出。透幙變化有金光,一輪紅曰常赫赫。世人錯認坎離精,搬運心腎成間隔。如何人道合天心,天若符兮道自合。放下萬緣毫不起,此是先天真無極。太虛穆穆朕兆捐,性命關頭忘意識。意識忘後見本真,水清珠現玄難測。無始煩障一旦空,玉京降下九龍冊。步雲漢登天闕,掌風霆兮驅霹靂。凝神定息是初機,退藏密地是常寂。吾昔度張珍奴二詞,皆有大道。子後午前非時也,坎離耳。定息者,息息歸根中黃也。坐者,心不動也。夾脊者,非背上輪子,乃直透玉京大路也。雙關者,此處有難言者,地雷震動山頭,雨者,真氣生也,黃芽出土者,真藥生也。小小二段,已盡修行大路,明此可不惑於人言。昔夫子與顏子登泰山頂,望吳門白馬匹煉,顏子見為匹煉,夫子急掩其目,恐其太用眼力,神光走落,回光可以勉哉!回光在純心行去,只待真息凝照于中宮,久之自然通靈達變也。總是心靜氣定為基,心忘氣凝為效,氣息心空為丹成,成心氣渾一為溫養,明心見性為了道。子輩各宜勉力行去,錯過光陰,可惜也。一日不行,一日即鬼也;一息行此,一息真仙也。勉之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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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飞鹤传书首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