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二十年的悼念我的父亲，已经过世整整二十年了，每当我想起他老人家时，都感慨万千，总觉得要为他老人家做点什么？最好的思念，就是用语言来表达，
让后人知道，曾经有一位特别慈祥可敬可亲的祖先。自从我记事起，直至他老人家逝世，在我的一生成长过程中，他老人家从来都没有骂过我一声，
更不用说生气打人的事情了，不仅是对我，对他所育的四儿一女均是如此。在他老人家的一生当中，从不与他人争吵，也从未与任何人红过一次脸。
他的一生，是宽宏大度的一生；也是勤勤恳恳、无怨无悔的一生。在那红色年代生活极其艰苦的环境里，俩位老人辛辛苦苦一辈子，把我们养大并成
家立业，实属不易。老人家为了他的后代，真是活到老而做到老，直至油枯灯灭，这就是做父母亲的伟大所在。做父母的，不论在任何时候，总是为
自己的儿女考虑，为自己的儿女而默默付出毕生的精力。这也许就是我们中国炎黄子孙的传统美德。我的父亲身材魁伟，身体也特别健康，总是精神
焕发，红光满面。年过古稀的他腰不弯， 背不骆，还经常为儿女们于苦力活，这就是我们农村人一生勤奋的真实写照。在正常的惰况下，我以为我
的老父亲能够活到耄耋之年，但只因我父亲爱喝酒，被这个不良社会环境的不良商皈所卖的假洒，过早地夺去了他的生命。更要他命的是一次医疗事
故提前结束了他的生命。有两件事情，是我终难忘的，这也是我要用语言来表达和纪念他老人家的目的。那是上世纪末的 1999 年春，我家自
己建新房，因农村农民生活条件所迫，所以，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做。当时，我的父亲已经是 74 岁的高龄了，建房从开始动工到房子的建成，他
都亲自动手（因我父亲是祖传的泥瓦匠，这方面的手艺非常精通）。在房子建成后，我父亲总感觉肚子隐隐约约的有点痛。当我们带他老人家去医院
做检查，结果确定他老人家的胃中有一个近三厘米的恶牲肿瘤，因此确定住院切除治疗。因为我父亲的身体特别健壮，平时很少生病，这次是他老人
家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住院手术。当天的手术很顺利，身体恢复得特别快， 手术后的第二天就如往常。因当时正值春耕的农忙插秧季节，让我弟弟留
在医院照顾老爸， 我就回家插秧了。谁知第三天的早上，我正在田间插秧，我弟从医院打电话回家让人找到我 ， 要我赶快去医院，父亲必须要
紧急第二次手术。我当时头“嗡”的一下，整个人的心情就沉了下来，感觉惰况不妙。病人手术后的第三天，按正常只是为病人的术后拔出胃导管，
不致于搞得这么要紧的。我记得非常清楚；那是 1999 年 4 月 22 日的上午,当我从家里面赶到医院时已是上午的十点钟,我的父亲
已经被送进手术室近二个小时，手术还迟迟没有结束。在漫长的手术等待中， 感觉时间过得很慢，那真是度“日”如“年”，我真正地体会到了“
煎熬”二字的深意。这天， 人的精神也崩溃到了极点；为什么一个病人术后胃导管的正常拔出，中途几次大输血，且手术一直在继续。当天的下午
近 5 点钟，我父亲才在完全不省人事的状态下从手术室中拖出来， 主刀医生离开时无精打彩的嘱咐一句；“看看你爸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从一天的情况和医师临走的一句话，就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我们都期待着他老人家早些醒来。23 日的凌晨 4点 40 分，我父亲从死亡线
上挣扎着艰难而顽强的活了过来，醒来时的第一句话，是那么艰难而有气无力轻轻的；“唉唷”一声。这深沉而艰难的一声，是从一个一世坚强而体
格特别健壮的老人口中发出来的第一次悲叹。我父亲这艰难的一声，让他这致亲的、一直守候在他身边的这俩个儿子的心情得到了些许的宽慰。我的
父亲从前天的早上 8 点 30 分被推进手术室，到下午近 5 点才被推出手木窒，整整八个小时，再到第二天凌晨四点半醒来又过去十二小
时，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说来也特别奇怪；一个一直是晴空万里无云的天气，在我父亲术后醒来的半小时之后，整个灵川地区的上空，突然
乌云密布，一时间狂风雷电、特大暴雨倾盆而下，短短一个小时的大雨，整条甘棠江就山洪暴发而波涛凶勇、巨浪滚滚，一时间天气又晴空万里，仿
佛老天在为他老人家的失败手术而鸣冤震怒。农历 1999 年腊月二十四的凌晨一点钟，也就是跨世纪阳历的 2000 年元旦日，我老父亲
的生命走到了他人生的终点。他走的是那么的安祥。在他从生病住院到生命终结的八个月里， 从来都没有叫过一声“痛”。这是一位多么坚强的老
人，这是老人家在内心深处，不想让他的儿女们为他担忧和伤心。正是因为这样一位伟大而慈祥的老人离世，似乎也感动了上苍。自从他老人家的墓
穴动土，直至出殡入土，这两天的时间里一直是大雪绵绵地下个不停，当他老人家的棺木落入墓穴后，而天空变得格外地晴朗，这好象是他老人家的
离世感动了上苍， 天降瑞雪而大地也为之披麻带孝。这种现象在我们南方地区是极为罕见的，这也是有据可查的。说明；因主刀医师的失误，在第
一次胃部肿瘤切除后的伤口缝合中，不慎把线条与胃导管缝合在一起，三天后的胃导管拔不出而逼不得已再次手术。不仅如此，因医师是在连续手术
后精神极度疲劳的情况下接连手术。而他老人家又是在刚刚大手术后的情况下，短短三天时间再次实施大手术，也因事情不随人意。由于医师是疲惫
手术，在手术的过程中不慎伤及脾脏大出血而无法止血，所以就有病人手术中的几次大输血，又因医师无法止血而把他老人家原本完好的脾脏也切除
了一半。由于手术医师是我们自己指定的，有一定的朋友关系，也因该医师为人诚实，坦诚相告，我们也原谅了没追究任何责任。对于此事件，我在
任何时候都没有指责该医师之意，只是敬重我那伟大而慈祥的老父亲由感而发。我老父亲的这次生病， 真是验证了农村中的那句老话；“一个人平
时不生病，一旦生病就得要命”。“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每当我想起我的老父亲时，总感觉自己对他老人家有些歉意，我在写此感言时眼中总是湿润的，此作品的完成，让我在心灵上得到了少许的安慰。秦富喜写于 2020 年 11 月 25 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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